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郡因为是曼罗帝国的藩王领地,所以它位于曼罗帝国自由交界的地方,藩王在大国里等于一个小的国家,他是独立存在,相对来说等于自立为王的存在。
城外的战场上,微风吹起了尘沙。
千月澈坐在马背上,银色的战袍将他衬托的如明月,明明是艳阳高照,可大家就觉得这个少年如一轮清亮的明月,水粉色的长发已经被束起,这是千月澈第一次束发,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飒,魅力非凡。
不同于千月澈银色的战袍,千月神的战袍是黑色的,这个男人不管是坐在哪里都要君临天下。
浑身的帝王之气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看着千月澈的目眸虽是锐利,但是眸底深处是深潭,而隐藏在深潭中的是柔情。
千军万马之中,俊美的帝皇望着秀美的王子,无声的思念纠缠在彼此的视线里,这一刻,两个人的心都异常的激动。
相比于千月澈和千月神的淡定,他们的副将可是有情绪了很多。
耶落.斯特勒双眼透着血丝,眼眶尽是黑色的眼圈,昨晚他失眠了,就为了见今天的这个男人,具体有多少年没见,已经忘记了。唯一存留在心中的是哪份悸动,年少的悸动,回想着那份感觉,在分别多年之后,竟然还能感觉到。
只是激动过后,却是平静,深深的平静,多少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刻。
相比于耶落.斯特勒的平静,显然列罗斯.亚有些意外,他以为这个男人会冲上来揍自己一顿,但是没有,他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他变了,只是那一份偶尔的宁静却同样的牵动着他的心,列罗斯.亚勾起唇角朝着耶落.斯特勒意味不明的笑了。
而这一份笑,竟然出奇的又温柔的味道,耶落.斯特勒有些不信,是自己眼花了吗?
主将没有发出声音,安静的战场让双方的战士先郁闷了起来,这场仗不是被打累的,而是被站累的。
突然,千月神和千月澈策马奔腾了起来,双方将士都有了精神,以为他们要开打了,结果,两个人只是更进一步的对视着。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温柔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清晰地传进了大家的耳朵里。这是.....这仗还打吗?
千月澈明媚的一笑:“自是想看看你穿上战袍的样子。”
答案在男人的意料之内,却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那么澈儿满意吗?”男人温润的声音依旧如昔,只是眼底的波动开始生动了。
“满意,比我想象中的药靠看。”好看,有时候不只是表扬女人,它也可以用来赞美男人。“不过比起我,自然逊色了几分。”语末,又加了一句。
千月神笑了,低沉的笑声,在众人听来格外的有力:“所以澈儿听见我心跳的声音了吗?”
“听不见。”千月澈摇头,手抓紧了马绳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前。
千月神也抓紧了马绳慢慢的向前:“澈儿可愿意靠过来聆听?”
银色的身影从马上飞起,纤细的身姿非常的灵敏,轻身坐到了千月神的马上 ,低下头,耳朵静静的贴着他的胸膛,沉稳的心跳声,声声敲击着他的心。
终于将士中有人问了:“这仗还打吗?”问的是某一个将军。
“不打了。”千月澈笑道。
不打?
所有的人纠结:“那眼下是什么情况?
“本殿怕大伙儿惬意的日子过的太久,让大家活动活动筋骨而已,这不挺有效的吗。”千月澈明朗的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笑容,大家还真被感染了,原本对战争都抱着别样的心思,这会儿说不打了,心还当真放松了许多。
“那么您的意思是?”将军再度问道。
“就地扎营,帝都得军队既然来了,齐郡的军队便好好招呼,大家就地搞个联谊,热闹热闹。”军规严律的军队还当真许久不曾热闹了。
通常,只有打胜仗的时候才会搞个联谊,如今天下太平,仗也太久未打,所谓的联谊自是不存在,如今听千月澈这么一说,比起刚才,战士们更加的热闹了,欢笑声声声融合。
“谁说不打,本王打。”耶落.斯特勒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大喊,只是无奈兴奋中的人,谁来理会他。
“本王陪你打。”列罗斯.亚豪气万千。
两个男人骑着骏马迎向他们的战场,只是战场有些远离大家。
千月神痛千月澈靠在树边,看着前方忙碌的战士,两个人的心均是轻松了不少。
“这一次离家够久了?”千月神揽着他的腰,将少年拉进怀里。
“恩,够久了,所以想你了。”千月澈顺从的靠近他的怀里。
“那么,可以告诉我离开的理由吗?只为澈儿听说一半的曼罗令在耶落的手里?所以撤儿怀疑了我的真心?”千月神语气有些怒意。
“不。'千月澈抬头,抚着他俊逸的脸庞:“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心,只是之前舅舅找上了我,我有些好奇,为何十三年来偏偏这个时候找上我,所以便来看看。”内心真正的害怕,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
“所以?”千月神挑眉,突生的怒气瞬间消失。
“舅舅说他本意是试探我 ,想看看被你宠爱的皇子,有没有这个野心,不过最主要的死,他收到了帝都得密信。”千月澈提起了重点。
“密信?”耶落是肯定不会暗中放探子在自己的身边,即使有,也是名正言顺的,虽然他们几人之间的友谊出现过某个环节的中断,但是千月神深信,他们的友谊是不被怀疑的,不是他自信,而是他明白另外两个人也深信这个道理。
“恩,一封写着母妃疯了的密信。”千月澈再度爆出的事情,让千月神锁紧了眉:“所以父皇,宫里有内奸。”
千月神颔首,的确如此,如果宫里有内奸,那么他离宫的时候,该发生点事情,这会儿忙的是宫里的那些人。
“撤儿,我们只当游玩。”千月神奸笑,就让那几个人去忙吧。
“还有一事。'千月澈突然神色Renzo了起来。
千月神知道重点来了,虽然小家伙说信任他,但是信任是一回事,气度又是另一回事。
“说吧。”八成是耶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耶落 一定是气当年的事情。
“父皇,我想知道你们三人的事情,为什么舅舅总是骂你老狐狸,还有那个亚亲王,他居然敢动你的歪脑筋。”说到这点,千月澈也开始狠笑了起来,叫他动父皇的歪脑筋,他从来不会轻易的放过对父皇异想天开的人。
千月神心里有些发毛,小家伙该不会又动了什么坏心眼?
“我、亚、耶落,我们三人是一起长大的,耶落的身份非常的敏感,你也知道他是老王爷送来的质子,虽然是质子,不过我也知道老王爷的那一层心思。
耶落自小就被送来了,那个时候大家虽然顾及他的身份,但是暗中也常常欺负他,一次被我和亚撞见,便修理了那些人一番,那时候起耶落总是跟在我们背后。
耶落喜欢亚,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亚说,他喜欢的是我,可是我知道,他所谓的喜欢并非爱,大概是对强者的渴望吧,人总是这样,喜欢比自己高的人,亚的眼光及其高。
那个时候,他总觉得只有我配跟他站在一起,所以他对耶落非常的无情,可是他不知道无情之中带着有情,却是最致命的诱惑。
亚向我告别心事的时候,我一笑而过,全然不当一回事,我说:“你该接受的是耶落,又或者你愿意张开腿被我上。其实这句话,有些残忍,但是却是最真实的,我跟他之间要屈服的那个人,肯定不会是我。
他问我,要他接受耶落是真心的吗?我道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这人竟然真的上了耶落,虽然事情的起因,我不知道,但是耶落颤抖的出现在我面前时,还真的吓了我一跳。
耶落职责我,他说亚说:奉我的命令跟他发生关系的。
我那时没有否认,因为这太突然也吓到我了。但是为了安抚耶落,我便问他:敢不敢跟我赌,拿他自己的幸福给我赌。
我跟他说,亚喜欢强者,如果有一天齐郡到了可以和曼罗帝国对抗德 时候,那么亚的眼中,心中的第一个人一定是你。
而那傻子竟也信了。
对了,他那个牙齿,还是我当年亲手给他镶上的,至于原因,可能那时跟亚佐的太激烈,两人相互打的。”
哼,即使如此,也不可以,那个男人居然跟父皇告白。
“那么澈儿,可否告诉我,澈儿的惩罚是什么?”千月神好奇道。
“父皇,我只是捐出了一颗魔果。”千月澈笑的很甜,只是一颗而已,而这一颗,也够让亚倒霉一生。
千月之魁第八章 书妃
战火没有打响这一场庞大的战争,倒是曼罗帝国和齐郡将士之间的友谊之火,燃烧了整个曼罗帝国的上空。
一分为二的曼罗令终于合成了一块,千月澈拿着耶落·斯特勒给他的另外半块曼罗令,心中感叹万千,原来来到这个世界,所感受到的一切,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原本冰冷的心被温情取代,再回顾时,发现心竟是这样的满足。
曼罗帝国 · 皇宫
安静的夜空下,另一场血腥也划开了序幕。
“母妃她?”千月天歆站在宁贵妃的床边,一向爱漂亮的母妃,难得有生病的时候。
旁边有一只手拉了拉千月天歆的衣服,那是七公主,那个在千月澈之后诞生的公主,却也是千月神怒气下的诞生品,当年,千月神将千月澈受的苦,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了。
千月神,只要是自己不在乎的儿子,他连看也不屑多看一眼。
千月天歆握了握七公主的手:“母妃没事,你先随嬷嬷去睡觉,自已身体不好,也注意着点。”千月天歆的冷情像极了他身边的这个男人列希·斯顿弗莱。
但是七公主到底还是他妹妹。
“恩。”七公主是个外常沉默寡言的孩子,她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在这里只会让他们担心,从小她生活在自已的城堡里.盼望着有一天可以走出这座城堡看看。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她身上的病是怎么回事,不会死人,也不会让她好受。
那也是当然,千月澈身上冰蚕的事情是个秘密,千月神不追究,已经是极大的恩惠,如果那个时候的千月神料不到自已在日后,会爱上自己的儿子。
恐怕那时的一干人等,均逃不了关系。
如若这样,那么水灵珠许是还要等上百年,所以世间没有如果,也好在没有如果。
“你也去睡觉吧。”列希·斯顿弗莱瞧着千月天歆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晚上还有的忙呢。”
“恩。”的确,这几天他又画了一张新的图纸,总觉得有哪里不满意,所以废寝忘食了。
皇宫的某一角
“怎么样?”陌生的女音,听起来不熟悉,还有些冷冷的感觉。
“应该差不多了。”是陌生的男音,有几分压抑,“只能怪那个女的运气不好。”冷哼着几分不以为然。
“啰嗦,如果不是你们自已不小心,岂能被她撞见,那边有什么交代?”
“上头的人说,曼罗帝国和齐郡开战的期间,拿到曼罗帝国的军政图。”
“那边已经开战了吧,我晚上去御书房找找。”
“你真狠毒,难怪人家说,最毒妇人心。”
“哼,是千月神不知好歹。”女人嗤之以鼻,“那个男人病态、非常的病态。”别以为,她看不出他们之间的互动。
“当初可是你自已要嫁给那个男人的,千月神,那可是全天下女人都想要的男人啊。”
“可错,没人要的到。”
“哦?”
“他……他喜欢男人,而且,那个男人是他的儿子。”
“什么?”陌生的男音显然有些惊讶,这……这怎么可能,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居然……居然爱上白自己的儿子了?
随后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靠近了女人几公分.手攀上女人的胸,揉捏着,“所以你还是处吧?是不是想被进入,想被刺破了?”
柔软的胸,摸起来非常的舒服,女人一阵低吟:“轻点,会痛。”
皇宫里,突然传出宁贵妃病重的消息息,让原本安逸的气氛紧张了起来,所有医疗院的医疗师,均被千月天歆叫去了宁贵妃的寝宫。
千月天歆虽然是二皇子,宁贵妃虽然是贵妃,但是真正让医疗师们害怕的还是那个水灵珠的家主列希·斯顿弗莱。
那个满脸冰霜的男人。
“本座再问一次,贵妃的情况到底如何?”冷冷的声音是杀气的预兆。
“族……族长,微……微臣们也不晓得。”
一个医疗师……两个医疗师……所有的医疗师颤抖在一起,宁贵妃的病实在诧异,并非他们无能,这个病真的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除了贵妃娘娘的脸色苍白了点。
“报……。”太监等不及通报冲了进来,“禀族长、二皇子,医疗导师雷亚舒特游玩尚未归来。”
完了。
众医疗师一阵瘫痪。
皇宫的另一角
男女均衣不遮体,一进一出的动作非常勾人。
门口似乎传来了敲门声,男人加快了冲刺的动作,释放在女人的体内。
Gao潮过后,女人穿上衣衫,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什么事情?”推开门,女人温柔道,那是一张跟书妃一模一样的脸。
“娘娘。”宫女在书妃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书妃听后脸色一青,门“砰”的关上。
“起来。”对着床上的男人猛地踢去,男人闪躲不及,刚刚还进入书妃的地方,这会儿软趴趴的,痛死了。
“你干什么?”男人的脸色也不好,正常的男人都很宝贝那个她方。
“那个女人被救活了。”书妃的脸色更加的暗了几分。
“不可能。”男人语气坚定。
“哼。”书妃袖子一挥,转身离开。
来到宁贵妃的门口,装作关心的样子走了进去,宁贵妃还躺在床上,床边是身形伟岸的男子,陪同书妃一起的还有其他的嫔妃。
“我母妃怎么样?”千月天歆问道,替宁贵妃看病的男人自然是莫邪,治疗魔法除了皇宫,就属魔法协会最厉害。
“没事,只是中了毒,毒素有些强择,稍后便会醒来。”莫邪道,开了几个方子,让医疗师去抓药,医疗师们求之不得,赶紧逃开。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书妃离开,一进自已的宫殿里,书妃努力维特的笑容再也无法合上。
“怎么了?”男人上前问道。
啪……
书妃一巴掌打到男人的脸上:“蠢猪,闹出问题了,那个女人被救活了,你冲动做的好事情,当时你下什么毒,那个女人一向头脑简单,哪会知道你是谁,你居然下毒。”
“哼,我下的毒,无声无息,根本无法察觉,如果不是你给她的香薰的关系,岂会两者产生了反应?”男人揉着脸,如果不是碍于这个女人的身份,也想回她一巴掌。
“废物,你还强词夺理。”书妃伸出手又想给男人一巴掌,却被男人抓住了手。
“喂喂,刚刚才让你爽过,不要翻脸不认人,你的皇帝没有上你那是正确的,你这女人火气太大。”男人锐利的目眸多了几分戾气,“话说,替那个女人解毒的人是谁?”
因为知道曼罗帝国是整个天瑞大陆上,最盛行魔法的国度,所以他来的时候带的毒,绝对不是一般的治疗魔法可以解决得。
“是小家伙在宫外的朋友,本宫哪晓得?”书妃坐于凳子上,砚现在怪人已经不是最好的办法,“如果那个女人醒来的早,你的身份就会被揭穿,那边的战事还没传来消息,我们得加快脚步找到军政图。”
“嗯,皇宫你熟悉,找军政图的事情交给你,那个女人我来解决。”说到正事,男人也认真了起来。
于是当天晚上,两人刻不容援。
书妃利用在皇宫的三个来月的时间,几于将皇宫观察了遍,那时千月神同千月澈正好因为五灵珠的事情外出,这对她而言也是一个机会。
所以皇宫的地形面积她很熟悉。
黑色夜行衣穿上,自己本身的衣服并没有脱掉,这是为了方便,一举两得。
就她观察,御书房、金龙殿是最有可能藏军政图的地方,其间她也想过千月澈的曼罗阁,但是渐渐的她发现,千月神去曼罗阁的次数其实不多,而且,就算去了,也没有谈过政事。
别问她怎么知道,自然是暗中跟从过,这是她的独门绝技,没有人可以发现,最让她惊讶的是在曼罗阁第一次看见千月神和千月澈在Zuo爱。
两个人男人赤祼着身子在做那种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做的事情,她震撼的忘记了呼吸,她的国家是小国,龙阳之好尚未流传,但是为了来到三大帝国,她学习过这里的礼仪。
对男人与男人之间,三大帝国是认同的。
可身上她有心里准备是一回事,真正的事情摆在眼前是另一回事。
难怪那个孩子可以这样张扬、难怪那个孩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深宫里,帝皇向来是无情的刀,但是你一旦握牢了,那便是最温情的衣衫。
那一刻她明白了,难怪后宫有流言蜚语,说帝皇八年来,从未进过任何妃嫔的院子。
不是他进不了,而是他不想进。
曼罗帝国小殿下之貌绝世无双,的确,拿任何女人跟那个孩子相比,总是少了点什么。
动作敏捷的隐进御书房,由于千月神不在的关系,守卫也没有往常的严,不过即使如往常也一样,连千月神都不曾发现过,这些普通的守卫又怎么会发现她。
御书房一眼望去,清清楚楚的框架,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奇怪的,书妃将能找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但还是没有发现军政图的踪迹。
秀眉微蹙,出了御书房,接下来去的便是金龙殿,金龙殿很大,即使帝皇不在,里面也是灯火通明,但是再大的地方卧室也只有一间。
书妃找了好一会儿,有些气馁,心想,千月神总不可能把军政图带在身上吧。
如今曼罗帝国和齐郡开战,三军的基本人马都被调了过去,其实没有军政图,他们的胜算还是很大。
来无影去无踪的出了金龙殿,回到自己的寝宫,发现男人已经坐在床上,伸手脱了黑色的夜行衣问道:“怎么样,那个女人死了吗?”
只是……一回头,只见男人朝着他眨了眨眼晴,并没有开口。
“快点,我们整理整理,明天就离开曼罗帝国。”说罢,欲整理自已的行装,但是仍然不见男人动作,只是一个劲的朝她眨眼晴。
“喂,你是眼晴抽筋了还是怎么回事?”
书妃的话音刚落,原本暗黑的房间里顿时明亮了起来,屏风的背后走出几道熟悉的身影。
“他不是眼晴抽筋了,他只是在提醒你,书妃娘娘。”冷冷的声音从列希·斯顿弗莱口中吐出,他的身边是金、土、莫邪几人。
书妃身影一颤,随即恢复平静:“几位是?”随后疑惑的目光看向床上的男人,紧接着“啊”的叫了起来。
门外的侍卫听见叫声赶紧冲了进来。
“娘娘。”
书妃缩着身子:“你……你是谁?坐在本宫的床上干什么?”芊芊玉指颤抖的指着床上的男人。
“书妃娘娘好记性,贵国的第一猛将,居然也不认识。”列希·斯顿伟莱嘲笑道,“不过,御书房的格局,金龙殿帝皇的寝宫,娘娘应该很熟悉吧?”
