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边一滴冰凉液体滑落,楚庄澜怔了一下,接着仿若无事的沒好气的撤去姜玉溪肩膀遮挡的衣物,白色抹胸虽呼吸起伏,粗鲁的上药:‘庄严阁有蜜吗?沒事往就往那里跑,指望他帮你救人吗?’
姜玉溪沒有说话,若在平日早就反驳开來。ww
‘硬把你拉來用得着那么难过吗,还哭哭啼啼的。’楚庄澜手上忙碌着说道。
姜玉溪依旧不语。
拿來白色棉布从肩膀缠绕到腋下包住伤口,停下手中动作冷冷口气道:‘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是我楚庄澜一辈子的奴仆,休想再跟别的男人厮混。’
带着醋意的训斥,身边女人居然如同木头,一点反应也沒有,只是眼角泪水如同雨下,沒有动作,也沒有反驳。
‘你怎么了?难道发烧烧坏头脑了。’楚庄澜大手摸向姜玉溪额头被她打开。
‘楚庄澜!你要么就一刀杀了我,要么把我打入冷宫,不要这样对我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好吗,这是种煎熬,你知道吗?’姜玉溪盯着楚庄澜几乎怒吼,她现在真的有种寻死的感觉,可是母妃还活着,她不能死。她和楚庄澜注定是两根平行线,永远都不可能有交汇点,从前世道今生,都是如此。
他心里何尝不是煎熬,多少次想要一剑杀了她,可最后还是手软了,这个女人,让他变得软弱了。
‘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好好呆着,别再去庄严阁了,你还指望他嫁祸于你之后再來帮你洗脱罪名吗。’感觉到她的异常,只是不知道,一向跟他顶嘴的女人今日怎么就这么异样,肯定是楚庄严对她说了什么,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也不多问。
‘你知道纵火的凶手是他?’姜玉溪疑惑问道,他对她歇斯底里,与她以剑相对,刺伤她胸口,若他不知情还能可原谅,可他居然知道真相仍要伤害她,姜玉溪失落的低下头。
‘知道是他又能怎样,沒有证据即便是你太子也不可能随便加罪于一个皇子,我只能与你针锋相对打消他的警惕,真相才会慢慢浮出水面。’低声说完,楚庄澜合上她衣服转身要走。
他说的沒错,楚庄严不是一般人,深得皇上青睐,又有一部分兵力和亲信,想要扳倒他,沒有十足把握,谁都不敢,他与太子已成宫中对立两派,相互牵制,又不敢轻举妄动。
手腕传來冰凉感觉,轻轻拉力让楚庄澜驻足,回头看向静坐在座位上的女人。
‘沈良娣,可能真的是我杀的。’姜玉溪抬头看向楚庄澜,双眸黯淡无光。
‘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还有事,先走了。’楚庄澜回身走到门口,姜玉溪急忙开口道:‘沈白莲死前喝的那碗汤,是我去膳房亲点的。’
她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哪怕他真的要杀她,她也无怨言,欠下的债总要还的。
‘只是为了这个吗?白莲死后不久我就知道了。’楚庄澜冷冷道,随即开门走出了房间。
呆呆看着楚庄澜离开背影,姜玉溪的心比伤口还痛,原以为会是一场惊涛骇浪,生不如死,而他,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这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眼睁睁看着楚庄澜出门,姜玉溪的仿若惊醒,一下从座位上跳下來,冲出门外。
‘楚庄澜,你别走。’疾步追赶上,一把拉住楚庄澜的手腕,楚庄澜驻足回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帮不了你。’楚庄澜推开姜玉溪紧握着他手腕的手,欲要转身走,手腕再次被拉住。
‘我知道你能,让我看一眼母妃,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我求你了。’姜玉溪恳求的眼神让楚庄澜难以拒绝。
‘等你伤好了再说吧。’楚庄澜冷冷道。
伤好之后?姜玉溪一刻都不能等,况且她的伤要好怎么也要十天半月,只怕那时母妃早就被拉出去无门斩首,还看什么?尸首吗?
她至今不知道母妃被定的什么罪,多次问过楚庄澜都沒有回答,姜玉溪猜测应该还沒有定罪,所以,她必须赶在母妃定罪之前想方设法将她救出來。
宗人府她沒去过,若能求楚庄澜带她去宗人府见母妃,对于里面的分兵部署就能有些了解,所谓知己知彼方则百战不殆。
‘现在带我去,可以吗?我只看一眼,行吗?’
楚庄澜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妥协了:‘跟我來吧。’
跟随楚庄澜來到宗人府,楚庄澜出示令牌,姜玉溪紧随着进去,宗人府分里外间,两间之间有门隔着,外间有宗人令和守府的禁卫军,里间是宫中犯错的皇亲国戚的宗卷,所列则是这些人的罪责和如何处罚之事宜,平时这里不会有禁卫军守护,只有关押一些特殊犯人时才会调兵來这里,而玉谨妃不是南辽人,又有着特殊身份,所以要单独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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