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方局势变化之时,却说许都的曹操正等着机会,忽一日人报段煨杀了李傕,伍习杀了郭汜,将头来献。段煨并将李傕合族老小二百余☐活解入许都。曹操令分于各门处斩,传首号令,天下之民称快。天子升殿,会集文武,作太平筵宴。然后曹操封段煨为荡寇将军、伍习为殄虏将军,各引兵镇守长安,二人谢恩而去。
此时曹操即奏张绣作乱,当兴兵伐之。天子乃亲排銮驾,送曹操出师。
却说张绣知曹操引兵来,急忙发书报刘表,要他前来接应;一面与雷叙、张先二将领兵出城迎敌。两阵对阵,张绣出马,指曹操骂道:“汝乃假仁义无廉耻之人,与禽兽何异!”曹操大怒,令许褚出战。张绣令张先接战,两人交手只三回合,许褚斩张先于马下,张绣军大败。
曹操引军赶至南阳城下。张绣入城,闭门不出。曹操围城攻打,见城壕甚阔,水势又深,急难近城。乃令军士运土填壕;又用土布袋并柴薪草把相杂,于城边作梯凳;又立云梯窥望城中;曹操自骑马绕城观之,如此三日。传令教军士于西门角上,堆积柴薪,会集诸将,就那里上城。城中贾诩见如此光景,便谓张绣道:“某已知曹操之意矣。今可将计就计而行。”
却说贾诩料知曹操之意,便欲将计就计而行,乃谓张绣道:“某在城上见曹操绕城而观者三日。他见城东南角砖土之色,新旧不等,鹿角多半毁坏,意将从此处攻进,却虚去西北上积草,诈为声势,欲哄我撤兵守西北,彼乘夜黑必爬东南角而进也。”
张绣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贾诩笑道:“此易事耳。来日可今精壮之兵,饱食轻装,尽蒙于东南房屋内,却教百姓假扮军士,虚守西北。夜间任他在东南角上爬城。俟其爬进城时,一声炮响,伏兵齐起,曹操可擒矣。”张绣大喜,从其计。
早有探马报曹操,说张绣尽撤兵在西北角上,呐喊守城,东南却甚空虚。曹操笑道:“张绣小儿,中吾计矣!”遂命军中密备锹钁爬城器具。日间只引军攻西北角。至二更时分,却领精兵于东南角上爬过壕去,砍开鹿角。城中全无动静,众军一齐拥入。只听得一声炮响,伏兵四起。曹军急退,背后张绣亲驱勇壮杀来。曹军大败,退出城外,奔走数十里。张绣直杀至天明方收军入城。曹操计点败军,折兵五万余人,失去辎重无数。吕虔、于禁俱各被伤。
却说贾诩见曹操败走,急劝张绣遗书刘表,使起兵截其后路。刘表得书,乃令黄祖坚守隘口,自己统兵至安众县截曹操后路;一面约会张绣。张绣知刘表兵已起,即同贾诩引兵袭曹操。
而曹操处,忽荀彧差人报说:“刘表助张绣屯兵安众,截吾归路。”曹操写书答荀彧道:“吾日行数里,非不知贼来追我;然吾计划已定,若到安众,破张绣必矣。君等勿疑。”便催军行至安众县界。刘表军已守险要,张绣随后引军赶来。曹操乃令众军黑夜凿险开道,暗伏奇兵。及天色微明,刘表、张绣军会合,见曹操兵少,疑曹操已经遁去,俱引兵入险击之。曹操纵奇兵出,大破两家之兵。曹兵出了安众隘口,于隘外下塞。
刘表、张绣各整败兵相见。刘表问道:“何期反中曹操奸计!”张绣答道:“容再图之。”于是两军集于安众。而此时荀彧探知刘备欲兴兵犯许都,星夜驰书报曹操。曹操得书心慌,汝南离许昌就几天路程,若被刘备袭破,自己无家可归了,当即决定即日回兵。
细作报知张绣,张绣欲追之。贾诩忙阻止道:“将军不可追也,追之必败。”刘表笑道:“今日不追,坐失机会矣。”然后力劝张绣引军万余同往追之。约行十余里,赶上曹军后队。曹军奋力接战,张绣、刘表两军大败而还。张绣回来后对贾诩说道:“不用公言,果有此败。”贾诩又道:“今可整兵再往追之。”张绣与刘表都非常奇怪,道:“这次追已经打败,为什么还要追呢?”贾诩答道:“今番追去,必获大胜;如其不然,请斩吾首。”张绣深信不疑,刘表疑虑,不肯同往。
张绣乃自引一军往追,操兵果然大败,军马辎重,连路散弃而走。张绣正往前追赶。忽山后一彪军拥出,张绣不敢前追,收军回安众。刘表问贾诩道:“前以精兵追撤退的曹兵,而文和公说一定会败的;后来以败卒再去追击曹操的胜兵,而文和公却说一定会赢得,居然一切和文和公所说一样。何其事不同而皆验也?愿公明教我。”贾诩笑道:“此易知耳。将军虽善用兵,非曹操敌手。操军虽败,必有劲将为后殿,以防追兵;我兵虽锐,不能敌之也:故知必败。曹操之急于退兵者,必因许都有事;既破我追军之后,必轻车速回,不复为备;我乘其不备而更追之:故能胜也。”刘表、张绣俱服其高见。
贾诩劝刘表回荆州,张绣守宛城,以为唇齿。两军各散。且说曹操正行间,闻报后军为张绣所追,急引众将回身救应,只见张绣军已退。败兵回告操曰:“若非山后这一路人马阻住中路,我等皆被擒矣。”曹操急问何人。那人绰枪下马,拜见曹操,乃镇威中郎将,江夏平春人,姓李,名通,字文达。曹操问何来。李通答道:“我闻丞相与张绣、刘表战,特来接应。”曹操大喜,封之为建功侯,守西界,以防刘表、张绣。李通拜谢而去。
再说说刘备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准备攻打许昌呢?这事和汉献帝有一定的关系。
就在曹操大军进征宛城之际,许昌城的皇宫内,献帝从早朝归来后,就一直叹息不语,自从董卓废黜自己的哥哥,挟持自己登位,自己这个皇帝就一天没有高兴过,整日都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走了一个董卓又来了个曹操,事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自己完全就是个傀儡。想到这里,献帝不由悲从中来,痛哭出声。
“陛下,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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