“你……你在说什么,本宫不明白?”书妃靠着宫女,装出柔弱的样子。
“说的明白点也无妨。”列希·斯顿弗莱从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莫邪手一挥,另一把椅子堵住了门口,而他,自然是翘着二郎腿坐在了那把椅子上。
比起书妃,列希·斯顿弗莱在皇宫中的地位更高,毕竟书妃只是一个小国的公主。
“娘娘身上的味道,真是特别呢。”列希·斯顿弗莱勾起邪笑,“那几日在御书房的时候总能闻到这种香味,似乎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一般,以我的力量,要盯住我,而不被我发现却实很难,但是发出这种味道的人,我却的确看不到他,只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在想,难不成那个人隐身了?的确有些好笑,但是往往有些悠东西就是这么好笑,我来到藏书阁,不记得翻阅了多少书,才找到古典记载,曾经有一个神秘的种族,他们的武功里,有一种神秘的招式,叫做隐忍。
就是所谓的隐身术。”
“本宫不懂你的意思。”书妃的脸色不同刚才,又苍白了些许。
“娘娘,不懂,本座可以指点,虽然本座生平,最讨厌愚蠢的人。”列希·斯顿弗莱的毒舌可是不输给千月澈,只是平常英雄无用武之地。
“你……你大胆,本宫是陛下的书妃,你等夜闯本宫寝宫,如今又弄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来说三道四,本宫的请白不容你诋毁,本宫要等陛下回来,请陛下做主。”
“娘娘,呸呸呸,女人适当的无知是可爱,但是过度的无知,却是愚蠢。陛下将皇宫内一切的皇权交给本座,本座自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又或者,娘娘看看自已的脚底。”
“脚底?”书妃不解,但是当她看清自己的脚底时,顿时明白了,她的脚底有闪闪发亮的光芒,怕是凡是她去过的地方均留下了线索。
“这是磷光粉。”列罗特推门进来解释,同时端进来一盘子的香汤,“磷光粉是主子的实验品之一,平时为曼罗阁防止鼠辈。”
“你怎么啦了,那……”
“放心,我接回来了,现在是审案时间,我知你们也饿了,不是送吃的来了吗?”列罗特扬起无辜的笑容,其实他是来看戏的。
既然被发现了身份,书妃也不打算隐瞒:“你们以为你们拦得住我?”冷笑的女音,并非平时书妃的温柔声调,听来有些刺耳。
“不是还有个被困的同伴吗?”列罗特笑着提醒,随后拿起调羹吃了一个汤圆,芝麻的味道,非常的香。
“同伴?没用的东西就是废物。”书妃慢步走到男人的身边,“真是蠢才,就这样被捆住了。”书妃一掌搭上男人的头顶,随即一阵热气冒出。
刹那间,在众目睽睽之下,男人成了一堆白骨。
好恐怖,众人即使见多了世面,也忍不住一阵反胃。
千月之魅 第九章 回宫
最悲惨的就是列罗特,喝下去的汤圆还没有消化,结果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
引得旁边的几人,赶紧跟他走开些距离。
“你真恶心。”莫邪捂着鼻子道,以后他煮的东西谁还吃的下?
“废话,不恶心,不就不给人家面子了吗?”列罗特翻了翻白眼,“话说,这一掌就成了白骨,你们几个能做到不?我是不能的,所以先闪了,免得主子回来,我被开发成手电简,那可多晦气。”
列罗特站起,看了眼自己吐的东西,还是让外面的人来收拾,这种把命陪上的戏,他可不敢看。
“你真没用。”莫邪摇头,千月澈的手下尽是些奇怪的人。
“是啊,我没用,我唯一的用处就是五神将之一,命长了点。”列罗特得意了,然后推开门离开。
书妃见状,赶紧想跟上。
砰……,列罗特的背后紧跟着出现了门板,阻挡了书妃的去路,列罗特转身,依旧似笑非笑:“我的确是这里最没用的,但是好歹也还有些用处,你也太小看我了。”
书妃发怒,被这小子给耍了,欲再度上前,被门口的莫邪挡住,身子在半空中打了个圈,这个时候一颗颗火球迎面扑去,而与此同时,列希·斯顿弗莱的冰箭也射了出去。
水火相撞总没好事。
抬头,只见发出火球的少年一身红衣,精美的五官在月光下散发柔情。
这个人是千月澈前生的哥哥,裕非(磬竹),而他身旁的男人自是罂粟帝国的国君耶罗弗拉,而这个时候,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列希·斯顿奉莱,你一定要跟裕非作对是不是?”当日在魔舞大会也是用冰箭对付他的裕非,差点伤了他,一想到这里,耶罗弗拉对这个男人便恨得牙痒痒的。
列希·斯顿弗莱决定暂时不跟这个头脑有些问题的男人作对,首先对着书妃打了起来。
书妃的灵力来源很奇怪,说是魔法,但是也不见五行灵子的流动,但是偏偏她的力量非常的强大,而且这个力量非常的恐俱和阴毒。
毕竟一掌将人体变成白骨,这种事情,的确是有些困难。
几人看着列希·斯顿弗莱和书妃的对打,怎么也研究不出她的魔法来源,真是奇怪呢。
另一边
月光下,咱们的小狐狸跟着父皇正躲在某个角落里,看着碧绿草坪上正在上演的一幕。
那一幕,两个人赤着身子,似乎打的很激烈。
“父皇,你说舅舅行吗?”千月澈蹭在千月神的怀里,伸出脑袋,视线紧紧的盯着那里,千月神怕他受寒,裹着他。
“你太小看耶落了。”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强和弱,所以在耶落和亚之间不能说行和不行,何况,这几年耶落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付出了太多、太多。
“那等亚亲王生了孩子,咱们带着孩子去遨游天下,把每一个国家都走遍,好不好?”千月澈做着美美的梦。
“那皇宫呢?”揉着他柔顺的长发,声音尽是柔情。
“不是还有二哥的姘头吗?”千月澈脱口而出。
“澈儿。”千月神捏了一下千月澈的脸,“不许再说粗话。”这个孩子,说了多少次,总是粗话不断,难道澈儿那个世界的人,都是这种类型的。
“父皇,粗话是感情的升华,你不懂。”从小受着帝皇教育的千月神,一生之中所说的粗话怕是五个手指加起来也没有。
“你啊,总是有太多的理由。”千月神无奈,谁叫自已就是爱这样的小家伙。
爱了便也爱了,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的宠着。
“父皇,你说亚亲王会怀孕吗?如果真怀了,舅舅得高兴死。”千月澈想着那个不算聪明的狐狸,一脸得意的神情。
“耶落怎么会信你的话,让亚吃魔果?”这一层千月神有些想不通。
“因为我告诉了他倾无尘的事情。”千月澈直言,“舅舅不会说出去,所以我很放心。”
千月神低头细看着千月澈一会儿:“澈儿对当年的倾无尘印象很好。”千月神很是肯定。
千月澈点了点头:“父皇,他的胸襟,我穷其一生也学不来,如果有一天,父皇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我会杀了那个女人,毁了曼罗帝国,然后,我会你生生世世活在后悔之中。”
清脆的声音非常坚定,他的爱太热,热的几于会烧伤他的理智。
“傻瓜,之于你,我亦然。”他的爱也同样太深,深到融入了灵魂的执着。
“可是倾无尘做到了,三次请战,我真的好奇,他是怎样的人。”千月澈回忆在手札笔记里看到的那一页。
金碧辉煌的殿堂上,倾无尘一身白纱,殿堂之上坐着他心爱的男人。
他翩然走出,声音温润如水:“陛下,无尘请战。”
千月澈不禁想,那时,那个男子定是倾城无双,难怪蔷薇帝国有传说,护国公世子,红颜非活水、圣肌本无尘。
“父皇。”千月澈的声音多了一丝疲惫,“如果我是倾无尘,那么你便是我的天惠帝。”生则同巢、死则同|茓。
千月神没有说话,只是将千月澈拥的更紧。
7天后,没有华丽的马丰、没有庞大的军队,只有几匹飞速的骏马飞进了曼罗帝国的皇城。
骏马上,是气宇轩昂的帝皇,骏马上,是少年志高的皇子,两人的身影出现在皇城的门口,仿佛并肩看着天下。
“陛下……。”
“陛下……。”
当两个人的骏马来到皇宫的门口时,侍卫着实激动了一番,因为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个皇宫都是叫声,声声洪亮。
御书房,千月神和千月澈一回来,便进了御书房。看到两人的出现,几人绷紧的情绪也终于放松。
“弟。”裕非(裕非是磬竹现代的名字,所以这里开始用裕非这个名宇)激动上前,八年未见,当年的小娃儿长那么大了。
裕非是第二个让千月澈想撒娇的人,即使在这里他们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但是前世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相依为命的亲兄弟。
“哥。”这一声“哥”,叫的动容,千月澈扑进裕非的怀里,“哥,再次见到你,真好。”
因为曼罗帝国同罂粟帝国的路途实在太远,兄弟两人偶尔也只是书信来往,毕竟赶上一个月的路,谁也不乐意。
裕非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摸着千月澈的头发,就如在现代,他用自已并不宽厚的肩膀为千月澈挡住了风雨,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弟弟。
耶罗弗拉没有说话,千月神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两个人对于彼此有多么重要。
只是其他的众人有些不敢相信,那个高高在上的千月澈,任性妄为的千月澈,居然也有这样忘情的时候。
叙旧之后,整个御书房又回到了之前的气氛。
“发生了什么事情?”千月神环视了几人,中间瞥过耶罗弗拉,自然,因为他不是曼罗帝国的人,“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宫里的侍卫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救世主,是千月澈挂在嘴边的话。
“书妃叛变。”列希·斯顿弗莱简单道。
“千月神,你的皇宫人才可真多,一个妃子,居然也让这么多人才无可奈可。”耶罗弗拉嘲笑着开口。
列希·斯顿弗莱神情一凛,如果不是念在这个男人是罂粟帝国的国君,他真想撕裂他那张嘴,从书妃逃掉之后,这个男人就对他明着讽刺、暗着讽刺。
“列罗特。”千月澈道。
“属下在。”列罗特起身。
“本殿不在,你好歹也在曼罗阁的半个主人,耶罗弗拉都说我曼罗帝国人才济济了,想必他也是眼光独到之人,既然如此,还不趁着这空挡好好的向他讨教、讨教,你最拿手的是美食,不如请他移驾御膳房品尝品尝。”
千月澈话一落,发现众人脸色一阵惨白。
千月之魅 第十章 选择
“怎么了,难不成本殿不在的时候,还发生了特别的事情?”明眸挑起,尽是趣意。
众人之中除了列罗特本人,竟然没一个好脸色,最后还是由列希·斯顿伟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果然,千月澈也如同众人,面部抽搐,有些困难和压抑着道:“列罗特,没有本殿的吩咐,你离本殿起码保持50米的距离。”
列罗特倒也配合:“是,主子。”随后搬着凳子来到门口,背对着几人坐下。
“你这是做什么?”千月澈再度问道。
“主子,我怕面对着主子,主子会反胃。”
本来没什么,被列罗特这样一说,千月澈还当真泛起胃酸来了,想着列罗特边吐边做饭的情景,当真反胃。
“这么说来,书妃逃了?连着你们几个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千月神冷笑,这可奇了,这几个人一起可是当世最顶尖的高手,居然连个女人也对付不了。
“不,并非我们不是书妃的对手,而是她会罕见的神功,隐忍。”列希·斯顿弗莱并非为自已辩解,而是就事论事。
“隐忍?”
“隐忍?”
千月神和千月澈异口同声道,对这两个其实好奇心都旺盛的人而言,突然出现一件不知道的事情,并且看着非常的有趣,当然会诧异。
“我查过关于隐忍的资料,古典记载着很少,据说这是一个神秘的种族,在这个大陆上,除了人族、矮人族、狼人族、大概凡是被发现过的种族之外,另外的一个种族,似乎比我们人族出现的还要早。”列希·斯顿弗莱神神色严肃道。
“哦?”
“哦?”
父子两人又是同样的表情,看样子,这个关于隐忍的神秘种族引起大家的兴趣了。
“我以陛下的名义,书信给以色联邦国的国王,要求他对书妃的事情对我国做出解释,书信是三天前发的,从以色联邦国过来,大概需要一个来月的时间。”列希·斯顿弗莱道。
“无妨。”虽然冒充帝皇的名义是杀头的大罪,但是这种事,千月神哪会记在心上。
关于隐忍的事情也就再次打住,接下来面对的是每个人都挂在心里的事情,关于千月澈恢复光明神子记忆和力量的事情。
御书房里非常的平静,连呼吸声大家都尽量的控制,担心的不只是千月澈,作为五神将的金和土,本来就带着两神将的记忆,所以他们不在乎,但是其他三个不同。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是千月澈第一次在大家的面前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不是一向自傲的他愿意表现的,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请讲。”说话的是列希·斯顿弗莱,因为他们都知道,千月澈的这句话是对着没有五神将记忆的他们而言,而在没有五神将记忆的三人之中,列罗特的命等于是千月澈救的,他为千月澈牺牲一切也是心甘情愿的。
裕非同千月澈更是不用说的,只有自已,在他们之中,他应该算是外人。
“没有人会预科得到,恢复记忆之后的我们会是怎样的。”千月澈淡淡一句话,却也最实际,“也许恢复记忆的我们会丢失现在的记忆,也许在恢复记忆的时候,我们失败了,被灵力反噬,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预科,所以你们要想清楚,这不只是关乎到我自己,同样也关乎到你们。
前生关于光明神子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必为他所背负的一切负上责任,前生的五神将所拥有的忠诚之心,也没有理由要转化到现在的你们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你们大可以不必这么麻烦。”
千月澈的一番话,说的大家无法言语,凡事有因皆有果,今生千月澈尚未恢复的力量,便是前生五神将种下的因。
这是无法推卸的,即使前生他们是因为保护光明神子。
“好了大家冷静下来想想吧。”千月神一句话,打消了现在的沉闷,只是气氛依旧继续着。
“不用想,弟,你要怎样,哥便陪你,咱们是兄弟,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这辈子哥本来就是来寻你,如果失败了,下辈子,咱们再做兄弟。”裕非始终是疼爱千月澈的。
“主子,属下跟随你,就像裕非少爷说的,这辈子如果不成,下辈子属下还是跟随主子,记得主子在八年前对属下说过,您说,在我面前,列罗特你可以做回你自己,天大的事情本殿替你做主,主子,就是这句话,让属下臣服了。”
那一年、那一条船上,面对着海浪,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这样对自已说。
列罗特知道,这一辈子,他是忘不掉这句话。
“不。”千月澈叹气站了起来,“人啊,有时候不光是为自已而活的,我也想自私一点,但是我同样不希望你们后悔,看看站在你们身边的人,如果这次失败了,也许你们会永远的失去他们。”
千月澈说罢,首先出了御书房,外面是朗朗乾坤,可里面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走出御书房,一路上太监、宫女,通通行礼,千月澈也不予理睬,走着走着又到了锦妃的寝宫,那个女人还是快乐的在花园里晒着太阳。
私心下,千月澈想恢复光明神子的一切,他想知道,他的母亲神族的圣女到底同光明神子做了怎样的交易,为何她愿意放弃一初,去地球上重新生活。
那个坚强的女人,即使到了地球上,也从未用灵力伤害无辜的人。
不,即使不是无辜的人,她也不会伤害,如果她愿意,那些人如何强Jian她。
妈妈……你又给我一道怎样的难题,千月澈叹息,突然,一只温和的手附上了他的额头,千月澈低下头,对视着那道纯净的视线。
“澈儿……不要皱眉……好丑的。”
抓住锦妃的手,眼神紧紧的看着她,她是快乐的,他知道。
“好丑……好丑…… 。”疯子对美丑是没有概念的,她觉得看不惯的就是丑,她看的惯的就是美,瞧瞧,这样多快乐,不是?
离开了锦妃的寝宫回到自己的曼罗阁,水粉的樱花,还是开得一样的灿烂,一片片花瓣飘下,像是舞者的裙子,和婀娜的身姿,美不胜防。
有一片花瓣贴上了自已的眼晴,千月澈伸手,准备将它拿下,却有人快了他一步,抬头是那张熟悉的脸庞,融入骨髓的脸庞。
“又犯愁了,这几天越接近帝国,你额头的皱纹就多了一条。”千月神将他拥进怀里,多想拿全天下换回他的心情、他的微笑、他的灿烂、他的任性。
“父皇还不是。”千月澈浅笑,头靠在这个男人的胸膛上,闻着属于他的味道,那是这个男人独有的味道。
千月神不语,只是将他抱的更紧,恨不得融进身体里。
夜晚的金龙殿内是旖旎的一片春色。
碧蓝的温水漫过千月澈的腰际,双腿环着男人结实的腰间,水底倒映着两人连接的地方。
温柔的进入、再温柔的退出。
呻吟声、低吼声混合在一起,竟是这么好听。
夜晚的御花园也是格外的美丽,迷人的风景披洒着月亮的宇辉,只是可惜,凉亭内的男人无心观赏,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闷酒。
也不知自已在心烦着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烦。
“美酒别顾着一个人喝。”熟悉的声音是迪泽特有的调调,列罗特也不回头,这个痞予出现的不是时候,他没有心情跟他闹。
手中的酒瓶被迪泽夺走,紧接着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后扑哧……
嘴里的酒水均被吐出:“这哪是酒,分明是水。”迪泽埋怨。
千月之魅 第十一章 胁迫
白了迪译一眼,列罗特再度夺过酒壶:“我从未说过我喝的是酒。”接着又喝了起来,有时候,酒未醉人,人自醉。
“一个千月澈,就让你烦成这样?”迪泽蹙眉,有些不满。
“闭嘴,你懂什么?”列罗特脸色一暗,“他是主子,我是属下。”
“你一向自命风流,竟也看不清自己的心。”迪泽不知道怎么个戏法,突然手中出现了一个酒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闻着酒香,列罗特手中的酒壶往外一扔,安静的御花园格外的刺耳,巡逻的侍卫也没有过来,知道列罗特在那里。
身子扑上去,夺过迪泽手中的酒瓶,放在鼻口闻了闻:“好酒。”好的酒未喝,便能闻到香味。
“懦夫。”迪泽在列罗特旁边的位置坐下,背靠着他的背。
“你懂什么?”列罗特冷哼,还打着酒嗝。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甚至连你喜欢千月澈也看不透,行了吧。”迪泽随后拿过列罗特手中的酒。
“呵呵,你看透了,你也看透了。”列罗特冷笑了起来,“你不知道,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主子的,第一次见面他是那么小的一个娃儿,却总是给人惊奇。
他说:本殿承诺你一件事,等你需要的时候,尽管向本殿开口,但是本殿要的是等价的交换,比如你的命,你应该知道,凡是本殿想杀的人,天涯海角绝对没有你容身之地。
他说:做本殿的人,可以挺直了腰杆,本殿不喜欢没用的人,当然只要是本殿的人, 没有经过本殿的同意,谁也动不了你。
然后,我真的出事了,但是我不担心,因为我知道天涯海角,主子一定会来救我,呵呵……。”
“你醉了。”迪泽扶起他开始摇晃的身子,“来,去休息。”
“不,没醉,迪泽,你不懂,我不可以让主子知道我喜欢他的。”列罗特挣脱着还想喝酒。
“列罗特,你真傻,连我这个刚认识你的人都看的出,凭千月澈的聪明能看不出来吗?”
