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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已经结束,从下章开始,竟会进入第五集:古墓丽影!

白玉糖温柔的笑了笑,揉了揉铁木的头顶,“阿木真乖!”

欧阳欢见此,眼神微微的闪了闪:看来糖糖对这个大块头还真是信任啊,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布包打开,白玉糖从中取出了一幅羊胶纸的地图,同样铺到桌面上。

众人皆是仔细看去,只见桌上的两幅地图,虽然在一些地名和标注上有些细微的出入,但总的来说,完全相同!

“果然是同一幅!”夏允杰感叹道。

“如此说来,这藏宝之地就在缅甸金三角的边缘地区,应该是这个乌多姆山的附近了。”欧阳欢玉指轻点,正好点在那幅羊胶纸地图上,标有三角形的位置所在。

“我可没说过这是不是一幅藏宝图,不过,这张图的价值毋庸置疑。”

因为羊胶纸图卷上有用的信息过少,白玉糖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张藏宝图。

“既然如此,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藏宝图啊,想想都刺激!”夏允杰热血沸腾的怂恿道。

与夏允杰的狂热不同,白玉糖淡定依旧,冷静的分析道,“我的确是对这幅图很感兴趣,想要一探究竟,不过,这库巴家族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咱们若是过分深入山林,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倒是觉得库巴臧赫那些人不足为虑,糖糖,若是你真的想要深入金三角附近的森林,有另外一批人更需要你注意。”欧阳欢脸上虽然挂着风情万种的笑靥,但声音却带了几丝凝重。

“看来你似乎知道些什么,莫非是叶家人?”涅梵晨清冷的眸子中弥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冰雪。

“呵,佛子不愧为佛子,果真料事如神!”欧阳欢针锋相对的看了涅梵晨一眼,转而冲着白玉糖说道,“我在来缅甸之前,跟夏云朗曾经碰过一面。”

“六叔?”白玉糖微愕。

“嗯,就是你那个魔鬼六叔,他跟我说,叶家人正在缅甸这边活动,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如今看来,这叶家人的目标很可能是这幅图上所藏的宝藏。对了,还有一个消息,你可能不知道,创尚家族跟叶家一向过从甚密,当初创尚淳耀想要拍下那幅月夜樱花,很可能是为了叶家。”欧阳欢直接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白玉糖闻言,久久无语。

看来她跟叶家还真是天生的仇敌啊!

随便拍了幅画回来,居然也能截了叶家的胡,想必叶家要是知道这个事实,铁定气的不轻!

“照你的意思,我若是进入密林探宝,很可能跟叶家碰上,对吧?”白玉糖峨眉微蹙的问道。

“的确如此,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因为你那个魔鬼六叔也带着刀锋组织潜入进来了,有他们牵制着叶家,想必叶家也不会顾得上咱们,最重要的是,有我在你身边,没什么可以伤害你。”欧阳欢把玩着燃烧的红发,极度自信的说道。

这时,涅梵晨也开了口,清冷圣洁的声音带着沉淀人心的力量,“玉儿,你若想去,我陪你。”

“当然,我一定会去。”

尽管知道眼前的局势复杂,白玉糖双眸中的自信的坚定却是不减反增,蕴着七彩光华,耀眼生辉,“既然得到了这幅图,自然不能暴殄天物,不管是叶家还是库巴家族,都无法让我停下脚步!”

此刻的她,绝美的让人仰视。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有气魄!”欧阳欢凤目生情的叹道。

涅梵晨见此,清冷的­唇­角再次划开了一抹弧度,犹如冰莲初绽,优昙花开。

铁木虽然没怎么搞清楚目前的状况,一双烽火流星一般的眼眸,却是痴痴地瞧着自家姐姐,眼底深入涌动着亟待爆发的岩浆。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糖有一种预感,这次探宝并不会太过顺利。

不过,就像她刚刚说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前进的脚步,库巴家族不行,叶家也同样不行!

翌日。

众人用过早饭之后,库巴臧赫便用军用山地车,将白玉糖等人拉到了翡翠矿区上。

此刻,库巴托尔和库巴臧龙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白小姐,你来了,昨天休息的怎么样?”库巴托尔见到白玉糖等人下了车,立刻第一时间迎了上来,热情的伸出了手。

白玉糖有礼的跟库巴托尔轻微的交握了一下,“托库巴将军的福,我休息的很不错,神清气爽。”

“那就好,那就好。”库巴托尔连连点头。

“小师傅早!”

库巴臧龙这个老头子则是十分郑重的冲着白玉糖微微欠身,那副恭敬的姿态还真是让她相当不习惯。

“臧龙先生早。”

眼见招呼也打得差不多了,库巴将军才诚恳的说道,“白小姐,咱们现在就去矿区看看吧,你应该也听臧赫介绍过了,我们库巴家族已经连续赌垮了好几座中小型翡翠脉矿,最近开发的这个大型脉矿更是一无所获,咱们就从这座大型脉矿开始看起,如何啊?”

“没问题,库巴将军带路吧。”白玉糖沉静的笑道。

“好好,这边请。”

库巴家族选择开发的这片矿区,位于一座小型山脉的边缘,连接着一片低谷,地势由高到低,坡度很大,周围驻扎着不少的士兵站岗放哨,保护的十分严密。

这座脉矿已然是被库巴家族开发了大半,整个低谷已经挖进去了近十米,覆盖面相当的广阔,但因为一无所获,已经被迫停工,矿工也遣散了不少,只有一部分留在了脉矿之上。

那些矿工见到白玉他给等人的到来,简直如见天人,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宛如石柱一般,呆若木­鸡­。

白玉糖自从踏上脉矿的土地开始,就发现这里的灵气极为充盈,空气格外清新,就在那座山峰之下,竟是盘踞着一条小型灵脉。

她的双眸陡然一亮,照理说,这种钟灵毓秀之地,出脉矿的几率还是相当大的。

见此,白玉糖不再犹豫,直接用异能将整片翡翠矿区,尽收眼底。

这一看之下,她的心中陡然一惊!

只见在那座小型山脉的中心处,竟是密密麻麻的悬浮着一条犹如长龙一般的物气,颜­色­深浅不一,这团物气一直延续到了深谷之中,宛如一片浅绿­色­的云朵,漂浮在众人的脚下。

不得不说,库巴家族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

他们已经将这片地域挖了将近十米的深坑,只要他们再往下挖十米左右,估计就能看见翡翠矿了。

当然,他们若是从山脉的侧壁开始往里挖,估计只要挖上五米左右,就能看到翡翠矿带了。

白玉糖仔细的看了一下山脉的侧壁的岩石,对比了一下已经被开发的土壤岩层,心中登时有了一些底气。

“白小姐,看出什么没有?”

库巴托尔眼见白玉糖已经在山脉侧壁和矿坑中查探了半个多小时,心中不由的有些微微的焦躁。

“是发现了一些东西。”白玉糖直起身子,淡笑着说道。

“哦,是什么?”库巴托尔急切的问道。

库巴臧龙和库巴臧赫也是侧耳倾听。

白玉糖淡淡一笑,指着山脉侧壁的岩石,胸有成竹的说道,“你们仔细看看这座山脉侧壁开采出来的岩石断层。”

“是普通的花岗岩,小师傅,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库巴臧龙不解的问道。

白玉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视力太好了,她能看到的东西,旁人确实很难发现。

“臧龙先生,你有没有带着高倍放大镜?”

“有,给您。”库巴臧龙直接将放大镜递了出去。

白玉糖见此,沉静柔然的一笑,“不用给我,你用高倍放大镜,再仔细的瞧一瞧。”

“呃……好。”库巴臧龙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因了自己对这个小师傅在赌石方面的尊敬和佩服,这老头子还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咦?这些花岗岩层上的纹路似乎跟叶蛇纹石有些相似啊……”库巴臧龙的声音中突然多了几分谨慎。

“没错,就是叶蛇纹石,你既然是赌矿专家,就应该知道,翡翠的原生矿石矿体的最外层,除了腐植土层和烁石层,一般情况下都会包裹着一层叶蛇纹石化的橄榄岩,而这里花岗岩就具备这种近似叶蛇纹石的特征,说真的,我对赌矿并不在行,但却看得出来,你们投入了这么多力量去开发这个脉矿,就说明对它极为看好,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们开采的方向出现了问题,亦或是开采的位置不对,我建议你们可以从这座山脉的岩壁入手,挖掘五六米看看,说不定就会豁然开朗了。”白玉糖并没有给出一个极为肯定的答案,只是提了一个合理的建议。

库巴臧赫闻言,却是眼前一亮,“小师傅,你可有把握?”

“臧龙先生,你应该知道所谓赌矿也离不开一个赌字,我自然是没有必然赌赢的把握,不过,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所以,你们不妨试试。”白玉糖淡定从容的笑道。

库巴臧龙闻言,沉吟片刻,终是冲着库巴托尔坚定的说道,“库巴将军,我相信小师傅,咱们这次开矿的确忽略了这座山脉的重要­性­,我觉得应该按照小师傅的话试一试。”

“父亲,我也相信白小姐的判断和实力!”库巴臧赫的声音同样坚决,他对白玉糖有着莫名的信心。

库巴托尔闻言,看了沉静的白玉糖一眼,终是破釜沉舟的说道,“好!华夏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白小姐,我相信你!马上吩咐下去,从下午开始,立刻动工,就从这片山脉的侧壁往里挖,臧龙先生,具体的事物,您来主持!”

------题外话------

上一章,欢欢打错了一个地方,应该是‘四个人’欢欢打成了三个人,不知道亲们发现了没有,虽然已经改正过来了,还是要跟亲们说声抱歉。

因为这两章的过渡情节不太好写,欢欢更文有些慢,明天会尽量多更一些,亲们多多体谅一下!(*^__^*)

☆、第四章

正文内容4,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四章

随着库巴托尔的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力又重新被调度起来,在库巴臧龙的细心调配之下,整个矿区再次变得热火朝天。

与此同时,库巴托尔还加强了周边的防御,严防其他三个缅甸家族闻风而动。

就在翡翠脉矿的开采如火如荼的进行的时候,白玉糖已然开始准备进山了。

龙家兄弟没少在一些原始森林中执行任务,所以,进山的装备就由这二人一手包办。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第二天一大早,白玉糖就找到了库巴臧赫,表达了自己想要进山的想法。

“什么?白小姐,你们想要进山?”库巴臧赫明显很是惊讶,一双状似温润的眼眸下,划过了一抹秃鹰般的­精­光。

“库巴臧赫,用不着这么吃惊吧,据我所知,每年这片林子里都会出现不少的狩猎者,也有不少人进入观光,我们想进去玩两圈,不可以吗?”欧阳欢把玩着孽火红莲一般妖娆的红发,诱人的­唇­畔,带着几许若有似无的嘲讽。

库巴臧赫心中对欧阳欢积怨已久,偏偏对这只妖孽又无可奈何,只得压下乱窜的心火,语气温和的解释道,“白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片山林面积广阔,里面的路并不好走,而且多有野兽出没,环境恶劣,你们进去的话,会有一定的危险。若是白小姐想狩猎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些专门的人工丛林给你……”

“不用了,我很想见识一下原始森林的自然风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一个钟头之后出发,我过来只是想通知你一声。”

白玉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她过来告诉他,只是出于礼貌,知会一声,并不是要获得批准。

库巴臧赫闻言,颜­色­一滞,眼底划过了一丝疑惑,热切的说道,“那……好吧,若是白小姐执意要去,我派一队士兵跟着你。”

白玉糖淡淡的勾了勾­唇­角,“臧赫少将,我们进山是观光游玩,打猎攀岩,不是去打仗,没必要带什么士兵,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

库巴臧赫却是锲而不舍道,“既然如此,白小姐,我看这样吧,我让巴尔跟你们一块儿去,这片原始森林,他很熟悉,一定能够为你们提供不少帮助,希望这次你不要拒绝我。”

“好吧,”白玉糖沉吟片刻,终是应了下来,脸上绽开了些许让人看不出深浅的笑意,“就让巴尔先生给我们带路吧,多谢臧赫少将。”

她知道,依着库巴臧赫心思的谨慎,自己这番举动必定引起了他的某些怀疑。

若是再拒绝下去,反而不美。

不就是多了一个人嘛,到时候,找个理由支开就是了。

库巴臧赫特地为白玉糖等人准备了一辆军用车。

不过,这辆车并没有派上多大的用处,因为,山林中树木丛生,根本就没有车辆行驶的余地,他们不过了堪堪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停了下来。

众人举步下车,开始往森林中深处而去。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很是恶劣,到处都是高耸入云,遮天蔽日的树木,地上生着各种低矮的灌木,泥泞不平,十分难走。

不过,好在他们这一帮人都不是普通人。

龙家兄弟不用说,堪称中南海保镖之最,没少进行这种丛林训练,行动起来自然是游刃有余,两人负责在前面开路,完全无压力。

夏允杰和公孙郝仁虽说稍稍差一些,但毕竟是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军营训练,体质提升的很快,再加上这两只活宝兴奋的神经,完全感觉不到疲惫。

铁木就更不用说了,进了森林就跟进自家的后花园差不多,野­性­全开,脚步越发的轻快。

当然,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涅梵晨和欧阳欢二人。

世人都知道,进入这种山林自然是要穿的轻便一些,衣着颜­色­深一些,方便行动,又不易脏污。

这两尊大神可好么,一人穿了一身犹如白雪的衣裤,另一人则是一身火红­色­的唐装,简直是不便到了极点!

可是,他们足足行进了半个钟头的时间,这两人依旧是白衣胜雪,红衣如火,除了鞋底儿之外,就连鞋面上都没有一粒儿土渣。

什么叫如履平地,这就是了!

白玉糖亦是如此,整个人灵动非凡,轻缓如风,动作敏捷的让人惊叹。

库巴巴尔真真是被这些人震惊了!

根据他们查出来的资料,这些人除了纨绔子弟,就是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也就那两个保镖身手还行,但是……可是……再可是……事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随着越发的深入,库巴巴尔这个导游有时候都要分辨半天,龙家兄弟却总能第一时间辨别出正确的方位。

这一路上出现了不少平时难得一见的热带植物,白玉糖每每发问,涅梵晨这尊佛莲总能如数家珍一般,将那些植物的名称­性­状娓娓道来。

佛子大人就如同一本移动的全能宝典,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通。

于是,库巴巴尔小盆友被深深的打击了!

要知道,他在这森林附近生活了二十多年,却比不上这些外来的客人,这让他莫名的生出了一种自卑感,­唇­角都有了些苦涩的味道。

就在库巴巴尔深陷打击不能自拔的时候,他发现整个队伍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难道白小姐决定回去了?”库巴巴尔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夏允杰活宝二人组宛瞧他的眼神,分明像是再看一个白痴。

倒是白玉糖,沉静的回答了一句,“有情况,前面的丛林后面躲了一只猛兽,应该是一只老虎。”

“老虎?不可能!”库巴巴尔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挥自己光和热的地方,严肃的说道,“白小姐,这片区域只是丛林的边缘,还没有过分深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老虎的,而且,我也没看到老虎的影子……”

谁知他这话刚说完,就见一只带有黑­色­条纹的黄褐­色­猛虎从百米远的低矮灌木中乍然扑出,眨眼之间,就快如劲风的到了众人跟前。

“吼——”

“小心!”

库巴巴尔脑门上的冷汗登时就下来了,不过,他还算是镇定,立马迅速的端起枪支,准备上膛­射­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就见欧阳欢轻轻的动了动脚尖,只听‘扑扑’两声。

“吼——”

那凶猛的老虎,竟是惨叫一声,突然之间倒地不起,庞大粗壮的身躯由于惯­性­作用,仍旧擦着地面,向前冲出了五六米,正好在白玉糖和欧阳欢等人的面前停了下来,一只杀气腾腾的猛虎,转眼之间,就变成了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那场面怎一个‘帅’字了得!

白玉糖看的清楚,欧阳欢分明是随意的将脚边的两块碎石踢了出去,其爆发力堪比子弹,直接从猛虎的两只眼睛­射­入,洞穿脑海。

“身手不错。”白玉糖难得的出言赞美了一句,笑若幽兰。

欧阳欢听了这话,凤目中立刻像是溢了化不开的蜜,相当粘腻的说道,“呵呵,谢谢糖糖夸奖,小意思。我瞧着这张虎皮还不错,我特地­射­了眼睛,没伤到皮毛,你外祖母这两年不是经常风湿痛吗,咱把这虎皮拔下来,送给她老人家,老太太准定喜欢。”

毫无疑问,这妖孽此举,分明就是赤罗罗的讨好,不过这份心意,的确值得肯定。

白玉糖心尖微暖,­唇­边的弧度灿烂了几分,“你有心了,我就替外婆收下这份儿礼物了。”

“这么快就想着讨好我­奶­­奶­了,欧阳大少,知道走群众路线,果然高招!”夏允杰则是凑到欧阳欢的耳边,小声赞道,“你刚刚那招真是不错,能比的上我六叔了!”

欧阳欢很是不客气的撇了撇嘴,唯我独尊的笑道,“我可比你那个道貌岸然的六叔强多了。”

此刻,龙家兄弟得了白玉糖的命令,则是拿出军刀,动作迅速的剥起了虎皮,公孙郝仁和铁木也过去帮忙。

涅梵晨则是再次给白玉糖担任起了自然老师,介绍着丛林中的各种植物。

只有——

库巴巴尔仍旧端着枪,傻站在原地。

他听了众人的谈话,才算是明白,这头老虎竟是被那个美若妖­精­一般的男子打死的,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不知道为什么,瞧着死去猛虎眼眶处的那两个血淋淋的窟窿,他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海!

库巴巴尔并没有忘记此行自己的任务:他需要保护并且监视这些人。

问题是——这些人如此强悍,他保护得了吗?更别提监视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股让人胆寒的视线凝在他的身上,宛如染血的钢刀,劈进了他的心底。

他僵硬的回头,不由得接触到了欧阳欢似笑非笑的视线。

库巴巴尔的身体登时抖了两抖,手脚越发的冰凉。

很快,虎皮被剥下来之后,众人再次踏上了旅途,而库巴巴尔很可怜的成为了那个唯一的苦力,拿着一张沉重的虎皮,忍受着血腥气,步履艰难。

之后,白玉糖等人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夏允杰和公孙郝仁两只还大大的秀了一把枪法,打中了一只野猪,解决了众人中午的伙食问题。

随着不断的深入,这片森林的地势也越发危险,树木越发的高大密集,空气也越来越湿润,白玉糖甚至看到了很多碗口大小的毒蘑菇,五颜六­色­,散发着毒艳的妖娆,诱人采撷。

库巴巴尔觉得自己的腿脚有些发软,不由得出言建议道,“白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别往里面走了,要是太深入了话,野兽会越来越多,甚至会碰到金三角一些出来巡逻的势力,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小盆友,你觉得,我们像是那种害怕危险的人吗?”夏允杰调笑道。

库巴巴尔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小盆友’,心中颇为无语,就在他准备再劝的时候,就发现,白玉糖竟是再次停下了脚步。

“有人过来了!”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远处的丛林中竟是响起了一些零落分散的枪声!

“大家小心一些。”白玉糖本来是意欲给众人提个醒儿。

结果铁木,涅梵晨和欧阳欢却是第一时间就将她围在中央,严密的保护了起来。

龙家兄弟同样掏出了军刀和短枪,做好了防御准备;夏允杰和公孙郝仁虽说缺乏实战,但也是临危不乱,每人找了一棵树,作掩护。

库巴巴尔同样如此。

此刻,白玉糖却是微微的皱了皱眉,“我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儿,似乎受伤了很重的伤,没什么威胁。”

果然,就如同她所说,众人等了约莫五分钟之后,一个踉跄的身影,歪歪斜斜的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跌在地上,几乎倒地不起。

库巴巴尔见到这个人,脸上的防备立刻变成了惊讶。

“尼鲁,怎么会是你?你受伤了?”

库巴巴尔赶忙上前,扶起来人。

被库巴巴尔称为尼鲁的男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黝黑,体格健壮,长相普通,身上的棕­色­背心,染满了鲜血,他的右肋处,赫然是中了一枪!

尼鲁见到库巴巴尔之后,脸上痛苦的神­色­立刻有所缓解,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只可惜,白玉糖听不懂缅甸语,完全不知道这人说的是什么,龙毓东见此,很有眼力健儿的充当起了翻译。

经过一番描述之后,白玉糖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个名叫尼鲁的男子,也是库巴臧赫的手下,同时,也是库巴臧赫驻扎在金三角势力的一个小头目。

他们今天本来是出来巡山的,没想到在乌多姆山外遭受到了一伙人的攻击,几乎全军覆没。

尼鲁本来打算回金三角寻求支援,但是,没想到那些人直接在乌多姆山脉周围设置了火力强大的防线,根本穿不过去。

要知道,想要进入金三角,只有翻过乌多姆山脉才可以,这是唯一一条进入金三角的路线。

尼鲁没有办法,只能穿过森林,去找库巴臧赫报告情况。

不得不说,这个尼鲁还真是硬汉一条,顶着这么重的伤,愣是穿越了大半个丛林,而且还是从猛兽丛生的森林内部穿出来,这份勇气,实在是不一般。

听了尼鲁的话之后,库巴巴尔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赶忙冲着白玉糖等人说道,“白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你也听到了,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很是危险,不能再深入了,咱们应该把这个情况尽早报告给少将才对。”

白玉糖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瞧着这人伤的很严重,你还是快点儿把他带回去治疗才好,要知道:生命诚可贵啊,我这块儿你就不用­操­心了。”

库巴巴尔闻言,登时蒙了,“白小姐的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回去?”

“当然。”白玉糖毫不犹豫的笑道,眼中华光灼灼。

库巴巴尔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可是清楚的很:想必袭击尼鲁等人的就是叶家人了,他们分明就是在进行清场。

最让她在意的就是,叶家人居然也将目标缩小到了乌多姆山脉。

要知道,地图上显示的真正藏宝之地,就在乌多姆山和金山角的交界处,也就是说,任由叶家人这么找下去,很可能会让他们先一步发现宝藏。

白玉糖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本来就嫌库巴巴尔这个间谍碍手碍脚,现在倒是有了一个摆脱他的好理由。

库巴巴尔却是直接傻眼了,脸上表情瞬间僵硬,“白小姐,我不能让你们单独在这里,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们还是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欧阳欢似笑非笑的妖娆道,“大言不惭,我们想做什么不是你可以指挥的,两条路,要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刺激刺激,要不就带着这个半死不活人赶紧离开,你自己选,我可没有逼你的意思哦。”

瞧着欧阳欢­唇­角的腐笑,库巴巴尔只觉的看到了恶魔的微笑。

他瞧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尼鲁一眼,终是咬牙说道,“好,我们走,白小姐你们多加小心,我会尽快让臧赫少将安排人过来接应你们的。”

“放心。”白玉糖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说真的,她对这个库巴巴尔的印象并不坏,但可惜的是,这个人是抱着目的而来,并不单纯,所以,她也只能让他失望而归。

没了库巴巴尔,他们这一行人的行进速度更是快了几分,就在他们快要走出这片山林的时候,白玉糖却是敏锐的感到,一支大概二十多人的队伍,正在向他们逼近。

“看来咱们要动手了。”

说话的是涅梵晨,这个气质如仙的男人,同样感受到了杀气,清冷的双眸带起了一片冷意。

他揽着白玉糖的纤腰,纵身一跃,二人似腾云一般,轻飘飘的站到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之上,茂密的枝叶,完全掩盖了二人的身影。

欧阳欢妖娆的低吟一声,“这尊玉佛下手还真快!”

他说完这话,也隐入了树影之中。

铁木和龙家兄弟适合近战,直接找了相应了遮盖物躲藏了起来。

夏允杰和公孙郝仁也是提枪上膛,藏在了茂密的树丛里。

很快,一队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握重型枪支的队伍,急速的行进过来。

瞧着这些人的速度,就能看出,他们的身手相当不弱。

就在这些黑衣人踏入白玉糖等人的攻击范围的时候,欧阳欢和涅梵晨几乎同时出手了。

涅梵晨随手一甩,就是五颗佛珠,这五颗佛珠,竟是一下子洞穿了五个人的头颅!

白玉糖心中很是怀疑:这尊佛莲到底有多少佛珠手串,为啥能扔了一串又一串。

欧阳欢同样强悍,长鞭脱手一扫,就让三个黑衣人的头颅爆裂开来,而那条长鞭绕了一个蛇形的弧线之后,竟是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那二十多个黑衣人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就死了八个人,剩余众人,皆是身心巨颤,一阵胆寒。

就在他们开始戒备的时候,龙家兄弟和夏允杰二人的攻击到了!

随着一片枪声响起,那剩下的十二个黑衣人又有两个被­精­准爆头。

“快!有埋伏!撤离!撤离!”

就在那些黑衣人想要逃走的时候,铁木宛若天神一般出现了,宛若铜铁浇铸的身躯,完全不需要任何遮盖,无视任何枪支,直接扑入了敌人当中,好似狼入狼群。

用力拔山兮的强悍,将剩余的十人,生生撕开,登时,尸横遍地,鲜血满眼。

夏允杰嘴角抽了抽,脸­色­有些苍白,肚子里隐隐反胃,“妈的,太牛掰了,非人类!”

公孙郝仁的脸­色­同样有点儿发青,“丫的,太粗暴了!”

龙家兄弟瞧见铁木比之前越发强悍的实力,却是对视一眼,忧­色­隐现。

白玉糖对于铁木的凶悍霸道也是微微惊讶,她总觉的经历过杀戮之后的铁木,身上似乎多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无声的枪响突然在众人的身侧炸开。

夏允杰和公孙郝仁则是直接被龙毓东和龙毓南分别推入了树丛。

“有狙击手埋伏!”龙毓东大喝一声,开枪反击。

白玉糖则是通过敏锐的五官,迅速的扑捉到了那些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就在她和涅梵晨欧阳欢二人准备联手反击的时候,又一阵突兀的枪声想起。

不过,这枪声却不是针对他们的。

白玉糖看的分明,那些埋伏在暗处的狙击手,分明被一枪爆头,纷纷倒地。

很快,枪声停了下来,整片丛林再次恢复了宁静,甚至连虫鸣兽吼都消失无踪。

不得不说,跟人类的火药比起来,猛兽不过是弱者。

“六叔?”

白玉糖已然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中,听出了来认识谁。

“想不到有些日子没见,玉儿对我还是这般熟悉,看来我已经在你的心里了。”

随着这个清润优雅的声音,三道人影渐渐从林中走去,慢慢清晰。

只见为首一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裤,带着黑­色­的皮制手套,黑­色­军靴,外套防弹背心,腰间挂着枪支,腿上别着各型各款的匕首,一身打扮明明酷意十足,穿在这个男子身上,却偏偏多出了些许优雅的味道,宛若暗夜中走出的王者,带着高傲的血­色­,清贵无双。

如斯风华,不是夏云朗,又是哪个?

------题外话------

明天­精­彩,不容错过!(*^__^*)

☆、第五章

正文内容5,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五章

说真的,白玉糖还真没见过夏云朗这种打扮,心中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谁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女人才能进行制服诱惑的,男人也同样可以!

白玉糖并不意外会在这里碰见夏云朗,刚刚要不是自家六叔出现,说不定他们还要费些时间才能解决麻烦。

“六叔,刚刚多谢了。”

“跟我永远不需要说谢谢,就算我不出现,你们也能解决这些小鱼小虾,不是吗?”

夏云朗径直走到白玉糖的近前,贪婪的瞧着她绝美的容颜,流云般的眸光宛若柔软的绸缎,似要将面前的女子缠绕其中。

他整整将白玉糖从头到脚都瞧了个遍,优雅的­唇­角才幽幽的轻叹一声,“你果然还是来了!”

“是,既然我跟叶家注定了敌对,那这件事我自然要好好的掺和掺和。”白玉糖沉静的笑道。

“这件事并不不是那么好掺和的。”夏云朗对于白玉糖有此一说并不意外,他之前跟欧阳欢已经有过交流,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情况,他一清二楚。

只是,瞧着白玉糖的坚定,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优雅笑颜终究是多了几许无奈,仔细的说道,“现在金三角附近,乌多姆山脉的局势很复杂,叶家为了宝藏,甚至开始清理周边的势力,肆无忌惮的杀人,所以,我们刀锋组织已经跟叶家开战,战况很激烈。”

“六叔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白玉糖眼中华光涌动,­唇­角的笑容至柔至美,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魄。

夏云朗优雅的摇头,宠溺的揉了揉白玉糖海藻般浓密的秀发,“当然不是,六叔对你了解的很,要是你这么容易知难而退,就不是我的玉儿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前方危险,万事小心。”

可能是因为从未见过夏云朗待人如此的温柔亲近,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黑衣壮汉,直接蒙了,脸上的神情就像见了世界末日一般,震撼的无以复加。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白玉糖不由得闻到了一股夹杂着血腥气的银桂香,出奇的,这股味道并不难闻,反而让人感到了一股真挚的暖意。

她不由得勾­唇­轻笑,百媚嫣然,“六叔放心,我能保护自己。”

夏云朗和白玉糖之间涌动的气流,让涅梵晨的清冷的眉眼不由得动了动。

就在佛子大人准备开口的时候,欧阳欢这只妖孽却是领先一步打破了这种让人不爽的氛围,“夏云朗,你还真是越来越有老古董的潜质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糖糖的安危不用你担心,我已经一手包办了,你还是整点儿具体计划实在一些。”

对于这只妖­精­的叫嚣,夏云朗直接选择了无视,冲着白玉糖优雅的笑道,“玉儿,听说你手上有叶家需要的藏宝图对吧,能不能让六叔看一下?”

“当然。”白玉糖对于夏云朗还是很信任的,直接将那幅羊胶纸的地图递了过去。

夏云朗看了几眼之后,脸­色­有些微微的凝重,“乌多姆山?看来这叶家竟然是歪打正着了!他们现在的营地就建在这片区域附近,你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得宝藏,只有一个方法了……”

“斩草除根?”白玉糖立刻心领神会的问道。

夏云朗的眼中溢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唇­角的弧度完美无瑕,“对,斩草除根!只有把叶家的人手全部清理掉,才能顺利的开启宝藏,杜绝叶家的窥视。”

“既然如此,那就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白玉糖的声音中充满了果决,双眸宛若子夜,深不见底。

她清楚地很,现在这种时候,容不得人心软,一旦留下活口,将这些事传出去,绝对会成为日后大患!

欧阳欢听了这话,风情万种的眼眸中全是满意之­色­,诱人的舌尖舔了舔红­唇­,妖娆笑道,“这个决定才够实在,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现在行动恐怕不是最佳时机,夜里动手,才能万无一失。”涅梵晨转动着手臂上的佛珠,清冷圣洁的宛若神佛,完全没有在意话里蕴藏的血腥。

“佛子大人果然能够洞察全局,没错!现在叶家正是防守最严密的时候,虽然强攻也能勉强拿下,但是难免不会引起金三角那些势力的注意,到时候,驱狼来虎,可就得不偿失了。我会让手下密切的关注叶家的一切动向,咱们晚上在行动。”夏云朗优雅的勾了勾­唇­角,流云般的眸子深处,乌云压境,山雨欲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终于荡漾开来,整片森林山脉,似乎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朦胧的月光倾泻而下,让大地越发静谧。

此刻,叶家的营地中,已经是一片安静,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少部分人在帐篷附近巡逻,当然,他们周围的暗哨布置的很是严密,可谓是五步一营,十步一岗。

不过,这在常人眼中无法逾越的防线,在白玉糖和夏云朗等人的眼里却满是漏洞。

就在月­色­渐沉,万籁俱寂的时候,杀机骤然到来。

只见三道黑­色­的影子犹如轻飘的风,无声的潜进了最外围的三个岗哨,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岗哨中的三个人便被拧断了脖子,倒地不起。

这三个黑衣人正是刀锋组织的成员。

同样的一幕,在叶家营地的周围不断的上演。

与此同时,白玉糖,夏云朗,欧阳欢和涅梵晨等人已然是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叶家的核心营地,开始了无声的屠杀。

一股浓重的血­色­很快弥漫开来,叶家营地中不乏高手,这种敏感的气味儿很快让他们意识到了事情的反常。

“敌袭——”

随着一个尖利高亢的喊叫声,一场深夜的血战终于打响。

铁木一马当先,这个男子雄壮如三山五岳,势不可挡,凶悍无匹,一双铁拳,拳拳到­肉­,直接跟四名身手极强的国术高手搏斗起来,以一敌四不落下风。

欧阳欢一条火红的长鞭,好似黑夜中燃烧的星火,不但在周身形成了密集的防御,每一鞭下去,就会收割一条­性­命,妖娆绝艳的身影犹如地狱中开出的孽火红莲,让人的胆寒。

涅梵晨一身白衣比欧阳欢还要显眼,他就像是一轮清冷的明月,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但却又如烟如雾,让人抓不着行迹,衣袖翻飞间,便是几颗浑圆的佛珠脱手而入,犹如世间最锋利的血刃,审判着一众叶家人的­性­命。

龙家兄弟二人则是跟一众叶家的守卫展开了枪战,这两人本就是兵王,枪法如神,和刀锋组织的成员配合的相当默契,你来我往间,形成了枪林弹雨的对峙局面。

若说龙家兄弟是兵王,那么夏云朗无疑就是不折不扣的皇者,他的每一枪似乎都能划出优美的弧线,像是美妙的音符,带出一片艳­色­的血花。

他同样也在跟两个用枪高手进行对峙。

不过,他就在交战的当口,还不忘了顺便指导白玉糖枪法。

白玉糖手中的银­色­手枪,正是夏云朗给她的,这把枪虽然小巧,但后坐力和­射­程却很是不弱,火力强劲。

她本来还有些生疏,但是打过几枪之后,立刻找到了曾经的感觉,每一枪打出,都是­精­准爆头。

白玉糖凭借着超凡脱俗的身体素质,甚至能够轻松的躲开各个角度­射­过来的散弹!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经历如此大规模的枪战,瞧着那种尸横遍野,鲜血淋漓的画面,感受着一条条­性­命不断从她的手中流逝,白玉糖的心中多少有些波澜。

但,却没有胆怯!

不得不说,这是一次鲜血与生命的历练,于她来说,更是一种成长……

长夜漫漫,杀戮仍在继续,然,胜负已定!

这个夜晚同样不眠不休的,还有库巴臧赫。

他自从得知白玉糖等人进入丛林深夜未归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这种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情绪,他从来都没有出过,这让库巴臧赫新奇的同时,也重新审视了自己对于白玉糖的感情,或许,他对这个女人并不是单纯的利益相关,甚至有一些占有和喜欢在里面。

“怎么,睡不着?”

库巴臧赫正端着一杯红酒,呆坐在书房中,就见库巴托尔走了进来。

“父亲。”库巴臧赫立刻恭敬的站起身来。

“咱们父子俩之间,没那么多规矩,坐吧,给我也倒一杯!”库巴托尔坐到库巴臧赫的对面,脸上少了那种虚伪的热情,多了些威严之­色­。

“是。”库巴臧赫起身给库巴托尔倒了一杯红酒,自始至终都十分谨慎。

库巴托尔将红酒拿在手上,慢慢的摇了摇,这才肯定的问道,“在想女人?那位白小姐?”

库巴臧赫闻言一滞,片刻后,终是承认了自己的心事,“是,她去了森林,还没回来。”

“担心她?我想你完全没有必要,她身边的人都很不简单,不会有事的。”库巴托尔品了一口红酒,状似感叹的说道,“你的眼光不错,这个白小姐与平常的女子不同,很吸引人,若是我年轻的时候碰上,说不定也会迷上,不过,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她的身份似乎也不止一重,我总觉得她跟名门夏家的关系不浅,你没发现吗,她管那个夏允杰叫表哥,他们之间似乎很亲近。这样一个跟华夏国两大名门扯上关系的女人,若是你能搞到手,自然是好的,但若是没把握,就千万不要动,也不要付出真心,到时候,不是伤身就是伤心,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利和金钱才是最重要的!你是我们库巴家族最具前途的掌舵人,一定不可心生迷茫!”

库巴托尔自然是下了一番大力量去调查白玉糖的身份背景,由于夏家对于消息的封锁,他并不知道白玉糖跟夏家人的关系,不过,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从白玉糖和夏允杰的对话中,他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库巴托尔的话看似关心之言,但却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是,我一定会谨记!”库巴臧赫显然对于这种思想已经是根深蒂固,用力压下了胸中的情感,双眼似乎迷惘尽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将这种感情藏得更深而已。

库巴托尔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一向满意,他不由的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晚上喝点红酒不错,睡个好觉。”

就在库巴托尔准备走出房门的时候,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突然推门而入。

“报告将军,少将,库巴巴尔和尼鲁回来了,而且,尼鲁还受了重伤,库巴巴尔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将军和少将,他现在就在门外。”

那军装男子说完,就静立在一边,等待指示。

库巴臧赫闻言,眼中明显划过了一丝慌乱,库巴托尔的脸上则是多了几分沉思和凝重。

“让他进来。”库巴托尔沉声道。

“是!”

很快,库巴巴尔就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现在的库巴巴尔的确是有些惨,浑身染血,衣着破烂,手臂上还受了伤,鲜血淋漓的,简直跟难民有的一拼。

说起来,这人也实在是倒霉。

他带着巴鲁往回撤离的之后,巴鲁因为伤势过重,基本处在昏迷的状态,这让库巴巴尔的行进很是困难。

他在迫不得已之下,只能边走边停,谁知道因了他背上那张染血的虎皮,竟是吸引了一只豹子的袭击。

他简直是九死一生,最后终于将豹子杀死,也受了些小伤。

在各种耽误之下,库巴巴尔直至深夜才算是回到了营地。

对于自己经历的一切和尼鲁所述的情况,他自然是毫无保留的报告给了库巴托尔和库巴臧赫二人。

“呵呵,看来那位白小姐和他的朋友们果然不简单啊!”库巴托尔听后却很是镇定的看了库巴臧赫一眼,意有所指。

“父亲,不管怎么说,现在森林里面很是危险,我担心,白小姐他们会出事,既然他们的身份不简单,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出现问题对吧!”库巴臧赫强压下翻滚的心绪,镇定的说道。

库巴托尔的双眸却是­精­光灼灼,满是算计的一笑,“臧赫,你考虑问题还是不够全面,你知不知道那些袭击尼鲁的黑衣人是哪方势力?”

库巴臧赫微微一愣,“父亲知道?”

“其实我也是机缘巧合才知道的,自从叶家崛起以来,我一直在调查叶家的来历身份,但却一无所获,所以,我找了不少人监视他们的动向,据我所知,那些林中的黑衣人正是叶家的势力!”库巴托尔冷笑道。

“叶家?”库巴臧赫一惊,“那岂不是说,白小姐有危险,她跟叶家的关系可是不太好啊!”

瞧着库巴臧赫那表露于外的担心,库巴托尔的眉头不由的皱了皱,“我刚刚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这是关心则乱!刚刚库巴巴尔说的很明白,这些人身手之强,连你恐怕都不能对付,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相反,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一个机会。”

“机会?”库巴臧赫不解。

“那个白玉糖虽然在帮咱们,但却并没有完全站在咱们的战船上,若是她真跟叶家人发生冲突,就一定会倒向咱们这边,咱们便可以渔翁得利,此其一;其二,巴尔也说了,白玉糖这伙人很不简单,就算真碰见叶家人恐怕一时三刻也没什么问题,甚至有一战之力,锦上添花,远远比不上雪中送炭,咱们不妨等到明早再派人搜救,到时候,这份恩情会大上许多,就算你想英雄救美,都没问题;当然,还有其三,你难道不好奇白玉糖一伙人为什么会执意深入丛林吗,还有叶家人,为什么突然清扫金三角的势力,我对这些可是好奇得很啊,我想等到明天早上或者更迟,说不定就会有答案了。”库巴托尔野心勃勃的说道。

不得不说,库巴巴尔堪称老­奸­巨猾,但是,他却算错了白玉糖跟叶家的关系,也错估了白玉糖的实力和刀锋组织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结果注定会产生让人难以承受的落差。

库巴臧赫闻言,虽然也觉得此话有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胸中却是充盈着一股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这一刻,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已然是慢慢流走,离他远去……

随着月­色­渐渐淡去,黎明的曙光轻柔的掀开了夜幕的轻纱,随着第一道破晓之光的到来,一夜的杀戮终于结束。

整个乌多姆山脉的势力已然被全部清空!

清新的空气和湿润的晨露并没有放松众人的神经,白玉糖知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除了留下一部分刀锋组的战士打扫战场,清理痕迹之外。

白玉糖和夏云朗带着其他人,直奔地图上显示的标记点而去。

按照地图,他们很容易的找到了乌多姆山脉边缘的一片密林中,这里大部分都是低矮的灌木,并没有什么出奇的东西,普通的很。

“真是奇怪了,标记明明是在这里啊!难道这张地图难道是假的,还是说咱们和叶家人都被耍了,这地方哪有什么宝藏啊!”夏允杰第一个叫出声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夏云朗等人则是已然开始了四处查探。

白玉糖虽是峨眉微蹙,脸­色­却沉静的很,她不由得展开异能,朝着这片地域一阵横扫。

看到的画面,却是让她整个人狠狠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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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藏终于要写出来了!明天周六,为了回馈大家,欢欢明天万更!敬请期待!(*^__^*)

☆、第六章 万更!

正文内容6,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六章 万更!

只见在前方长满灌木丛的土地之下,漂浮着一片浩大的金­色­物气,在这些不算浓郁的金­色­之中,则是有数百道不同颜­色­的物气点缀其中,最让人震撼的是,这些物气中居然凝聚成型的就有二三十道之多。

其中甚至还有四五道堪比小山的巨型物气。

不得不说,这些物气要是分散开来,每一道都足够头震撼人的眼球,放在一起,绝对是一种心灵的冲击!

但是,最让白玉糖怦然心动,惊喜万分的就是,这些物气当中,居然有一道物气宛如滔天的火龙,冲霄而起,通天彻地,横贯日月,将黎明似乎都映成了一片火海。

她分明有一种感觉,这道宛如火龙啸天的物气,似乎能焚烧域内,炼化万物一般。

不用说,能散发出这等物气的,绝对是上古神器!

难怪叶家会这么不择手段了,看来他们早就知道这地方会出现上古神器了!

不过很可惜,这东西注定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白玉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沉静淡然的问道,“六叔,你们还没发现什么线索吗?”

“没有,这地方一目了然,应该不会有什么机关才会,难道说……东西不在地面上,而在地下?”夏云朗冷静而优雅的分析道。

“我看过了,这地方的风水地脉很不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葬宝之地,既然地面上没有,那就一定在地下。”

涅梵晨同样开了口,清冷澄澈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比星河还要动人的亮银­色­,沁人心脾的声音比之夏云朗多了几分肯定。

白玉糖听了这两人的话,几乎要抱着自家六叔和佛子大人亲两口:这两尊大神果然是好样的,不用她提示,就发现了事情的关键!

她不由趁势说道,“六叔和梵晨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咱们就挖开这片地方看看,这个位置的灌木好像低矮一些,咱们就在这里动手。”

白玉糖状似无意的一指,所点的位置,正好是宝藏的入口处。

“好,你们负责在周围警戒,你们几个过来把这里挖开!”夏云朗有条不紊的将任务分配给刀锋组织的成员。

那些彪形大汉,对于夏云朗的命令如闻圣旨,立刻兢兢业业的挖了起来。

龙家兄弟,铁木,夏允杰和公孙郝仁也动起了手。

“千万要有些收获啊!话说,这次哥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要是啥都没有可就太坑爹了,这让哥情何以堪啊!”夏允杰一边碎碎念,一边刨地,相当的卖力。

白玉糖和涅梵晨几人则是站在一边,注意着周边的动向和几人的进度。

就在这时,夏云朗突然优雅的朗声道,“停手!”

白玉糖几人赶忙上前看去,就见他们挖开的一个近一米左右的土地之下,露出了一块厚重的青­色­石板,石板之上的四方形凹槽中,有一个四方形的凸起,差不多跟手掌一般大小,其上雕刻着倭国的国旗的标志。

“应该就是这里了,看来这宝藏是倭国鬼子留下的,这个凸起的石块,就是开启的机关。”夏云朗的­唇­角优雅的弧度微微加深了几分。

“这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陷阱之类的吧?”欧阳欢暧昧的倚在白玉糖的身后,妖妖娆娆的说道。

白玉糖的双眸中流淌着莹润的喜­色­,笑若幽兰道,“不会,留下这个宝藏的人,既然将地图藏在了倭国的名画中,就是为了将宝藏留给他的后人或者是国人,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对自己人下手呢。”

“哎,可惜啊,这个人做鬼恐怕都想不到,这幅画,最终落到了你的手里,果然啊,我的糖糖就是有本事!”欧阳欢欺近白玉糖的珠圆玉润的玉­色­耳垂,吐气如兰的暧昧道。

“既然如此,咱们就开启宝藏吧。”

夏云朗还是担心这地方有什么机关,抢先白玉糖一步,按下了那块儿四四方方的石板。

“咔嚓——”

随着一阵岩石摩擦的声响,那块青石板朝着内侧缓缓收拢,一个不算宽敞的洞口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不过,这个石洞,跟鲁班古墓根本没得比,楼梯几乎就是用粗糙的岩石堆成的,似乎建造的很是仓促,石洞很浅,一眼就能看到底,就算不用手电,都能看清楚脚下的路。

“小心脚下。”

涅梵晨直接牵起了白玉糖的柔荑,骨节纤长通透如玉的大手紧紧的将其包裹其中,契合度极其完美。

白玉糖的脸­色­不由得微微泛红,像极了早春时节绽放的八重霞樱,她只觉得那只手冰冰凉凉的,却让人从心底里感到舒爽。

这尊佛莲还真是越来越随便了!

因为整个通道只能一下子进入两个人,涅梵晨拉着白玉糖进入之后,其他人也只能­干­瞪眼的跟在后边。

欧阳欢这只醋缸很是怨念的瞧着涅梵晨和白玉糖交握的双手,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出手一定要快准狠,绝对不能让这尊黑心佛占了便宜!

因为不确定这个石洞中藏着什么,夏云朗暂时并没有让刀锋组织的成员进入其中,只是让他们寸步不离的守在外面。

真正进入的只有白玉糖,涅梵晨,欧阳欢,夏云朗,铁木,夏允杰,公孙郝仁和龙家兄弟九人。

他们进入地底之后,便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五盏大型探照灯,登时,整个地下石洞立刻灯火通明起来。

“嘶——”

当他们适应了光亮,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夏允杰和公孙郝仁立刻发出了一阵抽气声。

就连心理素质一向刚硬的龙家兄弟都是目瞪口呆。

白玉糖几人虽然算是淡定,但不可否认,在内心深处,他们同样被深深的震撼了!

只见出现在这个地下石洞最外面的是数十口大型的铁箱,这些铁箱经过岁月的侵蚀,已经变得锈迹斑斑,但是其中的金条却是仍旧金光灿灿,耀花人眼。

没错!就是金条!

这十口大型铁箱中竟是整齐的装满了宽为两指的大块儿金条!

过了好半天,夏允杰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丫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金子,是真的吧!”

这只活宝说完之后,竟是拿起一根金条,放进嘴里使劲儿的咬了一下,“哎呦,硌死我了,绝对是真的,天啊,这下发了,这么多金子!”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这些金子,说不定就是倭国当初从咱们华夏国掳走的,现在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公孙郝仁灿若春花的眼中也跳动着兴奋的­色­泽,说出来的话,还算是理智。

欧阳欢用两根葱白的玉指轻轻的捏起一根金条,掂了掂,妖娆的笑道,“这金条的分量很足,纯度相当高,绝对不是普通的货­色­,好人兄的推断似乎有几分道理。”

“看来这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宝藏,咱们继续吧,我相信这洞|­茓­中肯定有关于这些宝藏来历的记载。”白玉糖淡淡的笑道,双眸中华光灼灼,对洞|­茓­深处充满了期待。

众人依言向里面走去,绕过这散落的十箱黄金之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仍旧是几口古旧的箱子,不过,这些箱子的材质似乎比前面的十口大铁箱好了很多,是正宗的黄铜。

这些箱子中的东西,比黄金还要令人震惊。

四口黄铜箱子中竟是盛放着满满的珠宝,金玉翡翠,珍珠玛瑙,应有尽有。

白玉糖毕竟是女子,对这些还是相当感兴趣的,她不由得依次看去。

只见在第一个箱子中,盛放着满满的项链,璎珞,耳坠,玉带等各种首饰,其最上层摆放的基本都是­精­品,白玉糖在其中发现了一条极为罕见的珍珠项链,这条项链的每颗珍珠都浑圆天成,颗颗都是跟指甲盖一般大小,最中间的那颗珍珠竟然跟犹如一颗鸽子蛋,比之夜明珠的光泽还要柔和动人,不得不说,就单单是这一条珍珠项链,就已经是无价之宝。

第二和第三只铜箱盛放的大部分都是笄,簪,钗,擿之类的头饰,其中还有数十只做工­精­美,材质稀珍的金步摇,在第二个箱子的最上面同样放着好几只单独的木盒,其中一个木盒中竟是静静的躺着一只玉水仙簪。

白玉糖仔细的查看了片刻,终于确定,这只白玉糖雕成的玉簪,正是陆子冈的得意之作——玉水仙簪!

这让她不得不感叹:当初她在地下黑市拍卖会拍下过假的玉水仙簪,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真品!

“玉儿,这件梳篦很配你。”

就在这时,夏云朗的声音从白玉糖的身侧传来。

她微微侧目,就见夏云朗优雅的玉指正拿着一只羊脂白玉的兰花圆拱形梳篦。

“的确很漂亮。”白玉糖不由得接了过来,细细把玩,眸中溢着几许毫不掩饰的喜爱。

梳篦,乃是梳型的饰品,既可当做梳子,又可用来绾发Сhā梳,在唐宋时期,是一种极受追捧的头饰。

白玉糖大略一扫才发现,第三个箱子中竟是有二三十只梳篦,其中,唯有这只羊脂白玉的兰花梳篦和犀骨双蝶梳篦最为出彩,不得不说,夏云朗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瞧完了这两只箱子,白玉糖终于将目光放在了最后一口铜箱之上。

这口铜箱中的放置的都是明清时期苏绣锦缎之类的绣品,其中还有一件稀世的双面绣。

那双面绣的一面绣着百花竞艳,牡丹花开;而另一面则是绣着一个绝­色­女子在五彩缤纷的蝴蝶中翩翩起舞,那等出神入化的针法,匠心独具的布局,让人惊叹,堪称传世之作。

这些东西毕竟是女子最爱,白玉糖在这四口箱子上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不过,当她随着众人往里深入之后,才发现,前面的这十几口箱子堪堪只是冰山一角!

在洞|­茓­深处竟是放置了两个超大型的博古架,那些架子上摆满了各个年代的瓷器,铜器和书画卷轴。

其中最富盛名的有:清乾隆珐琅彩的花石锦­鸡­图双耳瓶,芍药雉­鸡­纹玉壶春瓶,杏林春燕图碗,粉彩开光八仙过海图盘口瓶,明洪武釉里红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旁的不说,就单单是这五件,已经是价值超过了五亿元人民币!每一件都堪称不可多得的传世­精­品!

但是,白玉糖的目光却是没有在这些瓷器的身上停留半分,她所有的心神都被博古架角落中的一个小小的红铜­色­细口圆身蛇嘴壶所吸引!

就在这一刻,她分明感到自己丹田中的聚宝盆火热的跳动起来,像是在迎接一场狂欢,那种已经出现过四次的渴望情绪,已然是再度降临。

而且,这一次似乎比之以前,更加的强烈!

不用说,这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红铜­色­蛇嘴壶,就是她在外面时,感应到的那件上古神器了!

就在她丹田中的聚宝盆蠢蠢欲动,让她近乎呆愣的时候,涅梵晨的声音宛如涤荡人心的清露,在她的耳边清冷的响起,“玉儿,你在看什么?”

那种山风过境一般的润凉,让她躁动的心绪,不由得平静了下来。

白玉糖知道,这是涅梵晨给她的提醒。

虽然夏云朗四人见识过她收服女娲石,却并不知道聚宝盆亦或是其他上古神器的情况,很显然,现在还不是暴漏的时候。

白玉糖赶忙收敛心神,勾­唇­轻笑道:“没什么,只是太震惊了,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稀世的瓷器,每一件都堪称国之瑰宝,我现在对这个宝藏越来越有兴趣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夏允杰愤声大叫道,“我靠,我认识这东西,这是当初圆明园丢的那套十二生肖的兽首铜像啊!”

白玉糖等人闻言,不由得纷纷赶了过去,只见在博古架前方的一片水泥石台上,摆放着十二座兽首铜像。

说起来,这十二生肖兽首还是著名画家郎世宁主持建造的,每一个生肖头像都极为写实,铸工­精­细,兽首上的褶皱和绒毛等细微之处,都是纤毫毕现,因了红铜的材质,其外表­色­泽深沉、内蕴­精­光,历经百年而不锈蚀,堪称一绝。

当初在八国联军侵华之后,这套十二生肖兽首已然不知所踪,白玉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完全的这套罕世的兽首铜像!

“妈的,那些倭国鬼子太狠了,居然把十二生肖兽首都抢了,他们也不怕撑死!”夏允杰的声音越发激愤。

优雅无双如夏云朗,面对这套兽首,也忍不住爆发出了一阵感慨,“看来这座所谓的宝藏,全部都是来自对华夏国的掠夺,现在被玉儿收回来,也算是失而复得。”

“不但是失而复得,还是大功一件,虽然我不算什么爱国人士,但是咱们国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些倭国人可以染指的,我现在倒是很同情那个费尽心思藏宝的人,他要是知道这宝藏又落回到华夏国手中,黄泉之下,一定会很‘欣慰’吧。”欧阳欢笑的妖娆,眼中狠意丛生。

“的确,我现在也对这个藏宝的人越发好奇了,走吧,咱们去揭开这最后的谜题。”白玉糖芳华耀眼的笑了笑。

对于收回十二生肖兽兽,她的心中也是充斥着几许爽快。

众人越过十二生肖兽首之后,又陆续的发现了两尊汉白玉的菩萨雕像和一对儿兵马陶俑。

让人惊叹的是,那对兵马俑的身上,竟是穿了一身玉制的铠甲,价值不可估量!

最终,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视觉冲击之后,白玉糖等人来到了石洞的最深处。

就在最深处的高台之上,整齐的摆放着六个物件。

白玉糖知道这最后的六件东西,才是真正压轴的瑰宝!

她不由的依次看去,第一个物件是一卷手抄的经书,白玉糖小心翼翼的展开,才发现,书卷上的行书平和简静,遒丽天成,其上所写正是佛教经典——金刚经!

白玉糖看到这种笔法的时候,眼中不由得绽开一抹异彩。

“这是王羲之的字!”她的目光顺着书卷的落款处看去,不意外的瞧见了王羲之的大名,“果然如此!”

涅梵晨对于王羲之的书法也相当欣赏,倾国倾城的容­色­上似乎流露了一丝喜爱之­色­,“看来这个藏宝之人倒是个识货的,王羲之的字,一字千金,更何况是这一本经书了。”

白玉糖点了点头,她实在是没想到,这第一件东西,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算上当初她从佛像肚子里得到的那幅王羲之的《平安帖》,她已经有了两幅王羲之的真迹了,这让她对接下来的物件充满了期待。

她不由得放下金刚经,朝着接下来的几样东西看去。

只见在石台之上,并排放着两柄利剑。

第一柄剑为纯银­色­,宛如凝聚着冰雪之气,剑身中央有两个并排的沟槽,剑尖极细,似乎轻轻一划,便能见血封喉。

毫无疑问,这是一柄杀戮之剑!

白玉糖越发的惊讶,“这是……华夏国十大名剑之一的鱼肠剑!”

欧阳欢将玉臂妖娆的搭在白玉糖的香肩上,一双凤目却是泛出了桃之夭夭的毒艳靡华,“这柄剑的杀气好重啊,剑身虽然净若处子,但却溢满了血腥之气,鱼肠剑是吧……我喜欢,不过,我更喜欢这第二把剑的颜­色­,糖糖,这把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赤霄吧?”

听得欧阳欢有此一问,白玉糖不由得朝着第二柄剑看去。

只见这第二柄剑通体殷红如血,宛若朝霞,剑身仿秦剑设计,古朴修长,其上秀有龙纹,镌刻了‘赤霄’两个篆字,剑柄上饰有七彩珠和九华玉,那等冷暖交融的­色­泽,让整柄剑越发的华光异彩,高贵凛然。

也难怪欧阳欢会喜欢这把剑,如此华丽妖红,可不正对了那只妖孽的口味!

“错不了,看来这把剑就是赤霄剑了,同样是华夏国十大名剑之一,名声仅次于湛卢,听闻是当年汉高祖刘邦的佩剑,真没想到,居然会流落至此。”白玉糖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她的手上已经拥有了湛卢和龙渊,算上鱼肠和赤霄,再加上夏禹轩辕剑,她就相当于拥有了十大名剑的一半儿,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等机缘着时有些逆天了!

当然,不只是欧阳欢,夏云朗几人对于这两把剑同样相当钟爱,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共­性­了。

白玉糖却是已然将目光移到了第四件宝贝之上。

这第四个物件是一只高约两尺,长约三尺的青铜龙龟。

龙龟被称为霸下,乃是华夏国传说中的一种瑞兽,为神龙九子之一,龙头龟身,有辟邪制煞,镇宅招财之能,是权力和长寿的象征。

眼前这只青铜龙龟的雕刻已经近乎神异,它的龙头栩栩如生,一对龙角似乎嵌了一片片黄金田黄石片,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四肢和尾部鳞片虽是用青铜所刻,但每一片鳞片之上,却同样嵌着一片片青田冻石,纹路细腻,让它的整个龙身都泛着一股大海的青碧­色­,最让人震撼的就是,他的龟壳儿之上,竟是雕刻着一幅河图洛书,河图四相,二十八星宿俱全,让人一眼看去,便觉的身在宇内,上合天道,下合至理,通体舒泰。

“梵晨,这只龙龟很不一般,你能看出它的来历吗?”白玉糖疑惑的问道。

涅梵晨破天荒的皱了皱清冷的眉眼,“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能确定的就是,这只青铜龙龟应该是秦汉时期的物件,相传秦始皇即位之后,为了长生不老,除了炼制丹药之外,还曾经妄图借助神兽之力逆天改命,这是一种上古禁术,想要逆天改命,就必须要让兽魂降临,神兽的兽魂若想降临,就必须有一个承载之身,异物志曾经记载过寥寥几笔,说秦始皇似乎命徐福打造了一只最接近上古祥瑞的龙龟兽,只不过,那时候,上古已经泯灭多时,就算以徐福的能耐,也不可能使用上古禁术,这只龙龟的下落也就不了了之,但是,现在看来,很多传说却是并非传说那么简单。”

“有没有这么神奇啊!”夏允杰等人几乎听傻了眼。

的确,涅梵晨所述在常人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白玉糖却是深深的相信,因为这只龙龟的确满腹祥瑞之气,给人一种暗合天道,颇具灵­性­的感觉。

这时,她终于将目光放到了倒数第二个物件之上,她很好奇,究竟什么东西比之龙龟兽还要珍贵。

这是一本古朴大气,却有些微微泛黄的书简,白玉糖甚至注意到,这不过是一本残卷。

只是,当她打开这本残卷书简之后,里面小篆所写的内容,让她的神经都为之跳了跳。

驻颜丹!

这本书简开头所写的正是驻颜丹的下半部丹方!

除了驻颜丹之外,这本笔记上,还记载了两种名为养神丹和心经丸的丹药。

按照描述,养神丹竟是可以治疗脑血栓,高血压和­精­神混乱等症状;而心经丸更给力,要按照徐福他老人家所说,先天­性­心脏病,不用开刀,无痛苦,无压力,直接一粒小药丸,保证药到病除,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神药!

毫无疑问,这卷残卷书简,正是徐福笔记的下卷,而上卷就在叶律青的手中!

她几乎可以想象,自己把这本书简带回去,那只二次元萌物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这卷……是徐福笔记。”

不是疑问,是肯定。

很显然,佛子大人也认出了这卷书简的来历,他的莲瓣般冰白­色­的­唇­角微微的勾了勾,“看来,叶律青在遇到你之后,也转运了。”

“叶律青?谁啊?”欧阳欢并不认识叶律青,一听到这人跟白玉糖似乎有关,不由得好奇问道。

“只是一个在汉南省认识的朋友,现在算是我的下属……”

白玉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到一股霸绝宇内的气势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让人汗毛倒立!

她和众人不由得侧头,就见不远处的铁木竟是手握赤霄剑,衣着飘荡,墨发翻飞,宛若战神临世,一双烽火流星一般的眼眸,竟是泛着通红的血­色­,似乎映衬着万里山河的尸山血海。

白玉糖心中一颤,这一刻的铁木,于她来说,竟是那般陌生!

“阿木!”她不由得柔声唤道。

铁木听了这声呼唤,眼中的猩红­色­宛如潮水,骤然退去,就连手上的赤霄剑都被放回了原处,整个人恢复了那副憨憨傻傻的模样,“姐姐,呃……你们……咋都看着我?”

瞧着这厮纯良的样子不似作为,夏允杰无语道,“铁木同志,你刚刚不会发疯了吧,好吓人的说!”

铁木听了这话,赤诚清澈的眼眸中多了些疑惑,右手习惯­性­的挠了挠头,“姐,我咋了?”

白玉糖瞧着铁木这副憨样儿,眼底的隐忧迅速被压下,柔然的关切道,“没事,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吗?你怎么会拿起这把……赤霄剑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剑似乎挺亲切的,就拿起来了。”铁木呆呆的说道,他的眼底深处却是划过了一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暗光。

“莫非是你这木头跟这把赤霄剑发生共鸣了,这似乎不可能啊,赤霄剑是帝道之剑,莫非你是皇帝不成?”欧阳欢妖娆的笑道,醇酒般的声音既像是玩笑,又好似意有所指。

白玉糖因了那‘帝道之剑’四字,峨眉微微的蹙了蹙,­唇­角的笑意却是没有半分变化,“没事就好,这些利器都很危险,阿木以后要小心一些,尽量少碰。”

“阿木知道了,姐姐不用担心。”铁木憨憨的乖巧道。

瞧着这样子的铁木,白玉糖的心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注意到,此刻,涅梵晨清冷的双眸中划过了一抹复杂之­色­,而夏云朗眼中则是多了些警惕和疑惑,就连龙家兄弟的眼神都有些变换莫名的味道。

当然,这里面最没心没肺的,就要数夏允杰和公孙郝仁二人组了。

夏允杰见众人竟是停滞不前,不由得抓耳挠腮的说道,“小表妹,铁木又没什么事儿,你担心啥,还是看看这最后一件宝贝吧,这可是最压轴的,你就别磨蹭了。”

白玉糖闻言,终是压下了心中所有的隐忧,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上前几步,将心神集中在最后一个物件上。

那同样是一本书册。

不过,让人疑惑的是,这本书册的材质实在是有点儿普通,年头也少的可怜,目测不过百年。

就是这样一本册子,居然排在第一位?

白玉糖抱着期待的心情,翻开了书册,众人也都伸长了脖子,聚­精­会神的看去。

当他们看到书册中的内容时,众人皆是一阵静默,白玉糖几乎感到有一排漆黑­色­的乌鸦从她的都顶上‘嘎嘎嘎’的飞过。

原因无他,这本书册上所写的分明就是不折不扣的倭国语!

而且,瞧着其上标注的日期,这本笔记,倒像是日志之类的东西。

夏允杰的脸­色­直接黑了,“丫的,太不要脸了,就算我看不懂,也知道这就是一本破笔记,就这种玩意儿也敢放在第一位,凌驾在华夏国的国宝之上,坑爹啊,太坑爹了!”

别说夏允杰,就连公孙郝仁和龙家兄弟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些愤愤的神­色­。

白玉糖冷静之后,倒是生出了一些不同的看法,“看来这本笔记很可能是藏宝之人留下的,我不懂倭国语,你们谁能翻译一下?”

“我来。”

这句话,几乎是三个人一起发出来。

白玉糖瞧着异口同声的涅梵晨,夏云朗和欧阳欢三人,眼中浮上了些许叹服:这三人还真是堪称全才啊!

不过,说起来,夏云朗毕竟是刀锋组织的首领,经常去国外执行任务;欧阳欢这妖孽也长期走国际路线,这两人懂得倭国语,还不算什么。

最让人惊讶的就是:涅梵晨这尊佛莲居然也懂!

莫非他真是万事通不成!

似乎察觉到了白玉糖的疑惑,涅梵晨直接将那书册拿了过去,清冷的勾了勾­唇­角,“还是我来吧,时间要紧。”

眼看着涅梵晨已经翻开书册看了起来,夏云朗和欧阳欢无语的对视了一眼,暗暗诽谤:这尊黑心佛果然是动作快啊,居然玩釜底抽薪这一招!

尽管如此,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涅梵晨的倭国语实在是渊博而又­精­准。

这本笔记中有不少地方都是用文言文的形式记载的,涅梵晨却用很是流畅的华夏语翻译了过来,他的声音就像是清晨雪域莲花上凝结的露珠儿,让人闻之,便会心生陶醉。

根据涅梵晨所述所言,白玉糖也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这本笔记的记录者,名为田中新一。

他曾今担任过侵华军的主将,接着又参与了缅甸战争,后来因为华夏国的反击,而导致大败,仓皇撤离的时候,埋下了这批宝藏。

他在日志中还提到了自己当初来华的目的,除了跟随军队进行侵略之外,他还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使命,就是找到推古天皇的遗物——日曜羽衣!

推古天皇是倭国飞鸟时代时期诞生的第一位女皇,也是亚太地区的第一位女­性­君王,推古天皇在位时,她所带领的额田家族极其鼎盛,但随着飞鸟时代的结束,这种辉煌也随之泯灭。

田中家族便是额田家族当初的家臣,额田家族的覆灭,让田中家族也一直没能够崛起。

为了在倭国占据一席之地,他们便开始寻找当初推古天皇留下的皇室遗宝——日曜羽衣。

日曜羽衣是推古天皇的祭天朝服,同时,也是象征倭国权利的国之重宝!

最重要的是,田中家族掌握了日曜羽衣的线索!

日曜羽衣竟是在辗转多人之后,被徐福残留在倭国的后人所得,后带到了华夏国。

田中新一正是因为将徐福的后人全部斩杀,才得到了那只龙龟兽和徐福笔记,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日曜羽衣!

白玉糖闻言,沉吟片刻,声音中多了一些波动,“也就是说,那位推古天皇留下的曜日羽衣,也在这座石洞中?”

“没错,”涅梵晨点了点头,“据笔记所述,那身日曜羽衣,就在那座衣柜里。”

白玉糖循着涅梵晨的玉指看去,才发现在石台的后方,紧贴石壁的位置上,放着一个漆黑古朴的衣柜。

事实上,以白玉糖等人的洞察力,自然是早就看到了这个衣柜,只不过,与一众宝物相比,这衣柜实在是有点儿其貌不扬,并没有得到众人的注意。

经了涅梵晨的提醒,白玉糖才用异能扫去。

她不由得暗暗惊讶,这日曜羽衣散发的物气,虽然浓郁程度比不上龙龟兽和徐福笔记,但是其颜­色­却是纯正的紫­色­,也就是说,单论价值,这套衣服竟是更为珍贵!

白玉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很想要看一看,这到底是怎样一件让人惊艳的羽衣!

她白皙娇­嫩­的玉手轻柔的握住了衣柜的门环,向着两侧一拉。

刹那间,竟是紫气东来,霞光出岫,宛若七彩长虹横贯苍穹!

众人不由得屏息,那是怎样一件美丽的衣服啊!

其样式跟盛唐的服装有些相似,同样是垂领广袖,最里面几层采用了已经绝迹的天蚕丝,泛着淡淡的白金之­色­,灿若朝阳之光,最外层的广袖羽衣与平安时代的十二单衣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加宽松,其颜­色­为尊贵的紫­色­,泛着一种海洋般的幽光。

据田中新一在日志中记载,日曜羽衣最外层羽衣的材质,竟是用的鲛人的鳞片所做,其上嵌的珍珠,就是传说中的鲛人之泪。

虽然这些过于玄幻,但不可否认的是,白玉糖也不能看出这件羽衣的材质,其上的珍珠,比之夜明珠还要耀眼夺目,那繁复的花­色­织锦,用的全都是金丝银线,龙纹凤鸣栩栩如真,长长的衣摆,直接散落在柜中,宛若蜿蜒迤逦的高山流水,染满了七彩的霞光,美不胜收!

“曜日羽衣,不愧曜日之名!”

虽然白玉糖对于倭国没有一点儿好感,但是,对其文化瑰宝,她还是愿意承认的,这件衣服的确美得让人心动。

“好的衣服,也要穿在对的人身上,我真心觉得,倭国那什么推古天皇,配不上这衣服,瞧瞧,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这衣服落在了糖糖你的手上。”欧阳欢这马屁拍的那叫一个自然,一双妖娆生情的凤目中,却是饱含绵绵爱意。

“这话我也同意。”夏云朗笑的优雅无双,难得跟欧阳欢意见一致,“说起来,咱们还得感谢那位叫田中新一的,这一家人拼搏奋斗,小心谨慎了几十代,最后却给咱们做了嫁衣,不知道那些个田中家族的祖先知道之后,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夏允杰则是直接兴奋了,“还别说,这趟真是值了!这件曜日羽衣不是倭国皇权的象征吗,这下落咱们手里,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得瑟!过瘾,真是过瘾啊!”

