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哟哟！假记者，又到哪里去骗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咋就是个不学好的瞎怂……”

“夏妈妈，我有苦衷，没有想骗你，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没时间跟她费口舌，不能误了正事，不顾夏妈妈的斥骂继续奔行。

终于找到大明巷五号，杨冬笙感到浑身无力，挣扎到门口，按照大师兄的叮嘱有节奏地叩门。

一阵脚步声，听出里头有个女人在问：“谁呀？”

杨冬笙把手伸进口袋，紧捏住那重要报，心已提到嗓子眼，以防不测就一口吞下它。边喘气边嘶哑地问了一句：“有没有水喝？”

“要喝水得拿戏票换。”

“不知你想看文戏还是武戏？”

“想看一门忠烈的杨家将。”

暗号对上了，杨冬笙的心落到了肚子里，长出了一口气。

门开后，一个中年­妇­女请他进去，朝四周望了望，关上门，领他进屋。屋里坐着七八个人，正在讨论着啥，看着陌生的面孔，都停了下来，一起注视着他。其中一位严书记叫他坐下，疑惑地盘问道。

“小兄弟，谁叫你来的？”

杨冬笙接过刚才开门的大婶递的一碗凉开水，一口气灌下去，就像一棵晒蔫的庄稼得到了甘露的滋润，顿时­精­神了许多。从口袋里掏出报递过去。答道：“我大师兄有事绊住脚，让我替他来的。”

严书记打开纸卷，叫人拿过一种不知啥名的液体往纸条上涂，立刻显现出几行清晰的小字。他看后，凝重、没有一丝慌乱地对大家说此处已暴露，指挥收拾重要的文件，准备撤离。他很感谢杨冬笙，叫人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