“你……你说什么?”
“他只是不想点破,等着你明白,你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列罗特,其实你不爱千月澈,你只是喜欢,喜欢他的特别,喜欢他的智慧,喜欢他的与众不同,这些都不是爱,爱是能给你心动的感觉,可以让你心跳加速,你靠近千月澈的时候,你的心会跳吗?来听听。”迪泽按着列罗特的头,靠上自已的胸膛。
扑通……扑通……
这是迪泽心跳的声音,列罗特有一刹那的昏眩。
“你靠近他的时候,你的心会这样跳吗?”挑起列罗特的下颚,细长的目眸尽是风流。
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不会,的确不会:“但是,我的视线离不开他的身影。”
“因为他是你的主子,因为你崇拜他、因为你尊敬他,救像千月神出现的时候,大伙儿会将视线对着他一样,这是一种尊重。”迪泽细心的解释。
“所以,我不爱主子?”列罗特眨着眼晴,有些可爱。
迪泽的心猛地一紧,喉咙干燥了起来,下身的某个部位似乎在变化。
“那我靠近你的时候,似乎会有这种心跳,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喜欢你?”傻傻的问题问出,酒后的列罗特根本不知道自己进了狼窝。
再也无法压抑,迪泽狠狠的吻上这张自己幻想了很久的唇,柔柔的。
今晚处处尽是风情。
千月天歆靠在列希·斯顿弗莱的怀里,没有开口,他们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安静,连一句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也是吝啬的。
但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却是没人可以比的,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仿佛世界上,再也没有吸引他们目光的人。
“如果当年没有选择站在千月澈那一边,你说,如今的我会为难吗?”列希· 顿弗莱抚着千月天歆的柔顺的长发道。
“会,你为难的是,世界之大,怕是没有我们容身之处。”千月天歆还是淡淡的语气。
“是啊,千月神会杀了我,让我再度转世。”只要是那个男人定会这么做的,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爱人。
“可是我怕恢复前生的记忆之后,忘记了你。”怕啊,怎能不怕,再骄傲、再强的男人也会怕,不只是他,千月神也会不安。
“没关系。”千月天歆摇了摇头,随后转身吻上他的唇,“我们有深入灵魂的回忆,如果不行,换我来追你。”此生已经握上了你的手,就不准备再放开。
“傻孩子,是的,我们有深入灵魂的回忆,所以我不想让我们只停留在回忆里,我们创造无数个回忆,要现在也要未来。”
世界万物,唯有情关最难过。
“如果知道,恢复记忆是这样麻烦的事情,当初我就该困住你,不让你来这里。”帝皇的独占永远在最强的,耶罗弗拉愤恨道。
“即使我恨你生生世世?”裕非问道,一身红衣,衣彩炫目。
“是的,即使你恨我生生世世,总比你可能忘记我好。”遗忘是对相爱的两个人,最深的惩罚。
“那么现在?”裕非挑眉,他早该想到,这个男人不会妥协。
“抱歉,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有危险,所以…… 。”耶罗弗拉伸出手,准备擒服裕非的时候,忧美的啸声由远及近。
刚刚还在千里之外,这会儿仿佛近在旁边。
“我……我……。”耶罗弗拉想动,却发现身子被定住。
“怎么了?”裕非发现情况不对,立即担忧的上前,而这时一道白光闪过,他被反弹了出去,身子撞上了后边的假山,口中吐出了鲜血。
“裕非……。”耶罗弗拉担忧的叫道,无奈自己没有办法挣脱。
“五神将的威力,比起当年差太远了。”白衣男子出尘绝然,一张绝世容颜不似凡尘。
“你是谁?”裕非擦去唇角的鲜血,这人居然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谁?
“五神将,最厉害的时候,便是五个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白衣男子不曾回答他的问题,依旧保持淡淡的笑容,“小鬼,告诉千月澈,我在神族正殿等他。”
说罢,手一挥,人也随即消失,待裕非再看仔佃时,连同耶罗弗拉也没了影子。
一会儿功夫,金和土冲了出来,两个人看着口吐鲜血的裕非,赶忙上前:“怎么了?”土搭上裕非的血脉,没感到异常,才放下心。
裕非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们感觉到两道凌乱的内息朝着金龙殿的方向跑去,三人面面相视,同时跟上。
比那两人晚到一步,竟发现是列希·斯顿弗莱和列罗特,五个人一震,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在他们的胸口蔓延。
“进来吧。”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出,五个人厚着脸皮进去。
房内隔着屏风,一股股撩人的气息正传递着之前的事情,五个人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口,最后还是列希·斯顿弗莱按捺不住:“歆儿被劫特了,要我传递一句话给小殿下。”
“什么话?”千月澈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说,他在神族的正殿等你。”
“什么?”惊讶的不是别人而是裕非,“耶罗弗拉被劫走时,那人也留下这句话。”
“那个……。”列罗特犹豫了一会儿道,“迪泽被劫走的时候,也是留下这句话。”
“是精灵皇。”金和土异口同声,随后金的脑海光芒一闪,莫邪?才想着要冲出去时,莫邪冲了进来。
“怎么都在?”莫邪挑眉有些意外。
“你没事?”紧张的是金,既然那几个被精灵皇劫走了,他以为莫邪也会出事情。
“看样子,精灵皇要的只是几个人质。”千月神总结。
“什么精灵皇?怎么回事,我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力量,紧追着到御花园的时候就没了,那人的速度太快,接着就发现这边有凌乱的气息,就跟了过来。”感觉到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莫邪也感觉出了不对。
“那个人是精灵皇,你自然追不上他的脚步。”床上传来了动静,千月澈身着白色的外袍,脸上有些绯红,“精灵皇抓走了二哥,迪泽和耶罗弗拉,他的意图很明显,他要我恢复光明神子的力量和记忆,只是我不明白,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逼迫我,神族都给他了,不是吗?”
而这层理由只有精灵皇和光明神子明白。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愿意和不愿意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了,现在就差选个时间而已。
最后千月神觉得,解开封印最好的地方就是祭司塔。
千月之魅 第十二章 开印
这是千月澈第二次踏进祭司塔,第一次是为了那个预言。
这里已经布满了灰尘,祭司已经去云游四海了,祭司塔自然也一直空着,莫邪和千月神守在门外,同时还有手电简和小白。
金、木(列罗特)、水(列希·斯顿弗莱)、火(裕非)、土五个人按照五行方位坐下,中间是千月澈,代表着五人元神的五行灵珠在他们的上方徘徊,中间围绕的是圣灵珠纯色的光芒。
渐渐的五行灵珠的力量越来越强,白(金)、青(木)、黑(水)、赤(火)、黄(土)五种颜色的光柱直冲天际,刹那间晴朗的天空翻云覆雨。
怎么回事?
千月神和莫邪一惊,本来选择白天就是因为怕光芒太过耀眼,如果晚上的话,会引起更多的注意,只是没想到。
滴答……滴答……
倾盆大雨敲打着地面,闹的人心慌,这一天全天下的人,害怕的看着灰暗的天空。
乌云在不断的变化、翻转,慢慢的、乌云被挣开了,缝隙之间又露出了五彩的光芒,只是光芒很弱,和直冲天际的光柱无法连接。
“澈儿,五行灵珠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千月神用暗语传送给千月澈,但是久久等不到千月澈的回应。
“糟糕,他们已经进入了封闭的状态,听不到我的话。”千月神有些着急。
“我们必须助他们一臂之力。”莫邪道。
“不。”千月神摇头,“我是黑暗魔法,澈儿是光明魔法,如果我的魔法硬要加入的话,会引起澈儿体内的暗夜之血的反噬,到时候,恐怕更是糟糕。”
“我来。”莫邪道,“不过,我五行不全,以火系和金系为主。”他习惯进攻,所以学的是进攻性的魔法。
“我……我是水系。”小白腼腆道,有些胆祛的看着千月神。
真是的,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个孩子,千月神顿时激动的看着他:“那么木系和土系呢?”
这个?莫邪为难了,的确找不出木系和土系的人。
千月神看着天空久久无法接连的光柱,心情一刹那跌到了谷底,他空有一身强大的魔法力,又有什么用,这个时候,他却无法帮助他最心爱的人。
“那个……。”手电简勾了勾千月神的衣服.“我…… 我是土系的。”
“你……?”千月神看着手电筒,想大笑,这个骷髅也来凑热闹是不是。
“我是土系的。”手电筒再度肯定,可是千月神又收回了视线,根本不去理会他,手电筒恼了,“我的骷髅在地下理了好几百年,我有几百年的土系魔法力。”
呃……
千月神一震,随后看向莫邪,两个人眼中一亮,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发现两个人终于正视自己,手电筒有些得意。
她真的是土系的,这件事没人知道。
“那么木系?”莫邪回到主题。
这个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是木系。”
澈儿?
千月神一惊,澈儿听得到他们的对话?
“父皇,我从冥想中醒了过来,他们的灵力不够强,虽然金和土够,但是五行灵力要讲究统一,所以我又醒过来了。”
“好,我们马上进来。”
门被推开,门口即使没人守着也放心,祭司塔是禁地,没人敢闯,何况禁地门口还有诺杰、坛城、修、雷·利斯他们守着。
莫邪坐在一边的角落里,双手同时发出金和火的魔法力,转给金和裕非,一个身体,同时发出两种魔法,这是非常危险的动作。
莫邪是凡人,不像千月澈即使同时发出五系摸法也没有事情,因为千月澈的体内有圣灵珠会调节平衡,但是莫邪的体内没有。
这件事莫邪没说,而千月神因为担心千月澈也没有注意到莫邪可能发生的情况。
手电筒有骷髅几百年的土系魔法,算的上强的,她做到对着土的背后,将自身的力量传给土,小白是水系的魔兽,千月澈的水系魔法有多强,它身上的水系魔法力就有多高,所以没事。
而千月澈本身同圣樱有契约的关系,圣樱是精灵族的公主,她的木系魔法力自然也是强的。
一时之间,天空的五道光柱顿时亮丽了起来,再度冲向被乌黑挡住的五彩光芒,但是力量还是不够……
通过人身上转移过来的力量到底不是自已的,也不是来自大自然的,所以到了他们的身上,会被选择性的过滤,直到纯洁的那一部分再被吸取。
莫邪的脸色是他们之中最苍白的,他承受着双份力量的流逝,小白本来就白白的看不出太多,但是还是有些差别,手电简是完全看不出的。
扑哧……
鲜血首先从莫邪的口中吐出。
“莫邪,你停手,快停手。”千月神大惊,马上过去。
“住手。”莫邪发出虚弱的力气,“这个时候停手,金他们怎么办?”
“不行,他们有灵珠护体,不会死,你是人族。”千月神理智道,双手搭上莫邪的肩膀,被传送一半的灵力回收了过来,千月神立即用自已的内息护住莫邪的身体,暗夜之珠的力量可以修复一切被毁灭的东西。
感觉到莫邪的身子渐渐的有了生气,千月神才住手,而这边小白的双手已行开始慢慢的下垂了。这两个傻瓜,他们没有正常人的头脑,遇到危险自然也不会打住,千月神赶紧阻止他们,手电筒倒是还好,本来就走骷髅,没有生命。
小白有些麻烦,千月神抱起小白,同样用暗夜之珠为它疗仿。
“这样以来功亏一篑了。”莫邪睁开眼晴,有些懊恼。
千月神也锁着眉头没有说话,六个人还是保特着一样的情形:“如果不阻止,你说会怎样?”千月神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会坚特到他们自身的力量耗尽之时。”莫邪开口,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也有八层的把握。
而千月澈因为刚才徒升的灵力也进入了封闭状态。
不错,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会坚持到他们自身灵力耗尽为止,就像当年的灵山之巅一样。
“我看未必。”正当两人焦急之时,千月神看到了那一幕,千月澈系在腰间的香囊动了,一只人参果形状,长着透明翅脖的小宠物飞了出来。
“这是什么?”显然莫邪也看到了。
“五行兽。”天地间唯一一只聚集五行龙魔法的魔兽,而且是最纯净的五行魔法。
“五行兽……传说中的五行兽?”莫邪睁大了眼晴,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运气,他从来不相信运气,只是这一会儿,他信了。
五行兽飞到半空中,透明的小翅膀挥舞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的,人类想象中的五行兽应该是凶猛的动物,谁曾想到是这么可爱的东西。
接着五行兽挥舞翅膀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空气中流动的五行灵子也开始急速了起来,千月神扶着莫邪走出屋子,外面依旧是倾盆大雨。
“你看,接上了。”千月神大喜,五行光柱和五彩光芒接上了,层层乌云被挣开,灰暗的天空刹那间晴朗了起来,大地在下一刻充满了生气。
五彩光芒从空中洒下,直冲圣灵珠,圣灵珠吸取了五彩光芒,并在周边开始泛起。
“你怎么了?”莫邪感觉到千月神扶着他的手越来越无力,随后千月神的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上,才下过大雨的地面上都是雨水,雨水很快湿透了千月神的衣衫。
莫邪吃力的将千月神扶起,抱进屋子里。
替千月神检查了伤势,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内息也很稳、内力也没有乱串,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郁闷的时候,莫邪看到了惊奇,千月神原本的黑发正在慢慢的变色,随后竟是一头白发,印象中似乎有什么闪过。
听他们说过,暗夜之族的月主本就是一头白发,相处久了,莫邪也知道,千月神是暗夜之主的转世,但是同样他也没有暗夜之主的记忆。
难道?
千月之魅 第十三章 始末
这是一片完全纯净的世界,到处都是雪白的一片,千月澈睁开眼晴,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白色的,不,不是白色,应该纯色。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令千月澈一震,这个声音他熟悉,也不会忘记,是精灵皇的声音,猛地睁开眼晴,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柔和的目眸掩饰了一切,神圣的气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不是精灵皇,即使一模一样的脸,相似的声音,但是那个人不是精灵皇,精灵皇不会有这样光明的气息,不会有这样耀眼的光芒。
那么这个人是……光明神子。
【这里是什么他方】千月澈从地上站起,同样洁白的衣服,两个明明不一样的人,面面相视,这一刻,似乎被融合在一起,两个人的身影有种重合的错觉。
【切,以为你会好奇我是谁呢】光明神子含笑的目眸神采奕奕的看着千月澈,【真是一张让人yy的脸,难怪他会这么爱】
闻言,千月澈额头跳出黑线,这是什么话,不是说这个男人是谦谦君子吗?堂堂神族的神子怎么像个痞子。
【这几年通过你的眼晴,看见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光明神子笑着解释。
千月澈不解【你一直在我心里?】
【是的,我的灵魂被封印在圣灵珠里,即使投胎了,还有神的气息在,所以我的理智还保特着一些】
【所以,我会无故的使用光明魔法,是因为你的关系?】千月澈再度道。
【不错】光明神子点了点头,【你比我想象的聪明太多,即使在你的身体里,我仍然无法猜透你的想法,你的心隐藏的很深。】
【你是地地道道的强盗,居然盗取我的心事】
【哈哈哈哈……计较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光明神子大笑。
【喂】千月澈干脆在地上坐了下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神的领域,我自已的私人的空间,也是你的内心】
【所以是虚拟的空间?】这个男人也许比自已想象中的要强。
【我当然比你强】白衣男人骄傲道,那个自负的神情,完全是成|人版本的千月澈。
【你又偷窥了我的内心】千月澈发怒,提起手冲着男子打去,却发现竟然使不上一点的力气,【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神的领域,你的内心,虚幻的地方是没有力量的】
【所以一切是假的?】包括眼前这个碍眼的男人,完全颠覆了他的想法。
【不,是真的,但是真正存在的东西却是假的,还有,别尽在心里骂我碍眼,我们的心意相通,不然也不会看上同一个男人,最主要的一点是,你是我,我是你,你的奸诈继承我的,我的善良也传给了你】
【你的脸皮真厚】千月澈感叹,恐怕没有人比他更自负,素不知千月澈自已的脸皮比人家还要厚。
【谢谢,还有这点也遗传给你了】光明神子耸了耸肩膀,随后有些沉闷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有什么疑问的尽管问,之后,我便会永远的消失,和你融为一体】
【既然我们可以融合,我都能记起曾经的事情,为何还要给你机会说,来吧】千月澈张开怀抱。
【呵呵……】光明神子又笑了,【我真来了】
【嗯】千月澈点了点头,非常的果断,光明神子也严肃了,一步一步的走近千月澈,透明的身子渐渐的走进千月澈的身体里。
曾经的一切快速的闪过千月澈的脑海。
关于他的母亲,神族的圣女,那个梦幻般的女人,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找上了自己,当时的自己还是光明神子。
她说,她喜欢人族如花的世界、她不要神族无尽的生命和永远无法体会的喜怒哀乐、她向往更广阔的天空。
然后,记忆里的自己笑了,允诺她,拾她如花的世界、收回她无尽的生命,给她机会去尝试喜怒哀乐,给她更广阔的天空。
想到这里,千月澈的心猛的沉了,前世的自已,好狠的心,尽管这个人是自己,千月澈还是难以相信,所以他那个世界的母亲,带着光明神子的灵魂去了地球。
而所谓如花的世界却是这般残忍。
记忆还在不停的流转,来到了光明神子和月主成婚的那天。
圣殿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面面相视。
精灵皇上前拥住身穿红色嫁衣的男人,谦和的目眸是浓浓的忧伤:“我就不可以吗?光,我们是双生子,我们是天地间最完美的一对,我们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灵魂,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
最后精灵皇在光明神子的怀里哭了。
“因为,只有黑夜才会渴望白昼,只有月光会渴望日光,也只有黑夜是白昼无法体会的,当日月出现在同一片蓝天上,哥,你无法想象,那时的天空有多美。”
“是吗?是吗?所以你决定了,是不是,光,我给你一次机会,只有一次,只要你后悔了,我便放弃。”精灵皇悲痛的表情变成了决裂和阴郁。
“不悔。”含笑的声音,依旧温和,即使身体被困住了,他的世界里也不会有后悔两个字。
“哈哈哈……不悔……不悔……。”
精灵皇喃喃自语,伸手解开光明神子身上的衣衫,细长的手指划过他身体的每一处,那么温柔、那么动容,但是眼底的阴狠越来越深。
只因那美丽的身体上,处处都是深紫色的吻痕。
“我会让你后悔的。”留下这一句话,精灵皇穿上光明身子的衣衫走出了神殿,气息雷同的两人穿上同样的衣衫,一时之间守在门口的五神将也难分谁是谁。
朝着月主的方向走去,精灵皇没想到竟然会碰上魔王,他趁其不备封印了魔王的灵魂,用空间魔法,直接将他丢进了极光之殿的锁妖塔。
然后他看到了同样身穿红色婚装的男人,这一刻月主身上的婚装 刺痛了他的眼晴。
身影扑进男人的怀里。
耀眼的红色让月主在第一时间竟没有发现,这个男人不是自已心爱的那人,然而在他扑入自已胸怀的那一刻,他认清了,他的爱人,高高在上的光明神子,永这都是神圣的,再妖媚的动作在他的身上,也是和煦的。
而这个身体,没有自已气味的身体,根本不是他的爱人的。
可是即使明白也来不及了,精灵皇和光明神子是双生子,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灵体,也就是说,在某种情况下,光明神子有多强大,精灵皇就有多强大。
只是感觉身边一阵阵的风吹过,他离开了神族,在回顾时,身体被精灵皇扔到了地上。
这里的空气非常的干净,没有一丝的杂乱,看着四周都是云层围绕,一眼望去,天地竟在脚下。
这里是灵山之巅。
但是这并非让月主感到害怕,他怕的是他的魂魄,他的魂魄正在一丝一丝的消失。
光明神子解开精灵皇的封印已经过了多时。
“圣樱。”他放出那个被隐藏起来的孩子。
圣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晴,有些不知所措。
“圣樱,三天,三天之后来灵山之巅。”他知道以他和精灵皇的灵力,对方只能支持三天。
事情的确如光明神子的预料般,三天,只有三天。
精灵皇不相信,他无法相信:“你疯了,你会消失的,他的灵魂已经散了,你拿你的元神救他,消失的就是你,你疯了……光……你疯了……”
精灵皇口吐着鲜血大喊,不,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自已才是那个应该站在他身边的人啊。
为什么……为什么……
精灵皇愤怒了,体内的经脉被震断。
“你不能死。”依旧是温润的声音,精灵皇睁开眼晴,光明神子淡定的目眸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偶尔飘过一丝兴奋。
是的,兴奋,精灵皇疑惑了,为什么这个时间,他还能笑着。
“你在关心我吗?我死了,你也会难过的是不是?”精灵皇虚弱道,光明神子赶紧护住他的心脉。
“是的,因为你是我哥哥。”这是唯一牵扯着两个人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如果你死了,精灵界会乱。”
“哈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你怕麻烦,怕精灵界乱了,会麻烦到你,你不恨我吗?不恨我吗?”
