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追上美兰,让她和我一起走,然而,传送阵已经发动的时候,若是随意妄动,极可能掉进空间缝隙。因此,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美兰走出房门。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我知道这是传送阵即将传送的前兆。
美兰站在门口突然回头道:“你不用担心,我是故意把手喂给它的,我不会有……”
话没有听完整,因为我开始五感皆无,失重的感觉让我猛的下沉,下一刻却又轻飘飘的似乎会不受控制的飞到天上去,太阳|茓一阵阵的疼。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很久,至少我感觉比上一次逃离CLUB的时间要久得多。长时间的传送让我精神有些疲惫,因为除了抵抗传送带来的不适,我还得尽力适应,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会冲动行事。
我有些后悔起来,美兰甚至没有告诉过我这个传送阵是传到什么地方,我就这样贸然信了她,若是她恶意将传送阵的目的地设在很久的地方,我岂不是会在漫长的传送中老死?不不不,这还是幸运的。若是遇上空间波动,那就是死无葬生之地了。
一片混沌中,四周的景象又开始扭曲,慢慢浮现清晰。
我这才发现,美兰把我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小巷。而在我前方不过十米的地方,有人正等着我的出现。
“滨畸遥?”我疑惑的看着那个男人,他依旧穿着浅灰色西式休闲外套,里头衬了一件敞领的衬衫,骚包的展示着健美的胸肌和腹肌。
“你敢再骚一点吗?”我不无讽刺的说道。
滨畸遥嘴角一勾:“你怎么又弄得一身狼狈?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我接到消息,你的监护人在十五分钟前已经乘专机前往西兰海了。”
我微张了嘴,半天合不上。撒切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去西兰海?莫非他还在怀疑昨夜假面舞会上的奴隶是不是我?天……我感觉十分不妙。
“快点送我回去。”我急急的与滨畸遥错身而过,率先往外走。
滨畸遥跟在我身后,笑着说:“寻,你也会有慌张的时候吗?莫非那个监护人不但捕获了你父亲的心,也捕获了你的心吗?”
走出小巷,我立即见到接应的车辆。无视滨畸遥恶劣的玩笑,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滨畸遥见我毫无反应,不免觉得无趣,于是老实的坐入驾驶位将磁浮车启动,飞速朝飞行站而去。
“寻,听说昨天晚上在贵族的假面舞会上出现了一个极品奴隶,不知道你是否有听说呢?”磁浮车除了制造的时候十分严密精细,实际操作时则要求简单,所谓的傻瓜化不外如此。滨畸遥在车备地图上选好目的地和行驶路线以及速度后就完全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
我淡淡一笑:“没有。”
滨畸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就在我不耐烦到极点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圆盒扔给我。
“什么?”我下意识接住。这是一个扁平的金属盒,拿在手中显得十分轻巧。
“你的伤被监护人看到不太好吧?”滨畸遥冲我挤眉弄眼:“这里面的膏药是X0里的最新研究,你涂上以后,可以快速恢复不深的伤口。而且……效果完美无缺。”
我斜着眼看他,手中的金属盒抛抛接接,心里不太当回事:“这么好,不可能吧?据我所知一切违反自然的东西都是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滨畸遥笑起来:“寻,你真是聪明,它的副作用就是若是使用了它,能刺激细胞成亿万倍的新陈代谢,同时,人会感到很痛苦。毕竟它违反了正常的生理现象。”
“哦。”我漫不经心的应道,随手旋开金属盒,开始涂抹。
“你不怕痛?”滨畸遥看着我说。
我一边脱下衣物将外露与不外露的伤口一一涂抹,一边回答:“你说的没错,若是我的伤被撒切尔看到会很不妙,眼下你只给我一条路选,我也没有办法。再说,痛苦是男人尊严的踏脚石。”
“你真能自我安慰。”滨畸遥嗤了一声。
涂抹后有短暂的清凉,随后就是火辣辣的烧灼感,还有伴随剧烈的疼痛。我几乎感觉自已的神经都已经麻痹,可是伤口的确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淡化。
我不得不惊叹高科技的妙用。
“你找到名单了?”滨畸遥回头关注了一下操作台上的车备地图,显得并不是很关心。
我看了他片刻:“你早就知道不在阿道夫手上,又何必问我。”
滨畸遥摇摇头:“我只是猜测。”
我懒得理他,按他的性格,就算我不问,也会主动的说下去。
“你真是没有求知欲……”滨畸遥没劲的摊了摊手:“其实很简单,你能逃出来就该知道我们有人在庄园里接应。连她都找不到,我也不指望你能找到。”
“你是说美兰吗?”我想了想:“她是将军夫人,莫非,他很清楚美兰的身份?”
“说对了。”滨畸遥鼓掌致意:“阿道夫将军与我们合作已经很久,彼此相处得都很愉快。”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若是这样,滨畸遥让我混进庄园为的是什么?
“我们只是不放心。”滨畸遥笑笑:“这个世界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阿道夫说没有,并不代表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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