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时是一种痛苦,忘记反而带来安逸。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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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叫天凌。你的名字叫天凌。你的名字叫天凌。你的名字叫天凌??????”
一声声如梦魇般的呢喃回荡在心中,在心海中荡起一道道波纹,向四周扩散而去。波纹过处,自我显现而出。一部分一部分的感觉渐渐恢复,我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血液的流淌、和心脏的通通跳动,这种感觉真奇妙。我惊叹。
奇异的感觉延伸出了体外,我突然感觉对面有人,于是我努力睁开了茫然的双眼,瞳孔扩散又凝聚,最终看清了对面的存在。
看清对面的同时,许多信息挤进了我的脑海。
“啊,好像一面镜子!”
话语脱口而出,而我甚至没想起什么是镜子。镜子好像就是现在的状况——对面的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在一面很平的东西前相对站着——那是心海的水面——当然,这是我之后才明白的。
我努力看了看镜子里的我,发现了一些细微的不同。
比如说我身上穿的是白色的衣服(咦,什么是衣服?),而对面穿的是血红色的衣服;我的身体是有一团虚幻的银光组成,而他的是凝练无比的红色。
“嘿。”对面的他发出了一声嘲笑,这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但也只来得及看清,对面的“我”咧嘴笑了一下,之后的感觉又回复到了混沌。
只剩下一句句低沉缓慢的话在回响:“你的名字叫天凌。你的名字叫天凌。你的名字叫天凌。你的名字叫天凌??????”
迷迷糊糊的我只能跟着复述,不过复述复述着,那句话就变成了:“我的名字叫天凌nAd1(我的名字叫天凌。我的名字叫天凌。我的名字叫天凌??????”
好吧,那我就叫天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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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竟然又做那个梦了!”
醒来的天凌非常懊恼,自己竟然又做那个梦了!天凌非常非常非常讨厌那个梦,并不是自己在那个梦中很挫很小很无助,也不是讨厌在那个梦中那种受人摆布的感觉,而只是因为在梦中的那个穿着血衣的自己,竟然比穿着白衣的自己帅!
真他妈的不可原谅!!!天凌算得上俊逸的脸蛋配上血衣,总能透出一种杀伐之气;而穿上白衣,那就像一个奶油小生似的只剩下温文尔雅了。可天凌心中最理想的形象可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啊。
天不佑我散仙,散仙的外表只能通过渡天劫来改变,可是九劫之后的他只是从刚修成散仙时的少年变成了风度翩翩的青年。
觉得离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远的天凌曾经也尝试过穿上血衣试过。可每次穿上之后都是多灾多难,堪称扫帚星入命。不是遇到人家渡劫碰巧一片天雷朝着自己砸下来,就是在一个看似很安全的地方竟然触发上古禁制被传送到险地,如此种种,每次都弄得天凌狼狈不堪,三次之后就再也不敢胡乱穿血衣了。
穿白衣虽然运气不是太好,但最起码不坏,穿血衣的运气简直就是扫帚星再世。
算了,这是题外话。其实每次天凌变装之前都做过这个奇怪的梦。不一定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但总归是一千年一次。
这个梦回来的毫无防备,就算你没在睡觉也能瞬间让你沉睡,做完之后再悠悠醒转。
“卧槽!”天凌猛地从地上蹦起来,神念如水便倾泻而出,满溢在身周百丈方圆,全神戒备着nAd2(
他突然回忆起来自己昏睡做梦之前好像处在一个隐*府之中,和一头护府雷兽在战斗,当时正是在自己暂时封印住雷兽正要将其擒获的紧要关头。仓促之下所施展的封印道法只能在短时间内镇住雷兽,自己昏睡了这么长时间,那只雷兽应该早就脱困而出了。
想象一下与人斗法时突然昏迷的下场,天凌额角渗出一滴硕大的冷汗,可冷汗还没来得急流下来,天凌就被惊呆了。
自己竟然是站在一张床上,处在一间装饰豪华的石室之中,而床前,立着一位吃惊的小姑娘。
小姑娘二八年纪,头上扎着一个元宝髻,一脸吃惊表情反倒衬着小脸俏丽可爱,她身着杏黄小衫,纤掌中握着一方白色纱巾,看样子好像要给自己擦拭额头。
这怎么可看也不像一处险地,少女看起来也不似坏人,天凌很尴尬的坐到床上,对从震惊中恢复的小姑娘笑嘻嘻道:“小姑娘,这是哪里呀?”
其实笑起来的天凌还是蛮帅的,少女先是狠狠的被天凌的笑容冲击了下,弄得心口小鹿乱撞,羞涩的低下了头,可又突然想起天凌做过的事,顿时恼了起来,俏脸一冷道:“哼!当真是狂徒,不久之前还杀气腾腾的要闯进洞府欲行不轨,现在竟然将那些事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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