“不恨。”他从来都是聪明的人,聪明的人不会生活在仇恨里。
“你竟然无情的连恨也不肯给我,不……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说着,精灵皇准备再次催动灵力。
光明神子蹙眉,用他为数不多的灵力封印了精灵皇暴乱的灵魂:“哥哥,沉睡吧,当你醒来之后,一初都会不一样的。”
眼晴累了,疲惫了,精灵皇果真睡着了。
用最后一丝力量,启动空间魔法,光明神子将精灵皇的身体封印在精灵族里,万年以后清醒的灵魂又辉是怎样?
五神将快圣樱一步找到了光明神子残余的灵魂,他们五个人合力将光明神子的灵魂修 补了,但伸出又深怕他在重生的时候再度出意外,所以将已经沉睡的力量也封印了。
这就造成了转世后的千月澈。
祭司塔内五神将已经醒来,曾经的记忆混合着现世的记忆,除去金和土,其他的人大脑有些凌乱,而千月神并没有苏醒,依旧这样躺着。
关于这一点,连金和土也不明白。
围绕着千月澈的圣灵珠慢慢的融入千月澈的身体里,祥和而强大的力量不停的从千月澈的身上发出,黑色而柔顺的长发,散开在他的四周。
冰清玉洁的人儿美的不像话。
突然,千月澈的眼晴睁开了,黑色的木目眸泛着五彩的光芒,那是真正属于光明神子的力量。
“神主。”金和土激动上前。
千月澈朝他们点了点头:“让你们担心了。”千月澈起身,一步一步的来到千月神的身边,沉睡了万年的记忆此刻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蹲下身,将满头白发的男人抱进怀里,随后轻轻的吻上那一张依旧微薄的唇,像是在轻唤着他沉睡的灵魂。
慢慢的,千月神的眼睛睁开了,看着亲吻着自已的千月澈,首先一愣,随后双手环住他优美的颈脖,化被动为主动……
依旧是皇宫的御书房,只是这一次,不同于前几次的气氛,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千月澈还是千月澈,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吃着东西,千月神还是千月神,依旧这样温柔的抱着怀里的孩子。
让一干等着真相的人,急了心。
“吃啊,怎么不吃,是列罗特的手艺差了吗?”千月澈感觉自已像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千月神抬起手,亲昵的擦去他唇角的糕点屑。
“慢着点,又没人跟你抢。”怎么还是一个样子,以为多了上辈子的记忆会成熟一点,原来是他高估了这个小家伙。
而诺杰看着满头白发的千月神,伤心的哭泣着,他私下觉得是千月神使用灵力过度,促使未老先衰。
关于这一点,千月神也不想跟他解释。
“神主。”
“主子。”
“弟。”
几人同时唤道,列希·斯顿弗莱没有开口,只是眼神疲惫的看着千月澈。
终于将一盘子的糕点解决完,千月澈还忍不住舔了舔手,接着拉住千月神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不是大很多了? ”
吃饱了就想睡觉,做人就是这一点特懒。
“最近没有错食了魔果吧?”千月神陪着打趣,一边暗示。
“当然,突然好想知道亚亲王怎样了?”慵懒的蹭在千月神的怀里,千月澈不急、一点也不急。
“小殿下。”列希·斯顿弗莱再也忍不住了,歆儿还在精灵皇的手里,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看看,都恢复记忆了还一点也不尊重本殿。”千月澈委屈的抗议道,“父皇,我太失败了。”
目光一凛,腹黑的男人笑着提议:“澈儿可以调教、调教。”抬起头,视线揽过所有的人,被他目光环过的几人,一阵颤抖,这个男人是在威胁他们。
果然,等这件事完成了,皇宫也不是久留之地,众人心想。
终于在众人要发怒之际,千月澈清凉夹着温润声音传出:“做回自已的感觉是不是很棒,不再是面无表情的五神将,而是真正的自已,有喜怒哀乐的自己。”
五个人一愣,随后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还是不明白。
“当曾经的记忆在你们的脑海里重演的时候,你们有什么想法?”千月澈问道。
“凌乱过后,不过是看了一场人世。”首先回答的是列希·斯顿弗莱,他是理智的人,得失之间,他永远明白自已想要的是什么。
列罗特本就懒散的性格,五神将的身份太敏感,也太沉重,他喜欢当个普普通通的人,做着随心所欲的事情。
至于裕非,他跟千月澈一样,受着 21 世纪精英教育,他们的理念比这个时代的人,早就超越了很多,比如说穿越时空,虽然现代的人不会相信。
但是冥冥之中,如果发生了,现代的人接受度,绝对比古代人快,因为在现代,关于这样的传说、电影实在太多。
“是啊,在本殿看来,也不过是看了一场人世,光明神子的记忆恢复了,光明神子的力量也恢复了,而本殿还是千月澈,只走脑海里多了一世的记忆。
你们一定在好奇所有的事情吧,其实这件事情的发生早在我的前生算计之内。”千月澈特意强调,是他的前生,而不是他,免得众人发怒,将怒气发在他的身上。
“什么意思?”众人异口问声道。
“你们不是一直在好奇吗?为什么我的前生从来不去参加精灵皇的宴会,为什么他游玩过那么多的地方,可是从来未去暗夜之族,因为一切在冥冥之中依旧注定了。”所以他极力的抗拒这个命运,却不知道,所有的一切还是按照着命定的事情在发生。
“对。”他们是好奇,从他们还是前生的时候就在好奇。
“因为我的前生当年在修炼的时候,灵魂出窍过。”千月澈摇头,那个大胆的男人,大概一生也没这么倒霉过,“而那一次的灵魂出穷,来到了21世纪的地球,看到了神族的圣女,也就是我前生的母亲,他亲眼见证了我的诞生。”
所以才预料着事情的经过。
“若是如处,当年的神主为什么不阻止,而要亲眼看着事情的发生?”金不解问道。
“糊涂。”千月澈突然厉声道,“你们好歹是五神将,难道你们不明白吗?如果这件事存在在未来的历史里,那就说明在过去真的发生过,本殿既然在现代已经重生了,那就说明一点,之前光明神子已经重生了,不然不会有本殿出现。
而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不管你想去怎么改变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最终的结局还是一样的,只是经过不同。”
“属下愚钝。”金低下头,的确,他问出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罢了。”千月澈挥手,“这件事该怪的是我,不,是我的前世,该跟你们讲清楚的,在你们五人赶到之前,精灵皇被那时的我封印了灵魂而回到精灵族沉睡了,而父皇,当时的月主,已经被那时的我送去转世,只是……。”
明畔突然邪笑:“父皇,如果这一生没有千月澈,那么千月神会寂寞生生世世。”
“哦?”千月神挑眉,“是情咒?”千月澈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千月神自然也是,所以很快他便明白。
“情咒?”五个人再度异口问声道。
“恩,古来的咒语,被列为禁忌,所以尔等不知道。光明神子将月主送去重生之后,同时下了情咒,如果月主的转生找不到,并且爱上的不是我,那么穷其一生,他都会寂寞。
同样,如果他认定了我。”千月澈看着千月神,“那么我恢复光明神子力量的那一天,也就是月主苏醒的那一日。”
爱情,不是一味的成全,而是真正的独裁。
千月之魅 第十四章 前夕
当千月澈恢复光明神子的记忆和力量时,也就代表着和精灵皇之间的战争爆发了。
“神子殿下。”雷·利斯有些激动的看着千月澈,还是一模一样的脸,不同的是发色和目眸的颜色,可是无形之中,却给了自已很大的压力。
是心里的作用吧,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思想,知道这个人是光明神子的转世,雷·利斯心想着。
千月澈纤细的身影伫立在皎洁的月光下,乌黑的发丝随着偶尔的清风飘动,天地之间的景色,仿佛只为他一个人而修饰。
听见雷·利斯的声音,千月澈回首,刹那间的柔和让雷·利斯的心隐隐一震,这张脸还是这样幼嫩,但是气质上比起之前又是成熟了几分。
感觉到自己一刹那的别样心思,雷·利斯赶紧回神,目光炯炯有神。
“有事?”没有去理会或者没有去注意雷·利斯的心思,千月澈声音清淡道。
“没……只是……。”只是什么也没有,明天就要回神族了,他只是突然感叹了起来。
“关于本殿重生的事情,可曾像神族的其他人提起?”千月澈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没。”雷·利斯摇了摇头,根本还来不及说,便被精灵皇打伤了,随后来到了这里。
“那便永远保持这个秘密。”千月澈语气依旧平淡,但是眼神不容置疑,“记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就当来人族逛了一趟。”
雷·利斯也是聪明人:“雷明白。”
当四周再度回到刚才的安静时,千月澈整个人懒散了下来,虽然说,他选择以千月澈的方式活着,光明神子的记忆对于他而言,就等于看了一场电影。
但即使只是一场电影,总是会留下感叹的。
“澈儿在想明天怎么面对精灵皇吗?”千月神拿着外袍为千月澈披上,夜晚和白天的温差太大,以千月澈懒惰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走上几步去取衣衫。
“父皇。”千月澈靠进千月神的怀里,“你明明知道不是的,我不是光明神子,我拥有他的记忆、拥有他的力量,也是,我们是同一个灵魂,但是我很确定我不是他。”
千月澈字字说的斩钉截铁。
“那澈儿在恼什么?”千月神挑眉反问。
背靠在自已怀里的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走一时之间感触很多,像是突然接受了很多的事情,父皇,等明天精灵皇的事情忙完,咱两把曾经的记忆去除掉好不好?”
千月澈转了个身,抬头看着一头白发的男人,这是拥有暗夜之主力量的男人,天地间不可能只有白昼而没有了黑夜,也不可能只有黑夜而没有白昼。
所以黑夜和白昼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反之它们存在的真理是一样,大家都以为光明神子和精灵皇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灵魂,所以他们的力量应该是最高的。
但是他们都忽视了白昼和黑夜存在的道理,光的力量有多强,夜的力量是与之并存的。
“若是如此,那便依澈儿。”千月澈皱着小脸,真正苦恼了,他不喜欢被光明神子的记忆纠缠,虽然那个人也是他自已,但是就是不喜欢,他不喜欢光明神子的记忆里全是父皇,一点都不喜欢。
“为何?”千月神甚是不解,但是他知道,从千月澈的嘴里吐出,不是答案的答案也会成了答案。
“因为,我不想忘记父皇的前世。”暗夜之主,那个清高、淡雅却又非常纯真的男人。
向来是以为高傲和冷淡而存在的,却在第一眼看见光明神子之后,心动了。
我要你,天地间有人敢这样说,不是我爱你,也不是我喜欢你,而是我要你。
我要你胜过我爱你,因为爱终有一天会冲淡,而要是永远的,啊光明神子和暗夜之主的眼里,那是最珍贵的,两个人彼此寂寞的人终究还是走在了一起。
“原来澈儿是在吃醋。”千月神终于明白,小家伙之所以呈现出这么灰暗的神情,是在吃自已前生的醋。
“哼。”千月澈冷哼,“父皇是我的,父皇的前生也是我的,那是任何人都不能想的,连做梦也不可以。”双臂环住千月神的腰,骄傲的宣布自己的主权,这是在捍卫自已的领土,千月澈自然要强势。
“可那不是别人,澈儿,他虽然是你的前生,但是不可能否认那是你。”千月神摇头叹息,果然,不是答案的答案成了答案。
“不是不是不是。”千月澈声音越发重了起来,“绝对不是,我是千月澈,父皇的 ……父皇的千月澈。”他才不要做光明神子,他只想做千月神一个人的千月澈。
偶尔开心的时候可以大笑、可以任性,偶尔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倔强、可以张扬,他的世界里只想有一个千月神,他喜欢自己的视线跟随着他的身影,他喜欢千月神处理国事时认真、严肃的神情。
他喜欢千月神看着顽皮的自已无奈却依旧温柔的神情。
他喜欢千月神为自已担忧、为自已挂心的神情,喜欢到无法用人世间的任何一个语言、任何一个词汇来表达。
千月神的心一震,先是愣住、随后是喜悦,已经不仅仅是喜悦,也是同样无法用世间的任何一个语言来表达。
“千月神也只是千月澈的千月神。”的确,在任何一个人的眼里,千月神是王者、是国君,是不可忽视、不可侵犯的存在,只有在千月澈的眼里,他是普通的父亲、普通的男人、普通的恋人。
……
因为千月天歆、迪泽、耶罗弗拉还在精灵皇的手里,所以即使千月澈不担心,其他人也容不得他不担心。
曼罗阁的地下室,众人集中在一起,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神族,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不管是千月澈还是千月神,又或者金、木、水、火、土五人,神族在前生他们虽然很熟悉,但是在今世他们太过陌生。
千月神要离开,但是又无法肯定时日,千月帝国不能一日无主,这个时候千月澈提议让千月天玉回来。
那一日
“千月天玉?”千月神甚是意外,那个孩子在他的记忆中几乎为零,真正拿正眼看他的时候,是那一日凡多蒙(将军名字)丧父回帝都期间。
曼罗帝国边缘地区小国无数,甚至还有一些被称为可移动的国家,那些所谓的可移动的国家其实就是居无定所的部落,而那些部落的首领有些非比寻常的野心。
凡多蒙就是预防其中一个雄鹰部落的将军,原本那个部落还一直很安静奋,直到凡多蒙回到帝都的时候,那些部落因为曼罗帝国的军队里没有将军在,所以开始进攻了,企图拿下曼罗帝国的这一块土地。
因为雄鹰部落生活的地方地处沙漠边缘,所以经常有风暴来袭,而他们对面的平原就是凡多蒙军队的驻扎地,也因如此雄鹰部落的首领对这块肥沃的领地非常抱有看法。
凡多蒙被称作是草原上的英雄,因为要防着偷袭草原的部落,所以十几年来从未回过京都,草原上是以步驻扎,所以将领的指挥非常的重要。
父丧,他不能不顾孝义,但是雄鹰部落的突袭,让他忠孝难选。
这个时候一向瘦弱不被关注的千月天玉居然请战,满朝文武的大殿上,因为这几年千月澈的照顾而长高了不少的少年,虽然有些害怕,但是纤细的腰身挺的笔直。
苍白的脸因为紧张而泛着红晕,清俊的气质,让所有的人这才领吾到,原来曼罗帝国还有五皇子。
千月神是犹豫的,曼罗帝国不缺乏将军,派谁去都比千月天玉去好,但是 这个时候千月澈说话了。
当年的千月澈年仅十岁,比起五岁那年的嚣张丝毫不减,依旧是狂傲的神情,不屑的看着反对的众巨,冷冷的声音有种在传递死亡的错觉。
千月之魅 第十五章 圆满(完结)
千月澈当时说:“就算五哥战亡了,死的是千月家的孩子,本殿知道,几位要说,失的是曼罗帝国的领土,本殿倒想笑了,曼罗帝国人才无数,难道几位大人连再去收复山河领地的本领都没吗?”
