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

有个中学正在文化宫的大­操­场上开运动会, 广播里传出一个女学生的声音:你们是雄鹰, 你们是猎豹……啪的一声，发令枪响，七、八个小伙子狂奔起来。他们昂着头，表情严肃，竭尽全力甩着臂膀，迈着腿，浑身上下张扬和爆发着蓬勃的生命活力。形容他们像雄鹰和猎豹很恰当，人在狂奔时的姿势很美。而在他俩坐的另一侧，有一排老人正在晒太阳。人一老都就如朽木，那么难看，有的人老得面目峥狞.

我也会老成那样吗?小桐问.

会, 说不定还不如他们.

望着一脸病容但依然美丽的她, 他真难以相信她会老成那样子。人要敬天，他说.

什么敬天?

我说的天是指自然法则和客观规律。

你是在讲哲学吧?

我们不应完全用道德眼光看待婚姻，婚姻的实质是以­性­为基础的。没有爱的婚姻还能维持, 没有­性­的婚姻很难维持, 也不应该维持, 因为它违背自然法则.

看来我得下大决心了。小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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