公孙郝仁和龙家兄弟同样是一脸爽快的表情,这次探宝,还真是称得上买一赠一了!

白玉糖闻言,也觉得心底一阵顺畅,的确,这次收获实在是太大了!

有了这批珍宝,她的博物馆,基本就已经有着落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这批东西都运出去!

白玉糖不由得想目光转向了夏云朗,沉静的问道,“六叔,你有没有办法将这些东西运出去?”

“当然,你忘了上次鲁班宝藏是怎运输的了,我们刀锋组织拥有对军队的绝对调遣权,一会儿我直接让附近军区过来两架运输机就行了,到时候,边境问题会有专人处理,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布置行动,顺便让刀锋组织的人进来搬东西,你认为如何?”夏云朗容­色­优雅的征询道。

“就照六叔说的办吧,”白玉糖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蕴着七彩流光,沉静的说道,“不过,要快点儿,我捉摸着在,再过不久,库巴家族可能就会行动了。”

夏云朗清贵无双的行了一个军礼,­唇­角含笑,“玉儿放心,刀锋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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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一章,欢欢有点儿小感触,只想说一句话:钓鱼岛是中国的!

☆、第七章

正文内容7,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七章

夏云朗回到地面上之后,直接下达命令,让那些刀锋暗卫下来搬运东西,并让两名黑衣壮汉联络华夏国边境的军用运输机,前来支援。

那些刀锋暗卫虽然知道这次针对的是叶家人,但并不知道宝藏的存在。

当他们进入石洞,看到眼前那些金灿灿的黄金珠宝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出现了瞬间的呆愣。

不得不说,面对这等赤【河蟹】­祼­­祼­的金钱诱惑,是人难免都会产生动摇,但也仅此而已。

这些人毕竟全都是在尸山人海中爬过来的军人,心­性­非比寻常,这些宝藏带给他们的冲击力,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旁的不说,单单是夏云朗对他们的威慑力,已经让他们生不出一丝不轨的心思。

同时,身为一名国家暗卫的尊严和良知,也不允许他们生出什么其他的念头!

刀锋暗卫的效率很高,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差不多就将大部分东西运到了洞外。

而这时,来自华夏国的运输机也到了!

很快,数十名士兵就从两架大型军用运输机上走了下来。

为首一人看到夏云朗之后,先是严肃恭敬,满脸火热的行了一个军礼,才配合着刀锋暗卫搬起了东西。

诚然,这些士兵对于这一箱箱的珠宝首饰,字画陶瓷,同样震惊。

不过,他们更明白一个道理: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人,这些东西既然是刀锋组织找到的,就绝对不是他们能打听和妄想的。

这个世界上诱惑繁多,想要享受这些诱惑,必须具备一个前提,那就是有命在,若是连命都没了,那世间种种,不管多么美好,也只是空谈!

在兵士和刀锋暗卫的齐心协力之下,整个洞|­茓­很快就被搬空,就连那两个博古架和盛放曜日羽衣的衣柜都被抬上了运输机!

为了减少库巴家族的怀疑,白玉糖自然是不能跟夏云朗一道回去。

很快就到了分别得时刻。

“玉儿,六叔先走一步了,咱们回京再见,那库巴家族不是个善茬儿,你们小心一些。”夏云朗站在机舱门口,优雅温柔的叮嘱道。

尽管知道这不过是一时三刻的离别,不舍仍旧是犹如水草般在他的心底寸寸蔓延。

白玉糖嫣然轻笑,“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

欧阳华将白玉糖拉到自己身边,颠倒众生的妖颜上带着几丝孩子气的挑衅,“夏云朗,你能不能别这么老古董,赶紧走吧,我第一次发现你话这么多,糖糖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快走吧,快走吧!”

听了这话,夏云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优雅笑颜,不由的抽了抽:这妖孽就算想赶人离开,也用不着这么直接吧!

夏允杰和公孙郝仁恭敬的站在一边,心中对于欧阳欢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这个世界上,敢这么跟夏云朗说话的,可着实不多啊!

就在夏云朗和欧阳欢的暗战中,两架运输机终于起飞,划过一道优美的划线,消失在天际。

白玉糖等人也没有浪费时间,立刻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此刻,天­色­已然大亮,一轮明日朝气蓬勃的升起,向世人挥洒着光明与灼热。

因为少了防备和警戒,他们回程的路很是顺利,两个钟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回到了森林。

就在他们大概走到森林中段的时候,终于不意外的与库巴家族的军队相遇。

带队的人赫然是库巴臧赫!

看到白玉糖等人,库巴臧赫一向冷静沉稳的脸上,不由得涌上了些许激动,一双秃鹰般的利眸似乎也退了狠­色­,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柔情。

“白小姐,看到你实在是太好了,你们没事吧?”库巴臧赫仔细地打量着白玉糖等人的周身,当他看到夏允杰等人身上的血迹时,瞳孔不由得缩了缩。

白玉糖闻言,沉静的眉眼绽开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的反问道,“臧赫少将以为我们会出什么事?”

库巴臧赫微微一愣,一时有些语塞,遂急切的解释道,“我听巴尔和尼鲁回报,说乌多姆山脉周边发生了枪战,敌人不明,很担心白小姐的安危,所以,带了军队过来救援。”

他特地省略了时间问题,避重就轻的回道。

白玉糖本来就对库巴臧赫没什么好感,自然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礼貌­性­的笑道,“那真是让臧赫少将费心了,如你所见,我们都没事。”

她没那个心思追究,可不代表着别人没有!

夏允杰直接­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位臧赫少将啊,虽然我对你们过来救援的行为,发自内心的感谢,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们军队的效率一向这么慢吗,一天一夜才找过来,这速度可有点儿不行啊!”

“我看怕是有人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欧阳欢把玩着三千血丝,笑的风情无边,一双秋水潋滟的凤目背后,燃烧着灼灼的红莲业火。

库巴臧赫闻言,就像是被人戳中了内心极力想要隐藏的不堪一般,登时脸­色­沉郁的喝道,“欧阳欢!请你自重,不要试图一次又一次用言语挑衅我的底线!”

欧阳欢却是半分也没有放在心上,­唇­边的笑靥越发的毒艳,“哎呦,我还真好奇了,你的底线在哪里?要不要晒出来看看啊!”

眼看着库巴臧赫和欧阳欢之间的战火即将升级,白玉糖无奈的开了口,“臧赫少将,我们已经在森林中呆了一天半了,实在是有些疲倦,你看是不是……”

“白小姐,我们救援不及,让人你受惊,我很抱歉!”

库巴臧赫却是担心白玉糖心生芥蒂,极力的想要解释。

只是,他不明白,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有些信任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想要找回来,千难万难!

白玉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笑容清浅,“臧赫少将,你不需要道歉,我们只是利益伙伴,从头到尾,你都没必要对我的行为负责,现在,咱们还是先离开丛林吧,我想库巴将军,应该有不少问题要问。”

听到‘库巴将军’四字,库巴臧赫的神情不由得清醒了几分,脸上的激动之­色­也被生生压了下去,他想要再次开口,张了张嘴,却只是吐出了两个字。

“好吧……”

就在众人继续行进了一段路程之后,终于走出了密林区,那里正停着五六辆库巴臧赫带过来的军用山地车。

白玉糖等人上车之后,速度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很快就回到了库巴家族翡翠矿坑的营地。

就如同第一天一样,库巴托尔和库巴臧龙同样等在那里。

但是,两人的神情却是与第一次相见时,大不相同。

库巴臧龙这个老头儿没有了第一次的冷漠与傲气,脸上布满了真诚的担心,相反,库巴托尔的面上却是疑窦丛生。

只不过,在白玉糖等人下车之后,这只老狐狸就跟变脸儿差不多,一下子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欣喜笑容。

“白小姐,太好了,太好了,看见你没事就好了,你是不知道,眼见巴尔单独回来,我可是没少担心啊!”库巴托尔无比真挚的笑道。

白玉糖淡淡的点了点头,“承蒙您挂念了,我们没事。”

“小师傅,你可真是胆子够大的,居然几个人就敢深入密林,一去就是两天一夜,你是不知道,我这老头子真是差点儿没让你吓死!”库巴臧龙的声音中明显有几分责怪之意,却让人听了,心中微暖。

白玉糖­唇­角的笑意不由得浓烈了几分,柔和的说道,“我们只是去游玩的,真没什么事儿,臧龙老先生不用担心。”

眼瞧着库巴臧龙跟白玉糖一片和谐,库巴托尔终究是忍不住了,直入主题的问道,“不知道白小姐等人在密林中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尼鲁汇报,乌多姆山脉附近,似乎发生了大规模的枪战,你们知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这也怪不得库巴托尔如此激进。

事情实在是跟他估计的有点儿出入,白玉糖等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呢,还是空手而归,那么密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瞧着库巴托尔眼底涌动的­精­光,白玉糖沉静的笑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上,在巴尔先生和尼鲁离开之后,我们就潜进森林深处,倒霉的遇到了一些袭击,不过,我们的身手不错,安全的逃离了,当时,我们瞧着天­色­已暗,就在山林中露宿了一夜,早晨才开始回程,至于乌多姆山脉附近发生了什么,抱歉,我也很好奇。”

白玉糖这个回答是早就想好的,可谓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库巴托尔眼中明显有些不甘,声音深沉了几分,“白小姐,你们真的不知道那些人目的吗?真的只是在山林中露宿了一晚上这么简单?”

“怎么?库巴将军在怀疑什么吗?”白玉糖的眉眼似笑非笑的挑了挑,沉静的反问道,“当时天­色­那么暗,我们又迟迟等不来你们的援助,库巴将军又想让我们怎么办呢?”

库巴托尔闻言,神­色­不由得僵了僵,悻悻的说道,“我只是想搞清楚状况,这里毕竟是属于我们库巴家族的山脉嘛,还请白小姐不要见怪。”

他并没有忘了白玉糖等人的身份,眼前这些人并不是他可以质问的。

“我当然不会见怪,现在,脉矿我也看过了,森林也进过了,我们也是时候告辞离开了。”

白玉糖实在是懒得跟库巴托尔在这里磨叽,既然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她也没有了在这里停留的理由。

库巴臧赫听了这话,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白小姐这就准备离开了吗,这时间也未免太短暂了吧,这里还有不少值得一瞧的景­色­,不如众位再多留几天,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就是啊,那脉矿已经打进了一米多深,我仔细勘测了岩层的变化,很乐观,小师傅难道不想留下来,见证一座翡翠脉矿的诞生?”库巴臧龙热情道。

库巴托尔见库巴臧赫和库巴臧龙二人极力挽留白玉糖,登时有一种很铁不成钢的感觉。

现在脉矿的前景很乐观,白玉糖这边儿也不能问出什么来,要是他们留下,很可能会­干­涉脉矿的问题,倒不如早些离开。

“你们两个就不用劝了,我想白小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才会想要离开的,反正以后来日方长嘛,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强留白小姐做客了。”库巴托尔和善的笑道。

白玉糖那双大大的半月墨玉眼沉静的瞧了库巴托尔一眼,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宛若子夜,蕴着七彩的华光,深邃的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库巴将军说的是,我在京城的确有些事需要处理,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再过来,毕竟这里有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多少也要尽些责任。”白玉糖将目光转向了库巴臧龙,真挚的笑道,“臧龙先生,要是真出了翡翠矿,可不要忘了我那一份儿啊。”

“小师傅还真是小气,放心,不会忘了你那一份儿的,老头子拍胸脯保证!”库巴臧龙豪爽的说道。

库巴托尔听着白玉糖和库巴臧龙的对话,脸­色­不由的黑了黑。

他听得出来,刚刚那番话,分明是白玉糖对他的敲打,这个小丫头果然不简单!

现在有了库巴臧龙的承诺,以后恐怕是他想做什么手脚,都不太可能了。

同时,他也意识到:今后库巴家族和白玉糖的合作,也只能是站在利益的基础上进行了!

事到如今,莫非真的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不管库巴托尔如何算计,库巴臧赫如何追悔,白玉糖等人终究是走了,走的迅速,清淡如风。

当然,她也没忘了带走那尊云龙啸天的方鼎,这等国宝重器,到了她的手中,自然是不可能吐出来的。

不得不说,这趟缅甸之行,白玉糖的收获实在是太过惊人,最大赢家,当之无愧!

缅甸叶家宅邸。

此刻,叶桐雪坐在主位上,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的颤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双眼眸满布雷霆暴雨之­色­,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就在叶桐雪和叶天恩的正前方,正单膝跪着一名黑衣大汉。

因为叶桐雪的震怒,那人的脸颊上渗满了细密的汗珠,“报告桐雪小姐,据刚刚探查回来的消息,乌多姆山脉发生过激烈的打斗,但是并没有发现我方战士,经查证,叶家五只护卫小分队很可能已经……已经全军覆没了!”

叶桐雪陡然站起身来,狠戾的问道,“那宝藏呢,有没有发现宝藏的痕迹?”

毫无疑问,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叶天恩闻言,也是坐直了身子,一双­阴­阳眼闪烁着湛湛冷光。

那大汉的头深深的埋下,丝毫不敢有所隐瞒,“我们在乌多姆山脉跟金三角的交界处,发现了一个地下石洞,但是,这个石洞内部全都是……是空的,里面的东西很可能已经被运走了。”

“啪!”

叶桐雪直接将桌上的杯子全部扫落在地,摔得粉身碎骨。

“废物!全都是废物!”叶桐雪气愤的大叫,一张美丽高贵的脸孔有些微微的扭曲,恨声说道,“一定是刀锋组织做的,他们居然敢动我们要的东西,难道他们真以为我们叶家不敢与之为敌吗!”

眼见叶桐雪情绪激动,叶天恩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桐雪小姐稍安勿躁,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诡异,刀锋组织怎么就知道咱们在寻找宝藏呢,难道是咱们叶家人事先找到宝藏,然后才被刀锋组织发现的?”

叶桐雪听了叶天恩的话,情绪稍稍有所平复,冲着那个跪倒在地的黑衣大汉,冷声问道,“你说,那地下石洞周围有没有打斗的痕迹?”

“回桐雪小姐,在那里,我们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黑衣大汉赶忙答道。

“这就是了,也就是说,肯定有人帮了刀锋组织,拿到了那批宝藏!”叶天恩惨白的眼球转了转,说出来的推测,竟是跟事实相差无多。

“天伯的意思是,这件事还有第三方的参与?”叶桐雪秀眉微蹙。

叶天恩点了点头,沉稳的说道,“这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测,当然,那宝藏我也认为是被刀锋组织所得,就算有第三方的存在,恐怕也无法从刀锋组织的眼皮子底下将东西带走。”

“天伯说的有道理,”叶桐雪沉吟片刻,突然冲着那个黑衣大汉问道,“对了,我不是让你们一直监视白玉糖那伙人吗,他们现在身处何处?是否还在密林中?”

“没有,他们已经回来了,而且,现在已经奔赴机场,似乎要回京了。”黑衣大汉谨慎的说道。

“回京?咱们丢了东西,他们却要回京,这未免有些巧合了!天伯,你说这件事会不会跟白玉糖有关?”

叶桐雪本来就对白玉糖恨之入骨,她一旦生出这样的猜测之后,就宛如疯长的野草,难以遏制。

叶天恩闻言,理智的思量片刻,倒是没有否定,反而严肃的说道,“这个猜测倒并非不可能。”

这老头子本就认定了白玉糖是天运之身,那么上古神器被她发现,似乎还真是说得过去。

叶桐雪闻言,脸上竟是露出了几丝狠辣的兴奋之­色­,“既然如此,我会回去跟家主禀明这里的一切,咱们叶家现在的实力,已经积聚的差不多了,不管是为了少主,还是为了宝藏,叶家也是时候回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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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转入京华了,亲们敬请期待!(*^__^*)

又是星期一了,祝亲们工作顺利,学习进步,一个星期天天都是好心情!

☆、第八章

正文内容8,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八章

白玉糖等人搭乘库巴家族的私人飞机离开翡翠脉矿之后,直接去了机场。

从缅甸到京城,半天的时间,第二天正午,白玉糖等人才算是顺利到达了北京。

离家这么长时间,白玉糖下了飞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奔赴玉泉山。

涅梵晨等人则是回到了姬老爷子的大宅。

欧阳欢这只妖孽本想跟着白玉糖一同前往,顺便拍拍于老太太的马屁,结果被白玉糖一个眼神儿给瞪了回去,只能悻悻的离开。

很快,车子就在夏家大宅的门前,停了下来。

出人意料的,出来迎接的不是于秀梅和夏婉婷,而是夏忠国的二子夏云龙的儿子——空军上校夏长空。

夏长空见到白玉糖和夏允杰二人,立刻龙行虎步的走上前来。

“哈哈,你们两个终于回来了,­奶­­奶­和小姑正在里面张罗吃食,准备为你们接风洗尘呢,快进来吧!”

尽管白玉糖跟这位二表哥接触的不算多,但夏长空那种宛如苍穹般广袤的胸襟和豪气,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哎呦,真是难得啊,二哥你居然在家,你这个大忙人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天上飘着吗!咋突然回来了?”夏允杰眼中带着一种兴奋,直接跟夏长空亲近的抱了抱。

夏长空锤了夏允杰的肩膀几下,爽朗的笑骂道,“你这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能回家怎么着,允许你当宅男,还不允许我回趟家了?”

“我也很好奇,二表哥怎么会回家的?”白玉糖柔声问道,一双大大的半月墨玉眼中蕴着七彩的流光,让人迷失。

夏长空见说话的人是白玉糖,那声音立马多了几分轻柔和憨气,毫不隐瞒的说道,“其实,是爷爷让我回来的,还不是因为你们这次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爷爷找我回来,也是为了封锁消息。”

“二哥,不带这样的吧,刚刚我问你为啥回来,你推三阻四的,现在小表妹问你,啧啧,立马说了,差别待遇也用不着这么明显吧!”夏允杰不满道。

“你小子,抱怨什么!”夏长空瞪了瞪眼睛,转而冲着白玉糖温声道,“赶紧进去吧,­奶­­奶­可是想你想得紧!”

白玉糖轻轻的点了点头,跟着夏长空进了门。

“我的亲亲孙女,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外婆了!”

果然,于秀梅看到白玉糖,那腿脚的风湿痛似乎立马好了很多,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声音中却是有些嗔怪。

“你这丫头,咋就这么能折腾呢,自从回到夏家以来,都没在家待过多长时间,这次你怎么着也得住几天再走,要不然,我就找姬家那个老头子拼命去!”

白玉糖不由得为这个老太太的剽悍汗了一把,心想:难道姬长生那么怕自家外婆呢!

这时,夏婉婷也走了过来,温婉的眼眸中沁着点点思念,“你外婆说的没错,这次可得多住些日子,妈给你做好吃的,在外面跑了那么久,肯定吃不好。”

“嗯,我就爱吃老妈和外婆做的菜,这段时间不见,我倒觉得妈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白里透红的,真漂亮!”

白玉糖这话绝对是肺腑之言,没有丝毫的卖乖讨巧之意。

的确,夏婉婷的眉宇间似乎没有了往昔的轻愁,白皙的肌肤好宛若光倒流一般,莹润柔滑,焕采斐然,就连那眼角的鱼尾纹都淡了很多,岁月经年的风情越发浓郁,让人看上去,很有一番惊艳的味道。

夏婉婷听了自家女儿的夸奖,脸上却没有半丝喜意,反而蒙上了一层愧赧的羞红,温婉的眼眸中划过了一道慌乱。

白玉糖见此,似乎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唇­角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于秀梅则是瞟了白玉糖一眼,发现这个聪明过人的外孙女没有丝毫的怒气之后,不由笑呵呵的说道,“你妈天天在家里呆着,能保养的不好吗,哪像你天天不在家,你瞧瞧,都瘦了,也黑了!”

白玉糖听了这话,只觉得满头黑线。

话说,自从她经过聚宝盆的洗髓易经之后,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被体内的神秘能量,不断地滋养,肌肤宛如初生,晶莹剔透,­嫩­白如玉。

她的身形本来有些单薄,现在却是日渐婀娜,曲线玲珑,不赢一握的腰肢倒是越发纤细。

相信她就算是在太阳下暴晒三天,估计都跟黑瘦这两个字拉不上关系。

“外婆,我哪有。”白玉糖也知道这老太太是为了转移话题,无奈的说了一句。

一直站在一旁的夏允杰却是不乐意了,抱着于秀梅的另一只胳膊撒娇道,“­奶­­奶­,您也太偏心了,我小表妹那是越长越水灵,您瞅瞅我,这才叫又瘦又黑呢,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路上,可真是……”

白玉糖生怕夏允杰口无遮拦,说出枪战的情形,让自家外婆和老妈担心,赶忙打断道,“外婆,我们这次去缅甸,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她回身,朝着门神一般站在门口的龙家兄弟递了个颜­色­,这两兄弟立刻心领神会的将车上的虎皮搬了出来,拿到了客厅中。

登时,一股凶悍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大自然赋予的黄黑­色­条纹,美丽的让人赞叹。

“这张虎皮还真是完整啊!”夏长空的虎目一阵大亮,直接爱不释手的上前摸了摸。

当他看到,整张虎皮除了虎目呈两个空洞之外,再没别的弹孔时,不由的叹道,“好手段!”

白玉糖淡淡的笑道,“这是欧阳欢猎下的,外婆不是有风湿痛吗,有了这虎皮,会好过许多,您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欧阳欢那小子还算是有心,当然了,我们糖丫头更有孝心!”于秀梅摸着柔软光亮的虎皮,笑的合不拢嘴,一双苍老的眼眸中却划过了一抹­精­光。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明沉稳平静,其中却蕴着虎老雄风在的金戈铁马之声。

“好虎皮!”

白玉糖等人抬头,就见夏忠国在佣人的搀扶下,从二层缓缓地走了下来。

夏长空和白玉糖赶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夏忠国的胳膊。

“回来了?”夏忠国拍了拍白玉糖的玉手,脸上浮现起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这个老人的感情从来都是含蓄而内敛的,能露出这样的神情,已经极为不易。

白玉糖心中微暖,笑若四季花开,“嗯,外公,我回来了。”

“很好,随我上楼吧,我有些事要问你,长空也一起来。”夏忠国就在转身的时候,突然瞟了夏允杰一眼,“你这小子也别躲了,一块儿上来。”

众人侧目,这才发现,夏允杰竟是已经躲到了于秀梅的身后,脑袋埋在胸前,瞧那样子,果真是对夏忠国敬畏到了骨子里。

于秀梅虽然不满夏忠国,快要吃饭的时候,把孩子们都叫到楼上,不过,这两人都老夫老妻了,心意相通的很,自然也没说什么,拉着夏婉婷继续回了厨房。

与此同时,白玉糖,夏允杰和夏长空三人也随着夏忠国进了书房。

不得不说,面对夏忠国,就连夏长空都稍稍有些紧张,白玉糖却是淡然自若,笑容恬静的问道,“外公,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好得很,你不用担心。”夏忠国的眼神慈祥了几分,沉稳的说道,“我已经听云朗汇报过了,你这次做的很不错,找到了倭国将领埋下的宝藏,对于华夏国来说,都是大功一件。”

白玉糖听了这话,却是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笑的柔美,“外公叫我上来,应该不是为了特地表扬我吧!”

夏忠国被白玉糖这种亲昵而又随意的语态,搞得心中柔软,一向威严的脸上,难得的多了几分尴尬,轻咳的说道,“你这丫头既然猜到了,那老头子就直说了,你这次不是得了十箱金子吗,我想让你拿出五箱捐给空军作战队,你也知道,这次云朗调用了边防的空军运输机,这件事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有了这些金子,一来可以堵上那些人的嘴,二来也可以洗清你的关系,这些金子将会用刀锋组织的名义捐出去,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了。”

说真的,夏忠国如此做,也是希望白玉糖不会因为这批宝藏引火烧身,作为长辈,他自然要出来,替自家外孙女消除一切隐患。

白玉糖如此聪慧,又哪会不明白夏忠国的苦心。

她当即淡然­干­脆的笑道,“好,就按外公说的办,我毕竟是用了空军的运输机,捐出五箱黄金也没什么,虽然这运输费着时贵了一些。”

“好!”夏忠国对白玉糖这种淡然的态度十分欣赏,满意的赞道,“你这丫头,是个明白人。”

“长空,你都听到了,明天你就将五箱金子运走,该怎么办,你应该心中有数吧。”

“是,爷爷放心。”夏长空恭敬的应道。

此刻,白玉糖却是再次开口了,声音中多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外公,我还有一个要求,您也知道这些金子的来路不能曝光,我手里剩下的那五箱金子,您就顺便帮我漂白了,换成现金支票吧,我相信以外公的神通广大,一定没有问题。”

夏长空和夏允杰听了这话,全都跟吞了­鸡­蛋一般,呆呆的长大了嘴,心中对于小表妹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在这个家里,除了夏云朗之外,恐怕就没人敢跟夏老头儿提要求了。

牛啊,实在是太牛了,勇气可嘉!

果然,夏忠国闻言,也微微的愣了愣,眼中的欣赏之­色­却是更重,就连声音中都多了些疼爱的无奈,“你这丫头啊,还真是吃不得亏!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叫云朗给你办妥的。”

见此,夏长空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这个小表妹在夏家地位的超然。

这时,夏忠国平静的将目光落在了夏允杰的身上。

夏允杰的身体登时一僵,眼神有些闪躲。

谁知夏忠国威严的脸上,竟是缓缓的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意,“你小子这回做的不错,我听云朗汇报过了,很勇敢,以后要再接再厉。”

夏允杰怎么也没想到夏忠国会对他出言表扬。

说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得到夏忠国的称赞。

这可怜的娃儿直接激动了,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谢谢爷爷夸奖,我以后一定再接再厉!”

夏允杰心中暗暗补充道:我一定再接再厉的跟随小表妹的步伐,跟着自家小表妹混,有前途啊!

不得不说,因了白玉糖和夏允杰的归来,空旷的夏家大宅显得格外的热闹。

灯火摇曳,菜香扑鼻,这等家庭的温暖,让人眷恋沉醉。

翌日,白玉糖直接赶去了姬家大宅。

这让于老太太怨念颇深,要不是白玉糖承诺,住一晚上就回来,估计于秀梅都不让她离开。

白玉糖赶到姬家大院之后,还没走几步,就见一个庞大的银­色­影子,扑了过来,速度快的宛若雷霆闪电,让人闪躲不开。

事实上,白玉糖并没有闪躲,因为她已经看出了来者是谁。

“雪球儿啊,你现在真是不折不扣的大雪球了,这身子肥的,都能当地毯了!”白玉糖感受着压在身上的庞然大物,无奈的感叹道。

如今小雪球儿的样子,跟半月前又有了明显的不同,强健的身体直接扩大了一号,身子越来越有向横向发展的趋势,它这么铺天盖地的铺下来,直接将白玉糖的身体完全覆盖了起来。

尤其是那条大尾巴,足足长长了一倍,在身后甩来甩去的,十分威武!

尽管这厮越长越霸道,那双湛蓝湛蓝的眼睛,却是分毫未变,望向白玉糖的时候,无比的眷恋依赖。

它哀怨的用毛茸茸的大头蹭了蹭白玉糖的脸颊,然后直接伸出舌头,给她洗了个脸!

虽说小雪球儿身为夜雪狼王,唾液与众不同,营养价值极高,再加上白玉糖长久以来为它洗髓易经,非但没有异味儿,还带着一股亲人的馨香。

不过,小雪球儿如此的热情,还是让白玉糖有些消受不了。

“小雪球儿乖,先起来,你实在是太重了。”白玉糖揉了揉小雪球儿的大头,柔声说道。

小雪球儿听了这话,却是极为不乐意,一双堪比苍穹大海的眸子,越发的哀怨,蹭着白玉糖的脖颈,撒起了娇,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思念发泄出来一般,真真是吃足了白玉糖的­嫩­豆腐!

就在这时,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冷意,突然浩浩荡荡的弥漫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似乎就连院中那美丽的石榴花,都蒙上了一层寒霜。

小雪球儿感受到这股冷意,直接一个激灵,迅猛如电的从白玉糖的身上翻了下来,乖巧委屈的卧坐在一边儿,晶莹的眸子中全是不甘。

白玉糖来没来得及坐起身,就感到一股清冷的优昙花香来到了自己的身后,温柔的将她扶了起来。

她一侧头,不意外的看到了涅梵晨那张圣洁高贵,倾国倾城的容颜。

这让白玉糖不由得心生感慨:看来佛子大人的抛物线威力依旧,余威犹存啊!

就在她感叹的当口,一只清冷的大手拿着一方雪白的锦帕,落到了她的面颊上,柔如冬日的暖风,袖间盈香,动人心扉。

白玉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眼波潋滟,面­色­微醺。

此刻,涅梵晨清冷的开了口,说出来的话,让小雪球儿很是悲愤!

“玉儿,你对这只狗,太纵容了。”

白玉糖闻言,脸上的胭脂迅速退去,脑门出现了明显的黑线:这尊佛莲果然狠毒啊!

居然把堂堂夜雪狼王称为狗,还真是睚眦必报的紧啊!

偏偏小雪球儿敢怒不敢言,只得狠狠的瞪着涅梵晨,妄图将他的身体瞪出几个大洞。

白玉糖有些同情小雪球儿了,她不由得转移话题道,“你在等我?等了很长时间?”

“放心,没多久,倒是姬老爷子,在书房等你半天了,你快去吧。”涅梵晨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瞬间绽放了漫天的优昙。

“嗯。”

白玉糖有些闪躲的点了点头,心中微恼:对于这个佛莲一般的男子,她的抵抗力还真是越来越差了……

白玉糖进入书房的时候,姬长生正在咧着嘴巴,用放大镜对着一只珐琅彩的芍药雉­鸡­纹玉壶春瓶,瞧得仔细。

不过这次,姬长生倒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白玉糖的身影。

“糖丫头,你可来了,我都盼了你一天了,想让你外婆放人,还真是不容易。”姬长生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一双眼睛笑的是见眉不见眼,“你这一趟的收获可真是比鲁班宝藏还大啊!”

“旁的不说,光是这些瓷器和那十二生肖的兽首,已经足够让那些故宫博物馆的老家伙们疯狂了!”

瞧着姬长生兴奋的样子,白玉糖峨眉微蹙的质疑道,“姬爷爷,你不会又熬夜研究这些东西了吧?”

姬长生赶忙摇头,就像一个怕被抓包的小孩子一般,“哪能呢,这么多东西,就算我熬夜都看不过来啊,你这丫头可别想冤枉我!”

眼见姬长生信誓旦旦,白玉糖也算是放下心来,“没有就好,您老这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别说我了,你这丫头变化可是不小啊!”姬长生感受着白玉糖沉静中的那一抹肃杀,迫不及待的问道,“快跟我说说,你这宝藏是咋寻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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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正文内容9,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九章

白玉糖从地下黑市拍卖,得到倭国古画开始,省略了和叶家枪战的部分,将寻宝的过程,简单的对姬长生叙述了一遍。

这老爷子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听完之后,脸上全是感慨。

“知道吗,丫头,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有眼力,有机缘,你日后的成就必定在我之上,哎,我现在对你这丫头的收藏可是眼馋的紧啊!”

“姬爷爷,用不着这么夸张吧。”白玉糖淡淡的笑道。

“夸张?”姬长生严肃的摇了摇头,“糖丫头,恐怕你还不知道你这次立了多大的功吧,旁的不说,就单单是我屋子里的这几件瓷器,外加这套十二生肖兽首,要是被那些故宫博古馆的老古董知道了,就得高兴疯了不可!”

“再说了,你这批宝藏可不仅仅是失而复得这么简单!恐怕你还不了解那件曜日羽衣的价值吧!”

“曜日羽衣?”白玉糖想起那套集日月光辉于一体的华服,沉静的勾了勾­唇­角,“我倒是了解一些,曜日羽衣是倭国飞鸟时代的第一位女皇——推古天皇的祭天朝服,其材质用的是传说中的天蚕丝,鲛人麟和鲛人泪,其价值不可估量。”

“你说的没错,”姬长生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向沉稳祥和的眼中带着些­精­光,“不过,你却忽视了它的政治意义。”

白玉糖峨眉微蹙,“政治意义?”

“对!政治意义!你要知道,推古天皇的祭天朝服曜日羽衣,乃是飞鸟时代最富盛名的奇珍之首,同时也是皇权的象征,它的地位就如同华夏国传世的和氏璧玉玺,是国家权力的代表!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倭国国内的证据动荡,有好几个传承百年的家族,都在寻找曜日羽衣,不夸张的说,有了曜日羽衣,那些家族将会对现任倭国天皇的皇权产生影响,只可惜,他们争得斗破血流,都不会想到,这曜日羽衣,竟是落到了你的手上!哈哈哈……”

姬长生毕竟是在抗战年代走过来的,胸中对于倭国人依旧是潜藏了不少的仇恨,如今说到自豪处,竟是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很有些志得意满的味道。

白玉糖倒是没想到,曜日羽衣的意义竟是这般重大,不由得暗暗咋舌,“看来我要好好保管这套衣服了。”

“当然要好好保管,不但要保管,还要保密!”姬长生的声音陡然间严肃了几分,“要是让倭国人知道这套曜日羽衣在你手里,丫头,你可就麻烦了。”

“姬爷爷放心,若是他们真敢来,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麻烦。”白玉糖眸光潋滟的一笑,笑容恬然。

她不喜欢高调,但也不会怕事,而且她相信,倭国人也没那个胆子,在刀锋组织的眼皮子地下活动。

姬长生显然也没将倭国人的威胁放在眼中,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同样不简单。

此刻,他所有的心思,都落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丫头啊,有了这批东西,你的收藏也不少了,差不多能开博物馆了,这次你应该不会推辞了吧!”姬长生这老头子很是期待的问道。

“的确,我现在是有这个心思了,不过,这博物馆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开起来的,物件,场地,金钱,人才,缺一不可,现在,物件有了,金钱嘛,我也算是多了几条来路,勉强没有问题,只是这场地和人才……”

白玉糖微微迟疑,这博物馆要真建起来,担心的事情可是相当不少啊!

姬长生听白玉糖提到人才,不由笑眯眯的说道,“说起人才,你这丫头不是已经网罗了一个吗,你可别告诉我,你帮助余笑笑,只是单纯出于同情哦。”

“我的功利­性­有那么强吗,不过,我的确看上了他哥哥,余秋白很有才华。”白玉糖嗔怪的笑了笑,却并没有否认。

姬长生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你的眼光不错,那小子是个可造之材!”

“怎么,您见过他?”白玉糖摆弄着一件兽首,回头问道。

“不但见过,还教了他点儿东西,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我就认这小子当徒弟了。”姬长生的字里行间,毫不掩饰对于余秋白的喜爱。

白玉糖嫣然轻笑,“看来您对他很欣赏啊,对了,我来这儿这么半天了,怎么没看到笑笑,照您刚才的说法,余秋白应该已经被贺沛然从局子里弄出来了吧,怎么我没看到他们人呢?”

姬长生闻言,慈祥的笑脸立时垮了几分,叹气道,“哎,你是不知道,余秋白那小子,真跟茅坑里的石头差不多,拧得很,刚出了局子,在我这大院里住了没几天,就带着她妹妹搬出去了,就连老头子想自掏腰包,给他点补助,这小子都不同意,别看他长得眉清目秀的,那脾气真真让人没辙!”

瞧着姬长生近乎捶胸顿足的模样,白玉糖就知道,余秋白那坚挺的自尊心,必定是让这老头子的爱才之心碰了壁。

估计这老头子这会儿还郁闷呢!

白玉糖笑的狡黠灵动,“您就别抱怨了,明明对余秋白欣赏的很,对了,他们现在住在哪儿呢,您有地址吗?”

“那,这是那小子留给你的,应该是他现在住的地方,一个不足三十平的小公寓。”姬长生递出了一张便签纸,气哼哼的说道。

白玉糖接过纸条后,直接看了看,将其上的所写记在了脑子里,然后安慰一般的笑道,“行了,我明天去看看,您就别担心了。”

姬长生闻言,就像是被揭穿了心思,喃喃了一声,“我老头子哪里担心了,真是!”

眼瞧着姬长生如此死不承认的态度,白玉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老头子还真是跟自家外婆一样,越发的像小孩子了。

这时,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开口说道,“姬爷爷,我还有个事儿,最近,我也想买套房子,搬出去住,房子最好是您这样的四合院结构,面积要大,还要有地下室,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好介绍?”

姬长生闻言,声音立刻抬高了八度,瞪了瞪眼睛,吹胡子道,“怎么?你也要搬出去,住在姬爷爷这儿不好吗?”

“当然不是。”白玉糖淡然轻笑的安抚道,“您也知道,我现在手头的收藏品越来越多,您的收藏室都快要装不下了,现在也是时候拥有自己的地方了,再说,我总要搬出去的,又不是不回来,我那房间可不许被别人占了。”

白玉糖如此亲昵的言语,让姬长生的心里登时好过了不少,不过,脸上仍旧残留着几分怨念,“既然你这丫头都这么说了,姬爷爷也无话可说,都随你吧,不过,你可要记着自己的承诺,没事儿就回来就住几天,这里就是你第二个家。”

“姬爷爷放心,我知道的。”白玉糖心中温暖,笑若深谷中迎风摇曳的幽兰。

瞧着白玉糖那动人心扉的笑颜,姬长生的脸­色­算是彻底好了起来,慈祥的笑道,“对了,你刚刚不说‘好介绍’吗,我倒真有一个人选。”

“哦,是谁?”白玉糖问道。

“谢家的小子谢丹臣,这小子啊真不愧是谢耀祖的儿子,跟他爸一个德­性­,全都钻钱眼儿里去了,不过,他经商是真真有一套,尤其是房地产,被他玩的风生水起,据我所知,这小子的手上可是有好几套老宅子,相当的抢手,要是你有心思,我可以帮你搭个线儿,对了,他手上还有几块儿相当好的地皮,你要是想建博物馆,从他身上下手,没错的。”姬长生捋了捋自己雪白的胡须,笑的像一只老狐狸。

白玉糖闻言,心中微动,“那就谢谢姬爷爷了,您尽快帮我联系吧,我虽然跟他见过一面,不过,跟陌生人差不多。”

“你见过他?”姬长生似笑非笑道,“那你应该知道,这小子可是不折不扣的周扒皮啊,你想从他手上买房子和地皮,想不大出血,恐怕都不可能!老头子倒要看看热闹,你们俩到底是谁宰谁。”

“行,您就瞧着吧。”白玉糖笑的自信,一双动人心魄的半月墨玉眼,眸光灼灼,灿若七彩星辰。

白玉糖离开了书房之后,就直奔姬长生的藏宝室,取出那下半卷徐福笔记,交给了龙毓东,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卷笔记交到叶律青的手上。

她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叶律青对于丹药的执着,她相信,有了这下卷徐福笔记,叶律青一定能将丹药炼制出来。

夜晚,月朗星稀,晚风轻拂,十月末旬,夏日的暑气早就消失殆尽,冷月挥洒的月华,让大地似乎多了几分冷意。

此刻,白玉糖已然是洗了澡,换上了舒适的衣服。

她盘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将一个木盒拿了出来,轻轻打开。

这木盒中装的,赫然是地下石洞中,让聚宝盆无比渴求的那只红铜­色­细口圆身蛇嘴壶!

没了木盒的阻挡,白玉糖丹田中的聚宝盆已然是近乎疯狂,那种垂涎的情绪,像是凝成了几把大锤,撞击着她坚韧的理智。

终于,白玉糖放开了自己对于聚宝盆的压制,任由这个贪吃的吃货飞出体外,喷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将那只红铜­色­细口圆身蛇嘴壶包裹其中。

就如同前四次一样,那只红铜­色­细口圆身蛇嘴壶逐渐变小,化为一道金红­色­的流光,飞入了聚宝盆内壁的刻画之上。

登时,整个聚宝盆红光大盛,其中夹杂着丝丝金­色­,好似燃烧的烈焰,形成了一个宛如结界一般的圆球,将白玉糖包裹进去,漂浮在半空中。

当聚宝盆飞回到丹田中的那一刹,白玉糖只感到一股凶猛的炙热在她的体内爆炸开来!

不得不说,这一次上古神器归位跟上四次有本质的区别。

不同于往日的洗髓易经,这一次似乎是在锻神炼骨一般,疼痛的令人发指,那股火热仿佛要融入她的经脉血­肉­,与她合为一体……

白玉糖紧咬牙关,感受着这股炼体之痛,只觉得时间过得极其缓慢。

终于,就在她的神智近乎模糊的时候,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终于出现在她的脑海:炼妖归位!

尽管融合已经完成,白玉糖丹田中的灼热却并没有降低多少。

虽然她皮肤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结界也消失不见,但她的胸口仍旧是热的发慌,那本就近乎崩溃的理智,终于渐渐的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夹杂着优昙花香的清风突然从窗口吹拂了进来。

白玉糖在朦胧中,只觉得有一团极其清冷的气息在向她靠近,那种沁人的凉意,于她来说,仿佛黑暗中的星光,夏日里的冰山,无比的渴求。

她近乎本能的站起身来,朝着那股让人舒服的气息摸索而去。

一把将‘冰山’抱住,她踮起脚尖,想要将全身都紧贴在冰山之上,她的头微微前倾,却是意外碰到了一双散发着冰雪香气的柔软­唇­瓣!

白玉糖现在意识模糊,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只觉得整个人舒服了很多,本能的伸出香舌,舔了舔那软软的凉凉的东西。

结果,她紧靠的‘冰山’,却是骤然变得僵硬起来。

白玉糖似乎并不满意‘冰山’变得如此僵硬,纤柔的身体不由得在‘冰山’上蹭了蹭。

她近乎被关闭的听觉,似乎听到了一声低吟……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冰雪似乎呈汹涌澎湃之势,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她的­唇­瓣似乎风雨中摇曳的花瓣,被温软而又霸道的蹂躏。

白玉糖只觉得‘冰山’似乎活动了起来,反客为主,让她整个人都不能动弹。

渐渐的……

她的身体中的热潮慢慢退却了,就在她的意识恢复的一刹,一股更大的刺激却是陡然从她的纤腰和­唇­瓣传来。

白玉糖只觉得刚刚降温的身体,忽的一声竟是再次燃烧起来,晶莹剔透的雪肤染出了靡丽的胭脂­色­。

她骤然睁开眼睛!

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似乎与她不分彼此,白玉糖几乎能看清那一根根纤长的睫毛!

近乎红肿的­唇­瓣上传来的冰凉酥麻的触感,终于让她陡然清醒!

白玉糖用力一推,直接挣脱了那个散发着优昙花香的怀抱。

“涅梵晨,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的!”白玉糖此刻面若朝霞,眼神闪躲,明显有些­色­厉内苒。

所以,她没有发现,站在她对面的佛子大人同样脸­色­绯红,一双充满神­性­的清冷眸子,犹如坠入魔道,染上了让人痴狂的**,勾魂摄魄,倾国倾城。

涅梵晨凝望着白玉糖,那种眼神宛如朝圣一般,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贪恋。

不过,他周身的气息却状似恢复了往日的圣洁清冷,冰白­色­的­唇­瓣微微的动了动,声音略显低哑,“因为感受到你似乎出了些状况,我很担心,就过来看看。”

涅梵晨的答案,理直气壮的让白玉糖挑不出错处,她努力的让自己沉静下来,脸上的胭脂­色­似乎转为了淡淡的粉­色­,犹如迎春而开的八重霞樱。

“我们……刚刚……做了什么?”

白玉糖试图搞清楚刚刚的情况,但是,涅梵晨的下一句话,让她沉静下来的神经再次变得溃不成军。

“我们刚刚接吻了,是深吻,舌吻,而且是玉儿主动的,你用强了。”涅梵晨回答的清冷自然。

那圣洁出尘的姿态,让白玉糖不由得生出了一种亵渎神佛的罪恶感。

虽然她昏昏沉沉的,但并不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她隐隐知道,这尊佛莲说的是事实。

白玉糖白玉般的耳朵可爱的颤了颤,轻咳着尴尬道,“咳咳……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刚刚神智有些不清楚……”

涅梵晨的声音骤然间冷了几分,义正言辞道,“我不接受解释和道歉,只要补偿。”

“补偿?”

白玉糖迷惑的抬头,此刻的她就像是疏于防备的麋鹿,水眸潋滟,魅惑天成。

涅梵晨终于不再忍耐,眼眸中浓烈的**破冰而出,冰白­色­的­唇­瓣发出了有人沉沦的音符。

“没错,补偿,像这样……”

他再次将白玉糖揽入怀中,攻城略地。

由仙入魔,只在一瞬之间。

此刻,白玉糖只觉得自己的眼耳口鼻,似乎都充斥着一股优昙花香,­唇­舌间,似乎含入了柔软的莲瓣,带着霸道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不得不说,比起神志模糊的时候,这一次的感觉更为真切!

白玉糖甚至能听到自己宛如打鼓的心跳声!

那种令人心悸的节奏,让她骤然间拉开了与涅梵晨的距离,羞愤的叫道,“涅梵晨!”

“我在。”

涅梵晨­唇­角的笑容委实太过灿烂,似乎在一瞬间就绽放了千世百劫的优昙,声音中带着一股满足的宠溺。

这样的佛子大人让白玉糖到了嘴边的话,竟是再也说不出口,嗔怪的轻叹道,“算了,补偿也补偿过了,现在我们就两清了,这件事你以后不能再提起,现在你出去,以后禁止爬窗户!”

“好,你说了算。”涅梵晨动作唯美的抚了抚自己的­唇­瓣,那清冷的眉眼似乎染上了禁欲的情【河蟹】­色­味道,简直要人血命!

“你现在就出去!”白玉糖故作沉静的说道,手指僵硬的指了指门口。

涅梵晨并没有反驳,只是清冷的笑了笑,直接步履从容的出了门。

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涅梵晨的右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心脏。

那里正以一种疯狂的频率,火热的跳动着。

佛子大人远远没有他表面上那般平静!

他不由得抬头,望着九天之上的明月,清冷的声音坚定的无可撼动,“现在炼妖也归位了,东皇钟,神农鼎,轩辕剑,女娲石,炼妖壶……命运已经开始了轮转,再没了回旋的余地,不管是命是劫,是孽是缘,我都不会放手!”

白玉糖心头凌乱,自然是没有注意涅梵晨出门后说了什么。

不管她往昔如何聪慧睿智,沉静自若,但在情爱上,完全是白纸一张,现在这张白纸染了莲花­色­,自然是难以平静。

直到佛子大人的气息离开之后,她才算是真正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潮慢慢退却。

冷静之后,白玉糖不由暗暗诽谤:她本以为这尊佛莲不过是草食动物,如今看来,真是失策啊失策,这人分明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肉­食男!

而自己似乎对这尊佛莲动心了……

白玉糖摇了摇头,终是压下了这种让自己陌生的感觉和认知。

这时,她才有了心情,感受身体的变化。

不得不说,这一次聚宝盆带给她的改造完全不同以往。

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经脉和丹田中似乎盘踞着一股金红­色­的力量,灼热的令人心悸。

白玉糖集中心神,就像是调动神秘能量那般,将金红­色­的能量,慢慢的凝于指端,只听‘噗’地一声。

她的水葱一般白­嫩­的玉指上,竟是燃起了一道跳动的火苗!

没错,就是火苗!

而且是一团暗红­色­的火焰,其中流淌着星辰一般的金­色­,美丽的让人惊叹!

但,就是这拇指大小的一小团火苗,竟是让周围的空气扭曲了一般,白玉糖瞬间赶到了几丝窒息!

“这到底是什么?”

就在白玉糖满腹疑惑,喃喃自语的时候,她脑海中来自聚宝盆的传承,适时的传来了一股信息:焚世金焱——炼妖壶的本源之火,能够炼化世间万物,是世间妖兽的克星。

白玉糖不由的瞠目结舌,这东西貌似太逆天了吧!

更逆天的是,自己居然掌握了这么一种火焰?!

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白玉糖直接拿起了书桌上一只做摆设用的铜炉,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指上冒出了一缕焚世金焱,轻轻的朝着铜炉一点。

就在白玉糖紧张的注视中,那铜炉竟是一寸寸的化为了飞灰,瞬间飘散,连渣都没有剩下!

白玉糖登时目瞪口呆,喃喃道,“太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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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初吻和第二吻终于送出去了,欢欢这亲妈舍不得啊!

怎么着以后,也得让女主在亲回来解解气,哼哼!

☆、第十章

正文内容10,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十章

日出破晓,残月消亡,黎明的光辉犹如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天地笼罩其中,夜晚,转瞬即逝。

一晚上的时间,白玉糖总算是接受了自己增添的这项异能——控火!

准确的来说,是控制炼妖壶所赋予她的本源之火——焚世金焱!

不得不说,这种火焰实在是有点牛掰,简直无物不融,别说是血­肉­之躯,就连钢筋水泥,在它的面前,那都是弱爆了!

不过,现在白玉糖,能够掌握的焚世金焱还相当有限,最多只能凝出五道拇指大小的火焰,融合在一起,跟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差不多大小。

根据聚宝盆的传承记忆,她若想要壮大焚世金焱,就必须找到火属­性­的灵脉,吸收之后,才能让体内的焚世金焱不断地温养壮大。

京城中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地方的,她也只能先压下这个诱人的想法。

当清晨的阳光破船而入的时候,白玉糖终于推门而出。

经过昨晚的煅神炼骨之后,整个天地给她的感觉,似乎又发生了些许变化。

庭院中的石榴花,蝴蝶兰似乎更加­色­彩绚丽,莺歌燕舞别样清晰动人,就连空气中那稀薄的可怜的灵气,似乎都在潜移默化的融入她的体内。

果真,第五件上古神器的融合,让她整个人都得到了一种质的飞跃!

就在她沉醉在花香中,清风里,心旷神怡之时,一个伟岸英挺的宛若三山五岳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

白玉糖没有回头,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她摆弄着花草,心情舒畅的笑道,“阿木,你瞧瞧这些花儿是不是很漂亮啊,不愧是姬爷爷培植的­精­品蝴蝶兰,真美。对了,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我回来就没碰见你,一直在练功?”

白玉糖琼鼻微动,陶醉的呼吸了一下优雅的花香,这才转过身来,笑的宛若带着露珠儿的幽兰,折­射­着七彩的光晕,在金­色­的阳光下,如梦如幻。

此时,白玉糖并不知道,经了焚世金焱炼体之后,她整个人又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于沉静清雅中多了几分自然天成的魅惑,这种魅仿佛聚集了天地灵秀,造化天工,一举手一投足,尽皆牵动人心,让人移不开视线。

铁木登时看的有些痴了,烽火流星的双眸中涌动着宛如焚世金焱一般炙热的情愫,铺天盖地,滚滚而来。

白玉糖不由得被这样的眼神惊的一呆:阿木……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

眼前这个神光慑人,霸气凛然的男子,真的是那个拥有赤子之心的憨厚木头吗?

这时,铁木却是突然动了,他伸出带着薄茧的大手,霸道而轻柔的抚上了白玉糖的面颊,带着密密麻麻的热力,沿着眉眼勾描,划过琼鼻,直至粉­嫩­的樱­唇­……

如此暧昧的举动,让人脸红心跳,白玉糖几乎忘了反应!

“阿木!”

眼见铁木的眼神越发浓烈危险,白玉糖不由得沉声叫道。

铁木闻言,陡然一呆,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懊恼,周身那种凛然霸道的气势瞬间溃散,俊美的脸颊多了些绯红之­色­!

他有些不舍的缩回了手,呐呐的憨厚道,“姐,阿木刚刚不是故意的,阿木就看姐姐今天太漂亮了,比这庭院里所有的花儿都漂亮,所以才会走神的,姐姐可不能生阿木的气!”

瞧着那只宛若大型忠犬一般,不断的抱着自己手臂摇来摇去的憨厚男子,白玉糖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虽然她总觉的有些不对,但这样的铁木,终究是让她生不出一丝的怀疑和责怪,她只是有些担心……

为了安抚铁木的惴惴不安,白玉糖伸出手,如往常一样,想要揉揉铁木的大头。

谁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铁木刚刚好抬起头来,白玉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铁木的脸颊上。

铁木顺势伸出一只大手,将那只玉手包裹在自己的脸颊和手掌间,宛若珍宝。

白玉糖白玉般的耳朵不由得红了红,不知怎的,铁木今天亲昵的举动,暧昧的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就在这时,一股悠远清冷的优昙花香突然,由远及近的飘散过来。

“你们都站在院子里做什么,快吃早饭了,姬老爷子让你们过去。”涅梵晨目光冰凉的瞧着铁木的动作,似笑非笑。

白玉糖听到涅梵晨的声音,身子微微的僵了僵。

她反­射­­性­的从铁木的束缚中抽出了玉手,回头时,却见涅梵晨这尊黑心佛,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用玉指轻轻的抚了抚自己冰白­色­的­唇­瓣。

那**的动作,瞬间让白玉糖想起了昨晚那两个火辣辣的热吻!

她的脸­色­不由得红了红,有些闪躲的说道,“我正巧饿了,快走吧,吃完饭,我还有事要办。”

白玉糖近乎逃也似的离开了,只剩下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截然对立。

霎时,两股迫人的气场犹如脱闸的洪水,在空中激荡开来,巨浪滔天,火花四溅。

铁木眼眸中的赤子热忱渐渐退却,沉声问道,“你们两个之间,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涅梵晨,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看来你的灵智已经慢慢恢复了,帝道之剑(赤霄剑)似乎对你的影响很大啊。”涅梵晨清冷的看了铁木一眼,冷然的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做了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专心扮演好弟弟的角­色­就可以了,不要改变的太明显,玉儿会担心。”

铁木闻言,眼神稍稍凝了凝,状似憨厚的­唇­角露出了雄狮般的野­性­,“不用你嘱咐,我知道该怎么做,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他说完这话,直接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就在他快要走出庭院的时候,涅梵晨的声音飘渺的传来,好似来自九天之外。

“我希望不会因为你而伤害到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铁木并没有回头,只是脚步顿了顿。

“若真有那一天,我宁愿伤害我自己……”

用过了早饭之后,白玉糖就出了门,她的身边仅带了龙毓南一人。

龙毓东已经去了汉南,因为早晨的事情,白玉糖对于涅梵晨和铁木都存了一丝尴尬之心,再说了,她要去探望余秋白兄妹两人,考虑到余笑笑心理恐惧的问题,这人头儿自然是越少越好。

她按照余秋白留下的地址,很顺利的就找到了位置所在。

那是一片五层楼高的居民楼,很有些年头了。

在京城,这样的小区已经是不多见了,估计离拆迁也差不多了。

余秋白兄妹住在三层,白玉糖站在有些破旧的防盗门口,轻轻的敲了敲。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

余秋白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探出头来,一看到白玉糖,整个人立时一阵惊喜,连声音都有点儿小结巴,“白玉糖,不是……白小姐,你回来了?!”

“是回来了,看起来,你的气­色­不错。”白玉糖淡淡的笑道。

她说的是实话,可能因为没有了犯罪组织的压力,余秋白眉宇间的轻愁已然是消失不见,脸­色­多了些对生活的希望和朝气,清爽­干­净,让人看着便会生出一种舒服的感觉。

余秋白却是被白玉糖那魅人心智的容­色­,晃得一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赶忙笑道,“瞧我,都高兴的忘了说什么了,快进来,我这屋子的地方小,你别嫌弃。”

白玉糖也没有客气,直接进了门。

真正到了屋里,她才发现,这个不足三十平的小居室虽然面积不大,但却十分的­干­净整洁,每一样东西都纤尘不染。

屋子里的家具少得可怜,客厅中只有一张方桌和几张折凳。

但是,那方桌上却铺着天蓝­色­的云朵桌布,两盘煎荷包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为整个房间平添了几分家的温馨。

就在那香气袅袅的饭桌之后,余笑笑正乖巧的坐在那里。

与白玉糖离开时相比,余笑笑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白里透红的,就连那宛如枯草般的头发,也变了亮泽了几分,扎着两只羊角辫,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越发的可爱了。

余笑笑看到白玉糖之后,登时笑弯了眉眼,十分亲昵的扑到了白玉糖的怀中,软软濡濡的说道,“姐姐,姐姐,你可出现了,笑笑想你了!”

白玉糖摸了摸余笑笑的小脑袋,笑的温婉,“姐姐也想笑笑,在吃早饭吗,是你哥哥做的?”

“嗯,哥哥的手艺是最­棒­的!姐姐要不要尝尝?”余笑笑讨好的将一盘荷包蛋送到白玉糖的面前,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期待。

余秋白却是面­色­一红,不自然的说道,“笑笑!怎么能让白小姐吃这些……”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糖不满的打断了,­唇­角带了些狡黠的不满,“余秋白,咱们曾经是同学,没必要这么见外吧,难道说你就这么小器,舍不得一个荷包蛋?”

余秋白听了这话,立刻手足无措,有些紧张的说道,“白小姐……不是,白玉糖,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怕你吃不惯!”

白玉糖却是根本没有理会余秋白的解释,用筷子夹起荷包蛋,动作优雅的尝了一口,绝丽无双的娇颜上,露出了一丝赞赏之­色­,“味道很不错,没想到你除了雕工­精­湛之外,做菜也很有水准啊,谁说我吃不惯的。”

“看吧,哥,我就知道姐姐一定爱吃!”余笑笑拍手笑道。

余秋白瞧着吃的津津有味的白玉糖,心中的紧张不安慢慢的化为了温暖,整个人自然轻松了很多。

早饭之后,余笑笑虽然很想跟白玉糖再多相处一会儿,但她却知道自家哥哥跟仙女姐姐有事情聊,遂很是乖巧的进了里屋做功课。

眼见余笑笑如此懂事,余秋白欣慰的点了点头,终于和白玉糖谈起了正事。

“白玉糖,你今天过来找我,是不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了,你尽管吩咐,让我­干­什么都行。”

白玉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笑道,“那好,我就直说了,现在,我手头有不少收藏,所以想开一个个人博物馆,但这个博物馆与传统意义上博物馆不同,除了会展出一些古代文物之外,我还想做一个现代艺术品的展区,这一部分,我想让你来负责,说白点儿,我想把你的玉雕,青铜器,作为展品展出。”

这个想法已经在她的脑子里不止酝酿了一时三刻。

现代人为了显示自己高雅品位,对于古玩文物实在太过追捧,白玉糖并非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古代文化的确博大­精­深,浩如烟海,但是在现代,同样有很多值得称道的国之瑰宝。

白玉糖此举,就是为了亲手打造出一代宗师,让自己的博物馆多一块儿活生生的金字招牌!

她相信余秋白有这个潜力,值得投资!

余秋白听了这话,却是陡然一惊。

他震惊的不光是白玉糖让他雕刻展品,更震惊白玉糖如此年纪,就要开个人博物馆,这份成就,不说绝后,也是实属空前!

据他所知,华夏国境内,拥有个人博物馆的人物,最年轻的也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啊!

余秋白这心里登时就有点儿七上八下,眉头微蹙,“这恐怕……不好吧,我这点儿手艺,怕是上不了台面,影响展馆的层次……”

“余秋白,你不用妄自菲薄,就连姬爷爷都夸你才华横溢,天赋异禀,怎么,你现在是在质疑我的眼光,还是不相信我?”白玉糖挑了挑秀眉,水眸中流光溢彩的自信,带着感染人心的力量。

“当然不是!”余秋白几乎是脱口而出,下定决心般的攥了攥拳头,眼中多了几许期待的光芒,“好,既然你说了,我就做!”

“你答应了就好,到时候,我会给你提供材料和工作场所,你安心的搞创作就行了。”白玉糖早就料到余秋白会答应,沉静的笑道。

余秋白是那种一旦开始,就会全力以赴的人。

他当即笑道,“没问题,这等好事,可是三生三世都盼不来,我全听你的,一定做出让你满意的作品。”

“我相信你的实力。”白玉糖嫣然轻笑。

“好了,现在正事儿谈妥了,咱们聊点儿别的,笑笑上学了吗?”

余秋白听到白玉糖有此一问,俊美的面颊上登时浮上了些许窘迫之­色­,“还没呢……”

“到了岁数不上学怎么行,这样吧,下午我就给她办个入学手续,还有,你难道就打算一直住在这儿吗,这样对笑笑以后的学习生活可是很不好,既然你以后在我手底下办事,就要按我说的做,我会给你们找一套公寓,等找好了,我通知你们。”白玉糖不容置疑的说道。

她说完之后,就等着余秋白反驳。

在她看来,这个男子的自尊心极强,既然他拒绝了姬长生,也同样会拒绝她。

不过,白玉糖已经想好了一堆应对的言辞,她相信,最后妥协的一定是余秋白。

事实上,余秋白也的确妥协了,而且妥协的相当迅速,直接­干­脆的答应道,“好,那我们等你通知。”

这下倒是让白玉糖吃惊了。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气节了?!

白玉糖自然不会不知道,她在余秋白的心里,已经变成了一种信仰一般存在,是一辈子都要为之服从奋斗的人,姬长生的帮助对余秋白来说是恩情,是自尊心不能接受的施舍,但白玉糖的帮助,却是对他的恩赐,是他不想也不能拒绝的债,因为他会用自己的一辈子去还……

白玉糖离开余家兄妹的地方之后,就吩咐龙毓南去给余笑笑办入学手续。

谁知道在办手续的时候,龙毓南倒是遇上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要知道,外卡户口的孩子想在京城上学,入学倒不是件多困难的事儿,有钱就行,但想进那种名校,却是极为不易。

龙毓南虽然打,杀,抢,冲,样样在行,但人脉和交际方面终究是差了一些,白玉糖认识的人又太过重量级,旁的不说,夏允杰的父亲夏耕耘就是教育部的部长。

但她若真的动用这种人脉,还真是有一种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

就在她犹豫这电话打还是不打的时候,她的手机却是提前一步响了起来。

白玉糖一看来电显示,­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喜意:这电话来的,果然是及时雨啊!

她按下了接听键,柔然的笑道,“贺沛然,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的?”

这电话赫然是贺大局长打来的!

“我听说你回来了,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贺沛然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而富有磁­性­,似乎没很么起伏。

白玉糖却是微微疑惑,“你咋知道我回来了,不会是听欧阳欢说的吧?”

贺沛然那边儿微微顿了片刻,才惜字如金的“嗯”了一声。

依着他如此内敛的­性­格,自然不会告诉白玉糖,他一直都在留意她的动向,又怕打扰她休息,所以,拖到今时今刻才打电话。

白玉糖却是不疑有他,很­干­脆的应了下来。

反正她也找他有事儿,一起吃顿饭,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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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二更,回馈大家,马上就要到本集的第一个**了,欢欢一定会努力更新的,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第十一章

正文内容11,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十一章

贺沛然和白玉糖约见的地方,正是京城会所。

这个地方,白玉糖被夏云朗带着来过一次,堪称京城最低调奢华的所在,是政界名流和明星富豪的聚集地。

当初,京城会所曾带给过她不小的震撼,如今看来,似乎也不过如此了。

不得不说,经了不少事情之后,她的眼界已然今非昔比。

白玉糖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有不少在大厅中举杯笑谈的公子哥儿,都是眼前一亮,目露迷­色­。

就在他们想要争相恐后的上来搭讪的时候,京城会所的主管邹雨晟,却是面­色­恭敬的走了上来。

“小小姐,您可是许久没来了,要我说今天怎么运气这么好呢,原来是小小姐大驾光临,贺少早来了,在里边等您呢,我带您过去。”邹雨晟虽然说出来话玲珑讨巧,但脸上的笑容却是真意十足,不卑不亢,进退有节。

白玉糖淡淡的点了点头,笑的沉静,“有劳了。”

“小小姐,这是我邹某人的荣幸。”

邹雨晟亲自带着白玉糖走进了VIP专属通道之后,那些豪门公子哥儿这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皆是一阵疑问。

这个美丽惑人的让人自惭形秽的女子,到底是谁,竟然能够让邹雨晟邹大老板和颜悦­色­,卑躬屈膝。

京城里谁不知道,京城会馆基本上是华夏国四大名门在背后撑腰,就是五大豪门的子弟,到这个地方来,也不一定能让邹雨晟的态度如此恭顺!

这个女子不但绝­色­魅人,还拥有让邹雨晟仰望的身份,一时间,那些公子哥儿们纷纷打起了主意,心思络活开来。

白玉糖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切的。

她随着邹雨晟,乘电梯来到了会馆顶层。

邹雨晟径直将她带到了上次她和京城四少会面的那个包间,才算是停了下来。

“贺少就在里面了,小小姐请进,饭菜稍后我会亲自送过来。”

“嗯,谢谢邹老板。”白玉糖淡淡的点了点头,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你……你来了。”

白玉糖的出现,让贺沛然迅速站起身来,俊逸如寒梅的英挺身姿,似乎有着几丝莫名的局促。

当白玉糖的目光接触到贺沛然的时候,却是微微的顿了顿,眼中划过了一抹异­色­。

今天贺沛然的装束,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这男子上身穿了一件暗蓝­色­的皮质风衣,内穿浅灰­色­带黑­色­竖道的条纹衫,下身是一条黑­色­西裤,依旧是酷帅有型到了极致,但却比平日的黑白黑搭配,少了些冷酷无情,多了些­性­感时尚,着时令人惊艳。

莫非这工作狂人今天转­性­了?

白玉糖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实话实说的赞道,“沛然,你今天很不一样啊,比平常帅多了。”

贺沛然闻言,寒潭般的眼眸不由得动了动,刚硬的轻咳道,“你也越发好看了。”

他说的是心里话,这次再见白玉糖,眼前的女子似乎越发夺目,浑身上下都多了一股惑人心智的气质,让人移不开视线。

白玉糖闻言,却是嫣然轻笑,“咱们俩在­干­什么,互夸吗?还是聊点儿正经的吧,你找我有事吗?”

贺沛然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吗,上次的那件事,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

“不用谢了,与其说帮你,不如说我得到的更多。”白玉糖淡淡的笑道。

她并不是客气,事实上,要不是因为要帮贺沛然,她也不会去地下黑市拍卖会,若是她不去地下黑市拍卖会,就无法得到那张地图,正因为有了那张地图,她才得到了这批倭国人遗留下来的宝藏。

如此想来,该说谢谢的,应该是她才对。

贺沛然只当白玉糖是在客气,嘴角有些僵硬的露出了一个弧度,像是划开的冰面儿,声音冷冽依旧,“我还是要谢谢你,这是我的原则。”

“好吧,我接受你的原则,你不是说要谢我吗,正巧有件事儿需要你帮忙。”白玉糖沉静的笑道。

“你说。”

贺沛然的话虽然简洁到了极点,但其中却隐隐带着一种没有半分退却的殷勤。

白玉糖也没有客气,­唇­角随意而恬然的弯了弯,笑若幽兰,“是关于笑笑的,她已经到了入学的年纪,我想给她找个好学校,受到最好的教育,但是,你也知道,京城的那些名校都不好进,因为这点儿小事动用夏家的力量似乎有些……,你能不能帮忙,相信以你贺大局长的人脉来说,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白玉糖说的简洁,贺沛然却是听得明白。

他当即酷意十足的点了点头,冷然道,“放心,交给我吧。”

“我信你。”白玉糖没有丝毫怀疑的点了点头。

就这时候,门口响起了恭敬的敲门声,邹雨晟带着一众侍者推门而入,将一道道美味佳肴摆放在了圆桌之上。

白玉糖瞧着那令人食指大动的菜­色­,不由的目露惊讶:这些菜……貌似……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吧!

她不由的将目光转向贺沛然,无声的询问。

贺沛然却是恍若未闻,冷酷的面容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这都是我随便点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若你还有什么爱吃的,再添。”

“不用了,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看来你的口味和我很相似。”白玉糖的眉目渐渐的舒展开来,或许……这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

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贺沛然眼底深处划过的一抹笑意。

邹雨晟是个有眼力的,他带着侍者送了饭菜之后,就很是知情识趣的离开。

可能是因为在饭桌上的缘故,贺沛然的话似乎比往日多了一些,他们二人也算是相谈甚欢。

白玉糖发现,贺沛然虽然惜字如金,沉默寡言,却也是个相当博学之人。

这让她不由得生出了些许感叹:果然,京城四少真真哪一个都不是简单之辈啊!

就在一顿饭吃的正酣时,大门突然间应声而开。

贺沛然不满的侧头,深邃的双眸泛起了点点寒光,白玉糖也是循声望去。

只见推门而入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这男子面如冠玉,鼻梁挺翘,­唇­­色­淡紫,一双大大的杏眼,灵动的宛如浸染了山泉,又像是藏了漫山遍野的金子,神光灼灼。

他穿着一件印画着绿豆蛙图案的鲜黄|­色­卫衣,下身穿着绿豆蛙的卡通飞鼠裤,脖子上戴着一条冰种翡翠算盘挂坠的项链,那打扮真真是让人黑线!

出人意料的,这个突然闯入者,竟然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的谢丹臣!

“贺大局长,我听邹老板说你定了包间,就过来看看,跟谁约会呢,你这家伙设么时候也开窍……”谢丹臣冲进来后,直接吊儿郎当的笑道。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了静若幽兰的白玉糖,金光灿灿的眸子立时瞪得老大,“糖……糖妹子?!”

说实话,白玉糖被谢丹臣那身打扮着时冷汗了一下,面上却是淡定的笑了笑,“谢大哥,你好,好久不见了。”

那绝美动人的笑颜,令谢丹臣眼前一亮,毫不避讳的坐到了白玉糖的身边,很是热络道,“还真是好久不见了,昨天晚上,我可是接到姬老爷子的电话,他老人家说你想买栋宅子,我今儿个,正想找你呢!”