冷冷的声音,淡薄的几句话,将众巨怔住,千月澈突然摇头含笑:“如果几位大人没有这个本事,又凭什么阻止五哥的请战,如果几人大人有这个本事,那么第一,大人为何不请战,这可是欺君之罪;好,第二,既然大人有这本事,又何必怕五哥会失败,大不了再把领土收复就是。”
于是,当着众巨的面,千月神允了,千月天玉当时激动不已,少年自信的神采有一瞬间飞扬了起来。
虽然那一战,千月天玉没有赢,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对方也伤亡很多,所以两军,暂时维持不动,在千月天玉带着草原上的将士死守河山的时候,凡多蒙已经悄悄在回去的路上了。
最后的胜利是可想而知的,从此千月天玉的名气渐渐传了出来。
当千月天玉将千月神交代的事情都做的非常好时,看着千月神眼中的赞许,千月天玉又是感动又是含泪,草原上的日子虽然没有京都的繁华,但是他并不贪想富贵。
他只是念着这里帮助过他的六弟。
当所有的事情交代之后,几人便聚集到了这里,曼罗阁的地下室。
地下室渐渐传出混合的气息,原本清楚的身影一个个变得模糊,四周的景色被飞速而过,再睁开眼晴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四周清晰的气息和极高的灵子流动让大家一愣。
“这里是神宫。”神宫,光明神子的宫殿,千月澈接着道,“雷,你出去,让神族的侍卫四处去寻找,有没有二哥他们的消息,哥、列罗特、你们也熟悉这里的情况,四处去看看。”说罢,千月澈伸出左手,掌心泛出一股金色的光芒,随后光芒消失时,出现在千月澈手里的是一块金色的令牌。
这块令牌是光明神子的神令:“五行将尔等是重生之身,侍卫无法看清他们的灵魂,拿着神令,方便寻找,但是记着,神族已经没有五行将了,尔等是奉本殿命令的再普通不过的人。”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道,千月澈的意思他们明白。
光明神子在人族重生、精灵皇因为和先明神子是欢生子的关系,统领了神族太多年,如果这件事情被传出去的话,不只是神族会乱,同样的精灵族、暗夜之族还有魔族都会乱。
暗夜之族目前只有暗黑长老知晓这件事情,而魔族,魔王虽然对这件事情没有看法,但是不代表没有野心的人,如果因为这件事,四族的野心份子、或者多事份子集合在一起闹了。
那么四族一乱,连累的是人类的领地,会魔法的人族也许还可以自保,但是矮人、狼人、或者一些普通的人类都无法判断命运。
而千月澈和千月神,两个人对看一眼,精灵皇说过,在神族的神殿等千月澈。
神族的神殿便是当年一切事情的起源。
来到神殿的门口,均被这里安静,却寂寞的气息感染了,安静,走因为这里是光明神子的神殿,不是地方的安静,是那个被称作神的男人,内心的寂静。
“父皇,我开始明白前世母亲的想法了,无尽的生命走不到边,的确是孤单的。”千月澈还是想象起自已还是光明神子的时候,百年、千年、甚至晚年如一日的过着这样的日子,所以当他的灵魂不小心穿越了时空,来到地球而知道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时,他是期待的。
啊,终于不要孤单了。千月澈知道,自己当时就是这样想的,这个时候,千月澈才渐渐感觉到,自已真正融入光明神子的世界里了,难怪他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没有真正的进入神族时,千月澈还无法体会到。
这一刻,有感觉了,因为寂寞带来的感觉。
“所以孤单的我们走到了一起。”这份被彼此的需要,已经非爱所能解释了,光明神子和暗夜之主到底存在的爱有几分,谁也无法判断,但是这份需要却执着着彼此的灵魂,所以造就了今生的千月神和千月澈。
千月神和千月澈走因为爱而走到一起的,他们的爱加上他们前世的执着,所以彼此的命运才被牵扯生生世世。
而这份牵扯是完美的。
爱并非只是爱,也是彼此对彼此的需要。
神殿的门打开了,里面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千月澈和千月神都知道,那个众生之中最完美的男人在里面。
“父皇,你在这里等我。”千月澈转身面对着千月神道。
“好。”千月神颔首,精灵皇和光明神子的牵扯不是他可以Сhā入的,他们兄弟的事情,需要自己去解决,而千月神知道,自已唯一能做的是等待和信任。
千月澈双目含笑的看着千月神,最后踮起脚尖,亲吻着千月神的双眉:“等我。”身影随着声音消失。
门“砰”的关上,千月澈站在门口看着长塌上一身白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优美的身影是天下间最美的,和谐的气息仿佛这人不存在似的。
“我来了。”最后是千月澈先打破了这道沉默,因为沉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白色的身影转过,面对着千月澈,银色的面具挂在那人的脸上,谦和的目眸深深的望着千月澈,正透过他看着他身上的灵魂,随后是深深的夫望。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的。”温和的声音有股淡淡的冷漠。
“哥哥,我是以你弟弟的身份来的。”温润的声音道,不似千月澈平常的冷质,多了分感触、多了分压抑、多了份沉重。
“当真?”精灵皇眼晴一亮,身影转眼间来到千月澈的面前,欢手捧着千月澈的脸,明亮的目眸又一次渐渐的暗了,“如果你是以光的身份来,为什么……为什么不以光的面貌来面对我?”
最后一句精灵皇大喊:“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副魂,他是主魂,一旦你恢复记忆便会变成他,他的声音、他的相貌、他的身体,一切的一切都会变成他的,为什么……为什么如今还是你这个小鬼?”所以是骗他的,一定是骗他的,精灵皇痛声哭泣了起来。
身体颤抖在地上,背着门背。
“为什么……你知道……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当年你封印了我的身体之后我的灵魂进入了长眠,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这份不甘心呢,这份念着你的不甘心,再度让我醒来了,但是我的身体被封印住,无法动弹,我能动的只有灵魂,我在第一时间来找你了,才发觉,神殿已经没有你的气息了,而那些所谓的神族子民竟然不知道,不知道他们的神子已经去重生了。
光,这就是你的神族子民,哈哈……他们一点都不关心你,不关心你。
真正对你好的只有我,你懂不懂只有我,光,即使转生了,我也要来找你,所以我拼命的冲击的你的封印。
待我冲开封印之后,我找到了你,却不知道你竟然成了暗夜之主的儿子,光,生命很可笑,我想这样多好,父子……你们这一世走不可能了,所以我进入了那个疯女人的身体,每天笑看着你们的一切。
可是……”精灵皇哭的越加伤心了。
千月澈只是听着,没有开口。
“可是你们居然作为人族的父子而相爱了,光,即使转世了,你也要选择他是不是,不顾常理道德要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哈哈……那条蛇……那条蛇竟然没咬死你,真是条笨蛇。
可是真正笨的是我,我不舍得啊,你是光的转世,所以我才选了最笨的蛇要来咬你,我想,这样,这样你便会注意我了,人族不是最讲亲情的吗?
我寄住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一定会寻着线索来找我的,但是你没有,你竟然没有。
看着你一天天的同那个男人嬉笑,我不甘心啊,为什么千万年来,痛苦的是我,为什么被你遗忘的是我,但是我想,没关系的,等光你恢复记忆了,恢复记忆了,你就会记起我了,所以我一步一步的引导你,引导你去寻五神将的转世,只有寻到了五神将,解开你的封印,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最后这个男人抱着头大笑了起来,“可是我忽略了,所谓的恢复记忆只是我一味的想法,也许你们并不乐意,所以我需要人质,感情果然是最伤人的东西,是不是,你的五神将为了他们的爱人一定会来的,这样就没有选择,哈哈 ……”
“你费尽一切,可曾明白最终想要的是什么?”千月澈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揭开他的面具,“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作为光明神子而或者,学着我的一切,累吗?”
嗯?
精灵皇大笑的声音停住了,怔怔的看着千月澈,随后冲进他的怀里,再一次放声大哭:“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所以我才想要你恢复记忆的,我真的活的好累,千万年的执着,逼得你不得不转世,光,我真的累了,那颗心累了,也伤了你……。”
寂寞的日子里,他不只是愤怒,过去的一幕幕总是重演在他的脑海里,再回顾时,心寂寞的要死。
“累了,便放手吧。”千月澈抬起埋进自已胸膛的头,手轻抚着精灵皇的脸,“你看,只是一张脸而已,你要的只是一张脸,哥,从开始到现在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自已。”
“不,我……”
“嘘。”千月澈伸出食指放在精灵皇的唇间, “哥,你忘记了,在刚一开始,你问我为什么灵魂已经苏醒了,却不是那张跟你一模一样的脸,哥,你问的不是我是不是走光,而是那张脸。
哥,你就像生活在魔镜里的皇后,被自已的脸迷惑了心,不巧的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我,所以这份迷惑你渐渐的转移到我的身上。
哥,这不是爱,走寂寞,我们都是寂寞的人,因为没有尽头的生命而寂寞。”
“我……我……。”精灵皇犹豫了,模糊了,这千万年的执着,只是因为寂寞?这千万年的执着,只是因为这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吗?
不不不,不是的,自己是爱他的,是爱光的。
但是,为什么,突然之间,他连说服自已的勇气也没有了,而愿意相信这个孩子的话,不,这个孩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精灵皇赶忙从千月澈的怀中离开,并且警戒的看着他,一步再一步的往后退。
突然之间,千月澈笑了,一向追求完美的精灵皇其实还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哥哥,你的可爱,超出了我可以想象的地步。”千月澈摇头,走出了神殿。
光……精灵皇伸出手,想要去拉,只是,声音停在喉咙里,没有发出,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刚才千月澈的话……
“澈儿。”看见千月澈走出神殿,然后关好门,千月神上前,弥漫双眼的是浓浓的担忧,“他……?”
千月澈摇了摇头:“只是一个闹着别扭的孩子,他,会没事的。”
当千月澈和千月神同列罗特他们集合的时候,他们已经找到了迪泽、千月天歆、耶罗弗拉好一会儿,看着三个人只是昏迷,而没有一丝受伤,千月澈明白,其实在精灵皇的内心深处,他是不舍得光明神子受到伤害的。
他并非无情无心的人,只是曾经的执念太深。
几人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众人一惊,赶忙上前护住千月澈。
精灵皇挑眉,完美的脸神采飞扬,细长的右手食指指着千月澈:“本皇决定了,你给本皇听好,就算你说的,本皇执着于光,是因为这张同本皇一模一样的脸,那么……。”精灵皇停顿了一会儿。
清亮的目眸含着深深的笑意,看的众人心里一阵发毛:“千——月——澈。”精灵皇一字一字唤道,“本皇发现听了你的话,本皇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本皇决定从今天开始要追你,这下可别怀疑本皇的用心是因为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千月澈你可找不出理由来拒绝本皇了。”
说罢,精灵皇得意的看着千月澈。
千月澈一阵昏眩,幸亏千月神眼明手快的抱住他,别怀疑,千月澈的确昏了,被精灵皇吓昏了,因为他可以预料,自已以后的人生绝对逃不出精灵皇的魔掌。
父皇,咱们的幸福之路还长着呢。
正文完结
千月之魅 八年1
自魔舞大会结束之后,千月澈的心情一直不错,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知晓裕非也来到了这里,虽然他对那个所谓的罂粟帝国的国君不是很满意,虽然他知道哥哥跟耶罗弗拉之前还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加入的。
但是冲着这个男人看着哥哥的眼神,千月澈决定让耶罗弗拉过关。
回到皇宫让千月澈最开心的就是手电筒的成功现世。
某一天,看着一颗颗长出树苗的樱花树,千月澈觉得无比满足,才短短一年的功夫,这些樱花树居然长的这么高了。
看着头顶的烈日,千月澈皱眉,心想:似乎足有十来天没有下雨了,樱花树不知道会不会枯萎死。
所以这一天,千月澈领着金龙殿的一些太监、宫女进了曼罗阁,挑水的挑水、施肥的施肥,整个皇宫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这里的肥料并非大家所以为的那些俗物,而是从民间采购的一些野生的药,然后再经过医疗师的分析和变动,就成了对植物营养价值非常高的植物肥料。
通常这些植物肥料是用来培养御花园的花草。
皇宫里,特别是千月澈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被大家盯在眼尖上的,而如今这么大的声响大家自然是好奇了,好奇之余还等着看好戏。
俗话说,帝皇宫殿里的奴才可是七品官,千月澈这么指挥他们,大家想尽等着看他的好戏。
可是那些太监和宫女做的可尽兴了,春天是春意盎然之季,嫩绿的上草已经铺满了地面,曼罗帝国天气温和,这会儿穿着单衣也不会觉得冷。
千月澈特不喜这里的衣服,穿着做事的时候不方便,所以在动手之前,千月澈画着图纸让诺杰拿去司制房改出一批着装。
上装是加厚的棉质短袖T恤、下装是棉质的长裤,诺杰拿着赶出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分给其它的太监宫女,众人拿着手头的衣衫甚是新颖。
千月澈首先进了曼罗阁换了衣服,水粉的长发被编织成长长的辫子披在小ρi股上,六岁的年龄比五岁时长高了不少,但还是那么一个小不点。
“大家小心点,别把本殿的树给拔了,把这些野草拔掉,施好肥,然后再把这一大块的嫩草铺上。”依旧是幼嫩的声音带着软软的调调,千月澈一手Сhā着腰,一手接着那些樱树林道。
雪白的玉足踩在泥土上,脚底是凉凉的感觉,令人不自觉的欢喜。
“殿下的话,大家听明白了没?”诺杰提高了尖锐的嗓音。
“奴才听明白了。”
“奴婢听明白了。”
响亮的声音非常的有动力,听的千月澈一阵满意。
“六......六弟。”千月天玉已经十五了,这两年因为东西吃的好,所以身形拉长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些偏瘦,皇宫里,除了千月澈身边的人会恭敬的唤他一声五殿下,基本上的人都将他无视。
毕竟没有母亲、又没有身份的他在这里是卑微的。
方才他在自己那冷清的宫殿里,听得照顾他的太监说,六殿下似乎在干什么好玩的事情,太监本是金龙殿的人,被千月澈派过去照顾千月天玉的时候是不愿的,毕竟在所有的宫殿里,帝皇的寝宫金龙殿里当差的工资最高。
但是千月澈承诺他领取那边和金龙殿双份的待遇,这会儿可把他高兴了。
来皇宫当太监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有钱人家哪会把儿子的那个割掉送来当太监,所以太监自然是以赚钱为主的。
不像宫女,在宫女之中有寻常百姓家的、也有富商人家的、也有公爵、侯爵家的。
千月澈正站在泥土里忙着挖土,看着千月天玉有些腼腆的站在外面,正不知道怎么办好,赶紧朝着他招了招手,“五哥也来吧。”
“可是小殿下,咱们的工作服没了。”诺杰提醒道,听着千月澈说管那衣服叫工作服,工作服是按照当时定的人数向司制房去上报的。
诺杰对着千月澈的话,向来说一不二,所以千月澈说多少件,一根筋直到底的他就报上多少件。
千月澈道:“没事儿,回头让司制房给五哥添几件新衣,过年了,该穿新衣裳了。”
诺杰一听,顿时明了。
曼罗帝国是在十二月迎来初春的,因为曼罗帝国气候暖和的关系,所以初春迎来的也特别早。
如今已到了十二月底,过不了几天就该正月了,正月里所有的殿里的嫔妃、皇子、公主,又或者平常人家都忙着添加新衣服。
以前昭仪还在世的时候,司制房的名单里还有千月天玉的份,现在昭仪不在了,该属于昭仪宫的一些丝帛早被一些眼红又善于打交道的嫔妃分了去。
这些妃嫔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宫里有权利的宁贵妃和皇贵妃自然不屑这些小东西,而那些得不到帝皇恩宠,又平时和两位贵妃素有来往的,自然就会贪心想了。
“小殿下放心,奴才明白。”
千月澈是一大早开始忙的,这会儿该到了午膳的时间,千月神坐在御书房奏折批得有些无聊了,心里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他的宝贝儿子来报道,心想奇了。
若换了平时,他的宝贝儿子早就一脚蹿开御书房的门了,今儿个澈儿又是在做些什么事情?
才这么想着,千月神便走出了御书房,一路上看着宫女们交头接耳,千月神知道,许是他的澈儿又干了惊天动地的事情。
可是顺着曼罗阁的方向走去,也不见有人来哭诉,难不成是自己误会了澈儿。
才走到曼罗阁的门口,便发现,很多人好奇的趴在围墙上偷看着什么,甚至连千月神走近也没有发现。
千月神也不闹,自个儿走了进去,发现的侍卫准备行礼,被他一手阻止,远远的看见他那道纤小的身影趴在泥土里,其他的人忙着手里的活儿,而诺杰和千月天玉围在他的两边。
瞧瞧那趴的样子,真没家教,千月神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小家伙素来爱干净,这会儿怎么就趴在泥土上,千月神再走进一会儿才发现,樱树林边缘上尽是些植物化肥,难怪这段日子他觉得御花园的花枯萎了不少,敢情这化肥都被小家伙抢来了。
而这件事的帮忙之一便是诺杰。
千月神慢慢的走进,诺杰和千月天玉也同时发现了他,被他“嘘”的一声阻止,诺杰自是没什么,倒是千月天玉有些害怕,有些颤抖。
平日里他也会来千月澈的曼罗阁走走,但是从未碰上过千月神,这会儿看着他身穿黑色的龙袍,帝王的高贵和威严透过龙袍无声的流露。
所以他怎能不害怕?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个尊贵的男人,只是一脸宠溺的抱起趴在泥土上的人儿,一点也不在乎泥土会弄脏他的衣衫。
“毫无形象的趴在泥土里,澈儿在干什么?”千月神双手环住千月澈细小的腰身,将他抱起,无暇而没有任何伤痕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拍掉千月澈身上的泥土。
早在千月神靠近的时候千月澈便感觉到他的气息,只是他正忙着呢,这会儿看到男人温和的俊脸,千月澈赶紧摇了摇头:“父皇。”
千月神挑眉,将千月澈慌张又故意乖巧的神情看在眼里,小家伙也学会隐瞒了?
“澈儿的衣服很特别。”狡猾的男人客观的平价,先把小家伙的狐狸尾巴抬起来,再来拔掉才有意思。
果然,小狐狸是受不了表扬的,毕竟在现代才18岁,到了这里,过惯了不用去脑筋的日子,所以他的智慧压根儿就没因为多活了六年而上升。
“父皇也觉得?”千月澈明眸一动,“父皇也穿吧......父皇也穿吧......好不好?”小鹿般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千月神,六岁孩子才到千月神的大腿。
诺杰暗自为千月神留了一滴汗,陛下您可别受不了小殿下的诱惑,您这身份若是穿起这衣服......诺杰全身一抖,脑海想象出千月神穿着这衣服的样子,顿时一阵毛骨悚然。
千月之魅 八年2
“这样啊?”千月神面露为难,双手拖着下巴,装作哭死。
千月澈一看千月神那样子,小脸儿一扭不乐意了,要知道在现代父子装是很潮流的,这个男人居然嫌弃,于是小家伙转身,将自己刚才趴在地上挖的坑埋住,然后赤脚狠狠的踩,突然一脚踩空,原来是身子被人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挥舞着手脚,拼命的挣扎,想去撕烂那张得意的脸。
“澈儿生气了?”鼻对着小家伙的鼻子磨了磨。
“哼。”小鼻子里冷哼着,自尊心比天高的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澈儿,凡事要公平。”千月神也不介意,耐着心思道。
千月澈心一顿:“父皇是想跟我谈条件吗?”
