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撒切尔正得意洋洋,一时没料到我如此强劲的反攻,顿时也大吼着装了一帽水向我泼来了。
两人象孩子一样泼了半天,都有些累了,于是把气阀拉在一起,躺着享受日光浴……顺便把自已晒干……
“撒切尔,怎么定输赢?”我问道。
撒切尔将盖在脸上的盔帽移开一点:“就看谁先到达终点,还有翻船的次数吧。”
我贼笑:“没问题。”
撒切尔哼了一声:“我刚才只是没留心而已,你一个根本没漂流过的新手还是不要和我比的好。”
我笑眯眯的说:“我是新手没错,可是我没翻船啊。”
撒切尔像想到什么似的说:“你不要躺在竹阀上过断层,这里的溪面很窄,用这种姿势很容易撞到头。”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我有戴安全帽,应该没问题。”
撒切尔叹口气说:“本来这种险段坐两人气阀会比较好,一个头一个尾,两人腿部交叉互相抵住,把重心都压在中间,这样气阀就不容易翻。现在我们都选择单人漂流,吨位好象不太够。”
我有感的点头,刚才那一个断层算不得高了,我居然是象片叶子一样抛到了半空中。
“后面还有没有险段?”我根本没看到娱乐指引,于是向撒切尔虚心求教。
他想了想道:“好像都集中在上段,不过看刚才的断层都还不太危险,下面应该也差不多才对。”
我却不同意他的说法:“两个半小时的漂程,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东西的,肯定还有更危险的地段。”
“也许吧。”撒切尔说。
不过我们心里都觉得这个所谓的惊险路线说不定正是人们以讹传讹造成的效果。
就在我们觉得漂流不过如此的时候,麻烦开始出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溪面出现许多挡路的鹅卵石,时不时的抵住气阀底部,我和撒切尔不得不把小桨取出用划或是撑的办法脱离困境。
在又经历数个小断层后,水流开始加速起来。
“那边有人。”我现在一看到人就很紧张。
撒切尔这时候落在我后面,他安慰道:“别担心,有人的地方虽然危险,但是安全系数也有保障的。”
我嘴强道:“才不担心。我在你前面,这回可算是先走一步了。”
说完,也不管撒切尔什么反应,兴冲冲的摆好姿势就准备冲险段。
其实之前经历过的几个险段,虽然刺激,但是并不危险,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产生了轻视之心。
我看到工作人员的时候,觉得他应该只是例行看护而已,完全没多心。都快接近断层了,我的右手还捏着小桨。
眼看就要到断口了,我突然觉得水流特别快,心里一下子就有些慌起来。小桨不该捏在手里的,万一水流太猛,小桨砸中自已岂不是得不偿失?
正在慌乱之时,气阀已经被激流抛起,我情急之下把小桨丢了出去,可还来不及抓住扶手绳,就一下子被掼入水中。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闭上了,一只手还紧紧揪着气阀的扶手绳,嘴来不及闭紧,瞬间连灌了几口溪水。
怎么突然翻了?我落水的时候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地形,所以翻得莫名其妙。正想憋气,却发现由于翻得太猛,一口气接续不上,刚想闭气就有一种胸肺要爆炸的感觉。于是无奈之下又喝了两口水。
在这时间里,我清楚的感觉到我沉下去,又浮上来,又沉下去,双脚踢动着正想凫出水面,背上却传来剧烈的疼痛,我的身体顿时僵住,想使力却发现四肢越来越沉重。
我在阿道夫的庄园里流了血,其后三天的时间里体能都会大受影响,但我一直以为就算这样,玩个游戏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在不知不觉间又猛喝了几口水,张嘴的同时,似乎水流也向耳朵里涌进,然而,却始终凫不出水面。
不过我脑子里根本没有死这个念头,或者说我潜意识也觉得一定会有人救我。
果然,也不知道撑了多久,正当意识有一点模糊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将双手Сhā在我腋下,将我往上托。
我立即将抓着扶手绳的手指松开,无力的靠着他向水面接近。
一冒出水面,我几乎是贪婪的呼吸起空气,但眼睛依然睁不开。也许因为游泳的本能,我的鼻子并没有呼吸,因此居然没有呛到的感觉,也不想咳嗽。但是却吐了两口水出来。
“你试试看能不能自已爬上去。”一个陌生的男中音在耳边响着。
我下意识的照做,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是手脚却自发的向前摸。果然,不过前伸一点就触到了一块凹凸不平的大石,我在身后那个救护人员的帮助下,忍着背痛,一点一点爬上大石。到了这里,我才终于松了口气,抹一把脸缓缓睁开眼睛。
身下这块大石若是人挤人足以站七八人之多!目前只有我跪坐在大石上,撒切尔则蹲在我面前担心的看着我,另外还有刚才将我救起的那个工作人员。
“你救我上来的?”我忍不住问撒切尔,事实上,我知道并不是他。
撒切尔摇头,指着我身后道:“你怎么回事,突然就翻下去了,是那位工作员救了你。”
我一回头,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笑着摆摆着:“没什么,你还能继续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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