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倒是他的后半句让她再次迷失了方向:“本公子是不会帮女人带路的!”
“公子,我刚才失礼,愿公子海量。公子似乎对槿雪有所误会?”槿雪忍住了胸口的气愤。
“什么误会不误会?你的事,我不关心,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还是那句话‘走开!’”
“我不会走的!”
“不可理喻!”蓝镇宁傲慢无礼地别过脸,靠在路旁的榕树上闭眼休憩了,槿雪试图张口,被他再次拦下:“你若是想说叫我给独孤笙萧带话,本公子亦没这无聊的时间?”
槿雪有些不满地瞅着他目中无人的神情,可实在没办法,终于委曲求全地降下了人生第一次的尊严,继续求情道:“镇宁兄,就算我求你行了吗?帮我回宫好不好?”
“公子,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蓝公子,就看在同窗的面上,帮我一次好了?”
“蓝大人,我求你好吗?”
“蓝大恩人就帮我这次好吗?”
这一声恩人,让他眯起了眼,稍动了恻隐之心,眸子里开始注视的都是她婀娜的身影,可他又恰恰违反了凡人应有的常态,继续悠闲地晃着双腿。也许这就是名闻天下的蓝家为何偏偏要痛下手笔来严管蓝家二少而不是蓝家其他的公子小姐们。
槿雪踌躇地看着他,出口惋惜道了句:“可惜啊,公子原不是绝情的人,可我不明白公子为什么不肯帮我?”
见对方没有迟迟反应,槿雪终噤了声,不再理去蓝镇宁,可这番话倒被有心的人牢记了在心。
到后来,他两人倒是都缄默了。
周围的人竟开始饶有趣味的议论起,传到后来,内容也变得千奇百怪……
他二人这么一闹,在扇子店提笔写诗的书生,也只好把上等湖州毛笔搁在了砚台上,动了动羸弱的身躯,朝店家漫不经心地道了句:“街上发生了何事?”
店老板瞅了瞅,肥脸堆满笑容,毫不容易才蹦出了一句话:“是对新婚夫妇在闹别扭,打扰公子了吗?”
“无碍,我的诗也快写完了! ”新婚夫妇?他有点失望地重新拾起了笔,难道真的不是她?
“公子,你说这女子也倒怪可怜的?”
店家两眼看着门外,嘴里啧啧地念叨着,书生俊秀的容颜可倒看不出喜怒哀乐,挥笔凝神写着诗,挨不过店家非要他讲几句,才迟迟道了句平淡的话:“世道不如意,这街上以前没有的烦人事倒多了许多,店家日日看,怎还没改掉怜悯的心肠?”
“哈哈!说得是!我们这些整日在铜币里翻滚的商人,倒没像公子悟得多。大半辈子天南地北地走江湖,也不怕公子这样有文化的人笑,靠得有时候就是一张嘴巴?可惜年轻的时候好胜,看不惯东西,自己就想为道义说上几句。趁一时之气,老婆跟着有钱人跑了,扔下了孩子跟自己过苦日子,最终自己就沦落到了异乡开了个小折扇店糊口过日子!如今老了,就只能干瞪眼,抱怨了!老了啊!”店长独自打趣着自己,而盯着远处吵闹的人群。
他换了张打底的素笺,摇了摇头,把刚才新扇的背后重新题了落款:“店家,是题青染还是宣幻?”
“不打紧,依公子吧!我这外行人也不太懂得?”
他看了下诗,就下笔提了个宣幻,笑着添问了句:“以往没见得你比这回这么急,怎么这次催得赶上了星火?”
店家被逗笑了,有苦难言地抱怨道:“唉!公子的墨笔向来是珍贵,我也倒向那人说了公子一月内只写两副扇诗,让小人破格毁了公子的规矩,岂不是让公子当初看中本店而大受失望,且让公子劳累。这不,我为这事在家为难了几天,夜也不寐,饭也不进,只恐会坏了公子的名誉。可是,你们读书人常说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人又对我家有恩,实在不好回绝!再三决定还是厚着脸皮来求公子一番。今日公子能答应,我倒是积了几生福气了感谢来不及呢!怎么敢亲自催迫?”
“敢问店家,这人是……?”
他似乎对这人感到了兴趣,随意问了句。
“掌柜的,这男子好象是蓝家的二少爷,看这女人不就是刚才官兵要找的那幅画上的女人吗?”
小二从人群堆中满脸兴奋地跑了出来。
店家听他这话,老眼盯着那女子,拍大腿,叫了声:“还真是啊,真是刚才官兵要找的女子!公子,你说说这世道真变了样,天子一躺在了床上,什么怪事都出来了?”
“公子?你说是吗?”店家扭头。
“公子……”
“苏公子去哪了?”
“掌柜的,在那呢!”伙计用手一指,老板皱起了眉,纳了闷了‘这世道真不象样了?他怎也管起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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