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时候,她从梦中惊醒……
慌得叫了道:“哥哥……”
而屋外批阅奏章的独孤笙萧提着长袍,三步并成两步得跑了进去,英俊的容颜上尚且保留着豆大的汗珠,但已然倚坐在了床沿边,摸了摸她的头,问道:“做恶梦了?”
槿雪抬头见是他,立刻脸上绽出了虚弱的笑容,点点头:“哥哥,我……害怕……”
“莫怕,有哥哥在!睡吧,我在这陪你!”笙萧宽慰道。
槿雪垂眼道了声好,便盍上了眼睛,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朦胧的画面中,再度出现一绝色长衫的男子,而她却蹲立在树下抱头大哭,那男子轮廓似曾熟识,但她却报不出他的名字。
那男子一直立在她身边缄默着,任由她抽噎哭泣。
等她再度无力哭泣的时候,男子给她递来了绣有木槿花的帕子,低吟道:“好些了吗?”
她红肿的眸子抬眼,再次望着他精致出众的容颜,刚停止的泪腺又哗啦啦地把水流了出来,使劲摇了摇头,扯着沙哑的音调问着:“槿儿不是有心背叛你的,槿儿不是心甘情愿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槿儿此生此世都只爱你。”
男子默了声,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很久才伸出手指擦起了她未干的泪珠,低低道:“我……知……道。”须臾后,又听得男子低落的声音落入她的耳内:“但你需要他,槿国也需要!”她泪水无可抑制地流了出来,轻搂住了他逐渐冰凉的身躯,伸出手指顺着他光洁的皮肤,抚上了他柔和的轮廓:“对不起,槿儿的命怕是不长了!你要的爱,槿儿也怕给不起了!”
抚的手被他含在了嘴里,惟见他眼中闪过两三点泪光,低沉喑哑道:“不许咒骂自己,我就在这等你,一直等下去!”
朦胧的画面褪去的时候,另一场景又浮现了出来,依旧是她,眉头紧锁躺立在床上,但嘴唇不可蠕动一点。
窗外倒已是疏影班驳,至于那月光早透着细缝溜了进来,而一男子面容憔悴的跪立在她床前,执起了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吮吸着,说些她不明白的奇闻怪事,说些感人肺腑的故事……
忽地,她又见到了一些人,眉头苦锁着,突然一女子拔剑破门闯入了里面,持剑就朝她刺去,嘴中恶狠狠地诅咒道:“该死的贱人,还我夫君!”
慌乱中,溅出的鲜血染红了白净的被子,那男子惊得怒红了眼,抱起了血泊中的她,用脚重踢着女子的腹下,冷笑道:“她若先死,我要你死无全尸!”
“我今日一来,就没想过活!她能比我先死,难得是人生最痛快的事!”
女子大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流血的她,痛快道。
男子狠狠瞪了一眼她,冰冷的嘴角勾起惨绝人寰的笑容:“本宫放你一马,你却为非作歹!今日,别怪我不念旧情!”
女子面部抽动了一下,不料,男子用脚一勾,剑抛于空中,立刻抽出空余的左手,握在了手心内,剑端指向她而谓道:“先前,你夫君勾引本宫之妻,本罪在先;现在,你辱骂当今皇族长女,违抗本宫命令其条令在二;你又刺杀本宫妻子,谋杀皇族长女,按律当斩!当本宫念你是一介女流,交于刑部,命人立即挖去眼眸,割去双耳,把其剁起肉酱喂给猪犬,并丢弃于猪圈中!”
女子大骇,讽刺道:“你以为我会害怕吗?你和我的处境不过同是一样的东西!”
“此等恶妇,今日不惩必成祸害!”刹那间,男子用剑削去了她多余的发髻。
“论辈分,我应称你为一声大表哥……”
“莫出狂言!”
“小时候素儿听爹爹讲起你,说你披着绝顶华丽的容颜,戴着孤傲于世的性情,是槿国难得的栋梁!直至爹爹砍头那日,才猛然哭泣谓我道‘此人心狠手辣,心计非一般人所能到达!你叔父们与我今日得此下场终归我们没认清这头和善的狼!”
“住口!你父亲与你叔父,咎由自取!要怪就怪他们通奸卖敌!”
“难道你就没有一丝心软吗?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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