“的确是很巧,我也想联系你呢。”白玉糖笑若幽兰。

“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

谢丹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沛然冷冷的打断了,面­色­发黑道,“谢丹臣,谁让你进来的?”

眼见贺沛然脸­色­着时有些不善,谢丹臣神采飞扬的杏眼不由得转了转,悻悻然道,“哥们儿,咋的了,我可没惹你啊,咱俩谁跟谁啊,我这不是听到你这个大忙人,居然大家光临,这才过来跟你打个招呼吗,不用这么嫌弃我吧!”

“嫌弃你,你就会走吗?”贺沛然毫不留情的反问道。

谢丹臣眨巴了两个眼睛,厚脸皮的笑道,“嘿嘿,当然不会。”

贺沛然闻言,脸­色­越发的黑暗,寒梅一般的双眸冷酷的瞧着谢丹臣。

作为好友,谢丹臣早就习惯了贺沛然这样的目光,倒是不闪不躲,悠然自若。

只是他的目光还没有在贺沛然的身上停留两秒钟,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叫道,“我刚刚还没注意,你居然不穿黑­色­了,还打扮的这么入时拉风,新闻,真是大新闻啊!”

眼瞧着谢丹臣在白玉糖和他的身上来回晃悠,笑容八卦,贺沛然的脸­色­难得的僵了僵,一酷到底的鄙视道,“你呢,你身上穿的又是什么东西?”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据星座运势显示:绿豆蛙,我今天的幸运物,穿着它一定可以日进斗金!你别说,还真灵,这不,出来吃个饭,就碰上糖妹子了,我跟糖妹子可有比大买卖要谈啊,对了,你们俩怎么会一起吃饭啊?”谢丹臣对自己这身特立独行,幼稚至极的打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得不说,虽然这厮的行头很另类,但穿在他身上,还真有些相得益彰,阳光灿烂的味道。

贺沛然也知道这货的脸皮,已经在商场上混迹的近乎无敌,根本懒得搭理他。

白玉糖却是看得出来,这两人的感情很不错,只是这相处的方式,还真有趣。

她见贺沛然闭口不言,坚持沉默是金的原则,不由沉静的出声圆场道,“我找贺沛然办点事儿,所以一块儿吃个饭。”

“啧啧,能使唤的动贺大局长,糖妹子,我佩服你。”谢丹臣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其中金光灿灿,暧昧莫名。

贺沛然登时一记眼刀儿甩了过来。

谢丹臣不由得讪讪的转了话题,冲着白玉糖笑道,“咱还是说说你那摊事儿吧,糖妹子,听说你想买一栋大型的四合院是吧,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我手头的确有几套不错的,正好给你参谋参谋。”

“是有点儿小要求,我想要的四合院,面积必须大,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大型的地下室,庭院也要大一些,位置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当然,能安静些最好。”白玉糖将自己的条件简单的罗列了一遍。

谢丹臣听了,仔细的想了想,双眼宛若金子般闪闪放光,胸有成竹的笑道,“糖妹子,你倒是好运气,我手头儿的确有套宅子,跟你的要求相符,而且,地段也不错,跟市中心距离较远,但是离着玉泉山和姬老爷子的大宅,却是较近,周围的交通也便利,最重要的是,宅子够大,只是……怕太大了,你接受不了。”

“哦,有多大?”白玉糖闻言,立刻来了兴致。

“四千多坪,要真算上地下的部分,将近五千平,难得的大型四合院,清朝时候留下来,还是侯门宅邸,虽说里面大部分的建筑都荒废了,但架子毕竟摆在那儿,不管是重建,还是整修,都会快上许多。”

白玉糖听了这话,不由的怦然心动,嫣然笑道,“听起来挺合心意的,我想先去看看,再做定夺。”

“这个没问题,不过,价钱方面我还是要提前跟糖妹子报备一下,让你有个准备,九千万,不二价!这个可是我给你的人情优惠价,将近五千平的四合院,到哪儿都没这个价位。”

提起钱的问题,谢丹臣终于发挥了他周扒皮的本­色­,分毫不让的说道。

“九千万?”白玉糖峨眉微蹙。

说实话,如此大的四合院,九千万倒是不算贵,但也绝不便宜,毕竟这座四合院是废弃的院落,整修起来相当麻烦,甚至有一大部分都要推倒重建,这笔花费可是不低,核算起来,没有个两三千万都不成。

这相当于她买栋宅子,几乎要花掉一亿一千多万,这就着时有些贵了。

最重要的是,她在缅甸也花了不少钱,手头只剩下了一亿七千多万,要是她把钱都砸在宅子上,那博物馆的地皮可就又要推迟了。

这无疑让她有些犯难。

眼见白玉糖略显沉默,贺沛然冷寂的眉眼动了动,冷硬如铁开了口,“太贵了,七千万。”

“兄弟,你来乱的吧!虽然我这人嗜钱如命,但还不至于坑糖妹子,你这是让我赔钱甩卖啊!一下子砍下去两千万,您可真会还价!”

谢丹臣直接悲愤了!

一张俊美的容颜几乎皱成了一团,心中却是暗暗惊讶:他倒是没想到,贺沛然会替白玉糖出言,他太了解这个兄弟了,除了工作之外的人事物全都漠不关心,如此看来,这两人的关系……貌似不一般啊!

“怎么,不乐意?”贺沛然冷酷的抿了抿刚硬的­唇­瓣,严肃认真的说道,“你应该听说过,最近我们警局正在做清毒扫黄行动,我怀疑你手下的五家大型俱乐部,有涉案人员潜入,需要停业待查,就先停一个月怎么样?”

谢丹臣听了这话,五脏六腑似乎都拧在了一块儿,嘴角一阵抽搐,直接炸毛了!

“贺沛然,不带你这么玩兄弟的!我那几家店可是一秒钟几十万上下,你这不是断我财路吗?你这是赤【河蟹】­祼­­祼­的滥用职权!”

贺沛然对于谢丹臣的控诉充耳不闻,说出来的话很有些审判的意味,“七千万,还是你的俱乐部,自己选一样。”

谢丹臣闻言,直接肝疼了,他可怜巴巴的转头,想要求助于白玉糖。

接收到的却是白玉糖无可奈何,爱莫能助的眼神。

笑话,这可涉及到自己的钱包问题,白玉糖自然是能宰就宰,这一刀挥的,完全无压力!

谢丹臣终于绝望了,最后很是纠结的摸了摸自己的金算盘,恨恨的说道,“贺沛然,算你狠!”

他说完这话,犹自不解气,转头冲着白玉糖真诚道,“七千万就七千万了,糖妹子,我今儿就算是破天荒卖人情了,你就告诉我一件事就行。”

白玉糖同情的问道,“啥事儿?”

谢丹臣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就告诉我,你是咋让这个黑面包青天帮你徇私枉法的,那便宜的两千万就当我买个经验了!”

白玉糖:“……”

贺沛然:“……”

虽然谢丹臣无比的悲愤,但在贺沛然的高压威胁之下,还是不得不妥协,白玉糖看宅子的日期,也定在了两天之后。

谢丹臣可能真是憋屈的紧了,直接化悲痛为食欲,将贺沛然点的菜狂扫大半,心情才算是好了起来。

饭后,在邹雨晟的恭敬相送之下,白玉糖,贺沛然和谢丹臣三人走出了京城会馆。

就在白玉糖快要上车时候,眼神却是陡然间望向了街道对面的一处台球馆,沉静的容­色­慢慢转冷。

那个在台球馆附近,跟一群人混迹在一起,有些鹤立­鸡­群男子,分明就是田甜的男朋友——张明宇!

而他身边的那些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男女,一看就像是些街边的小混混。

张明宇怎么会跟这些人搞在一起的?

贺沛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白玉糖的异状,不由得温声问道,“小糖,你在看什么,难道你认识那些黑火会的人?”

站在一旁的谢丹臣,哪里见过贺沛然如此‘温柔’的语气,当下跟见了鬼差不多。

白玉糖却是微微一愣,峨眉微蹙道,“黑火会?沛然,你认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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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跪求原谅!(*^__^*)

☆、第十二章

正文内容12,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十二章

贺沛然冷酷的点了点头,瞧着那些街对面的小混混,刚硬的­唇­瓣不着痕迹的动了动,“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吗,京城所有的帮会,局子里都有记录和档案,这黑火会虽然是个小帮会,但却很不安分,经常闹事,是局子里的常客。”

“听上去,这黑火会的势力似乎不是很大。”白玉糖儿的眼中划过一抹流光。

“的确不大,只是个三流的小势力,乌合之众而已,那些人中有你认识的?”

贺沛然可没忘了,刚刚白玉糖眼中的那抹冷意,有些执着的问道。

“仅仅是认识而已,不是什么熟人,对了,要是方便的话,帮我注意一下黑火会的人,要是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告诉我一声。”

白玉糖总觉的张明宇和这个黑火会的关系不简单,不由得防患于未然的说道。

“好,这个简单,一旦有事发生,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贺沛然回答的相当­干­脆,虽然容­色­冷硬依旧,但眼中那抹破冰的柔和,却是被谢丹臣尽收眼底。

登时,谢丹臣再次肝疼了!

这个黑面包青天对糖妹子的要求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想当年,他找这尊黑面神办事儿的时候,那叫一个荆棘满布,艰难险阻。

他有时候都在猜想:贺沛然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做出什么滥用职权的事情来,在这厮的心中,工作与法律必定是第一位的。

如今,看到此情此景,谢丹臣才知道,原来不是这个小子不会变通,而是他还没碰上值得让自己放弃原则的人,现在碰上了,这窍自然就开了。

思及此,谢丹臣的脑子里,倒是生出了一些兴味:据他所知,欧阳欢那只妖孽似乎也对白玉糖情根深种,如今这尊黑面神又动了心,这两个人可都是不一般,想必到时候的戏份,一定相当­精­彩!

因为谢丹臣和贺沛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他们分别跟白玉糖聊了几句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白玉糖则是坐上了车,准备回玉泉山。

毕竟她已经承诺了于秀梅,在姬家住一天就回去,要是回去晚了,自己外婆一发威,估计姬老爷子就要遭殃了。

车上。

白玉糖的玉指轻轻敲击着车窗,容­色­在破窗而入的阳光下,静谧魅人,声音却像是染了冰雪,“我不是让你们派人一直留意张明宇的动向吗,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龙毓南刚刚同样也看到了张明宇,早就料到了白玉糖会有此一问,立刻恭敬的回道,“按照小姐所言,我们这半个月,一直都在密切的监视着田小姐和张明宇,他们两个人的相处并没有异常,至于张明宇,我们也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这个人的确是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倒是没什么劣迹。”

“那黑火会呢,张明宇跟黑火会有什么关系?”白玉糖沉静的出言道。

龙毓南的神情微微肃了肃,“这一点我们也调查过,张明宇跟黑火会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曾经是黑火会会长一个情人的前男友。”

“黑火会会长的情人?”

白玉糖微微一怔,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这事情还真是越发的不简单了,她总觉的,事情的关键就在那个黑火会会长的情人身上。

“你们有没有调查那个黑火会会长的情人?”

“有。”龙毓南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因为我们发现,张明宇那个女人还有联系,所以,就将那个女人仔细的调查了一遍,对了,这是我们整理的调查结果,包括那个女人的详细资料,本来想今天回去之后拿给您的。”

龙毓南直接从车座之间的黑­色­箱子中,掏出了一打资料,递给了白玉糖。

白玉糖不由得感叹龙家兄弟做事的滴水不漏,柔然的轻笑道,“这次你们做的很不错,辛苦了。”

“应该的。”龙毓南得了白玉糖的夸奖,一向严肃冷厉的面庞,荡开了一抹笑容。

白玉糖拿过资料之后,一双妙目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浏览了一遍,当她的目光接触到一张照片的时候,却是不由呆住了。

“你说的那个黑火会老大的情人,就是她?”

龙毓南对于白玉糖的惊讶,却是并不意外,“也难怪小姐会震惊,这个人好想跟您曾经在一个学校吧。”

没错!这张照片上浓妆艳抹的女子,分明就是曾经跟白玉糖就读于同一专业的同窗——李薇!

白玉糖实在是没有想到,当初那个面目清秀,略显胆怯的女子,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那眉目间的妆容,几乎已经难以看出她原本的样子,浓重的宛若一朵盛绽的杜鹃花。

最出人意料的就是,这个女子不但来了京城,还成为了黑火会老大的情人!

这还真是世易时移,沧海桑田!

按道理来说,李薇不是还应该在上大学的吗,她又怎么会出现在京城的呢?

白玉糖不由得细细的朝着文件中的调查内容看去,片刻之后,她的峨眉微微的蹙了起来。

原来,这李薇离开了陆言卿家的衣坊之后,再次回到了吴厚的身边。

只是李薇跟他在一起没多久,苏家和吴家因为白玉糖对付白家而相继倒台,吴厚也变成了不名一文的混混,李薇一直妄想攀龙附凤,又怎么可能跟着这么一个人。

不过,李薇也同样没有回到学校,而是直接来到了京城。

刚来京城的李薇,自然是人生地不熟,她因为打工而偶遇张明宇,两人很快就同居了。

那个时候,李薇在夜总会打工,机缘巧合之下,又勾搭上了黑火会的老大,当了人家的情­妇­,甩了张明宇。

不过,根据资料显示,这个李薇和张明宇似乎一直都有所联系。

白玉糖可没忘了,李薇当时对她的妒恨,如今,张明宇成了田甜的男朋友,这让她不由得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隐隐不安。

“这两天一定要看好田甜和张明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蛛丝马迹,就立刻通知我!”白玉糖收好了资料,正­色­说道。

龙毓南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小姐放心。”

白玉糖回到玉泉山的时候,很意外的在夏家大宅的客厅中,看到了陆言卿和金惜何二人。

“你们怎么会……”

她的惊讶还没来得及表达出来,就见于秀梅老太太,在陆言卿的身边站了起来,笑的见眉不见眼,“哎呦,宝贝外孙女,终于回来了,你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子,都等了你半天了!”

于老太太亲昵的走到白玉糖身边,背对着陆言卿二人,冲着白玉糖竖起了大拇指,极为小声的笑道,“外孙女,果然好养的,居然能认识这么多青年才俊,真是青出于蓝!你们聊着,我老婆子岁数大了,就不妨碍你们说悄悄话了。”

“外婆——”白玉糖的嘴角无奈的抽了抽。

于秀梅却是没有理会白玉糖的反应,冲着陆言卿二人和蔼可亲的亲热的几句,径直上了楼,上楼之前,还不忘了冲白玉糖挤眉弄眼一番,让人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于老太太离开之后,陆言卿温润的开了口,眉眼含笑,宛若美玉,柔和无暇,“我们今天来的有些冒昧,会不会打扰你了?”

“当然不会,要不然我也想找你们呢。”白玉糖坐到了陆言卿二人的对面。

侍在一旁的佣人立刻恭谨的上前,为白玉糖添了一杯香茶。

在茶香袅袅中,金惜何­阴­冷的撇了撇薄­唇­,“陆言卿,咱们几个之间,用不着这么虚伪客套了吧,女人,我就直说了,我们今天来找你,可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他一向­阴­沉的声音中,竟是带着一种隐隐的兴奋。

“哦,是什么好消息?”

其实,白玉糖的脑子中已经有了隐约成型的猜测,笑容沉静的问道。

“那些你拍回来的毛料,我们这些天,差不多已经都解出来了,赌涨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你也知道,我们这次投入的赌石资金在二十亿左右,但是,这些解出来的翡翠,最保守的说,也能达到六十亿的价值,若是雕琢出来,那真是不可估量,这次,咱们算是赚大发了!”

金惜何提起利益方面的收获,隐藏在黑­色­镜框背后宛若眼镜蛇般的眸子,似染了媚­色­,犹如怒绽的曼珠沙华。

陆言卿紧随其后,声音温润如春雨,眼­色­和煦,“的确,这都要感谢你,要不是因为有小糖,我们绝不可能得到这么丰厚的回报,有了这批翡翠,咱们在京城的珠宝商行,很快就可以开张了,相信不久之后,白氏集团一定可以成为珠宝界的龙头。”

他的话掷地有声,让人心生澎湃。

白玉糖早就知道这两人是商业巨子,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闻之也没什么意外,淡然轻笑道,“反正啊,有你们经营,我很放心,肯定是稳赚不赔的。”

瞧着白玉糖这种不甚在意的样子,金惜何很是不满的­阴­冷道,“你倒是省事儿!”

陆言卿也了解白玉糖的­性­子,当下柔声说道,“既然你相信我们,我们就一定会做到最好,好了,说个你感兴趣的事儿。”

“啥事儿?”

白玉糖抚摸着白壁般的陶瓷茶杯,臻首微抬,那美丽的眸子蕴着七彩的流光,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散发着一股诱人沉沦魅惑,直看的陆言卿和金惜何微微失神。

陆言卿不由得轻咳两声,“咳咳……前段日子你不是一直等钱用吗,因为你这次为集团赢得了这么大的利益,所以,董事会一致决定,给你百分之一的顾问费,也就是六千万,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分红,八千七百万,我已经把一亿四千七百万打入了你的账户,有时间查一下。”

白玉糖闻言,登时弯了弯­唇­角,灿若四季花开,笑语盈盈道,“这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我这段时间正好要在京城买了栋宅子,可费钱了,要是你们不来,我就没银子花了。”

“感情我们就是给你送银子来的,怎么,宅子已经定下了?”陆言卿眼波宛若碧水,笑的宠溺。

白玉糖点了点头,“嗯,算是吧,不过后天还要先去看看,要是合我的心意,才会真正买下来。”

金惜何听了这话,眼镜蛇一般的冷眸立刻眯了眯,不容拒绝的沉声道,“我跟你一块儿去,你买这栋宅子,怎么着也得给我留个房间,作为屋主之一,我有权利视察一下今后的居住环境。”

白玉糖闻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啥时候答应让这只鬼畜入住了?!

貌似她房子还没个着落了呢,就让出去一间房了,天下间哪有这种道理?

白玉糖眼瞧着金惜何那玩味的­唇­角就有些不爽,正待反驳。

却听陆言卿也开口了,声音温柔的好像要凝出水来,“我对你的新宅子也很有兴趣,想一起去看看,到时候,小糖也想着给我留一间。”

白玉糖彻底无奈了,瞧着眼前这两人眼底的火热,不由得叹道,“那好吧,后天我会先去姬老爷子那儿,咱们在姬家大宅集合。”

之后,陆言卿和金惜何又跟白玉糖聊了不少关于白氏集团的发展问题,时间一晃悠就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正巧夏婉婷下午出门大采购,买了不少食材。

于秀梅很是热情的让陆言卿和金惜何二人留了下来,再加上夏允杰带了公孙郝仁回来,夏长空又没有回部队,这五个男子坐在一张饭桌上,当真是赏心悦目的紧。

这人啊,都是越老了,越喜欢热闹,就连夏忠国都不例外。

这老头子对于陆言卿和金惜何二人倒是颇为欣赏,一晚上露了好几次隐约的笑容。

不过,其乐融融的时刻总是短暂,夜­色­渐浓,很快就转至深夜。

在陆言卿等人离开之后,她就回了房间,洗了个澡,换上了舒适的睡衣。

长夜漫漫,白玉糖想起已经好久没跟自家老妈秉烛夜谈,难免来了兴致,直接推开了房门,朝着夏婉婷的房间走去。

只是,她还没迈出两步,就见一个身姿优雅的男子疾步走来,宛若踏着九天之上的行云,清贵无双。

随着这个男子的逼近,一股银桂香气也朦朦胧胧的弥漫开来。

白玉糖沉静恬然的眸子浮上了些许惊讶,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张,“六叔……”

来人正是夏云朗。

夏云朗见到白玉糖的之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笑颜变得有些炙热起来,一向雅致声线中似隐藏着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了两个满含情愫的字眼儿——

“玉儿……”

这个男人一向的完美的,犹如天人,但是待走进了,白玉糖才注意到,夏云朗的身上很是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就连双眸中都带着几许憔悴。

难得看到这个男子如此疲惫的模样,白玉糖不由得出言关切道,“六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夏云朗只是凝望着白玉糖,那双一向流云弥漫,优雅不羁的双眸,全是缱倦缠绵。

他说出的话虽然简单,白玉糖却是听得明白:这个男子分明是第一个就来见她了,甚至连老爷子都没来得及通报一声!

思及此,她的眸光再次柔和了几分,声音犹如天籁,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动人,“事情都办妥了?”

“嗯,都办妥了,这几天可真是有些忙碌了,有没有想我?”夏云朗问的直接,目光越发灼人。

白玉糖的面上微微染了层粉­色­,不太明显,宛若阳春三月的八重霞樱,“算是……有一点儿吧。”

“算是只有一点儿嘛?”夏云朗的声音明显透着一股不满,狂放的说道,“我可是有很多呢……”

白玉糖闻言,不由得臻首微抬。

今夜的夏云朗似乎与平日不同,有些情绪外露,脸上的那种优雅无双的笑容也没了痕迹。

难道遇到了什么难题……

就在白玉糖思索间,夏云朗竟是张开怀抱,将白玉糖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抱得那般用力和眷恋,脸上全是陶醉,感受着怀中那让人动情动欲的娇软曼妙,他越发的收进了手臂,将头埋入她的颈间,贪婪的汲取那一丝丝沐浴过后,带着水气的惑人幽香。

白玉糖被夏云朗的突然袭击,搞得措手不及,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然是落入了银桂飘香的胸怀。

她不由得挣扎道,“六叔……”

“别……这几天太累了,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夏云朗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一些祈求的味道,温柔的让人难以拒绝。

这一刻,白玉心脏的跳动,稍稍的加快了几分。

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累坏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白玉糖虽然截了叶家的胡,但是叶家又岂能善罢甘休?

他们几乎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刀锋组织的头上,这几日,两方人马发生了不少次明争暗斗,夏云朗连续打了好几场硬仗,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难免熬不住。

不过,他丝毫不嫌累,若是这样能够转移叶家人的视线,让白玉糖的安全多些保障,那么——

他,甘之如饴。

此刻,轻薄如水的月­色­破窗而入,照­射­在走廊上,为两人的周身笼罩上了一层流动的月华,此情此景,宛如镌刻千年的古画,美丽的让人不忍打破。

偏偏就在这时,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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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送到,第二更太晚了,亲们千万不要等,身体要紧,注意休息,尤其是上学的盆友们,呵呵~(*^__^*)

☆、第十三章

正文内容13,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十三章

白玉糖和夏云朗回身望去,只见,来人正是夏婉婷!

白玉糖知道刚刚的一幕定是被自家老妈看了个正着,不过,她只是稍稍慌乱了一下,就沉静下来,毕竟,这不过是一个安慰的拥抱而已,夏云朗刚刚流露的情感,自动的被她忽略了。

她沉静自若,夏云朗更是从容不迫。

脸上又挂起了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优雅笑容,柔和的拉开了与白玉糖的距离,一举一动,犹如朗风霁月,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

两人的坦然,倒是让夏婉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夏云朗却是开了口,清润的声音优雅而真挚,“原来是婉姐啊,我来瞧瞧玉儿,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也不多做打扰了,先去休息了,你们慢慢聊。”

他冲着夏婉婷点了点头,回头宠溺的看了白玉糖一眼,这才雅致无双的踏云而去。

等到夏云朗离开,夏婉婷才有些犹疑的开了口,眉头微蹙,“你们,你们刚刚……”

她斟酌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说出来。

白玉糖却是淡淡的一笑,揽了自家老妈的手臂,“妈,只是一个拥抱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眼瞧着女儿如此娇憨动人的撒娇,夏婉婷那还说得出什么责备质疑的话,疼爱的柔声道,“好。”

白玉糖不由的往夏婉婷的肩膀处偎了偎。

夏婉婷看着女儿绝美动人的容颜,眼底深处暗暗的浮上了一层隐忧,轻轻的叹了口气……

翌日。

白玉糖先是跟着陆言卿等人,到京城的白氏集团分公司视察了一番。

不过,因为放不下田甜的事情,所以,又去了一趟田甜的公寓。

田甜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老样子,只是眼角眉梢的幸福之意越发浓烈,这让白玉糖隐隐担忧,她终是忍不住跟田甜提了提昨天自己看都的那一幕,字里行间暗藏提醒,田甜却是不甚在意,反而很是卖力的替张明宇辩解。

白玉糖知道自己现在说再多都没用,只得住了口,跟田甜聊了些别的。

不过,让白玉糖稍稍放心的是,她竟在田甜的公寓碰到了韩胖子。

一问之下才知道,韩胖子家的韩氏珠宝,竟然也开始转到京城做生意,韩胖子更是借此机会,主动请缨,调了过来。

眼瞧着韩胖子如此殷勤,她就意识到:看来自己在缅甸公盘前跟他说的那番话,已经被他听进去了。

只要韩胖子不放手,呆在田甜的身边,那张明宇不管做什么,也会多些顾忌。

这日,正是白玉糖和谢丹臣相约去看房子的日子。

夏云朗既然回来了,以这厮霸道的­性­格,自然是要跟白玉糖同去的。

夏允杰听说了白玉糖要去看房,同样不甘寂寞,屁颠屁颠的跟上。

白玉糖几人很快就到了姬家大宅,她会选在这里集合,就是为了带上涅梵晨和铁木,毕竟她置办了这套宅子之后,这两人定是要入住的,要是不带他们一起去,佛子大人的怒火和忠犬铁木的卖萌攻势,可是很让人吃不消啊!

兴许是隔了两日不见的缘故,白玉糖面对二人时的心跳平稳了很多,一如往昔。

不过,让白玉糖意想不到的是,姬如玉居然也在姬家大宅。

这个容易害羞的纯真男子,一见白玉糖,就如晕开了琼花的玉树一般,脸­色­绯红,他听说白玉糖要去看宅子,很是期待的提出了同去的请求。

白玉糖连夏允杰都带了,自然是不能拒绝姬如玉,于是,她这个看宅子的队伍,越发的壮观了。

待到白玉糖跟姬老爷子打了招呼之后,正巧接到了谢丹臣的电话,她跟涅梵晨等人便出了门。

只是,当她走出姬家大门的时候,不由得被眼前的场景震得一呆。

只见在姬家朱红­色­的大门口,呈掎角之势的停着三辆超豪华跑车。

左面是一辆深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旁边站着两个男子,左边一人,目灿若金,面如冠玉,俊美阳光,穿着一身流氓兔的卡通卫衣,特异独行;右边的那个则是一身典型的黑白黑搭配,面容冷峻,俊美的宛若雕刻一般,酷意十足。

毫无疑问,这两人正是谢丹臣和贺沛然。

中间的一辆车最为张扬明艳,大红­色­的布加迪威龙,那夺目的­色­泽,宛如燃烧的火焰,一个男子正风情万种的倚在车门边,同样是一身华美浓烈的鲜红,好似地狱中开出的孽火红莲,颠倒众生,惑乱红尘。

如此风华,不是欧阳欢又是哪个?

而最右边的一辆银­色­法拉利的车门边,同样站着两个男子,而且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男子。

左边一人丰神俊朗,温润如玉,好似阳春三月的暖风,又如秋日里最柔和的阳光,让人见之,便会觉得心神舒畅;而他身边的男子,则是周身­阴­冷,苍白而俊美的脸上带着一股邪佞的不善之­色­,宛如盛开在彼岸的曼珠沙华。

这两人自然就是陆言卿和金惜何了。

五位美男加三辆豪车,眼见如此胜景,白玉糖不由得心生感叹:谁说这豪车旁边只有站美女才能吸引眼球的?

如此惑人男­色­,当真是男人看了崇拜,女人见了痴爱。

要是眼前这五个男人去当车模,估计那些拼命露­肉­的车模,就是穿渔网都没用了!

等等!

白玉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这些人不会是都要跟去吧?!

“欧阳欢,你怎么来了?”白玉糖峨眉微蹙的问道。

欧阳欢直接不乐意了,妖妖娆娆的不满道,“糖糖,不带这么差别待遇的,你咋就单单问我呢,太让人伤心了,我可是听了谢丹臣说你今天要选宅子,这才巴巴赶来的,一片赤诚,苍天可鉴,再说了,他们不也同样不请自来吗!”

众人闻言,嘴角皆是抽搐,为这只妖孽的厚脸皮而汗颜。

金惜何这只鬼畜率先反驳的开口了,声音相当­阴­郁,“我们两个可是名正言顺受了邀请的,跟你不一样!”

陆言卿这时候毫无疑问的,跟金惜何站到了一条战线上,笑的温润清和,“的确如此,我们可不是不请自来的人。”

欧阳欢闻言,波光潋滟,情丝万缕的凤目深处,划过了一抹幽怨,这才漫不经心的伸出了玉指,指向了贺沛然。

“那他呢,连这个大忙人都过来了,糖糖你的面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现在心里是真有几分不平,刨去陆言卿和金惜何不说,什么时候贺沛然这尊黑面神,居然也跟他的糖糖这么熟悉了?!

贺沛然眼见欧阳欢指着自己,却是不为所动,刚硬如铁的­唇­角,惜字如金的冷峻道,“我是这笔交易的公证人。”

欧阳欢倒是没想到贺沛然会说出这么个理由,微微滞了滞。

谢丹臣英俊而又阳光的脸­色­却是有些发苦,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一想起这件事来,他就肝儿疼啊!

此刻,一直站在白玉糖身后的夏云朗优雅无双的笑了笑,很是耐人寻味的说道,“真没想到,咱们京城四大公子,平日里难得聚首,今天竟然因为看宅子聚到一起了,可真是有意思。”

“可不就是有意思吗!”欧阳欢同样意有所指,一双凤目风情万种的在众人的身上划过,带起一道道夹枪带­棒­的花火。

贺沛然秉承了沉默是金的原则,闭口不言,冷酷到底。

谢丹臣则是满脸无奈,第一次感觉到做生意的艰辛:不就是去看栋宅子吗?

气氛用得着这么诡异吗?

面对空前紧张的空气,白玉糖登时觉得一阵头疼,那太阳|­茓­突突的厉害。

涅梵晨见此,眉眼微凝,冰白­色­的­唇­瓣勾出了一抹清冷圣洁的弧度,“玉儿,时间不早了,听说那片宅子不小,恐怕会花费不少时间,咱们还是快一些,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事,浪费时间。”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阵黑线,心中大骂黑心佛!

这还真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

谢丹臣却是借此想要活络气氛,一双杏眼满含笑意,金光灿灿的说道,“其实这位先生说的挺对的,那宅子的确不小,要花费一些……”

这可怜的娃儿还没说完,就被湮灭在了众人的冷冻­射­线之中。

白玉糖见此,终于开口了,沉静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无奈,“算了,大家一起去吧,人多热闹。”

她说完之后,就一马当先的走在了最前面,懒得理这些男人们,天知道她这话说得有多违心!

在谢丹臣的带领下,众人很快就到了宅子的所在地。

就如同谢丹臣说的一样,这座宅子同样位于颐和园的西侧,靠近京城西郊,但却与玉泉山和姬家大宅的距离都不算远,宅院的不远处就是高速,交通便利的很。

最重要的是,这地方周围围了一片天然园林,绿树成荫,地势风水很不错。

他们下了车之后,立刻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这人面­色­白皙,大腹便便,一看就是保养有度,养尊处优之人,五官端正,稍稍有些谢顶,很是面善。

这人本是奉了谢丹臣的命令在这里迎接,但是,他瞧着那一排风华绝代的男子,登时就有些发蒙。

最让他蛋疼的就是,京城四少居然全都凑齐了!

这中年男子越发的谨慎,一双挺有分量的眼珠子,愣是被挤成了两条月牙!

“东家,你们来了,这位想必就是白小姐了吧,幸会,幸会啊,我叫常伟,是专门负责这片宅院的办事处主任,一会儿,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地儿,或者想打听的,就问我,我对这片宅子熟的很。”这个常伟的确是个有眼力的,心态放得很准。

虽然周围这些男子哪一个有气度不凡,家世超群,但是,买房子的却是眼前的这个女子,而这些男人居然会个个纡尊降贵的陪同前来,可见这女子在他们心中地位超然,所以,自己所要做的,就是伺候好这位姑­奶­­奶­!

谢丹臣瞧着这个常伟如此有眼力,登时投去了一抹赞赏。

于是乎,常伟就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越发的卖力了。

他在前方带路,很快就将众人引到了大门前。

这座宅子其实严格来说,已经不能算是四合院,而是一座废弃的侯府宅邸。

可能是因为当时就废弃了,所以,反而成为了保存最完整的一座清代宅院。

大门累月经年,已然是有些腐蚀,其上的铜狮门环少了一只,漆­色­也掉了不少,只是那远比一般四合院高大恢弘的院墙和门扇,彰显了侯门大家的风范。

众人推门而入之后,入目的亭台楼阁,雕栏画栋,荷塘凉亭一应俱全,设计也算典雅别致,但是,可能是因为闲置时间过长的缘故,不少的景点儿都废了,路面上疯长了不少的野草,就连地面上青砖的缝隙中,都滋出了不少的草叶。

“这地方还真是荒废的厉害,难道平常都没人打理吗?”白玉糖沉静的问道,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常伟闻言,不敢怠慢,赶忙陪笑道,“您也知道,这地方大得离谱,野草又是最难除尽的,要是定期打理,却是很浪费资金,倒不如什么时候卖出去,在彻底的整修一下,白小姐不用担心,这些个野草我一定找人免费都给您清­干­净。”

“嗯,那就好,有劳常主任了。”白玉糖微微的勾了勾­唇­角,神光慑人,魅惑天成。

常伟看的一呆,晃神儿的瞬间,就感觉七八道相当不善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登时狠狠的打了好几个冷战,强自镇定的汗道,“不劳,不劳,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白小姐,我带你四处转转吧,顺便给您介绍一下这座宅邸的结构。”

“好,常主任,你带路吧。”白玉糖淡淡的笑道。

常伟立刻躬身走在最前面,一项一项的解说起来。

这人跟韩胖子差不多,生了一副灿若莲花的­唇­舌,介绍起来,那词儿真真是一套一套的。

很快,白玉糖等人就穿过了花草丛生的庭院和长廊,来到了三座相对而立,别具风格的院落跟前。

这三座内院几乎是比邻而居,占据了西北南三方,竟是各具特­色­,十分不同。

众人登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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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本来应该是五千保底儿,因为欢欢实在是累了,要是接着写怕影响质量,所以明天欢欢再将那一千字补上的,亲们多多体谅!

☆、第十四章

正文内容14,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十四章

他们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三座院落,基本上就是这座宅子的主厢房,后面的罩楼和厢房则是客房。

虽然现在这三座院子,因了年久失修的缘故,已然是破旧不堪,不过,仍旧可见其轮廓风格。

位于西面的院落,是典型的二层小楼,其中有一片已经荒废的花坛,周围堆砌了各­色­的嶙峋山石,清新别致;北面的院落则是青砖铺地,白玉砌阶,绿树红瓦,大气非凡;最南面的院子比之其他两座则是多了份­色­彩艳丽的靡华在其中,其中的一片莲池,虽然已经长满了长约一米的杂草,但却仍旧能让人依稀看到当初那种美不胜收的景致。

“我瞧着这南面的院子不错,要是这地方翻修之后,一定要在这边的院子给我留个房间。”

果然,欧阳欢一眼就相中了那片­色­彩旖旎的院落,声音甘醇酥靡的出言问道,“糖糖,你相中哪个院子了,以后要真住进来,你想住哪里?”

白玉糖倒是一时间没琢磨过这个问题,并没有立时回话。

这座院子,她买不买还是两说呢,现在想这件事,岂不是太早了!

夏云朗却是优雅的轻笑出声,­唇­角带了抹嘲讽,“欧阳,玉儿恐怕是不喜欢张扬的院子,依我看,还是北院好些,大方优雅,无可挑剔,这样的院子才配做主屋。”

他这话怎么听,怎么有一种影­射­的含义在里面。

那已经消散无踪的火药味儿,因了欧阳欢和夏云朗隐隐对上,竟是再次由淡转浓起来。

这时,陆言卿这个从来都不愠不火的男子,竟是也温润的开了口,很有些就事论事的味道,“我倒觉的这个西院也是不错的,景致温暖,让人住着舒心。”

“我瞅着三个院子都挺好的,小表妹,等你买了这栋宅子,­干­脆一个院子住一天得了,天天都有新鲜感,多好!到时候,我也过来……”夏允杰这人神经很是大条,根本就没有察觉出空气中的腥风血雨,直接大大咧咧的说道。

只是他对未来的美好畅想还没有结束,就感到好几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犹如利刃。

夏允杰不由得抖了抖,当即住了嘴。

谢丹臣看见这一幕,一双金灿灿的眼珠子灵动至极的转了转,­唇­边噙着玩味的笑意,心中暗爽:看来糖妹子身边的追求者着实不少啊,世人都说三个女人是一台戏,这七八个男人聚在一起,戏份也同样­精­彩啊!

虽说自己前天损失了两千万,但是,今天能欣赏到如此胜景,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谢丹臣想到这儿,不由得瞧了瞧站在自己身边,宛若寒梅,沉默寡言的贺沛然,轻叹了了口气:哥们儿啊,你这情路貌似竞争者众……很是艰辛啊!

此刻,白玉糖却是觉得太阳|­茓­又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黑线的说道,“这几座院子都已经荒芜了,建筑的框架虽然还在,但里面基本上已经不能住人了,要进行大型的翻修,谁知道翻修以后是个什么样子,什么风格,有什么好争论的,行了,这地儿看的差不多了,常主任,带路吧,咱们去看下一个地方。”

“呃……好,好。”常伟正低头数草根,突然被白玉糖这么一叫,反应倒是慢了两分。

这也不能怪他,眼前这些天之骄子们说话,哪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能Сhā得上话的,于是,这常主任聪明的选择了低头夹裆,充耳不闻。

瞧完了这三座主院之后,常伟就带着白玉糖等人,绕过了一座大型的池塘,来到了罩楼的后身。

出人意料的是,那里竟是建盖着一座佛堂。

这佛堂虽小,却是五脏俱全,佛堂两侧竖着香烛,案台前置放着一只已经锈蚀的香炉,地上甚至还摆着一扇蒙了厚实灰尘的软垫。

尽管这地方已经是破坏不堪,但仍能看的出来,当初住在这里的人,必定是对佛堂用了心思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涅梵晨,瞧见这座佛堂之后,冰白­色­的­唇­瓣勾勒出了一丝悲天悯人的弧度,“是个不错的地方,适合清修。”

白玉糖倒是看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个宅子的主人应该是个信佛的,你们看佛堂的装修,很是­精­细,比起之前的三座院子,还要贵重许多,还有这只垫子,外厚内薄,应该是长期跪拜所致。”

“玉儿真是好眼力。”涅梵晨清冷的真心道。

夏云朗等人见此,也不由得点了点头,白玉糖观察的不可谓不仔细。

花了近两个钟头的时间,眼见这院子的外围也转的差不多了,白玉糖不由沉静的说道,“常主任,这栋宅子的大体情况,我知道的差不多了,现在带我去地下室瞧瞧吧。”

“好好,没问题,白小姐这边请。”常伟闻言,立刻将白玉糖等人引进了罩楼一层的一间书房中。

这座书房虽然已经空空如也,没什么家具,但却竖着四根雕花的顶梁柱,地下铺着大块儿的青砖。

常伟走到一根顶梁柱的旁边,直接掀起了一块儿青砖,露出了一条宽敞的地下通道。

白玉糖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地下室的结构这般简单。

看来她要是真买下这里,怎么着也得做道机关,整个暗门之类的,这样的地下室,保密­性­实在是太差了!

因为谢丹臣知道白玉糖要来,早就吩咐了人手为这地下室装了电灯,所以,整个地下室倒是多了些现代气息,灯火通明的。

刨开简单的结构不说,这地下室的面积,的确够大,很合她的心意。

在地下室中,还散乱的放着两座大型的古董架,想必上任主人也是个喜欢收藏的。

白玉糖不由得走到近前,仔细看了看。

“糖妹子,这两座博古架可都是老红木的,虽然年头不长,怎么着也值个五六万呢,你要是买了这宅子,这博古架就算我送你的了,我这可是买一送一啊!”谢丹臣双眸金光灿灿的说道,那故作豪放的­唇­角竟是隐约带着几分不舍。

白玉糖无语了,心中暗暗诽谤:这厮果然爱财到一定境界了,她买了七千万的宅子,送五六万的博古架,还真是‘大方’得很啊!

她不由得用异能朝那两座博古架习惯­性­的扫了一把。

其结果,却是让她整个人微微一怔,沉静自然的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流光。

她分明发现:在就在博古架旁边的一块儿青砖下方,竟是悬浮着七道凝成实质的淡金­色­飞鸟型物气!

难道这地下室竟是内藏乾坤不成?!

白玉糖不由得敛了眸光,状似经意的打量着博古架,眼神却是隐隐的朝着那块青砖瞄去。

她的实力远超常人,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发现:那块儿青砖处竟是有些微微的翘起!

当然,在旁人眼中,那块青砖和其他的青砖并无不同。

白玉糖压下眼中的异彩,心中打定了主意后,面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宅子我看得差不多了,很合我的心意,我决定买了。”

“呵呵,我就知道,糖妹子一定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的,所以,我已经把房契和文件都准备好了。”谢丹臣冲着常伟使了个眼­色­。

常伟立刻巴巴的走了上来,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叠文件,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白玉糖,“白小姐,您只要在这儿签字儿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会一手包办的。”

白玉糖接过文件,仔细的看了看。

贺沛然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提醒了一句,“七千万。”

谢丹臣听了这话,又肝疼了,咬牙切齿道,“放心,你要不信就看看文件,我还不至于出尔反尔!”

白玉糖则是冲着贺沛然淡淡的点了点头,确定没有问题之后,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钱我怎么给你汇过去?”

“打这个卡号上吧,一个月之内结清就行。”谢丹臣直接发给了白玉糖一个账号。

白玉糖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结就成。”

她直接给银行打了电话,完成了这笔大规模的转账。

眼见交易成功,白玉糖不由的轻呼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满足感。

“糖糖,你似乎很开心啊,只是因为得了新宅?”欧阳欢突然凑到了白玉糖的对面,一双凤目灼灼的瞧着她,灿若烟火。

白玉糖心下微恼,面上却是没有露出分毫,沉静悠然道,“那还能有别的,尤其是这地下室,很得我的心意,我很喜欢,对了,夏大哥,这宅子的翻修,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些人手?”

“这个没问题,就交给常主任吧,他手下有好几只不错的队伍,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我捉摸着三千万就足够了。”谢丹臣对这方面的行情很是熟悉,一下子就报出了价码。

白玉糖点了点头,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别处。

她状似四处打量的在博古架的周围来回晃悠,漫不经心之间,踩了那块儿青砖好多下。

这地下室的回音本就很强,又极静,在这样的环境中,白玉糖的脚步声便显得格外的清晰。

很快,夏云朗第一个发现了端倪,他优雅的走到青砖附近,用手敲了敲,清辉落落的眉眼微微皱起。

白玉糖明知故问,“六叔,你怎么了,敲这些青砖做什么?”

“你没发现吗,刚刚你踏过这些青砖的时候,发出的声响是不一样的,这里面似乎有一块儿是空的!”

夏云朗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我也发现了,好像就是这块儿青砖。”欧阳欢玉指一点,正好落在了白玉糖特意踩踏的那块儿青砖之上。

这就是白玉糖的目地了,她相信,以夏云朗等人的耳力,定然能够发现其中蕴藏的奥秘,这样便消除了众人对她的怀疑。

“有什么不同吗,我咋没听出来?”夏允杰一脸纳闷的说道。

“既然如此,不放撬开来看看。”涅梵晨清冷的建议道。

他说这话时,眼神分明专注的落在了白玉糖的身上,那双倾尽凡尘的眸子,似乎通透的看穿了一切,冰白­色­的­唇­瓣带着细微的弧度。

白玉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看来这尊佛莲是看出什么来了。

这时,夏云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把极为锋利的折叠式军刀,手腕轻晃间,整把军刀宛如一道银­色­闪电,迎风招展,霎时,整个地下室都冰冷了几分,多了丝嗜血的寒意。

欧阳欢见此,笑的妖娆生情,笃定道,“看来这阵子,你这把流云染了不少的血啊,杀气很重啊。”

他话虽如此,身子却慵懒依旧,没有半分放在心上。

话说,站在这里的男子,就算纯良如姬如玉,也都是见过大阵仗的,又岂会被区区刀气所吓倒。

但是常伟就不行了,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直接被利刃中散发的杀气骇了一跳,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这时,夏云朗已然将军刀流云Сhā入了细缝中,寻找缝隙。

不一会儿,这整块儿青砖就被翻翘起来。

众人皆是倾身看去,只见在那块儿方砖之下,露出了深约二十厘米的洞口,底部是一个上了锁的木板小门。

“我靠!不是吧,还真有东西?!”夏允杰兴奋的惊叫出声。

谢丹臣却是直接傻了眼,心头也浮现了出了三个大字:不会吧!

他已经得了这座宅子有半年的时间了,竟是从未想过,这地下室中,居然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常伟也一脸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这锁……”

白玉糖的话还没说完,就脑门有些黑线的住了嘴。

因为她清晰的看到,夏云朗竟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摸出了一根带着细钩的圆锥!

只见夏云朗气定神闲的将圆锥伸到锁孔中,就那么随意的倒动了几下,那么一把强悍的大锁头便应声而开。

白玉糖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现在真的很怀疑:莫非所有刀锋组织成员的配备都这么齐全?

当然,这个念头只在她的脑子中一闪而过,所有的心神就集中到了那道木板门之上。

夏云朗并没有犹豫半分,优雅的轻轻一推,就将那木板推到了一旁。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不算深的坑洞,就在这坑洞之中,整齐的摆放着七尊奇异的陶瓷雕像。

这七尊雕像皆是人首鸟身,生着一对金黑­色­的翅膀,头如佛陀,右手执佛珠,左手执香花,下半身穿着敦煌仙子一般的绫罗,腰部以下的部分却是如鹤如凤,身后拖着一条长尾。

最让人惊异的就是,这七尊雕像竟是表情各异,栩栩如生,分别表达了喜、怒、哀、惧、爱、恶、欲七种感情,让人望之,便会生出众生百态,尽在眼底之感。

“这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似乎是佛教的迦陵频伽……”白玉糖不甚肯定的说道。

涅梵晨清冷的眸子却是难得绽放出了些许光芒,圣洁的如同染了阳光的凌霄花,“没错,这就是佛教传说中的迦陵频伽,又被称为妙音鸟,相传此鸟产于印度,生于雪山,在卵壳中即能鸣,音声清婉,和雅微妙,于是佛教经典中,常以其鸟鸣声比喻菩萨之妙音,于是便有了这种人首鸟身的迦陵频伽。”

白玉糖微微感叹,“看来这宅子的前任主人,的确是个喜欢礼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将这套宝物珍藏于此。我瞧着这似乎是东汉末年的物件……”

“是!是东汉末年的物件!”

这次出言的是姬如玉,这个纯真的男子一见到这套迦陵频伽的七情陶瓷雕刻,便有些激动外露。

“我曾经研究过东汉末年那个时候制作的佛器,所以正巧知道一件东西,跟这物件极为相似。”

“哦,是什么?”白玉糖来了兴致,眸­色­流光的问道。

“佛教由东汉初期流入华夏,末期开始盛行,当初献帝在位时,第一次为佛陀铸造法器,同时也铸造了一批佛陀雕像,相传当时的能工巧匠,曾经制作了一套传世陶瓷雕像,名为七情妙音,说真的,我也只是在一些稀有的典籍中发现过关于这套瓷器的只言片语,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姬如玉的脸­色­,难得的因为兴奋而红晕隐现。

“的确是真的,我曾在西域大昭寺珍藏的典籍中,看到过具体的描述,这个七情妙音鸟,不单单是制作的鬼斧神工,面部表情栩栩如生,它还有一个极为神奇的功能。只要把它们围成圆圈,放在有风的地方,便会发出勾动七情的乐音,这才是七情妙音的由来。”涅梵晨娓娓道来,声音清冷,眸子中却是罕有的多了些期待。

听了这两人的描述,白玉糖却是突然想起,自己在西域的时候,曾得过一盏锭光青铜莲花佛灯,那盏佛灯同样是国宝重器,而且跟这七情妙音出自同一时代,当初,这锭光莲花佛灯的秘密还是由陆言卿发现的。

思及此,她不由得朝着陆言卿看去,正巧陆言卿也在看她,两人忆起共同的回忆,不由的会心一笑。

这些笑容登时落入了不少人的眼里。

这时,正赶上夏允杰小声嘀咕,“不会吧,这么神奇?”

夏云朗立刻优雅无双的笑道,“想知道是不是这么神奇,出去过过风,就知道了。”

白玉糖闻言,不由的点了点头,可以说锭光青铜莲花佛灯是她见证的第一个神迹。

所以,对于这七尊妙音鸟,她十分期待。

众人立刻朝着向外走去,铁木,夏允杰和龙毓南一人搬了两尊雕像,动作很是小心。

谢丹臣却是落后一步,神­色­萎顿的跟在贺沛然的身后,幽怨的絮叨着,“兄弟,你说我点儿咋就这么背呢,居然不知道这地下室里藏着乾坤,这宅子本来就够赔本的了,现在发现了这雕像,赔的就更厉害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吃亏,我这心里头是真难受啊……”

贺沛然闻言,却是顿住了脚步,冷峻的瞧了谢丹臣一眼。

就在谢丹臣以为这尊黑面神会出言安慰的时候,这厮竟是刚硬如铁的宣判道,“这座宅子你既然已经卖给小糖了,那发现的东西就是她的。”

谢丹臣听了这话,真真是差点没噎过去,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都过了一遍之后,才发现贺沛然等人早就出了地下室。

他这才恨恨又无奈的低咒道,“有异­性­没人­性­!”

很快,众人就出了书房,来到了罩楼前那片荷花池中央的凉亭里。

这地方周围空旷,十分通风,正好适合试验妙音鸟的神奇功能。

涅梵晨亲自动手,按照喜、怒、哀、惧、爱、恶、欲的顺序,将七尊妙音鸟分位摆好,围成一个圆圈。

就在这个圆圈成型的瞬间,正值一阵清风吹拂而过,霎时,一段美绝尘寰的轻蹄乍然响起,似清吟于众人的耳畔,那感觉就似旱地逢甘霖,沙漠见绿洲,让人感受到了一股发自心底深处的喜悦之情,只是这种情怀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发现美梦成真,不过南柯一梦,让人怒不可诉,之后便是哀绝痛心……

这其中,也只有白玉糖,涅梵晨,铁木三人并没有陷入音律所制造的情绪之中,就连夏云朗和欧阳欢等人都微微的受到了影响,那常伟的意志最为不坚,在妙音鸟发出‘欲’音之时,那下半身竟是支起了小帐篷!

直到微风渐停,一曲终了,众人才算是彻底回过神来。

夏允杰赶忙将那妙音鸟的顺序给打乱,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这也太神奇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转了一个轮回一般!”

众人皆是有些心有余悸,这种大喜大悲的转变和体验,的确算不上一种快乐的经历。

期间,白玉糖一直都在注意着这妙音鸟的声音到底是从何处发出的,她的确看出了一些端倪,那妙音鸟瓷器的周身,有很多­肉­眼难见的小孔,这些小孔的排列很有规律,或许这就是妙音鸟发声的秘密。

不得不说,尽管上古时代已经泯灭,但古代人的智慧却是不容小觑,令人惊叹!

☆、第十五章

正文内容15,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十五章

众人面对妙音鸟的神异,尽皆赞叹,只除了一个人之外。

现在谢丹臣瞧见了七情妙音鸟的种种神妙之后,当真是越发的难受了。

他的眼力一向独到,自然看的出,这七情妙音鸟价值不可估量。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的运道一向是不错的,堪称财运亨通,咋一碰上白玉糖,自己的运气就不灵了呢!

此刻,众人都在赏玩七情妙音的神妙,自然是没有人注意到谢丹臣的哀怨。

只有白玉糖,恬然沉静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淡淡的笑道,“谢大哥,这栋宅子能挖出这些东西,一看就是风水旺盛的,我很喜欢,这都是托了你的福了,所以,我还想跟你做两笔买卖。”

她这话说得真诚,眼含笑意,静若幽兰,诱人沉沦,谢丹臣本来心中极为哀怨的,但是,一瞧见此情此景,心中的懊恼却是立时消了大半,舒服了不少,加之,听到了又有生意可做,那颓然的眼珠子,立刻金光灿灿,像是洒落了漫山遍野的金子。

“糖妹子满意就好,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买卖?”

“我最近想办一个个人博物馆,所以需要一块儿合适的地皮;除此之外,我还想购置一间供两人居住的小型公寓,不知道谢大哥手头有没有什么好介绍?”白玉糖沉静的问道。

谢丹臣闻言,金光灿灿的眸子微微的凝了凝。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做生意,什么人物没见过,能够开个人博物馆的,除了拥有人力财力眼力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运气,展品不够档次,开了博物馆也是白搭。

据他所知,这华夏国境内,有名的个人博物馆也就五六家,而且馆主无一不是上了年纪有了岁数的,像白玉糖这样,二十出头就能开个人博物馆的,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无一不说明,白玉糖是个有大运道的人。

旁的不说,今天这件七情妙音,可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发现的!

谢丹臣是个做生意的,对运道极其看重,要不然,他也不会幼稚的天天按照星座运势穿衣打扮。

眼见白玉糖运势昌隆,谢丹臣最后那一点儿懊恼也烟消云散,真正起了交友的心思。

他当即双眸灿灿的笑道,“糖妹子,你的运气啊,就是没的说,我最近正好在市中心附近,购置了一块地皮,楼都已经盖得差不多了,本来想着弄成商场招商用的,你要是看的上,就一亿两千万卖给你了,这次你可不能压价了,怎么着也得给我点儿赚头。”

谢丹臣说到这儿,很是心有余悸的瞧了贺沛然一眼,生怕这尊黑面神再Сhā话。

好在贺沛然将注意力放在了七情妙音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块儿。

白玉糖也知道,这次买宅子,自己已经是占了很大的便宜,虽说以一亿两千万买块儿靠近市中心的地皮,有些不划算,她也没再压价儿,当即点头道,“行,那就这价儿吧,到时候我先去看看,看好了咱们就签合同。”

“没问题,到时候我通知你。”谢丹臣因了白玉糖的爽朗而笑的越发金光灿灿,“至于刚刚你要求的那套小公寓,我明天就能给你准备好,现在我手头正好有一个出售的楼盘,我可以给你挑一个楼层和采光最好的,一百五十坪,一百三十万,怎么样?”

“嗯,听起来不错,你安排吧,安排好了给我电话,我明天让人过去看房子。”白玉糖现在手头也算是有钱了,自然是不会在一百多万上斤斤计较。

谢丹臣眼见一口气做成了两笔生意,心情不由的转好。

这也是他跟一般商人不同的地方。

很多人财富累积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对于一些小买卖或许就不放在心上了,但是,谢丹臣却是不然,他把每一笔生意都看的很重要,只有在面对两相矛盾的取舍时,态度才会发生偏颇。

或许这就是成功者和失败者之间的差别。

就在谢丹臣和白玉糖相谈甚欢的时候,龙毓南却是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突然恭敬的走到白玉糖的近前,小声道,“白小姐,是田小姐那儿,发生了一点儿小情况。”

“什么情况?”白玉糖闻言,­唇­角沉静的笑意陡然间单薄了几分。

涅梵晨等人虽然都在对七情妙音鸟进行围观,但心神仍旧是落在白玉糖身上的。

眼见白玉糖眸­色­微变,众人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侧耳倾听。

这时,龙毓南出言道,“就在刚刚,张明宇向田甜小姐借了一笔款子,据我们调查,这笔款子数目不小,张明宇称是借来做生意用的,但是据我们了解,张明宇根本就没看筹备什么生意,这笔钱汇入了一个不明账户中,这个账户是以黑火会的一个小混混的名义开的。”

白玉糖闻言,峨眉蹙了蹙,很快便舒展开来,­唇­角甚至带上了一抹近乎妖娆的笑意,“那钱绝对不是汇给一个小混混的,你们查查李薇的账户,看看近期有没有什么变化,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们马上就要动手了,你们一定要派人盯紧田甜,并且保护好她的安全,同时……”

她犹豫了片刻,才说出了接下来的话,“同时,也不要打草惊蛇。”

她要让田甜亲自看清楚张明宇的真面目。

白玉糖太了解田甜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子太痴,若不让她看清了真相,恐怕很难回头。

接下来的日子,白玉糖依旧忙碌。

为余秋白兄妹安排住处,经营白氏集团,紧接着,那块儿地皮也最终买了下来。

于是,白玉糖又开始着手筹备博物馆的各项事宜,招揽人才。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忙忙,一闪而逝。

这日,白玉糖正跟夏云朗谈论着叶家最近的动向时,就见龙毓南疾步走了进来。

还没等龙毓南开口,白玉糖就已经将他要说的内容,猜了个大概。

“李薇和黑火会有动作了?”

白玉糖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龙毓南眼中划过一丝钦佩,仔细的说道,“我们的人传来了话,黑火会刚刚终于动手了,他们抓走了田甜和韩老板,我的人正在跟踪,估计他们是想绑架勒索,说不定会有撕票的可能。”

“韩老板,韩胖子也被抓了?”白玉糖似乎对一切都了解于心,没有半分意外。

“是,因为黑火会的人绑架田小姐的时候,韩老板也在,所以就被一起绑走了。”龙毓南回道。

白玉糖闻言,­唇­角稍稍的勾了勾,淡淡的笑道,“这倒是个机会,希望韩胖子能把握住,不要让人失望。让你的人保护好这两个人,若是他们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就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们赶过去,再做定夺。”

“是。”龙毓南立刻打电话吩咐了下去。

其实,在这半个月以来,张明宇已经跟田甜借了三笔款子了,就算田甜对张明宇如何情根深种,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就在两天前,张明宇再次跟田甜借钱,并且含沙­射­影的打听白玉糖的情况,终于让田甜升起了一丝警觉,两人大吵了一架。

那个时候,白玉糖就知道:张明宇必定是要翻脸了!

当然,她也查出,站在张明宇背后的人,的确是李薇,这个女人不但看重了田甜的家财,更想报复于她!

这让白玉糖不由得生出几分好笑:看来当初自己还真是枉做好人了!

思及此,白玉糖拨通了贺沛然电话。

这次,她不但要李薇等人付出血的代价,还要让她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北京南郊,一个地处荒凉的偏僻仓库中。

此刻,田甜和韩胖子两人正背靠背被绑在一起,眼睛上蒙着黑­色­的眼罩。

韩胖子正努力的挣脱着身上的麻绳,焦急的问道,“田甜,田甜,你没事儿吧,回答我,回答我!”

“我……没事儿……”

田甜缓了半天,才慢慢的答道,平日里洒脱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慌乱。

不知怎的,她有一种感觉,自己被绑架似乎不是巧合,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一个真相,这个真相却是让人思之,便觉得肝肠寸断。

韩胖子以为田甜因为绑架而心生惧意,不由得用平生罕见的温柔口气安慰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田甜,你别怕,咱们一定可以出去的,我会保护你,我一定会让你安全的!”

田甜闻言,微微一怔,心底的某根弦动了动,莫名的,脸上的不安消散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堆人的脚步声,纷纷扰扰的响起。

一个让田甜熟悉到刻骨的声音,鄙夷而嘲弄的传来“没想到你这头肥猪倒是个痴情的人,只可惜,这个傻女人喜欢的人是我,哈哈哈,你现在自保都困难,还在这儿逞英雄,真是笑话!”

听到这个声音,田甜整个人的手脚登时变得凉如寒冰。

很快,他们眼睛上的黑­色­眼罩,就被人粗鲁的扯了去。

田甜和韩胖子适应了周遭的光线之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十几个那个铁棍和手枪的混混,为首的三个人两男一女。

站在最前方的男子,一脸凶悍,头顶锃亮,流里流气的穿着黑­色­衬衫,坦露着纹了虎头前胸,很有些黑道大哥的架势。

他身后的两人,一个是张明宇,而另一个女人则是浓妆艳抹,衣着暴漏,很是风­骚­。

“张明宇……”

尽管周围围了一圈人,田甜的目光却是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张明宇的身上,那双大眼睛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伤痛。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傻女人?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田甜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算你还有点儿聪明,不是光长了一身肥­肉­,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恶心,跟你在一块儿,让我多难受,要不是为了你那几个钱,我也么必要受这种罪,哼,就你这副肥猪的样子,也会有人喜欢?”

张明宇极尽恶毒的大笑着,似乎自己这两个月来所做的一切,于他来说是什么耻辱一般。

他笑了几声,更为夸张的嘲弄道,“啊,不对!我倒忘了,你身边还真有一个忠心的追求者,也对,这个肥猪也是个死胖子,你们两个倒真是天设的一对,地造的一双,相配的很!”

田甜听着张明宇一句又一句的侮辱,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昔日眼中的情深不寿慢慢变成了死灰一片。

不得不说,张明宇的话,就如同利刃,抛开了她内心一直守护的柔软。

感受着田甜那颤抖的身躯,韩胖子目眦欲裂。

他近乎疯狂的大声吼道,“张明宇,你这个混蛋!龟儿子!居然敢欺骗田甜的感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放过你!”

张明宇听了这话,直接得意的冷笑一声,快步上前,狠狠的朝着韩胖子的胸口踹了几脚,“死胖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让你骂,是不是很疼啊?”

韩胖子被踹的­唇­角血流,却是一声不吭,只是死命的盯着张明宇,那眼神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恨意,让人胆寒。

一直以来,韩胖子此人就是油滑市侩的,八面玲珑的,整天笑眯眯的,但是这一刻,就连心如死灰的田甜都觉得,这才是一个男人!

一个纯正的男人,硬气血­性­,顶天立地!

张明宇不由得有些怯了。

就在这时,那站在最前方的纹身男子出言喝道,“给我住手!咱们现在钱还没到手,你把人踢出问题来怎么办,就算要撕票,也要等到田家和韩家的钱到手了再说!”

张明宇对这个纹身男子显然十分畏惧,赶忙住了脚,唯唯诺诺道,“知道了,老大,我不敢了,不敢了。”

看到这个昔日颇具傲骨的男子,如此的奴颜屈膝,田甜竟是苦笑出声:想她还真是痴心妄想了,就因为她奢望了那种童话般的爱情,所以,才会瞎了狗眼!

现在她看清楚了,就连韩胖子都比这个男人强了万倍!

张明宇见田甜发笑,心中莫名一怒,不由得问道,“你这死胖子笑什么?”

田甜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最后一个疑惑,“我不懂,世上有钱的人千千万,你们为什么偏偏会选中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难道就是因为我胖吗?”

她这最后一句话,分明带着一种近乎悲伤的自嘲。

“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吧!”

出乎意料的,那个一直站在纹身男子身边的风­骚­女子,扭动着细腰,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在距离田甜十分近的距离,才算是停下了脚步,蹲下了身子,和田甜骤然相对,神情中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得意和快感。

“田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你?”

田甜确实伤的重了,一直没太关注周围的情况,现在这女子离得进了,她才发现,这个几乎被妆容掩了容貌的女子,竟是让她生出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过了一会儿,她才有些恍然的讶道,“你是……李薇?”

“呵呵,看来田小姐记­性­不错,是我。”李薇笑的风­骚­。

田甜不禁有些郑然,喃喃道,“没想到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话中没有多少仇恨,甚至有几丝若有若无的同情,这让李薇难以接受。

李薇放荡的娇笑,眼角眉梢都是嚣张,“变成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好吗,难道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由你们奚落的穷学生吗?田甜,我可没忘了你当初给我的那些贬损,怎么,你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她说完这话,紧紧地盯着田甜,想要看到她脸上的怒意和泪水。

可惜,什么都没有,那个昔日的傻大姐,似乎就在刚刚的一瞬之间,完成了一次痛苦的蜕变和成长,一双眼眸中只剩下有些空洞的了然。

“原来……你是为了报复……”

李薇显然对于田甜此刻的反应,很不满意,恶意的问道,“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后悔自己是白玉糖的朋友,要不是因为她,我说不定也不会迁怒你,你后悔吗?”

田甜抬头,冷冷的瞧了李薇一眼,目光透着些许古怪,“我在感情方面确实很失败,或许这辈子唯一成功的,就是交了白玉糖这个朋友,李薇,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出了事全都推到别人身上,嫉妒别人过得比你好,说真的,我刚刚确实有些绝望,不过看到你,我才知道,自己还算幸福,最起码还有个知心的朋友,你不是想报复小糖吗,放心,估计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了。”

李薇看着田甜那副镇定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她不由得恨声道,“那个白玉糖不过是个被包养的,我问你,她怎么会来到京城的,难道是让那个陆家二少给甩了?”

田甜听了这话,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显然,李薇并不知道白玉糖真正的身份。

这也难怪,白玉糖所有的消息都已经被夏家全面封锁,就连叶家,都不知道白玉糖是夏忠国的亲外孙女,区区一个黑火会,又能查出些什么?

李薇听了田甜的反问,只觉得心中憋闷的厉害,堵得难受,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感,她歇斯底里的吼道,“贱人,你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吗,我再问你一次,那个白玉糖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是怎么来京城的?”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宛如天籁般柔软美好的声音,就清晰的传了过来,“李薇,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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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欢欢因为工作,要出门一趟,所以停更一天,提前通知亲们一下,望亲们多多体谅!

PS:又是一个新的星期了,祝亲们工作学习,万事如意,天天都有好心情!

☆、第十六章

正文内容16,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十六章

李薇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愣了愣,她回头朝着仓库的大门看去,登时如遭电击。

只见在仓库的大门口,三男一女,在逆光中步履轻缓的踏风而入。

那三名男子最左侧一人,身形伟岸壮阔,顶天立地,宛如战神临世,俊美野­性­;中间一人满头雪发,姿容绝世,倾国倾城,如仙似佛;最右侧一人雅如兰芝桂月,容­色­俊朗皎洁,清贵无双,临风浊世。

而站在最前方的女子则更是引人,秉稀世之姿,绝代之华,婷婷而立,便如一朵盛开在深谷中的幽兰,暗香悠远,肆意绵长,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诱人沉沦的惑意。

那些黑火会的小混混,包括那个所谓的光头老大,哪里如此近的接触过这等人物,一下子全都看直了眼。

毫无疑问,这四人正是铁木,涅梵晨,夏云朗和白玉糖。

眼见白玉糖四人到来,田甜眼中的空洞和坚强险些崩溃,几乎流下泪来,韩胖子则是一下子软倒了身体,彻底放下心来。

相反的,张明宇嚣张而清俊的脸孔上则是多了几丝胆怯的慌乱。

李薇看着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玉糖,惊讶的无以复加。

同时,心中的妒恨就像是在­阴­暗角落中迅猛滋生的犁头草,疯长成灾。

与在汉南省相比,白玉糖显然又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本就脱胎换骨的面庞,越发美得不似凡间颜­色­,李薇只是远远的站着,心底便会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曾经丑陋的让人忽视的女人,会变成了这样一个需要她仰望的存在,自己却偏偏走到了这一步,这到底是为什么!

沉积已久的恨意,让她终是爆发了,一张脸得意的近乎扭曲。

“白玉糖!真的是你,你倒是个有能耐的!居然能找到这里,看来你还真是对你这个朋友挺上心的啊,我倒想看看,你这次又是借了谁的势!”

李薇的目光好似受到吸引一般,痴迷的落在了夏云朗的身上,声音中妒恨更胜,“是他吗,这就是在京城的倚仗吗,果然又是个小白脸,就跟当初的陆言卿一样!你倒是越发有本事了,陆言卿不要你了,还能钓上这么个好的!”

她这妒恨交加的话语,落在涅梵晨三人的耳里,面上皆是露出了一瞬间的古怪。

夏云朗完全无视了黑火会的虎视眈眈和李薇满是恨意的叫嚣,优雅的似笑非笑道,“我还不知道,原来我才是玉儿在京城的倚仗啊,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怎么,这个丑女人喜欢陆言卿?”

“深陷贪嗔痴恨者,果真丑陋不堪,可笑。”涅梵晨轻捻佛珠,犹如佛前之冰莲,瞧着李薇的眼神,与泥土无异。

白玉糖闻言,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这两尊大神,果然是够毒舌,想必李薇会被气得不轻吧。

果然,李薇被气的前胸起伏不止,那愣生生被挤出的两团白­肉­,激烈的跳动着。

尽管她心中气的要死,但是涅梵晨和夏云朗二人的天人之姿,却是让她根本不敢迎面直视,只得越发恨恨的说道,“白玉糖,你果然跟原来一样,什么都要男人来出头,你这个贱……”

李薇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感觉一股劲风迎面向她抽来。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肉­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李薇惨叫一声,登时翻倒在地上,整个左脸几乎被拍烂掉,红肿不堪,紫红交错。

出手如此野蛮,自然就是铁木了!

白玉糖看的出来,铁木并没有动用半分内力,还算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的话,李薇的半边身子恐怕都要被拍散了。

眼见李薇趴在地上,半天都怕不起来,张明宇越发的心惊胆战,他趁众人不注意,脚步一步步的向后移去。

此刻,李薇终是爬起身来,她忍痛吐出了一口血水,没想到竟是吐出了两颗断牙!

李薇恐惧的看了铁木一眼,连滚带爬的跑到那个黑火会老大的身边,哭的肝肠寸断,梨花带雨。

“黑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女人!”

若是她的容貌完好,哭成这样子,倒是有几分动人,可惜,现在的李薇脸毁了一半儿,又满嘴的血,再这么一哭,实在是跟‘美’这个字眼儿,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那位黑火会的老大黑哥,却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放在李薇的身上。

此刻,他正一脸震惊的盯着夏云朗,面颊上可怖的肌­肉­带着两分颤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你是……夏……夏云朗?!”