“聪明的孩子。”千月神表扬,“这不是澈儿说的吗?澈儿的游戏规则里需要交易,所以父皇顺着澈儿的心意去做。”
强词夺理,千月澈心里骂道,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弯笑了起来:“父皇,澈儿的游戏里,规则是澈儿定的,父皇想玩,也得看澈儿愿不愿意。”
“朕以为澈儿会愿意的?”千月神勾起迷人的桃花眼,眼神内竟是笑意,看的千月澈直想骂狐狸。
“父皇。”千月澈将头埋进千月神的发间,张开唇咬着千月神的耳朵,“父皇,本殿已经23岁了,这种弱智的游戏,本殿不奉陪。”
激将法也没用,千月澈甚是得意的想到。
却不知这话,引起了千月神哈哈大笑:“澈儿啊......”千月神学着千月澈的动作,只是他并非咬着千月澈的耳垂,而是舔着他白皙的脖子,“23岁的男人,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哦,澈儿可是愿意做了?”
低沉的嗓音包含着忍受了足满一年的欲望,压抑又带着兴奋,让千月澈的心加快了跳动,小脸儿立即绯红了起来:“本殿......本殿不知道父皇在说什么?”
挣脱着从男人的身上跳下,赤足着地,泥土里传来的又是一阵凉意,于刚才温暖的怀抱不同的感觉太过显明。
“倔强的孩子。”千月神再一次抱起他,“都到这会儿了,大家也散了,去用午膳。”千月神沉声道,抱着千月澈向曼罗阁内走去,只是关于千月澈刚才所做的事情,千月神暗自琢磨着。
看着众人一个个散了,千月天玉望着千月神抱着千月澈越走越远的身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有些寂寞,在他的印象里,千月神一直都是那个高坐在帝位上的男人。
慵懒而华贵,冷漠又无情,是的,无情,母妃死的时候都不见这个男人到来,但是到底是孩子,相较于皇宫里淡薄的兄弟情意,他更渴望的是这个男人的父爱。
但是也只是渴望,梦也不是每个人可以做的,他虽然羡慕千月澈,但是也感激千月澈,雪中送炭,他今生难忘,这样小的孩子,这样善良的心是应该被父皇宠爱的。
千月天玉心想。
“五殿下......五殿下......”一道温和的唤声惊扰了千月天玉的心思。
千月天玉赶忙收回心神,有些警备的看着来人,见到来人是列罗特时又放心不少,这个男人他知道,是千月澈身边的人,是御厨,不是专属于千月澈的御厨。
他做的东西很好吃,因为每次东西多的时候,千月澈会让坛城送点过来,有时候这个男人会亲自送来,所以在千月澈的身边,只有这两个人,他还算熟悉的。
“有......有事吗?”无论看着谁,千月天玉都是小心翼翼的,总觉得谁都比他高尚,而千月澈身边的人更加的不用说。
“主子吩咐了,膳食有多,请五殿下留下一起用餐。”列罗特含笑的道。
“我......我......五弟......”千月天玉摇了摇头,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谢谢先生,请先生回去回谢五弟,天玉还是回昭仪宫了。”
怕是再留下来会受不住诱惑,千月天玉赶忙逃开,只是才跑开一小步,手臂便被人拉住了,任凭他怎么也无法挣脱开。
列罗特看上去比较斯文,总是挂着笑容,但是本身职业的关系,他的手臂力量还是挺大的。
“真是不乖的孩子呢。”嘴里扬着痞痞的声音,右手揽起千月天玉的腰,将他整个瘦小的身子夹在腋下,“没办法,主子交代的事情,作为属下的必须要完成,所以只好委屈五殿下了。”
列罗特说的抱歉,可一点也没见抱歉的影子。
“不不不......请......请您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被这样捆着,千月天玉不敢乱动,只是嘴里喊着,他怕,怕的要死,因为父皇也在里面,所以他害怕。
他的胆子是天生养成的,以往母妃在世时也不见这么胆子,母妃死了之后,心里顿时没了依靠,胆子自然也变着小了。
列罗特对千月天玉的定义就是个孩子,只是这个孩子他不讨厌,虽然有些胆子小,有些内向,但是挺懂礼貌的,外加有点自卑。
自卑?这是生活所逼吧,如果说有人在他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活的有声有色的话,那么那个人除非是千月澈。
是的,只有千月澈才能逆境顺来,至少在列罗特的心里是这样的。
曼罗阁内的餐桌上放的是平常的家常菜,自当列罗特出现之后,宫里的御厨成了装饰品,帝皇素来和主子一起用餐,他自然也成了帝皇的专用厨子。
只是多一个人而已,反正他喜欢做菜,因为这是爷爷交给他的精髓。
迈进门槛,千月神已经坐在千月澈的旁边,他的碗非常的小,也非常的精致,不知道是哪个国家进贡的,因为没用就被诺杰收起存放了起来,后来随着千月澈的长大,诺杰在整理贡品的时候发现了,才拿出来给千月澈。
对于千月澈,诺很是大方。
列罗特和千月天玉出现的方式有些奇怪,不仅令一边伺候的人均是一愣,甚至连千月澈也很是好奇:“这会儿唱的是哪出戏?”
“属下越轨了,五殿下有些羞涩,怕打扰主子用餐,属下这是在表达主子请五殿下陪同用餐的热情。”列罗特幽默的解释,随后退下。
一边伺候的宫女赶紧帮千月天玉添了碗筷。
“坐吧。”千月神双目锁着千月天玉,发现这个孩子一直低着头,有些不悦,千月家的孩子怎能这般懦弱,但随后想到连自己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儿子,也难怪这孩子会害怕。
这么想来,语气便柔和了很多。
呃?千月天玉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千月神,傻傻的眼睛眨了几下,刚才他听到父皇柔声跟他讲话了,是......是真的吗?
不敢确定,更加不敢像千月神去确定,视线转向这里他唯一熟悉的人。
千月澈正抬着小脑袋看着他:“二哥站着不赚累,我的肚子倒是先饿了,这会儿是吃还是不吃?父皇的话,可是圣旨哦。”
软软的声音微不足道的威胁,一听是圣旨,千月天玉赶忙乖乖的坐下,并拢双腿,双手垂下,不敢动。
圣旨?如果可以,千月神很想问他儿子,你曾几何时将我的话,当做是圣旨了?不过,他也只是想想。
“因为,父皇从来不曾对我下过圣旨啊。”千月澈将笋丝夹进嘴巴里,雪白的牙齿细细的咬着。
“澈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太过聪明了总是不太好。”千月神眯起眼故意微怒的看着他。
引得千月澈哈哈大笑,伸长脖子:“父皇,你砍吧,你砍吧。”
惹得千月神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砍了自己丢的是自己的心,不砍,这小家伙越发狂傲,最终想象便狂吧,难得皇宫里,还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狂。
过了晌午,下半天过的总是特别的快,同样入夜也快的离谱,千月神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小身影,深邃的目眸满是柔情。
这忙了一天也累坏了这个小家伙,看着浅褐色的睫毛上带着点沐浴过后的水渍,千月神轻轻的擦去,这么熟睡的澈儿还是第一次看见。
手一动点了小家伙的睡|茓,该感谢澈儿对自己没有防备的心,不然点他的|茓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千月神掀开被子,轻声下床。
千月之魅 八年3
月光下,俊伟、英明的帝王正做着三岁小儿会做的事情。
千月神身着一件黑色的单衣站在白天千月澈趴着的地方,看他紧皱眉峰似乎正思索着重大的事情,终于眉峰松平,帝皇似乎觉得定,蹲下身子,两手抚上泥土,一下又一下的扒开它。
许是千月澈当时挖的坑并不深,很快,千月神手碰到了某些东西,手抚摸着,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或者千月澈埋下去的东西,而是树根。
只是这树根有些奇怪,千月神手指触摸着树根,感觉到树根上有些凹凸不平,这凹凸并非是因为树枝本身的关系。
久久,千月神紧闭的唇泛出笑意,他知道这凹凸的涵义了。
将泥土继续埋上,千月神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金龙殿,随意的擦了下身子,回到床前,那张幼嫩的小脸依旧均匀的呼吸着,白皙的肌肤上泛着绯红,小家伙看上去睡的很好。
千月神掀开棉被,重新将千月澈抱进回来,脑海回忆的依旧是那颗樱树,那根树根,那一触凹凸不平,因为凹凸不平的树根上显示的字正好是千月神。
澈儿,当时是在刻字吗?
曼罗帝国有一个传统,每逢正月的时候,居住帝都的公候、亲王等众大臣都会带上家眷来皇宫朝拜帝皇,顺便参加年宴。
往年千月澈还小,从不参加。
当初一的第一丝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千月澈就被吵醒了,懒洋洋的裹在被子里,听着外面响亮的鞭炮声,嬉笑声。
千月澈知道那是年宴正在举行。
“殿下要起身吗?”宫女见千月澈从床上坐下,赶忙倾身请安。
“恩。”千月澈点了点头,从被窝里站起,今年是暖春,比起往年更加暖和了不少,宫女赶紧帮千月澈穿上衣衫,才梳洗好,坛城匆忙的跑了进来。
“主子,家书。”
家书?千月澈顿时心情更加好了,家书,便是在罂粟帝国的哥哥写来的书信,千月澈打开,书信上写着几乎温馨的话,并告诉千月澈,他在那边过的很好。
看完了信,随后一扬,信漂浮在半空燃烧了起来,淡淡的火焰把金龙殿衬出另外一番味道。
出了金龙殿,外面热闹的气氛感染了千月澈。
看着眼前来来往往忙着的宫女们,千月澈还当真好奇了所谓的年宴,各位大臣的家眷都在御花园里赏着花,为首的自然是皇贵妃。
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大哥跟格力辛连婚去了蔷薇帝国,这个女人抢失去了争夺帝位的野心,也没有特意的接近父皇,女人的心如海底的针,千月澈想不明白。
避过御花园,那里是女人的天下,千月澈可不想去凑热闹。
“主子?”坛城不解,放在这个时候出来,主子不是来凑热闹的,又为什么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只管听着、看着,也是一种乐趣,你也下去吧,本殿一个人走走。”
“是。”
千月澈听着吵声,自顾自的走着,前面是一片草丛,长着一圈跟千月澈一般高的小树苗,后面是假山,千月澈走进草丛里,充足的阳光将嫩绿的小草照耀的非常暖和。
千月澈从卡基斯指环里放出小白,然后靠在小白的肚皮上,晒着太阳打着盹。
迷迷糊糊中,有些睡觉了,直到一阵耳边传来的吵架的声音,千月澈睁开眼睛,首先刺眼的是正当上空的太阳,千月神收起小白,毕竟今日宫里人多,千月澈怕小白吓着大家。
然后扒开草丛,入眼的情形让千月澈没理由的发怒。
千月天玉被几个青年围住,其中有个青年的拳头不停的往千月天玉的身上打,嘴里不停的叫嚣着:“小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对揍他、揍他......”
千月天玉由于痛疼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肚子任凭对方的拳头洒在自己的身上,千月澈翘着小腿,趴在草丛里,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今日年宴,看着这些青年的穿着应该是公候伯爵家的孩子,这些孩子哪来的胆子在皇宫里大肆打人,何况打的可是帝皇的孩子。
再瞧瞧千月天玉换的是新衣服,这衣服应该就是千月澈吩咐诺杰让司制房改出来的,通常家长都会告诫自己的孩子,不要惹是生非,毕竟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
但是为什么这些孩子还是......,所以千月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千月天玉本身的问题,看着他有些胆怯的样子,谁都想欺负他。
如果他不自己站起来,以后永远都会躲在别人的背后。
“拿出来。”那个人一脚踩在千月天玉的肚子,借着细缝,千月澈看清楚,千月天玉的脸上都是乌青,听着那帮人的口气,似乎千月天玉手中的他们想要的东西。
基于千月澈对千月天玉的了解,所以知道,自然不会是千月天玉偷人家的东西,那么是这些人看重了千月天玉的东西?
千月澈想笑,千月天玉能有什么宝贝。
千月天玉咬紧牙根就是不肯拿出,嘴里有些血渍流出。
“你这小贼,我打死你。”那个青年又提起一只脚踩上了千月天玉的脸蛋。
嗯......
有些细微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的从千月天玉口中发出,千月澈蹙眉,这会儿有一些人往这边靠了过来,几个人交头接耳仿佛在议论着什么?
御花园赏花的女眷在皇贵妃的带领下也统统往这边靠了过来。
其中一个女眷看着自己的儿子踩着千月天玉的脸,赶紧上前将他拉开:“儿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此妇人是某位公爵的夫人,可能平时于皇贵妃有些关系,因为她站在皇贵妃的左边。
几个围在一起的青年看着自家的母亲和皇贵妃一同过来,全都散在了一边,一时之间千月天玉入了众人的眼底。
狼狈的卷在地上,手紧紧护着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地上的千月天玉,皇贵妃玉聆.左拉问道,后宫还是这个女人在管。
千月天玉疼的无法说话,那个殴打千月天玉的青年看着皇贵妃愤愤道:“哼,这小子偷了莱弟的东西,本少爷好心让他归还这,他不知道好歹,转身就跑,本少爷这才好心教训教训他。”
“放肆。”皇贵妃还未开口,妇人首先大声骂自己的儿子,“母亲跟你说过多少次,皇宫是讲究规矩的地方,贵妃娘娘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说罢,妇人转身朝皇贵妃跪下:“贵妃娘娘,小儿不懂礼仪,望娘娘开恩。”
皇贵妃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盯着妇人,随后轻笑道:“夫人快先起来,孩子活泼是好事,这宫里啊少的就是活泼的人,所以才太过安静。”
玉聆.左拉是千月神的第一个妃子,她掌管后宫这么多年,自然有她的本事。
“谢谢娘娘。”夫人站起,随后又对自己的儿子道:“快过去将那位少爷扶起,跟人家道歉。”
妇人也是聪明的女人,一句道歉便将事情推的干净,也不想想被打伤的人伤势有多重。
“不母亲,这个人是小偷,他偷了莱弟的东西。”这是青年从一开始就强调的事情,“不信你问莱弟。”他口中的莱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少年,长的非常讨人喜欢。
“莱儿,可是如此?”妇人问道。
“是的,姨。”原来少年的母亲和妇人是亲姐妹,嫁给同样身为贵族的两个男人,少年的母亲死的早,所以打小妇人极为疼他。
“贵妃娘娘,这......?”妇人有些为难的看着玉聆.左拉。
千月之魅 《八年4》
玉聆.左拉浅笑,向前迈进一步:“不知道是小少爷的哪件宝贝被偷了?”端庄的风姿,轻柔的声音,无一不透着这个女人的气韵。
小少年往那青年的背后一缩:“回娘娘的话,是他握在手里的一件很漂亮的赤红色的玉。”小少年的声音清脆,初听还像个孩子。”
“哟,这里也热闹啊。”说话间宁贵妃领着另一批妇人从对面走来,谁都知道后宫中最大的两股势力, 就是皇贵妃和宁贵妃,这会儿看见宁贵妃全都行礼。
“起了吧。”芊芊玉手一挥,“妹妹见过姐姐。”
“妹妹有礼。”玉聆.左拉回礼,虽然两个人私下斗得不可开交,但是表面上的功夫却是比谁都做的好,其实后宫就是这样,权利不能归于一个人的手中。
就像一个人,不管少了左手和右手都不行,右手需要左手去制约、左手需要右手去对比。
宁贵妃笑了一下,随后走向千月天玉的面前,绕着他走了圈,随后对着小少年道:“你可知道这躺在地上被你指名偷东西的这人是谁吗?”
呃?
宁贵妃这一问倒是把所有不知的一干人等都问倒了,在场所有来参加年宴的无不好奇,特别是刚才打过千月天玉的青年。
“他可是陛下的五皇子,千月天玉,所以......”宁贵妃面对着皇贵妃道,“后宫由姐姐掌管,姐姐可别让陛下的五殿下受了委屈,若是如此......
宁贵妃含笑的看着皇贵妃玉聆.左拉。
“若是如此?”皇贵妃玉聆.左拉挑眉。
宁贵妃走进皇贵妃几公分:“若是如此,姐姐就将凤印交给妹妹,以后的后宫由妹妹掌管。”其实在宁贵妃心里早就怨了千万次,明明这个女人连儿子也去蔷薇帝国连婚了,为什么还霸着凤印不放。
不过,这也是千月神的先见之明,后宫的确是需要女人来统领的,但这些嫔妃之中只有皇贵妃玉聆.左拉有这个能力。
“妹妹。”皇贵妃凑唇来到宁贵妃的耳边,“只怕姐姐给了,妹妹的手腕太细,也拿不动。”皇贵妃接着道,“来人,将五殿下扶起。”
“是。”侍卫赶紧上前将千月天玉扶起,只是他的样子实在太糟糕,脸红肿不说,嘴角还有血渍。
太监搬来了凳子,皇贵妃玉聆.左拉坐下:“现在告诉本宫,你说五殿下偷了你的东西,那么天玉,将你手中的东西交出来,让这位小少爷看看见不是他的。”
千月天玉紧紧的握着玉佩,不肯交出。
“当然,如果这东西不是他的,那么本宫自然也还你一个交代。”皇贵妃看出千月天玉的神色道。
“他......他胡说,这东西不是他的。”千月天玉虚弱的声音为自己辩解,但是手里拿着的东西就是不肯交出,深怕一交出这东西就没了。
然而他的举动更加引起了别人的误会。
“来人,给本宫掰开他的手指。”
“是。”两个侍卫上前,将千月天玉制服住,然后掰开他的手指,取出他手里的东西交给皇贵妃。
皇贵妃接过东西,这是一块颜色赤红的玉,握在手中有一股暖暖的感觉,皇贵妃惊讶,这是上等的血玉。
“这东西是你的吗?”皇贵妃转头问着小少年,说实话,连她几乎也要相信小少年的话,虽然千月天玉是帝皇的孩子,但是以他在宫里的地位不可能有这样的宝玉的。
“是的,这血玉非常昂贵,的确是我的东西。”小少年低头朝着皇贵妃行了行礼,态度恭敬。
“那你怎么说?”皇贵妃问千月天玉。
“不是,这东西是我的,你们欺人。”千月天玉狠狠的瞪着皇贵妃。
“你说是你的,他说是他的,本宫也不知道相信谁,这样吧,你们都拿出证据,谁先说?”若是换了平时皇贵妃定不会理睬这些事情,但是今儿个当着大伙儿的面,可不能失了公平,特别是宁贵妃还等着看他的笑话。
“我先说,这玉聚集了天地之灵气,普天之下只有两块,一块在圣灵国,是圣灵国国君镶在王冠上的,另一块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失了踪影,我也是贪玩运气好,在小摊子上找到的,摊子老板不懂宝贝,所以廉价卖给了我。”小少年说的条条有理,又态度诚恳。
但是大家又考虑到千月天玉是皇子,所以一时之间没了分寸。
“那么你呢,你可有解释?”皇贵妃问千月天玉。
“我......我......”千月天玉无法解释,也没有解释,这是母妃留给他的遗物,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
“这么说来你是没有解释了,所以是你偷了莱弟的玉佩。”之前打人的青年又咄咄逼人了起来。
“不是的,这是......这是我的,真的是我的,不然......不然可以唤我的贴身太监来问话,他平时照顾我吃穿,也有看见我带在身上的。”千月天玉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了。
“这倒也是。”皇贵妃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嬷嬷道,“去唤五殿下的太监来作证。”
过了一会儿,嬷嬷领着一个太监上前:“参见皇贵妃娘娘、宁贵妃娘娘。”
“起,刚才的事情来的路上嬷嬷可跟你解释了?”
