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粉白的小点心,连七娘眼睛一亮:
“龙须酥?好久没吃了℃母不生我气了?”
郗氏宠溺地笑道:“你这风一阵雨一阵的性子,我要气,那是跟自己过不去。多吃点,这可是改良的宫廷配方。”
连七娘塞了一块在嘴里,慢慢品尝:
“嗯,比以前脆、香,甜味刚好,也不腻。有芝麻和麦芽糖的味道,是不是加了这两样?”
“你这嘴,就是会吃。还加了花生。”
“嗯,一会儿我带一碟回去。”
“嗤,今天可只做了一碟。对了,刚才正想跟你娘说呢,今后这称呼也该改改了。”
“怎么?”
“若在京城你大伯那里,我早该是太夫人了,哪里还占着夫人这个名头?!过两年,你娘也要当婆婆了,现在府里就改口吧,今后我就是太夫人,三儿媳,你就是夫人。”
庾氏掩嘴:“我也觉得自己年龄不小了,还被称为少夫人,真有些不好意思♀样好!不过,母亲被称为太夫人可名不副实,还这么年轻呢。”
郗氏抬眉:“哦?你的意思是你比我老?有人相信吗?”
屋子里气氛松快很多,六娘七娘都笑了:
“祖母和娘亲都年轻着呢。”
郗氏笑呵呵地吩咐幸妈妈:
“你吩咐下去,可莫要叫错了。”
幸妈妈笑盈盈地疙:“奴婢明白。”
郗氏招手:“满儿过来。”
拉七娘坐在身边,郗氏放缓了脸色:
“满儿,无论你今日说的话是真是假,祖母在做出处置的时候,你都不该拆台。你说说,今天到底怎么了?”
连七娘沉吟半晌:“祖母,满儿认为,虽然咱西凉及周边嫡庶分明,可与庶姐妹的血缘始终是存在的。在其他一些地方,嫡庶是可以互称姐妹的。既然早迟都这样,满儿消早些跟姐妹亲近,将来也能真心帮衬一二。”
“就这样?”
“是。满儿消跟自己的家人快乐地在一起。”
“朝有朝纲,家有家规,南北习俗还有区别,你又何必硬要咱家适应他地的规则?你这念头怎么起的?那些话又是哪儿听的?”
连七娘一噎,心虚地低下头:
“有时候上街,听那些南来北往的客商闲谈所言。”
“西凉与胡人混杂,很多习俗与中原有差别,也是因为胡人的关系,不过也沿袭多年,不会被轻易打破℃母知道,你是一番好心,可随意打破,别人也不会领你的情,还会误会你的意思,平白结下怨,何苦?”
“满儿天真了。”
郗氏叹气:“今后不可莽撞,凡事多向你姐姐学习,沉稳点,多想多看,三思而后行±,你们主仆大难不死,也是福气,你的两个近身丫头改个名儿吧。”
连七娘迷惑地抬头:“怎么改?”
“我想,就改为福静、福香吧。”
连七娘回头看巧香巧静,两人已经蹲身行礼:
“谢太夫人赐名。”
连七娘傻傻地问:“那,我要不要改?”
郗氏忍不住笑出声:“你又不是奴仆。何况,你的名儿可是你祖父取的,我若改了,他得跟我急。”
“祖父怎么长年不着家啊?我想他了。”
郗氏脸色一黯:“由他吧,他有他的事。”
连七娘握住祖母的手:“只是辛苦了祖母。”
听着这样暖心的话,郗氏怔忪:七娘变化不小,仿佛懂事很多。
难道,头部受伤,会让人迅速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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