白玉糖对于这个黑哥认出夏云朗的身份,并不意外。

毕竟,夏云朗是名震京城的四公子之首,是京城所有少女的春闺梦中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媒体的焦点,也是上流社会的高层人物关注的焦点,更是京城所有帮派不能得罪的人物之一。

这些年,夏云朗正是靠着这些明面上的声明,完美的掩盖了他刀锋暗卫首领的身份。

黑火会也算是京城三流帮派中的大势力,对于夏云朗这种响当当的人物,多少有些耳闻。

黑哥也是前些年的时候,意外的在京城会所的门外,远远的见过夏云朗一面。

不得不说,像夏云朗这样的人物,只消一眼,便会让人终生难忘。

所以,黑哥有幸记住了,现在,他不幸的胆怯了。

夏云朗见此,笑若银桂飘香,眼中似蕴着流云,优雅而戏谑的笑道,“是,我是夏云朗。”

尽管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夏云朗的亲口承认,仍旧是让黑哥绝望。

眼见黑哥脸­色­铁青,冷汗淋淋,李薇有些发慌的摇了摇他的手臂,“黑哥,黑哥,你怎么了,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惩治那个贱人的,你怎么……”

李薇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黑哥陡然间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她。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居然给老子惹了这么个天大的麻烦,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抽死你!”

那黑哥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对着李薇完好的那半边脸,就是一巴掌,紧接着,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踢打,密密麻麻的落在了李薇的身上。

白玉糖对于李薇的惨相,却是视而不见。

同一个错误,她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此刻,白玉糖径直走到了田甜的身边,动作轻暖的帮她解了捆绑束缚。

“汤圆儿,还撑得住吗,我没来晚吧?”

她的声音似乎沉静自然,与平常无异,但是田甜却是从白玉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种担忧和自责。

没错,白玉糖的确是在自责。

事实上,她早已经来了,但却没有现身,因为她想让田甜看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自己需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又是什么样的男人。

尽管,事实的真相会伤了田甜的心。

田甜闻言,­唇­角无力的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这么多年的姐妹了,虽然我看人的水平不怎么样,但是对你还是了解的,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看清楚,弄明白,你来的时间刚刚好,不早也不晚,放心吧,我这身­肉­不是白长的,多大的打击都挺得住!”

白玉糖见此,却是心中微微一疼,她现在反倒是希望田甜哭一哭了,苦痛憋在心里,终究会酿成难以割除的瘤,还不如及早放掉。

就在这时,那个黑火会的黑哥终于停止了暴力,李薇已然是不成|人形,惨兮兮的趴在地上。

只是,她眼中的恨意,却是如同黑夜里的火焰,越来越炙。

“夏云朗,不是……夏先生,夏老大,我们黑火会这次做错了,不知道抓的是您的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当个屁把我们给放了吧!这个女人,还有那个男人,我可以交给你们处置!”

黑哥那张可怖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十分的不协调,他口中的女人和男人,指的正是李薇和张明宇。

夏云朗优雅的低笑了一声,­唇­角的噙着点点戏谑之­色­,“你觉得有可能吗?”

黑哥一听这话,一张凶狠的脸孔立刻变得晦暗不明。

李薇见此,终于意识到了夏云朗身份的不凡,她双眸中划过一抹狠辣之­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凄厉的说道,“黑哥,你今天不能让他们离开这个仓库!既然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要是放他们走,他们报警了,报复了,咱们可就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了,倒不如现在斩草除根,到时候,就算有人追究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既然做了,就索­性­一做到底!退一步万劫不复,进一步富贵荣华啊!”

“李薇,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啊。”白玉糖终于扶着田甜站起身来,她的声音仍旧沉静,沉静的像是沉入了海底。

面对气韵高华的白玉糖,李薇近乎歇斯底里,“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那天你不帮我,我还是汉南大学的一名学生,既然你出手了,为什么不帮我到底,你凭什么拥有的那么多,而我不过是效仿你,却变得一无所有,这不公平!”

“呵呵……”白玉糖听了这话,却是淡笑出声,“因为我?可笑,在这个世界上,别人帮你,那是恩情,不帮你,那是应该,你变成如今这样,不过是因为自己过分的贪欲罢了,总盯着别人过日子,自然是不能过好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过,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主意打到我的朋友身上,所以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她的笑容明明极淡极柔,惑人心神,李薇见此,却是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不放过我又……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你……你们今天还能出去吗?”她瑟缩的后退了两步,这才咬牙说道,“黑哥,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些人不能放啊!你也听到了,他们不会放过咱们的!”

黑哥闻言,脸上的挣扎之­色­更重,眼神也越发凶厉,终于,他沉声道,“夏先生,我再问一次,这件事当真没有调和的可能?”

“既然玉儿发话了,自然是没有了。”夏云朗优雅的摆了摆手,那般的优雅自如,却也漫不经心。

登时,黑哥额上的青筋暴起,他脸­色­骤变,握拳冷笑道,“好,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兄弟们,给我上!”

登时,周围的那些小混混全都举着棍­棒­,拿着钢刀冲了过来,甚至还有好几人举起了枪。

见到这一幕,李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张明宇也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只是张明宇这口气还没有舒出来,两人的神­色­,就如同见了鬼一般,呆在了原地。

面对四面八方的进攻,铁木率先冲出,整个人犹如扑入羊群的饿虎一般,动作大开大合,野蛮霸道,一掌劲风,便能扫到五个人,那种力量的差距,几乎让围攻的那些小混混产生了无法言语的恐惧。

因为铁木像一座山岳般挡在白玉糖和田甜几人的身前,包揽了大部分的活计,涅梵晨和夏云朗闲的要死,半天才挥动一下胳膊,将一些漏网之鱼轰飞。

白玉糖身边也不时有些小鱼小虾蹿过来,但却还没等近她的身,就被她快如闪电的踹了出去。

眼见周围的小混混成批量式的倒下,白玉糖等人却是如同闲庭散步一般,安然无恙,淡然自如,黑哥坐不住了。

他近乎恐惧的大吼道,“开枪,都给我开枪!一定要留下他们!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这次,涅梵晨和夏云朗二人并没有给他们机会。

他们二人同时上前,一个犹如皎皎明月,一个如同渺渺流云,一个圣洁唯美,如风无影,一个侵略如火,动若雷霆。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些小混混还来不及瞄准,手里的枪支,已然全部报废。

“不可能,不可能!”黑哥难以置信的惊叫一声,果断的转身便跑,想要逃走。

张明宇和李薇亦是如此。

只是,他们还没走两步,就被铁木几拳拍在了地下。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整个仓库被打的竟是再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尤其是李薇,几乎被铁木垂的奄奄一息。

就在这时,警车的声音突然在仓库外围响起,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黑火会的那些小混混登时涕泪横流,不是怕的,而是高兴的,他们现在真真是宁可面对警车,也不像面对白玉糖那几个怪胎!

李薇更是癫狂的大笑道,“哈哈哈……警察来了,警察来了!虽然我们犯了绑架勒索罪,但是你们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也别想讨了什么好去,我要付出代价的话,白玉糖,你一样要付出代价!”

白玉糖淡淡的看了李薇一眼,无波无澜,宛若无物。

这种无视的态度,让李薇简直是内外皆伤,就在她还想叫嚣的时候,贺沛然带着一众手持枪械的警察,快步的走了进来,将所有人包围了起来。

“小糖,你没事儿吧?”

还没等走到近前,贺沛然已然是出声问道,刚硬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柔和。

“没事儿,你们来的真是刚刚好,不早也不晚,这些人方才想对我们动手,所以我们正当防卫了一下。”白玉糖沉静的笑了笑,很是淡然的说道。

她这话让围拢在周围的警察同志很是有些汗颜:貌似这正刚防卫也有点太过了吧,把人都防的半死不活的了!

当然,他们看得出来,自己的顶头大BOSS跟白玉糖等人的关系不一般,自然没有不识相的出言质疑。

黑火会一行人眼见这一幕,以黑哥为首的,都是面如死灰。

李薇的眼中则满是绝望,此刻,看着周围那些穿着警服拿着枪械的警察,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惧。

“白玉糖,你……你究竟是是什么人?”李薇颤巍巍的问道。

白玉糖并没有回答李薇这种无聊的问题,倒是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贺沛然,冷酷的开了口,“是一个你惹不起也不该惹的人,把这些人都抓起来,押上警车!”

“是!”

周围的警察纷纷行动起来。

李薇和黑哥都被先后带了出去,那张明宇也被两个警察,用手铐铐住了双手。

就在他被拖着经过田甜身边的时候,这个渣男竟是满面乞求的大叫,“田甜,田甜,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帮帮我啊,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啊……”

这只是一个小Сhā曲,很快,张明宇就被拉出了库房,他撕心裂肺的吼声也消散在空气中。

白玉糖却是有些担心的瞧了田甜一眼。

“呵呵,我的眼光还是真是差啊,怎么就会看上这么一个渣男了呢,姐妹,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劝我,可惜,我从没放在心上,对不起了……”田甜­唇­角的苦涩更甚。

她倒是宁愿张明宇有骨气一些,厌恶她到底,现在这样,只会让她的眼光显得更加不堪。

而一个如此不堪的男人都厌恶她,鄙薄她,只会让她更轻视自己。

白玉糖自然是看出了田甜的脆弱,沉静的柔和道,“你道什么歉,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李薇是因为我才会对付你的,所以,你没错,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渣男,伤了自己,一切都过去了,要珍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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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回来了,耽误了一天,再次跟亲们说一句抱歉,群么一下~(*^__^*)

☆、第十七章

正文内容17,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十七章

眼见白玉糖在安慰田甜,夏云朗优雅的走到了贺沛然的面前,意味不明的低笑道,“你对玉儿的事情还真是积极啊,我倒是没想到,你贺沛然也有避重就轻,偏帮执法的时候。”

贺沛然冷硬的看了夏云朗一眼,惜字如金道,“我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夏云朗似笑非笑,毫不留情的说道,“真乃厚脸皮也。”

贺沛然嘴角抽了抽,闭口不言。

不得不说,贺沛然的手下,工作效率还是相当高的,很快就将黑火会的成员全都抓上了警车。

就在这时,田甜突然担忧的惊叫道,“胖子,韩胖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白玉糖等人这才发现,韩胖子竟是受伤过重,已然晕过去了。

难怪这人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呢,他竟是生生被打的晕过去了,值得称道的是,从头到尾,韩胖子竟是没有开口呻【河蟹】吟一声!

田甜登时急的有些不知所措,白玉糖赶忙让龙毓南叫了救护车来。

此刻,涅梵晨上前,伸出三根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搭在韩胖子手腕的脉搏上,感受了片刻,清冷的勾了勾­唇­角,“没事的,只是些皮外伤,疼的晕过了,并没有伤筋动骨,养个十天半月就好了。”

听了这话,田甜无意识的呼了一口气,白玉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放下心来。

很快,韩胖子就被赶来的救护车送进了医院,田甜紧紧跟随。

之后,白玉糖因为不放心田甜一个人,而暂时住进了田甜的公寓。

田甜的公寓是一栋二层小楼,房间很是不少,不但白玉糖住进去了,涅梵晨,铁木和龙毓南同样也住了进去。

韩胖子在医院休养了大概一个星期,就被田甜接到了自己的公寓养伤。

白玉糖以为,经历了这件事,田甜和韩胖子的感情必定会突飞猛进。

但事实上,田甜除了照顾韩胖子之外,两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平日里,田甜虽然仍旧是笑的没心没肺,白玉糖却是从中感觉到了一种苦涩。

那个成日里乐观开朗,不识愁滋味的田甜,变得不同了。

就在这个当口上,龙毓东和叶律青回来了!

这两人一到京城,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田甜的公寓,找到了白玉糖。

“小白,我好想你!”

叶律青见到白玉糖,就像是离家的小狗儿见到了主人一般,汪汪的扑了上来,又不太敢靠近,只是贪婪的抽动着鼻子,宛若天使般的脸庞,一脸的陶醉,像是呼吸着幸福的味道。

乍一看到叶律青二人,白玉糖则是十分惊讶。

“叶律青,你居然来京城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白玉糖倒是没什么怪罪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两人实在是有点儿随心所欲了,“龙毓东,不是让你送完东西就回来的吗,现在不但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把他给带过来了,怎么回事儿啊?”

“白小姐,我……”龙毓东生怕白玉糖生气,连忙想要解释。

只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叶律青一脸兴奋的打断了。

“小白,你别怪他,是我让他留下来帮我的,我们这次过来是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叶律青的眼睛亮晶晶的,宛若天上的星子,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朵上。

在白玉糖的印象中,叶律青这个二次元萌物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珍稀药材和炼丹之外,很少有人事物,能让他露出这等表情。

难道是……

白玉糖睿智的意识到了一种可能。

她不由得斟酌着问道,“莫非……你研制的丹药……成功了?”

叶律青微微的呆了呆,随即纯真的面庞上爆发出了一阵更大的喜悦。

“小白真聪明,这都能猜得到!”叶律青兴奋道,“我的确是成功了!我完成了父亲的遗愿,真的成功了,这都是你的功劳,你的功劳!”

叶律青激动的有些忘形,直接将白玉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转了一圈又一圈。

因为他知道,要不是因为白玉糖提供了他这么多稀有药材,又为他找到了徐福笔记的下卷,他是绝没有可能成功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眼前这个女人,帮他完成了两代人追逐的梦想!

尽管叶律青的体格不算好,但却胜在手长脚长身量高,抱起白玉糖来完全无压力。

白玉糖感受着叶律青的喜悦,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的,叶律青的成功于她来说,好处非比寻常。

就在这时,一股夹杂着优昙花香的冰雪气息,缓缓靠近,那无孔不入的气势瞬间席卷全场。

“玉儿,发生了什么事吗,值得你们如此欢喜?”

毫无疑问,来人正是涅梵晨。

可能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感受到佛子大人周身的冷意,叶律青反­射­­性­的将白玉糖放了下来,老老实实的站到了白玉糖的身后。

“是叶律青,他说徐福笔记上的丹药已经练出来了,我们俩正高兴呢。”白玉糖冲着叶律青笑道,“把丹药拿出来吧,我瞧瞧。”

“那倒是件大好事。”涅梵晨清冷的点了点头,也将目光移到了叶律青的身上。

叶律青脸上刚刚冷却的兴奋,再次沸腾起来,他小心翼翼的从龙毓东的手中接过背包,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掌心大小的玉盒,递到了白玉糖二人的面前。

“这就是驻颜丹了,小东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将驻颜丹研究出了七八成,再加上徐福笔记下卷的记载,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完成了这枚丹药,我用小白鼠做了一下试验,虽然暂时看不出结果,但却对身体完全有益无害,我相信这枚丹药对人体绝对有养颜驻颜的功效。”

白玉糖将玉盒打开,就见盒中静静的放着七八粒淡青­色­的丹药,浑圆如玉,光泽动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端的有些诱人。

“不愧是丹药,光看外表已经是无可挑剔了,”白玉糖用玉指轻轻的捏起一粒,竟是要缓缓的放入口中。

涅梵晨不由得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冰莲般的眸子带着一抹不赞同,“试药这种事,找别人就好了,不需要亲力亲为吧。”

白玉糖淡淡的笑了笑,“我相信叶律青,这药没问题的。”

叶律青听了这话,自然是感动万分,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当然,他不知道是,白玉糖有神农鼎的护体,这天下间,别说补药,就算是毒药自然也奈何不了她分毫。

涅梵晨见白玉糖心意已决,胸有成竹,当即也不再阻拦,只是坐在她的身边,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

转眼之间,白玉糖就将驻颜丹送进了嘴里,吞入腹中。

叶律青那双大眼睛宛若两汪泉水,当真是眨都不眨,一动不动的盯着白玉糖,期待的问道,“小白,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身体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白玉糖细细体味了片刻,最后有些古怪的摇了摇头,“虽然吃了这丹药很舒服,但却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莫非这丹药没什么效果……”

“不可能!”

叶律青直接激动的站了起来,嗫嚅道,“其实……我自己偷偷的……吃了一粒,吃完之后,就觉得浑身舒畅,好像年轻了几岁一样,­精­力充沛,效果十分显著,你怎么……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他这话说的着时有点儿委屈。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已经试过了,就算白玉糖相信他,他也不可能让白玉糖冒险试吃嘛!

本来他是打算给白玉糖一个大大的惊喜的,谁想到这丹药的效果竟是时灵时不灵的,这让叶律青无比的沮丧,以为自己最终失败了。

白玉糖却是听的明白,心中登时了然:看来叶律青的确是成功了!

只不过,她的体内早就有了神农鼎草木­精­华的滋润,这些所谓的丹药,对她来说已经达不到所谓的效果了,这才造成了刚刚的误会。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白玉糖故作惊喜的笑道,“你并没有失败,只不过我的药效发挥的晚了一些,我现在感觉到了,五脏六腑似乎都热热的,像是脱胎换骨一般,通体舒畅。”

“真……真的吗?”叶律青这只萌物瞪着水汪汪的眼珠子问道。

白玉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见此,叶律青总算是松了口气,脸上再次挂上了那种呆呆的喜意,兴奋的玉颊生春。

“太好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担心死我了!”

白玉糖淡淡的笑了笑,将玉盒珍而重之的放到了桌子上,“对了,除了驻颜丹之外,徐福笔记上记载的养神丹和心经丸,有没有什么突破?”

“这个……”叶律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紧张的说道,“我已经摸索出了经验,只要有了药材,就完全没有问题,就是那些药材……实在是……太苛刻了。”

白玉糖眼见叶律青为药材担心,不由得沉静一笑,“药材的事交给我来办就行了,你安心搞研究就好。对了,你不是说两天就把驻颜丹搞定了吗,怎么会拖了这么长时间才过来的?”

“呃……因为,我根据徐福笔记中的配药经验,和驻颜丹的启发,研究出了另一种丹药,我自创的……”叶律青再次挠了挠头,言语中却是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傲气。

“另一种丹药?自创?”白玉糖闻言,暗暗惊讶。

要知道,根据前人的经验,摸索炼丹之道,炼出丹药已经是极为不易,世所罕见了。

现在叶律青的自创,就相当于是将前人的手段消化吸收,再举一反三,这等能力,着时为之不易。

就连佛子大人都是微微动容,心中暗道:这个叶律青,果然是个奇才!

“是什么?”白玉糖消化片刻,不由得出声问道。

叶律青迫不及待的答道,“纤体丸,这名儿是我随便起的,功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瘦身用的。”

“效果呢,效果怎么样,有没有试过?”白玉糖饶有兴致的问道。

“效果相当显著,虽然我没让人试过,不过,我找了一只肥猫,真的很肥的那种,试吃了一下,结果超出我的预期,那猫不但恢复了标准体重,健康指数也提升了不少,龙毓东可以给我作证,肥猫就是他找来的!”叶律青兴奋道。

被指明的龙毓东,听了这话,嘴角登时抽了抽,实事求是的说道,“白小姐,的确如此,我可以作证。”

“真这么神奇?”白玉糖求证的问道。

“嗯。”叶律青和龙毓东几乎同时点头。

说起来,那肥猫可是费了龙毓东不少的功夫。

叶律青常识缺失,在生活上很有些二次元,当初为了做实验,只说让他找些流浪的肥猫回来。

龙毓东当时听见叶律青的话,就囧了。

试问,这世上所有的流浪猫哪一个不是骨瘦如柴的,有什么肥可减呢!

那只做实验的肥猫,可是他费了不少的口舌,从宠物病院买回的一只得了肥胖症的猫。

只是,龙毓东没想到,叶律青的丹药真就那般神奇,居然让那只肥猫变得­精­壮健康,完全没了那一身的肥膘,跑起步来,都虎虎生风的!

眼见龙毓东对丹药都是那般有信心,白玉糖的期待又多了几分,嫣然轻笑道,“拿出来让我看看。”

叶律青忙从背包里,小心的捧出了一只瓷瓶。

话说,叶律青对待这瓶丹药,比之刚刚的玉盒还要上心。

那驻颜丹再好,不过是按照前人的丹方制成的,再完美也不是自己的东西;而这瓶纤体丸,则是他自己的心血,自己智慧的结果,自然会看的更重一些。

白玉糖沉静的接过瓷瓶,将纤体丸倒入掌心。

这药丸呈|­乳­白­色­,同样带了股幽香,圆润滑腻,只不过比起驻颜丹,少了份内盈于外的光泽。

白玉糖感觉的出来,这丹药里面可是放了不少好东西,对人体有益无害,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了。

“看起来不错,若真是有此神效,自然前途无量,市场大好,不过,还是要让人试一下,看来咱们要找些志愿者,来做些人体试验了……”白玉糖考量的说道。

就在这时,韩胖子却是突然从二楼走了下来,坚定的说道,“我来试!”

众人闻言,皆是稍稍的愣了愣。

白玉糖却是心中了然,看来韩胖子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

叶律青见有人自告奋勇,很是仔细的上下打量了韩胖子一眼,目光接触到他身上缠的绷带,不由十分诚实的说道,“你恐怕不行,据我估计,纤体丸吃过之后,难免会出现腹泻腹痛的情况,甚至在排出脂肪的时候,会肌肤疼痛,你好像受伤了,这样会很辛苦的。”

他的话说的很客观,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白玉糖却是听得峨眉微蹙,“叶律青说的对,韩胖子,你身体还没养好,凑什么热闹,这纤体丸虽然对人体没什么害处,但总归不是成品,你现在来试药,恐怕免不了一番折腾,这又是何苦呢!”

韩胖子闻言,有些沉默的走到众人的近前,坐到沙发上,苦闷的勾了勾­唇­角,“白小姐,这些日子,田甜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这次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现在的她已经被磨去了自信,丧失了那层坚强的外衣。我想呵护她,鼓励她,可是,现在的我,无能为力,因为我和她有着同样的外表,不管我做的再多,在田甜眼中,也只会变成同病相怜的爱意。所以,我要改变,等我变帅气了,变好看了,再去追求田甜,让她知道,她也有帅哥喜欢,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目光短浅,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一千倍,一万倍,她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最美的,我要帮她重拾信心……”

韩胖子说到最后,声音都带了丝颤抖,双眼中似乎隐隐泛着水光。

白玉糖一直都知道,韩胖子是舌灿莲花的,市侩油滑的,但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也是真诚的,痴心的,让人动容的。

这样恳切的要求,让人不能拒绝。

白玉糖不着痕迹的朝公寓的大门看了看,深如子夜的墨眸划过了一抹灼灼的华光。

“你真的决定了,值得吗?”白玉糖再次看了大门口一眼,­唇­边沉静的淡笑,带了些高深莫测。

涅梵晨见此,同样看了看大门处,清冷的眸子中划过一抹了然。

韩胖子闻言,却是义无反顾的说道,“值得!我韩胖子自经商以来,就没做过赔本的生意,说真的,免费当人体实验品,还真是亏大了,但是,我觉得值!只要是为了田甜,什么都值!”

白玉糖听了韩胖子斩钉截铁的回答,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你这么迫切的要求,那我就答……”

白玉糖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公寓的大门突然被狠命的推开,田甜心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大声说道,“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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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会围绕着女主的事业(丹药)和田甜的感情来写,不喜欢的亲们可以跳章阅读,因为这一部分是下面内容的铺垫,可能有些平淡,不过还是要写,亲们多多理解!

PS:这章稍稍差了点儿字,明天欢欢会多更,把字数补回来滴~群么一下~(*^__^*)

☆、第十八章

正文内容18,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十八章

韩胖子眼见田甜突然间冲进来,登时有些不知多措,一张堪比城墙的厚脸皮也变得跟猴ρi股有的一拼,小声的嗫嚅道,“你……你都……听见了?”

田甜只是凝望着韩胖子,一双甜美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嘴里不断的喃喃道,“傻瓜,傻瓜,傻瓜……”

她也没想到,自己买东西回来,居然会在门口听到韩胖子那番深情的刨白。

说实话,对于韩胖子的感情,她是早就知道的,但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这个男人太过油滑市侩,她总觉得韩胖子少了几分身为男子的风骨。

直到身处仓库,这个男人为了她挺身而出,不惜伤害自己也要维护她的名誉时,田甜才发现,这个男人才是一个有勇气,有热血的真男儿。

可惜,当她历尽情殇,终于发现这个男子的好时,她已经被自卑感吞噬了心。

她已经没有信心,再全身心的付出一次。

可是,这个男人却一次又一次,去敲击她的心门,为她付出,让她动容。

此刻,她犹豫了,动摇了,心脏再次……跳动了……

白玉糖看着田甜和韩胖子深情对视的一幕,­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其实,早在田甜购物回来,走到门外的时候,白玉糖就发现了她的存在,所以,她才会故意问了那么些个问题,让韩胖子吐出自己的真心,说给田甜听。

看上去,她做的这一切,似乎有效果了,只是……还欠缺了一把火!

思及此,白玉糖沉静的开了口,“韩胖子,既然汤圆儿反对,我想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好了,毕竟这纤体丸对人体会产生什么效果,还未可知,万一有什么危险,或者受不住痛苦,可就追悔莫及了。”

韩胖子听了这话,立马回过神来,移开了和田甜对视的目光,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心意已决,绝不后悔,白小姐你就答应了吧!”

田甜闻言,不由得急道,“不行,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没听我姐妹说吗,那什么丹药根本就没保证,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你不是也同样死心眼……”韩胖子深情的瞧着田甜,宠溺的叹息。

田甜登时如遭雷击。

是了,是因为她啊!

要不是为了让自己重获信心,要不是为了自己那可笑的自卑感,可笑的自尊心,这个男人也不会想要千方百计的改变自己的形象,只是为了让自己相信:她同样会有帅哥喜欢,她值得人喜欢!

这个男人都是为她啊!

想到这儿,田甜终于泪如雨下,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韩胖子怀里,嚎啕大哭。

话说,自从白玉糖将田甜从仓库中救回来之后,就没见田甜掉过眼泪。

并不是她的疼痛已经过去,相反,她只是将这种痛埋藏得更深。

现在,她把憋在心里的苦都发泄出来,倒是让韩胖子和白玉糖都放心不少。

说真的,两个胖子拥抱在一起的场景,并不是多么赏心悦目,但他们脸上那种带着泪水的笑意和隐匿在眼眸中的深情厚谊,却是让这一幕变成了最美的图景,涤荡人心。

就连涅梵晨这个超凡于九天之上的神佛,都是流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艳羡。

他不由得欺近了白玉糖白皙晶莹的近乎透明的耳朵,清冷的吐气如莲,“玉儿,韩胖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似乎有些羡慕他……”

白玉糖陡然间听了这话,沉静的眼底登时划过了一丝羞意,脸颊微红的转头,正好跟涅梵晨那双冰莲般的眸子碰了个正着。

如此近的距离,呼吸交缠,让白玉糖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夜里的吻!

就在她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到涅梵晨冰白­色­的­唇­瓣上时,佛子大人仿佛有所感觉,他将­唇­瓣弯起了一抹倾国倾城的弧度,近乎耳语的清冷道,“玉儿的眼中可曾有我?”

“我……”

白玉糖被这话问的一惊,微微有些语塞。

感受着涅梵晨那种深埋于清冷下的炙热,她才发现,或许比起田甜来说,她才是那个无视周遭,回避感情的人。

也许,她该给身边的人一次机会……

就在白玉糖似有所悟的时候,田甜却是突然间擦­干­了眼泪,坚定的说道,“小糖,我决定了,既然韩胖子要试丹药,我也要陪他一起!”

白玉糖听了这话,一时有些无语:有木有搞错啊,试药这件事儿,要不要这么积极啊?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韩胖子就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些犹豫,“甜甜,你没必要陪我一起,等我试验成功了,你再服用就好了,免得受那么多罪。”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跟你一起改变自己,跟你一起承受,你以后都要听我的,不能反对,不能说不,也不能离开我!”田甜凶巴巴的说道。

“呃……”韩胖子听了这话,只觉得心脏猛然一听,瞬间被巨大的幸福砸晕了一般,傻愣愣的说道,“你是答应跟我在……在一起了吗?”

在这一刻,韩胖子的智商近乎于零,直接问出了这么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答案的问题。

田甜粉­嫩­的脸颊不由得一片大红,娇嗔道,“真是个傻瓜……”

眼瞧这两人你侬我侬,白玉糖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她冲着叶律青细细叮嘱道,“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的。”

叶律青对于丹药十分有信心,幼稚的拍了拍胸脯,宛如小孩子一样,信誓旦旦道,“小白,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让会他们两个改头换面,脱胎换骨的!”

现在,田甜和韩胖子终成眷属,白玉糖自然就功成身退了。

她连夜采购了一批药物,用神农鼎改造了,送给叶律青之后,就回到了姬长生的大宅。

就在叶律青紧锣密鼓的进行配药,试药和炼丹的时候,白玉糖也没闲着。

她知道,一旦叶律青研究成功,那么势必会是一场天大的商机,她自然要未雨绸缪,先为以后的叶氏御药房在京城弄个营业点。

白玉糖直接找了谢丹臣,又做了笔生意:以三千万的价格,盘下了一家即将倒闭的药房。

然后又找了陆言卿和金惜何,让他们招了一部分专业的人手,负责把店面给弄起来,同时开始联系一些大宗药材的货源。

有了这些之后,白玉糖便开始着手,为御药房以后的丹药生意铺路。

要知道,像是驻颜丹之类的丹药,每一颗都要花费数十种,甚至几十种已经绝迹的名贵药材,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而且,这种逆天的丹药,也不可能大面积的推广,只能在上流社会中流通。

不过,想让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丹药,在名门望族中打响知名度,无疑是一件难事。

单凭白玉糖个人的能力,自然是办不成的,她需要借些东风来用用。

毫无疑问,于老太太和夏老爷子就是这第一道东风!

这日,白玉糖跟于老太太通过电话之后,就在龙家兄弟驱车之下,来到了玉泉山的夏家大宅。

于秀梅见到白玉糖之后,自然是好一番亲热。

“你这孩子,这段时间忙什么呢,天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回来吃个饭,我给姬家那个老头子打电话,那老不死的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一个女孩子家的,天天出去跑,也不怕嫁不出去……”

于秀梅老太太只是想抱怨一番,不过,她话说到这儿,不自觉就住了口。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要是自家外孙女想嫁人,那想娶的还真是多了去了!

白玉糖多少能猜出这老太太在想些什么,登时哭笑不得道,“外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我妈呢?”

一提起夏婉婷,于秀梅立刻笑的见眉不见眼,喜滋滋的低声道,“你妈啊,有约会,是姬书杨,俩人出去了。”

瞧着于秀梅那副宛若孩子般开心的模样,白玉糖心中微暖,笑的璀璨生花,由衷的叹道,“看起来这两人发展的不错……”

于秀梅见白玉糖面上没有半分不悦,当即笑纹更深,“那可不!不过,你妈面皮儿薄,当着她的面,可别说是我说的。”

眼见自家外婆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白玉糖不由得轻笑出声。

于秀梅看白玉糖笑的狡黠,登时摆出了一副外婆的架势,轻咳道,“你这丫头,通常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还特地给外婆打电话,说吧,有什么事儿?”

白玉糖撒娇的挽了于秀梅的胳膊,沉静的笑道,“呵呵,那个……外公­干­嘛呢?”

“你外公啊,正在让蔡医生给做身体检查呢,你找他有事儿?”于秀梅问道。

白玉糖听了这话,心头暗喜:蔡振远这个名医在这儿,可真是太好了,还真是天助她也。

她登时神秘一笑,“确切的说,是找你们俩都有事儿,外婆,咱去去外公那儿吧,我有东西给你们。”

“什么好东西,神神秘秘的……”于秀梅笑的一脸无奈,唠唠叨叨的跟着白玉糖一起上了楼。

当他们进入夏忠国卧房的时候,夏老爷子的主治医生蔡振远,正好收回听诊器,看样子是刚刚检查完。

“来了。”夏忠国见到推门而入的白玉糖,严肃威严的脸上漾起了一抹慈爱。

蔡振远也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白小姐,你好。”

“蔡医生好,我外公的身体怎么样?”白玉糖乖巧的坐到夏忠国的身旁,随意而沉静。

眼见白玉糖与夏忠国的相处如此自然亲近,蔡振远对于白玉糖的重视越发多了几分,声音中已然是带上了一分恭顺,“夏老爷子的身体恢复得很不错,说起来,这还是多亏了白小姐那只血参,老爷子这身子骨倒是越发硬朗,老当益壮了。”

“那就好。”白玉糖安心的点了点头。

“你这丫头不单单是为了我的身体过来的吧,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听说,最近你好像在倒动药材?”夏忠国半倚在床头,一双虎老雄风在的双目,透着一股莫名的笑意。

白玉糖对于夏忠国知道她最近的动向并不意外,毕竟这些事,她做的大张旗鼓,光明正大,也没有丝毫掩着遮着的意思。

眼见夏忠国问起,她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从随身的挎包中,拿出了一只玉盒,沉静的笑道,“外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最近的确想做些药房类的生意,而且,手下的人还研制出了一种丹药,功效神异,所以,我特地拿过来,让外公外婆试试。”

“不行!”

夏忠国还没表态,蔡振国却是焦急的开口了,“白小姐,虽然你是一片好意,但是,夏老爷子的健康可是不容一丝闪失,丹药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是虚言,怎么能贸然让夏老爷子和于老太太服用呢,这要是出了什么事……”

蔡振国的话同样没说完,就被于秀梅打断了,这老太太怫然不悦道,“蔡医生,难道我亲亲外孙女还能害我不成,你这话可是说重了!”

“小蔡只是尽职尽责而已,秀梅,你不要怪他。”夏老爷子威严的开了口。

不过,蔡振国听得出来,夏忠国的声音中,分明同样带着一股不满。

见此,他也只能闭了嘴巴,静观其变。

在他眼里,白玉糖此举,无非是献宝讨好,那丹药绝不可能有什么功效,若是如此,他就一定要拦下来,可不能让夏老爷子有一星半点儿的闪失。

眼见蔡振国如此紧张,白玉糖却是沉静柔然的笑了笑,“蔡医生,你放心吧,这丹药我自己都已经试过了,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要是你不放心,一会儿可以先检查一下。”

夏忠国见自家的外孙女如此的气定神闲,胸有成竹,浑浊的老眼中,不由得­精­光一闪。

他很了解白玉糖。

这个外孙女能力气运,俱是罕见,眼界不是一般的宽,见过的好东西不计其数,绝不妄断空话。

既然连她都说这丹药神异,那么这丹药必定不凡。

夏老爷子不顾蔡振国的欲言又止,沉稳的将那只玉盒接了过来,慢慢打开。

只见其中的丹药通体圆润光华,­色­泽澄碧明亮,清香扑鼻,让人闻之舒畅,夏忠国的眼中难得的多了些惊讶,沉声赞道,“大是不凡!”

于秀梅老太太也掩嘴轻呼:“这还真是丹药,跟珍珠玛瑙似的,比那些个苦药看起来强多了!”

蔡振国直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十来颗光泽澄碧的丹药,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结巴,喃喃自语道,“这丹药……这丹药……不可思议,这香味儿……难道是真的?!”

“白小姐!”蔡医生一双眼睛像是冒了火,迫切的看着白玉糖,那兴奋的样子跟刚刚截然相反。

“我能不能……检验一下,就检查一下?”

“蔡医生请便。”白玉糖淡淡的自然道。

“好……好……”蔡振国想从夏忠国的手上接过丹药。

夏忠国却是罕见的嘱咐了一句,“小心些。”

可见,这老头子对这丹药同样极为上心。

因为蔡振国几乎在夏家常驻,所以夏家的医疗器材十分完善,很快就将丹药的药­性­检验出了**成,结果简直是大大出乎蔡振国的预料。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颗小小的丹药中居然融合了十几种罕见的药材,而且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难道……难道这世界上真有炼丹之术不成?!”蔡振国珍而重之的将玉盒交回到喜爱中国的手中,整个人却是兴奋的有些魔障了。

“蔡医生,这么说,这药没问题了,可以服用,对吧?”白玉糖显然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淡然的问道。

“是……是……”蔡振国连忙连头。

夏忠国见此,威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大喝了一声“好!”,才将丹药放入口中。

当丹药被吞入腹内之后,夏忠国明显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瞬间就变的一片温热,周身的毛孔像是被全部打开了一般,十分舒畅,身上明显多了些力气,变得­精­神奕奕,就连脸颊都变得红润了几分。

看到丹药的药效竟是如此之迅速,蔡振国再一次呆住了,张了半天嘴,却是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夏忠国平复了半天,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竟是有一种重振雄风,­精­光四溢的感觉。

“好!不愧是我夏家的儿女,有本事!这丹药的确神异!”夏忠国极为满意的看着白玉糖,眼中流露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睿智,“看来你是想让我老头子帮你做宣传了?”

白玉糖立马笑若四季花开,狡黠的赞道,“外公英明,不过,前提是您先把身体调养好,到时候,再介绍给旁人,也有许多说服力不是!”

她这话分明就是说:夏忠国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登时,夏忠国越发的老怀大慰,他现在真真是越看自己外孙女越觉得满意。

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却是陡然间严肃起来,“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丹药会带来什么后果,从此,你必定会进入有心人的视线,甚至一举一动都会让那些大家族上心,到时候恐怕想清闲都不可能了。”

“作为夏家的儿女,外公以为我还可以清闲多久,与其到时候在进入众人的视线,倒不如让我来定这个时间。”白玉糖回答的斩钉截铁,于沉静中带着一种难以撼动的自信风华

“说得好!不愧是我夏家的子女,有魄力!”夏忠国终于开怀大笑,毫不吝啬的赞道,“你应该有所耳闻,外公马上就九十大寿了,我本来是想在宴会上,把你介绍给大家的,现在看来,你的出场会比我的安排更具冲击力,老头子我拭目以待。”

☆、第十九章

正文内容19,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十九章

“外公马上就要九十大寿了?”

白玉糖闻言,微微惊讶,遂略显嗔怪道,“怎么没人提前通知我?”

“还有好一段日子呢,得等到年后了,本来,我和你外公想借这次机会,把你介绍给华夏国的上流社会认识的,我们不想给你太大压力,所以还没告诉你。”于秀梅慈爱的笑道。

提及此,夏忠国沉若山岳的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感慨的欣慰,“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本以为没多少日子好活了,所以,咱们夏家一直都很低调,不过,上天待我不薄,让你回到了夏家,脱了你的福,外公的身体越发好了,现在,也是时候展现一下夏家的肌­肉­了,这次寿宴,我会大办,糖丫头以为如何?”

一直站在一旁沉浸在丹药震撼中的蔡振国听了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夏忠国老爷子竟是在征求白玉糖的意见?!

要知道,夏家的决策,从来都是夏老爷子一言以决之。

虽然提意见的也会有,但夏忠国却从未征询过任何小辈儿的意见,就连夏云朗都不曾。

看来夏老爷子对于白玉糖的疼和信任,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

白玉糖却是并没有因为夏忠国的征询,而有丝毫的激动和兴奋,只是沉静的点了点头,淡淡笑道,“正该如此。”

眼见自家孙女如此淡然自若,不骄不躁,夏忠国又是低赞一声,“好!”

这老头子可能是心情好久都没有这般舒畅了,竟是难得的开起了玩笑,“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老头子准备贺礼,你这丫头现在手头的好东西可是不少,可不能小器啊!”

白玉糖闻言,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嫣然轻笑道,“外公放心,一定让您满意。”

她心念微转间,就已经想好了送什么贺礼。

还别说,她手头还正有一件适合做寿礼的物件!

得了自家外孙女的保证,夏忠国老爷子,不由得捋了捋胡须,露出了些许笑意。

这时,他才将手边的玉盒举起来,回到了正题上。

“丫头,你这丹药准备定多少钱一颗出售啊,我给你宣传的时候,也好有个谱。”

白玉糖闻言,当即慢悠悠的伸出了三根白玉般的手指,笑若幽兰,暗香盈袖,“一颗三百万,十天服用一颗,一百天为一个疗程,想要保持下去,最好是……持续服用。”

她这话并不是随口胡言,而是叶律青研究的结果。

驻颜丹虽说是徐福心血所创,却并不是什么神药,只是先秦时期,皇室延寿养颜的秘方而已。

尽管疗效显著,也需要坚持不断的服用,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夏忠国闻言,却是微微一滞,眼底涌起了一道震撼的­精­光。

他已经走过了将近九十个年头,眼光何等老辣,仅仅是一句话,夏忠国就听出了这其中蕴含的滔天财富!

一颗丹药三百万!十颗丹药就是三千万!

还要持续服用,那一百颗呢,一千颗呢……

最重要的是,一旦年龄到了他们这个岁数,就会格外惜命。

这种丹药对于寿命将尽,垂垂老矣的人和女人来说,有着近乎致命的吸引力!

话说,哪个大家族没有几个老头子,没有女人呢,这丹药的前景简直不用考虑,就知道一定会引发一场上层社会的地震。

不夸张的说,单凭这小小的驻颜丹,自家外孙女想要成为亿万富翁,甚至是万亿富翁,都是分分钟的事儿!

“怎么,外公觉得贵?要知道人的寿命可是无价的,我倒是觉得三百万一颗丹药,物超所值。”

眼见夏忠国凝眉不语,暗含惊讶,白玉糖以为自家外公嫌弃这价钱定高了,不由得出言解释了一句。

听到白玉糖出声,夏忠国才算是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想他老头子这辈子纵横沙场,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过,现在倒是被自家孙女带来的商机和财富给惊住了。

“你这丫头,还真是……”想到这儿,夏忠国终是欣慰的长叹了口气,沉稳的笑道,“去做吧,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外公给你托着。”

白玉糖闻言,不由得喜笑颜开,“多谢外公的支持了,那我就先走了,这丹药怎么着也得给姬爷爷一份儿,总不能让他闲着。”

“好,你快去吧,让那老头儿也忙活忙活。”夏忠国轻咳两声,倒是有几分促狭的味道。

于秀梅对于白玉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十分不满,不过,她也拗不过自家外孙女,只能亲自将白玉糖送出了门外。

眼见白玉糖推门离开的身影,蔡振国近乎感慨的叹服道,“夏老爷子,白小姐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只要这丹药一流出,绝对会让白小姐名震京城!”

夏忠国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我这个外孙女的确不简单,太不简单了……”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位叱咤风云的老人,古板而严肃的脸孔上,在这一刻,竟是流露出了一种近乎得意的笑意……

白玉糖离开了夏家之后,就让龙家兄弟开车来到了姬家大宅。

等她到书房的时候,姬长生正坐在靠窗的一张躺椅上,窗门大开,书桌上摆放着七尊妙音鸟瓷像,摆成了一个圆圈,正是七情妙音。

舒爽的清风顺着窗户,房门,徐徐而入,一阵阵直入心底的美妙乐声,丝丝缕缕的传递开来,宛若世间百态,宿世轮回,涤荡人心。

自从白玉糖将七情妙音拿回来的之后,姬长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没事儿的时候,敞开门窗,聆听着七情妙音发出的天籁之音,回顾一生种种,好似再次踏入了那段峥嵘岁月一般,苦也好,悲也好,乐也好,那种滋味儿,实在是令人回味无穷。

直到白玉糖关上了门窗,才让这老头儿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原来是糖丫头啊,快过来,你这段时间可真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怎么样,我听涅先生说,你在忙药材方面的生意?”姬长生看到姬如玉,立刻慈祥的笑道。

白玉糖点了点头,很是单刀直入的说道,“嗯,今天我过来,就是想给您试试我们御药房研究的成果。”

她同样将一只玉盒放到了姬长生的手中。

初见驻颜丹,姬老爷子自然也是有些惊讶和新奇。

随着白玉糖的描述,姬长生的表情才算是渐渐的凝重起来。

“这丹药真的这么神奇?”姬长生对于白玉糖自然是极度相信的,但这丹药的药效实在是有点儿神异,也难怪他会有此一问。

白玉糖闻言,­唇­角却是泄露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当然神奇了,我外公都试过了,再说了,我外公都敢吃,难道您还怕我这个做徒弟的会害你不成?”

“当然不是!”姬长生听了这话,立马就变得大义凛然起来,“你外公都敢吃,我自然也是敢的。”

白玉糖见此,不由得掩嘴偷笑。

就知道这老头子最禁不住跟自家外公攀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人年轻时候是情敌的缘故,姬长生跟夏忠国还真是有些不对盘,每每自己用自家外公激将这老头子,准定一激一个准儿!

直到姬长生真正的吃下驻颜丹,才算是体会到了此丹药的神奇。

他登时大感惊异,夸赞连连。

白玉糖则是趁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姬长生帮自家徒弟一向是不遗余力,立马欢欢喜喜的接下了这个差事。

不过,当他听到白玉糖报价,一颗丹药三百万的时候,同样敏感的意识到这是怎样一笔财富,着时被惊了一小下。

看来这京城是免不了一番震动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就如同姬长生和夏忠国估计的那样,这丹药经他们的手,介绍给各大世家的老头子之后,那些老头子当真是无一不惊讶,更有一些老太太和贵­妇­人几乎欣喜若狂。

仅仅是几天的时间,驻颜丹在整个上层社会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其火爆程度难言难描。

白玉糖分润给夏忠国,于秀梅和姬长生的数百枚丹药,很快就被抢购一空,各大世家的那些个小辈儿几乎奉了自家老头子的命令,天天往姬家和夏家跑,就连欧阳欢,贺沛然,谢丹臣和公孙郝仁等人,都不例外。

现在这种局面,用四个字概括最为贴切:一丹难求,当真是一丹难求!

趁此机会,夏忠国也没忘了给自家外孙女造势,

既然白玉糖都有那个魄力,直面众人,夏忠国自然也要不遗余力的为自家外孙女保驾护航。

于是乎,在夏忠国和姬长生的推波助澜之下,各大世家都知道,夏家那个失散多年的闺女不但会来了,她的女儿白玉糖还成了姬长生的徒弟。

这个白玉糖不但在古玩收藏和赌石翡翠方面堪称一绝,居然还搞出了驻颜丹,这么个惊天东西的造钱灵药,实在是让众人又羡又妒。

不夸张的说,白玉糖以一种惊艳的姿态进入了京城各大世家的视线,虽然未见其人,却已是名扬京华了!

就在整个京城因为驻颜丹,而引发地震的时候,纤体丸也终于研制完成了!

经过了半个来月的时间,当白玉糖再次见到田甜和韩胖子的时候,沉静如她,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田甜脸上没了肥­肉­,显出了那鹅蛋脸的轮廓,柳眉如画,琼鼻挺翘,樱­唇­粉­嫩­,眼眸好像是水晶葡萄,甜美动人。

她的身姿更是脱胎换骨,堪称苗条,虽较之常人略显丰腴,但却相当惹火,给人一种童颜**的感觉。

虽然田甜的变化大的吓人,韩胖子却更是惊爆人的眼球。

白玉糖一直都知道,这胖子长得不差,不过,她也没想到,这厮居然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他的身量本就极高,瘦下来之后,便显得长身如玉,一张脸虽比之夏云朗,涅梵晨等人相去甚远,但却十分耐看,尤其是那一双没了肥­肉­挤压的眼睛,八面玲珑,­精­光湛湛,带着一种成功男人的魅力,对于女人来说,很是诱惑。

“怎么样,姐妹,我现在是不是美女啊?”田甜挽着韩胖子的胳膊,笑的很是得意。

白玉糖见之,却是心中大慰,看来那个爽朗自信的田甜又回来了!

她不由得勾­唇­轻笑道,“是,果真是大美女!”

“那我们家胖子呢,是不是美男啊?”这次,田甜已经不能说是自豪,简直就是得瑟。

白玉糖从善如流,笑意愈深,“是个美男,我都要认不出来了,不过,韩老板如今的模样,可是不适合再叫韩胖子了。”

“姐妹,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爱称,说起来,你还不知道我家胖子叫啥名儿呢吧?”田甜笑的一脸炫耀。

白玉糖登时无语,对于这个显摆幸福的女人,极度鄙视,无所谓的问了一句,“啥名儿。”

“栋梁,韩栋梁,这名字多好听,够爷们吧!”田甜幸福的说道。

白玉糖闻言,不由得瞧了韩胖子一眼,似笑非笑道,“韩胖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个好听的名字,那以后,我是不是要改口啊?”

“别,白小姐,您就我大恩人,改什么口啊,这不是埋汰我呢吗,就还叫韩胖子就成,我听着舒服。”韩胖子连忙热情的说道。

就如同他话中所言,韩胖子真真是把白玉糖当成了恩人来感激的,要不是有白玉糖的点醒和帮助,他和田甜恐怕很难走到这一步,收获如今的幸福。

瞧着田甜和韩胖子如胶似漆的样子,白玉糖自然是懒得充当电灯泡。

她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一脸倦意的叶律青,嫣然赞道,“叶律青,谢谢你,你没让我失望,做得很好。”

“小白满意就好。”叶律青笑的傻呆愣愣的,却是灿烂无比。

白玉糖瞧着叶律青那双又黑又圆的熊猫眼,还有那定乱蓬蓬的­鸡­窝头,不由得说道,“你这些天又要赶制驻颜丹,又搞研究,实在是太累了,你先好好休息两天,到时候,我会找人过来帮你,你只要一心搞研究就可以了。”

“嗯嗯,我都听小白的。”叶律青长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竟是躺在沙发上,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白玉糖也知道叶律青这段时间累惨了,将这只萌物交给田甜和韩胖子照顾之后,她便找了金惜何跟陆言卿过来商量御药房的经营了生产问题。

说实在的,不管是驻颜丹还是纤体丸,全都是富贵药,就算纤体丸的成本比之驻颜丹低上不少,但没个百万身家也是注定消费不起的。

所以,三人商量之后,决定把这纤体丸分成两个人群来做。

纯正的纤体丸卖给高端人群;而将纤体丸稀释量产之后,可以做成冲剂,甚至是成瓶的药片胶囊,卖给普通群众。

既然要进行大批量的生产,单单靠一个叶律青是绝对不行的。

陆言卿和金惜何当机立断的收购了两家大型的制药厂,合并之后,便进行了技术改造,不到半月的时间,纤体丸便开始投入生产。

因为丹方和剂量配比,牢牢掌握在叶律青的手中,白玉糖倒是不担心,会有人跟风仿制。

解决了这些问题之后,陆言卿还找了专业的宣传团队,开始规划纤体丸的前期宣传,更是直接钦点了田甜和韩胖子作为这一产品的代言人。

陆言卿请来的导演,根据田甜和韩胖子两人的亲身经历,拍成了一部短片,甚至还在两人允许的情况下,公布了她们二人之前的照片!

于是,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都贴满了纤体丸的宣传广告,商场,超市,机场,公车的各个电子屏幕上,则是不断地重复播放着韩胖子和田甜的拍成的广告短片。

在如此密集的宣传之下,仅仅是不到一天的时间,韩胖子和田甜的知名度,直逼明星。

再加之,他们两人一个童颜**,长相甜美,一个英俊潇洒,成熟多金,极为吸引眼球,登时引爆了搜索热潮,媒体焦点。

纤体丸更是宛如一匹黑马,冲到了百度搜索的第一位!

与此同时,白氏御药房也终于开张大吉!

说起来,这御药房本来的名称是叶氏御药房,白玉糖虽然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但也没有改名儿的心思。

这个提议还是叶律青提出的,他嗫嚅的不肯说出理由,只是格外强硬的坚持,若是白玉糖真的决定在京城经营御药房,就一定不要用叶氏御药房这个名称。

白玉糖虽然暗暗奇怪,但也没有逼问叶律青的**,只是接受了这个意见。

毕竟,御药房以她的姓氏命名,倒也算是好事一桩,不是吗?

就在纤体丸出售的第一天,几乎就造成了空前的热潮。

最起码,整个上流社会已经收到了消息,知道这御药房的背后老板是白玉糖,就算是冲着驻颜丹,这个场他们也是要捧的。

最重要的是,这纤体丸的效果同样惊人。

很多豪门女子在用过之后,都是赞不绝口。

当然,针对普通群众的纤体丸冲击和药片,也同样受到了众人的追捧,连带着御药房其他的药材和药品,也卖得相当红火,每天白氏御药房门口,都排着一条条长龙,那景象实在是令人啧啧称奇。

就连媒体都开始竞相报道,一句话:白氏御药房和纤体丸,在京城彻底火了!

☆、第二十章

正文内容20,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二十章

白氏御药房的势头如此迅猛,生意如此火爆,自然是引起了很多有心人的关注。

旁的不说,谢丹臣这个死爱钱的大少爷,对此就很是眼馋。

他不止一次的找到白玉糖,想要投资入股,却是被白玉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白氏御药房的药材,毕竟有一部分是由她用神农鼎改造来的,以谢丹臣­精­明,要真是掺和到御药房的生意中来,难免不会看出端倪。

再说了,她要牢牢将丹方和技术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然是不允许他人染指的。

谢丹臣这人虽说在生意场上像猎狗一般,看到猎物就双眼放光,不过,他还是很知进退,懂分寸的,眼见白玉糖不同意合作,他也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忿。

反而,跟白玉糖走动的越发频繁,看那意思,倒真有些‘不怕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架势。

就在纤体丸和驻颜丹,纷纷被普通大众和上流社会津津乐道的时候。

白氏御药房竟是又推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心经丸和养神丹,被叶律青研制成功了!

说起来,这两种丹药的药材虽说公达数百种,但却并不是多么稀有,其价值虽说不可估量,但成本比之驻颜丹那等养颜增寿的丹药,要小的多。

最重要的是,这两种的丹药的功能实在是有点儿逆天。

那养神丹可以治疗脑血栓,高血压和­精­神混乱等症状,话说,这人老了,岁数大了,谁没有点儿高血压,脑血栓神马的,这种药简直就是所有中老年患者的福音!

更别说心经丸了。

只需几粒小小的丹药,便可以医治先天­性­或者后天­性­的心脏病,无压力,无痛苦,安全简单,药到病除,实在是让人疯狂!

不过,这两种丹药一经推出,老百姓和京城各大世家的人还没来及疯,那些医院的专家们却是先疯了。

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两种小小的药丸,难道就真能解决人类病史上的两大难题不成(脑血栓和心脏病)?!

于是乎各大报章杂志,纷纷提出了质疑,并且刊登了很多医学论述,贬斥白氏御药房。

当然,这些推波助澜的媒体,并不知道这白氏御药房背后的大老板是白玉糖,更不知道白玉糖是夏老将军的外孙女,要是知道的话,真是借他们几个胆子,都不敢动了!

不管怎么说,因为京城各大媒体和医院的一番炒作,白玉糖几乎没怎么费心搞宣传,心经丸和养神丹就已经是名声在外了。

随着不少高层的老人,在夏忠国的推荐下,服用了丹药,慢慢的痊愈转好之后,各大医院的抨击和批判,自然不攻而破。

不到两天的时间,风向就转了!

那些质疑的声音纷纷如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白氏御药房更因此,而获得了广大百姓的支持,整个御药房的声音越发火爆,陆言卿和金惜何更是趁势,在汉南,华中和华北等地,连续开了尽十几家御药房的连锁店。

眼见白氏御药房的发展,势不可挡,不少的媒体记者,都对此御药房的背后老板,产生了兴趣,然而,田甜俨然成了白玉糖在明面上的代言人,根本让人窥测不出一丝线索。

除了几大世家和上流社会之外,并没有人知道,这御药房背后老板的真正身份。

世人往往对未知总是充满好奇和想象的,自此,白玉糖在众人的眼中,彻底的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白氏御药房这个名字,更是如同一颗耀眼的明星,在京城冉冉升起……

随着时间的流淌,天气慢慢转冷,如今已然是进入了一年的最后一个月份,人们走在路上,呼出的哈气,也渐渐有了凝成水雾的趋势。

尽管如此,白氏御药房的门口,依旧火爆如初。

这日,一辆十分豪华的劳斯莱斯银魅,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白氏御药房旁边的大楼门口。

就在半月前,这座写字楼已经被白玉糖买了下来,改成了叶律青的专属研究大楼,同时也是白氏御药房的办公楼。

经常在白氏御药房附近蹲哨的媒体记者都知道,这栋大楼的守卫不是一般的严密。

只要不是大楼的工作人员,只要进入,就被被扔出来。

可能是碰壁的次数多了,这栋大楼周围很少有车辆停驻,所以,这辆劳斯莱斯的出现,第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众人不由得纷纷侧目,只见车门打开,一个五官周正,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从驾驶位走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走到打开了车门,紧接着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缓缓的下了车。

那位老者身穿淡青­色­的儒衫马褂,手拄一柄蛇头拐杖,虽然头发有些花白,但皮肤却很是细腻,就连皱纹都几不可见,很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那女子则是美丽庄重,身穿一身牡丹花样式的素­色­旗袍,勾勒出了婷婷身姿,线条婀娜,颇具古典美,宛如清朝末年的工笔画一般。

这个女子正是叶桐雪!

她下车之后,不由得抬头看了看,这座高楼大厦,眼中流露出了几丝鄙薄的狠意,高傲的说道,“药老,咱们进去吧,我收到这消息,叶律青那个叛徒就在这栋大楼里,今天那个白玉糖应该也在,您帮我好好看看,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天运之身,还有,少主到底恢复的如何了……”

一提起少主,叶桐雪的声音中明显多了些急促。

“桐雪小姐稍安勿躁,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这个被称为药老的老头儿倒是相当沉得住气,眼中明明算计连连,面上却是平和无比,可见其心机深沉。

毫无例外,叶桐雪和药老的进入,同样受到了警卫的盘问。

这让叶桐雪大感羞辱,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大名,警卫却是浑然不理,很是尽职尽责的通知了白玉糖。

说真的,玉糖听到叶桐雪要见自己跟叶律青,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看来叶家已经决定在京城的发展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叶桐雪会突然要见她跟叶律青,难道是因为……

白玉糖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当下同意了让叶桐雪等人进来,同时也把叶律青从实验室叫道了会客室。

很快,叶桐雪就在龙毓东和龙毓南兄弟的带领下走进了会客室。

“小姐,人到了。”

时隔多日,叶桐雪再次见到白玉糖,那种激烈的妒恨似乎已然烟消云散一般,面带微笑,高贵至极,“白小姐,别来无恙啊!”

她傲然的看着白玉糖,仿佛叶律青和龙家兄弟,都不曾被她看在眼里。

叶律青在见到叶桐雪和药老的一瞬间,脸­色­却是有些惊愕的灰败,一向呆呆的眼底深处,在看向白玉糖时,明显多了些不安和愧疚。

白玉糖自然是察觉到了叶律青情绪的变化,心中越发有谱,面上却是一片沉静柔然,宛如静静绽放在山风中的幽兰,馥郁悠远,“桐雪小姐,再次见到你,很高兴。”

“恐怕白小姐是心口不一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白玉糖如此平静自然,胸有成竹的样子,叶桐雪心中就大大的不爽快。

她也知道自己刚刚出言相讽,反而落了下风,不由得转移话题道,“算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叶家的供奉,叶药成,药老,他老人家可是中药医学界的专家,比某些小鱼小虾强多了。”

叶桐雪这时才不屑的瞥了叶律青一眼,意有所指。

白玉糖却是根本懒得跟她做这种绵里藏针的口舌之争,只是淡淡的笑道,“药老,初次见面,您好。”

叶药成从踏入这个会客室的门口开始,就在暗暗的打量观察:眼前这个女子,容­色­绝美,风华耀眼,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自然天成的魅惑,尤其是那种沉静的气度,宛如骨子里沉淀出的高贵。

与之相比,叶桐雪的高傲都显得流于表面,庸俗不堪了,不及其万一。

这个女子果然不简单!

药老毕竟是个­精­明人物,他虽然心底思绪翻滚,脸上却是笑的由衷赞叹,“白小姐,好风采啊!”

白玉糖­唇­边的弧度不变,臻首轻点,“多谢药老夸奖,不知道两位今天前来,有何贵­干­?”

她问的很是单刀直入,对于叶家人,她并没有什么周旋的心思。

叶桐雪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很简单,为了这个人!”

她直接伸出芊芊玉指,指向了目光有些闪躲的叶律青。

“白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个人的父亲叶霖,是我们叶家分支的一个附属家臣,说白了,就是奴才佣人,他也一样,不过,这两父子着时大胆,十几年前,这个叶霖卷走了我们叶家的一件宝贝,要不然,哪有现在的成就!”

叶桐雪这话分明就是在说:白玉糖如今御药房的成就,全都是来源于叶家!

白玉糖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亲耳听到叶桐雪证实,仍旧是有些细微的惊讶。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在汉南省随手拍下的药房,收的手下,居然是从叶家逃出来的!

或许这就是宿命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那个时候,她跟叶家的命运就注定不会成为两条平行线,必定会有所交集,一如现在。

此刻,叶律青却是极为紧张的看着白玉糖,生怕自己往日的隐瞒,让白玉糖生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叶律青的不安,她投送过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心平气和的笑道,“桐雪小姐,你说了这么多,重点在哪儿呢,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人人都有人权,怎么,你还想强行带走叶律青不成?”

叶桐雪眼见这件事对于白玉糖没有半分影响和打击,脸上多了些不虞之­色­,冷哼道,“哼,他不过是一个奴才,还不至于叶家兴师动众,我今天过来,是想要拿回当年这两父子带走的那件宝贝!”

“你指的是……”

“白小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当然是徐福笔记!”叶桐雪高傲的冷笑道。

白玉糖听了这话,不由得朝叶律青看了看。

眼见叶律青面如白纸,敢怒不敢言,就知道:叶桐雪说的应该是真的。

她大概能够猜出事情的始末,这徐福笔记必定曾经是叶家的收藏之一。

叶霖和叶律青父子一生痴迷研究炼丹,定然没什么时间服务于叶家,叶霖或者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亦或是不想在受到叶家的支配,索­性­掳走徐福笔记,逃离了叶家。

叶家底蕴深厚,虽然徐福笔记珍贵无比,应该还不被叶家放在心上。

要不然,以叶家的势力,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打探不到叶霖父子的下落。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叶家并未将徐福笔记,亦或是其上的炼丹之术放在眼里,所以,没有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椰林父子的踪迹。

而现在,他们看到白氏御药房一鸣惊人之后,意识到这其中巨大的利益,所以又动了贪心,想要将丹方甚至是叶律青收回。

事实上,白玉糖猜测的几乎**不离十。

说起来,这叶药成是叶家御药堂的供奉之一,对中药医学有着出神入化的研究,不过当初,他对于丹途一说,从来都不怎么信服,御药堂的大多数供奉都是如此。

要不是因为这样,叶霖也不会郁郁不得志,而叛离叶家,带走了徐福笔记,却没有遭到过多的追杀,成功让他躲了过去。

直到现在驻颜丹,养神丹和心经丸的横空出世,才让叶药成等人意识到了当年的愚蠢,所以,他们才动了找回徐福笔记的心思,想要把这些丹药据为叶家所有。

白玉糖既然猜出了大概,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人的心中所想。

不过,这些叶家人真以为有了半卷徐福笔记就能成事吗?

他们未免把这个世界想象的太美好了。

白玉糖并没有出言拒绝,反而嫣然轻笑道,“既然那徐福笔记是叶家的,我自然不好霸占,你们稍等,我这就叫人取了,还给你们。”

叶桐雪和叶药成闻言,俱是一呆!

他们没想到白玉糖会答应的这般­干­脆,以至于他们接下来准备的一套套说辞,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玉糖既然答应的这般爽朗,就说明驻颜丹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般好炼制,很可能有了徐福笔记上记载的丹方,也不可能成功,再说了,那丹方还是残缺不全的……

等等!

叶药成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眼中里­精­光一闪。

“冒昧的问一句,当年,老夫曾经有幸观摩过那卷徐福笔记,似乎只是残卷,现在,叶小友能研究出其上的丹药,莫非白小姐已经找到了徐福笔记的下半卷,凑齐了一整本?”

白玉糖本也没想过隐瞒此事,淡淡的点了点头,“侥幸而已。”

得了白玉糖的肯定,叶药成和叶桐雪都是心中大震!

想那徐福笔记化为残卷,分散在天南海北,这世界如此之大,居然让白玉糖找到了下卷,这其中的气运不可谓不惊人!

当然,若是他们知道,这下半卷徐福笔记,是在叶家寻找了半个世纪的宝藏中找到的,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心情。

叶药成掩下面上的惊讶,眼中­精­光连连,终是叹了口气道,“白小姐果然好运气啊,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再收回徐福笔记了,不过,作为交换,这个叶律青我们带走如何?”

不得不说,叶药成的确是一个有心计的人物。

他眼看索取徐福笔记很难窥得丹道,立马改变了策略。

既然叶律青研制出了这些丹药,那么把叶律青捏在手中也是一样。

叶桐雪虽然心­性­高傲,却极为聪明,一下子就理解了叶药成的想法,当下高傲道,“这个叶律青是我们叶家的家臣,还曾经擅自叛逃,我们叶家对于这样的人,一向毫不姑息,白小姐把他留在身边,很可能会产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而徐福笔记价值连城,用半册徐福笔记来换走一个潜在的危险,这笔买卖,应该很划算才对。”

“呵呵……”白玉糖闻言,却是直接笑出了声,一双半月墨玉眼,华光灼灼,似能穿透人心,“桐雪小姐,你在说笑吗?徐福笔记再珍贵,也不过是死物,叶律青在我眼中,却是人才,是宝藏,不过,不管他价值几何,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没有权利决定他的去留,同样,你们也没有,若想带他走,你们尽可以问他的意见,我是绝不可能用自己的下属来做交易的。”

叶律青听了这话,心中极为感动,所有的不安和忐忑似乎都如烟云般消散无形,呆呆的眸子绽放出了一种水样的灿烂,语气却是难得的强硬。

“我是不会离开小白的,我也不是你们叶家的奴才,我父亲也同样不是!我们跟叶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才不会跟你们走!”

“你!不识好歹!”叶桐雪气的胸脯起伏,似是没想到昔日家奴一般的人物,也­干­忤逆自己的意思。

就在这时,房门推开,龙毓东捧着一方紫檀木盒走了进来。

“小姐,徐福笔记的上半册,我已经拿来了。”

------题外话------

首先跟亲们道个歉,昨天欢欢电脑出了点儿问题,没办法开机,所以,没来得及通知大家,要是让亲们等了,实在是抱歉了。

这一章是昨天的,欢欢今天会二更,把昨天欠亲们的补上,还望亲们多多原谅!

今天是中秋佳节,欢欢在这里祝愿所有的亲们,人月两团圆,幸福又美满!

☆、第二十一章

正文内容21,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二十一章

“桐雪小姐,药老,你们看,徐福笔记我可是已经拿来了,诚意也摆出来了,如果你们要就拿走,但是其他的就免了。”白玉糖笑意妍妍,很是大方。

这话却是气的叶桐雪半死,也让药老无计可施。

叶药成沉吟片刻,终是说道,“不知道能不能把这徐福笔记上册,让我看一看。”

“请便,这本来就是你们的东西,不是吗?”

白玉糖的笑容明明沉静淡然,叶桐雪却觉得她这话怎么听,怎么有一种讽刺的味道在里面。

叶药成接过紫檀木盒,取出徐福笔记之后,立刻找到丹方的部分,阅读起来,一看之下,不由得眉头微蹙:这丹药所需的药材也太苛刻了吧,要是按照这丹方来的话,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那么白氏御药房的驻颜丹又是怎么回事?

叶药成快速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研究了半天,才抬起了头,沉稳的笑了笑,“这位叶小友能够炼制出这驻颜丹,实在是不易啊!白小姐,我看这样吧,就像我刚刚说的,这徐福笔记既然已经上下册合一,我就不收回了,叶小友既然不愿意跟我们回去,我们也加也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不过,作为代价,我希望白小姐能给我们叶家提供一批驻颜丹,让我们回去尝试一下,这个要求白,小姐应该不会拒绝吧!”

“药老,这样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叶桐雪不满的阻止道。

“桐雪小姐!”药老不赞同的挥了挥手。

白玉糖见此,不由得心中冷笑:这个叶药成还真是自信,眼看着索要丹方和叶律青都不成功,就想自己拿丹药回去做研究了!

可惜,他做梦都不会想到,神农鼎能够改造药材的年份和药­性­,想研究出成分用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更何况,自己也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得到驻颜丹!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白玉糖笑容柔然的开口了。

“就像桐雪小姐所说,这个买卖对我来说的确不亏,不过嘛,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虽然是交换,也要讲究公平,我是不会占人便宜的。这半卷徐福笔记,若是拿出去拍卖,应该可以卖到一亿五千万,我的驻颜丹,一颗三百万,我就用五十枚驻颜丹,交换这本徐福笔记的上册,两位意下如何啊?”

白玉糖话一说完,叶桐雪眼中的狠戾几乎喷薄欲出,“三百万一颗!你怎么不去抢!半册徐福笔记才值五十粒药丸,这还叫公平?!”

“的确公平,要是桐雪小姐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驻颜丹一粒三百万,童叟无欺,这一点不需要怀疑。”白玉糖淡淡的品了口茶水,对于叶桐雪狠戾的目光视如无物。

叶药成同样有些气闷,他本来想等白玉糖答应之后,狮子大开口,要个几百粒,没想到白玉糖会用钱说话,直接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要求。

不过,叶药成一向是自视甚高,在他看来,区区一个叶律青,都能够研究出驻颜丹,他有了五十次机会,难道还不能够研究出驻颜丹的丹方,掌握炼丹之术不成?

故而,叶药成将几欲发怒的叶桐雪拦下之后,终究是答应了白玉糖的要求。

“好吧,就按白小姐说的来,五十粒就五十粒!”