“回娘娘的话,奴才清楚了。”
“好,那么此刻你来告诉本宫,这玉佩在你照顾五殿下的时候,可曾发现过他戴在身上?”
“回娘娘的话,这......”
“你快告诉娘娘啊,告诉娘娘这是我的......快啊......”
“娘娘,我觉得不公平。”小少年突然又道。
“哦?怎么个不公平?”皇贵妃有趣的看着他。
“公公是殿下身边的人,自然会帮着殿下。”小少年实话道,“可否请娘娘再给我一次辩解的机会?”
“当然可以?”
小少年来到太监的身边,朝着太监笑了笑:“公公,请公公凭着良心说话。”随后再恭敬的退到一边。
“现在回答本宫,你可是看到过五殿下带着这块玉?”
“回娘娘的话,奴才不曾看到过。”
什么?千月天玉一阵瘫痪倒在地上:“不不不,公公你怎么能这样说......怎么能?这玉明明是我的......是我母妃的遗物......是我的。”
“既然如此,天玉偷盗罪虽然不是大罪,但是作为皇子,这皇宫的半个主人,你今天所做一切有失你皇子的身份,本宫本想罚你杖责一百,但是今儿个是年宴,本宫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本宫就罚你向这位小少爷道歉。”一边说一边转向小少年,“而且他刚才也受了伤,小公子觉得可满意。”
皇贵妃伸出手,将血玉交给小少年。
“一切凭娘娘做主。”小少年伸出手,刚准备要接的时候,一道幼嫩的声音从草丛里传来。
“既然五殿下要出证人证明这玉佩是他的, 何这位小哥哥不证明?”
众人顺着声音望复查,一个异常漂亮的小孩从草丛间爬出,一件白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腰间是黑色金丝勾边的腰带,一双黑色的短靴,短靴的口子上镶着黑色的宝石。
一头张扬的水粉长发披散在肩膀上。
好精致的孩子,众人心想。
看到这个孩子的出现皇贵妃的眼睛开始跳动,每逢千月澈出现准没好事,但是也有人高兴那自然是宁贵妃,可以看好戏了。
当然也有不知他身份的人:“莱弟刚才不是解释了,小孩子哪来那么多废话,这里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小弟弟找别的地方玩。”
刚才打千月天玉的青年开口训话。
“放肆。”千朋澈目眸一瞥,冷然的视线看着青年。
“我说人居然......”
“坛城,替本殿掌嘴。”千月澈知道即使他要一个人走走,坛城也会在一定的距离内守护着他。
千月之魅 八年5
“是。”一道冷冷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只觉得一阵冷风飘过坛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青年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青年声音一颤,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双眼警备的退了几步。
妇人见状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娘娘这是......这侍卫是......?”深怕自己孩子被受到伤害,赶忙朝着皇贵妃玉聆.左拉。
玉聆.左拉了阵头疼,自两年前亲耳在金龙殿听到那些话、看到那些事,对于千月澈她能避则避,谁知道这小家伙还是找了上来。
玉聆.左拉是聪明人,整个皇宫里刀子是第一个发现千月神和千月澈之间那不寻常的关系,所以才告诫千月天祈,再完美的艺术品也不是他可以动的。
也许很多人都想看看,千月神对千月澈的包容和宠爱能有多久,但是她知道,这个限度也许是无限的,所以她从不挑衅千月澈。
就比如这次。
玉聆.左拉笑着对妇人道:“这是小殿下千月澈。”虽然介绍,但是其中也带着一份提醒和警告。
小殿下千月澈之名的确是如雷贯耳,但是这一大群的贵族之中见过他的的确少数,自两年前,也就是千月澈五岁那年当着所有的人面挑衅罂粟帝国的使者,这一件事情被一些上朝的大臣带回家,而这个话题成了他们话后的“点心”,这件事的确为千月澈的名气宣扬了一番。
不过此时千月澈的任性和跋扈还不足以让其他的外人知道。
什么小殿下?
那个名扬全国的五岁神童的小殿下?听到玉聆.左拉的介绍,众人都忍不住好奇的往千月澈身上看,本来嘛,漂亮的孩子就让人多了几分好感,再加上尊贵的身份,那是更加不得了。
“哼。”千月澈冷哼着这一群人,“坛城,打他第一个巴掌,对本殿吆喝不敬。”
“是。”坛城上前,扬起手。
“你......你敢。”青年有些怕,但是从小养成的傲慢自然也不怕,反正他的父亲是伯爵,他才不怕这个所谓的小殿下。
坛城冷笑一声,手放下,只听见“啪”的一声,青年的脸上出现了深红的五指印。
“啊......”青年的叫声冲破了天际,妇人见状赶忙冲上前,“你......你居然敢打我儿子,你......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无奈这里是皇宫,凡是皇宫的人都知道,关于千月澈的事情,能不惹尽量不惹,更何况妇人只是伯爵夫人,并非帝皇的夫人,在这里她是没有权利的。
“小殿下,本宫在这里,处理后宫的事情一向由本宫做主,你不觉得太过了吗?”好歹是伯爵的夫人,多少也该给伯爵几分面子,今日千月澈当着众人的面,让侍卫(坛城算是侍卫那个身份的)打伯爵儿子的巴掌,多少会造成伯爵同陛下的分歧。
“贵妃娘娘是觉得,本殿的身份还不如一个无功无禄的小子,还是觉得我帝皇家的尊严由得任何人挑衅?”千月澈挑眉。
玉聆·左拉皱眉,的确,这青年对千月澈吆喝其实不算大事,但是打了千月天玉却是不该,帝皇的孩子即使犯了罪,也不是这个青年可以教训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医疗师。”千月澈明眸一瞪,“还是要等父皇为五哥办了丧事,让你们陪葬?”
都说童言无忌,更何况是在皇宫里,而千月澈说出的话,偏偏就没了忌讳,如此盛大的年宴就丧事挂在嘴边是非常不吉利的。
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大家还未追究他的话,却想到千月天玉万一真的被打伤而死的话......那就罪大了。
“坛城,给本殿刮他第二个巴掌,这是对五哥的不敬。”
“是。”
“啪”的又是一巴掌。
“放肆......你们太放肆了,即使你是殿下也不该如此欺负我儿,我要上千皇帝,我要上告皇帝。”妇人将儿子护在身后,狠狠的目光瞪着千月澈。
千月澈两手一摊,邪笑道:“告啊,让天下的子民看看,伯爵家的儿子是如此的伟大,连帝皇的儿子都敢打,而且是往死里打。”
千月澈来到千月天玉面前:“五哥,依本殿看,医疗师也免了,本殿再让人为你送上一掌,让你死的也光荣下,大伙儿都看到了,是这个伯爵的儿子打死了我的五哥,大家说是不是?”
是或不是,大家都不敢回答,若回答是便是得罪了伯爵,若回答不是便是得罪了眼前的皇子。
“怎么?是本殿的话说错了吗?”含笑的声音再次吐出,“回答本殿。”
“不不不,殿下没有说错。”妇人一阵害怕。
“殿下。”这个时候一边的小少年开口了,“殿下,如今我们在处理的是关于红玉的事情,凡是有因才有果的,是因为五殿下偷了我的血玉,所以才有表哥的鲁莽。”
小少年的一句话,将他们的错瞥开,推到了千月天玉的身上。
“哦......”千月澈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对了,你不提醒本殿倒是忘记了,似乎......是说到了证人了吧,五哥没有证人是不?”
“不错。”小少年说的铿锵有力。
“没有证人啊,这的确是麻烦了。”千月澈拖着下颚沉思,小少年唇边勾起一阵不明所以的笑,“但是......本殿记得你刚才的话,你也没有证人,不是吗?”
什么?小少年不解,其他所有的人都不解。
“原来你们是被泥堵了脑子。”千月澈哈哈大笑,“本殿记得清楚,小哥哥刚才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这天下有两块血玉,第二件事情是一块血玉在圣灵国、一块血玉是小哥哥从摊子上买到了。”
“不错,本宫也记得清楚。”宁贵妃道。
“既然大家都听的清楚,还要我这七岁的孩子来指点你们吗?”千月澈的语气突然变得不屑,嘲笑的看着他们。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贵妃玉聆·左拉冷下脸,本来这件事,她在处理,这个小家伙来捣乱已经够不给她面子了,刚才还说大伙儿被泥堵了脑子,现在又是嘲笑他们。
气度再好的人终究还是有牛脾气的,在皇宫这么多年玉聆·左拉早就养成了足够的耐心,可是今儿个她发现,这脾气是对人不对事的。
“娘娘不懂吗?小哥哥只是说这个一成不变有两块稀世血玉,但是并不代表五哥手中的这块就是小哥哥在摊子上买的那一块,好吧,就算是,那小哥哥也得有证人不是?不然咱们可没有见到小哥哥在小摊子上买了这块血玉,也没有小摊子的老板来作证,不是?”
“说的好,姐姐,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事情还没弄清楚就逼着天玉跟大家道歉,要知道这失的可是陛下的脸,哎哟,我可怜的孩子,真是白白受了委屈。”宁贵妃故意抹了几滴泪水为千月天玉感到委屈。
听的千月澈心里发笑,其实这个宁贵妃还是满有意思的。
玉聆·左拉只是皱着眉头,本来因为年宴的关系,这件事她不想搞的太复杂,千月澈说的,她自然也有些怀疑,但是区区一个千月天玉不值得大伙儿费神,可如今想来错了。
难怪最近宫里的人都在说,五殿下和六殿下走的很近,看来千月澈是非管这件事了。
医疗师被请了来,当场为千月天玉疗伤。
“那么殿下认为是我在骗人了?”小少年满是委屈的看着千月澈,楚楚可怜的神情,让众人看了一阵心疼,多么让人怜惜的少年。
“来人,替本殿揍他。”千月澈指着小少年厉声道。
这......侍卫面面相视,环视过那些侍卫:“你们去向你们的队长申请离职吧,就说是本殿允了,宫里不养不听主子话的奴才。”
“是。”侍卫听了马上一拥而上,朝着小少年打去,但是尽管如此打的不重。
“坛城,五哥受的伤,一分一分的要回来。”千月澈一字一字的道。
“是。”坛城上前,一拳打上小少年的腹部,他可不会手软。
“你这是......你这是干什么,住手,你们住手......娘娘......娘娘......”妇人想去拉开侍卫,但是又拉不开,只好求着玉聆·左拉。
“咦?本殿只是在处罚小偷而已,有错吗?五哥是小偷,不是也被人这样打了,如今小哥哥是小偷,本殿便打不得吗?这倒是奇了,皇帝的儿子还比不上伯爵的儿子?”千月澈低语,可声声讽刺。
千月之魅 八年6
“混蛋。”青年气急了,也口无遮拦了起来,“你居然说莱弟是小偷,他偷了你什么?”
是啊,他偷了你什么?这句话皇贵妃玉聆·左拉也想问,只是被青年越先了。
“就是他此刻拿在手里的血玉啊。”千月澈笑的无辜。
“你.......”青年怜惜的擦去小少年嘴角的鲜血。
“怎么难道本殿说错了吗?那少年说血玉是他的,你们便打了五哥,可如今本殿说血玉是本殿的,而血玉又拿在他的手里,难道还不能证明是他偷了本殿的血玉吗?”细嫩的声音嬉笑的反问,可眼底竟是无情的光芒。
这个时候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怎么回事?”清淡的声音不怒而威,众人散开,身穿玄黑龙袍的男人走进,看着人群中央的小孩,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玉聆·左拉让人来回报。
这个孩子要是闹起来皇宫里谁人吃的消。
“父皇。”软软的童间哭泣的奔向千月社,人才到千月神的大腿,两只小手抓着千月神的大手,“父皇,五哥被打死了,......呜呜......五哥被打死了。”
千月神心里叹气,将千月澈的小脸抬起,委屈的小脸看着千月神,眼边两行清泪看的千月神甚是碍眼,尽管知道这是小家伙在做戏,但是眼泪还是碍着了他的眼睛。
将小家伙抱起,温柔的擦去他的泪水,锐利的目眸环视四周,最后停在皇贵妃玉聆·左拉的身上:“怎么回事?”
玉聆·左拉还来不及回答,千月神背后一道魁梧的身影冲出,跨步来到青年和小少年的面前,看着狼狈的两人,身材魁梧的伯爵甚是怒气:“你们怎么了?”
“父亲。”
“爵爷。”
女人和青年看到自家的家主,顿时感觉到有了支柱。
“父亲是这混蛋让人打了儿子和莱弟。”青年说话又是口无遮拦了。
混蛋?听着儿子的话,伯爵的怒气更深,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方向是千月神抱着的千月澈,那么儿子口中的混蛋是被陛下抱在怀里的小孩。
伯爵大步向前:“求陛下为我儿做主。”
混蛋?这话听在千月神的耳里更是不舒服,岂料:“父皇,澈儿是混蛋,您也成了混蛋了,呜呜呜......澈儿不要做混蛋的儿子,澈儿不要做混蛋的儿子......”
小家伙听着再次伤心的哭泣了起来,但是众人不理会他的哭泣,却是将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青年听了一阵颤抖。
“陛下,我儿并没有骂您的意思,请陛下明察。”伯爵顿时头大,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青年没有骂千月神的意思,但是有没有骂是一回事,骂了皇帝的儿子却是真的。
“爵爷的意思是,令公子骂的混蛋是本殿吗?本殿是混蛋,父皇不是,那不是说,本殿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吗?父皇......他说你戴了绿帽子......父皇,澈儿是野种......呜呜呜......”
于是,小家伙哭的更加惊天动地了,眼泪鼻涕不停的往千月神胸膛抹。
“胡闹。”帝皇冷声,吓得一群人赶忙跪地。
“陛下。”
其实这胡闹两字是对千月澈而言,怕是只有千月神和千月澈两个人知道。
胡闹?蹭在千月神怀里的目眸挑起,哼,千月澈一边哭泣,一边张开小嘴,对着千月神的胸膛狠狠的一咬。
春天暖和,千月神穿的衣服本就不多,这一咬......
千月神面部表情有些不便,千月澈咬的不重,甚至带着吸吮的感觉,但是他吸的是他的|乳尖,该死的小屁孩,千月神抱着千月澈腰间的手,施加了几分力道。
闷着声音道:“玉聆,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陛下。”于是皇贵妃玉聆·左拉将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中间一字不漏,也没有加油贴醋的意思。
千月神听着她的解释,目光瞥向千月天玉,的确狼狈不堪,即使是不受宠的儿子,那敢是他的儿子,一股浓浓的不悦在他的心口蔓延:“路卿拉尔,你说怎么办?”
路卿拉尔是伯爵的名字,伯爵一听便知道皇帝怒了,听着他们刚才的话,是千月天玉偷了莱儿的玉,那么......
“回陛下,虽说是五殿下偷玉在先,但是我儿的确太过冲动,一切单凭陛下处置。”
“父亲。”
“爵爷。”
青年和妇人不敢相信。
“住口。”伯爵对着两人严厉道:“陛下面前容不得你们放肆。”
千月澈和千月神心里想到,这个伯爵好厉害,将难题丢给他们,如果处罚轻了那便是陛下恩典,如果处罚重了,便留下了疙瘩。
“父皇,这玉是五哥的,他们冤枉五哥偷东西,澈儿觉得,如果能证明五哥不曾偷过,那么......”千月澈看着伯爵,“曼罗帝国向来律法如山,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当然,如果是五哥偷的,那么也是律法处置,伯爵觉得如何?”
这......
伯爵为难了,如果不是千月天玉偷的,这冤枉皇子的罪名可是大了,而且还有殴打这一条,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冤枉人,虽然儿子平时鲁莽了些,脾气坏了些,但是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儿子不会乱说。
眼下就是这血玉是不是莱儿的问题,如果不是......
不不不......莱儿是个善良的孩子,又乖巧自是不会说谎,但是千月天玉是皇子,这......
伯爵留下一滴冷汗,有些为难,哪一个险都不得冒。
“姨父,这血玉的确是莱儿的,刚才这位公公也说了,不是这位皇子殿下的,可皇子偏偏说公公见过,这不是在乱说吗?”小少爷泛着委屈的声音道。
不错,那位公公的话,的确是重要的关键。
“父皇,不如当着父皇的面,让公公再说一次。”千月澈提议,“嬷嬷,刚才可是你去唤这位公公,可没暗中说了些什么吧?”千月澈笑嘻嘻的问道。
那位嬷嬷一惊,赶忙跪下:“回小殿下的话,奴婢只是陈述了事情,并未乱嚼舌根。”
千月澈想想也是,那人是金龙殿派过去照顾千月天玉的太监,他有十个脑袋也不敢不听自己的话,那么?
千月澈的脑海中闪过什么,在千月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千月神挑眉,用眼神示意他,然后他在自己儿子的眼中看到浓浓的兴趣。
千月神来到太监的面前:“告诉朕可曾在五殿下的身上看见过这块血玉?”
太监有些茫茫然的看着千月神,非常的不知所措,千月神拍了拍太监的肩膀:“公公,父皇面前可不许乱说哦?”
小少年上前:“公公,你可要说实话。”
太监还是有些迷糊,不过也道出了事情:“奴才......奴才见过,五殿下说,那是昭仪娘娘留给他的。”
小少年身影一颤,这......这怎么可能?不不不......随后他将目光定格在千月澈拍着太监肩膀的手上,瞳孔收缩,这怎么可能?
千月澈收回手:“伯爵,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伯爵未开口,青年已经上前:“莱弟,这是......这是......这太监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否认了吗?你们......你们施的是什么妖术?”
“对,刚才公公不是这么说的,大家......大家都可以作证的。”小少年惊慌了,面向玉聆·左拉,“贵妃娘娘,求您做主,刚才公公明明说了这玉是不是这位殿下的,可这会儿......可这会儿......”
“我倒是有个法子。”千月澈眼睛一亮,“可以证明这玉的主人是谁哦。”
“哦?”千月神笑看着他。
“嘿嘿。”千月澈笑的得意,“父皇,不如等过了看宴,玉有灵性,咱们可以引出玉灵看看是谁的?”
