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薄荷烟,不知不觉中,烟居然烧到了手指,等我条件反射的一丢,才惊觉我居然发呆发了足足一根烟的时间。
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要我的命,我只怕是要死好多回了。
从小在抚幼堂长大,我就知道冷眼旁观,事不关已的人生准则是多么重要。
虽然我没有追求,但不代表我愿意等死。我想活得肆意,想活得潇洒,这些都必须在我有足够能力的前提下。
这一点,我一直很明白,但是,冲动就象一根绳子勒住了我的喉咙。父亲之死的秘密就象一个诱惑,在吸引着我不断探索真相。
我知道这种好奇要不得,也知道就算找出凶手,复仇后父亲也不能复活。
可是,我真的很知道,谁夺走了我原本应当拥有的亲人,让我从不曾体会那种被人拥抱,疼爱的亲情。
我长叹一声,揉了揉眉心,重新打开智脑,再一次进入机密档案平台。
说起来奇怪,等我重新进入X0档案时,虽然程序还是一样,但那封父亲留给撒切尔的信却不再显示了。
不过想想也是,眼镜是撒切尔的,而且撒切尔又总是十分爱惜的样子,谁又知道那份名单最后会落在我手里呢?
就算是机关算尽的父亲,只怕也不知道。
而且,撒切尔居然把父亲送给阿道夫,都做出这样的行为了,父亲依然肯定撒切尔爱他,这是出于什么信心?我不明白……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加烦躁,父亲与撒切尔之间就象结了一层结实的网,把他们包在其中,而我却在外头,想挣破进去,却不得其门而入。
等我看完X0档案后,忍不住尝试进去别的档案,结果发现一个都进不去,看来,不是我的权限没有封锁,而是父亲对X0档案暗地里做了手脚,只要凭着他所设定的密码,并且答对了所有问题,就能查阅。
可能在他看来,只有与他曾亲密如斯的撒切尔才可能答出吧?
我苦笑着退出智脑平台,切断电源,开始在办公室里无意识的踱步。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到同盟。撒切尔那里……我实在是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了,阿道夫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不如先去试探一下口风。
我的直觉告诉我,异能者失踪这件事,或许是个契机,说不定能顺着挖出许多秘密。
这一天,我都在办公室里度过。办公室里有专用的洗手间,还有休息室。吃饭的时候,赫文特意为我送来了搭配好的营养餐。
对于我的拼命,赫文一个劲的说不用急,有他帮忙看着,慢慢接手就可以。
我暗地里苦笑,如果被他知道,我在办公室里和男人乱来,不知道是会象当初被他培训时一样毫不客气的训斥,还是尴尬的说请便……我为自已的想象力差点喷饭。
多铎当然没有再出现,不过,在临近下午办公时间结束时,赫文通过影视传讯询问多铎与我同住的情况,对于我的点头应允,赫文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他的服从制度遵循的很好,对于我的决定,他并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比较快的切断了通讯。
对于赫文的反应,我可以理解,毕竟就算当今的时代,大家心照不宣男人之间存在的复杂关系,但是,如此明目张胆敢在异事件组的基地里搞这套的恐怕只有我一个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这样不行,不过真这么做的话,非议是不会少了!
谁又知道,我现在要的就是非议,等这件事传到撒切尔和阿道夫的耳朵里,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我厉寻可不是没了他们就不行……
有意思的是,我要等的人没有来,没有等的人却总是突然来到!
撒切尔和阿道夫没有来找我算帐,滨崎遥却来找我了。
赫文告诉我基地外有人找的时候,脸上是不可置信的惊诧:“寻,那个人怎么那么象滨崎遥?”
这事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而且滨崎遥也放弃了在异事件组的工作职位,此时再说生死也显得没有意义。
我含混其词的应了两句,便出了办公室向基地外走去。
不穿内裤的感觉……还真是有几分新奇,虽然是不太自然,但想想反正隔着长裤,也看不出来,于是我就忽视这种感觉,时间一长,好象也就习惯了。
滨崎遥开了辆骚包的新型磁浮敞篷跑车守在基地外,穿着时尚,一头黑色的长发没有束起,戴了个大墨镜,将脸遮了一半。
不过他的长相出挑,只要是见过他的人都不太容易忘记,这也难怪赫文能一眼看出这个人和滨崎遥长得很象。
滨崎遥一见到我就特别热情的在车子里站起来挥手,我皱着眉慢慢走到他的车边,一语不发的望着他。
“寻,你好冷淡啊!”滨崎遥总是这副死样子,天塌下来都不怕一样。虽然我不喜欢,但是不能否认,气氛总会因此多少得到些改善。
“你找我什么事?”上回他要我找名单的事不了了之,如今我也不可能要求他帮忙找杀死父亲的凶手。况且,他都一口咬定X0组织没人对父亲下手了,问多少次结果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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