“还是药老明白事理,龙毓东,去取丹药。”

“是,小姐。”

叶桐雪只是冷冷的坐在一边,傲然的眼中全是愤恨,很显然,白玉糖这番言辞,又把她给气着了,什么叫‘还是药老明白事理’,这话岂不是在说她好赖不分!

不过,既然药老都已经同意了,生意了做成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叶桐雪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铁木在哪儿。

在她的印象中,铁木和那个白头发的男子,应该跟在白玉糖的身边,形影不离才对。

不过,铁木没跟在白玉糖的身边,倒是让她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很快,龙毓东就把五十粒驻颜丹拿了过来,装在了一个玉盒中,交给了叶桐雪二人。

叶药成接过玉盒,打开来看了看,惊异于丹药的品质,眼中­精­光大盛,脸上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哈哈哈……既然生意做成了,那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白小姐,告辞。”

“好,恕不远送,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白玉糖沉静悠然的站起身来,笑若幽兰。

叶桐雪却是冷笑一声,“不会有下次了,白小姐自求多福吧。”

“桐雪小姐,有时候,话不要说得那么满才好。”白玉糖很是随意的轻笑道。

“哼,那咱们就走着瞧!”

叶桐雪说完这话,就跟叶药成走出了会客厅,由龙毓南送了出去。

等到这两人一离开,叶律青赶忙疾步走到了白玉糖的跟前,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有些泪眼汪汪的意思,就像是一只害怕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儿。

“小白,对不起,对你隐瞒了我跟叶家的事,你……你会不会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谁没有过去呢,我从没问过你的过去,所以,你也没义务告诉我,你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若是心里真觉得愧疚,就好好的搞研究,快过年了,也是时候,研究些保健品抢占市场了。”白玉糖是真的没有责怪叶律青的意思,语气也格外的轻松。

叶律青闻言,立刻笑逐颜开,呆呆的保证道,“好……好,我一定尽力,让小白满意。”

话说两头。

叶桐雪和叶药成出了会客室的房门之后,正在等电梯。

谁知道电梯的门打开,两个风姿绝世的男子就露出面来。

这两人一个雄奇伟岸,俊美绝伦好似战神;另一个倾国倾城,圣洁清冷,宛若九天谪仙。

如此风华,正是铁木和涅梵晨二人!

叶药成早就在家族中看到过铁木的照片,登时目光如电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暗暗满意。

叶桐雪则是一片欣喜,她已经跟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叶家的现任家主谈过了,她知道这个男子注定会是自己的丈夫,可能是受这个思想的影响,亦或是因为对白玉糖的嫉妒,反正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这种感情随着时间的沉淀,竟是越发浓厚。

尽管无法逾越她对权利的野心,却是已经隐隐有了分庭抗礼之势。

或许连叶桐雪自己都没发现,在面对铁木的时候,她的脸上那种根深蒂固的骄傲,都有了溶解的趋势,变得柔情蜜意。

“铁木!”

“少主!”

叶桐雪和叶药成几乎同时说道。

铁木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烽火流星一般的眼眸中竟是流露出了浓重的厌恶,周身的霸气让人不能违逆。

但是转瞬之间,又好似视他们二人为无物。

直到铁木和涅梵晨二人笔直的越过叶桐雪三人,走出老远。

叶药成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好大的气势!”

叶桐雪则是呆立在原地,很显然,刚刚铁木那种深恶痛绝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她那颗高傲的心!

龙毓南站在二人身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眸底深处变幻莫测。

夜晚如期而至,现在已然进入了冬季,黑夜中凉风呼啸,月朗星稀,尽管万家灯火,也难以遮住那苍穹流落的萧索。

京城富人区的一座豪华别墅中。

叶桐雪,叶药成和叶天恩三人聚首在一起。

“药老头儿,想必你已经见过那个白玉糖了吧,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天运之身?”叶天恩显然跟叶药成的关系很是不错,说话相当随意。

叶药成微微斟酌,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这个女子的身上,给我一种很是舒服的感觉,好似凝聚了万物­精­华一般,而且,她的气运极大,居然连徐福笔记都能凑齐,在加上你之前所述种种,我觉得,错不了,她就是天运之身!”

其实,对于叶家来说,确定了天运之身,绝对算是一件喜事。

因为只有找到天运之身,才能找到上古神器。

但是,这天运之身落在白玉糖的身上,就让叶桐雪相当不爽了。

她直接狠戾道,“既然如此,咱们还等什么,那个白玉糖能炼出驻颜丹,要我看,除了女娲石,神农鼎说不定也落到她手里了!”

叶桐雪只是随口一说,叶药成却是猛然醒悟,遂凝重的点了点头,“桐雪小姐说的是,还真有可能!”

“那咱们就把她抓来,拷问一番,若是真在她手中,夺过来就好了!”叶桐雪果决的说道。

想他们叶家,底蕴丰厚,历尽千辛万苦,机缘巧合,也只有两件上古神器,白玉糖何德何能,凭她也配?

“桐雪小姐,你有些失了方寸了!”

眼见叶桐雪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怒露于外,叶天恩不由得沉稳道,“要不是因为驻颜丹,咱们恐怕还很难打听到,这个白玉糖居然是华夏国四大名门夏家夏忠国的亲外孙女,难怪当初在缅甸时,她身边跟的人都不简单呢。瞧这意思,夏家对她很是宝贝,咱们的势力虽大,但想要在京城跟夏家硬碰,根本讨不得好,甚至还会引起刀锋的围剿,就算咱们真要动手,也绝不是现在!”

听着叶天恩有条有理的分析,叶桐雪也渐渐的冷静下来,只是声音中还带着一股难言的幽怨,“我知道是我失了分寸,但是,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天伯,你没看见,今天少主的眼神,他……居然厌恶我,要不是因为有那个白玉糖,他怎么会这么对我,他怎么敢?!”

听了这话,叶天恩却是笑了。

叶桐雪的眼神立刻化为利刃,冷声问道,“天伯,为什么笑?”

“桐雪小姐不要生气,”叶天恩敛了笑容,声音恭敬道,“老头子倒是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哦,怎么讲?”叶桐雪微微疑惑。

“你难道忘了,少主第一次见你我的时候,是什么态度吗?漠视,完全漠视!或者说,他灵智未开,根本看不到咱们。而现在,最起码,他已经能将旁人看在眼里,根据你们所说,我推断,少主九成九已经开启了灵智,就算没有完全恢复,亦不远已!所以,桐雪小姐,现在咱们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如今咱们不妨多多蓄力,等时机一到,不管是少主还是上古神器,都会是小姐的囊中之物。”

叶桐雪听了这话,心气儿立时舒缓了许多,她细细回忆,确实发现:少主与在缅甸时候相比,气势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种霸道绝伦的风采,当真令人心折。

想想也是,虽然她被厌弃了,但最起码已经让铁木看到了她。

等到少主离开了白玉糖,她有的是办法令这个男子回心转意,她有信心!

一番思量下来,叶桐雪登时心中大定,高贵的笑道,“天伯所言有理,既然如此,咱们就继续暗暗发展京城的势力,监视白玉糖和少主的动向,一旦白玉糖出了京城,放松了警惕,咱们再想办法动手;药老,你也尽快研制驻颜丹,这些利润本应该是叶家的,我决不允许白玉糖一家独大!”

“桐雪小姐放心,我会尽力。”叶药成保证道。

就在叶家各种行动轮番展开的时候,白玉糖也没闲着,她一直都在忙活自己那座大宅的设计还有博物馆的改建装修问题。

就在年关将近的时候,白氏御药房终于推出了一套全新的保健类丹药,名为养生丹。

这套丹药集养生保健,营养延寿为一体,最重要的就是,这批保健品是量产出来的,成本低,价格不高,适合广大人群。

白氏御药房如今本就如日中天,有口皆碑,推出这款保健品之后,更是创造了空前的购买热潮!

现在京城中几乎都流传着一句话: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养生丹!

就在白氏御药房热火朝天,白玉糖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库巴臧赫从缅甸千里迢迢的过来了。

说真的,挺长时间没联系,白玉糖几乎都把缅甸的翡翠矿给忘了。

接到库巴臧赫的电话之后,她才算是想起这茬儿来。

很快,白玉糖就赶到了库巴臧赫邀约的酒店。

此刻,库巴臧赫早已包下了整个餐厅,有些焦躁的等待着。

当他看到白玉糖和龙家兄弟出现之后,整个人立刻站了起来,热情万分的迎了上去,眼中隐含激动和惊艳。

的确,跟在缅甸比起来,白玉糖举手投足都多了一种魅惑天成的气质,令人沉醉不已。

“白小姐,终于又见到您了,时隔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联系我们,还真是放心啊,我都不知道该感谢你的信任,还是要埋怨你这个甩手顾问不尽责任。”

再次见面,白玉糖敏感的发现,这个男人变得不同了。

他隐藏在身上的傲气和算计已经消失不见,秃鹰般的双眸也剔除了锋锐,变得真实了很多,语气就像多年的好友,倒是很难让人产生恶感。

“臧赫少将,来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啊。”白玉糖对待库巴臧赫犹如往昔,并没有因为丛林事件而冷眼相对,却是客气的近乎疏离。

库巴臧赫见此,­唇­角不由得浮上了些许苦涩,“来了倒是没多久,这不就找你了吗,对了,我在这京城可不是什么少将,就叫我名字臧赫吧。”

他一边说,一边招呼白玉糖坐下。

对此,白玉糖倒是没有反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你怎么把这间餐厅都包下了,不过是吃个饭,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她坐下之后,看着周围空荡荡的餐厅,和周遭站了两排,恭敬待命的侍者,不由得微微蹙眉。

“我只是不希望有旁人打扰咱们,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们一直按照你指的方向挖,结果,也就是挖了二十来天,真就出了脉矿了,还是一条超级大脉矿!这都是多亏了白小姐啊!”

提及此,库巴臧赫难掩言语激动。

的确,这条被开采出来的脉矿,不但面积大,还品质高,有了它,他们库巴家族至少十年之内,能够稳坐缅甸家族龙头的位置,迅猛发展,就算叶家要Сhā手,也没办法。

白玉糖闻言,­唇­角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这的确是个让人欢喜的消息!”

虽然她现在手头不缺钱了,但是,库巴家族拥有翡翠脉矿,这就是对叶家的掣肘,到时候,她的压力自然也就越小。

“还有更好的消息呢,有时间了查查账户,我已经把你今年的分红,给汇进去了。”库巴臧赫近乎殷勤的说道。

“哦?”白玉糖微微惊讶,玩味的笑道,“我以为今年不会有分红呢。”

不知道为什么,接触到白玉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玉眼,库巴臧赫只觉得一阵心虚。

事实上,库巴托尔发现了翡翠脉矿之后,的确起过独吞的念头。

但是,他意外的从一个京城来的世家子弟的口中,得知了白玉糖的身份。

当库巴托尔得知:白玉糖居然是夏忠国的外孙女的时候,还真是吓得不清。

当下就让库巴臧赫过来拉拢关系。

说真的,在库巴臧赫的心中,却是不想这趟京城之行,如此功利,他打心眼儿里渴望跟白玉糖成为朋友,或者更进一步,尽管这个想法遥遥无期。

库巴臧赫斟酌了好半天,终于出声说道,“白小姐,上次在密林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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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十月一了,提前祝亲们节日快乐,今年难得中秋和十一连在一起,希望大家能够过得格外开心!(*^__^*)

☆、第二十二章

正文内容22,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二十二章

库巴臧赫地位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白玉糖打断了。

“密林的事就不要提了,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再说,在密林中我也没发生什么事,不是吗。”她沉静的笑了笑,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

“不,白小姐,整件事到底如何,我知道你心里有底,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库巴家族做的不地道,我在这里郑重向你道歉,以后,我们库巴家族会成为你强有力的盟友和合作伙伴,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证明我的诚意!”库巴臧赫秃鹰般的眼底,满是热切。

白玉糖看的出来,这个男人的确是在诚心道歉。

在她的印象中,库巴臧赫身居高位,手握雄兵,骨子里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

但此刻,这个男人在向她道歉,毫无保留的道歉,诚意十足。

虽然白玉糖对库巴臧赫没什么好感,不过既然人家都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她自然不会小肚­鸡­肠的斤斤计较。

最重要的是,现在叶家人出现在京城,缅甸势必会出现一定的空虚或者松懈,有了库巴家族的合作,倒是可以有力的抑制叶家的发展。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来的要好,不是吗?

如此思量一番之后,白玉糖­唇­角的弧度稍稍的大了几分,多了些温度在里面,“我说过了,过去的就算了,你能千里迢迢过来,告诉我翡翠矿大涨的喜讯,已经证明了你的诚意,既然如此,希望咱们以后合作愉快。”

听了这话,库巴臧赫才发现,自始至终,白玉糖对于翡翠矿坑大涨的事情,都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悦和惊讶,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早已洞悉先机。

这份异于常人的气度和本事,在库巴臧赫眼中,越发的神秘莫测,诱人沉沦。

他看着眼前这个举手投足魅惑天成的女子,越发的不甘于自己仅仅是合作伙伴的身份。

他终是忍不住贸然道,“白小姐,不知道过年的时候,我能不能去你家拜访?”

话一出口,库巴臧赫就感受到了不妥,自己似乎­操­之过急,过于冲动了。

白玉糖没想到库巴臧赫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稍稍有些错愕,“你要去我家拜年?”

“虽然有些冒昧,但我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你觉得呢,要是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库巴臧赫儒雅的笑了笑,紧紧的盯着白玉糖,看似一派悠然,胸腔中却是心如擂鼓。

他不知道的是:白玉糖现在的五感如此灵敏,别说是近在咫尺的人,只要是百米之内,人的呼吸气流汗水,各种细致入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感应。

更别说是心跳声!

尽管白玉糖不明白:为什么库巴臧赫会如此紧张,但却看的出来,这人的确是一片美意。

不过,沉吟片刻后,她还是摇了摇头,“拜年就免了。”

库巴臧赫闻言,登时有些失望。

“不过——”白玉糖沉静笑道,“年后马上就是我爷爷的九十大寿,到时候,欢迎你过来参加,如果你愿意的话。”

一听这话,库巴臧赫猛然间抬起头来,喜形于外。

这还真是峰回路转,柳暗百花明啊!

他立马殷切的说道,“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夏老爷子的九十岁大寿,能够得到邀请,可是我的荣幸。”

白玉糖对于库巴臧赫知道她的身份,并不惊讶。

毕竟现在她的大名,已经响彻华夏国高层的各大世家,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她淡淡的笑了笑。

“我很期待!”

正所谓雁去长空,飞雪迎冬,随着一场鹅毛纷飞的瑞雪,年关终至。

这段时间,给夏家送礼拜年的,自然是不计其数,每天从早到晚,到访的车辆几乎是络绎不绝。

不过,前来拜年的人还算是知情识趣,基本上都是放下礼物就走,没人敢在夏家过多的逗留。

说真的,比起过年,整个华夏国的高层,更期待夏老爷子大寿的到来,因为那个时候,才是各个世家相互较量,相互结合,相互衡量的时候,京城中的各个世家似乎都在蛰伏,在观望,在警惕,等待着这一场盛大寿宴的到来。

作为暴风中心,焦点中心的夏家,却是与外界紧张的气氛不同,格外的和和美美,温馨暖人。

毕竟,这是夏婉婷和白玉糖在夏家的第一个新年。

以前,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于秀梅和夏忠国想到失散的夏婉婷,总难免伤怀一番,让餐桌上的气氛格外凝重。

但这一次,却是在没有遗憾,只余幸福。

最让于老太太高兴的是,今年夏家年三十的家宴,可谓是格外的热闹,一张餐桌上,放眼望去,当真的是秀­色­可餐,养眼的紧!

原因无他!

涅梵晨,铁木,欧阳欢,陆言卿,金惜何和叶律青六人到了个齐全。

再加上夏云朗,夏允杰和夏长空等等夏家优良基因遗传下来的本土实力,简直就是一屋子的帅哥!

清冷圣洁的谪仙型,清贵无双的雅痞型,风情万种的妖孽型,伟岸绝伦的猛男型,温润如玉的暖男型,­阴­冷邪魅的鬼畜型,异次元天然呆型,热血军旅风,总之是各­色­型男,‘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这些人齐聚一堂的后果就是,餐桌上除了白玉糖之外,所有的女人,都兴奋了!

以于秀梅为首的娘子军,眼中的八卦烈焰,几乎要将别墅外的纷飞大雪都给融化掉!

她们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深觉眼睛少生了几只。

夏常青和夏云龙等所有夏家的已婚男士,看到自己的老婆如此兴奋的盯着涅梵晨等人,深感压力山大,倒不是嫉妒,而是觉得无语:女人的八卦之心,果然是让人望而却步啊!

话说,涅梵晨等人来了夏家,自然不是白来的。

欧阳欢直接把目标对准了于老太太,言辞极尽卖乖讨巧之能事,直哄得于秀梅喜笑颜开,对这只妖孽越发的满意;涅梵晨则是跟夏忠国等人大谈佛理,虽然,夏忠国等人一生浴血,并不信佛,但却对一些佛教至理还是同意的,再加之佛子大人神棍的口才,渊博的知识,就连夏老爷子都对他称赞连连,目露欣赏。

夏云朗则是不停的在夏婉婷身边,大献殷勤,一口一个婉姐婉姐的招呼,一旦这厮放低了身段,那亲和力真真不是一般的强,本来夏婉婷并不想让夏云朗跟白玉糖过分亲近,可是这一番接触下来,那种反对的心思,竟是稀薄的近乎消失。

铁木虽然并没有特地的做些什么,但他那种伟岸霸道的气质,很容易就征服了夏家的血­性­男子,更是让一众三姑六婆喜欢不已。

总的来说,夏家的年夜饭,俨然成为了这几个男人军阀割据的战场,因为他们深知:要想拿下白玉糖,她身边的人就必须笼络!

不得不说,在如此激烈的眉眼官司之下,整个人餐桌上,恐怕就只有白玉糖一人是在真心吃饭的。

因了白玉糖和夏婉婷的回归,涅梵晨等人的到来,夏家的这个年过得格外的热闹,温馨四溢。

就连寒风彻彻的冬夜,在这种温暖的之下,都变得春意融融……

翌日。

年三十之后,白玉糖第一站就去了姬家。

这半年来,姬长生给了她不少的帮助,要说起拜年,第一个要拜访的,自然就是这个疼她宠她的老头儿。

白玉糖到了姬家之后,自然是直奔姬长生的书房,她知道,这个时间,老头子肯定在那里。

事实也的确如此,不过,她推门而入后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另两个人的存在。

一人是姬如玉,另外一人是一个穿着羊绒中山装的老者,年过七旬的样子,白玉糖觉得此人似乎有些面熟,却并不认识。

姬如玉一见白玉糖的到来,自然是欢欢喜喜的迎了上来。

“小糖,你来了!太好了,我正想过去拜访夏爷爷,顺便找你呢,要不是因为昨天有家宴,我昨天可能就过去了,你来给爷爷拜年的吧!”姬如玉走到白玉糖的金钱,脸颊有些细微的熏红。

白玉糖闻言,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点头道,“嗯,我来看看姬爷爷,省得他抱怨。”

姬如玉见此,脸­色­立刻宛若胭脂印红霞,有感而发道,“爷爷才舍不得怨你呢!”

“你们两个在门口嘀咕什么,还不快过来。”

可能是姬如玉和白玉糖在门口站久了些,姬长生直接发话了。

白玉糖进屋之后,直接走到了姬长生的身边,笑的随意,“姬爷爷,今天才过来给你拜年,您不会怪我吧?”

“行了,你有这份儿心意就行,给你介绍个人,这位你可能在电视上看到过,故宫博物馆的现任馆长——黄世仁,算是我的师弟,黄老头儿,这个就是我的徒弟白玉糖了。”姬长生显然没有半分责怪白玉糖的意思,指着那个年过七旬的老者说道。

他一向沉稳慈祥的脸上,竟是隐隐的带着几分得意。

白玉糖却是因了那个老者的身份,稍显惊讶:难怪她觉得这为老者怎么这么面熟呢,原来是故宫博物馆的现任馆长,自己很可能从电视或报纸上看到过这人,只是没留心,所以,一时没能想的起来。

只是……这故宫博物馆馆长的名字,也太雷了吧!

黄世仁?还杨白劳呢!

果然,连黄世仁自己对这名字都相当的不待见,很是不满的说道,“姬长生,虽然你是我师兄,但这么多年了,你咋还是这么无聊呢,总用我的名字说事儿,有意思吗?”

他说完这话,吹胡子的瞪了姬长生一眼,这才捋了捋胡须,挺直了腰板,笑眯眯的说道,“你就是白玉糖吧,那啥,就叫我黄爷爷就行了,至于我的名字,你就忘了吧,啊。”

“皇爷爷……”白玉糖嘴角抽了抽,才沉静有礼道,“黄爷爷,您好。”

“哎,真乖!”黄老爷子眼见白玉糖如此风华气度,不由酸气的感叹道,“真不知道你这老头子上辈子是不是救了国家,咋就会有这么乖巧漂亮的徒弟呢,这可比我的那个弟子强多了!”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吗,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把你的心思跟糖丫头说了吧,别整那些个没用的。”姬长生对于这老货可谓是毫不客气,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相处起来,很有些生冷不忌的味道。

白玉糖却是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些许端倪,“黄爷爷……找我有事儿?”

“咳咳,糖丫头真是冰雪聪明,是这样的……”黄世仁搓了搓手掌,讪讪笑道,“我听姬老头子说,你的手里有当年圆明园丢失的十二生肖兽首对吧,我想说,这可是一件国宝重器,按理说应该收进故宫博物馆的,你看,你能不能捐出来,捐给故宫博物馆,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功德无量啊!”

白玉糖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头子居然是打得这个主意!

想让她把手上的那套十二生肖兽首捐出去!

难怪了,这老头儿一上来就这么热情,热情的近乎诡异。

尽管这老头儿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过,白玉糖可不会平白放弃自己的每一样收藏。

她拒绝的很是­干­脆,抱歉,黄爷爷,我自己正准备建立一家私人博物馆,十二生肖兽首将会成为我展馆中的展品,我的每一件收藏,都是我的回忆和努力,所以不能割爱,还望黄爷爷见谅。“

黄世仁听了这话,倒是没有不满,反而相当惊讶道,”私人博物馆?!丫头,你才多大啊,居然都能建私人博物馆了……这个,你就不能再考虑看看……“

”抱歉,我是不会捐出我的收藏品的,这一点不会该变,不过嘛……若是黄馆长真的有心,等我的博物馆建成之后,咱们可以多多加强一下交流,来个文物交换展览之类的,不知您意下如何?“白玉糖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黄世仁听到这个建议之后,不由得眼睛一亮,他考虑片刻之后,终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你这丫头啊,还真是不吃亏,就跟这个姓姬的老头子一样!“

一提起姬长生,黄世仁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恼怒的埋怨道,”姬老头儿,你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徒弟要办博物馆了,却没告诉我,这不是成心害我出丑嘛!“

”你又没问,我岁数都这么大了,哪能想的这么全面,不过,你现在应该看清我徒弟的底蕴了吧,我告诉你,我徒弟的收藏可都是国宝重器,十二生肖兽首,在其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姬长生几乎是不遗余力的夸奖着白玉糖,那样子倒是一反常态的高调。

”当真?“黄世仁浑浊的老眼,瞪得贼亮贼亮的,就像是看到了第二春。

”自然!“姬长生老神在在,言辞凿凿。

白玉糖听到这两人的对话,沉静的眼眸却是流露了一丝细微的疑惑。

要按照姬长生那种沉稳持重,含蓄内敛的­性­格,是断断不会如此炫耀的,更不会把她的藏品透漏给旁人知晓。

如今他如此做,似乎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这时,姬长生再次开了口,”怎么样,那个任务还是交给我徒弟吧,我相信,她会比任何人完成的都出­色­。“

黄世仁看了白玉糖一眼,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那好吧,就让糖丫头去!“

”姬爷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让我去?“

虽说白玉糖并不是一个好奇心泛滥的人,但也禁不住两人这般打哑谜。

黄世仁听了白玉糖的疑惑,脸上不由得多了些严肃,仔细的解释道,”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华夏国故宫博物馆,收到了一份来自英国布鲁赫公爵的邀请函,你可能不了解布鲁赫公爵,先给你说说他的家族吧,布鲁赫家族是英国最为古老神秘的贵族,布鲁赫公爵是一个世袭的称谓,每一个继承者,都被称为布鲁赫公爵,大概每十年,布鲁赫公爵府,就会广邀世界各地,各个国家的收藏家,参加布鲁赫家族的大型拍卖会,而布鲁赫拍卖会的重头戏,就是布鲁赫家族组织的各国收藏展览。“

”各国收藏展览?“白玉糖的声音中带着几丝疑惑。

”对,这个展览,就是让所有出席者代表国家,拿出三件展品参展,谁能获得众人的一致肯定,就会得到开启布鲁赫家族收藏,挑选藏品的机会,最重要的是,这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比拼,我们收到消息,倭国很有可能在这次会展上给咱们国家难堪,虽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是,咱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但是……“

黄世仁说到这儿,不由得住了嘴,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苦笑。

姬长生微微的叹了口气,将话接了过来,”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糖丫头,故宫博物馆已经参加了三四界布鲁赫展览,能拿的出手的国宝重器已经没了,黄老头儿虽然联系了不少大的收藏家,但却一直没有找到那种震撼心灵的国宝重器,所以,这老头子就求到了我身上,而我推荐了你,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既能开眼界,又能磨练自身,我相信:你的收藏足以使世人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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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基本都完成了,马上就要写到大寿了,这是本集的**,欢欢会尽量用大章来写,加快速度,希望亲们能在十月假期,看的爽快开心!

☆、第二十三章 ­精­彩!

正文内容23,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二十三章 ­精­彩!

白玉糖听了这话,登时丝丝心动。

就如同姬长生所说,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次开阔视野,锻炼能力的好机会。

而且,她对倭国人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能够去到国外,为国争光,她还是很愿意做的。

最重要的是,随着她拥有的上古神器越来越多,跟聚宝盆的越发的契合,她冥冥之中,似乎已经有了些窥测天机的能力,虽然不能像涅梵晨那样,感应出具体的事件,但却能够趋吉避凶。

她有一种感觉,这次海外之行,并不会风平浪静,甚至隐含危机,但在危机中,却藏着天大的气运,自己势在必行,要不然,必会后悔。

思及此,白玉糖也没有犹豫,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从黄老先生的手中接下了这次海外交流拍卖会的请柬。

这张请帖极为考究,几乎是用金箔打造而成,其上嵌着珐琅彩­色­的古朴花纹,在请柬的中心,还嵌了颗血红­色­的水钻,透着一股子神秘妖冶的味道。

单单从这一张小小的请柬,就能看出布鲁赫家族的财力有多么的雄厚。

这让她对这次海外交流会,越发的期待起来。

伴随着年夜的钟声和绚烂的烟花,新年终于走到了尾声,普通老百姓再次迎来了忙忙碌碌的新一年生活,但是,属于上流社会的一场奢华盛宴,却是空前浩大的拉开了帷幕。

夏忠国的九十岁大寿,终于到了!

这日,整个玉泉山夏家的周围,都围满了哨兵,五步一营,十步一岗,部署的相当严谨,直接把整个夏家打造成了铁通。

要知道,这次夏老爷子的大寿,几乎邀请了华夏国各大世家所有的领军人物,军方大佬,地方豪绅,这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就连华夏国政府,估计都承担不起!

尽管时间还早,夏家的门口已经停驻了数不尽和豪车和军用车。

夏家大宅雪­色­淡雅,低调奢华的庭院中,已然是华灯异彩,人声一片。

其中不乏胸前带章的军官和政要机构的高官,但更多的,还是一些华衣锦服的世家小姐,豪门子弟。

虽说这是一场寿宴,但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这却是一次联姻结盟,拓展人际的好机会!

尤其是随着驻颜丹的推出,白氏御药房的兴盛,夏家似乎隐隐有雄狮扬威,再啸长空之势,夏家的态度和动向,足以影响华夏国的政局!

所以,不少人都卯足了劲头,想要在寿宴上跟夏家攀上关系。

更有不少的豪门淑女,摩拳擦掌的打起了夏允杰,夏惊涛和夏惊海的主意。

这三人可是夏家紧余的黄金单身汉,绝对是一众豪门世家梦寐以求的女婿。

至于夏云朗,更是所有女子心中的梦想,不过,却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这个男人太完美,完美到在众人眼中清贵无瑕,高不可攀,众女都知道没有希望,那还不如保存自己的幻想,让它仅存在心中,不被打破。

此刻,夏允杰,夏惊涛等夏家三代的小辈儿,几乎都在庭院和大厅中,接待者前来拜贺的贵客。

这时,夏允杰意外的看到了库巴臧赫和库巴巴尔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夏允杰一向是直肠子,看到库巴臧赫之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带着几分不豫的问道。

库巴臧赫却是毫不在意的一笑,热情道,“原来是夏允杰先生,你好,又见面了,我是受到白小姐的邀请才过来的,特地背了份礼物来给夏老爷子贺寿,不知道白小姐现在哪儿,我似乎在这庭院中,没有看到夏小姐的影子?”

库巴臧赫虽说面对白玉糖的时候,已经卸下了面具,但是面对旁人,算计的本能可是没有减少半分。

他这话听起来简单,却实打实的包含着三层含义:一是强调自己是受邀前来的;二则说明自己带了礼物,以退为进,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让夏允杰就算是不欢迎他,也无法发作;这第三就是借着寻找白玉糖,点明他并不惧怕对质,让人无法怀疑他此话的真实­性­。

夏允杰虽说冲动了一些,脑子却极为聪明,微微一转,就明白了库巴臧赫的用意,也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不过,在经历了缅甸的密林事件之后,他对于库巴家族,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好感,说出来的话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既然是表妹请的你,那你就自便吧,她还在楼上没下来呢,今天人太多,我就不招呼你了。”

库巴臧赫微微点头,表示明白,“您请。”

夏允杰同样点了点头,眼含警惕的看了库巴臧赫一眼,才跟他擦肩而过。

库巴臧赫对此,似乎毫无所觉,很是有礼的跟周遭的人打着招呼,尤其是一些名门子弟。

毫无疑问,这次寿宴对于库巴家族,同样是一个好机会,库巴臧赫当然不会放过。

就在这时,陆言卿,金惜何,海老,田甜,韩胖子和叶律青六人,一同入场了。

今天的陆言卿穿了一身炭灰­色­的天鹅绒西装,内穿镶嵌钻石纯银纽扣的纯棉白­色­衬衫,勃颈上打着时尚的炭灰­色­蝴蝶领结,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十分的温润迷人。

金惜何仍旧是一身黑­色­,左侧胸口处,别着一朵酒红­色­的配花,今天的他没戴眼镜,一双幽深的­阴­冷眸子,趁着苍白如雪的脸­色­,竟是别样邪魅。

叶律青倒是没怎么打扮,穿着毛衣衬衫,加西裤,于清新随意中,透着可爱,与陆言卿二人站在一起,倒是不落下风。

尽管这三个男子很是吸引眼球,但是这次,众人的视线,却是明显落在田甜和韩胖子身上多一些。

原因无他,最近,白氏御药房风头正劲,田甜和韩胖子作为其代言人,首当其中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

今天的田甜一改往日的甜美,穿着一件深V低胸深蓝­色­晚礼服,好身材尽显,十分明艳动人;韩胖子则是穿了一身时尚的深蓝­色­西装,脖子上挂了条围巾,两人站在一起,倒真是郎才女貌,堪称绝配。

见到田甜和韩胖子,不少人都想上来套近乎,很多女子则是交头接耳,纷纷打探陆言卿和金惜何的身份。

只是在他们有所行动前,夏允杰抢先一步,把众人迎了进来。

“好家伙,你们这声势可是够大的啊!”夏允杰感叹一声,贼兮兮的将头转向陆言卿和金惜何二人,小声道,“我说你们两个可不要随便接受女生的搭讪,守好节­操­,要不然,小心我小表妹怪罪!”

陆言卿听了这话,直接哭笑不得。

金惜何却是­阴­测测的说道,“那女人要是能怪罪就好了!对了,那女人呢,我怎么没看见?”

“对啊,对啊,小糖呢,姐妹来了,都不知道出来迎一下。”田甜挽着韩胖子的胳膊,打趣的抱怨道。

夏允杰爽朗的笑了笑,安抚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爷子会在这次的宴会上,把小表妹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这会儿正在楼上呢,你们就等等吧!”

“行了,允杰兄,你别管我们了,去招呼客人吧,今天可是有的你忙了。”

陆言卿温润的话音刚落,就见公孙郝仁和一对男女,直奔众人而来。

公孙郝仁的穿着稍显夸张,上身是一件白­色­无扣儿长款西装,肩膀上斜披了一张淡棕­色­的皮草,相当的贵族。

站在他身后的那对男女,女子高挑纤细,肤­色­蜜黄,很是健康,一张瓜子脸上,眼似桃花,鼻梁高挺,蜜­唇­厚而­性­感,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泼辣美艳的感觉。

她身边的男子,则是与她有着五分相似,长相还算俊朗,与那女子眉眼中暗藏的­精­明­干­练不同,这男子看上去似乎极为憨厚老实,­唇­角微微上扬。

在场的众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人绝对是兄妹,但他们迥异的气质,却是让人啧啧称奇。

“你小子来了,来的可够晚的!”夏允杰一见面,就肆无忌惮的锤了公孙郝仁一下,对着那兄妹二人说道,“你们也一起来了,钱兄弟,我可是挺长时间没见你们俩了,在哪儿发财呢?”

“去国外溜达了一圈,刚回来,这不,一接到夏爷爷大寿的消息,我们就过来了。”那男子很是老实的说道。

“钱多多,你就别给我装了,你是啥人,我还不知道,别装的这么纯良,指不定回来多久了呢!”夏允杰瞧着钱多多那个憨厚的样子,就一脸的不爽。

陆言卿等人见夏允杰和那对兄妹说话如此随意,却是知道:这几人的关系,必定是不错的。

这时,那个身量高挑的泼辣美女,一双妙目在陆言卿,金惜何和田甜等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极为热情的笑道,“杰少,这些都是你朋友啊,快给我介绍介绍,这么多好风采的人物,我可要认识认识。”

“瞧瞧,我都给忘了!”夏允杰拍了拍脑门,依次指着陆言卿等人说道,“这两位是陆言卿和金惜何,汉南省的两大家族陆家和金家的新一代掌舵人,这两位是叶律青和海老先生,至于这两位田甜和韩栋梁,不用我介绍了吧,现在铺天盖地,可都是他们的广告。”

夏允杰介绍完陆言卿几人,又指了指钱多多兄妹,“他们俩是京城五大豪门钱家的,也算是我发小,钱多多和钱美美,往后大家就是朋友了,都别拘着。”

陆言卿和田甜等人都没想到,京城五大豪门之一的钱家,居然给子女起了这么直白的名字,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接受不良。

钱多多似是知道众人的想法,很是热情的跟陆言卿几人握了握手,“我这名字可是好记极了,看来几位已经印象深刻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以后在京城遇到了什么事儿,直接找我,对了,不知道陆先生和金先生做的是什么生意……”

事实上,钱家是五大豪门中资历最短的一家,他们不过是靠着财富,才有幸跻身于五大豪门,但是比起底蕴,钱家照着其他几个豪门确实差了一定的距离。

正因为如此,钱多多身上,并没有那种豪门子弟的架子,反而很喜欢广结好友,要不是这样,钱家的生意也不可能遍布全球。

就在钱多多跟陆言卿等人,英雄惜英雄,相谈甚欢的时候,钱美美也拉起了田甜的手,“我说妹子怎么这么面善呢,原来你就是那个白氏御药房的代言人啊,哎呦呦,瞧着这皮肤,这身段,真是让姐姐羡慕,你是不知道,我最近啊,可是急需驻颜丹,不知道妹子能不能给我想想办法,还有我最近啊,想减减肥……”

钱美美本就是个泼辣快­性­的­性­子,跟田甜的爽朗简直是不谋而合。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很有些一见如故的意思,讨论起关于美容减肥的话题,那简直是没完没了。

就在这时,夏家的庭院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只听有人隐约说道,“是谢丹琼,京城第一名媛谢丹琼来了!”

众人闻言,皆是循声望去。

只见在一片光影之中,一众俊男靓女款款而来。

这一行共有八人。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这女子生的极美,肌肤晶莹如玉,眉目似画似瞄,身穿一身雪白­色­的坠地长裙,肩上笼着一件狐裘披肩,整个人就如同一朵凌空倒挂的琼花,圣洁优雅。

毫无疑问,这个女子就是谢丹琼了。

她的左侧站着两女一男,那两个女子是一对姐妹花,长得极为水灵,小家碧玉,楚楚动人。

她们两姐妹跟龙家兄弟差不多,一看就是双胞胎,不过,这两人还是能够看得出差别,并不是一模一样,她们身边的男子很可能是她们的兄长,跟这对姐妹花有着三分相似,也是一个玉树临风的豪门贵少。

在谢丹琼的右后方,则是站着一对兄妹,这两人的相貌同样万里挑一,尤其是那个女子,眉眼妖娆,体格风­骚­,很是动人。

不过,最让夏允杰等人惊讶的是,叶桐雪和叶孤城,居然会随着谢丹琼等人一道前来!

今日的叶桐雪同样穿了一身旗袍,只不过,那旗袍的下方呈坠地的鱼尾状,花­色­绚烂,长长的拖在地上,很是雍容华贵。

不得不说,这么一群帅哥美女一同出现,绝对是引人眼球的。

尤其是谢丹琼和叶桐雪,让不少的青年才俊,都是一阵心神荡漾。

随着这些人的出现,夏允杰也在跟陆言卿等人介绍这些人的身份。

“这些人你们都不认识吧,我给你们说说,那对姐妹花是五大豪门何家的嫡系,何颖安和何颖琪,旁边站的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哥哥何文君;至于右后方的那对儿兄妹,则是五大豪门许家的许家华和许家馨,剩下叶桐雪和叶孤城,咱们在缅甸见过了,至于最前方的那个女人,就是京城四少谢丹臣的妹妹,也是华夏国名门夏家的大小姐,号称京城第一名媛的谢丹琼了。”

“京城第一名媛?”金惜何­阴­郁的蹙了蹙眉,冷笑道,“恐怕是昔日的京城第一名媛吧,她比不上白玉糖那个女人。”

这男人直接的近乎毒舌,让钱家兄妹微微错愕。

陆言卿却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的确是跟小糖相距甚远。”

田甜更是撇了撇嘴,“最看不惯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切,要是跟我姐妹站一块儿,准定得被甩出好几条街!”

钱美美听了众人所言,不由得眼睛一转,笑意妍妍道,“说真的,我也不喜欢这些人,他们的架子端的实在是太高了,不过……田甜,我更好奇你的姐妹,能把谢丹琼甩出好几条街,一定是个国­色­天香的超级大美人!”

“那是!”田甜与有荣焉的点了点头,“我跟你说……”

可惜,田甜的话来没来及说出口,谢丹琼和叶桐雪等人已然是走到了夏允杰等人的跟前。

“云杰大哥,公孙大哥,丹琼没来晚吧。”谢丹琼的声音娇如春花,带着一股撒娇的味道,这跟她那种圣洁优雅的外表,多少有些违和感。

眼见谢丹琼主动跟夏允杰和公孙郝仁搭话,何家姐妹花和何文君,许家兄妹都是纷纷含笑出言,目标同样是夏允杰二人。

一时间,钱家兄妹和陆言卿等人竟是成了摆设!

这种无视,很明显是轻蔑的表现!

田甜直到此刻才明白,为什么钱美美会说这些人架子端的实在太高了。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谢丹琼等人都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京城中公主王公子弟一般的人物,就算陆言卿等人人才出众,他们也不会放下身段,主动去理会。

至于钱家兄妹,更是不招人待见,在五大豪门的许家和何家看来,这个暴发户,根本没资格跟他们一同立足于五大豪门!

过了好一会儿,那何家的姐妹花,才好似发现了钱家兄妹一般,讽刺的笑道,“这不是钱家兄妹吗?真是不好意思,刚看见你们!听说你们去了海外了,果然是满身铜臭的商人,只知道经商,五大豪门的位置可不是仅仅用钱就能保住的!”

钱多多闻言,憨厚的眼底明显闪了闪,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相当掏心掏肺的说道,“哎,说起来,我们钱家穷的就只剩下的钱了,不用钱保住五大豪门的位置,还能用什么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我们钱家哪能跟你们比较,时间长资历深,可以倚老卖老,可惜啊,我们钱家没这资本啊!”

眼瞧着钱多多捶胸顿足的样子,夏允杰等人差点没大笑出声。

钱多多这话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尤其是再加上他那副真诚纯良的样子,足以让何家姐妹花吐血三升。

何文君更是恨恨道,“你!”

尽管他们气得要死,却偏偏不能发作,这里毕竟是夏家的地盘,他们又是在夏忠国的寿宴上,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的老子,估计也不敢在这地方大声呵斥。

这时,夏允杰却是将目光转到了叶桐雪和叶孤城的身上,他敛了脸上的笑容,不善的质问道,“谢丹琼,这两个人是你带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是夏家的寿宴,你未经允许,就擅自带人进来,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说真的,他对叶家这两个人,还真是半点风度气量都欠奉。

他可没忘了,在缅甸的时候,叶家人给自己的小表妹找了多少麻烦。

夏允杰这等态度,倒是让谢丹琼措手不及,她圣洁的脸孔上,带了几分无辜,“允杰大哥,这两个人是我的朋友,又不是什么坏人,怎么会出事呢!”

此刻,叶桐雪也开口了,容­色­高贵,气度傲然,说出来的话,于平静中带着几分雍容,“夏允杰先生,我想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二人不过是来贺寿的,你却要将我们拒之门外,难道这就是堂堂华夏国名门夏家的待客之道?”

不得不说,在没有白玉糖的对比和刺激的情况下,叶桐雪的确是出­色­的,睿智的。

就算谢丹琼美人如画,也及不上她的风华。

夏允杰则是被堵的哑口无言。

想想也是,人家过来拜寿,又没有做什么,要是自己咄咄逼人,倒显得他们夏家不近人情了。

思及此,夏允杰不由得压下了心中的不满,冷淡道,“的确,来者是客,既然如此,叶小姐和叶先生请便。”

谁知他这话刚刚说完,就听见一个阳光明媚的声音道,“怎么了,人怎么都堆在这地方了,难道都是在迎接我们的?”

众人回身,就见谢丹臣和贺沛然二人,已到近前。

谢丹臣今天的装束依旧夸张,虽说勉强穿了一身西装,但是西装的胸前,衣领上则是别着好几个卡通胸针,其上赫然是一只只大熊猫的样子。

不用说,今天的幸运物,准定是大熊猫了!

而贺沛然则是标准的黑白黑,与往常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脖子上多了一朵黑­色­的绸缎领花,整个人依旧是那般刚硬冷酷,可能是灯光太过柔和,为他笔直修长的身体,打上了一层光晕,宛若一株生长在悬崖上的墨梅,傲雪凌寒,有型到爆。

看到谢丹臣和贺沛然的到来,许家馨,何颖安和何颖琪三女,明显眼底放光,暗暗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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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出场人物较多,情节进入**,所以欢欢标注了‘­精­彩‘字样。

下章同样­精­彩,敬请亲们期待!

☆、第二十四章 ­精­彩!

正文内容24,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二十四章 ­精­彩!

“哥,你可来了,也不知道回家接我一下!”谢丹琼看到谢丹臣之后,立刻娇笑着挽住了谢丹臣的手臂,亲昵的说道。

谢丹臣虽然对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谈不上不多喜欢,但毕竟是一家人,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尽管谢丹琼的表现,让他这个混迹商场的人觉得做作至极。

“我这不是想跟自己的兄弟一道儿过来吗,你也有你的朋友,有人陪你就行了。”

谢丹琼也知道自己这个哥哥跟她的感情并不深,当下也没有得寸进尺,反而将目光移到了贺沛然的身上。

“贺大哥,你也来了,难得见你参加聚会呢,真是稀奇!”

谢丹琼优雅的掩嘴一笑,语气同样熟稔。

正是这种自来熟的语气,让贺沛然冷酷的眉眼微微的动了动,刚硬的说道,“这不是聚会,是寿宴,长辈的寿宴,不是你这个做小辈儿的可以随意编排的,我来与不来也轮不到你评价。”

谢丹臣听了这话,不由得微微苦笑。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了,她跟自己还有贺沛然套近乎,分明就是想借他们二人京城四少的名声,凸显自己的天之骄女的高贵身份,吸引旁人的眼球。

很可惜,他碍于亲情,可能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配合一下,贺沛然却是绝不会怜香惜玉,配合谢丹琼的这点儿小手段的。

自家妹妹在他们二人面前耍心眼,还真是有点儿不够看!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何家姐妹花看到:谢丹琼跟贺沛然如此熟悉的时候,都是一阵妒羡。

这种眼神极大的满足了谢丹琼的虚荣心。

只是她没想到:贺沛然会突然对她出言反驳!

她记得这个男子似乎沉默寡言,不喜欢解释,自己就算套套近乎,估计他也不会理睬。

谁能想到,他不但理睬了,还狠狠的落了自己的面子!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了。

虽然谢丹琼俨然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头头,但是看到她吃瘪,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不管是何家姐妹花,何文君还是许家兄妹,眼底深处都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意。

何颖安和何颖琪似乎觉得机会来了,不由得凑上前去,柔柔弱弱的竞相笑道。

“贺少,你不要怪……”

这两姐妹的话根本来没来及说出口,贺沛然就直接绕过了她们,走到了陆言卿和田甜等人的面前。

谢丹臣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同样跟了上去,将谢丹琼那种愤懑的眼神,抛诸脑后。

“你们来了。”贺沛然冲着陆言卿等人点了点头,更是重点跟田甜打了个招呼,“田小姐,你好。”

经过那次的黑火会仓库事件之后,他就知道,田甜是白玉糖的死党,对于白玉糖关心的人,他自然格外重视。

“好好,贺大局长,您果然够威武!”田甜对于刚刚那一幕,也是相当的舒心爽快,当下嘿嘿笑道,“那些人趾高气扬的很,就应该杀杀他们的威风!”

谢丹臣闻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喂喂,田大小姐,你就不能留点口德,这好歹也是我妹妹,不用这么狠吧!”

“你也别说田甜,谢丹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她身边跟的那对男女是什么人?”夏允杰语气不善的问道。

谢丹臣不由得看了叶桐雪和叶孤城一眼,疑惑道,“你也知道,我跟这个妹妹一向不亲,她交的朋友,我哪儿认识啊,怎么,这两个人有问题?”

“哼,这两个人在缅甸的时候,曾经多次跟我的小表妹作对,居心叵测,太深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两个人跟我的小表妹有仇,现在你这个妹妹,公然把这两个人带进来,算什么意思啊?”

一涉及到自己的小表妹,夏允杰的语气就变得格外强硬。

谢丹臣听了这话,才知道其中居然有这么一段因果,难怪这些人对自己的妹妹这么不待见呢!

他正想着,谁知一抬眼,就见贺沛然,夏允杰,陆言卿,金惜何等人都是眼­色­深沉的盯着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压力山大。

“我说各位,别这么看着我啊,我这不是不知道这茬儿吗。等回去了,我一定跟我妹妹说说还不行嘛!”谢丹臣委委屈屈道。

无妄之灾!

这绝对是无妄之灾啊!

此刻,夏允杰和贺沛然等人,已经是远远的离开了谢丹琼那些人的圈子。

放眼望去,一行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相谈甚欢。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谢丹琼的眼球,让她眼中的尴尬羞恼,转为了愤恨不甘。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会让夏允杰倾情接待,会让自己那个爱财如命的哥哥如此重视,就连贺沛然那座冰山似乎都对这些人主动交好?

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谢丹琼自言自语的喃喃出声。

陆言卿那一拨人,她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田甜和韩胖子的影子,不过,她还没傻到认为两个小小的代言人,就能得到那些京城太子党的优待!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叶桐雪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怎么,丹琼小姐是不是很好奇那些人的身份?”

“你知道?”

“当然。”

叶桐雪高贵大方的撩了撩头发,轻声慢语中夹杂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算计,“你的兄长,贺大少还有夏先生之所以对这些人这么好,就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一个人朋友。”

“谁?”谢丹琼疑惑道。

叶桐雪的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恨意,面上却是若无其事道,“夏允杰的表妹,夏忠国那个失而复得的外孙女,白玉糖!”

“白玉糖?难道就是最近那个白氏御药房神秘的幕后老板?”谢丹琼的语气已经有了几分不善。

“就是她,你也知道,我们叶家是刚从缅甸那边搬过来的,前些日子在缅甸,我可是亲眼看见这些人跟在白玉糖的身边呢,而且……”叶桐雪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你说啊,有什么好犹豫的?”

谢丹琼虽然外表圣洁优雅,宛若琼花凌空,但内里却是极为狭隘刁蛮,暴躁善妒,她听叶桐雪说了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是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眼见谢丹琼如此焦急,叶桐雪眸中的­精­光暗闪,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十分真诚道,“我跟谢小姐虽然相处的时日尚短,但却早已将您当成朋友,我对您的心事,也了解一二,知道您倾心于欧阳家的大少爷欧阳欢,可惜,我在缅甸却是看到……看到那白玉糖,竟是跟欧阳欢在一起,两人亲密的不得了!”

“你说什么?!”

听了这话,谢丹琼的声音陡然间抬高了八度,变得有些尖利。

何家姐妹花,何文君和许家兄妹,因为站的较近,都是吓了一跳,周围更是有不少的贵公子,略微­色­变的回首。

谢丹琼面对周遭人的目光,登时俏脸有些泛红,她赶忙掩下刚刚的失态,优雅歉然的笑了笑。

眼瞧着众人收回了探究的视线,她的脸­色­才真正的沉了下来,咬牙问道,“你说的当真?真的是亲眼所见?”

“自然。”叶桐雪回答的斩钉截铁,­唇­边划过一抹冷笑。

她处心积虑的接近这位谢家的大小姐,自然知道这个女人对于欧阳欢的感情有多么深刻。

那种痴迷的占有欲,几乎到了疯狂边缘。

现在她把这些说出来,她就不相信,这个谢家的笨女人还能耐得住­性­子,只要她在寿宴上跟闹翻,谢家和夏家就会产生嫌隙。

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利用一切手段在京城搞风搞雨,只要京城的四大名门不是铁板一块儿,同气连枝,叶家就有喘息和发展的机会!

不得不说,她这次的挑拨离间还是相当成功的,尽管谢丹琼并没有见过白玉糖,她却已然是将白玉糖当成了自己的头号大敌!

随着时间的推移,庭院和客厅中的人越来越多,就在这时,玉泉山别墅的大门外,静静的停下了两辆中央车牌号的红旗轿车。

正在接待客人的夏长空,夏惊涛和夏惊海三人,一看那车牌号,不由得神情一肃。

夏长空当机立断的冲着一个亲卫兵说道,“快进去通知我父亲和老爷子他们,就说姬老爷子和欧阳老爷子来了!”

“是!”

就在那卫兵转身进入庭院的瞬间,两辆车门几乎同时打开了。

两位身穿笔挺西装的司机走下车来,动作一致的打开了车门。

就在众人屏息间,两个风格完全迥异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站在左侧的一人,穿着一身天鹅绒的棕­色­西装,内穿淡青­色­的格子毛衣和白­色­衬衫,整个人­干­净清秀,虽不是令人惊艳的俊美,但却好似瑶池边的挺拔的玉树,纯然无暇。

另一辆车上走下的男子则是与他截然相反。

这男子一头血发,好似红尘中的妖娆靡丽的十丈软红,一身浓黑墨­色­长款唐装,其上绣了大朵大朵的孽火红莲,像是延烧的云朵,彼岸烟花,暗夜的黑,热烈的红,直衬得这个本就颠倒众生的男子,魔魅如妖。

果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两人正是姬如玉和欧阳欢。

就如同夏长空估计的一般,他们下车之后,并没有入内,而是继续站在车门边,将两位老者迎了出来。

不用问,姬如玉请出的,自然是自家爷爷——姬长生。

而欧阳欢这边走出来的老者,则是满头银丝,­精­神矍铄,虽然已是高龄,眉眼却­精­光闪动,同样也是一双凤眼,依稀能看出当年祸国殃民的影子,就算岁数大了,依旧是帅老头一枚!

这老头儿走下来之后,自然是第一眼看到了姬长生祖孙俩。

“呦,姬老头儿,你居然也亲自来了?真是稀奇啊,你不是跟夏家的那个老头子不对盘吗?你不是怕夏家的老婆子怕得要死吗,居然也敢亲自上阵,果然是勇气可嘉。”那位凤眼老头儿,一下来就啧啧有声的揶揄道。

那股子毒舌的劲头,倒是跟欧阳欢十分相似。

姬长生自然早就知道这老家伙是个什么德­性­,也不动气,反而笑的慈祥平和,“呵呵,我跟夏老头儿是面不和心和,再说了,我的徒弟可是夏老头儿的亲外孙女,夏老头儿过大寿,我当然要过来捧场,欧阳震华,我倒是没想到,你这老家伙也会过来。”

姬长生说这话时,姬如玉已经是将拐杖送到了他的手中,乖巧的站在一边,扶着姬长生的手臂,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侍奉左右,孝道至周’几个字。

眼看着人家的孙子如此懂事,欧阳震华不由眼热的紧,但是当他转头,看见欧阳欢那副慵懒妖娆,唯我独尊的模样时,登时生出了一种无力感,想当年,这小子还是小包子的时候,是多么的招人疼爱啊,现在咋就变成这个模样了呢?

不说别的,欧燕震华一看见自家孙子那一脑袋红毛和一身红衣,就觉得眼晕。

他不由得恨恨道,“欧阳欢,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儿,穿身西装什么的!还有,你看看人家孙子,都知道尊老爱幼,扶老人家一把,你呢,就不能扶爷爷一下,表表孝心神马的!”

欧阳欢闻言,很是无聊的撇了撇玫瑰般的­唇­角,“我说爷爷啊,您老现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用得着我扶吗,我这也是相信您的实力不是,再说了,西装那东西,那么古板,太不华丽了,还是红­色­适合我,您要是觉得碍眼,就别看,反正有的是人欣赏,行了,您就抱怨了,咱们赶紧进去吧,我可等着见糖糖呢!”

眼见欧阳欢竟是出言催促,欧阳震华虽然神情恼怒不已,心中却已经是多了几分渴望。

他现在真真是迫切想见见夏忠国那个神秘的外孙女,居然能把他们家这只妖孽降服,实在是不简单啊不简单!

就冲那丫头能够稳压这臭小子一头儿,他就一定要让那个白玉糖进他们欧阳家的门,到时候,自己不但有了贴心的小棉袄,还能够随时随地的惩治自己的孙子,那小日子,简直是天堂啊!

欧阳震华YY的笑容,让欧阳欢感觉到了一丝的毛骨悚然,他不由得警惕道,“老头子,想什么呢,笑的那么猥琐,咱们该进去了,到时候见了糖糖,千万别给我丢人!”

“臭小子!”

欧阳震华当即被这话气的够呛,心中怨念道:臭小子,就先让你得意得意,等到时候孙媳­妇­进了门,看我怎么治你!

眼见欧阳震华也顾不得斗嘴,跟着孙子就往里走,姬长生微微的愣了愣,随即­唇­边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想打我徒弟的主意,怎么着也得过了我这一关。

“如玉,咱们走。”

姬长生和姬如玉同样不甘落后的往里走去。

欧阳震华是何人,姬长生又是何人,那可是华夏国四大名门老祖宗级别的人物,更是华夏国金字塔顶的两大巨头,就连中央一号见了,都要笑脸相迎。

这两人的到来,无异于引起了一场九级海啸,夏家二代的夏常青,夏云龙,夏搏海和夏耕耘四人,直接迎出了院门外。

“姬老爷子,欧阳老爷子,您二位的到来,可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快请进!”夏常青身为夏家老大,自然首当其冲的担负起了伺候这两个老头子的重任。

姬长生还好,文人出身,­性­子平和,欧阳震华这个­操­大刀出身的老头儿可就没这么客气了,一边往里走,一边喝道,“夏老头儿在哪儿呢,老朋友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迎一下,不会是老的不能动了吧!”

“哼,你这老家伙的嘴巴还是这么毒!”

随着这一声春雷乍响的声音,夏忠国,于秀梅在夏婉婷的陪伴下,稳稳当当的走下楼梯。

经过驻颜丹和各种保健丹药的治疗之后,这老两口子的身体越来越好,竟是已经完全不需要拐杖的支撑了,尤其是夏忠国,步履间竟是多了些将相王侯,铁血雄风的问味道。

来参加寿宴的众人,几乎都在猜测夏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要知道,一个名门望族,有老爷子跟没老爷子,绝对是两个概念。

不夸张的说,若是夏忠国现在去世,不管夏家的实力多么强劲,都会从华夏国四大名门中除名。

所以,夏家这场寿宴,不少人都在观望,在揣测,在盘算。

但是,当他们亲眼见到夏忠国的时候,就知道未来十年,京城绝对是夏家的天下!

很显然,欧阳震华也没想到夏忠国会这么­精­神,不由得哈哈大笑,“你这老头儿到称得上老当益壮了,难怪会大办寿宴。”

很快,夏忠国于秀梅和夏婉婷三人就走到了姬长生和欧阳震华四人的跟前。

这三位老爷子站在一起,对视一眼,竟是放声大笑。

那般声势,那般豪情,竟似是带众人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就是这三个已然身姿佝偻的老人,代表了华夏国半个世纪的征程,代表了东方神龙的崛起的咆哮,代表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历史!

这一刻,整个大厅和庭院都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空气中流淌着一种名为‘敬仰’的气流,就连谢丹琼等骄纵无匹的少爷小姐,都不敢造次,发出一丝的声音。

这是一种对于英雄的敬畏!

夏忠国笑过之后,就敛了笑容,一脸威严的问道,“欧阳震华,你这老家伙一向­奸­诈,怎么会这么好心来给我祝寿的,老头子我不信,说说目的吧,冲着什么来的?”

“呵呵,夏老哥,你这话可就伤感情了不是,我当然是来给你祝寿的,这不是顺便看看你那个外孙女吗,这小丫头可是个有本事的,弄出来的那个驻颜丹的和养神丹,我也试过了,疗效神奇啊,我们家欧阳又跟她极为要好,我可是从我孙子口里听说了这丫头不少的事儿啊!”欧阳震华说的很是意味深长,那话里的隐意是个人都能听明白。

“对了,这位就是婉婷了吧,我是你欧阳叔叔,以后啊,咱们常联系,没事儿就带着闺女过来玩啊。”

欧阳震华将目光转到了夏婉婷的身上,目光相当的火辣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头儿对夏婉婷有什么企图呢!

“承蒙欧阳叔叔厚爱。”

夏婉婷温婉的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这老头儿对自己闺女称赞有加,她对欧阳震华并没有多少畏惧,尊敬有礼。

“你这老头子,少打我女儿的和外孙女的主意,年轻人的事儿,你别给我Сhā手。”于秀梅见此,却是眼珠子一瞪,训完了欧阳震华,又将目光转到了姬长生的身上,“还有你,你这老头子又来­干­什么?”

姬长生闻言,赶忙陪笑道,“秀梅,瞧你说的,我也是过来贺寿的,自己亲传徒弟的外公过生辰,我这个师傅能不来嘛!”

于秀梅却是冷哼一声,“哼,别给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告诉你,以后一周小糖只能去你那儿三天,再多了我就跟你拼命,听见没有?天天跟我抢外孙女,这笔账早晚跟你算!”

“听见了,听见了。”姬长生近乎谄媚的点了点头,颇有些唯唯诺诺的感觉。

别说姬长生,就连欧阳震华面对于老太太的­淫­威,都是不敢反驳。

夏忠国这老头儿虽然仍旧是一脸的威严,古井无波,他的眼底深处,却是分明闪动一丝得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纷纷真相了:原来,最彪悍的不是三位老爷子,而是这位于老太太!

眼瞧着自家爷爷在于秀梅面前怂了,欧阳欢这只妖孽呆不住了,他直接挽住了于老太太的胳膊,撒娇一般的妖娆道,“于­奶­­奶­,糖糖呢,我把会场扫了好几圈都没看见她,她在哪儿呢?”

姬如玉听了这话,也是竖起了耳朵。

于秀梅虽然对欧阳震华这只老狐狸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对欧阳欢可是喜欢的紧,当下拍了拍欧阳欢的手,眨眼笑道,“你小子别着急,小糖这就下来了。”

紧接着,于秀梅就对夏忠国传递了一个眼神,“老头子,开始吧。”

夏忠国立刻吩咐了下去,至此,寿宴正式开始!

“九十阳春岂等闲,几多风雨化甘甜,蓬莱松柏枝枝秀,方丈芙蓉朵朵鲜,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无穷岁岁坚……今天是华夏国的开国功臣,夏忠国将军九十岁大寿,这个日子……下面就有请夏忠国先生上台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一个军区主持人,声音嘹亮慷慨激昂的一番祝愿之后,竟是直接把夏老爷子请上了台。

这让参加寿宴的众人都有些迷惑,貌似……寿宴里没有这步吧?

主持人致辞之后,不是应该晚辈献上祝福的吗?

就在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夏忠国却是已经站上了高台,一双浑浊的老眼,爆发着寸寸­精­芒,宛如雄狮盘踞,虎啸平阳,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更是无比的郑重。

“首先,很感谢大家来参加我这个老头子的寿宴,但是,我们夏家筹备这个寿宴,并不是为了一个区区的生辰,而是要将我的外孙女,隆重介绍给大家!她就是——白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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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Gao潮!(上)

正文内容25,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二十五章 Gao潮!(上)

随着夏忠国的介绍,大厅二层的楼梯口处,适时的出现了四个身影。

这四个人的出现,让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宁静之中。

只见这四人为三男一女,女子站在最中央。

她容­色­绝美,神光慑人,一双大大的半月墨玉眼,蕴着七彩华光,夺人心智,莹润欲滴的樱­唇­沉静的微勾,眼角边的朱红­色­泪痣熠熠生辉,宛若烟霞一点,一头浓密如海藻般的墨发用卷发­棒­卷出了几个­性­感的弧度,一身月白­色­的抹胸复古束腰坠地长裙,其上缀满了光泽耀眼的珍珠,像是浸染了月华一般,古朴典雅的裁剪,露出了浑圆的香肩,优美的脖颈和诱人的玉臂,这一切无一不是上天的妙手之作,尤其是那一身雪肤,晶莹剔透,在灯光下,宛若钻石,白得耀眼。

这是一个美得无可挑剔的女人,举手投足间似乎都带着让人沉沦的力量。

此刻,她的左右手,各挽着一个男子。

站在她左手边的男人一头雪发,三千银丝,似星河倒挂,倾国倾城的容颜,美丽的难言难描,清冷的眉宇间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圣洁,宛若站在九天之外,藐视众生的神佛,要不是他身上一身雪白的燕尾服,带了些现代的时尚感,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流落凡尘的谪仙,终将飞升。

这样的男子,注定了举世无双。

但让人惊叹的是,那女子右手边挽着的男子竟是分毫不落下风!

雅若兰芝桂月,神似九天流云,一身同样白­色­的西装,在他穿来,没有那种圣洁的仙人味道,却带着一种执掌尘世,凌霄踏月的清贵风华,他俊美无暇的容颜上,似乎永远带着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优雅笑颜,但那眸子中隐藏的霸道和铁血,却足以让众人俯首称臣。

不得不说,这两个男人的出现,已经足以让在场女­性­的心脏当机,但是,让人几欲撞墙的是,那个心甘情愿的站在女子身后,轻托裙摆的男人,居然也是一个撼人心神的绝世好男儿!

那男子身形伟岸,宛若三山五岳,五官俊美绝伦,好似上天鬼斧神工­精­心雕刻而成,一身黑­色­西装,收敛了他周身散发的野­性­和爆炸力,但却无形中,让他霸绝天下的气场隐隐散发开来,一双烽火流星的眼眸,看似一片赤诚,但,在那清澈的深处,却是燃烧着无可匹敌的锋锐和狂傲,像是蛰伏了一头独裁的暴君。

毫无疑问,这四个人正是白玉糖,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

不得不说,他们四个人的出场,带给众人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那些见惯了大场面的天之骄子,天之贵女们,在这一刻,竟是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沉醉里,甚至感觉到了自惭形秽。

“这才是真正的第一名媛啊!”

不知道是谁感叹了一句,登时,众人就如同解冻的冰块儿一般,惊艳声此起彼伏。

“天啊,这就是白玉糖,白氏御药房的幕后老板,太美了,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啊!”

“京城里那些个名媛,跟夏家的这位千金比,简直就是浮云啊,这才是我的目标,我的女神,不管了,就算头破血流,我也要好好的奋斗一次!”

“就你,别傻了,你根本配不上人家,本少爷还差不多!”

“你们两个闭嘴,白小姐是我的女神!”

“第一名媛该易位了!”

……

霎时间,整个大厅和庭院的少爷公子都是摩拳擦掌,群情亢奋,眼神热烈的几乎要将大宅外面的冰雪全部融化。

相反的,在场所有的名门贵女,脸­色­就不那么好了,虽然花痴者有之,但更多的却是眼含妒­色­。

她们实在是没想到,夏家的这个失而复得的外孙女会如此风华出众!

尤其是看着白玉糖右手挽着京城四少之首的夏云朗,左手还搭着一个谪仙,身后还有一个绝世猛男鞍前马后,侍奉左右,她们那心中的酸水,真是止不住的泛滥成灾。

尽管她们对白玉糖羡慕的要死,自卑的要死,甚至嫉妒的要死,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讽刺,或者诋毁。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在人家的地盘,说人家的子孙,真当夏家是软柿子不成?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这个白玉糖,还真是嚣张,居然敢这么高调的出场,她以为她是谁,想抢我京城第一名媛的称号,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谢丹琼琼花一般的容颜染上了深沉的妒恨,毫不掩饰的低声呵斥道。

因了叶桐雪的挑拨,她本来就对白玉糖没什么好感,现在白玉糖如此高调的出场,夺了她的风头,再加上听了周围人的赞叹之声。

她对于白玉糖的敌意,立马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站在她身边的叶桐雪,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

尤其是看到铁木,堂堂少主,居然纡尊降贵的给白玉糖托裙摆的时候,她心中的恨意已然是近乎澎湃。

眼中的厉光暗闪:白玉糖,我不会让你过得这么风光的,少主是我的,我决不允许你夺走我的东西!

决不!

就在这两个女人怨念丛生的时候,夏允杰和陆言卿那边却是一片兴奋。

“瞧见没有,钱多多,这就是我表妹了,怎么样,有什么感想?”夏允杰相当得瑟的问道,眼神儿却是一步也不离白玉糖的身影。

他等了半天,都没人回答,一歪头,才发现那个钱多多竟是看直了眼,不由心生不爽。

“喂,钱多多,问你话呢,我小表妹漂亮不?”

“岂止是漂亮啊!”钱多多吸溜了一口口水,好半天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竖起了大拇指,“不是我说,你这位小表妹绝对是无人能比,反正我跑遍了大江南北,就没见到过这么好看的姑娘!那个谢丹琼,跟你表妹比,弱爆了!”

田甜和钱美美两个小丫头,也在咬耳朵。

“我姐妹怎么样,名不虚传吧?”田甜一脸得意,与有荣焉。

钱美美猛点头,“果然是不同凡响,身为女人的我看着都动心,你瞧瞧在场的男人,魂儿都没了,呵呵……那个谢丹琼和何氏姐妹花的肺都要气炸了吧!”

田甜冷哼一声,“管她们呢,气死最好,咱们好看热闹!”

“嗯嗯……”

就在这连个八卦女人窃窃私语的时候,金惜何和陆言卿却在隐隐磨牙。

“这女人没事儿长那么漂亮­干­什么,瞧瞧周围这些人的眼神儿,真是碍眼!”金惜何看着周围那些贵公子志在必得跃跃欲试的神情,眼底的­阴­冷如暴风雨的前夕,很有压迫感。

陆言卿温润的眉眼也是小小的打了一个结,“周围人倒是没什么,她身边那几个人才有问题啊……”

金惜何瞧着和白玉糖挽在一起的涅梵晨和夏云朗二人,眼镜蛇一般的眼眸暗光浮动,沉默不语。

大厅的角落中,正在跟一众公子哥寒暄的库巴臧赫同样陷入了呆滞中。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白玉糖的身份,却从未见过白玉糖如此盛装打扮的模样,绝代风华,堪称天之贵女。

此刻,就在众人各种情绪交织的关注下,白玉糖四人已然是走到了夏老爷子的身边。

眼见夏忠国向她伸出了手臂,白玉糖松开了挽着涅梵晨和夏云朗的双手,直接将玉手递到了夏忠国的手中,登上了高台,跟自己外公并肩站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台下的众人不由得没了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高台之上。

这时,夏忠国环顾四下,脸上竟是罕见的露出了些许笑意,“诸位,这就是我的外孙女白玉糖了,她是我夏家流落在外的明珠,今天正式回归家族,就像在座各位所知道的,白氏御药房就是我这个外孙女倒动出来的,现在名扬华夏,全凭各位的支持。所以,我希望以后诸位能够继续关照我夏忠国的外孙女,给予鼓励和厚爱,糖丫头可能年岁尚幼,心­性­不足,要是以后有什么得罪诸位的地方,诸位尽管来找我夏忠国要个道理,只要不为难小孩子就好,与人方便,予己面子,老头子就在这儿拜托诸位了!下面就请大家掌声欢迎我夏忠国的外孙女——白玉糖!”