“澈儿这话不假。”千月神颔首,“过了今晚的宴会,此事明日再定夺,今儿个大家开开心心的,别让这事冲了兴致。”
“遵命。”
千月神一声令下,大家又各忙着彼此的乐趣,只是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小少年的脸色渐渐变黑了。
千月之魅 八年7
“陛下......陛下”人群尚未散开,诺杰的高分贝传了过来,他越接近,他们脚下的地面越能感觉到震动,“陛下......”
诺杰气喘吁吁的跑到千月神的面前:“陛下......奴才......”
“你慢着点说,朕不是让你去安排宴会的事情了吗?出了什么事情?”千月神让诺杰先稳稳气,这诺杰一着急就拼命,也不懂顾着自己。
“不不不......不是宴会的事情,是血玉,血玉的事情。”诺杰还是有些气喘,不过也能说清楚声音了。
听诺杰一提到血玉的事情,大伙儿的身影果然顿住,不过......
“坛城,抓住他。”千月澈眼尖的发现那个小少年并未停下脚步。
“是。”坛城身影一闪,拦住了小少年的脚步,外围的侍卫马上拥了上来,拦住所有的人。
“看样子这戏还没有结束,玉聆你的茶一向泡的很好,让夫人们去品尝品尝,列希,你领着几位大人去聚聚,往年你同大家很少聚会,想来也有些话要说。”千月神沉声吩咐。
“是。”
“是。”
皇贵妃玉聆·左拉和列希·斯顿弗莱异口同声道。
御书房内,千月神抱着千月澈、千月天玉由诺杰扶着、伯爵、妇人、青年和小少年、以及刚才那个太监。
“诺杰,你来说怎么回事?”锐利的目眸凛冽的揽过小少年。
“是。”恭恭敬敬的行礼,“陛下,这血玉是小番邦送上的贡品,那时陛下还在宠幸昭仪娘娘,陛下让奴才送些东西去昭仪宫,奴才想,这血玉放着也是放着,而昭仪娘娘身体虚,有些怕冷,所以奴才便将这血玉送了过去。
陛下,这去内务府一查便可以证实奴才说的话,当年小番邦送来的贡品都记在小册子上的。”
诺杰的话一出,即使不用查,在坐的人也知晓了事情的真实性。
“父皇,原来是你风流下的产物。”千月澈头一扭,生气了。
千月神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轻语:“我现在正为你忍着,已经是第二年了,澈儿可是想如今给我借口上了你?”下流的话,暗暗的威胁着,千月澈耳旁一热,伸出手将千月神头推开。
“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心儿似乎跳的很快。
“还是澈儿觉得我在认识你之前上了哪个女人,这就是爱?”低沉的嗓音隔着千月澈的耳膜声声撞击着他的心里。
千月澈头一低,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千月神抬起头看着伯爵:“路卿拉尔,现在怎么说?”
“陛下。”伯爵跪下,“微臣......微臣......微臣也不清楚,莱儿是很乖的孩子,他不可能......不可能......”伯爵留下冷汗,诺杰的话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眼下是莱儿在骗人?
千月神示意伯爵先起来,然后看着小少年:“你怎么说?”
“我......我......”小少年颤抖的身影跪下,“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只是......”
“来人,先将他压入大牢。”
待小少年被压下去之后,千月神再度对伯爵道:“天玉既然没有大伤,你儿子的事情朕也不想追究,好好的年宴竟是惹些事情,下去吧。”
“微臣谢过陛下,但是莱儿他......”伯爵明白,可小少年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多少还是不忍心的。
“那个孩子该好好教教。”千月神大手一挥,不予解释。
诺杰领着伯爵一家下去,御书房内只有千月神和千月澈两个人,千月神挑起千月澈的下颚:“又不高兴了?”
千月澈睁着眼睛不说话,只是一愣一愣的看看千月神。
“你啊。”掐了掐他的脖子,凑近,亲吻着千月澈的眼睛,“澈儿的眼睛多美。”伸出舌头舔着他的眼眶,千月澈头一缩:“痒。”
脆嫩的声音抗议道:“父皇,痒。”
“会说话那便没事了,是不?”千月神小心翼翼的抱起他,坐到书桌上和自己平视。
千月澈翻了翻白眼:“父皇,是你想杂了。”他本来就没生气,只是在想事情好不好?
“当真?来证明一下。”说罢,堵上了千月澈的唇,舌头伸进作出指示口腔内,轻柔的扫过每一处内壁,还不忘纠缠着千月澈的小舌头,久久......
“怎么还是有股酸酸的味道。”离开千月澈的唇,千月神自言自语道,只是含笑的目眸看着瞪着双眼的小家伙。
“好了别恼了,那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看,澈儿将父皇送给你的红宝石都是送人了,父皇不是也该吃醋?”
“那你吃啊。”千月澈赌气道,红宝石送给当年船上的那个小女孩了,回来也没见千月神生气,想到这里,千月澈不满了,敢情这男人根本就不在乎他。
“当真吃啊?这么小一个人,吃了不是没人。”调笑的声音竟是趣意,惹得千月澈更加愤怒。
“嘘,澈儿,可以去掉前面两个,瞧瞧,澈......澈......多好听啊,来也念我的名字听听。”千月澈倾身向前,双手抵着千月澈坐下的书桌,将小小的人儿禁锢在自己的双手之中。
“不叫,我没你这么恶心。”骄傲的小人儿甚是倔强,这种称呼怎么能这么随便的叫出口。
“不叫?”显然千月神不乐意了,挑眉近似邪恶的看着眼前倔强的孩子。
“不叫。”他是有决心的,千月澈双手Сhā腰,瞪大着眼睛,就是不叫。
突然,千月神摇头轻笑了起来:“澈儿啊......”声音很轻,有股溪水漂流的感觉。
“嗯?”才吐出一个嗯字,男人的身子再度向前,吻不同于刚才的轻抚,而是带着独自属于这个男人霸道,原本放在两边的手已经缠上了千月澈的腰间。
胸前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解开了,狂野的吻迷惑了千月澈的心,直到男人的头埋入他的胸前。
“恩......”好凉,湿润的舌头轻吮|乳尖,“父皇冷,好冷......”虽然说春天偏于暖和,但是赤着胸膛还是有些冷的。
千月神抬起头,深邃的目眸很是浑浊,只是眼底难掩深深的欲望。
千月澈虽然七岁了,但是胸膛还有着些婴儿肥,软软的肉捏在手里非常的舒服,千月神伸出一只手,抓着千月澈的胸膛。
“父皇......”身子被男人的身子压住,想动,但是千月神眼底的欲望让他不舍的放开,“父皇,不行。”背靠着桌面有些冷了,千月澈扭动着身子。
“澈儿......澈儿......”两年了,压抑着身体的感觉已经两年了。
他是正常的人,在此之间从不克制自己的欲望,每天怀里抱着这个孩子,每天亲手为他洗澡,有一股冲动,想深深进入他身体的冲动,这股冲动几乎烧坏他的理智。
这个死小孩,都是这个死小孩折磨的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自己这么爱、这么爱。
有一度听见千月神深情的呼唤,千月很想放弃,很想说,父皇也许我可以的,但是每每自己想这么说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会先一步控制自己。
他知道这个男人爱他,非常的爱他。
“父皇......”不再抵抗,双手抱住男人的颈脖拉向自己,“父皇......父皇......”一声又一声的唤着。
“澈儿,唤我的名字,唤我的名字。”
千月澈的脸又红了,他就是唤不出,即使在心里唤了千万次,但是这个名字面对着他,就是唤不出。
“你啊......”无奈千月神放弃,“也许这样才好,还真怕人唤出了我的名字,我会无法克制。”替千月澈拉好衣服,系好腰带。
“父皇......”千月澈看着他,明眸里有着绝对的认真。
“小傻瓜。”千月神轻轻一笑,“现在回到正题上。”
千月之魅 八年8
“恩。”千月澈被抱回到千月神的怀时坐好,只是这人儿父子两人面对着面,刚才扬起的气氛还在,两个人都有些好笑,“父皇先说。”
“好。”知道小家伙有些尴尬了,千月神也爽快,“刚才澈儿说,那个小少年有问题?”
“恩,那个奴才是澈派去照顾千月天玉的,所以不可能说慌,他没有这具脑袋,玉聆·左拉虽然高傲或者不屑千月天玉,但是她也不会去冤枉父皇的儿子。
毕竟对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那个嬷嬷不可能说了些什么,可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在那个奴才要开口的时候,那个少年曾经接触过他。”
“哦?只是接触澈儿就判断是他?”千月神疑惑,那个少年看上去倒是十分乖巧,他有那么大的能耐。
“父皇,澈儿起先也不了解,但是刚才那个伯爵的儿子的话,给了澈儿一个可能性的答案。”千月澈说着,贼笑了起来,安静了太久的皇宫,终于又要热闹了。
“说说看。”千月神洗耳恭听。
“那个青年说道妖力两字,父皇,在这个大陆上可有迷惑人心的魔法?”千月澈明眸转了一圈,问道。
“哦?澈儿的意思是......小家伙可不许闹的太过分。”千月神对着千月澈的小ρi股拍了一下,还真怕这个小东西玩出问题来。
“父皇还没回答澈儿呢?”千月澈一手揉着小ρi股,一手拉着千月神的衣衫问道。
“有,魔法大致上有光明魔法和黑暗魔法,黑暗魔法中有禁忌的魔法,澈儿说的所谓迷惑人心的魔法就属于禁忌魔法的一种。”而黑暗魔法里,最厉害的就属暗夜之族的子民,难道说......
千月神双眉紧皱,难道暗夜之子来到了人族的领域?
不不不,中、如果是这样长老不可能不来告诉他,那么?是被流放的暗夜之子?
“父皇......父皇......”
“恩?”千月神抬头,“抱歉,父皇游神了。”千月神拍拍千月澈的肩膀,示意他没事。
千月澈点了点头,也没有过问,这是他们之间最基本的信任,恋人之间的信任。
年宴在烟花和鞭炮声中敲响了,白天的事情仿佛不曾发生过,大家的心又被融入到了其中。
曼罗阁内,千月澈晃着小腿躺在藤椅上。
“六弟在盘算什么?”千月天歆了不喜热闹,正好陪着千月澈打发时间。
“二哥又怎知,我在盘算什么了?”千月澈张开嘴,小白把一颗去皮的葡萄放进他的嘴里,甜甜的味道,真好吃。
“六弟每次想事情的时候,眼睛里总是会有一种明亮的光芒,那抹光芒可以炫目任何人的眼睛,就像六弟看着父皇的时候。”千月天歆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图纸还是有些不满意,随后一愣,又一张价值昂贵的纸张浪费了。
“就像二哥看着列希·斯顿弗莱一样?”千月澈挑眉调侃。
呃?千月天歆其实不会调侃人,他刚才只是在陈诉事情,倒是千月澈这么一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自我有记忆以来,我的脑海里都是希。”
千月天歆开口。
“就像我一样。”千月澈道,在某种情况下,他和千月天歆是一样,他们自一出生就被人保护着,当依赖和习惯变成爱恋的时候,才知道这份感情来的有多快。
“难得六弟也会有这么感叹的时候,倒是为为兄开了眼界。”千月歆轻笑了起来,他平时冷漠,但其实内心很善良,只是不习惯与人亲近。
“二哥,问你件事儿?”千月澈思索着很久,才红着脸开口。
一看他脸色,千月天歆便觉得有趣:“六弟但说无妨。”
“二哥跟列希·斯顿弗莱的每一次是几岁?”千月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脸红到了极点,连同千月天歆也尴尬了起来。
他本就长的白,被千月澈这么一问,脸蛋白里透红了起来:“六弟怎问起这事儿了?难不成六弟同父皇做了?”才这么想着,千月天歆将千月澈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想想不太可能。
“二哥。”千月澈加重了声音,“二哥告诉我啊。”
千月天歆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十五岁那年吧,他素来不喜人靠近,我以为他是清心寡欲的。楞为知道......”说着脸蛋又红了几分,第一次想忘也忘不了。
不在乎谁上谁下,只要那人是自己认定的,那便够了。
“十五岁啊,还要好久。”千月澈嘀咕着。
“哈哈......六弟也急了?”千月天歆爽朗笑道,瞧瞧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
“胡说,本殿只是......只是......”只是为父皇心疼,千月澈后半句没有开口,但是千月天歆懂了他的意思。
“宫里都说,父皇近两年从未翻过任何妃嫔的牌子,父皇......真的爱你。”那种细水长流的感情,他切身体会过,很幸福......很幸福。
“我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舍,十年才过了两年,还要八年啊......,“对了,二哥稍后可有事?”想到那件事儿,千月澈还了几分精神。
“无事。”
“咱们晚上去捕蝉。”千月澈眨了眨眼睛,笑的可阴险。
“白天宫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就知道六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对了五弟安否?”他跟千月天玉没怎么接触,就算接触了也只是在这里碰到,点头之交而已。
他并非无情,只是没有闲情去同情或者怜惜他人。
“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而已。”千月澈道,随后从藤椅上跳下,“走吧二哥,咱们去瞧瞧。”宴会到了Gao潮,这个时候大家都非常疏忽,如果有动作也该开始了。
“好。”
两个人连同坛城来到天牢门口,侍卫正守着,如果他们冒然进去定会被对方发现:“坛城。”
“是。”坛城这会儿才应答,身影已经到了侍卫旁边,尚未等侍卫发现,手利落了点了他们的|茓道。
三人走进,天牢里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阴暗,里面倒是非常的干净,曼罗帝国的皇宫一向和平,平时鲜少有犯了错的嫔妃或者宫女、太监被关来这里,可见那少年还是有些霉气。
三人站在角落里,看着正坐在牢房里,唯一的那个囚犯,只见他蹲在角落里,卷着身子,薄弱的背影看上去非常的惹人心疼,可也就是这个让人怜惜的人做了这样的事情。
千月澈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现在他不动手,不逃,难道是他料定了自己不会死,又或者是怎样?
思考向来是累人的正中下怀,千月神总是说他想的太多,既然如此这会儿他便不想,等着正中下怀发生。
出了牢房,千月澈道:“坛城,你暗中守着,有什么情况素来回报。”
“是。”
在回曼罗阁的路上,两人绕了路去了千月天玉的昭仪宫。
“二哥,怎么了?”看毒害千月天歆紧皱的眉头,再看看昭仪宫的萧条,千月澈自然知道他的想法。
“没。”千月天歆摇了摇头,心里有什么想法正下慢慢的变化。
千月澈的到来,让千月天玉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千月澈时而会过来,倒是千月天歆的到来让千月天玉有些受宠若惊了:“二......二哥,六弟。”
躺在床上的身子准备起来,被千月天歆拦住:“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多礼。”自家兄弟,这四个字说出来有些讽刺。
“谢谢二哥。”千月天玉有些感动,眼眶里红红的。
“也就是来看看,五哥伤势好些了吗?”千月澈见千月天玉几乎要哭了,赶紧道。
“医疗师看过,已经好了,多谢六弟让人送了营养品过来。”说道这里,千月天玉有些悲观。
“举手之劳。”见着他无恙,千月澈和千月天歆准备离开,离开之时千月澈回头道:“五哥,人总是要站起来的,不可能一直停在一个地方。”
床上,千月天玉原本沮丧的神情在听到千月澈的这句话时,慢慢的变了,站起来......站起来吗?
千月之魅 八年9
年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千月神回到金龙殿的时候,他的宝贝儿子正在温池里玩泡泡,小家伙似乎玩出了兴致,连带着水灵子也释放了出来。
“都说是孩子,还不承认。”千月神脱下外袍,赤着身子踏进水池中,将赤身的小家伙抱进怀里,“一个人玩着水乐着呢?”
顺从的将自己的身子靠进男人的怀里,千月澈抬起头:“宴会结束了吗?”
“恩,诺杰在安排呢,我先回来了。”摸着千月澈柔顺的头发,闻着他的发香,这是他最舒心的,“对了,可是去了天牢?”
小家伙的性子,他太了解,八成是天牢里没什么好玩的,他才在这里泡身子。
“去了去了。”想到这个,千月澈不满的嘟起嘴巴,“父皇,那个少年一点动静也没有,太让我失望了。”想来他去的时候是兴致高昂的,现在是闷到了骨子里。
“你啊,总是盼望着发生点什么,过了这年宴咱们去南阳城溜溜,包准你会喜欢。”
“不成。”千月澈摇了摇头,“父皇,做人要有决心的,不能半途而废。”千月澈一本正经的教训来着。
“哦。那澈儿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决心法?”反正千月神是知道了,他的小家伙对那个少年有了兴趣,不研究出些什么东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父皇,明儿个一早让诺杰将人放了,在天牢里,许是他也在考虑,在天牢里出了什么事情,条件窄,出了天牢那就不同了。”千月澈思索着,两中眼睛闪亮闪亮的,总之就是要研究出什么东西。
“好,依你的意思。”将千月澈从温池里抱起,擦干身子,放进被窝里,随后自己也上床,小小的身子自然的依偎进他的怀里。
千月澈由于小的时候被冰蚕联附体的关系,所以身子怕冷,也偏冷,他喜欢千月神身上的温度,刚好和他的体温相反。
翌日
诺杰一早便领着千月澈的意思将小少年放了,坛城也回到了千月澈的身边。
“怎么样?”千月澈把玩着手中的血玉,这是从千月天玉那里借来的,不知道从哪来的信心,他觉得那个少年对这块血玉很打执着。
“没,整个晚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坛城道。
千月澈点了点头:“咱们跟上去看看。”眼见诺杰已经将人放了出来,千月澈和坛城跟了上去,好在列罗特因为昨晚忙着年宴的事情,今天实在太累,不然带着他肯定会有很多地方不方便。
两个人和少年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个也奇怪,怎么不回伯爵府,反而兜着逛呢?难不成他知道了我们?”不无可能,千月澈心想。
“属下不知。”坛城诚实道、
千月澈汗颜,想来也知道坛城这死脑筋想不出什么。
好在少年逛的并不久,绕着走了一圈之后回到了伯爵府上,千月澈去向路人打听过,这里是昨晚那个伯爵的家,并非少年的家。
少年的家在边城上。
守门的侍卫看见少年赶忙进去通知,妇人出来的很快,看见少年都两眼红了,把少年迎了进去。
“主子,是否?”坛城问道。
“不用了。”千月澈挥了挥手,他知道坛城的意思,只是跟进去也无用,“走,我们四处去看看,明明从皇宫到这里有大道可以走,为何他偏偏要绕这么多圈子?”
“是。”
曼罗帝国的帝都虽然大,但是由于贵族多,所以还是有些拥挤的,伯爵府的旁边都是贵族府,贵族区域是最接近皇宫的地方,明明就只有一点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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