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没有理她,伸手弄好了她的衣角,待手滑至衣领时,身边那女子却故意退了退,片刻,他眼底一黯,可也没流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
“雪后,你说人的心会变吗?”
玉雪寒拔下了她满股的青丝,她原本陈旧的簪子在那刻竟断在了雪寒的手里,显然他是故意的……
“雪儿,是再说独孤笙箫吗?”
他柔柔几字落下,倒点中了那身侧女子的心扉。
“从前他待我并非不菲,却凡事以国家为先,我恨他到处欺骗于我,但那时毕竟年幼,他也骂过我无知,时则今日,我切身为母,想来,应是我对不住他……”
“雪儿,你也未有过错,儿女私情谁都有糊涂时候。既然,从前有过何必再由此纠结下去,以你当时少女的心思也并非有天大的错,再则,年少言语多变,谁对谁错,也是我们奈何不了的。”
雪寒替她绾了个水月纷飞的发髻,顺手拔下了自己冠上的千年玉簪,往她发丝央Сhā去。
槿雪把他的话记在了心上,没有再对他说道什么,双目入到了铜镜中的两人,她自知自己容颜越发清瘦秀丽,可没料到,身旁的这个男人比起一年前长得更是美丽标致。
“雪寒……”
“怎么了?”
“没什么……”
她把心中的话压了下去,其实她想说,他这样绝色的人儿不该留在宫中与她受着宫廷的牵绊而浪费了此生,如果换做是她也许会走,就像一年前想过的潇洒而走,但如今……她心思不会再如从前那样天真……
她现在已经无法抽身了,于其身,也于其心,天下的生死已掌握在了她的手里,若逃了,也许百姓就如笙箫所言,血流成河。
她抿思间,从镜间看到了玉雪寒一直佩戴的簪子,皱了下眉,惊讶于不解随即流露在了她的言语中:“你母后给你的簪子,怎么给我了?”
“这原本就是母后叫我递给心仪女子的定身之物,先前看你戴着的簪子不舍,我也未提起过,如今这旧簪子已断,你且当安心收下吧。”
“可是当真的?”
雪寒笑意盈盈,可眼里却无半点高兴,与其然是外人难以猜透的伤痛,显然他没把心中真正后半句吐露出来,而含笑只答道:“若真不喜欢,我收回就是。”
“帝后小气了,你把簪子给了我,我怎么说也得给你个簪子吗? ”
“这是为何?”
槿雪起身,从化妆盒里抽出了一把琥珀雕刻而成的簪子,把其举到了他的面前,勾勒一笑,“既是定情物,我也要送帝后。”
说罢,槿雪站在了椅子上,得意洋洋,雪寒把其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的,终没点破她聪慧的心思。
看她小手Сhā的吃力,顺着她的身高,便蹲了下来,这下,她的目的终于达成了。
“好了!”
她话一落,蹲着的男人眼里丝毫不见半点开心, 眼里倒是蔓延着股股忧郁……
雪寒知道,槿雪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岂会不知道送她玉并非那么简单,如此一来,他对她于其只是为了槿国……
“随我上朝吧,墨青说今天蓝家小少要来殿试,自从与纳兰老师离了后,他越发奋起了读书,少了些纨绔子弟的恶习。我倒想看看今天他可真有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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