夏老爷子话音一落,台下立马掀起了暴风骤雨一般的掌声,那热情程度,就连中央一号来的时候,估计都比不上。

丫的!

不鼓掌不行啊!

你没听见夏老爷子刚刚那一番话吗?字里行间简直就是对这个白玉糖疼爱到了极点!

那段话翻译过来之后,意思很明确:这是我外孙女,你们得护着顾着疼着,碰见冲突的时候得让着笑着陪着,就算有事儿也只能找他夏忠国解决,谁要是私下里敢动白玉糖一根汗毛,就是找死!

能来参加这场寿宴的,哪个人心里没个七拐八弯的,一听这话,他们就明白:白玉糖这位外孙女在夏忠国老爷子的心中的分量,绝对是非比寻常。

一时间,众人看白玉糖的眼神儿又发生了些许变化,慎重了不少。

白玉糖一向冰雪聪明,第一时间就领会了夏忠国话里的维护和疼爱,不由得挽了自家外公的胳膊,笑若四季花开,幽兰盛绽。

这番至美的胜景,自然是让台下的众人再次心旷神怡了一把。

介绍也介绍完了,狠话也撂下了,夏老爷子完全无压力的带着自家的宝贝外孙女下了台。

那个负责主持寿宴的主持人见此,却是狠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深吸口气,才再次站上了高台。

“诸位,白小姐回归夏家实在是喜事一桩,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让我们再次鼓掌,将掌声献给夏老将军和白小姐!下面进行……请夏忠国老将军的长子夏常青副主席,上台致寿辞!”

……

虽然高台上夏常青说的声情并茂,慷慨激昂,但是,大部分人的心神仍旧是停留在夏忠国和白玉糖的身上。

眼见夏忠国和白玉糖两人走下了高台,欧阳震华祖孙俩呆不住了。

欧阳欢更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白玉糖的身边,妖妖娆娆的挽住了白玉糖的手臂,占领了她身侧的领地,桃花荡漾的风眸中欲­火­暗涌,“糖糖,你今天真是美极了,让人看一眼,就想打包带走!不过……”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有些幽怨,“你怎么不邀请我来当你的男伴呢,咱们俩站在一起多和谐啊!你知不知道,看见你挽着别的男人,我可是伤心死了,作为你让我伤心的补偿,糖糖,你接下来的时间可都是我的!”

眼瞅着欧阳欢那委屈的小媚眼儿,不要钱的抛过来。

白玉糖登时有些无语,轻抚额角的嗔道,“欧阳欢,你不知道卖萌可耻吗?”

“可是你喜欢啊。”欧阳欢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膀,肆意的散发自己的万种风情。

不得不承认,这妖孽一旦马力全开的施展魅力,那当真是菩萨也动心,白玉糖晶莹雪白的面颊上也涌起了丝丝羞恼。

“欧阳欢!”

白玉糖是真拿这个妖孽没辙,同着夏忠国的面儿他都敢这么放肆,估计这地球上的人类是阻止不了他得瑟了!

好在欧阳欢是个知道见好就收的人,他并没有继续挑战白玉糖的下线,直接开始转攻夏忠国这座堡垒,脸上的笑容极为的恭顺真挚,让人挑不出一丝的瑕疵。

“夏爷爷,今天是您老的九十大寿,我祝您老人家,天天快乐,时时开心,事事顺意,月月健康,年年幸福,岁岁平安,为了您的大寿,我可是­精­心准备了一份儿特殊的礼物给您,容我先买个官司,到时候,一定让您满意。”

“好,你这小子果然会说话,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夏忠国对欧阳欢的印象也是不错的,当即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欧阳震华总算是挤到了欧阳欢的身边,一双老眼­精­光闪闪的瞧着白玉糖,故作发怒道,“臭小子,赶紧给我介绍介绍,光记着自己说话!”

眼见自家老头子不满,欧阳欢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十分简单的介绍道,“糖糖,这位是我爷爷,欧阳家的家主,欧阳震华,这老头子有点烦,你多担待。”

欧阳震华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同样是一双凤眼微微的眯了眯,“有你小子这么说话的吗,你就这么诋毁爷爷我……”

眼瞧着这老头子很有些长篇大论的架势,白玉糖赶忙亲热的握住了欧阳震华的手,笑的自然沉静,魅惑天成,那种绝美的姿态,乖巧的样子,瞬间让欧阳老头子住了嘴。

“欧阳爷爷您好,初次见面,我是白玉糖,您跟我外公都是老战友了,不介意我叫您一声爷爷吧?”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

听着白玉糖宛若天籁的声音,欧阳震华就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大开,相当的舒畅,“糖丫头啊,以后啊,你就叫我爷爷,要是真能有这么个乖巧又本事的孙女,我就要烧香拜佛喽,要不人家说,女孩就是贴心的小棉袄呢,这话真真是有道理啊,要是我们家这只妖孽有你十分之一的贴心乖巧就好了!”

“也不知道你这老头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就平白得了这么个好外孙女,真是……没天理!”欧阳震华拉着白玉糖的手不放开,对着夏忠国更是好一番审视,愤愤不平道。

说真的,欧阳震华是真心的欣赏和喜爱白玉糖。

最初,他对白玉糖好奇,是因为自己的孙女喜欢,后来因为白氏御药房,他对这个小丫头多了几分欣赏,现在终于见到白玉糖,他才知道这个女子为何会让自家那只妖孽牵肠挂肚。

不说别的,单单是这女子周身沉静淡然,自然天成的风华,便使得在场那些故作高贵自命清高的世家子女,黯然失­色­。

夏忠国闻言,只是含笑不语,一副老神在在的沉稳模样,但是个人都能看出,这老头儿很得意,非常得意!

“这种事儿你羡慕不来的。”

这时,姬长生和姬如玉二人也走了过来,刚刚那句话,就是姬老爷子说出来的。

白玉糖一看见姬长生,自然是一脸喜­色­的迎了过去。

“姬爷爷,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一直在上边准备,没去迎接您,您可不能怪我!”白玉糖挽着姬长生的撒娇的说了一句。

“有什么可怪的,今天可是夏老头子在专门为你这个丫头造势,你晚些出来也是应该,我徒弟本来就该万众瞩目的。”姬长生很是慈祥的笑了笑,毫不掩饰眼中的疼爱。

欧阳震华见白玉糖跟姬长生如此亲昵,很是有些吃味,撇嘴说道,“切,你这老头子,没看见我正在跟糖丫头说话吗,Сhā什么队啊,就不能等我说完了?!”

“你这老头子,我还不知道你吗,整个一个话唠,什么时候有个头啊,再说了,这是我徒弟,自然跟我亲些,我再说一遍,你羡慕不来的。”姬长生一向沉稳慈祥的脸­色­,笑的有几分欠扁。

“哼!”欧阳震华冷哼,意有所指道,“果然啊,你这个搞文化的老头子,还是这么讨厌!”

“彼此彼此!”姬长生也来了些火气。

两位名门世家的老头子,就像是两只斗­鸡­,隐隐的展开了一场白玉糖争夺战,要是于秀梅不跑去跟一些老姐们,贵­妇­人寒暄,估计这场战役会更加热闹。

此刻,作为当事人的白玉糖却是跟姬如玉聊上了。

“如玉,谢谢你能来。”

“说的什么话,夏爷爷大寿,我能不来吗,要是不来……我也见不到这么漂亮的你……”姬如玉的脸­色­迅速染上了一抹熏红,仍旧是坚持的赞道,“小糖,今天的你真的很漂亮,是当之无愧的焦点……”

“姬如玉,你这话说的可就是不对了,糖糖不管哪一天哪一个时刻都是世人的焦点,可不单单的是今天啊,就算她穿着最廉价的衣裤,站在千万人中,也是最亮眼的那个,最起码在我心中,糖糖无人能比,其他人连糖糖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欧阳欢这妖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蹿到了白玉糖的身边,极为露骨的说着绵绵的情话,亲昵的将手臂枕在白玉糖的香肩上,那种暧昧的样子,让站在远处的一众豪门贵女们使劲的咬起了小手绢。

谢丹琼的眼中的嫉妒更是慢慢的被恨意所取代。

白玉糖对于欧阳欢的亲近没躲也没闪,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的确,这妖孽自从认识她以来,就经常又搂又抱的,几乎每一个动作都带有侵略­性­,白玉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个妖孽男人风情万种的暧昧,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但是,这一幕看在姬如玉的眼里,却相当的不是滋味儿。

尤其是欧阳欢那种大胆露骨的话,更让他不知如何应对。

这就是姬如玉,纯情的像是一株玉树,只能等待着天降甘霖,却难以学会掠夺土壤的汲水。

白玉糖虽然看不懂姬如玉的落寞,却看得到欧阳欢的张扬。

她不由得瞪了近在咫尺的某妖孽一眼,沉静中带着几丝咬牙,“你就不能低调点儿,收敛点儿?”

“你知道的,那不适合我。”某妖孽撩了撩头发,回答的相当得瑟。

“不适合你,就离玉儿远点儿。”

欧阳欢直接被夏云朗拽到了一边儿,白玉糖回头,就见夏云朗,涅梵晨和铁木三人一起过来了。

欧阳欢眼见这三人来了,笑的越发妖娆,挑衅道,“这件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本来夏云朗,涅梵晨,铁木,欧阳欢,白玉糖和姬如玉站在一起,已经是引爆了众人的眼球儿。

但是,老天爷偏偏嫌这一幕还不够刺激。

夏云朗和欧阳欢正呛着声,贺沛然,谢丹臣,陆言卿和金惜何四人也一并过来了。

“小糖,你今天……很好看。”贺沛然冷硬的生硬就像是在陈述案情一般,但是,他眼底深处的惊艳和迷醉却是泄露了一丝情绪。

“谢谢,你也很帅啊。”

白玉糖知道,想让贺沛然这个惜字如金的人赞美人,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很好看’恐怕已经就是最高的评价了。

得了白玉糖的赞美,贺沛然那张万年不变的包公脸微微的勾了勾。

谢丹臣见此,不由得打趣道,“白小姐,也只有你的话能让这个黑面神笑了,那什么,您今儿这身儿衣服好像是米兰著名设计师的那件‘月神’吧,这件衣服据说可是价值五千万啊,白小姐大手笔啊!”

眼见谢丹臣这厮竖起了大手指,众人齐鄙视。

感情这厮除了钱,就不知道想点儿别的,居然一上来就提钱,果然是掉钱眼儿去了,真真是没救了!

他们这边儿齐齐的讨伐谢丹臣,一片和谐,完全注意到,几乎大厅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的飘到他们这边儿。

这等胜景,平日难得一见啊!

传说中的京城四少居然凑齐了!

白玉糖还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然是成为了全场女­性­的公敌。

身边居然围着那么多绝世的男子,这等福气,几乎让那些善妒的豪门贵女们妒红了眼睛!

谢丹琼的拳头几乎是攥的咯咯作响,尽管离得有些远,她也清楚的将欧阳欢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从没见欧阳欢流露过这样的表情,那浅藏在妖娆下的温柔似醉人的烈酒,浓而纯,迷而醉,像是燃烧在业火中的红莲,却不是为了她而绽放。

十年了!

她喜欢欧阳欢十年了!

为什么她谢丹琼无法得到欧阳欢一个垂怜的眼神,而这个女人就能得到这般浓烈的爱呢!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就在谢丹琼眼底的妒恨愈演愈烈的时候,叶桐雪眼中更是戾气翻滚,怒火中烧。

说起来,她堂堂叶家大小姐,愿意自降身份,哄着谢丹琼成为朋友,就是为了成功的踏足京城,打入华夏国的四大名门,借以分化这些家族。

根据她之前的情报:夏家和姬家虽然平日里没什么往来,但却一向交好,欧阳家自成一体,跟谁都不远不近,而谢家则是跟夏家的关系一直都不太理想,虽然算不上敌对,但也绝不相容

但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

夏忠国,姬长生和欧阳震华这三个老头儿分明就是相谈甚欢,那种革命的情谊似乎从流逝的岁月中再次苏醒过来,转眼间就变成了苍天大树,好得不得了。

谢丹臣和欧阳欢又围在白玉糖的身边,那种殷勤劲儿,傻子都看得出来。

叶桐雪敢肯定,要是之前,这些人绝对没有这么和谐。

他们如今会变得如此要好,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一个人——白玉糖!

她的出现,就像是一个纽带,让这些人变得紧密相连,越发的熟悉和亲近。

谁能想到,白玉糖,仅仅是一个人的出现,居然会改变华夏国整个上层的大局势!

不!

叶桐雪眼中­精­光连连:这种事叶家绝对不允许发生,若是到时候华夏国四大名门同气连枝,这京城就真没有叶家的立足之地了!

叶桐雪打定了主意,不由得将目光转到了谢丹琼的身上。

当她看到谢丹琼那种隐忍的妒恨时,­唇­边登时露出了一抹冷笑。

只是这笑容逝去极快,很快就换成了一种关切之­色­,“谢小姐,您怎么样,没事吧?”

“我怎么会没事?!你说的没错!欧阳大哥居然……居然真喜欢这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谢丹琼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叶桐雪拍了拍谢丹琼的肩膀,似乎在鼓励一般,要是谢丹琼抬头,就会发现叶桐雪眼中的鄙视和高傲。

“谢小姐,您就这么认输了吗?您可是真正的天之骄女,京城第一名媛啊,这个白玉糖虽说是夏忠国的外孙女,但却是从乡野贫民中认回来的,这种人会有多大见识,多大气度呢,要我说,这时候您不能退缩,就要争上一争,让周围人看清楚你们之间的差距,对比之下,欧阳先生会看到您的好的!”

要是放在平日的谢丹琼,碍于夏家的权势地位场合,必定会思量一般,毕竟,能在名门中生存,谁都不是傻子。

可惜,现在的谢丹琼却是已经被妒恨冲昏了头脑,再加上叶桐雪这么一蛊惑,这位京城第一名媛直接热血了!

她只是略微的犹豫了片刻,就整理了一下妆容,婷婷袅袅的走了上去,亲昵的挽住了欧阳欢的胳膊。

“欧阳哥哥,我听丹臣哥说你早就回来了,怎么没来找琼儿呢,人家想你了!”

不得不承认,谢丹琼这个第一名媛的名头倒不是白叫的,她的外表本就清丽脱俗,优雅美丽,再带上三人娇嗔,整个人就如同一朵随风摇曳的白­色­琼花,的确有几分赏心悦目。

不过,可惜的是,她面前的这些男人都不是什么惜花人,眼见有人不请自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脸上面无表情者有之,­阴­冷玩味者有之,辛灾乐祸者有之,偏偏就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欣赏怜惜之­色­。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糖看到这个女人,有一种本能的不喜欢,就连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皱。

可能是因为她见惯了装腔作势的富家小姐吧,当然,连她自己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多次停留在谢丹琼和欧阳欢挽在一起的手臂上。

不过,欧阳欢这妖孽也没让人失望,他几乎是嫌弃的将谢丹琼的手臂甩了出去,本能的看了白玉糖一眼,声音中全是厌恶,“谢丹琼,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我有洁癖,嫌别人脏,你别碰我!”

欧阳欢一向毒舌,说起话来,完全是一点儿余地都不留,直伤的人体无完肤。

不过,奇怪的是,欧阳欢这么一说,白玉糖心中竟是全然舒服了下来。

看来她的心肠还真是越发的冷硬了。

谢丹琼闻言,却是连手指都有些颤抖。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居然连欧阳欢的一个衣角都碰不得!

她不服气!

谢丹琼直接把矛头指向了白玉糖,“那她呢,为什么你跟她那么亲密,为什么对着她的时候,你就没洁癖了,欧阳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欧阳欢见此,一双凤目直接危险的眯了眯,“谁准你用手指着糖糖的,她是我心爱之人,自然可以碰我,而你不是,所以不能碰,怎么,我的话来不够清楚吗,都重复了十年了,你听不腻吗?”

“欧阳大哥,你……”谢丹琼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憋过去。

直到此时,谢丹琼才发现,周围这群绝世美男子的眼神儿都不怎么友善,那种骇人的气场,登时让她的冲动和勇气都抖了抖。

虽然,谢丹臣对自己这个妹妹的感情不深,但是总不能看着谢丹琼受委屈而无动于衷吧!

他赶忙阳光灿烂的笑了笑,打圆场一般的说道,“那个……欧阳,你就留点儿口德吧,就你那张嘴,我妹妹可受不了,丹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白玉糖小姐,刚刚你也听见介绍了,你们两个也差不了几岁,打个招呼吧!”

谢丹琼并不傻,现在她的处境如此尴尬,谢丹臣的出言,无疑是解了她的围。

连续碰了两次钉子,她已经不敢再去招惹欧阳欢,但是她对于白玉糖的恨意,却是更深。

“白小姐是吧,我是谢丹琼,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大名,我就不重复介绍了。”

面对白玉糖,谢丹琼高傲的扬起了头颅,想要在气势上压白玉糖一头儿。

可惜,白玉糖根本懒得理会这种小心思,只是沉静淡然的轻启­唇­瓣,“白玉糖。”

仅仅是三个字,一个名字,她的介绍简单到了极点,就好像是面对什么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咸不淡,不冷不热。

这种近乎无视的态度,让谢丹琼越发的恼怒。

谢丹臣一看自家妹妹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妙,可惜他来不及阻止。

就在这时,恰巧寿宴主持人宣布开始献寿礼,众人也纷纷入席,那动静让谢丹琼脱口而出的话滞了滞。

趁这个空档,谢丹臣眼疾手快的将谢丹琼拉走了,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怒了这些大神。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谢丹臣已经充分领略到了白玉糖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分量。

他相信,要是谢丹琼真敢出口伤人,就算她是谢家大小姐,下场也一定十分不妙。

叶桐雪从谢丹琼接近白玉糖一伙人开始,就在暗处密切的注意着这里的动向。

当她看到谢丹琼被谢丹臣拉走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微微一沉。

------题外话------

首先,欢欢先跟亲们真诚道歉,因为大前天欢欢从同学婚礼上回来之后,就开始上吐下泻发高烧,所以打了两天的点滴,一直住院,病情太突然,没来得及通知大家,说真的,欢欢心里很愧疚,因为文正好停在关键的位置上,不上不下的,让亲们一定等的很辛苦,所以,欢欢在这里跪求原谅!希望亲们多多谅解!

欢欢今天出院,就在尽量码字了,本来想万更补偿大家的,但是身体实在是达不到,这一章差了一百来字,欢欢明天补上!

总之,再次跟亲们道歉,跪求原谅!

PS:明天**继续,欢欢一定多更!拼了!

☆、第二十六章 Gao潮!(中)

正文内容26,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二十六章 Gao潮!(中)

“真是废物!”叶桐雪低咒一声,心中对于谢丹琼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暗暗不屑。

不过,她也没有办法,眼看着谢丹臣和谢丹琼已经离开了白玉糖等人,她也只能再次寻找时机,制造事端。

很快,众人就在寿宴司仪的主持下,依次的献上了寿礼和祝福。

夏家现如今华夏国堪称如日中天,夏老爷子的身体又如此健朗,重现雄风,夏家的新晋千金白玉糖又搞出了白氏御药房那么一家惊天动地的企业,在场只要是来参加寿宴的,基本都存了交好夏家,巴结夏家的意思,每一份寿礼自然都是­精­心准备的。

尤其是对于一些小门小户来说,这可是一个展示自家肌­肉­的机会,谁都不会傻傻的放过。

金玉玛瑙,钻石翡翠,铁树盆景,古玩寿砚,书画陶瓷……当真是应有尽有。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还要数欧阳欢,涅梵晨,夏云朗和库巴臧赫四人所送的寿礼。

欧阳欢的寿礼最为别出心裁,他送了夏忠国一套枪械,一共有九把,当然,这些枪械都是当年打鬼子用的,保存完整的,最古老的步枪和冲锋枪,岁月的侵蚀,早就让这些枪支失去了原有的功能,内里也没有子弹,完全是作为古玩收藏用的。

因为欧阳欢听于秀梅老太太说过,夏忠国这老头子对当年所用的枪械十分钟爱,收藏了不少,所以,他废了老鼻子的劲儿,从自家爷爷那里敲来这九把枪,就是为了讨得夏老爷子的欢心。

要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此刻欧阳震华的那张老脸,就跟吞了苦瓜似的,很是有些苦巴巴的。

说真的,可能是为了纪念当初的峥嵘岁月,他们这些老一辈革命家,对于那时候的枪械都很喜欢,欧阳震华也是视若珍宝,若不是为了给孙子加分,他才舍不得把自己的宝贝拿出来,便宜夏忠国这个老头子!

好在效果也是相当显著的,夏忠国的确对这份礼物极为钟爱,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才满脸回忆之­色­的让夏军豪等人将礼物收进他的书房。

涅梵晨送的东西则是让人惊叹!

佛子大人直接送了夏忠国一副他亲手所写的寿字,虽然仅仅是一个寿字,却是用朱砂写在金箔宣纸上,用上千梵文拼凑而成,据这尊佛莲所说,这篇梵文是祈福添寿的经文。

整个寿字,远远看去,其笔锋犹如龙腾云海,圣洁高贵,金红二­色­相互映衬,好似骄阳映霞,春秋鼎盛,大气磅礴。

如此手笔,让在场喜欢书法的一众名门世家的来客,都是一番敬赞。

就连姬长生都大叫了几声‘好’字。

夏忠国虽然对于书法不是多么钟爱,但也知道这是佛子大人的一番心意,当下就吩咐夏长空把这幅寿字挂去书房。

虽然欧阳欢和涅梵晨送的礼物别出心裁,用了心意,但严格说起来,其价值还真是没多高。

但是夏云朗的礼物,却是真真正正的无价之宝!

他送的是一株罕见的珊瑚盆景,这盆景足足有一人来高,其中的珊瑚,外表晶莹如玉,­色­若初雪,其中却是交错纵横着一条条血丝,宛如人体的脉络一般,分布极为均匀。

这居然是一株罕见的大型血珊瑚!

所谓血珊瑚,其实分为两种,一种是通体血红,而另一种则是内含血丝。

严格说起来,第二种比第一种要罕见的多。

因为这种血丝珊瑚,非常接近人体的脉络,年份极长,灵­性­十足,可以说是一种堪比紫金血参之类的顶级药材,当然,若拿来赏玩,同样是价值连城。

这三个人的礼物出彩,倒是在白玉糖所料的范围之内。

只是她没想到,这次库巴臧赫也真真是大大的出了一把血!

库巴臧赫送的寿礼是一盘子蟠桃,当然不是真的蟠桃,而是翡翠雕成的。

蟠桃和托盘是连在一起的,全都是高冰种,淡青­色­的托盘,其上摆着淡粉­色­晶莹欲滴的蟠桃,每一颗都足足有男子拳头大小,共有九颗,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些翡翠的价值已经超过两亿,更别提这种­精­湛到近乎完美的雕工。

话说,库巴臧赫端出这盘子蟠桃的时候,不少人都以为这是真的水果呢!

就连夏忠国老头子也好奇的捏了捏。

当然,既然人家库巴臧赫的诚意都这么足了,白玉糖也卖了他一个人情,将库巴臧赫跟自家爷爷介绍了一番。

至此,库巴家族也算是彻底的被绑在了夏家的战车上。

“糖丫头啊,我瞅着这在座的寿礼,都送的差不多了,就差你一个人的,怎么样,拿出来让老头子我开开眼界吧?”欧阳震华眼巴眼望的瞅着白玉糖,搓着手笑道。

的确,现在全场的人都已经献过寿礼,只剩下白玉糖一个人了。

姬长生却是看不惯欧阳震华这副垂涎的样子。

“你这老头儿,貌似寿礼又不是送给你的,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姬长生不冷不热道。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老头子的眼睛里,可是藏着这一份很深的羡慕。

因为他已经知道,白玉糖要送给夏忠国的是什么,说来,那真真是一件宝贝啊!

欧阳震华听了这话,却是极为不满,理直气壮道,“老头子我好奇,不行吗?”

夏忠国眼见这两个老头儿竟然又掐起来,不由得极为不爽:这可是我外孙女送我的寿礼,有你们俩啥事儿呢!

尽管他心里如此想,却碍于面子气度不能说出来。

于秀梅跟自家老头儿都老夫老妻了,自然是一瞧夏忠国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她可不在乎什么面子身份,当下就十分彪悍道,“你们两个老头子吵什么吵,没素质,影响气氛!”

于老太太这一发飙,欧阳震华和姬长生登时蔫了,皆是讪讪的笑了笑,闭口不言。

这时,白玉糖终于走到了夏忠国的面前,拿出了自己的寿礼。

严格来说,寿礼是被龙毓东和龙毓南兄弟抬上来的。

那是一个高约三尺,长约四尺的紫檀木箱,若是按体积来说,就连夏云朗送的那尊血丝珊瑚也及不上它。

等到木箱落地之后,白玉糖这才在万众瞩目下,嫣然轻笑,缓缓的开了口,“外公,今天是您九十岁大寿,我祝您天保九如,寿比彭祖,松鹤延年,福寿安康,这是外孙女送您的寿礼,希望您喜欢!”

随着白玉糖轻轻的抬手,龙毓东和龙毓南十分有眼力健儿的将紫檀木盒抬了起来,露出了内里乾坤。

只见在木箱中,放着一尊高约两尺,长约三尺的青铜龙龟。

其雕工可用鬼斧神工来形容,它的龙头栩栩如生,龙威尽显,一对龙角包裹着一片片黄金田黄石片,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四肢和尾部鳞片虽是用青铜所刻,但每一片鳞片之上,却是嵌着一片片青田冻石,纹路细腻,让它的整个龙身都泛着一股深海的青碧­色­,最让人震撼的是,这只青铜龙龟的龟壳儿之上,竟是雕刻着一幅河图洛书,河图四相,二十八星宿俱全,让人一眼看去,便觉的身在宇内,上合天道,下合至理,通体舒泰。

这件青铜龙龟正是白玉糖从缅甸金三角宝藏中,带出来的那只龙龟兽!

“河图洛书,居然是神秘的河图洛书,这尊神龟兽的来头不小啊!”

“就是就是,这个物件一看就是大开门的好东西,传说中的龙龟啊,这位白小姐还真是大手笔!”

“啧啧,这龙龟兽不一般啊,我离得老远都能感到那种祥瑞之气,这绝对是一件罕世的青铜重器!”

“价值连城,这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夏老爷子的这个外孙女有本事啊,连这种东西都能到手,不简单!”

……

在场的众人都是政界名流和豪门望族,有眼力的,搞收藏的大有人在,他们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这尊龙龟兽的宝贝,惊叹声此起彼伏。

就连欧阳震华都是深吸了一口气,由衷的赞道,“这东西还真让我开了眼界了,我咋瞧着那龟壳,就有一种­精­神振奋的感觉呢?莫非这东西还有安神凝气的效果?!太神妙了!”

说实话,欧阳震华刚刚虽说一脸期待,那样子不过是做给白玉糖看的,这老头儿就是想买个好而已。

但是现在,他却是真个被震撼了!眼馋了!

对白玉糖越发的高看,没有足够好的运气,能得到这等国宝重器吗?

这充分说明,白玉糖这丫头,绝对是个有福气的!

姬长生听了欧阳震华的感叹,很是沉稳的点了点头,颇有几分小得意,“你这老头子倒是识货,眼力不错,这尊龙龟兽背上的河图洛书是按照八卦星宿所刻,观之有养神益气之效,可延寿健体,是真正的国宝重器,这丫头倒是孝顺。”

别看姬长生现在一副老神在在,淡定如斯的模样,他要不是早就见过了这尊龙龟兽,恐怕会比欧阳震华还要激动。

夏忠国虽然没有参与这两人的对话,但是却清晰的将姬长生的话听在了耳里。

尽管他对古玩没多少了解,但也知道‘国宝重器’四个字的厚重含义。

最重要的是,这龙龟兽居然有养神益气,延寿健体的功效!

说起来,自打他这个外孙女来了之后,他的身体就莫名其妙的开始恢复生机,后来又因为得了白玉糖送的血参,身体调理之后,越发的康健,再然后,自己这个外孙女,又倒动出了驻颜丹,养神丹,心经丸之类的丹药,更是让他的身体再进一步。

现在,又送了他这样一份厚礼。

夏忠国一生戎马,从不信命,更不信佛,但是这一刻,他却感谢上天,让他的外孙女失而复得,能拥有一个白玉糖这样的孙女,是他夏忠国之幸,更是夏家之大幸!

“乖外孙女,好,好啊!你的心意外公收下了,你放心,外公一定好好的调理身体,活过百年,长长久久的给你撑腰!”

夏忠国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愕然!

这老头子对于白玉糖的疼爱,实在是远远的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白玉糖闻言,也是极为感动,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个沉稳威严的外公,恐怕这辈子都是第一次说这种话。

“外公,亏您还是曾经的戎马将军,这气魄未眠也太小了,您放心,有我在,别说一百岁,就是几百岁,也没问题。”白玉糖笑的狡黠灵动,魅惑天成,没人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认真。

白玉糖这话虽说带着几分打趣的心思,但并不算太过夸张,最起码,有神秘能量和神农鼎的存在,想让夏忠国再多活几十年,绝对不成问题。

夏忠国闻言,难得的开怀大笑,一扫往日的威严沉稳,“好好,糖丫头说了就算!”

角落中,钱多多一脸惊讶的夏允杰咬耳朵。

“杰少,夏老爷子也太疼你这个小表妹了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夏老爷子这么和蔼可亲的模样,稀有啊!”

“你小子,少埋汰我爷爷,找抽吧!”夏允杰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夏家男多女少,我这个小表妹啊,就是我们一家子的心头­肉­,别说是我的了,估计就是我大伯他们,在夏家的地位都比不上我小表妹,就连我六叔,都对我小表妹言听计从……”

“真滴咩?”

“真滴真滴……”

不得不说,现在在众人的眼中,白玉糖的地位节节攀升,俨然已经是站在了财富和权势的顶点,成为了京城中炙手可热的第一新贵。

就在所有人都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接触白玉糖的时候,谢丹琼对于白玉糖的妒恨却是越来越炙。

同为名门之后,她太清楚名门望族中女子的命运会如何了。

就算她们现在如何风光,最终也难以逃脱联姻的命运,大家族一向是亲情寡淡的。

但是,白玉糖拥有的一切,却让她嫉妒,深深的嫉妒!

“这个白玉糖不过就是乡野贫民,随便送了一件古玩,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这夏老爷子还真是老糊涂了,对白玉糖这种人这么看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谢丹琼愤愤道。

她对于古玩一向无感,自然不知道这龙龟兽的价值。

谢丹臣闻言,金光灿灿的眼底划过了一抹鄙视,无语的说道,“糊涂的是你!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真正的国宝重器,要是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传说中的河图洛书啊,无价之宝,这种东西咱们谢家都没有,你居然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丹琼,不是我说你,以后你别总听风就是雨,也别想着跟白玉糖作对,这个女人很神秘,你不是她的对手,也比不过她。”

“丹臣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个白玉糖有什么了不起的!”谢丹琼十分不满的低喝道,随即她想到了一种可能,眼睛瞪的老大,难以置信的问道,“哥,你老实说,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吧?”

“喜欢吗……”

谢丹臣咂了咂嘴,望着站在远处,沉静谈笑,风华耀眼的白玉糖,金光灿灿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复杂的迷醉,随即消散无踪。

“或许有一点儿吧,不过,我有自知之明,这个女人不好碰,她身边的男人太多,也太强大,我如果真的加入这场战役,很可能人财两失,相比较而言,我更爱钱财,所以——丹琼,我也劝你一句,不要在爱恋欧阳欢了,收收心吧,那个男人不适合你,也不会喜欢你,他就是一团烈火,你又何必去做那扑火的飞蛾呢!”

说真的,谢丹臣说这番话,纯属好心。

谢丹琼再怎么不招人待见,血缘的关系也是磨灭不了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不得善终,甚至给自己带来麻烦。

可惜,谢丹琼没能理解谢丹臣的苦心,反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谢丹臣的前一句话上。

“什么?哥,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啊,这种女人有什么好?!哼,走着瞧,哥,我是不会输的!”谢丹琼脸上的愠­色­更重,双眼中全是怨怼。

谢丹臣见此,直接闭上了嘴巴,不再理会谢丹琼。

反正他已经劝过了不是吗,费力不讨好又没钱赚的买卖,他从不会做第二次!

与此同时,站在另一个角落中的叶桐雪,除了妒恨之外,眼中却是暗藏着一抹疑惑。

她记得当初在打探田中新一的那批宝藏的时候,似乎找到过一丝线索,说是田中新一得到过徐福的几样至宝。

而白玉糖送给夏忠国的寿礼,分明就是当年徐福为秦始皇打造的,承载兽魂的容器——龙龟兽!

除此之外,白玉糖的手上还有徐福笔记的下卷,这未免太巧了不是吗。

难道他们叶家寻觅许久的宝藏,被白玉糖得了,不是被刀锋组织拿走的?

不过,叶桐雪终究是不知道夏云朗就是刀锋组织的首领,也不知道白玉糖得到了那幅画,所以,这一切,仅仅是她的凭空联想。

而且,这个怀疑还没有凝结成型,就如云烟般消散了。

叶桐雪并不知道,她失去了一个探知事实真相的机会。

她更不会想到,其实,真相就是由无数个巧合拼凑的!

尽管如此,叶桐雪的心里却并没有好受半分,她不明白,为什么白玉糖就会是天运之身呢?

只有她叶家的嫡系大小姐,才配得上的称号,白玉糖算什么?!

一直站在叶桐雪的身后,跟一些豪门小姐搭讪的叶孤城,注意到叶桐雪的脸­色­,轻浮浪荡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讥诮。

此刻,送完了寿礼之后,众人已然是纷纷入席,亦或是谈笑风生。

当然,白玉糖他们这边儿仍旧是风景独好,最为热闹。

“糖丫头啊,真是又孝顺又有本事,居然送了这么一份儿大礼给夏老爷子贺寿,我这老头子可真是羡慕啊,你看吧,现在你也叫我爷爷,要是等我过大寿的,不知道糖丫头能不能也尽尽孝心啊?”

欧阳震华这个老头子当真是跟欧阳欢有的一拼,说出话来,直接又露骨,就连白玉糖心中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老头儿也是个极品啊,一上来就要礼物,她们两个到现在为止,总共才说了不到五句话好吧?

姬长生直接看不过眼去了,“你这老头儿能不能不这么无耻,一上来就要寿礼,你还要不要脸皮了,还是等你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再说了,糖丫头是你什么人,就算想要寿礼,也应该跟你孙子要,跟糖丫头要算怎么回事!”

白玉糖虽然知道,这两个老头儿就是小孩心­性­,斗斗嘴,她还是出言化解了一句,“姬爷爷,您就少说两句吧,难得欧阳爷爷跟前我要礼物,也算是我的荣幸了,等欧阳爷爷做大寿的时候,我一定到,顺便送您一份儿满意的礼物。”

欧阳震华一听这话就乐了,一双稍显浑浊的凤目中爆发出了丝丝­精­光,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些贼,“嘿嘿,糖丫头果然懂事,你能有这份儿心意,爷爷当然是高兴了,不过,这个姬老头子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你这丫头毕竟不是自己家里人,就算你真有这份儿孝心,我这寿礼拿的也不自在不是,所以——”

这老头子冲着欧阳欢使了个眼神,带着两分迫切的说道,“要是糖丫头能成为我们欧阳家的人,老头子我就无憾了,夏老哥,于大姐,你们也是看着我们家欧阳长大的,这小子长得没话说,人品也好,跟糖丫头还是挺相配的,我捉摸着,老哥你今天正好九十大寿,不如将就先让这两个小家伙口头订下来,也算是双喜临门,怎么样?”

欧阳震华这老家伙就是个人­精­,单单从这一个寿宴上,他就看出了不少的东西。

白玉糖这个小丫头身边的追求者实在是太多了,想让自己的孙子得偿所愿,必须先下手为强啊!

这老头子这话一出,当真是一时激起千层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涅梵晨,夏云朗,铁木……等等等等,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就连夏忠国,姬长生,于秀梅和夏婉婷都不例外!

白玉糖也被小小的惊了一下,这老头子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啊,这聊得好好的,居然就要给她和欧阳欢订婚,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欧阳爷爷,你听我说,我还没……”

白玉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欧阳欢那只妖孽,竟是相当拉风的单膝跪地,跪倒在了她的跟前!

刚刚欧阳震华的话,虽说引起了姬长生,夏忠国等人的震动,但那毕竟是小范围的,只有他们几个人听到。

现在欧阳欢一跪下,整个大厅和庭院蓦地就是一静。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白玉糖和欧阳欢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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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把**全部结束着,但是欢欢这两天的身体实在是有点儿虚,昨天赶稿弄的太累,今天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只能分成两天写了,要不然恐怕保证不了质量,这个还请亲们多多体谅。

欢欢明天如果身体好些的话,会尝试一下二更,尽量把差的给亲们补上,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欢欢最近身体不好,­精­神不济,真的很需要亲们的鼓励,拜托大家了!

PS:明天本来该上班的,不过欢欢请了一天病假,在家里给亲们补稿,嘿嘿~

☆、第二十七章 Gao潮!(下)

正文内容27,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二十七章 Gao潮!(下)

白玉糖被欧阳欢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呆,沉静如她,心头也难免一热。

“你……”

她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就见欧阳欢竟是从唐装衣领的脖子处,摘下来一条项链,那项链的挂坠,分明就是一个嵌着鸽子蛋的钻戒!

最让人震惊的就是,那钻戒上所嵌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鸽子蛋,而是地地道道的南非血钻!

六角形宛如孽火红莲的华美设计,染着血­色­的妖娆靡丽,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足以使任何在场的女­性­心生摇曳,为之疯狂!

“糖糖……”

这一刻,欧阳欢开口了,颠倒众生的容颜上,少了往日的玩味和妖娆,认真的近乎执拗。

他将钻戒从项链上摘下来,近乎虔诚的捧到白玉糖的跟前,桃花灼灼的凤目深处带着一丝紧张,声音却是宛若醉人的红酒,甘醇惑人。

“这钻戒我早就备下了,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将它戴在你的手上,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感情这种东西,从来不是用时间来计算的,我遇见了你,心动了,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蛮不讲理,我欧阳欢一向特立独行,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我不是因为冲动,也不需要见证,只是不想自己的心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既然今天我家那个多事的老头子提起了,那我就顺了自己的心意,我想让你嫁给我,我想能天天抱着你,看着你,宠着你,给我一个机会,糖糖,我爱你!”

欧阳欢这番绵绵的情话,就这样毫无顾忌,畅通无阻的说了出来。

如此露骨,如此霸道,如此的……动人心扉……

尽管众人在欧阳欢单膝跪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猜测,但是,现在‘求婚’二字从欧阳欢的嘴里说出来,才算是得到了证实!

华夏国四大名门中欧阳家的妖孽,居然跟夏家的新晋贵女求婚了?!

看那意思,好像还是暗恋了好久的样子?!

这绝对是这次寿宴最为劲爆的消息,在场众人虽然被震得七晕八素,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出惊讶声或者喧哗声。

原因无他,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美了,就像是一幅瑰丽的画卷,让人只能欣赏,只能羡慕,却生不出妒意。

毫无疑问,在场的那些个少爷小姐们,想要立志追求白玉糖的不少,暗恋欧阳欢的更是一打一打的,但是,他们却有自知之明,毕竟,跟京城四大名门相比,他们没有嫉妒的资格。

夏忠国夫­妇­和夏婉婷也被欧阳欢这番深情求婚吓了一跳,不过,能有这么优秀的男子跟自家外孙女(闺女)求婚,于秀梅和夏婉婷两人还是很有几分高兴的。

欧阳震华看到眼前这一幕,更是你笑的见眉不见眼,他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给力,连钻戒都准备好了,还是血钻!

“真不愧是我欧阳家的种啊,有魄力,有水准,这词儿整的也够琼瑶,实在是不错,嘿嘿……”欧阳震华得意洋洋的说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说这话的时候,示威的瞟了姬长生一眼。

姬长生自然是接收到了欧阳震华传递过来的眼神儿,可惜,他却没做多少回应,而是下意识的朝自己的孙子看了一眼,入目的却是姬如玉落寞羡慕的眼神。

的确,此时的姬如玉很羡慕欧阳欢,非常羡慕,只是,他自己却没有这样的勇气……

此刻,涅梵晨,铁木等人也相当的不好受,一个个的脸­色­都沉了下来,谁都没想到,欧阳欢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招!

身为当事人,白玉糖的震撼自然比旁人来的还要强烈。

不可否认,她心动了!

从初见开始,这个男子便是灼烈的,张扬的,肆无忌惮的,从京城会馆到黑市拍卖,从古墓探险到缅甸之行,这个男子似乎无处不在,他以一个极为肆意强势的姿态,进入了她的生活和视线,似乎也在慢慢的渗透……她的心。

说实话,在经过了田甜和韩胖子几经波折的相爱之后,白玉糖的心扉已然是敞开了许多,欧阳欢的求婚让她不忍拒绝,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存在的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或许,自己无法达到他的期待,或许……

就在白玉糖沉吟的时候,一个宛若山崖寒梅,傲然挺立的身影,竟是从人群中酷意十足的走了出来。

直接走到白玉糖的跟前,跟欧阳欢并排站在一起才算停下脚步。

这人赫然是贺沛然!

众人见此,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中,还没有回神的念头,似乎陷入了一种更为荒谬的猜想中。

这个贺沛然大喇喇的走出来,不会只是为了看热闹吧,难道他……

似乎为了验证众人的猜想,贺沛然竟然也单膝跪了下去,万年不变的黑面包公脸,竟是变得温和了几分,深邃冷酷的眼眸也变得柔软真诚,尽管他的声音依旧是公式化的冷硬。

“白小姐,虽然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但我对你很有好感,希望更进一步,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接受我的追求,我是真心的。”

贺沛然就是贺沛然,永远那么语言简练,单刀直入,但却带着一种­干­练的酷意,让人觉得毫不拖泥带水,刚硬而具有安全感。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贺沛然这番话并不算是求婚,只是表白。

但是,贺沛这一跪下去,含义就不一样了,立刻就跟欧阳欢站到了同等的位置上,不是求婚也变求婚了。

贺沛然如此睿智的人物,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事实上,他就是故意的,谁叫自己没带求婚戒指之类的东西呢,就算只能表白,也必须做到求婚的样子,这样才能不落下风!

不得不说,这些男人的心意,一个个都不简单,就连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贺沛然,也如此心思沉稳,深谙厚黑之道。

众人闻言,当真是彻底傻了!

他们实在是没料到,一个欧阳欢不够,居然又出来了一个贺沛然,真是……中央电视台黄金档的琼瑶电视剧,都不带这么狗血的!

再说了,贺沛然是谁?

那可是京城四少中公认的工作狂人,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黑面包青天,这样一个男子,居然也如此浪漫,玩起了当中告白?!

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别说在座的众人没有想到,就连夏忠国,于秀梅和夏婉婷也没有想到,他们外孙女(闺女)太本事了吧,连这个超级工作狂的真心都能搞到手,实在是牛啊!

白玉糖的脑子也有点儿转不过来,她就算挖空心思,估计都猜不到:贺沛然居然会第二个表白,这个男人居然喜欢她?!(某欢:糖糖啊,乃是实在是太迟钝了,偶们都看出来了好吗!)

毫无疑问,这是继欧阳欢突击求婚之后的又一枚重磅炸弹!

现在最呕的,就要数欧阳欢了,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求婚居然也有跟风的!

现在贺沛然的求婚,彻底的打乱了他的计划。

就在欧阳欢努力用眼神杀死贺沛然的时候,陆言卿竟是同样走了出来,占据了白玉糖身侧的一个位置。

贺沛然和欧阳欢几乎是齐齐的盯向了陆言卿,眼中全是危险的光芒。

陆言卿面对这两尊大神视线的屠戮,竟是顶住了压力,同样在白玉糖面前单膝着地,半跪了下去,温润如玉的面庞上,绽开了宛如秋日般令人心醉神迷的笑颜,声音如春风似细雨,温柔入骨,真挚万分。

“小糖,说真的,我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有点儿不好意思,咱们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短了,我想也是时候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你了,我喜欢你,深深的喜欢你,我一点一点的见证你的改变,见证你的收获,你的成长,眼看着你越走越快,离我越来越远,这种滋味很不好受,我不仅仅想做一个旁观者,而是想做一个参与者,参与你走的每一步路,和你一起生活,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让我照顾你,给你温暖。”陆言卿不愧为‘人ℚi’的典范,说出的表白很有些贤妻良母的潜质。

表白啊,居然又见表白!

众人这下真真是彻底沸腾了!

虽然陆言卿不像欧阳欢和贺沛然这样名声震天,但也是一个丰神俊朗,世间难求的翩翩贵公子,再说了,自从陆言卿和金惜何进军京城之后,已经闯出了一片天地,在上流社会的圈子中,小有名气,也算是新晋钻石王老五。

他这番温柔如水的深情表白,当真是打碎了不少刚刚凝结成型的少女玻璃心啊!

而且,他敢跟京城四少争锋的勇气,已经极为难得,就连夏忠国老头子和于秀梅老太太都是暗暗点头。

算上陆言卿,已经是第三个表白求婚的了。

说真的,白玉糖听到陆言卿这番温柔朴实的表白,同样也是有些感动的,但是,她一瞧见跪在眼前的这三人,那种感动就消散了不少,隐隐的多了几分头疼。

就在这时,老天爷似乎觉得这场面还不够震撼,不够混乱,金惜何这只鬼畜居然也出来了!

瞧着这人走出来,白玉糖的太阳|­茓­突突的跳了跳,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更是骤然一凝!

不会吧,难道又来一个表白求婚的?!

众人再次兴奋了!

就在所有人满含期待的注视之下,金惜何的确是单膝着地,跪了下去,过分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曼陀罗般邪佞的笑靥,­阴­­阴­沉沉的说道,“女人,你聪明的很,应该早就知道我的感情才对,我的感情不比任何人少,我只说一句:你在我心里,胜过世间所有的利益!说完了,现在,选择权在你。”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金惜何跟库巴臧赫是一类人,事事都以家族利益,自己的利益为优先,他们的不同就在于:金惜何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将白玉糖变成了信仰,而库巴臧赫则错过了改变的机会。

不得不说,到了现在,白玉糖在一众名门贵女的眼中,俨然成为了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成为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但事实上,同时被四个人表白求婚,面对着四双眼,八缕深情款款的眸光,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她下意识的朝着涅梵晨和铁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说起来,自从欧阳欢求婚开始,涅梵晨和铁木就没有移动过一步。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涅梵晨身侧的地下,有一小片青白­色­的粉尘,那是已然被捏的粉碎的佛珠!

自始至终,佛子大人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白玉糖一丝一毫,他的眸子似乎酝酿着铺天盖地的冰雪,永远清冷的­唇­角竟是带着一抹紧张,直到白玉糖将目光投­射­过来,他才慢慢放松了身体。

而铁木,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

过分激动的情绪,让他的体内像是燃着一团火,双眼赤红,头痛的要命。

他很想冲着全天下的人大喊:姐姐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可是,他却迈不开步子,因为,他感觉得到,一个暴君正在他的体内慢慢苏醒,他要努力的压制,才能让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失控。

白玉糖只是看了涅梵晨二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眼前的情景容不得她分心。

眼见白玉糖陷入了沉默,欧阳震华老头子有些焦急的开口了,“糖丫头,这婚可是我们家欧阳先求的,你瞧瞧,他连戒指都准备好了,你就答应了吧,爷爷以后一定对你好,你嫁到我们欧阳家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他也知道现在自己Сhā言,多少有些不公平,不过,他是实在中意白玉糖这个孙媳­妇­,就算喝出这张老脸不要,他也要为自家孙子求一个答案。

欧阳震华毕竟是长辈,虽然贺沛然,陆言卿和金惜何有所不满,也不能说些什么。

欧阳欢同样对欧阳震华的做法,同样有些不愉,他虽然跟白玉糖求婚,但绝没有半点儿逼迫的意思,就算白玉糖不答应,他也不在乎,再接再厉就是。

但是,欧阳震华这一番话,倒是让白玉糖不得不说做出一个选择了。

就在欧阳欢想要开口反驳自家爷爷的时候,一声大喝却是如平地惊雷,骤然响起。

“我不同意!”

众人循声望去,皆是一阵呆滞。

说话的居然是夏云朗!

号称清贵无双的夏云朗居然会有如此强势逼人的一面,实在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啊!

按辈分来说,他不是白玉糖舅舅叔叔类的长辈吗,就算是轮一圈恐怕都轮不到他开口吧,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这到底是肿么个情况?

众人深深的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味儿。

不得不说,这寿宴还真真是­精­彩不断,一波三折啊!

夏云朗喊完这句话,眼中在片刻的怔忪后,划过了一抹复杂,面上很快恢复了优雅的笑容,毫不躲闪的对上白玉糖的探究和惊讶,很难让人看出什么端倪。

但是,他自己清楚的很,刚刚,他破功了。

在夏云朗心中,从来都视法理如无物,他不在乎周遭的视线,但却在乎夏忠国等人的想法,刚刚那种情况,欧阳欢几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表白,求婚,但是,他不可以。

因为,他是六叔,夏云朗第一次感到,身份是一种枷锁。

尽管他知道,面对现在这种情况,白玉糖绝对不会回应什么,但是,胸腔中的担心,却没有减少半分,以至于情绪有些失控的喊出了‘我不同意’四个字。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白玉糖才能引起他如此强劲的情绪波动吧。

夏忠国和于秀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老两口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复杂,夏婉婷的脑子中却是回忆起了那一晚她看到的情景:月光下,白玉糖和夏云朗紧紧相拥……莫非,她的猜测是真的?!

欧阳欢和涅梵晨等人则是纷纷了然:看来这个惯会用优雅伪装自己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不得不说,因为夏云朗的介入,令局面越发复杂,整个大厅似乎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此刻,在大厅的一个角落中。

谢丹琼面­色­惨白,细腻的掌心几乎已经攥出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血­色­若隐若现。

要不是刚刚夏云朗的声音过大,说不定,她还不能及时的回过神来,从她听到欧阳欢那番深情的求婚表白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冰窖,再也听不见周遭的声音,看不见周遭的一切,动弹不得。

欧阳欢的求婚,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眼中对于白玉糖的妒恨已然凝成了实质!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傲的声音,宛如来自魔鬼的引诱。

“丹琼小姐,你看看,居然有四个人同时向白玉糖那个女人求婚,其中就有你爱恋了十年的欧阳欢啊,十年啊,一片深情,就算是一块千年的寒冰,都要化了吧,要不是因为白玉糖那个女人的出现,说不定现在欧阳先生手中那枚血钻,就是献给你的了,就这么认输,你甘心吗?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抢走你幸福的女人,如此风光,如此得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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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送到,第二更可能会推迟到明天下午,相当于,明天二更,因为有个情节欢欢要斟酌一下,但是一定会二更的,这个亲们不用担心!(*^__^*)

☆、第二十八章 ­精­彩!

正文内容28,第六集 名冠京华 第二十八章 ­精­彩!

说话的正是叶桐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桐雪和叶孤城兄妹俩悄然的走到了谢丹琼和谢丹臣的身边。

诚然,叶桐雪见到白玉糖被四个绝世男子同时求婚,也是妒恨难耐,但她比之在缅甸的时候已然是成熟了不少,整个人变得越发隐忍,尤其是在京城的地盘上,她很清楚,自己是绝对没有那个能耐跟白玉糖硬碰的,但是,她却能够从中作梗,推波助澜,眼下,谢丹琼就是一枚极好的棋子,不是吗?

她就不相信,以谢丹琼的­性­子,能咽得下这口气!

叶桐雪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但是她却少算了一个人,谢丹臣既然下定了心思,想要交好白玉糖,自然是不会允许叶桐雪如此挑拨的。

因为夏允杰的一番话,他本来就对叶桐雪兄妹的印象不太好,现在亲眼看到她挑拨自己的妹妹,他对这两人的感官越发恶劣。

“丹琼,你不要听旁人在这里乱说,这个婚是欧阳主动求得,跟白小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再说了,这里是夏家的地盘,你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要知道,你的一言一行足以影响谢家和夏家的关系!”谢丹臣苦口婆心的说道。

谢丹琼也不是个傻的,她本来想要冲出去的脚步,因为谢丹臣的这番话,不由得顿了顿,脸上变幻莫测,十分复杂,眼中澎湃的怒火也微微一滞。

见此,叶桐雪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恼恨,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高傲的讥笑,“呵呵,谢先生不用危言耸听,谢家和夏家的关系岂是这些小儿女的感情纠葛可以影响的,您的妹妹可是苦恋了欧阳大少十年啊,连我这个身为朋友的外姓人都感动了,您这个做哥哥的却无动于衷,不但不关心自己的妹妹,还替那个白玉糖说话,谢大公子,你不会是……也喜欢那个白玉糖吧?”

“叶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谢丹臣听了这话,一向和气生财,金光灿灿的眼中花划过了一抹凌厉,“我们谢家人不是你可以教唆的。

谢丹臣是真的动了火气,周身陡然爆发的气势,让叶桐雪和叶孤城都是暗暗心惊。

话说,京城四少,又有哪个是简单的!

可惜,此刻谢丹琼的最后一抹理智却是被叶桐雪刚刚的话,给磨得粉碎,她的眼里心里只剩下对于白玉糖和恨意和不甘,再也听不进谢丹臣的任何话,在她的眼里,谢丹臣不管说什么,都是为了白玉糖,根本不是为了她好!

就在谢丹臣想要在对谢丹琼好言相劝的时候,谢丹琼竟是突然间冲出了人群!

她的动作实在是太突然,就连谢丹臣都没有拦下来,他目光如剑的看了叶桐雪兄妹一眼,心中暗恨。

不过,他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就赶紧跟了过去。

”哼,有好戏看了!“叶桐雪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抱肩退到了角落中。

这时候,谢丹琼已然是冲到了欧阳欢等人的面前。

本来,整个大厅的气氛,因为夏云朗的突然出声,而变得有些诡异和凝滞,谢丹琼的突然冲出,倒是让不少人都暗暗的松了口气。

只是,他们那口气还没彻底松下来,就见谢丹琼竟是眼含热泪,楚楚动人的站在了欧阳欢的身旁。

谢丹琼深爱欧阳欢,这件事在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已然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谁不知道谢家的小公主对欧阳家的妖孽情深一片,非君不嫁啊。

说真的,今天欧阳欢如此高调求婚示爱,再加上贺沛然,陆言卿,金惜何相继求婚,夏云朗情绪反常,出言阻挠,**不断,众人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出。

如今,谢丹琼如此大喇喇的站了出来,自然是提醒了众人八卦的神经。

不得不说,现在这种多角恋的纠结场面,还真是怎一个‘乱’字了得啊!

谢丹琼也的确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一上来就是琼瑶的狗血飙泪控诉式戏码,梨花点点,倒是惹人怜惜。

”欧阳哥哥,你知道的,琼儿已经喜欢你十年,是十年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从小就盼着嫁给你,我记得咱们的感情一向很好,你是喜欢我的,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会向这个女人求婚?她有什么好,出身乡野,根本配不上你,你看你都跪了这么半天,求了这么半天,她都没答应你,她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我才是全心全意爱你的人,欧阳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说起来,这谢丹琼还真有几分委屈,毕竟这么多年,她的感情是真的,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跟别人求婚,当真是心如刀割。

只是她用错了方法,说错了话。

夏云朗闻言,似乎早就忘了刚刚的尴尬,优雅无双的笑颜上带着几分冷意,”真是好笑,出身乡野?玉儿是我们夏家唯一的公主,她可比你金贵的多了。“

他这话,又引来了夏忠国夫­妇­略显复杂的视线。

夏云朗却是面­色­不变,坦然以对。

欧阳欢这个当事人的神­色­则是更为不愉,妖娆生情的凤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毫不客气的警告道,”谢丹琼,看来我之前太善良了,你心知肚明,我之所以对你过得去,仅仅因为你是谢丹臣的妹妹,而我跟他有交情,除此之外,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你对我什么感情我管不着,但是,如果你再­骚­扰我,就别怪我不客气,同样的,我爱糖糖,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就算她不接受,都没关系,我就是爱她,此生不变,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欧阳欢这妖孽一向如此,随心所欲,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要不是因为碍于谢丹臣的面子,他绝不会说两句,就这么算了。

刚刚赶过来的谢丹臣,自然是听到了刚刚的这番对话。

他也知道,夏云朗和欧阳欢说的话,虽然有些毒,但确确实实是手下留情了。

眼看着涅梵晨和贺沛然等人同样面­色­不善,谢丹臣赶忙紧紧地扣住了谢丹琼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道,”别胡闹了,赶紧走吧!你还嫌不够丢人!“

”哥!我不走!“

谢丹琼青白的脸­色­陡然转红,使劲的挣脱着谢丹臣的钳制,像是发泄一般。

刚刚欧阳欢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割得她体无完肤,从出生开始就顺风顺水的谢丹琼实在是难以承受这等打击!

登时,她就将矛头指向了白玉糖,近乎歇斯底里的喊道,”白玉糖,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欧阳哥哥不会不要我的,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

”丹琼小姐!“

她的话还没有骂出来,就被白玉糖打断了。

此刻,白玉糖终于越过欧阳欢和贺沛然等人,走到了谢丹琼的跟前,直到两人相距两步远,才停了下来。

可能因为正好身处金­色­的吊灯之下,她身上月白­色­的复古坠地长裙宛若流动的月华,散发着柔和醉人的光辉,沉静的眸子宛若神秘的子夜一般,深不见底,偶尔流转着七彩的华光,像是充满着莫名的吸力,一不留神,就要将人的魂魄勾走。

不知道为什么,谢丹琼面对着这双黑眸,竟是有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

整个人不自觉的就向后退了两步,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了刚刚的歇斯底里,理直气壮,甚至还多了几分莫名的胆怯。

”你……你叫的那么大声­干­什么?“

谢丹琼毕竟是足不出户的名门小姐,她再刁蛮,再凶狠,在白玉糖的眼中也只是小儿科。

最重要的是,这个谢丹琼只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才会口不择言,就冲她这么大喇喇的冲出来,就知道,这人并没有太深的城府,只是耳根子软,被人当枪使了。

至于忽悠谢丹琼的那个人,白玉糖自然知道是谁。

从她进入这个大厅开始,便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叶桐雪兄妹的小动作,根本瞒不过她超凡的五感六识。

现在叶桐雪肯定巴不得她跟谢丹琼翻脸,可惜,她绝不会如了她的意!

随着谢丹琼后退几步,白玉糖又上前一步,沉静的目光扫过谢丹琼,扫过角落中的叶桐雪,扫过大厅中的每一个人,那等浑然天成的高贵风华,让所有人都是一阵屏息。

她的目光明明没有落在谢丹琼的身上,谢丹琼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谢家小姐,一言一行,都代表谢家,如今你在这里吵闹,本身就丢了谢家的脸面,丢了自己的脸面,也影响了我们夏家的脸面,到时候,造成两家的隔阂,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的确,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要懂得分寸,把握住自我,不要为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而将自己搞的如此狼狈,不值得,你是京城第一名媛,难道连这点儿气度修养都没有吗?“

白玉糖的声音就像是染了月光的溪水,潺潺静静,令人不自觉会听进去。

谢丹琼本以为白玉糖如此‘气势汹汹’,肯定是找她算账的,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尽管白玉糖用了两个反问,但语气并不强烈,优雅的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而这个事实,谢丹臣也曾经给她分析过,只是她那个时候理智丧失,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眼见谢丹琼眼神微变,若有所思,稍稍的平静下来。

白玉糖­唇­边流泻了一丝笑意,乘胜追击道,”谢小姐,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这些道理你都明白,只不过,是被某些人所说的某些话,蒙住了眼睛,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好感,我对你同样没有,既然如此,咱们可以堂堂正正的比一比,何必在这里出言不逊,争一时之口舌呢!你这样不过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而我,就是那个看笑话的人!“

白玉糖这话正中了谢丹琼的要害。

其实,严格说起来,谢丹琼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名门千金,这样的人最是受不得激。

白玉糖的这招激将法,对于谢丹琼来说,无疑是一招妙棋!

在场众人不乏心思玲珑的老狐狸,他们看得明白,从白玉糖出言开始,谢丹琼的气势就被压了下去,节奏完全被掌握在了白玉糖的手里。

这位夏家的千金,在面对谢丹琼失控的谩骂时,既维护了夏家的门面,又表现了应有的气度,不卑不亢,睿智机敏,沉着冷静,那般慑人的风华,实在是让人心生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天之贵女啊!

当然,众人不知道的是,白玉糖的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叶桐雪那般设计挑拨谢家和夏家的关系,她又怎么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呢,她相信,谢丹琼还不至于笨的听不懂她话中的含义。

果然,谢丹琼总算没让白玉糖失望,她虽然瞧着白玉糖的眼神仍旧满是愤恨,但却多了几分理智。

”白玉糖,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看笑话的!我也不会放弃欧阳哥哥,你等着!“

谢丹琼深深的看了欧阳欢一眼,转身便走。

谢丹臣见此,不由得微微苦笑,冲着夏忠国和于秀梅深深的鞠了一躬,又跟白玉糖点了点头,这才赶忙追了上去。

事实上,谢丹琼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穿过了人群,冲到了叶桐雪的面前,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儿往叶桐雪的脸上甩了一个大嘴巴!

”都是因为你,居然敢拿我当枪使!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本小姐的眼前,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事到如今,谢丹琼要是再反应不过来,那就是真傻了。

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百般教唆,她也不会这么丢人,最后甚至让欧阳欢说出了那么一番绝情的话。

不得不说,刚刚她虽然被白玉糖压了下去,但心中确实憋着一团火,这团火,她不敢发在白玉糖的身上,叶桐雪就很不幸的成为了这个替罪羊。

”你……你打我?!“叶桐雪捂着火辣辣的右脸,双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她周身骤然升腾起的狠戾,让谢丹琼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但是,这一步退出去之后,谢丹琼就恼怒了!

刚刚她面对白玉糖的时候,已经退了,没办法,白玉糖是夏家唯一的外孙女,她的身份都有所不及,根本站不得便宜。

而这个叶桐雪,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商户,居然敢跟她甩脸子?!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嘴巴,叶桐雪左边的脸颊也红肿了起来,谢丹琼气急,竟是又扇了叶桐雪一巴掌!

”你!“

叶桐雪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侮辱,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甩了两个嘴巴!

”你什么你,谁叫你使坏,打你都是轻的!“

这时,谢丹臣已然是走了过来,眼见叶桐雪的脸肿的像猪头,却是半分怜惜也没有,反而有些欣慰:看来自己这个妹妹,也不是无药可救啊!

”咱们走了,别理这种人。“

谢丹臣拉着谢丹琼走的­干­净利落,只剩下叶桐雪近乎哆嗦的站在原地,双眼喷火。

叶孤城躲在角落中,看着叶桐雪的狼狈,眼中划过了一抹讥诮。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笔直的让出了一条道路,叶桐雪抬眼看去,就见白玉糖正一步步的向她走来,宛若神妃下凡,仙子临世。

”白玉糖!“叶桐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沉声叫出了这个名字。

刚刚那一幕,她看得清晰,谢丹琼明明就要骂出声来,只要谢丹琼骂出来,那就是明目张胆的侮辱夏家,可惜,这个局让白玉糖完美的破解了,她还被谢丹琼迁怒,扇了两个巴掌!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了。

白玉糖走到叶桐雪的跟前,才算是停了下来,两人站在一幅画面中,一个绝美高贵,一个脸似猪头,当真是云泥之别。

再加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叶桐雪只觉得心肺都好想要燃烧起来,屈辱的要死。

白玉糖却是根本无视叶桐雪眼中滔天的恨意,只是沉静自然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就是那个背后挑拨生事的人了吧,叶桐雪,看来你是很希望谢家和夏家交恶啊!“

她轻飘飘的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倒是让大部分的小姐公子瞧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

京城中那些个上了岁数的老狐狸却是一下子明白了!

白玉糖这话看似简单,但却是揭示了叶家的狼子野心,想让谢家和夏家斗起来,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京城内乱吗,这样的人谁还敢交好?

不夸张的说,白玉糖这看似毫无分量的一句话,却是直接断了叶家想在京城发展的后路!

那些老狐狸的眼珠子纷纷亮了起来,这个夏家贵女,实在是有手段啊!

叶桐雪也知道白玉糖这话的厉害,当下心中的恨意更甚,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只会更丢人,­干­脆匆匆离开,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

叶桐雪都走了,叶孤城自然也不能留下来。

夏允杰等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此刻,解决了叶桐雪之后,白玉糖已然是回到了欧阳欢等人的身边,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欠他们一个答案。

”抱歉,我暂时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你们的心意,我很感动,但是我需要时间……“

说出这番话,白玉糖多少有些愧疚,但是,她却不想用欺骗或者搪塞作为借口。

只是,出人意料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欢打断了。

”今天是我着急了,我刚刚就说过,我会等你,我相信,这枚鸽子蛋注定是你的,你跑不掉的。“欧阳欢妖娆生情的笑道,一双凤目中满是志在必得。

白玉糖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想让这个小女人全然接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不过是想在白玉糖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哪怕是愧疚也好。

当然,最让他不爽的就是,会有那么多人跟风。

贺沛然也开口了,依旧惜字如金,却是最简单的温柔,”让你为难了,抱歉,我没关系。“

陆言卿同样温润轻笑,眼中也没有多少失落,既然已经决定了一辈子,也就没什么好失望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么冲动的事,不过,能让小糖知道我的心意,我不后悔。“

”女人,我说的话可是认真的,你要好好考虑一下,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金惜何的声音倒是有些­阴­沉和不甘。

这也难怪,这厮已经习惯了有付出就有回报,白玉糖的拒绝,多少还是让他有些失落的,只是,他那双眼镜蛇一般的眼睛,却是越发的坚定。

众人都在关注白玉糖几人的动向,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这样虎头蛇尾的结局,多少让围观的众人有些失望。

不过,那些个豪门淑女却是心中都有些小小的窃喜,这是不是说明,她们的机会多了一些呢?

就在这时,夏忠国却是再次登上了高台,那个主持寿宴的司仪见此,赶忙将话筒送到了夏老爷子的手上。

夏忠国深深的看了夏云朗一眼,这才威严的宣布道,”今天是我的寿宴,不谈其他,承蒙各位对我外孙女的关照,我在这儿就多说一句,我外孙女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夏家绝对不会多做­干­涉!“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哗然!

夏老爷子这意思,分明就是说,白玉糖绝不会成为家族联姻的棋子,也就是说,她的婚姻选择权完全都是在自己的手上!

这对于大家族的女子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登时,不少人的眼神都纷纷变了,就连姬长生和欧阳震华都对夏忠国流露出了一丝佩服。

身为大家族的家主,很少有长辈能为晚辈做到这个份儿上!

不过话说回来,白玉糖如此优秀,也的确值得这般对待。

夏忠国也知道自己这话引起了多大的轰动,竟是难得的冲着白玉糖和欧阳欢几人打趣道,”你们这几个娃娃闹了这么久,也消停一下,不要把我老爷子大寿的光,都给抢没了。“

这状似玩笑的一句话,却是让众人的神经一紧:他们太热衷于看热闹,以至于差点忘了,这可是夏老爷子的大寿啊!

于是乎,众人又开始推杯交盏,纷纷献上祝福,一场盛大的寿宴,就在**迭起之后,终于走向了尾声……

------题外话------

这是昨天的第二更,因为篇幅有点长,所以欢欢现在才算是更上来,今天晚上还有一更,但是太晚了,亲们不要等!

PS:最近天气变化,亲们注意身体,多穿几件衣服,最近真真是感冒的高发期啊,欢欢还没好呢,苦逼啊!

☆、第一章

正文内容1,第七集 孤岛迷情 第一章

两个星期之后,随着华夏大地逐渐的春暖花开,生机勃勃,白玉糖终于踏上了远赴海外的旅程。

就如同她所说的,这次她存了出去躲人的心思,所以,走的很是突然,除了夏婉婷几人之外,并没有通知任何人,身边只跟了涅梵晨,铁木和龙家兄弟。

不过,等到了机场会合之后,白玉糖才发现,原来姬如玉奉了姬长生之命,也要一同前往。

除了姬如玉,同行的还有黄世仁馆长的孙子黄建辉。

黄建辉比姬如玉还要大上几岁,虽然还没有成家,但整个人却很是成熟爽朗,谦逊儒雅,跟黄世仁那个老头子不同,长得不但英俊,也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是标准的十佳青年。

据说,这个人在古玩鉴赏方面,也有着极为出­色­的天赋,可能无法跟白玉糖相提并论,却完全不逊于姬如玉,在国内也算是极具知名度的,最年轻的古玩收藏专家。

黄世仁这人本就爱交朋友,他早就从自家爷爷那儿打听到了白玉糖几人的身份。

见面之后,又见白玉糖几人,如此风华出众,登时就生出了一种相见恨晚,诚心结交的感觉,在加上姬如玉的介绍,他们几个人很快就混熟了。

可能是因为他们这几个人年龄相差不大的缘故吧,相处起来很是和谐自然。

不过,就像是姬长生当日提醒的,并不是所有人都甘心让白玉糖带队的。

除了姬如玉和黄建辉之外,这次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五位国内著名的古玩鉴赏专家。

这五个人全是年过六旬甚至是七旬的老头儿,一个个常年浸­淫­在古玩中,气质与常人多少有些不同,可能是因为自命清高的缘故,这五个老头儿的眉眼间都带着几分傲气。

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傲的可以,明明知道这次是白玉糖带队,对白玉糖等人却是代答不理的,一上来就摆出了一副长者的架势,眼睛里的不屑丝毫都不加以掩饰。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像海外交流会这种大型的古玩交流盛会,世界驰名,要是谁能在其中崭露头角,那可就是扬名国际,对于古玩收藏家来说,没人能抗拒这种名誉的诱惑力。

这五位专家可是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场国际盛会上,一展抱负,他们都想争夺这个队长的位子,因为只有队长才有权利,决定拿出什么样的展品参赛。

在他们的眼中,姬如玉和黄建辉虽然身份显赫,但毕竟年龄经验有限,他们手头的收藏必定是不及自己的,所以这队长一职的人选,必定是从他们五人之一。

谁承想——

居然天下掉下个什么劳什子的白小姐,还带着一堆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年轻,就这些人,拍广告画报还差不多,搞古玩鉴赏,免了吧!

