「为什麽不去相信呢?」
「值得吗?人类……这种生物的可怕程度,还能让他们拥有被信任的价值吗?」
「当然,如果你连自己的同类都不敢去相信,那你的人生一定很可悲。」
「相信这个词……很伤人。」
「但这也是让所有人类连在一起的联系──你永远不可能长久的把自己孤立──除非,你死了。」
「你知道死亡是双面刃吗?」
「什麽?」
「它带给你永恒的安宁,但却让你失去生命──没有了自己。」
……
1月15日,我提前回到了我的祖国──中国。
我很喜欢这个国家,喜欢她的历史、她的文化──包括那些包含在内的一切可笑的思想或定律──我爱这个国家。
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座翡翠的高山上的一座宏伟的古刹。严肃、古朴,但又不失华丽。金、紫、红是建筑的色调,在高山上,既没有破坏原本的景致,有突显了自己──对,我形容的正是峨眉山上的金顶和庙宇建筑群。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它比长城更能代表中国,但是,长城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名气总会在该有用的时候被适当的运用。
我是在广州下飞机的,经过长途的飞行,眼下,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累。
但站在我旁边的那只猪先生似乎完全没有那个感觉──「寒,这里是说粤语的对不对?粤语!……我来之前恶补了几句,不知道行不行,你要不要再听听?」维深.奥本.莱芬斯特兴高采烈的样子让我联想起去春游的小学生──该死!他怎麽就跟来了呢?为什麽?!
真是欲哭不无泪……
我皱眉揉了揉眉心处的鼻梁──正想提醒维深一下让他别太兴奋,却发现他已经跑到机场内的小商店里去秀他那几句走调得可以的粤语……
天啊!我看到他在跟一个买水果的小女生说了什麽,然後指著我笑──连忙向前走,我要否认我认识这个人,绝对。
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我走出了机场大楼,在门口吹著虽然没有巴黎冷,但也算不上暖的风在那等某只跟猪可以联想在一起的动物出现。
「寒,你干嘛走这麽快啊……很急吗?你不是说你妈妈在家等你吗?她有来接啊?」一出现就是一堆让人烦得要死的问题──我看他可以改名为「问题维深猪」了……
「维深……我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麽让你们院长让你过来搞什麽──教研……教研交流的?你不会……连你们那个胖到有点那个的院长都下手了吧?……」这句可不是完全在开玩笑,我可是百分百的相信维深在饥不择食的情况下会这麽做的……
但维大少却不这麽想──狠狠的瞪著我,维深现在的表情就像一只看到了红布的公牛一样凶悍。
「靛……寒……世……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再把什麽奇怪的联想套在我跟那只胖得跟只大象没啥差别的混蛋身上的话……我发誓──我以後天天到你家去找你!」──好恐怖的恐吓──不骗你,我的脸登时就绿了一半。
所为谨言慎行、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怎麽就忘了这位维大少是「女子与小人的终结者型集合体」呢?……上帝,我错了……求求你,把维深扔回法国吧,我以後都会上教堂做礼拜的,并向佛祖保证,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说过就算了──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让维深别跟在我身边添乱就好……
难道,这也是种奢望吗?……
叹口气,我算是再一次认命的提著行李上了一部停在门前车道上等客的出租车,没有继续和那位一脸──杀必死表情的维深教授纠缠下去。
……
在後面的行程中,我们在离最近机场的地铁站下了车,过程中维深难得很乖(原谅我用这个字眼,但也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麽词能更好的形容维深这难得的安静了)的没有用一堆有的没的问题来烦我,於是一路顺利且算是安静的在坑口站下了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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