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以实告之,只得作罢。顿了顿,她又淡然问道:“洺公子若是之后无大事,可否在此停留几日?也好让我一睹宝剑风采。”
若洺沉吟片刻,笑答:“玄庄主既然这么说,那我从命便是。”
玄音见对方答应,便向七叔吩咐道:“七叔,从今日起将洺公子和恂公子的住处安排到正室。”
“是。”七叔恭敬地回答,心中却是疑惑不解——平日里向来不好客的庄主,何故留下他们二人?
流蝶庄虽地处偏远,可来客不断。从早饭过后,玄音还未有一处清闲。这里的客人大多是富豪或贵族,说此处环
境甚好,适合养生,便要求入住。玄音自是同意,虽他们只为攀比权贵,但毕竟她受益最多。
流蝶庄的白日总是脱不了一个忙字,一到晚上,却是另一派景象。这段时间客人稀少,再加上玄音规定仆人来往不得点灯,俨然使这座庞然大物隐没于黑暗之中,在冷月的映衬下,泛着寒光。因此夜晚,在庄内,除了静谧就是行色匆匆的仆人。
玄音的厢房位于流蝶庄最深处,只要从正门近来径直向前走便能到达,说是厢房,倒不如说是一套独立的合式木屋,只是面积不如整座庄大罢了。
平日里丫头们最不爱来就是此处。用流雅的话来说——这里就像是囚禁犯人的地牢。每次听她这么说,玄音总是佯装生气,心中却是叹息。
而这一状况并没有随着若洺二人的到来有所改变。玄音依旧如往常般,从晚饭过后便进入厢房,未再出来,只有管家七叔站在一旁。
他脸色凝重,思忖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为何将他二人留下?”
玄音依旧伏案埋首,随意答道:“我总不能束着阿雅一辈子吧。”半响,不见对方回应,知道骗不了七叔,才缓缓抬头:“那位洺公子便是圣王血的继承者。”
七叔一惊,竟一时没站稳,向后跌退了几步。良久,才缓过神来:“我知道小姐对圣王血兴趣浓厚,可他毕竟是
前朝遗孤,逝王一直暗中找寻他的下落。这样危险的人物,怎可留在庄内?”
“七叔不必如此惊慌,我自有安排,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七叔沉默片刻,还是从了玄音的意思,走出厢房,才轻叹了口气:这祖业怎经得起这种折腾啊!
殊不知,玄音待他走后,便无意于书。
她望向窗外,看着冰冷的月色,呢喃轻语:“何故相见?”
沉默良久,似是等人回答,却始终无声,不觉失笑:
“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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