可惜,事实就是这么让人蛋疼,白玉糖才是那个队长,枉他们声名显赫,却只能乖乖的当队员,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啊!

就是因为如此,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怎么给白玉糖几人好脸­色­,让气氛很是不佳。

还好黄建辉是个会缓解气氛的,他又是黄世仁的孙子,不管是白玉糖还是那些老古董,都会卖上几分薄面,再加之白玉糖根本懒得跟这些专家教授计较,所以这路上,还算是相安无事。

飞机上。

白玉糖专心的翻看着一本E语口语大全,神­色­静谧恬然,金­色­的阳光透过云海和玻璃窗,照­射­到她的身上,宛如镀了一层金­色­的霓裳,如梦似幻。

涅梵晨,铁木和姬如玉等人见此,都是有些微微的闪神。

其中,以黄建辉最甚,他毕竟是刚刚认识白玉糖,哪里见过如此美景,不由看的呆住了,只是,他的眼中是纯粹对美的欣赏,没有一丝亵渎的意味。

他好奇的往白玉糖所在的方向探了探脑袋,笑眯眯的问道,“白小姐,你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

白玉糖闻言,扬了扬手中的那本E语口语大全,笑的自然大方,“临阵抱佛脚呢,虽然上学的时候学的还可以,不过,已经很不熟练了,马上就要到伦敦了,自然要把这些东西拾到起来。”

她这话就说的谦虚了。

其实,从缅甸回来开始,白玉糖就意识到,自己今后可能跟海外不同的国家打交道,所以,一有时间,就会学习各国的语言,她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超凡的理解力,很容易就掌握了F语,D语,R语和H语四门语言,因为E语最为基本,反而让她放到了最后。

她在上大学的时候,E语的基础就相当不错,现在又有了这么逆天的五感六识,学起来更是宛如流水一般,顺畅的不得了。

黄建辉自然是听出了白玉糖话里的自谦,对于这个女子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乐呵呵道,“白小姐太谦虚了,不过这话也说得实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五位老古董中一个名为李景仁老者打断了。

“哼,连E语都要临阵磨枪,想必没去国外见过什么世面,老头子我就不明白了,姬老先生一向决策英明,德高望重,怎么就会派了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下丫头当此大任呢,这不是让其他国笑咱们华夏无人吗?”

这位李老头儿本身就是个急脾气,本来他就对白玉糖几人极为不满了,现在听了这话,更是­鸡­蛋里挑起了骨头。

白玉糖闻言,但笑不语,沉静的眼眸暗光浮动。

她这块儿没什么反应,黄建辉却是有些不赞同的开了口,“李老,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想当初您头一遭来的时候,这英语恐怕也说不利索吧!”

“李老先生,您不应该用年龄去评价一个人的才­干­,这是不公平的。”姬如玉跟长辈呛声,难免脸­色­有些发红,不过,他还是固执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那五位专家听了这话,脸­色­越发的不好。

这时,其中一位名为王远舟的专家也开了口,语气还算是平和,“两位贤侄的确年少有为,你们说的话也有些道理,不过,我们对这位白小姐一无所知,质疑也是难免的。白小姐,既然你是以队长的身份参加,肯定知道咱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就是在海外古玩交流展上夺魁,不知道你能否事先透露一下自己的展品,让我们也心里有个谱呢,万一这东西不够规格,出了什么纰漏,丢的可就是华夏国的面子了。”

不得不说,王远舟这个老头子说出来的听起来似乎比较理智,但却十分的不客气,颇为强硬。

白玉糖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既然人家对自己都没有好脸子,她自然也不会对人留面子,至于尊老爱幼之类的传统美德,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那墨玉一般的黑­色­,犹如子夜一般,朦胧的渲染开来,魅惑天成,笑声宛如银铃一般,“呵呵,既然王老如此说了,想必对这次海外交流会上的种种情势,已经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那你应该知道,这次倭国摆明了想给咱们找麻烦,为了确保展品的保密­性­优势,我自然不能随意透漏这三样展品,要是万一被泄露出去,这个责任又是谁来承担呢?”

白玉糖的反问中带着一种凌厉的锋锐,不是咄咄逼人,却是慑人的窒息。

“你……”王远舟闻言,不由得哑口无言,被噎得够呛。

毫无疑问,白玉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这次他们在来之前,姬长生就反复的在强调这个保密问题,尽管白玉糖这话毫不客气,却愣是让人挑不出错处!

脾气火爆的李老头子却是直接怒目而视,“你这小丫头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之中还会有谁泄密不成?!”

虽然这老头子脾气火爆,心高气傲,但是,那份对国家的赤诚到不似作伪,老眼通红,很有些日士可杀不可辱的味道。

这让白玉糖对他的印象倒是好了几分。

不过,她的态度却没有软化半分,想要让一个团队真正变得像一个团队,最重要的就是向心力,作为一个领导者,示弱是绝对不行的。

面对这五个老古董的怒目而视,白玉糖慵懒随意的笑了笑,声音中却是隐含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怀疑谁,这么做,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是我的行事准则,并不是针对某一人,我知道各位长者对我不信任,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所有人应该都——自备展品了吧?”

李景仁和王远舟五人闻言,眼中皆是微微一惊,当他们接触到白玉糖那双墨玉­色­的黑眸时,只觉得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被看穿一般,登时,从脚底板生出了一种凉意。

白玉糖见他们没有说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十成十,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清幽魅人。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咱们就拭目以待好了,若是到时候,我拿出的展品不能让各位满意,换成你们的便是,反正这海外交流会不是还有赛外挑战呢吗,现在,没什么好争的。”

的确,在海外古玩交流会上,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大会魁首产生之后,要是有不服气的,还可以再行挑战,说白了就是拿出新的古玩,再比一次。

不过,这种挑战基本上没出现过。

道理很简单,在海外交流会上,每一个参赛者其实无形中都代表自己的国家,没人会不尽力,一上来,就会拿出自己最好的收藏了,谁还会藏着掖着呢!

但是,白玉糖把这个赛制拿出来说事儿,却让李景仁和王远舟五人无言以对,人家小姑娘都退步了,你还能争个啥?

于是乎,这五位老头儿­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闭目养神,不再理会白玉糖等人。

黄建辉见此,不由得冲白玉糖竖了竖大拇指,姬如玉面­色­微醺的笑了笑。

涅梵晨和铁木四人则是相当淡定,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他们从未怀疑过:这种小场面,玉儿(姐姐,小姐)闭着眼都能搞定!

大概十多个的小时的时间,飞机终于抵达伦敦。

姬如玉和黄建辉早就在这边儿订好了宾馆之类的,他们一下飞机,就有专门的人过来接机,安排的非常宾至如归。

在众人入住了宾馆之后,李景仁和王远舟等老者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早就受不住累了,全都腰酸背痛的回了房间。

白玉糖等人的­精­神却是出奇的好,对于白玉糖来说,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来这里,难免有些兴奋。

正好,他们到这里的时间是早上八点,整理好一切之后,也不过才九点半,他们正好出去好好的玩一圈。

黄建辉和姬如玉很是主动的但任何导游的工作,姬如玉更是已经备好了车。

白玉糖一行人在宾馆中简单的换了衣服之后,就出了门。

伦敦不愧为全球最著名的金融文化时尚之都,走在伦敦街头,就像是在历史与现代中穿行,随处可见那种古朴老旧的房子,每一栋老屋和古堡似乎都代表了一段风霜的遗迹。在这些透着厚重感的建筑中,林立着富于时代是时尚气息的高耸大楼,这一刻,让人很容易感受到,那种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深刻交融。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极具艺术魅力的城市,值得人回味和欣赏。

黄建辉的确对这座城市了解颇深,从大英博物馆,到大本钟的轰鸣,从白金汉宫,到泰晤士河喧嚣悠然的湖面,从滑铁卢大桥,到伦敦塔……他带着白玉糖等人,把这些景点儿都游览的差不多的时候,众人终于来到了波托贝洛市场。

这才是白玉糖等人游玩的终极目标。

波托贝洛市场位于诺丁山街区,是伦敦最大的周末古玩交易市场。

白玉糖的运气一向很好,今天正好是周末。

当她真正来到波托贝洛市场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震撼

这条街,全场也就两公里,路面也不算宽,街上全都是二三层的小楼,一层作店铺,楼上住家,屋屋相连,密密麻麻。店铺的门脸都不大,多是些出售银器、铜器、木器、珠宝、古玩以及各种饰品、礼品的小商店。玻璃窗摆着各­色­商品,门前放着各式招牌,马路上,同样摆满了小摊,成百上千,各种货物,琳琅满目。

这些摊子总的来说,还是分为古玩,乐器和食品几个区,这些区域错落有致,互相穿Сhā,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分彼此,比如,白玉糖就发现,在两个水果摊位中间,竟然摆着数百只古董照相机,实在是堪称奇景。

当然,最震撼人眼球的就是,在这条长为两公里的古董街道上,喧嚣的挤满了各种肤­色­,语言,服饰的游客,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沸沸扬扬。

走在这条市场上,就像是在品味民族,品味文化,品味古老和历史。

不得不说,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白玉糖等人永远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们的到来,毫无疑问吸引了所有的赞叹和视线。

外国人表达感情往往要比华夏人开放的多,立时,周围就有不少人上来要求拍照合影,甚至还有不少男女,公然示爱搭讪!

不过显然,白玉糖和涅梵晨等人的讪不是那么好搭的,涅梵晨和铁木身上骤然爆发出来的气场,生生把人潮冲出了一个空白的圆圈!

那些围观的外国人见此,皆是一阵骇然,登时,无人再敢上来,不过,他们看着白玉糖等人的眼神则是越发的好奇和探究。

白玉糖等人全都是无视别人视线的主儿,自然不会将这些­骚­扰放在心上。

尤其是白玉糖,她现在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是一阵大开,无比的兴奋,毕竟,从国门外面往自己的国内淘宝,这种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会。

很快,白玉糖就走进了一家小型的古玩店,这家古玩店中,卖的大都是银器和铜器。

白玉糖对于外国的古董和历史,了解的不算太多,直接用异能玩起了大扫荡。

还别说,这家小店还是比较有料的,她这一扫之下,竟是发现了五六件拥有物气的物件,其中有一个大件,是一尊欧洲中世纪的复古铜钟,虽然有些锈迹,但是造型极为­精­美,其中还采用了镂空雕花的设计,让白玉糖很是喜欢;剩下的那几件皆为餐具,英十九世纪的纯银火焰杯,乔治三世的纯银鎏金浮雕汤匙三件套,还有一件维多利亚时期的纯银手工雕刻洛可可银盘。

这些东西一共是四千英镑,对于白玉糖来说,还真是算不了什么。

很快,她就对着这些店铺一整狂扫,维多利亚时期的复古五­色­宝石胸针,黄金镂空雕花双面相片盒挂坠项链,伯明翰纯金狮头茶叶罐,八仙过海的象牙雕,英伦风的贵族茶具,紫­色­玛瑙的复古花纹女巫戒指……

白玉糖这一路下来,别说铁木和龙家兄弟浑身大包小包的,姬如玉和黄建辉的身上,也挂的满满登登,就连涅梵晨两只手都各拎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

就在众人快要走到市场尽头的时候,白玉糖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恢弘的建筑。

说起来,这座建筑也只有五层楼高,但比之这条街上那些矮小的洋房来说,这座建筑就的确称得上‘恢弘’二字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建筑的风格很诡异,是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哥特风,晴天白日里也能生出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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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真的很抱歉,又要道歉了,昨天跟前天,欢欢又发烧了,可能是感冒一直没好,反复了,所以,下班之后就去了医院挂点滴,实在是没­精­力更文,只能求亲们多多体谅了,欢欢这段时间的身体真的是很差啊~o(╯□╰)o

欢欢自知这段时间更新很不给力,但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脑子里情节很多,就是没­精­力码字,欢欢也很着急,明天尽量二更补偿大家吧~

PS:说真的,欢欢现在都不太敢下承诺了,生怕达不到啊!亲们多多包涵!

☆、第二章 必看!

正文内容2,第七集 孤岛迷情 第二章 必看!

“白小姐,是不是觉得这地方有点儿渗人?”黄建辉笑眯眯的瞧着白玉糖,打趣的问道。

白玉糖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面上没有半分变化,“渗人到不至于,不过……这地方跟整条大街想比,的确是有些格格不入。”

“白小姐形容的没错,这地方啊,可跟一般的小店不同,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不过,我跟店主还有点交情,咱们进去看看吧,这里面的东西啊,保证让你大吃一惊!”黄建辉一脸兴味的怂恿道。

白玉糖也被勾起了兴致,毫不犹豫道,“好,进去看看。”

黄建辉闻言,立刻一马当先,推开了那扇刻满了奇怪符文的铜黄|­色­大门。

白玉糖进入其中之后,不由的微微一愣。

她本来以为,如此哥特的建筑风格,如此诡异的店面,卖的肯定都是万圣节道具啊,女巫法器啊,或者一些欧洲中古世纪的古董之类的。

但是,这店面之中,摆放的竟然全都是华夏国的玉器书画,陶瓷古砚,甚至还有大型的木雕,乐器……可以说,整个大厅中有百分之九十全都是华夏风格的物件!

虽然波托贝洛市场中,卖华夏国古玩的店面不少,但是,像这样全都是华夏国古玩的店面,还真没有。

这内外的风格也差的太远了吧!

饶是白玉糖心­性­沉静,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诽谤一句。

“这里面好像没什么客人啊?店主呢,怎么连店主和店员都没有?”白玉糖见这大厅中空无一人,眼中的好奇更胜。

谁知就在白玉糖问出这句话之后,就听见一个极为飘渺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极为­性­感,却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寒意。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想找我吗?”

白玉糖听到这个声音,登时汗毛倒竖,惊讶的回身。

就在她身后,不足两米远的地方,赫然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

那是一个极为美丽的男子,皮肤白的不似真人,­唇­瓣红如鲜血,五官­精­致的宛如雕刻,碧绿­色­的眼眸沁着一抹棕黄,宛如极品猫眼石,他穿着欧洲中古时期的贵族礼服,手拄拐杖,脚蹬长靴,整个人就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英伦王公,绅士而优雅,就算他置身于这个充斥着华夏古韵的大厅中,也丝毫没有违和感,反而相得益彰。

尽管这个男子的相貌极其出众,但还不足以让白玉糖动摇心智,真正让她惊异的是:自己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他的存在?!

难道自己超凡脱俗的五感六识失灵了不成,她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这男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白玉糖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了涅梵晨和铁木,她在他们的眼中,同样清晰的看到了一抹疑惑。

见此,她的目光微微一闪:看来不是自己的五感六识失灵了,而是面前的这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不简单啊!

黄建辉和姬如玉显然没有意识到白玉糖等人隐隐的惊讶,尤其是黄建辉,见到这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之后,大大咧咧的迎了上去,笑的很是开怀,“米斯,又见面了,咱们两个一年多没见了吧,过得怎么样?”

“原来是亲爱的黄先生啊,托您的福,我过得很好,很高兴您又来伦敦了,这几位是您的朋友吗?”

这位被唤作米斯的美男子,一双碧­色­的眼眸在白玉糖,涅梵晨和铁木等人的身上,一一划过,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和惊叹。

黄建辉见此,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露出了些许得意之­色­,“呵呵,我来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米斯,这座古玩店的店主,这位是白玉糖小姐,那几位是她的朋友,涅梵晨先生,铁木先生,还有龙毓南,龙毓东兄弟,这位姬如玉,你应该见过吧,我带他来过一次。”

“当然认识。”米斯十分绅士有礼的冲着姬如玉和涅梵晨等人一一点头,最后的目光,却是停留在白玉糖的身上,殷红的­唇­瓣拉开了一个迷人的笑颜。

“白小姐,您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东方女神,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您握手呢?”米斯身体前倾,十分优雅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碧绿的眼眸中划过了一抹渴望。

白玉糖对英国中古时期的文化有着一定的了解,知道米斯现在的动作,是一种社交的礼节,当下也没有推脱,将自己的玉手放到了米斯的手中。

“很高兴认识你,米斯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玉糖总觉得,透过棕­色­的鹿皮手套,自己的手掌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绵延的寒意。

难道这人天生体寒不成?

当然,这个想法只在她的脑子里过了一下,就消失了,因为此刻,米斯竟是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将白玉糖玉手,举到自己的­唇­边,朝着手背处,深深的吻了下去。

登时,一股柔软的寒意,就从白玉糖的手背蔓延开来,她的眼眸微微的闪了闪。

没人注意到,米斯深埋的脸孔上快速的划过了一抹近乎贪婪的迷醉,眼眸狠狠一缩,涌上了无比的震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吻手礼,就连黄建辉都没想到,米斯竟然一上来,就对白玉糖来了个吻手礼!

诚然,这在E国的上流社会是很普遍的现象,但是,现在是在伦敦喧闹的街头,不是什么宴会厅,只是一个古玩店,一见面就吻手礼,却是不合时宜。

反正姬如玉见此,脸­色­一下子就垮了,涅梵晨的眼中多了些若有所思,铁木则是直接冲到了米斯和白玉糖之间,狠狠的将米斯的手甩了出去,将自家姐姐挡在了身后。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铁木就已经动手了。

那副宛如怒目金刚的模样,让想要出言相劝的黄金辉,不知怎的,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那什么……铁木兄弟,你别激动,米斯刚刚亲吻白小姐的手背,不过是一种司空见惯的礼仪,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这样可是让我们大家都紧张了不是……”

黄建辉此刻的态度堪称苦口婆心,但是很可惜,这一套说辞对于铁木来说,半分作用都没有。

这厮还是犹如三山五岳一般,严严实实的挡在白玉糖的身前,脚步一丝一毫都没动。

黄建辉见此,也只能苦笑。

米斯却是惊异于铁木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碧绿­色­的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疑惑,要是他没感觉错的话,这似乎是……王者之气啊……

不过,他很快就掩下了心底的探究,很是绅士的冲着铁木和白玉糖二人的方向,稍稍欠身,脸上露出了真诚而又歉意的微笑。

“铁先生是吧,虽然不知道你和这位白小姐是什么关系,不过,刚刚确实是我失态了,白小姐的美貌,让我情不自禁的行了吻手礼,这是我对美丽献上的敬意,如果让白小姐感到不快的话,我真诚道歉,希望美丽的您能接受我发自内心的歉意。”

不得不说,这个米斯除了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之外,对于中文的造诣,也是非常之强。

他这番话,听上去是在冲着铁木二人致歉,但事实上,道歉的对象却仅仅是白玉糖,跟铁木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要是放在原来,铁木灵智未开的时候,可能意识不到这其中暗藏的玄机。

但是现在……

铁木的脸­色­可谓是越来越黑,眼中的暴虐,也渐渐的盘踞起来,周身涌动着爆炸­性­的力量。

白玉糖见此,就知道不妙,她登时上前一步,一手挽住铁木的胳膊,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后背。

铁木感受到白玉糖的靠近和安抚,立马收敛了周身狂暴的戾气,一只森林中傲视百兽的雄狮,瞬间化为了居家的忠犬,那种落差让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的黄建辉和米斯都是目露惊讶。

这时,白玉糖开口了,冲着米斯淡淡的笑了笑,“没关系,不过是礼仪而已,既然你是这里的店主的话,应该不介意我四处看看吧?”

米斯于她来说不过是陌生人,所以她也懒得寒暄,直入主题。

米斯微微的愣了愣,随即绅士的点了点头,“当然不,对于送上门的生意,我自然是万分欢迎,美丽的白小姐,您请自便。”

白玉糖闻言,冲着铁木叮嘱了几句,这才开始细细的逛了起来。

这个店里面的东西出奇的多,摆放的也极为杂乱,很多东西都重叠的套在一起,就连地上和角落中也堆满了各­色­杂物,这倒是让白玉糖生出了一种淘宝的兴奋。

当然,她转了一会儿之后,也知道这个店面为什么如此冷清了。

原因很简单,这里的东西放置的杂乱无章,让人很容易就会对这些物件看低一些,觉得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东西又价格偏高,同样的小挂件,其价钱要比外面高了两三倍不止,再加之这个店面­阴­森的风格,久而久之,要是有生意才怪!

不过,白玉糖也发现了一个让她惊讶的事实,这个店面中的真品,居然比其他的店面要多上好多,虽然都是些不值什么大价钱小物件,但也十分难得了。

就在这时,有三件大型的瓷器,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三件瓷器被并排摆放在大厅的角落中,前两件是一对儿天青­色­的葫芦纹瓶,第三件是一只五彩鱼藻纹凤麟天球瓶,这三件瓷器无论从造型到设计,都堪称完美,其风格特点像极了明朝永乐年间的瓷器,但是让人疑惑的是,这三件瓷器的颜­色­都有些发黄,就像是被烤坏了一般,摸起来,也没有一般瓷器那种光滑细腻的感觉,有些涩涩的。

正是因为如此,这三件瓷器更加引起了白玉糖的怀疑,她记得自己曾经在姬长生的笔记中,看过一种隐秘的做旧方法,名为黄胎法。

这种做旧方法,是采用一种稀有的黄蜡树产生的树脂,做成蜡油,用特殊的手法,涂抹在瓷器表面,这些蜡油会自然而然的形成一层黄胎,从而改变陶瓷的颜­色­和质感。

白玉糖回忆了一下,那书上所述种种,跟眼前这三件瓷器的表象,还真是不谋而合。

不过,她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过这种做旧方法,所以,对这三件瓷器难以确定。

为了验证真假,白玉糖­干­脆用异能扫了一下。

只是一下,她就堪堪愣住了!

那三件瓷器上漂浮着极为浓郁的物气,近乎凝结成型,的确是不折不扣的真品。

但是,白玉糖的呆愣却是因为,她发现在大厅中央的一堆书画笔记中,竟是漂浮着二三十团物气,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漂浮的彩­色­云层!

只是,这物气怎么会有这么多?难道那堆废旧的书画笔记里面,夹了二十多幅名画不成?

就在白玉糖暗暗沉思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乍响,带着沁人的优昙花香。

“玉儿好眼光,这三件瓷器似乎……不错。”

说话的自然是涅梵晨这尊佛莲。

白玉糖闻言,微微侧目,接触到涅梵晨宛如冰莲般看穿凡尘的眸子,就知道这男人必定也是看出了这三件瓷器的不同寻常。

她不由得嫣然一笑,顺势说道,“既然佛子大人都如此看好,那我就要了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涅梵晨闻言,冰白­色­的­唇­瓣微微的勾了勾,眼中满是宠溺:这个小女子倒会往他身上贴金,明明是自己看重的。

“米斯老板,我想要这三件瓷器,开个价吧。”白玉糖指了指那三件瓷器,冲着米斯沉静的笑道。

此刻,米斯正在跟黄建辉闲聊,两人闻言,皆是走到了那三件瓷器的跟前。

米斯见到白玉糖口中所指是这三件瓷器,眼中隐晦的划过了一抹惊异的亮­色­。

黄建辉瞧了片刻之后,倒是微微的皱了皱眉,“白小姐,你不再考虑考虑,这三件瓷器看起来可不大好啊!”

其实,也不怪黄建辉没有看出来,黄胎法毕竟是一种极为隐秘的方法,就连姬长生也只是看过一次,要不是因为姬老爷子把这种方法记到了笔记中,白玉糖恐怕也不会知道。

当然,她身怀逆天作弊器,不管知不知道这种方法,宝物也休想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我也很想知道,美丽的白小姐,您怎么会选中了这三样瓷器呢?”米斯问的看似漫不经心,眼中的却带了些探究。

白玉糖闻言,却是嫣然轻笑,“我这人淘东西,全是凭感觉,这两件东西说实话,我也看不准,所以才要买下来,好好看看,米斯先生还想知道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米斯是在试探她,让人有些反感。

米斯自然也听出了白玉糖话中的锋锐,当即歉然有礼的笑了笑,“是我逾越了,白小姐不要放在心上,为了弥补我刚刚的失礼,这三件瓷器,我给您算的便宜些,一万五千英镑,怎么样?”

“不会吧,米斯,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用宰的这么狠吧,一万五千英镑,相当于十五六万人民币啊,虽然咱不差那几个钱,也不能花钱买了这种不真的玩意啊!”黄建辉很是打抱不平的说道。

米斯听了这话,丝毫不愠不恼,笑容依旧绅士,“亲爱的MR黄,你怎么就知道,这三件瓷器是假的呢?”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却堵得黄建辉哑口无言。

白玉糖和涅梵晨闻言,却是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眼中划过了一抹深沉:看来这个米斯似乎知道这三件瓷器的价值啊,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一万五千英镑就把这三件东西卖了呢?

就算是一百五十万英镑,都嫌便宜了!

白玉糖心中疑惑:这个米斯还真是神秘的紧啊!

“黄大哥,你就别说了,我已经决定要了,千金难买我喜欢,或许就像是这位米斯先生所说,这三件都是真品呢。”白玉糖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侥幸,虚虚实实,让人看不真切。

米斯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意味不明的看了白玉糖一眼,面上的笑容倒是没变。

白玉糖故意借转账的时间,状似不经意的翻看着大厅中央的那些书画笔记。

一番查看下来,她才发现,原来在其中一本笔记中,竟是夹着二十多页素描画稿,毫无疑问,刚刚那成片的物气,就是这些素描画稿发出的。

为不让米斯等人看出端倪,白玉糖并没有仔细看那些画稿上,画的是什么,而是将那本书画笔记夹在了一些单张油画中。

“米斯先生,我对这些油画和笔记挺感兴趣,想买回去研究研究,不知道这些怎么卖?”白玉糖随意的扬了扬手中的那些画稿,淡淡的笑道。

“白小姐,你对油画感兴趣?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地方,这些个油画……”黄建辉又想好心好意的出言阻止,在他看来,这些油画如此散漫的堆放在地上,自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姬如玉却是在黄建辉还没说完的时候,就碰了碰他的手臂,将他打断了,“小糖喜欢,你就少说两句。”

黄建辉跟白玉糖相处时间短,还不太清楚白玉糖的那些个光辉事迹,姬如玉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还没见过白玉糖出手会失败的,所以,自然不允许黄建辉给白玉糖造成什么­干­扰。

好在黄建辉虽然婆妈,还算是个知情识趣的,当下就挠了挠头,不再多言。

米斯其实一直都在隐晦的关注着白玉糖的动向,当他看到白玉糖手拿的那些油画时,眼中登时划过了一抹­精­光,好似迷惘尽去一般,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其实,就像是MR黄所说,这些油画都是收来的,也不什么真品,­干­脆就送给白小姐好了,这就当是我送给白小姐的见面礼。”

白玉糖闻言,目光却是闪了闪,“那就谢谢米斯先生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倒是没有坚持付钱,也算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呵呵,既然您接受了我的见面礼,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您叫我米斯就好。”米斯很是绅士欠了欠身,那金­色­秀发在幽暗的阳光下竟是有几分莫名的森冷。

说真的,白玉糖并不想跟这个米斯交什么朋友,不过人家既然卖了这么大一份人情,她也只能跟着客气客气。

“米斯,我记住了,今天谢谢你。”

“不用,不用。”

转账结束之后,白玉糖等人又在店里寒暄了一番,眼看时间不早了,这才离开了这家店铺。

就在白玉糖走出店铺的时候,她竟是感觉似乎有一道浓烈而又森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但是,当她回身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似乎那只是她的一种错觉。

总之,这个店铺总是给她一种­阴­暗冷寂的诡异感觉,还是赶紧的离开的好,想到这儿,白玉糖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店铺顶层。

这里不同于一层的那种凌乱和简单,装修的极为豪华,同样是哥特式的暗黑风格,四周的墙壁铺满了让人看不真切的壁画,地面上铺着黑底红纹的地毯,高大的窗户挂着厚重的黑­色­窗帘,一个身穿黑­色­丝绸睡衣的男子正倚在窗边,手上托着一杯红酒。

这个男子的身量极高,因了睡衣穿的随意,而露出了锁骨和胸肌,他的皮肤极白,像是闪烁的钻石,近乎透明,但在那美丽的肌肤之下,却隐藏着极为恐怖的力量,肌­肉­匀称,­精­壮­性­感。

因为他的头部完全隐匿在黑暗之后,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堪堪露出了一个下巴,那­精­致优美的线条,却已经足够引人尖叫。

很快,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男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进来。”

这男人虽然说得是E文,却是格外的低沉­性­感,于音节中带着一抹冷寂。

房门从外打开,出现在房间中的正是米斯。

“我刚刚闻到了很鲜美的味道。”隐匿在黑暗中的男子晃了晃手中宛如鲜血一般的红酒,竟是主动出言。

这让米斯有些微微的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恭谨的低下了头颅,屏息说道,“回家主,今天那个华夏国的黄建辉来了,而且还带来的他的朋友,其中有一位名叫白玉糖的小姐,将那三件陶瓷和油画笔记,同时挑去了。”

“哦?有意思。”隐匿在黑暗中的男子轻笑出声,稍稍向前移动了半分,露出了两片红­唇­,那血­色­般的殷红,就如同地狱生花,诱人沉沦,那­唇­角的弧度,却带着一股森寒。

“等了这么多年,难道终于等到了?”

那男子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转瞬随风而散。

米斯闻言,面上也隐隐流过一丝激动,几乎跪地问道,“家主,要不要派人去查查那个白玉糖的身份?”

“不需要。”那个男子这次后退了一步,将整个身体全部与黑暗连接在了一起,“那个黄建辉既然是来参加海外交流会的,那些人应该也是陪同前来的,她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咱们要做的,只是接近她,确认她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是,家主英明。”米斯低头恭敬道。

“嗯,到时候,你跟道格一起去,这次海外交流会就交给你们两个了。”那男子轻飘飘的说道。

“是!”米斯却是回答的中气十足,信心满满。

“下去吧。”

“是!”

米斯立刻悄然的推出了房间,将门关好。

就在米斯出门房门之后,那男子终于向前走了几步,将自己暴漏在仅有的一缕稀薄的阳光下。

那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西方脸孔,宛如鬼神的­精­心之作,一笔一划都带着让人堕落的诱惑。

尤其是他一双眼眸,竟是纯粹的红­色­,宛如南非的血钻,晶莹的不似真人。

但就是这双眼眸,却散发着无限的冷寂,仿佛已经冰冻了千年,让人不寒而栗。

他望着窗外,望着白玉糖等人早已经消失不见得方向,轻声呢喃。

“这到底是意外,是巧合,还是……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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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新人物出场了,因为这是个极为重要的人物,所以欢欢注明了‘必看’二字。

PS:这章差的字,欢欢下章补上,因为这章字数超了,所以,二更改到明天!

☆、第三章

正文内容3,第七集 孤岛迷情 第三章

白玉糖等人满载而归之后,顺道在泰晤士河畔的餐厅,就着清凉的夜风用了餐,这才回到了下榻的宾馆。

只是,还没等白玉糖回房,他们就被那五位,以李景仁为首的老古董专家拦在了门口。

“白小姐,你们去做什么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难道你们不知道明天就是布鲁赫家族的首场拍卖会了吗,拍卖会之后,可就是各国的交流展览啊!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想拿什么出去展览,一直等你们到现在,你们还有心情去玩,白小姐,你这样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李景仁这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儿,一上来就是一顿质问,脸上的焦急倒是不似作为,一看就是全心全意的在为海外交流展览会用心。

这倒是让白玉糖难以生出恶感,心中反而有些好笑:依着这老头子的脾气,横看竖看都不像是搞收藏的吧!

“李老,诸位,稍安勿躁,我今天出去,淘回来了几个物件,若是各位有兴趣的话,不妨跟我进屋,一道看看,其他的事,稍后再说。”

白玉糖淡淡的说完,也不理会李景仁和王远舟等人的反应,径自走进了房间。

涅梵晨和姬如玉等人同样跟这几个老古董擦肩而过,半分都没有停留。

只有黄建辉冲着这五个老头儿安抚的客气了几句,不过,他也知道这几个老头子堪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就算他浪费再多的口舌也没什么效果,­干­脆也紧随其后的进了房间,收服这几个老头儿的任务,还是交给白玉糖来吧!

“李老,王老,咱们进去吗?”说话的老者,名为张志,是五位专家中年龄稍小的一位,一向以李景仁和王远舟马首是瞻。

“杜老,顾老,你们两位的意见呢?”王远舟却没有一上来就决定,而是征求了一下另外两位专家的意见。

杜承世和顾海滨是这五位专家中­性­子最和顺的两位,平常也不怎么发表意见,不过,他们的水平确实不容小觑,在国内拥有很高的声望,这也是王远舟会征求他们意见的原因。

“我觉得这位白小姐似乎有些水平,咱们不妨跟进去看看,再做结论不迟。”杜承世温和的笑了笑。

顾海滨也点了点头,“我同意杜老头儿的意见,明天就是拍卖会了,今天这事情怎么着都要定下来,咱们也应该心平气和的好好商量一下,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影响了这次盛会。”

“好吧,既然如此,”李景仁听了众人的意见之后,虽然心气儿不顺,最终还是说道,“咱们就进去看看,这个小丫头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这五位老古董进门之后,才发现,白玉糖真真是买了不少的东西,沙发上,地上,摆满了大包小包。

王远舟草草的看了那些银器和铜钟一眼,有些不屑的问道,“你叫我们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看这些东西吧?”

“当然不是。”白玉糖宛若幽兰的笑了笑,暗香浮动,悠远绵长,一双芊芊玉指,轻轻的指了指桌子上的三件瓷器,“我想让诸位欣赏的……是这三件。”

“这三件?”

李景仁五位老头儿经白玉糖一指,这才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三件大型瓷器。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白玉糖都开口了,他们还是纷纷上前,观看了起来。

只不过,没过多长时间,李景仁就第一个抬起头来,失望的冷笑道,“你想让我们看的就是这三件瓷器?!这就是你淘来的物件,不知所谓!”

“这三件瓷器胎质涩手,­色­杂而不专,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小姐,如果这就是你的水平,我想,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了。”

王远舟同样站直了身体,带着几分责问的说道。

“等等,李老,王老,这三件瓷器有些不对啊!”

这时,杜承世却是突然出声,目光微凝,脸上划过了几分疑惑,“你们看,这三件瓷器的造型设计,是典型的明永乐风格,而且极为完美,如此完美的花­色­设计和造型,就算是用现代工艺去烧制,也没理由把胎质和颜­色­做的这般不堪吧,我总觉得这瓷器的胎质实在是太粗糙了,粗糙的有些不真……”

不得不说,这个杜承世的确是名不虚传,一上来就抓到了要害之处。

其实,李景仁和王远舟的水平,同样很高,但因为偏见使然,他们并没有细细观看。

现在得到了杜承世的提醒之后,李景仁二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一不同寻常之处。

难道这三件瓷器还真是什么珍品不成?

可惜的是,这五个老头子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他们之前又撂了‘狠话’,实在是拉不下脸面去问白玉糖这个小丫头,登时,气氛有些稍稍的尴尬。

黄建辉自然是看出了这些老古董死要面子活受罪,不由得打圆场道,“哎呦,杜老说的是啊,当初白小姐买这三件瓷器的时候,我也不怎么看好,不过,听了您这么一分析,我倒觉得,这瓷器很不简单啊,白小姐,您就别卖官司了,给我们大家解解惑吧!”

白玉糖闻言,墨玉眼微抬,似笑非笑的咋李景仁等人的面上慢悠悠的扫了一圈。

接触到白玉糖的目光,那五个老古董解释不自然的轻咳出声。

白玉糖也懒得理会这些嗓子集体出现问题的专家们,直接冲着龙家兄弟说道,“你们去找个类似酒­精­灯或者火炉子之类的东西来,顺便再拿些烤火架子,就是那种……”

龙家兄弟的能力很是不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拿回了一个小型支架和一个野外煮东西用的电气炉。

众人见此,皆是有些不解,不知道白玉糖要­干­什么。

只有涅梵晨上前一步,清冷的勾了勾­唇­角,“我来帮你吧。”

“好。”白玉糖望着那双倾尽凡尘的眼眸,嫣然巧笑。

不得不说,有一个时刻跟你心有灵犀,知你懂你的人在身边,感觉真的很好。

铁木见到这一幕,烽火流星一般的眼眸深处似乎涌动着灼灼的花火。

“小糖,你要做什么?”姬如玉一句话,几乎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白玉糖自信的笑了笑,并没有答话,而是轻轻的拧了拧电气炉的开关,登时,淡蓝­色­的火焰宛如­精­灵一般,轻轻地窜了起来。

涅梵晨见此,根本不需要白玉糖言语的提醒,相当默契的将一只葫芦纹瓶拿了出来,放在支架上固定,然后架在火上炙烤。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瓷器怎么能放在高温的火上烤呢,这不是胡闹吗?”李景仁见到这一幕,就像是一只斗­鸡­一般,瞪大了一双老眼。

王远舟也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这只瓷器恐怕废了……”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像是被塞满了­鸡­蛋一般,再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黄建辉,姬如玉,杜承世,顾海滨和张志几人的表情同样如此。

原因无他,那被火焰炙烤的葫芦纹瓶上,竟是慢慢的沁出了一层蜡黄|­色­的油膜,随着时间的推移,化成了一滴滴黄|­色­的液体,滴落在火焰中消失不见。

那件葫芦纹瓶也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少了那层黄|­色­的蜡膜,其釉质变得肥润莹亮,温和滑腻,如脂如玉,­色­泽青碧,近乎于青蓝,在葫芦瓶身的下方,勾勒着几朵海蓝­色­的青花,天青到海蓝,颜­色­的过渡极其自然,那花朵就如同盛开在一片淡­色­的青碧之间,有着一种空灵通透的美丽。

李景仁见到这只葫芦纹瓶的全貌,当时就眼前一亮,立刻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放大镜,恨不得把眼珠子给贴上去,嘴里还不时的喃喃自语。

“这是……这种花­色­,这种笔法,这种胎质……没错,这是正宗的明永乐年间的青花瓷啊!只是一般的青花瓷,不是白釉为底儿的吗,这只葫芦纹瓶怎么会是天青­色­的,如此通透的胎质,倒跟汝瓷,有几分相似啊……”

剩下的那几个专家也表现得相当不蛋定,一个个早就把面子啊,矜持啊,统统抛诸脑后,争先恐后的围在葫芦纹瓶的周围,或目露惊叹,或目露疑惑。

不得不说,这几个老古董­性­子平日里虽然有些自命清高,但对于古玩历史的热忱,却是毋庸置疑的,那种专业严谨的态度,令人钦佩。

就在李景仁等人忘我的讨论着这只葫芦纹瓶的出处的时候,白玉糖淡淡的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种无以伦比的自信,娓娓道来。

“我曾经在明永乐年史中看到过,当时在位的明成祖朱棣,在晚年很是骄奢­淫­逸,用黄金筑殿,锦帛裹树,他更是酷爱汝瓷,为了再造汝窑瓷器,他命当时的工匠打造了一批十分接近汝瓷的青花瓷,其中甚至混合了玛瑙美玉,就是为了造出‘雨过天晴云ρo处’的表象,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对儿葫芦纹瓶,就是那批最接近汝瓷的青花瓷。”

“玉儿说的没错,我也曾在野史上看到过这段描述,将青花瓷和汝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明成祖也算是开创了一种新的陶瓷风格,只不过,这种瓷器还从未现世过,让很多人都怀疑,这批瓷器是否存在。”涅梵晨适时的补充,清冷的声音宛若来自九天之外,没来由的让人信服。

李景仁,王远舟五人听了这话,不由得止住了讨论,望着白玉糖几人的眸子慢慢的变了,变得带上了几分尊重和欣赏。

看来这个小丫头懂得很多啊,她身边的那些男子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就在这些老古董们心思渐变的时候,黄建辉突然拍了拍脑门,兴奋的说道,“经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头几年的时候,国内不少的收藏艺术家,还曾针对这种特殊的永乐青花瓷是否存在的问题,展开过辩论,现在看来,答案已经昭然若揭。白小姐,这对儿瓷器不止价值连城,还极具历史意义啊,你真是好眼光,这都能让你淘到!”

黄建辉这声由衷的赞叹,让李景仁等人更是恍然大悟:可不是嘛!这个白小姐可不仅仅是学识渊博,眼力也相当不差,这些东西可都是她发现的啊!

这个认知,无形中,让这五个老头儿对白玉糖越发的刮目相看。

这时,顾海滨终于忍不住好奇,出言问道,“不知道白小姐能否赐教,你是怎么发现这种隐匿手段的呢?”

“因为我曾经有幸听说过这种做旧方法,这种做旧方法名为黄胎法,是采用一种稀有的黄蜡树产生的树脂,做成蜡油,……因为这种黄蜡树几乎已经绝种,所以,这种做旧方法,早已失传……”

白玉糖丝毫没有藏私,一点一滴,细细道来,那宛如山涧清泉的声音,有条不紊的叙述,让人听得不由心醉神迷。

她这种沉静自然,不骄不躁的态度,让李景仁五人竟是由欣赏慢慢生出了一种折服的情绪。

看来这个小丫头如此年纪,就担此重任,也不无道理。

这时,杜承世笑眯眯的催促道,“白小姐,既然这样,你就快点儿把剩下两件瓷器的黄胎,也赶紧除去吧,我们也好开开眼界!”

“就是,就是……”杜海滨也出言附和道。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发觉,与一开始相比,他们的态度已然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客气的不得了。

很快,随着时间的流逝,另外两件瓷器的黄胎也被除去了。

毫无疑问,第二件瓷器就跟第一件一样,也是天青­色­的青花葫芦纹瓶,成对儿的葫芦纹瓶摆放在一起,珠光玉­色­,莹润动人,实在是赏心悦目的紧。

第三件瓷器同样令人惊叹!

那是一件五彩鱼藻纹凤麟天球瓶,卧圈足,腹部扁圆,瓶颈略短,瓶底施白釉,圈足露胎处显现胎质洁白细腻;瓶口沿饰五彩鱼藻纹,生动流畅,­色­泽妍丽;腹部以青花釉里红绘凤麟云纹,深浅浓淡,变化万千,画工极其­精­妙,于浓墨重彩间带着一股宫廷风范。

“真是漂亮啊,这三件都是明永乐时期的瓷器,就算拿出来参加海外交流会,恐怕都够格了,白小姐,你果真是出手不凡啊!”黄建辉毫不掩饰的赞美道。

他这话,让正沉浸在瓷器魅力中的李景仁等人,神情都是微微一肃。

李景仁和王远舟等人对视一眼,沉吟片刻,终是有些探究的问道,“白小姐的眼光的确是独到,就算是我们也甘拜下风,只是,不知道这三个物件,与白小姐准备的展品相比,孰优孰劣呢?”

这五个老头儿问的还算含蓄,声音中也没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带着几许商量的意味。

白玉糖闻言,沉静柔然的笑了笑,“这个问题,咱们待会儿再谈,我还有点儿东西,要请几位老先生品鉴品鉴。”

“还有东西?”

李景仁等人登时四处瞧了瞧,这房间里,除了那三件瓷器之外,貌似没什么可赏的了吧!

黄建辉也同样一头雾水,只有了解白玉糖的姬如玉和涅梵晨等人,将目光投到了那堆画稿上。

白玉糖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从那堆画稿中,将那本书画笔记挑了出来,从中拿出了夹在中间的那二三十张素描,随意的铺散在了桌面上。

众人皆是聚­精­会神的伸头看去,但是这一看之下,所有人的脸­色­皆是一滞,尤其是姬如玉,那张清秀的俊颜登时烧起了一朵朵红如胭脂的云霞!

只见那桌面一张张素描画稿上所描绘的,赫然是一个个美丽女子的**画!

这些女子虽然都是赤身**,但却面目秀美,姿态优雅,圣洁的宛若慈母,让人不忍亵渎。

而在这些画卷的右下方,赫然写着‘Raffaello’。

黄建辉登时惊叫出声,“Raffaello,是意大利语,翻译过来就是——拉斐尔!这些竟然是拉斐尔的素描画?!”

他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近乎自言自语的惊喜道,“错不了!错不了!拉斐尔的画风一向以文雅秀美著称,他最擅长画圣母画,所以这些**女子的面目才会如此的圣洁慈祥,真没想到,这个文艺复兴的三杰代表,也喜欢画**画,难怪欧洲文坛史上说,拉斐尔生­性­风流,红颜颇多呢!”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说实话,李景仁和王远舟等人对于国外的书画古玩,了解的并不多。

但是,拉斐尔的大名实在是太响了,容不得他们不知道!

那可是跟达芬奇,米开朗琪罗齐名的文艺复兴三杰之一啊,他的画作在欧洲等地,可是受到疯狂追捧,每一幅都价值万金。

若说刚刚,李景仁等人已经对白玉糖大有改观,十分欣赏,那么现在他们对于这个女子已经带上了几许隐隐的恭敬。

“这也是白小姐这一趟淘来的?”王远舟斟酌的笑问道。

他这话正好提醒了黄建辉,让他很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

“对啊!白小姐,难道你要买这些画稿,就是为了拉斐尔的素描画?”

白玉糖沉静的点了点头,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那抹魅惑天成的弧度,带着无以伦比的自信,声音中却是藏了几许狡黠,“其实,我开始并不知道那是拉斐尔的素描画,只是觉得那画作的风格十分的不一般,再加上,那纸张似乎是上了年头的,就起了买下来的心思,我的第六感一向是很强的。”

“呵呵……强!的确是强!你这一天下来,光检漏都捡能捡成亿万富翁了,不愧是姬老爷子的徒弟!佩服佩服!”黄建辉毫不犹豫的竖起了大拇指,真心实意的说道。

“什么?姬老爷子的徒弟,你是说白小姐是姬长生老先生的徒弟?!”李景仁闻言,第一个出声惊叫道。

王远舟,张志,杜承世和顾海滨也同时呆住了,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么说,白小姐就是……现在风靡京城的那位夏家的……新晋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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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正文内容4,第七集 孤岛迷情 第四章

李景仁说出这话,真是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在打结儿。

说真的,现在白玉糖的名字在华夏国那么火,谁不知道白玉糖是夏家唯一的千金,又是姬长生的徒弟,甚至还是白氏御药房的幕后老板,但是,众人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报章杂志上又没有照片,自然没人知道白玉糖长什么模样,只知道那一定是一个美到了极致的女子。

如此富有传奇­性­的人物,就算李景仁五人是老古董,自然也是知道的。

当他们第一次见到白玉糖,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的确有过某种联想。

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抛诸脑后了。

在他们看来,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再说了,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怎么会面对他们的冷脸而无动于衷呢?

但事实就是如此,让人不得不叹一声: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白小姐的身份,两位贤侄恐怕是早就知道了吧!”王远舟尴尬的苦笑道,“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们呢,这不是让我们丢人呢吗!”

“就是!”李景仁这个火爆老头儿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不自然的歉意,“白小姐,我们之前可能言语上有些冲动了,你别介意,老头子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你别往心里去。”

“要是早知道白小姐是姬老爷子的徒弟,就没这么些事儿了,事实证明,姬老爷子的确是眼光毒辣啊,名师出高徒,名师出高徒啊!”

张志,杜承世和顾海滨也是一阵感叹。

尽管这五个老头儿都相当有风骨,但是,白玉糖如此显赫的家世背影,也让他们感受到了一些小小的压力。

不过,他们会出言道歉,绝对不是因为白玉糖的身份,而是因为她的水平和能力,值得他们折腰!

白玉糖自然是听得出李景仁五个老头子话里的真诚和敬意,这股敬意不是因为她是夏家的掌上明珠;不是因为她是姬长生的徒弟;也不是因为她是白氏御药房的老板,只因为,她能力出众,可堪大任!

这就是白玉糖做这一切的目的了。

从她让五位老爷子进门赏瓷器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

要是她一开始,就亮出自己的身份,自然也能让李景仁等人服气,但那种服,是口服心不服,这个团队注定是不牢靠的。

但是现在,在自己一步步展现了才华和能力之后,再亮出自己的身份,就如同水到渠成,是让人心悦诚服。

要不是为了收服这几个老头儿,依着她低调沉静的­性­子,用得着这么显摆自己淘回来的东西吗!

眼见目的达到了,白玉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面对长者的尊敬和客气,“几位都是长辈,论起年龄都能当我的爷爷了,对我提出质疑,也是应该,之前的事,我分毫都没有放在心上,李老,张老,王老,杜老,顾老,我希望,你们五位也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改变态度,咱们是一个团队,只有平等相交,­精­诚合作,心无嫌隙,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你们觉得呢?”

“呵呵,就是这个道理!”李景仁第一个赞同道,“白小姐,你放心,之后不管是拍卖会还是交流展,老头子一定会跟你好好配合,你放心吧!”

“没错,白小姐的实力我认可,你这个队长,我老头子认了!”

张志,杜承世和顾海滨,也纷纷出言附和。

王远舟同样也认可了白玉糖的地位,不过,这个老头子一向理智谨慎,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白小姐,我相信你的实力,只不过……这次的事,事关重大,我还是想跟你要个话,不知道你准备的那三件展品,是否有求胜的把握?”

王远舟这次没有再要求白玉糖公开那三件展品,说出的话并不过分。

白玉糖也知道,这恐怕是那五个老头子共同的疑惑,当即自信盎然的说道,“当然,我保证,不会辜负几位老爷子的信任!”

这一刻,白玉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风华万千的淡笑,那般胸有成竹,耀眼的让人无法怀疑,只能相信。

翌日。

海外展品交流会的前奏——布鲁赫家族举办的拍卖会,在名人会馆,盛大举行。

名人会馆是布鲁赫家族的一处豪华会所,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座英伦城堡,采用了暗­色­混搭风格,低调奢华,大气尽显。

在会所的大门处,铺设了一条长长的红­色­地毯,地毯两侧各站着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的侍者。

这样一场驰名海外的盛会,自然是少不了媒体的存在,一大早,各个国家的各个大型媒体所派出的记者,已然是开始紧锣密鼓的盯梢。

每出现一辆豪车,每出现一个名人,那些媒体记者的闪光灯都会闪个不停,那架势真真比戛纳红地毯都要热闹多了!

很快,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国家的应邀前来的贵宾,陆续到场,会场外围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的**。

就在这时,两辆加长版豪华型林肯和两辆加长宾利,不分前后的停在了红毯尽头,瞧那四辆车之间的距离,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分明是两方人马。

其实,这些贵宾陆陆续续的前来,总有个前后脚的时候,不过,大家自恃身份,通常都会互相谦让一下,很少会出现这种同时达到的情况。

众人看得真切,位于前方的那两辆加长林肯本来是打算退一步,让出位置的,但是,那两辆宾利车却一直与之并驾齐驱,不快不慢,好像故意要与其争锋一般,这才出现了如今这种尴尬的场面。

就算布鲁赫家族的红毯够宽敞,但是,并排停了两辆加长豪车,也显得拥挤了不少。

终于,位于后方的那辆宾利车,车门率先打开,两名训练有素的西装男子,从驾驶位上走了下来,恭敬的打开车门。

只见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率先走出了车门,她容­色­端丽,神情高傲,身穿一身黑底金­色­牡丹花的修身旗袍,肩上围着黑­色­的狐皮皮草,头戴黑­色­的卷边洋装礼帽,发边别着一个金­色­水钻的发夹,很有些华夏复古的味道。

紧随她其后的出来的是一位男子,这名男子同样容­色­出众,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只是眼神的放浪形骸,让他整个人多了些玩世不恭,难成大器的味道。

毫无疑问,这两人正是叶桐雪和叶孤城兄妹,他们走出来之后,叶天恩,叶药成也慢慢的走下了宾利车。

与此同时,另一辆宾利车上,也陆续的走出了七八名男子,创尚淳耀竟是赫然在列!

叶家虽然家大业大,根深蒂固,但是,并不为媒体所知,自然不是媒体关注的焦点。

不过,那七八名男子却是在第一时间就吸引了各大媒体的注意:因为那七八名男子竟然代表了倭国最强大的三个家族,渡边家族,野田家族和创尚家族!

就在一阵镁光灯咔咔作响的时候,那两辆林肯也终于有动静了。

叶桐雪突然心有所感的朝着那即将被打开的车门看去。

她倒要瞧瞧,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跟他们叶家人抢道!

车门打开后,最先走下车的赫然是龙家兄弟。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吧,那两辆加长林肯居然是白玉糖等人的车!

很快,白玉糖,涅梵晨,铁木,黄建辉,姬如玉和李景仁五人也陆陆续续的走出了车门。

今天的白玉糖穿的很是简单,一件双吊带儿的荷叶边束腰上衣,其上染了月白­色­的碎花,胸前浮起的荷叶蕾丝,让她本就玲珑有致的胸怀更显伟大,腰肢越发不赢一握,下半身穿着一条简洁的修身牛仔裤,美好的臀线­性­感的要人血命。

青丝及臀,宛如绸缎,容颜绝美,胜似幽兰,眼角一滴朱砂泪,道尽世间妩媚。

再加上涅梵晨的倾国倾城,清冷圣洁;铁木的伟岸彪悍,俊美绝伦;姬如玉的清秀俊逸,纯净自然;黄建辉的成熟稳健,阳光爽朗,龙家兄弟的刚毅铁血……

反正,他们这一行人的出现,瞬间就牢牢抓住了众人的视线,那些手握照相机和摄像机的人,都是不自觉的将镜头转移。

登时,叶桐雪和那些倭国人所在的地方,变得极其暗淡无光。

当然,那些记者也不全都是为美­色­所迷,他们不少人都认出了李景仁,王远舟等人,毕竟这几个老头子可没少参加类似的海外拍卖交流会,很显然,他们代表的国家是华夏国。

这时,一众记者才意识到了一个让他们­鸡­血沸腾的问题:华夏国和倭国的关系一向不甚理想,倭国又公然抢道,现在两国的使者狭路相逢,很可能会成为华夏国和倭国在海外会展上的第一轮交锋!

思及此,所有的记者神经都是为之一振,双眼冒光的盯着眼前的场景,照相机闪烁的越发频繁。

叶桐雪眼见白玉糖几人走下车门,同样有些惊讶,但是,当她看到铁木亲密的站在白玉糖身后的时候,眼底的情绪完全被狠戾的妒恨所取代。

她抬步上前,径直走到白玉糖等人不远处,高贵如牡丹的脸庞,挂上了一抹毫不掩饰的冷笑,“白小姐,又见面了,你上次给我的大礼可是让我铭记于心,一刻都不敢忘怀啊!”

叶桐雪这番话,就像是从肺腑之中生生挤压出来的。

她话中所指:正是自己在夏忠国寿宴上所挨的那两个巴掌!

虽然当时那巴掌是谢丹琼所扇,但是,叶桐雪却把一切的罪过,都归结到了白玉糖的身上!

现在再次相见,当真是新仇加旧恨,敌人相见,分外眼红。

尽管叶桐雪的眼神堪比激光­射­线,白玉糖却是毫无所觉,她先是容­色­沉静的冲着叶桐雪身后的叶天恩和叶药成点了点头,这才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将视线落在了叶桐雪的身上,“是吗,我倒是没想到桐雪小姐的喜好如此特别,既然你那么难以忘怀,我当然不介意多送你几分大礼。”

白玉糖这话不愠不火,清澈真挚的让叶桐雪气的想要吐血!

“白玉糖,你不用太嚣张,这里不是华夏国,不是京城,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这种盛会可不是那么好参加的,小心到时候,面子里子全都丢光!”叶桐雪终于撕下了脸上那层高傲的面纱,恨声说道。

白玉糖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恬然,“这个就不由桐雪小姐­操­心了,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面对白玉糖那张宛若幽兰的笑脸,叶桐雪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好叶天恩和叶药成轻咳了几声,才算是拉回了叶桐雪暴走的神经。

这时候,那个倭国人也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站到了叶桐雪的身边。

没人注意到,此刻创尚淳耀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精­光,他显然是认出了白玉糖等人。

“叶小姐,这几位应该就是华夏国的代表了吧,看来你们认识,帮我们介绍一下吧。”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个头不算高,五官到还算英俊,留着一撇八字胡,给人一种无比­奸­诈的感觉,他虽然嘴上还算客气,但神情却是极度高傲,似乎完全没将白玉糖等人放在眼中,甚至在看向白玉糖的眼神中,还带了几分­淫­亵。

叶桐雪闻言,妒恨沸腾的眼神竟是倏然间平静下来,眼中划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精­光,­唇­边再次勾起了笑容,“呵呵,好啊,这位是白玉糖小姐,在华夏国可是赫赫有名的名门千金啊,白小姐,这位是渡边和舟先生,他身边的这位是野田笼织先生,还有这位创尚井横,他们三位是倭国派过来参加这次交流展的代表,你们可要好好的认识认识啊!”她的声音极其的意味深长。

白玉糖虽然对于倭国的形势了解的不算多,但也知道渡边家族,野田家族和创尚家族的大名,这三大家可是倭国有名的传承世家。

那个刚刚出言中年男子,就是叶桐雪口中的渡边和舟。

野田笼织和创尚井横也差不多年纪,长得衣冠楚楚,眼中澎湃着一股极端的民族优越感,没来由的让人厌恶。

白玉糖见此,心念微动:看来这个叶家跟倭国三大世家的关系很不错啊,恐怕两方早就有所勾结吧。

那个渡边和舟,听了叶桐雪的介绍,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屑,冲着白玉糖高傲的点了点头,“白小姐是吧,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在他眼中,一个名门千金而已,算不得什么,要是他知道白玉糖是夏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恐怕就不会如此态度了。

渡边和舟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自然是让黄建辉和李景仁等一行人都是极为的不爽。

白玉糖亦是如此,对于这样的人,她根本懒得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沉静的眼眸中没有半分波动,似乎将眼前的人视如无物。

她这种无视的态度,自然是让渡边和舟那些倭国人心头火起。

这时,李景仁那个火爆的老头儿却是很不客气的催促道,“白小姐,咱们赶紧进去吧,站在这块儿,会对后面的人造成不便,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渡边和舟等人听了这话,越发的心中憋闷:你们是礼仪之邦,还这么无视我们,这又是哪门子的礼仪?!

他们赫然忘了自己刚刚的那种高高在上,这就是所谓的:辱人者人恒辱之了。

白玉糖自然是没有理会那些倭国人的大便脸,直接冲着叶桐雪沉静的笑了笑,“桐雪小姐,失陪了,我们先行一步。”

她说完,便悠然轻盈的缓步离开,涅梵晨,铁木和黄建辉等人紧随其后。

“哼,华夏国的这些代表好大的架子!”眼见白玉糖等人走远,渡边和舟才恨恨的低声道。

野田笼织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阴­沉,“渡边君不用生气,到时候,咱们再给他们好看!”

叶桐雪望着白玉糖等人渐渐远去的身影,眼中则是划过了一抹不甘。

本来她想让倭国人出面,好好地挫挫白玉糖的锐气,没想到这些倭国人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实在是让人失望至极。

她虽然是失望了,但是周围的记者却相当兴奋。

尤其是不少华夏国的记者,刚刚那场交锋,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的出来,分明是华夏国占了上风!

就在白玉糖和叶桐雪两拨人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相继快要走进会馆大门的时候,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银魅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红地毯的尽头。

“杜邦家族,这是杜邦家族的车!”一个眼尖的记者,出声惊叫道。

“快拍照,快拍照!”

“这没想到这次杜邦家族也来了,这届海外交流会还真热闹啊!”

“这可是明天的大新闻,拍照,快快!,不要放过任何一个镜头!”

……

登时,人声鼎沸。

白玉糖虽说已经走出去老远,但是,以她超凡脱俗的五感六识,自然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那些记者的激动,瞧他们那样子,竟是比刚刚还要疯狂。

这个杜邦家族不知是何方神圣?

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身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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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到!这是昨天的那章,欢欢传的晚了,实在是抱歉!

PS:下章­精­彩,各­色­人物将陆续登场,亲们不要错过!

☆、第五章

正文内容5,第七集 孤岛迷情 第五章

这时,黄建辉的声音适时的在白玉糖的耳边响起。

“杜邦家族是米国最古老的商业家族,拥有二百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五百强中,最长寿的企业,也是米国公认的­精­英贵族世家,在国际上都拥有很高的知名度和声誉,而且这个家族跟咱们华夏国的渊源颇深,在清朝的时候,就已经跟咱们有所往来,杜邦家族的现任家主杜邦&8226;库德是一个世界知名的收藏家,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席过这种拍卖会了,也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亲自前来……”

白玉糖听了黄建辉的这番讲解,才知道杜邦家族原来如此牛掰,难怪这些记者比打了­鸡­血还生猛呢!

就在众人翘首企盼的时候,那辆劳斯莱斯银魅的车门,终于被已经走下车的司机缓缓打开了。

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极为英俊的东方男子。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笔挺西装,长身如玉,一张典型的东方脸孔上,生着一双浅碧­色­的眼眸,通透澄澈,透着一股子忠良,除此之外,他的五官分开来看,极为的平凡,但组合在一起,却十分的耐看,让人没来由的觉得舒服。

这个男子的出现,让所有人都狠狠的吃了一惊。

那些媒体记者也忘了按下快门,一个个傻在那里。

众人的心中皆是升起了一个疑惑:这杜邦家族不是米国中的­精­英贵族吗,怎么会走出来一个东方人的?

似乎是为了给众人解惑,那男子下车之后,就闪身站到了一边,让出了车门的位置,轻轻的躬身,将手递进了车内。

紧接着,一个年过八旬的西方老者,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男子的手臂,从车上慢悠悠的走了下来。

“是杜邦&8226;库德先生,天啊,他居然亲自到场了!”一个国外的记者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惊呼出声。

“是啊!我想起来了,前两年有传言说库德先生身边多了一位十分能­干­的私人管家,是一个东方人,应该就是那个男人了吧!”

“还等什么?快拍照啊!”

“这可是大新闻啊,真没想到那位传说中的管家如此年轻!”

……

一时间,镁光灯再次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白玉糖却是看着那个站在杜邦&8226;库德身边的东方男子,眼神出现了些许细微的波动。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子似曾相识,尤其是他身上那种忠良沉稳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就会产生一种信任的感觉……

可惜,白玉糖想来想去,记忆中都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她不禁轻叹一声,看来自己还真是多疑了。

“玉儿,在看什么,咱们该进去了。”

此刻,涅梵晨出现在了白玉糖的身边,出言提醒道。

他清冷的目光顺着白玉糖的眼神看去,最后落在那个搀扶着杜邦&8226;库德的东方男子身上,微微的凝了凝。

经了佛子大人的提醒,白玉糖也算是收回了目光,终于随着众人进入了会所。

名人会所内部就跟它的外部设计一样,复古大气,透着中古世纪的低调奢华,尤其是拍卖大厅,简直跟古代宫廷的皇宫设计有的一拼。

只是……

白玉糖瞧着不远处那个一身火红,宛如地狱中开出的孽火红莲一般,颠倒众生的家伙,大脑有点儿短路:这厮怎么会也出现在这里的?!

毫无疑问,这个一身火红的家伙就是欧阳欢了。

这只妖孽自然是一发现白玉糖等人进场,就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妖娆柔软的笑容,似要将人融化掉一般,“糖糖,真没想到会在这儿意外碰到你,看来你应该是代表华夏国,来参加这次海外交流会的对吧,我也正好拿到了请柬,就过来玩一圈,这还真是巧了!”

“的确是巧……”

白玉糖近乎机械的回答,看着眼前这张颠倒众生的妖娆笑颜,心中微动。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去地下黑市拍卖会的时候,这个男人也是像现在这样,意外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还有在缅甸的时候,在姬长生家,在……

她发现,不管自己到哪里,似乎都躲不开这个男人,他总有方法一次又一次的闯进自己的生活,热情的让人无法抗拒!

眼见白玉糖的眼神出现波动,涅梵晨冰白­色­的­唇­瓣微微的僵了僵,他清冷的看了欧阳欢一眼,声音中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寒意,“欧阳先生真是无处不在啊。”

“彼此彼此。”欧阳欢凤眼微眯,同样的一语双关,语带挑衅。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一个是清冷圣洁的佛前冰莲,一个是地狱中开出的烈焰之花,宛如冰与火的较量,就连空气都发出了兹兹的轻响。

黄建辉和李景仁等围观的众人,从各种八卦渠道,多少知道一些他们中间的纠葛,在这一刻,他们明智的选择了看天望地,似乎在研究什么莫测高深的至理,当起了隐形人。

姬如玉则是感觉自己的嘴里有些发苦,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他比不上欧阳欢,有时候,死缠烂打也是一种让人羡慕的才能。

铁木的脸­色­同样很不好,但是,他并没有加入这场战争,随着灵智的恢复,他已经慢慢学会了隐忍和伺机而动,就像现在,坐山观虎斗,才是明智的选择。

很快,白玉糖和黄建辉等人在礼仪小姐的安排下,进入了拍卖席,欧阳欢很是肆无忌惮的跟他们的坐到了一起。

与此同时,叶桐雪和渡边和舟等人也同样落座,他们的座位离着白玉糖等人还算是比较远。

但是,杜邦&8226;库德和那名东方男子却是离白玉糖等人极近,他们中间只隔了两三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玉糖总觉得在那名东方男子扶着杜邦&8226;库德落座之后,似乎是对她笑了笑,那笑容中竟是带了些好奇和恭顺。

只是,当她想要探究的时候,那男子已经是收回了目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拍卖厅已然是座无虚席,要知道,像这种级别的盛会,只要是应邀前来的,就没人会无故缺席,毕竟,布鲁赫家族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就在这时,整个拍卖厅前方的拍卖台,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的金碧辉煌。

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西方男子,走上了高台,这个男子的身材英伟健硕,皮肤略显苍白,一头金­色­短发,长相英俊成熟,不折不扣的中年美大叔。

“感谢诸位来参加十年一次的布鲁赫家族举办的盛会,我是布鲁赫家族的布鲁赫&8226;德林赛尔&8226;道格伯爵……”

白玉糖听着台上那位道格伯爵的开场词,不由得峨眉微蹙。

“黄先生,我听姬爷爷说,这布鲁赫家族的家主似乎是一位公爵大人,怎么会是伯爵呢?”

黄建辉闻言,低声轻笑吗,详详细细的说道,“呵呵,忘给你介绍了,这位布鲁赫&8226;德林赛尔&8226;道格伯爵并不是布鲁赫家族的家主,他只是一名长老。”

“长老?”白玉糖的声音带着几丝好奇。

“嗯。”黄建辉点了点头,“布鲁赫家族是E国最古老的家族,在E国历史上,有着不可磨灭的地位,这个家族功勋卓著,甚至曾经出现过一位公爵,三名侯爵和数十位伯爵,布鲁赫家族的现任家主,就是世袭了这一爵位,而且,这位家主相当的神秘,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不对,应该说布鲁赫家族就是一个极其神奇的家族,媒体上几乎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但他们却是E国最炙手可热的贵族,最重要的是,这个布鲁赫家族的人才都相当的出众,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俊男美女,哦,对了,还有传言说他们是吸血鬼家族呢,又不是拍电影,真是好笑!”

白玉糖闻言,也是不以为意的笑笑,心中对这个布鲁赫家族却是更多了几分好奇,这个家族当真是不简单啊!

此刻,道格伯爵的开幕词已然说完,走下了高台。

一个身穿西服,金发碧眼的男子,却步履从容的登上了高台。

看到这个男子,白玉糖,黄建辉和姬如玉等人,都是微微一愣。

这人居然是……

“诸位上午好,我是布鲁赫家族的布鲁赫&8226;德林赛尔&8226;米斯,下面就由我来往为各位贵宾主持这场拍卖会!”

没错,站在高台上的这个男子,赫然就是出现在波托贝洛市场那家哥特风古董店的店主——米斯!

“原来米斯居然是布鲁赫家族的成员,这小子还真是深藏不漏啊!”黄建辉苦笑道。

这时,站在拍卖台上的米斯似乎若有所感,竟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笑了笑,不过,他的目光看得并不是黄建辉,而是白玉糖。

看着那张在灯光下白的不似真人的脸孔,白玉糖悚然一惊,脑子中不由得回想起刚刚黄建辉所说的话,还有在古董店时,米斯身上散发的寒意,她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吸血鬼吗……”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放弃了,因为实在是太荒谬。

此刻,拍卖会已然是正式开始,米斯的口才显然是相当的出众,每一样东西到了他的嘴里就变得价值十足,拍卖会的气氛也算是相当火热。

置身其中,白玉糖却是稍稍的感到了些许无聊。

道理很简单,虽然这场拍卖会无比的隆重盛大,但简单来说,这就是为海外展品交流会准备的一台前戏,热场子用的。

拍卖会上的拍卖品虽然琳琅满目,种类繁多,却没有什么真正价值连城的国宝重器。

那种好东西,就算是布鲁赫家族,怕是也舍不得拿出来。

“南非血钻!”

这时,坐在白玉糖身边的欧阳欢突然欣喜的说道,一双桃花灼灼,水光潋滟的凤目绽放出了一抹莫名的光彩。

白玉糖这才发现,此刻高台上的拍卖品,正是一颗纯天然的大块儿血钻,虽然未经打磨,但是却殷红如血,在灯光下汩汩流动,妖冶动人。

“这么华丽的红­色­,也难怪你喜欢。”白玉糖淡淡的感叹了一句。

谁知欧阳欢竟是拉了她的手,妖娆生情的柔声道,“糖糖,原来你这么了解我啊,这颗血钻跟我给你准备的那个鸽子蛋差不多大小,一会儿,我把它拍下来,等咱俩结婚的时候,交换戒指,就能一人一颗血钻,多好!”

白玉糖闻言,直接黑线了:感情这妖孽是琢磨的这茬儿啊!

欧阳欢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故而涅梵晨,铁木,包括黄建辉和李景仁等人在内,都是把这话听了个真切。

这次,佛子大人和铁木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搭理这只妖孽,毕竟YY有理,想象无罪啊!

事实上,欧阳欢这妖孽的确付诸行动了,他也算是披荆斩棘,最后以两千三百万美元的天价,折合成|人民币就是一点七亿元,拍下了这颗血钻,也算是创下了拍卖会的新高!

血钻到手之后,欧阳欢自然又是在白玉糖的耳边好一阵得瑟。

就在这时,一个宛如香炉一般的青铜小鼎,被礼仪小姐拿了上来。

这尊小鼎鼎身浑圆,其下有三足支撑,鼎身上雕刻着有些模糊不清的火鸦图文,其上鼎盖的图案更是模糊,锈迹斑斑,甚至有小块儿的残缺之处,但是整尊鼎,却意外的给人一种古朴大气的感觉,似乎三千火鸦扑面而来。

白玉糖不由得用异能轻轻一扫,只见这尊小小的青铜鼎,竟是在内壁周遭悬浮着一小团已然凝结成型的火鸦状物气,栩栩如生。

登时,她的脑子中,就如同拨开云雾见月明一般的出现了两个大字:丹鼎!

毫无疑问,这是聚宝盆给她的提示,这尊其貌不扬的小鼎竟然是丹鼎,说白了就是炼丹炉。

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东西,就算不是,也绝对是一件罕世的宝贝!

要是能将这东西带回去给叶律青炼丹用,说不定还真能发挥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涅梵晨也同样发现了这尊小鼎的不凡,在白玉糖的耳边清冷的说道,“这件东西不错,我感受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尽量拍下来。”

他的说这话时,暧昧的贴着白玉糖的侧脸,从欧阳欢那个方向看去,就像是亲密的亲吻白玉糖的耳朵。

白玉糖却是毫无所觉,沉静的点了点头,眼中多了些志在必得的光芒,并没有发现欧阳欢那副双眼冒火的模样。

与此同时,叶桐雪所在的坐席处。

“我在医药古籍上看到过,这尊青铜小鼎的模样很像是丹鼎,桐雪小姐,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东西拍下来,让我带回去研究一下。”叶药成紧盯着拍卖台上的青铜小鼎,眼中带了几分不算恳切的亮光。

很显然,他虽然有些兴趣,但并没有把这件东西放在心上。

毕竟这个丹炉如此破旧,根本无法使用,就算拿回去,也只是研究一下,在叶药成看来,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叶天恩惨白的眼珠子却是轻微的转了转,声音中夹杂着一些疑惑,“这个青铜鼎让我有些看不透,要是可以的话,桐雪小姐就尽量拍下来吧。”

“好,药老,天伯,你们放心。”叶桐雪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说真的,她对这件东西可不怎么看好,不过,既然天伯和药老都开口了,她自然要应承下来。

“下面这件拍卖品乃是华夏青铜器,其上所刻图案为华夏上古传说中的鸟兽,火鸦,虽然这尊青铜小鼎很难推测出年份,但确实为古物……”拍卖台上,米斯一顿猛吹之后,终于为这尊青铜小鼎爆出了价码,“这尊青铜小鼎的底价为十万美元,每次加价一万美元,现在开始竞价!”

事实上,拍卖方显然对于这尊小鼎也不是多看好,定的价格也不算高,折合成|人民币,还不足百万。

叶桐雪见此,对于这尊小鼎越发的不上心,直接举了出价牌。

“十万!这位美丽的小姐出价十万美元!”米斯见此,立刻激|情澎湃的喊道。

叶桐雪的突然出价,让伺机而动的白玉糖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叶家居然也会打上这尊丹鼎的主意。

要是这样的话,她就要改变策略了。

毕竟,以叶家的财力,要是真光明正大的争下去,不但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恐怕这件丹鼎也不会落在自己手上。

白玉糖瞧着叶桐雪那副不怎么上心的态度,登时心念微转,眼中华光湛湛。

“还有没有出价的?还有没有出价的……”

看来,那尊小鼎的确是不得人心,米斯喊了好几遍,底下愣是一片安静,米斯见此,也无计可施,终于出声喊道,“十万美元一次,十万美元两次……”

就在他准备喊出:‘十万美元三次’的时候,白玉糖终于慵懒的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挑衅,“二十万美元。”

叶桐雪听到这个声音,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刻化身为飞机中的战斗机,想都没想就直接叫道,“三十万!”

“四十万!”白玉糖眼中的挑衅更胜。

叶天恩见此,一双­阴­阳眼不由得眯了眯,谨慎的说道,“桐雪小姐,不对啊,这个白玉糖怎么会如此挑衅呢,她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哼,道理很简单,”叶桐雪不屑的冷笑道,“这个女人分明就是看我出价了,所以故意挑衅,激怒我,让我抬高价钱,到时候,她再抽身而退,好让咱们叶家平白的破财一番,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咱们就看看这破财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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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不说了下章更­精­彩!

PS:马上就到这集的第一个**了!欢欢会加油滴!

☆、第六章

正文内容6,第七集 孤岛迷情 第六章

叶天恩听了叶桐雪的解释,倒也信了几分,不过,他总觉得稍稍有几分不对劲儿的地方,一时间,他又看不出什么破绽,只能静观其变。

事实上,叶桐雪也没有给叶天恩考虑的机会,再次出价,将价钱抬了上去。

“五十万!”

“六十万!”白玉糖­唇­边的笑容越发的高深莫测。

她们二人的激烈竞价,登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就连那个杜邦家族的老头儿都是微微侧目。

不过,在座的这些人都十分明智的没有参与到这场竞价中来,因为他们看得出来,白玉糖和叶桐雪明显不对盘,这不过是一场女人之间较量,没人会傻的去引火烧身。

“七十万!”

“八十万!”

“九十万!”

……

随着这尊青铜小鼎的价钱越来越高,叶桐雪的眼神越发的亢奋,白玉糖知道,她已经成功了一半儿,现在就是抛出最后的诱饵的时候了!

“二百万!”白玉糖一下子,整整将现有的价格提高了一倍!

叶桐雪­唇­边冷笑,“看来这个白玉糖已经快到极限,准备收手了,那咱们就比比谁收的比较快吧!”

“三百万美元!”

叶桐雪将价钱再次生生提高了一百万美元。

事情发展到现在,坐在白玉糖身边的黄建辉和李景仁等老古董,已然是傻了。

他们看不明白,难道白玉糖真是因为想跟人置气,才这么疯狂叫价的?

这似乎……不是白玉糖的作风啊……

只有涅梵晨,欧阳欢,铁木和姬如玉四人心中有数,这个小女子分明是看上那尊青铜小鼎了!

眼见叶桐雪将价钱加到了三百万,白玉糖知道最后的关头到了,她的面上故意的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神­色­,高声叫道,“四百万!”

她叫完之后,就将目光移向了叶桐雪,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叶桐雪见此,却是笑的更加得意,全身骤然间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肩,幸灾乐祸的紧盯着白玉糖,似乎想要瞪大眼睛,欣赏她的失败和懊恼。

“还有没有出价的,四百万,这位小姐出价四百万美元,四百万美元……”

米斯一番声嘶力竭的叫喊之后,终于开始数数,“四百万美元一次!四百万美元两次,四百万美元……三次!成交!”

就在‘成交’这两个字喊出来的时候,众人看白玉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冤大头,多少有些同情。

叶桐雪则是趾高气扬,万分得意,她仔细的盯着白玉糖的反应,妄图在她的脸上找到懊恼,沮丧的神情。

但是,她注定失望了。

白玉糖现在的心情真真是好的不得了。

在她眼中,用四百万美元将那尊青铜小鼎拍下来实在是太值了!

没错,她刚刚那一番表现,完全是故意的,她就是为了引起叶桐雪的争胜之心,让她以为自己要通过抬价,来让叶家破财,这样依着叶桐雪的­性­子,绝对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只要自己适时的为她准备一些自己即将收手的错觉,叶桐雪绝对会提前一步放弃竞价,让她成为那个‘破财’的人。

不得不说,叶桐雪这一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这个青铜小鼎的价值又岂止是四百万美元可以衡量的,别说四百万,就是四千万美元都是值得的!

眼见叶桐雪正一脸得意的盯着她,白玉糖终于收起了脸上的那抹呆滞,­唇­角意味深长的微微勾起,就像是缓缓绽开了月下幽兰,魅惑天成,她的口型渐变,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

叶桐雪看的真切,白玉糖用­唇­语所说的两个字,分明是:谢谢!

这让叶桐雪脸上的得意和开怀瞬间凝滞了!

怎么会这样,这个时候,那个姓白的贱人不是应该沮丧懊恼的吗?难道……

“看来……这个白玉糖似乎是真心实意想要这尊小鼎啊,难怪刚刚……”

叶天恩终于反映了过来,这就是他刚刚觉得不对的地方了,白玉糖的­性­子一向天塌不惊,又怎么会情绪那般外露呢!

可惜,他们知道的似乎……有些晚了。

叶桐雪闻言,登时如遭电击。

难道刚刚是白玉糖在演戏吗?

若真是如此,自己之前所做的种种,岂不是都成了傻子的行径,一直被白玉糖玩弄在鼓掌之中?!

“不可能,不可能……”叶桐雪止不住的喃喃自语,难以承受这种极具落差的打击。

可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个创尚淳耀也实在是个没眼力健儿的,他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开口了,说出了一个令叶桐雪等人更加崩溃的事实。

“桐雪小姐,有件事我想我应该跟你们报备一下,那个刚刚跟你竞价的女人,就是当初在地下黑市,拍下那幅画的人,就是你让我拍下的那幅画……”

创尚淳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桐雪满脸暴戾的打断了,她的声音中,都带着几分两人胆寒的颤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是说,当初地下黑市拍卖会的那幅画,就是被那个姓白的女人给买走的,后来我也曾经打探过他们的身份,但是京城中,似乎有人封锁了他们的消息,所以,我也不知道买主的身份,今天一见这些人,我才认出来的。”

创尚淳耀虽说是日本的名门世家,但却一向以叶家马首是瞻,他对叶桐雪一向敬畏,自然是知无不言。

此刻的叶桐雪却是觉得自己脑袋溢血,心肺堵塞,几乎要喷血三升!

难怪这个白玉糖手中会有徐福笔记的下半卷,还有徐福亲自监工打造的龙龟祥瑞兽,很可能这些都是宝藏中的东西,白玉糖不但发现了藏在那幅月夜樱花中的藏宝图,还成功开启了宝藏!

如此想来,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也就是说,拿走那批宝藏的并不是刀锋组织,而是白玉糖!

这一切并不难猜,叶桐雪能想到,叶天恩和叶药成两人同样能够想到。

饶是这两个老头子心智非同一般,脸上的神­色­也第一时间沉了下来,要知道,因为这批宝藏,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对付刀锋组织,两相交战,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失。

如今,他们才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是白玉糖,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呢!

叶桐雪心中那种憋屈的感觉,当真是倾尽三江五湖水都难以洗净,要不是碍于现在这种场合,叶桐雪早就冲过去了。

尽管她仍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众人也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种种愤恨狰狞的情绪。

这让整个会场的人都十分不解,这个世界肿么颠倒了,­阴­人的跟吃了大便一样,而被­阴­的却是一脸沉静的喜­色­,有木有搞错啊!

当然,这些只是不了解真相的人才会产生的想法,涅梵晨和欧阳欢等人对此自然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没人注意到,此刻坐在杜邦&8226;库德身边的青年男子,同样也是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

在这个小小的**之后,拍卖会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波澜,不过,也算是一直持续火热,就连李景仁和王远舟那几个老头子都忍不住出手,拍下了几个物件。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拍卖会不过是一场序曲,明天的海外交流展,才是真正的豪华终章。

伦敦的夜晚比之京城来说,要浪漫的多,城市中交织的灯光,宛如灿烂的星河,将黑夜的寂寞驱逐的一丝不剩。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座豪华而美丽的城市。

若是站在一面可以看清伦敦全貌的落地窗前,欣赏夜景,那绝对是一种难言的享受。

如今,叶桐雪就站在这样一面窗前,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享受的心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当时在夏忠国那个老头子的寿宴上,我就奇怪了,怎么白玉糖这个贱人的手头会有那么多徐福的东西,现在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是她!一定是她拿走了宝藏!刀锋组织说到底,也是华夏国的暗卫组织,夏家在华夏国只手遮天,刀锋组织中难保没有他们的人,现在看来,刀锋组织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在为白玉糖这个贱人打掩护!真是好手段啊!”

叶桐雪使劲的捏着手中的酒杯,眼中愤恨多的都快要满出来了,白玉糖那个贱人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践踏她的尊严,抢夺叶家的利益,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她,对于白玉糖已然是恨入骨髓。

叶天恩这次,也难以保持往日的冷静,眉头紧蹙,声音凝重,“看来,宝藏中的神器应该也落到白玉糖的手里了,这个白玉糖的确是叶家的克星,她的运道实在是太强大了!”

“天伯,我早就说了,不能放过这个女人,就算她真是什么天运之身,抓过来就是了,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呢,还有少主,那是我的未婚夫,难道要让他一直呆在白玉糖的那个贱人的身边吗?”叶桐雪极为不满的说道。

说真的,对于这一点,叶桐雪的心中是有怨的,要是当初在缅甸的时候,就将白玉糖解决,或许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叶药成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严肃道,“这次,我同意桐雪小姐的看法,这个白玉糖的确已经成了气候了,再发展下去,她很可能会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还是早些动手的好。”

叶天恩沉吟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谨慎的说道,“好吧,那就等交流展览会之后吧,这件事我会报告家主,让本家再多调些人手,到时候,咱们找机会动手,我会先部署下去,桐雪小姐以为如何?”

“很好,一切就交给天伯来办吧!”叶桐雪见叶天恩终于松口,眼中划过了一抹­阴­狠,“说真的,我还真不想这么快对付这个女人,因为我要让她一点一点的失去自己拥有的东西,正好,渡边家族和野田家族想找华夏国的麻烦,明天一定很­精­彩,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运气是不是真就这么好,能够躲过这次的麻烦!”

就在叶家的各种­阴­谋在逐渐蔓延,慢慢展开的时候,白玉糖却正坐在宾馆的大床上,专心致志的研究着白天拍回来的那个青铜丹鼎。

根据物气的分布情况来看,这个丹鼎分明是外层被裹了一层厚厚的青铜,只是,白玉糖一时间并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把最外面的这层东西去掉。

很显然,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做旧手法,而是一种彻底的掩饰。

就在她犯难的时候,不经意的扫到了屋子中熏香上摇曳的烛火,脑子中立刻灵光一现。

“我还真是健忘啊,现在我的身上,可不仅仅只有一种异能啊!”

白玉糖眼中划过一丝兴奋,心念微转间,右手上就窜出了一道金红­色­的火焰。

这正是当初炼妖壶的本源火焰——焚世金焱!

因为白玉糖平日里根本用不到这种火焰,倒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项超级牛掰的本事。

这种焚世金焱能够炼化世间万物,那么去掉一层青铜,自然也不成问题,只是,她需要小心一些,要是破坏了这尊淡定的内部的结构,可就得不偿失了。

事实上,白玉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这尊丹鼎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竟然能勉强承受得住焚世金焱的灼烧,而那包裹在外面的青铜,就如同泥渣一般,很快就被烧得一点不剩。

白玉糖撤去了焚世金焱,定睛看去,不由得目露赞叹。

只见如今出现在她面前的这尊丹鼎,通体呈墨黑­色­,其上夹杂着点点金光,就如同黑夜中闪烁的星辰,鼎身和鼎盖上雕刻着一只只口吐火焰的火鸦,栩栩如生,仅仅是看着便感觉到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

这的的确确是一尊绝好的丹鼎!

说不定它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不过,白玉糖并没有继续试验,因为她看得出来,虽然这尊丹鼎的耐热­性­,很不一般,但绝对不能长时间的承受焚世金焱的威力,至于它的其他功能,就交给叶律青来开发好了。

忙完了这一切,白玉糖洗了个热水澡,便放松神经的进入了梦乡,因为她知道,明天才是一场真正的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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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数少了些,因为到这里刚好断章,所以~

明天欢欢会写大章,来补偿亲们滴!

☆、第七章 ­精­彩!

正文内容7,第七集 孤岛迷情 第七章 ­精­彩!

翌日。

海外展品交流会同样在名人会所举行,会展的展厅处于名人会所的顶层,比第一天的拍卖厅要大得多,也豪华的多,地面上铺着­精­致绝伦的波西米亚手工地毯,墙上挂着十九世纪E国皇室历任国王和女王的画像,大厅的房顶嵌满了金­色­的水晶灯,最中央的葡萄型吊灯上,甚至嵌着数十颗澄澈耀眼的祖母绿。

在大厅的正前方同样是一座高台,只不过,与拍卖台不同,这是一座大型的展台。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在展台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个超大型的液晶电子屏。

这种设备跟缅甸翡翠公盘的明标投标差不多,每一个参加海外交流会贵宾的座椅上都有相应的各种按钮,每当一个参加展览的代表,将自己的一件物品展出之后,就会由到场的专家共同投票,最后,当三件展品展出完毕的时候,大屏幕会将此代表获得的总票数统计出来,反应在大屏幕上,并记录在案,最后,获得票数最多的为胜者!

当然,这其中也可能出现票数一致的情况,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会有布鲁赫家族的专家负责最后的裁定,毕竟这个盛会从头到尾都是布鲁赫家族举办的,最后胜者的奖品,也会从布鲁赫家族的宝库中产生,由布鲁赫家族裁定也无可厚非。

最重要的是,这个海外交流拍卖会上的专家,都是布鲁赫家族亲自删选,全都是来自各个国家的权威人士,声明出众,风骨清高,绝不会出现徇私舞弊的现象,就是因为如此,这场每十年一次的大会,在国际上享有很高的声誉,是全球学术界关注的焦点盛事。

这种盛会,来的全都是大人物,自然没有人刻意摆谱,大部分人都早早到场,就连杜邦&8226;库德和他那位帅气的私人东方管家都不例外。

叶桐雪随着倭国三大家族的代表到场之后,一双眼睛就紧紧的盯着白玉糖和铁木,那种妒恨交加的视线,当真是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那个叶桐雪还真是­阴­魂不散,我瞧着她看你这位‘弟弟’的眼神儿,似乎很不一般啊~”欧阳欢暧昧的倚在白玉糖的肩膀处,­唇­角似笑非笑,凤目宜喜宜嗔,就像是一只媚骨天成,颠倒众生的妖。

白玉糖闻言,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墨眸深处却是暗光浮动。

叶家对于铁木有野心,这是她早就知道的,尤其是随着铁木的灵智逐渐恢复之后,叶家人似乎越发蠢蠢欲动的厉害,虽然她暂时还不知道铁木对于叶家意味着什么,但她决不允许叶家做出任何伤害或者利用铁木的事情。

铁木则是目若流火的狠瞪了欧阳欢一眼,对于他话中的‘弟弟’二字暗暗不满,与此同时,他的手上也没有闲着,殷勤的将面前桌上水果拼盘中的葡萄,细细的刨开,送人白玉糖的­唇­边。

白玉糖吃的心安理得,习惯自然,两人之间的互动,美好而又温馨。

但是,这一幕看在叶桐雪的眼中,则是越发的妒火中烧,怒不可恕。

事实上,也难怪叶桐雪嫉妒,白玉糖他们这边儿的确是风景独好,欧阳欢这个身穿一身大红的妖孽,一颦一笑都吸引着整个人会场的雌­性­生物竞折腰,更别说还有一个堪比九天谪仙的涅梵晨,再加一个雄­性­荷尔蒙澎湃的铁木,这种黄金铁三角的组合,真真是想不吸引人都不行!

就在白玉糖等人成为全场焦点的时候,五个衣装笔挺,气质卓然的中年男子,坐到了他们身边。

黄建辉见到这几个人之后,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些许喜­色­。

“马老哥,可算见到你们了,距离上次在京城见面,已经过了一年多了吧,怎么,你们是被当做专家邀请过来的,还是来凑热闹的?”

“呵呵,我们可是华侨代表,当然是过来支持咱们华夏国的了!”

说话的正是那五名中年男子中为首的一人,这个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模样,身材略显臃肿,很是富态,虽然慈眉善目,却周身带着一些上位者的气质,一看就是典型的成功人士。

这位马姓男子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依次划过,眼中全是震撼惊艳之­色­,毫不掩饰的赞叹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和这几位小兄弟都是咱们华夏国这次的代表?还真是人才出众啊!不说别的,单单论这容貌长相,气质风华,咱们华夏国就是稳赢,李老,王老,看来,你们这次的队员新生力量很强大,不一般啊!”

李景仁和王远舟闻言,却是对视一眼,不由得咧嘴苦笑。

“小马,你这次可是猜错了,大错特错,这位白小姐,才是咱们华夏国的总代表,这次展品交流会的队长,我们才是队员……”李景仁的声音中虽然带着一些尴尬,但却没有一丝的不满情绪,眼中全是发自内心的敬服。

那位马姓男子和其他几人见此,对于白玉糖皆是一阵好奇。

他们对李景仁这几个老古董可是知之甚深,这几个老头子实在是清高难搞的很,能让这几人老头子认可,本身就是一种了不得的本事。

“看来这次我还真是眼拙了啊!”马姓男子十分真诚的笑了笑,面对白玉糖,大方的示好道,“建辉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儿,闹了这么个笑话,还不赶紧给我介绍介绍!”

“好好,这位就是咱们华夏国代表队此次的队长,白玉糖小姐了,这次海外交流展,由她全权负责。”黄建辉介绍完白玉糖之后,就将目光转向了白玉糖,热情的笑道,“白小姐,这几位可是都是著名的E国华侨,同时也是国际知名的收藏家,企业家,这位是马国忠先生,这位是宋行先生,齐磊先生,李继航先生,徐凡先生,对了,说起来,十年前,马先生还曾代表华夏国,参加过上一届的海外展览交流会,对吧?”

“呵呵,建辉好记­性­啊,这次虽然我们只能作为旁观者,不过,我也会不遗余力的支持咱们华夏国,白小姐,你放心,我们都是你的后盾,一定要有信心,拿出气势来,让那些外国人看看咱们华夏国的风采!”马国忠慷慨激昂的握了握拳头。

在他想来,白玉糖这小丫头不管多么出众,毕竟年龄尚幼,没经过这种场合,他作为前辈,自然要好好的鼓励一番。

不得不说,马国忠的所作所为,绝对是出自好意。

白玉糖也是深深的感受到了这股善意,脸上当即露出了一抹沉静柔然的微笑,眼眸中流光溢彩,自信盎然,“那就谢谢马先生的支持了,我一定尽我所能,为华夏国增光添彩,诸位尽管放心。”

马国忠等人见白玉糖音­色­如潺潺山泉,气度沉静自然,举手投足魅惑天成,那等自信,由内而外,透体而出,风华耀眼,饶是他们阅人无数,也不得不叹一声:世所无双!

或许,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之后,马国忠等人在白玉糖的邀请下,欣然落座,可能是因为马国忠跟夏忠国的名字相似,亦或者因了这个慈眉善目中年人的爱国情怀,反正白玉糖对他很有好感,众人相谈甚欢。

眼见此景,代表倭国三大家族之一的野田家族出席的野田笼织,很是不爽,眼神沉郁的低声道,“渡边君,你看到没有,姓马的那几个华侨居然跟那些华夏代表坐到一起去了,这应该不会对咱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吧?”

“放心,这几个人虽然在E国的商界和艺术界很有影响力,但是,他们只是作为嘉宾参加的,又不是评判的专家,再说了,咱们这次的所有设计可都是光明正大的,那些华夏人就算知道咱们刻意针对,也只能把这苦果给吞下去,所以现在——”

渡边和舟看着笑靥如花的白玉糖等人,眼中的­阴­翳畏亵,一闪而逝,“现在就先让他们得意片刻,一会儿有他们难受的!”

“渡边君说的是。”坐在一旁的创尚井横等人同样眼含兴奋的附和道。

很快,随着时间的推移,布鲁赫家族请来的各国代表和百位专家,已然是悉数到场。

就在这时,整个会场最前方的大屏幕上,突然蓦地一亮,在一片跳动的黑­色­中,陡然亮起了一个血­色­的符号——在一个奇异的血­色­圆轮中,对Сhā着两把尖锐的血剑,就像是一种古老的仪式,带着神秘诡谲的气息。

白玉糖看到黑­色­电子屏上,突兀的出现这样的一个符号,不由的愣了愣。

欧阳欢这只妖孽很是贴心的在她耳边解释道,“这是布鲁赫家族的标志,对刺的血剑,代表了布鲁赫家族的荣耀和权威。”

欧阳欢的话音刚落,就见米斯和道格伯爵二人,从大厅前方高台幕布后面的内室中走了出来,这两人出来之后,只是站在幕布的两侧,像是在恭迎着什么人。

就在众人的瞩目中,一个身穿黑­色­英伦风复古晚礼服的男子从幕布后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这个男子身量极高,是典型的西方人,宽肩键腰,比之画报中的男模身材还要­性­感几分,一头金­色­的长发,像是金­色­水钻铺成的绸缎,长及腰身,用一根黑­色­的丝带扎成了一束,垂在身后,与黑­色­的礼服相称相交,近乎妖异。

这个男子的面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遮盖了他的容颜。

众人唯一能接触到的,就是他的一双眼眸。

那竟是一双血­色­的眸子,殷红的宛如南非的血钻,晶莹剔透,靡丽的不似真人,流转间却带起了朵朵冰花。

他手上拄着一根嵌了血钻的墨­色­手杖,一下一下敲打在地面上,配合着他优雅的步伐,就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口上,带着一种让人堕落的奇异诱惑。

“这个人……”白玉糖微微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的这个人的目光,似乎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曾经被这双血­色­的眼眸窥视过一般。

“这个人应该就是布鲁赫家族的这一任家主了,传言,每一任布鲁赫家族的家主皆是血眸加身,同时以面具示人,要我说,这人就是在装神秘,你瞧瞧他那根手杖,我敢说没个两三亿都拿不下来,啧啧,真是比我还追求华丽……”

欧阳欢这妖孽似乎是看高台上那个面具男子不顺眼,出言一点儿都不客气。

“原来他就是布鲁赫家族的家主……”

白玉糖本来以为布鲁赫家族如此庞大的贵族,家主必定是一个垂垂老矣的长者,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这么一个神秘莫测的年轻男子。

或许是为了印证欧阳欢的推测,那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终于在高台中央站定,徐徐开口,“各位贵宾,我是布鲁赫家族的现任家主——布鲁赫&8226;德林赛尔&8226;梵森公爵,我仅代表布鲁赫家族,欢迎诸位的到来……”

这位梵森公爵的声音宛如诱人沉沦的磁石,但却带着一股莫名的森冷,就像是沾染了冰冻千年的寒气。

在场众人虽然有不少的老人见过布鲁赫的家族的家主,但是很显然,这位新一任的家主并没有在公众场合抛投露面过,他的出现,无疑是带来了不少的震撼。

尤其是围在展厅贵宾席后面的记者,都是马力全开,镁光灯不停的闪烁。

这次盛会毕竟是一个全球盛事,受到广泛关注,所以,布鲁赫家族自然也邀请了一部分国际知名的报章杂志记者参加。

在这些记者眼中,布鲁赫家族一向神秘低调,尤其是其家主,从不出现在人前,如今这位梵森公爵居然高调登台,他们哪有放过的道理,当然是先拍个够本再说!

“布鲁赫家族每一任家主,似乎总是这么年轻,真是让人羡慕啊……”那位坐在白玉糖等人不远处的杜邦&8226;库德突然爆发出了一句感慨。

虽然他说的声音并不大,白玉糖却是听了个真切。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总觉得这位杜邦&8226;库德老先生的话中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味道。

这位梵森公爵的致辞很短,寥寥几句话说完,就走下了高台,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到了白玉糖所在的方向,微微停留。

就在梵森公爵隐入幕帘之后,道格伯爵才走到了高台的中央,儒雅的笑道,“好,我宣布,这次的海外展品交流会现在开始,为了表示我们布鲁赫家族对于与会诸位的尊敬和热情,我们布鲁赫家族将会抛砖引玉,先拿出三件展品展出,也算是热热场子,诸位请看。”

随着道格伯爵话音落下,米斯从容的指挥着三名美貌过人的女子,拿上来了三个盖着红绸的托盘儿。

米斯率先将第一个托盘放在展台上,揭去红绸。

登时,众人只觉的华光一闪,那耀眼的­色­泽,竟是反­射­­性­的刺得人闭了闭眼睛。

很快,那个超大型的电子屏上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将这件展品,呈现了出来。

这是一顶皇冠,一顶极其奢华的皇冠,旁的不说,单单是其上多如繁星的钻石,就知道,这东西必定是价值连城。

此刻,道格伯爵适时的开口介绍道,“此顶皇冠是E国女皇伊丽莎白二世曾经佩戴过的帝国王冠,这顶王冠以造价高昂而闻名于世,其上嵌有2868粒白钻,273颗极品珍珠,7枚水蓝宝石,11颗祖母绿和5枚红宝石,女皇曾带着它出席过多次会议,其历史意义……”

不得不说,布鲁赫家族做事堪称滴水不漏。

这顶王冠看似珍贵无匹,但是年头并不长,与其说它是古玩,倒不如说它是珠宝,它的政治意义大于其历史意义,放在第一个展出,既表示了布鲁赫家族对于E国皇室的重视,又没有太过出风头,拿来做第一件展品,实在是再好不过。

一时间,那些记者的闪光灯又是噼里啪啦的闪个不停。

不过,真正热衷于古玩的行家对于这顶王冠却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下面给大家展出的,是布鲁赫家族的第二件展品……”

因为布鲁赫家族是东道主,所以,自然是没有专家评判这一项,很快米斯就将第二个托盘的红绸揭去。

只见其上摆放着一只黄白­色­的面具,造型­精­美异常,线条流畅,双眼处宛如两只振翅欲飞的羽翼,美轮美奂,其材质似玉非玉,似金非金,薄如蝉翼,在璀璨的灯光下,竟是近乎透明,宛如流动着点点月华。

大厅中不少的女子看到这副面具,都是忍不住怦然心动。

“这是……希腊神话中传说的……月光银翼假面?!”白玉糖微微惊讶,忍不住喃喃出声。

“月光银翼假面?”李景仁和王远舟等人皆是有些茫然。

他们虽然对华夏国的古玩历史了如指掌,但是,面对别国的物件,就没那么­精­通了。

“糖糖,这东西挺漂亮的,有什么来头啊?”欧阳欢在白玉糖的肩膀处蹭了蹭,暧昧的笑问道。

白玉糖无奈的推开这只妖孽的­骚­扰,这才细细的解释道,“我曾在希腊的古文献中,看到过关于月光银翼假面的记载,据西方神话记载,宙斯的儿子阿波罗爱上了河神的女儿达芙妮,但是达芙妮一心信仰月光女神,愿意贡献自己的一生,所以拒绝了阿波罗的求爱,但是,阿波罗却执迷不悟,锲而不舍,一心想让达芙妮成为他的妻子,最后,达芙妮没有办法,便请求月光女神,将她变成了一颗月桂树,相传这月光银翼假面就是用达芙妮所化的月桂树雕刻而成,这副假面一旦被女子戴在脸上便不能摘除,只有遇见与之心心相映的男子时,才能摘下假面。当然,这一切都是传说,咱们东方有野史,西方同样也有,我也是在古文献中看到过这副假面的图样,说真的,我没想过这东西会真的存在,至于,布鲁赫家族拿出的这个面具到底是不是月光银翼假面,我也说不准。”

若是在一年之前,白玉糖肯定会对这些西方的神话传说嗤之以鼻,但是现在,当她见证了这么多奇迹之后,对于西方的神话传说已然是信了几分,既然华夏国的上古时代是存在的,那么西方就未必没有西方文明。

“这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欧阳欢的凤目微微眯了眯,瞧着高台上的那副假面,带了几丝灼热。

他心中不禁想到:要是糖糖带上了这副假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假面摘下来,自己是不是跟她心心相印的那个人……

似乎是为了印证白玉糖的推测,高台上的道格伯爵也开始介绍月光银翼假面的来历。

其说辞竟是跟白玉糖大同小异,不说分毫不差,大体上也全然相同。

这让黄建辉和李景仁等人,对白玉糖不由得再次多了几分信服。

很显然,这假面堪称西方的奇珍异宝,其价值比起帝国王冠来说,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众人的兴趣一下子就被调动了起来,更别说那些记者了,他们哪里见过这等奇珍,手里的照相机都没停下过。

布鲁赫家族拿出的最后一件展品同样惊爆众人的眼球儿,那是一对儿埃及古王国第四王朝时期法老王门考拉和王妃的双人立像,这两尊雕像并排而立,左手弯曲放在国王左胳膊上,右手臂搂抱着国王的腰,虽然线条略显呆板,但面目却极为生动,通体用黄金铸成,年代久远,绝对可以成的上是埃及古文化的重宝。

不得不说,布鲁赫家族就是布鲁赫家族,底蕴深厚,拿出这三件东西,哪一样都不简单,牢牢的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儿,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极为火热。

道格伯爵介绍完布鲁赫家族的展品之后,便功成身退,将展台留给了米斯主持。

“各位贵宾,我们布鲁赫家族作为东道主,可是已经展示了我们的热情了,下面的­精­彩就留给各位,首先我们欢迎第一位上台的展示的贵宾,杜邦先生!”米斯舌灿莲花的热情道。

杜邦&8226;库德毕竟是米国的老牌世家,于情于理都应该是第一个展示,这一点,整个会场的人自然是没有异议。

不过,出人意料的,杜邦&8226;库德并没有自己上台,也没让他身后那些­精­英智囊上台,站上展示台的,反而是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私人管家。

这让会场的众人稍显哗然,谁都没想到杜邦&8226;库德居然会这么信任一位管家,还是一位东方人。

众人都不是傻子,杜邦&8226;库德更不是!

既然他如此重用这名年纪轻轻的东方男子,那就说明,这个男人绝对有过人之处。

事实上,这个男子也的确不凡,他的五官明明十分平凡,眼神温和的没有任何魄力,但是,当他站上高台的时候,却能够不自觉的吸引众人的视线,让人越看越绝的舒服,尤其是那双浅碧­色­的眼眸,就像是山涧中的湖水,清澈而又纯良。

“诸位下午好,我是杜邦先生的私人管家,免贵姓白,下面就由我来给各位介绍杜邦家族此次的三件展品,第一件……”

白玉糖看着台上那个举止不卑不亢,进退得宜的男子,眼神不由得微微一凝。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个男子眼熟了,因为这个男子的五官分开来看,竟是跟白家的大管家白鲟有着五分相似!

而且,这个男子也姓白,同样是私人管家,同样忠良的态度,有度的举止,真是容不得人不怀疑啊……

就在白玉糖沉吟的当口,就听见众人一片惊叹之声。

她这才回过神来,朝着高台望去。

此刻,那个白姓男子已然是介绍完了第一件展品。

杜邦家族的第一件展品并不是多么出彩,只不过是第一任老杜邦曾经用过的一根手杖,但是,其材质十分特殊,是用云铂所铸。

所谓云铂,跟铁母类似,就是压缩之后的纯天然铂金,十分贵重,全世界不足十块儿,可想而知,能够打造出这么一柄手杖,是多不容易,其价值又是多么高昂。

不过,不管这根手杖价值几何,在搞收藏的人眼里,远远没有源远的历史吸引人。

而杜邦&8226;库德家族展出的第二样东西,才真正充分调动了众人的胃口。

尤其是黄建辉和李景仁等人,竟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诸位贵宾专家,我们杜邦&8226;库德家族展出的第二件展品,便是这尊元青花瓷器——鬼谷子下山大罐!元青花瓷器是华夏国历史上的瑰宝,素雅高洁,蓝­色­纯净,宛如水墨淡彩,而这尊鬼谷子下山大罐,更是元青花瓷器中的神品,此罐的青花纹饰共分四层,第一层颈部饰水波纹;第二层肩饰缠枝牡丹;第三层腹部为‘鬼谷子下山’主题纹饰;第四层下部为变形莲瓣纹内绘琛宝,俗称八大码,其主题纹饰鬼谷子下山图,主要描绘了孙膑的师傅鬼谷子在齐国使节苏代的再三请求下,答应下山搭救被燕国陷阵的齐国名将孙膑和独孤陈的故事……”

这次海外展品交流会虽说是一次比赛,但也重在交流,所以,白姓男子一介绍完,底下就有人忍不住发问了。

“据我所知,这尊鬼谷子下山大罐,应该是在古董商埃斯肯纳兹先生手中才对吧,怎么会在杜邦家族的手中呢?”

白姓男子闻言,从容不迫的笑道,“的确,这尊大罐原来是归埃斯肯纳兹先生所有,不过因为杜邦先生十分喜爱,所以就从埃斯肯纳兹先生手中购买了这尊大罐。”

“杜邦家族果然财力雄厚,白先生,不知道这尊大罐是用多少钱购得……”

“白先生……”

“白先生……”

……

不得不说,在场喜爱瓷器的专家贵宾,真真不在少数,提问声此起彼伏。

白玉糖等人心中却是有些不是滋味儿,尤其是李景仁和马国忠几人,脸上都是一副­肉­疼的表情:这些瑰宝可都是华夏国的啊,现在却成了别人的囊中物,这感觉着时不太美妙。

就在白玉糖的心思百转千回,想着是不是会后拜访一下杜邦&8226;库德的时候,白姓男子拿出了他的第三件展品。

“这是……剑柄?!”

“好奇怪啊,这盒子中怎么只有一个剑柄?”

“这就是杜邦家族的第三件展品,怎么会是残品呢,一个剑柄就算再久远,又有什么价值?”

……

不少的外国专家和贵宾不明所以,对杜邦家族拿出的第三件东西质疑声不断。

但是,白玉糖的双眸中却是绽放出了奇异的光泽,似星河斗转,又如幽幽子夜,这居然是……

“是承影剑!是华夏国的十大名剑在之一的承影剑啊!”李景仁刚刚坐下去的身子,竟是再次犹如弹簧一般突然弹起,声音中难掩惊讶。

李景仁的话音刚落,白姓男子的声音便起,“承影剑,华夏国的十大名剑之一,为优雅之剑,铸造于周朝,也许我这么说,诸位并不能了解它的神奇之处,下面就由我来给大家演示一下。”

白姓男子一挥手,下面就有人递上来一块儿四四方方的木头。

他将木头摆放在展台上,手握剑柄,极为快速的挥出四剑。

说真的,虽然白姓男子十分的玉树临风,英俊耐看,挥剑的姿势也极其­干­净帅气,但是,朝着空气中如此郑重的挥剑,多少让人感觉有些发傻。

只是,众人的质疑和嘲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那木头,竟是分成了整整齐齐的八块!

“我刚刚看到了,这把剑有影子,虽然看不到剑身,但却有影子!”台下有人惊叫一声。

不少人这才回过神来。

“太神奇了,难怪叫承影剑呢!”

“果然是名不虚传,不愧为华夏国十大神剑之一啊!”

“这是真正的奇珍啊,杜邦家族果然出手不凡!”

……

大厅中,赞叹声此起彼伏。

此刻的白玉糖却是沉静的很,一双眼眸沉静的近乎深不见底,心中的想法越发坚定:会后,她势必要走一趟杜邦家族了,这等国家瑰宝,既然她看见了,就不容许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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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欢欢下跪求原谅啊!断更了三天,实在是很无奈,因为前段时间生病,堆积了不少工作,又正赶上跟领导出差,实在是忙啊!

不过,现在总归是忙完了,欢欢一定尽量补偿亲们,以后就算请假也会及时通知大家,希望亲们多多原谅!

☆、第八章 Gao潮(上)!

正文内容8,第七集 孤岛迷情 第八章 Gao潮(上)!

很显然,杜邦家族的这三件展品,并不次于布鲁赫家族。

尤其是承影剑,带给了众人无以伦比的震撼。

经过百位专家的评分审定之后,大屏幕上显示杜邦家族这三件展品的总分数为二百六十三分,按照历届海外展品交流会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分!

得了评分之后,那个代表着杜邦家族的白姓男子,便朝着台下众人和专家深鞠一躬,这才步态从容,面带微笑的走下高台。

这时,白玉糖的目光微微一凝,她分明看到,那个白姓男子在下台之时,似乎不经意的朝着她的方向看来,那双让人觉得无比舒服的眸子,竟是带着几丝莫名的愧疚和歉然,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玉糖不由的峨眉微蹙:莫非这个男人是因为自己代表杜邦家族展出了华夏国流出的古物而愧疚?难道他还是一个爱国分子不成?

不过,就算爱国,也用不着愧疚吧。

海外展品交流会虽说是各国代表受邀参加,代表了本国的荣誉,但是,在座众人比拼的都是各自的收藏,这是一次展览,是一次艺术的交流,并不是对历史的讨伐,所以,没有人会拘泥于古玩的国界问题,若真是斤斤计较,就未免狭隘了,这也算是大会的潜规则之一。

反正,白玉糖总觉的这个白姓男子的愧疚和歉然来的十分诡异,似乎仅仅是针对她本人的,看来她之前的怀疑还真有几分可能­性­……

白玉糖虽说对这个白姓男子有几分好奇,却并没有浪费太多的脑细胞。

因为接下来的展品当真是­精­彩纷呈,让人大开眼界。

D国的无弦竖琴,F国的焼青陶瓷镂空青铜丝编花方钟,Y国展出的达&8226;芬奇的《岩间圣母》,莫扎特的曲谱,古希腊的铜像,珠宝玉石,瓷器书画,应有尽有,各种珍宝层出不穷。

饶是白玉糖已经见识过不少的场面,仍旧是被深深震撼了一把。

不过,尽管这些展品都十分出众,但却没有一个总评分超过杜邦家族的展品。

杜邦家族凭借着元青花的鬼谷子下山大罐和承影剑,依旧是独占鳌头。

“下面有请华夏国的代表上台展示他们的展品,大家掌声欢迎!”

随着米斯满眼炙热的将目光投注到白玉糖的身上,终于——轮到华夏国上场了。

白玉糖不疾不徐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登时,那些因为各­色­珍宝而流连忘返的众人,不由­精­神一震,目光尾随而至。

今天的白玉糖穿了一件简洁的白­色­长裙,乌发如云,容­色­静美,她站在灯光之下,就如同一朵映着金­色­阳光绽放的幽兰,风华耀眼,却又气韵恬然,一颦一笑之间,便会让人忘忧失魂。

虽说这海外交流大会比的是各家各户的展品,但是,上台演说的人同样极为重要。

只有这代表人先把场子撑起来,才能为自家的展品更好的造势。

这一点,场中的每个人心里都是明镜儿一样。

毫无疑问,白玉糖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那举手投足皆可入画的美景,牢牢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只可惜,她还没来及走几步,就被一个满含挑衅的声音,打断了。

“白小姐,我是倭国的代表渡边和舟,昨天已经跟您见过面了,是这样的,我们倭国对于华夏国的古玩一向极其欣赏,刚刚我看了一下大会展品的展出顺序,我国正好在华夏国之后展出,这大会上的珍宝数不胜数,固然是­精­彩绝伦,但终究缺少了几分刺激,不知道白小姐愿不愿意和我国代表一起同台竞技,为这届大会留下一笔重彩呢?”

渡边和舟虽然面上的神情彬彬有礼,躬身前倾,但眼中却是­精­光连连,示威的意思极其明显。

他这番话一出,就像是一颗深水炸弹,将平静的水面搅出了万丈惊涛。

世人都知道,倭国和华夏国一向不睦,摩擦不断,如今倭国代表提出这个要求,分明就是赤【河蟹】­祼­­祼­的宣战!

这下子,在场的记者沸腾了,到场的嘉宾也同样兴奋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到了白玉糖的身上,想看看这位风华绝世的女子如何回答。

黄建辉和李景仁等人却是暗暗着急,双目愤愤:这倭国人分明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虽然他们之前就从小道消息得知,倭国可能会给华夏国找麻烦,但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提出什么同台竞技,这摆明了就是在拆华夏国的台啊!

倭国人定是有备而来,还不知道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与黄建辉等人的担心不忿正相反,叶桐雪现在的眼中闪动着十足的快意:她倒要看看,白玉糖这个贱人要怎么解决倭国人带来的这场麻烦。

这时,米斯却是提前一步开口了,声音中带着微微的不悦,“渡边先生,海外收藏交流会有交流会的规矩,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同台竞技难免会伤了和气,这似乎不妥吧?”

“怎么会不妥呢!”

在渡边和舟眼中,米斯不过是布鲁赫家族中的一个小角­色­,就算布鲁赫家族声明显赫,自己也不需要看这种小人物的脸­色­。

“这大会的最终目的,不也是为了选出冠军吗,我们倭国不过是想让整个大会多些刺激感和紧张感,这也是为了大会着想,再说了,米斯先生恐怕不能代表梵森公爵的意思吧,这场竞技说到底,是我们倭国和华夏国的事,只要华夏国的白小姐没有异议,我想你们布鲁赫家族应该也没什么阻止的权利,白小姐,你说是吧?”

渡边和舟将球儿又踢回到了白玉糖的身上,为了这次让华夏国出丑,他们倭国可谓是煞费苦心,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劝退呢!

“你想和我们华夏国同台竞技?”

在万众瞩目之中,白玉糖玩味的勾起了­唇­角,笑若四季花开,眼中却渗着幽深的冰寒。

“怎么,白小姐难道是怯场了?”渡边和舟步步紧逼的­阴­笑道。

“怯场,”白玉糖­唇­角微勾,面上沉静的无波无澜,“对你们还不需要怯场,既然你们倭国想要同台竞技,我们华夏国接着便是。”

“哼哼……白小姐倒是自信满满,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你知道我渡边和舟最是怜香惜玉,我怕受不住您的梨花带雨啊!”渡边和舟的话已经是带上了一种贬低的意味,他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华夏国必败无疑,白玉糖恐怕免不了哭鼻子的下场。

白玉糖对于渡边和舟上不得台面的刺激,分毫都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说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只希望,渡边先生不要太后悔才好。”

渡边和舟发现自己不管用什么言语,都无法动摇眼前这个容­色­沉静的女子,反而被白玉糖激出了火气,他不由得冷哼一声,“好啊,那咱们就就看看到底是谁后悔!”

渡边和舟说完,就带着倭国的一众代表走上了高台,占据了高台上的半边天,很是倨傲的看着台下的白玉糖等人。

眼见事情的发展愈演愈烈,火药味儿十足,现场的记者,都是卯足了力气拍照,更有不少人用摄像机将这场**不断的盛会,从头录到尾,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环节。

此刻,最为难的就要数米斯了,面对华夏国和倭国针锋相对的局面,他多少有些冷汗。

就在这时,一个金发碧眼,身穿黑­色­晚礼服的男子从幕布后面走到了米斯身边,低声的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即米斯紧皱的眉头便舒展开来,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白小姐也同意了渡边先生的提议,我们布鲁赫家族也决定尊重双方的决定,同意双方同台竞技,白小姐,您也请上台吧。”

不同于对渡边和舟不满的态度,米斯对于白玉糖十足的绅士和尊重,那般热情,看的倭国人皆是一阵窝火。

白玉糖却是将目光转到了那片漆黑的幕布之上,她可以肯定,那个布鲁赫家族的家主梵森公爵,必定在幕后注视着展会上的一切动向,刚刚就是他在让人给米斯传话。

她总感觉,那双血红­色­的双眸,似乎在无时无刻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白玉糖已经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事情,很明显,她现在有一场硬仗要打。

白玉糖在黄建辉和李景仁等人期待鼓舞的目光中,走上高台,铁木抱着三只木盒紧随其后。

不管是铁木也好,涅梵晨,欧阳欢也罢,自始至终,他们的目光都没有半分变化,因为他们相信白玉糖,胜过信任自己。

毫无疑问,叶桐雪眼见铁木为白玉糖鞍前马后,着时又气着了。

“白小姐,我看不如就由我们先来展示这第一件展品如何?”白玉糖刚刚在高台上站定,渡边和舟就迫不及待的说道,眼中散发着­阴­谋的光彩。

白玉糖闻言,不由得心中冷笑:想先发制人,正好,她也想看看,倭国人如此嚣张,到底凭借了什么!

“我们华夏国一向是礼仪之邦,既然渡边先生如此急不可待,这优先展示的机会,就让给你们了。”白玉糖特意强调了礼仪之邦,和‘让‘这个字眼儿,脸上沉静的笑容分毫不变。

两相对比之下,自然是衬得倭国相当的没有风度。

渡边和舟也知道白玉糖的用意,他虽然恼怒,却也没有出言反驳。

因为只要接下来的计划顺利,绝对会让华夏国当众颜面全失。

“好,那我就承了白小姐的情!”渡边和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此刻,台下的众人已然是屏息以待,就连杜邦&8226;库德都微微的坐直了身子,等着欣赏这一场龙争虎斗。

很快,渡边和舟就将倭国的第一件展品放在了展台之上。

那是一柄剑。

一柄寒光四溢的阔剑!

这柄剑剑身通体白­色­,长二尺七、八寸,剑刃的样子象菖蒲叶,剑身很厚,剑柄犹如鱼的骨节,置于高台上,似乎云雾弥漫,冷光湛湛。

当台下众人通过大屏幕,看到那种云雾浮动的胜景之时,皆是一阵惊叹。

见此,渡边和舟很是得意的高傲道,“诸位,此剑名为天丛云剑,乃是我国的传世至宝,又名草雉剑,曾为安德天皇所有,因为此剑锋利无匹,覆有云雾,所以被称之为天丛云剑,相传……”

渡边和舟声情并茂的讲述了一阵历史传说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他很是­阴­狠的看了白玉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说了这么多,诸位可能觉得我言过其实,这样,现在就由我来给大家验证一下。”

白玉糖闻言,神经不由得绷了绷:来了!这应该就是渡边和舟的手段所在了!

果然,渡边和舟竟是从野田笼织等人的手中,接过了另一个剑匣,再次拿出了一柄长剑。

只见这第二柄剑通体黝黑,墨­色­深沉,­肉­眼看去,锋利无比,在剑身之上,还可这两个古朴的大字,只不过,没有几个人认识。

黄建辉和李景仁等几位专家,甚至是马国忠五人,却是突然之间站了起来,眼中散发着不可思议的激动之­色­。

相反的,姬如玉和涅梵晨的神­色­都是有些古怪。

白玉糖的神情则是跟这两个人差不多,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眼角很是有几分抽搐。

渡边和舟却是毫无所觉,以为白玉糖看傻了眼,颇为得意洋洋的说道,“白小姐,你既然能代表华夏国参加此次盛宴,想必也是有几分学识的,那你应该认得出来这把剑上的两个古字吧?”

“是‘湛卢‘二字。”白玉糖声音极为沉静,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玩味。

渡边和舟却以为白玉糖是强装镇定,趾高气昂的说道,“没错!就是湛卢,这把剑正是华夏国号称天下第一剑的湛泸神剑!这把剑有幸被我国的一位收藏家得到,他现在大公无私的贡献出来,就是为了印证,到底是华夏国的湛卢剑锋利,还是我们倭国的天丛云剑强!”

台下众人一听这话,直接激动了!

倭国人这番举动完全就是在挑战华夏国的尊严,这局面,当真是火爆十足,跟国际争端没什么差别。

台下的记者们直接疯狂了。

黄建辉和李景仁等人几乎就要起身冲向高台,他们不允许倭国将华夏国的重宝,当成试验品来对待!

只是他们刚刚有所行动,就被涅梵晨大袖一挥,拦着下来。

黄建辉等人只觉得一阵清冷的优昙花香扑面而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再次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坐回了椅子上。

“涅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要上去阻止他们啊!咱们国家的国宝重器,哪能容那些小鬼子那般糟蹋!”李景仁已经顾不得惊讶,他火爆的瞪大了一双老眼,俨然一副要跟涅梵晨拼命的架势。

“你们既然认可了玉儿的地位,就要相信她,她没让你们动,你们就不该动,也动不得。”

佛子大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清冷的眉眼宛如九天神佛,冰凉彻骨的让人不敢违逆,就连马国忠那种身居高位的企业家面对这种威压,都是一阵肝颤。

此刻,姬如玉也开口劝道,“黄大哥,李老,马先生,涅先生说的没错,我相信小糖,你们也应该相信她,她一向是奇迹的缔造者,不是吗?”

黄建辉等人闻言,看着高台上那个女子沉静淡然的笑靥,不知怎的,心中的焦虑就淡了,散了。

或许,这个女子当真胸有成竹呢!

就在他们把心放下去的那一刻,渡边和舟已然是自己珍而重之的拿起了天丛云剑,同时,让一个地位低下的手下,拿起了那柄湛泸神剑。

两人面对面持剑站好。

这一刻,莫名的让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紧张的情绪。

“嗨!”

随着一声大喝,渡边和舟和那名黑衣男子,皆是将手中的剑,以忍者刀的手势,互劈了出去!

只听得‘叮’的一下,刺耳的金属摩擦交错之声,整个高台上竟是冷光一闪。

众人赶紧定睛看去,只见渡边和舟和黑衣男子已然是互换了位置。

渡边和舟手中的天丛云剑没有任何损坏,依旧是云雾弥漫,冷光湛湛,而那名黑男子手中的湛卢神剑,竟是断成了两截,断了一半儿的剑身仍旧被黑衣男子握在手中,显得可怜而又可笑。

众人一片哗然。

黄建辉和马国忠等人都是在一瞬间握紧了拳头,他们死死地咬紧牙关,才不至于情绪失控,冲上高台。

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叶桐雪了,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白玉糖惊慌失措的模样。

但是,她注定要失望了,现在的白玉糖跟刚刚没有两样,就连眉毛都没有动上一下,那副沉静随意的姿态,就像是看大戏一般,淡定得很!

别说叶桐雪,渡边和舟也对白玉糖的反应极为不满。

他不由得一脸傲然的冷笑道,“白小姐,事实证明,我们倭国的天丛云剑远胜你们华夏的这什么天下第一剑,湛泸神剑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

“哦?是吗,渡边先生,你又怎么能证明这断掉的剑,就是湛泸神剑呢?”白玉糖笑意妍妍,一双眼眸就如同深不见底的子夜,让人如临深渊,没来由的心怯。

------题外话------

下章超级­精­彩,亲们千万不要错过啊!(*^__^*)

PS:布鲁赫·德林赛尔·梵森由亲亲【苏辛小小罗】领养!

☆、第九章 Gao潮(中)!

正文内容9,第七集 孤岛迷情 第九章 Gao潮(中)!

接触到白玉糖这样的眼神儿,渡边和舟脸上的得意不由得抖了抖,胸中多了几分心虚。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刚刚的那把断剑,并不是什么湛卢剑,这一切不过是倭国所设计的­阴­谋!

不过,他们既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儿,上演这场­阴­谋,自然是有所倚仗。

那把湛卢剑虽说是假的,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是下了血本。

为了让这把湛卢剑近乎逼真,混淆视听,他们找了倭国著名的工匠,用倭国极富盛名的忍者刀鬼杀丸回炉再造,铸成了这一把湛卢剑。

要知道,鬼杀丸虽说锋利程度和名气都比不上天丛云剑,但也是倭国的名刀之一,最重要的是,这把刀其中也混有乌云铁母,是最接近湛卢剑材质的兵器,只不过,在铸造手法和乌云铁母的密度上,那就是天差地别了。

就是因为如此,这把冒牌的湛泸神剑才会与真正的湛泸神剑极为形似,就算让专家来看,恐怕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渡边和舟等人就是算好了这一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天下人面前,上演这么一场天丛云剑大胜湛泸神剑的好戏!

只不过,他们千谋万划,呕心沥血,却是终究是漏了一件事!

号称在华夏国早已经遗失多年,无迹可寻的湛泸神剑,已经被人找到,而这个人正是白玉糖!

渡边和舟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然是撞到了枪口之上,仍旧是毫不自知,挺了挺外强中­干­的胸脯,笑的猖狂,“白小姐,你就不要胡搅蛮缠了,在场这么多位专家,我们倭国又怎么敢弄虚作假,败了就是败了,输了就是输了,你们华夏国又何必死不认账呢?”

白玉糖闻言,一个没没忍住,直接轻笑出声。

她的声音明明不算大,但在这个众人屏息,气氛空前紧张的大厅中,就显得格外的清晰了。

说真的,以前的时候,白玉糖对于自己的天运之身,还没什么感觉。

现在看来,她的运气果然是好的不得了!

之前她的脑子中想了不下数百种,倭国人可能玩出的­阴­谋手段,但是,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搞出了一把假的湛卢剑,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自取其辱,自寻灭亡啊!

眼看这些倭国人嚣张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让他们清醒清醒了!

“白小姐,你笑什么,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这把湛泸神剑是假的吗,这未免太可笑了些,难道这就是你们华夏人的气度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白玉糖那胸有成竹的笑容,渡边和舟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妙,故作镇定的说道。

白玉糖却是懒得跟他们做这种口舌之争了,直接用事实说话。

她回身从铁木的手中接过了第一只长方形木盒,将木盒打开之后,轻轻一抽。

众人只觉得眼前闪过了一片高贵无匹的暗­色­华彩,转眼之间,整个大厅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分。

“那是什么?!”

“一把剑,那也是一把剑,好像跟刚刚那把断掉的湛卢剑,很相似啊,难道……”

……

此刻,众人都是定睛看去。

只见在高台上,白玉糖手持一把通体黑­色­的墨剑,婷婷而立。

她手中的那把剑,黑的近乎幽暗,宛如夜­色­深沉,其上光华流动,隐似星辰,冰冷而又浩瀚,锋芒无匹,就如同悬挂在黑夜的眼睛,俯瞰众生。

其上流泻的暗彩华光,与白玉糖眼中的七彩流光,交相辉映。

雪­色­的裙摆,墨­色­的利刃,极致的柔软和极致的锋锐,好似格格不入,却又浑然天成,形成了一幅诱人的图景,笔墨难言。

在场众人,眼光何等老辣,他们一眼就看出,白玉糖手中的这把利剑竟是跟倭国刚刚砍断的那把湛泸神剑,外型十成十的相似。

但是,其神韵就差了云泥之遥。

尤其是离高台较近的那些个贵宾,几乎都能够感到白玉糖手中利剑所散发出来的慑人寒意,那般锋芒,那般华彩,让地上的那柄断剑,显得极其可笑。

不说旁的,就连天丛云剑,在这把墨­色­利刃的威严之下,都明显逊­色­了几分。

若说天丛云剑代表了冷厉的帝王之威,那么这把刻着古字的墨­色­利剑,就是上苍俯瞰众生的眼睛,亘古不变,明察秋毫,注视着凡间君王将相的一举一动。

两相比较,高矮立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就像是平地惊雷,让嚣张的倭国人傻眼了,叶桐雪幸灾乐祸的笑容凝滞了,黄建辉等人集体颤抖了,众人呆住了,记者们眼睛放光了,就连杜邦&8226;库德这样持重的老者都长大了嘴巴!

此刻,根本不需要任何语言,这把剑一出,任何­阴­谋诡计便如同骄阳下的薄雪,瞬间消散无形。

事实证明,倭国人那把湛卢剑是假的,而白玉糖手中的这把才是真正的神剑——湛卢!

反转!

毫无疑问,这真真是大大的反转!

倭国人所设的这场局,可以说无懈可击,堪称完美,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华夏国丢人算是丢定了。

只是——

谁又能想到,台上那个女子如此轻巧就打破了这盘死局呢,这简直就让人不可思议!

如今,众人再看白玉糖的时候,越发觉得这个女子神秘莫测,风华耀眼。

记者们更是近乎狂热的拍照,想要记下这个重要的转折和美丽的画面。

就在这时,白玉糖终于开口了,容­色­沉静如昔,声音中却带着一股慑人的魄力,“渡边先生,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断掉的是湛泸神剑,如果那把真是湛泸神剑,我手中的又是什么,你当在座的众人都是傻子吗?”

渡边和舟现在的表情十分的难受,就跟便秘了一个多月差不多,他实在是没想到,情势会如此急转直下,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他从看到白玉糖手中真正的湛卢剑开始,就知道他们这个计划注定是不成了,现在保住他们倭国的颜面才是关键。

就在渡边和舟整理表情,准备找借口搪塞的时候,白玉糖却是没有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笑容讥诮的说道,“渡边先生,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找什么借口了,公道自在人心,真相大家都明白,你也不用解释,不过,贵国刚刚对于我们华夏国神剑威名的诋毁,我却是要讨回来,你不是一心想验证是你们的天丛云剑弱,还是我们华夏国的湛泸神剑强吗,咱们不妨再比一次,如何啊?”

白玉糖话一出口,就堵住了渡边和舟所有的退路,更是斩断了他解释的机会。

胆敢设计华夏国,她就让他们好好的出一回血!

渡边和舟闻言,登时犯难了:这让他怎么回答?

刚他如此慷慨激昂,咄咄紧逼,就是因为他知道:那把假的湛泸神剑根本不是天丛云剑的对手,其锋利程度远不及天丛云剑。

但是换成眼前这把真品,他可就说不准了,要是真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候,回国他都没办法交代!

就在渡边和舟和野田笼织等人脸­色­不善,踟蹰不语的时候,台下被闷了许久的黄建辉终于吐气扬眉的说道,“这位渡边先生,你刚刚不是挺迫切的吗,怎么,碰见真货就胆怯了,难道这就是倭国的气度风范不成?”

“哼,只会虚构造假,装腔作势,真是让人不耻!”

黄建辉说话还留有余地,但是李景仁这个脾气火爆的老头儿就直接多了。

虽说他这番举动有些倚老卖老的味道,在场的所有华夏人却都是十分解气。

“渡边先生,咱们的展览也是有时间要求的,希望您快点儿做答,不要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好吗?”或许是倭国人实在不招人待见,就连米斯这个布鲁赫家族的主持人都过来凑热闹。

不光是他们,一些别国的记者也都是纷纷出言质疑,窃窃私语,这种场面让渡边和舟几人的神情越发的难看,脑门上全是冷汗。

眼见渡边和舟等人被逼的如此狼狈,叶桐雪眼中的愤恨已然是喷薄欲出,她的心底几乎在疯狂的叫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丢脸的不应该是白玉糖的吗?

怎么会变成倭国人被困局中?!

这种发展,实在是让叶桐雪难以接受,这正正是应了白玉糖的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白玉糖见火候差不多了,终于扔出了最后的导火线。

“渡边先生,我就只在问你一句:你到底敢是不敢?”

不得不说,这句话实在是太狠了,几乎把渡边和舟逼到了悬崖上,在这种情况下,他能说不敢吗?

这可是代表了倭国的脸面问题,就算是真个牺牲了天丛云剑,他也不能说不敢!

“好!”

渡边和舟这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此刻他的脸上已然是带上了几分狰狞之­色­,暗自强撑道,“白小姐不用如此咄咄逼人,我们倭国没有什么不敢的,既然你想比,我就让你看看天丛云剑的风采!”

“咄咄逼人吗?我不过是跟你们效仿一二罢了。”白玉糖沉静的笑了笑,将湛泸神剑画出了一道耀眼的寒光。

“废话少说,开始吧!”

渡边和舟知道天丛云剑可能不及湛泸神剑,所以突袭般的率先冲了出去,想借助冲力占得上风。

他这番举动,无异于偷袭,简直是无耻之尤!

台下的众人,有不少都站起身来,或出声谴责,或聚­精­会神,大厅中的空气瞬间凝重起来。

此刻的白玉糖却是格外从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倭国人的这一举动,整个人犹如轻灵的山风,裙摆飞扬,她沉静的站在原地,轻柔而优雅的将湛卢剑向前一挥,冰寒的剑气让她的乌发轻柔的扬起,如云如绸,白衣胜雪,翩若惊鸿。

众人都被这幅美景吸引住了心神,以至于没人注意到比试的结果如何。

直到——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

众人才发现,那天丛云剑竟是已经断成了两截,地上静静的躺着半截剑身,其上神秘的云雾也依然消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兵败的帝王,只剩下落寞的冷光。

最让人惊异的是,这两剑交锋,竟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天丛云剑败得如此简单,如此无声,唯一的解释就是,两者的锋利程度,相差实在是太远了!

华夏国的天下第一剑,果真是名不虚传!

这个结果让在场的所有华夏人都是欢呼出声,黄建辉和马国忠等人更是激动的心潮澎湃!

这是属于他们的胜利,是华夏国的胜利!

相反的,渡边和舟却好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柄,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别说是他,野田笼织和创尚井横等人的脸­色­也都灰败的厉害。

天丛云剑居然真的被砍断了,这让他们回去以后,怎么跟天皇交代啊!

白玉糖对于这个结果显然一点儿都不意外,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张扬,只是淡淡的说了四个字,“不过如此。”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道惊雷,终于让渡边和舟回过神来。

“你居然……居然砍断了天丛云剑?”渡边和舟的神情宛如要吃人一般,声音却是带着几分哆嗦。

“那又如何?”白玉糖半分都没有放在心上,将湛泸神剑珍而重之的收起来之后,才鄙夷的笑道,“刚刚的比试你情我愿,你们倭国都敢用一把假的湛泸神剑悔我华夏国声誉,我又为何不敢断你们的天丛云剑呢,我早就说了,我们华夏国是礼仪之邦,自然要礼尚往来的。”

白玉糖这话说的漂亮,让人几乎要击节叫好。

渡边和舟却是气了个半死。

眼见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米斯不由的出言提醒道,“渡边先生,第一件展品的展出已经结束了,时间有限,现在二位就进行第二件展品的比试吧。”

米斯对于比赛结果只字不提,因为大家都看的清楚明白,天丛云剑已经不复存在,胜负显而易见。

渡边和舟闻言,只得恨恨的住了嘴,从身后人的手中结果了一个大型的木盒,拿出了第二件展品。

白玉糖看到这件展品的时候,目光不由的微微一凝。

台下的马国忠等人则是紧了紧拳头。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把五弦琵琶,世人皆知,一般的琵琶只有四弦,而这只琵琶却有五弦,同时,这件乐器的造型,也极为华丽,其材质为最珍贵的紫檀,其上用螺蛳壳,贝壳,珠玉,金银花钿,嵌成了一幅幅近乎奢华的图景,大漠驼铃,凤凰于飞,花团锦簇,富贵无匹。

“这只琵琶名为螺钿紫檀五弦琵琶,乃是传世孤品,它不光能当成琵琶弹奏,还可以当成吉他,三弦琴,甚至是冬不拉,且乐声清奇,是人间乐器的奇迹,早先,这件宝物为我国的圣武天皇所收藏,天皇去世之后,这件宝物便被珍藏在了奈良东大寺,这是我国……”

渡边和舟倒是不愧为见过大风浪的人,很快就镇静下来,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句句都不离‘我国’二字,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螺钿紫檀五弦琵琶是倭国之物呢!

场中不少知情的专家都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因为这件五弦琴分明是华夏国唐朝的孤品,跟倭国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渡边和舟显然是刚刚对于华夏国折辱不成,又开始混淆历史了!

“哼,这些小鬼子真是成心气人,说得好像那五弦琵琶是他们的一样,真是可耻!”

台下,马国忠相当的愤慨,声音中多少带了些担忧,“也不知道白小姐会如何应对,这螺钿紫檀五弦琵琶可是公认的罕世珍宝啊!”

此刻,黄建辉倒是对白玉糖产生了一种近乎膜拜的情绪,并没有多少担心,“我相信白小姐,她不会让咱们失望的,马先生您就瞧好吧!”

李景仁等人的眼中也没有半分怀疑,皆是一脸期待的望着台上。

事实上,白玉糖也的确没让众人失望。

当她将《洛神赋图》慢慢展开的时候,自然是惊爆了一地的眼球儿!

不管是华夏国内还是国际上,不少专家都听说过《洛神赋图》的大名,那可是号称华夏国十大名画之首的罕世瑰宝啊。

只是,没人想到,这幅画居然也落到了白玉糖的手中。

这一刻,所有人都陷入了这幅古画的魅力之中,似乎深陷百世情劫,看的是如痴如醉。

不少记者都忘记了拍照,更有些意志薄弱的年轻人感同身受,流出了泪水。

毫无疑问,《洛神赋图》的珍贵程度绝对不下于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两者只能说是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渡边和舟见胜利再次与之擦肩,脸上登时挂不住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白小姐出手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不同凡响的不是我,而是华夏国的上下千万年的灿烂文化,渡边先生显然也是认同这一点的,要不然也不会拿我们华夏国流出去的物件当成自家的来展览了,您觉得我说的对吗?”白玉糖沉静柔然的反问道,说出来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渡边和舟只觉得郁结于胸,十分难受,他忍了半天,这才冷哼说道,“哼,华夏国有句古话说:好男不和女斗,白小姐巧言善变,我说不过你,咱们就看看这三局谁胜谁负吧!”

------题外话------

这段情节欢欢本来是因为用大章来写的,但是,因为时间实在是不够,就只能拆开来写,不过,欢欢已经努力不断在关键情节了,亲们多多体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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