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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吃饭?”他反问,并搬出理由说服她。“这样才方便讲事情。”

“我妈妈煮了大餐,等着我回家吃,没空陪你打发时间。”她气呼呼的说,这种男人真是女人公敌!都快结婚了还出来打野食,让翎淑对他的好感打了点折扣,大概像绿豆那么大一点。

“我送你回家。”他主动接过她手里颇有重量的手提包。

“不用。”她吃了一惊,呐呐地拒绝他的好意。他现在究竟想做什么?她怎么一头雾水。

“那跟我去吃饭。”他改口,语调轻缓却不容置喙。

翎淑蹙起眉,瞪着他好半晌。“你在寻我开心吗?还是在找我麻烦?”

白绪忠凝视她几近素颜的脸庞,清清秀秀的,看起来好舒服。

“都不是,我是很诚恳的想请你吃饭,送你回家。”末了,他附赠一记温柔迷人的笑容。

他有计划的诱她步入他设计的“陷阱”里。

翎淑被他好看的笑颜搞得方寸大乱,情潮涌动。“为什么啦,你不要随随便便对女人示好,会被误会的。”她动怒了,为他的轻浮,为她的悸动。

“我喜欢你,不能示好吗?”他答得俐落爽快。

“嘎?”她目瞪口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有个美如天仙的未婚妻,还大言不惭的说喜欢她,他敢说她还不敢听咧,她真是看错人了!翎淑再度感叹,心里有说不出的恼怒。

“只说喜欢还不够吗?”他扭曲她的指责,存在逗弄她。“这么快就想逼我说出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她似懂非懂,迷失在他蓄着笑意的黑眸里。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自然会跟你说那三个字。”白绪忠积极展开攻势,诱导着她。

“别闹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翎淑板起脸斥责。她那么努力想忘记他,他竟然又莫名其妙跑来挑逗她,还要她接受他,他都是快有老婆的人了,说出这种违反道德伦理、伤风败俗的话,不怕天打雷劈吗?还恶劣的拉她下水,陷她于不义。

“又说我在开玩笑?我最不会的就是开玩笑了。”他敛眸正­色­道。

翎淑暗吸一口气,内心动摇。“我不能……”她现在完完全全懂得情不自禁是怎么样的心境。明知不可为,却管不住蠢蠢欲动的感情,无论是非对错,只想奋不顾身的投入,和所爱的人在一起。

“只有你愿不愿意,没有什么能不能。”白绪忠只给她暗示,不言明,看着她茫然的娇憨神情,他低笑出声。“好了、好了,不管能不能,都先吃完饭再说,先以朋友的身份。”

趁着她尚未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他握住她的细腕,先下手为强。

这一瞬间,翎淑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丝毫抗拒的意思,跟随他的步伐向前走去,什么仁仪道德,全数被她抛至脑后,心中的恶魔正在高唱《甜蜜蜜》……

当车子来到以高消费闻名的义大利料理餐厅外,翎淑的脸上有掩不住的讶异。

“你该不会想在这里吃饭吧?”

“有什么问题吗?不好吃?”白绪忠停好车,解开安全带。

“不是……”她欲言又止,怕说出实情会伤及他的自尊,不过既然是朋友,各自付帐也是理所当然,就算她请客也无访。

白绪忠豪爽的点了数道菜肴,翎淑被他的大手笔骇住,忍不住发问:“你中乐透了?”

“嗯,所以你尽量吃,不必客气。”他顺水推舟的应和。

她愣了下,没想到随口胡说的,竟然被她蒙中了?“不会吧中了头彩了?多少钱?”她的语气充满惊叹,由衷为他开心。

“不多,刚好够吃一顿饭,送你一份礼物,这样而已。”他啜了一口红酒,多加一句:“喔!还可以看一场电影。”

啊?他的计划都跟她有关吗?她越来越迷糊。

“你约我看电影那次,为什么无缘无故放我鸽子?”白绪忠旧事重提。“所以这次你要赔偿我。”

“怎么赔偿?”翎淑无从反驳,坚持正逐渐崩溃瓦解。唉!爱情让人道德沦丧啦!她的心里浮现淡淡的罪恶感。

“陪在我身边就行了。”他简洁的说。

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他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口才比以前流利、嘴巴像抹了蜜,她一时不太适应。

翎淑没有给他明确的答覆,迳自低头沉默。

果然,她不适合当个介入别人的婚姻,成为第三者的坏女人……今晚就当和朋友见面吃饭,下不为例。她暗自做下了决定。

晚餐结束,他们来到电影城,讨论起要看哪部戏。

“这部吧?听说有很多妖怪。”白绪忠指着其中一部电影看板说。

翎淑愕然的盯着他瞧,莫非这人真的转­性­了不成?太诡异了。

“不必勉强自己配合我。”她的心窝暖暖的、甜甜的。

“我陪你看你喜欢的,下次轮到你陪我看我喜欢的,这样可以吧?女人真爱计较。”他撇撇嘴,然后趋前买票。

影片剧情紧凑、Gao潮迭起,毫无冷场,等到翎淑想起同行的男人,侧首一看,发现他早已经睡着。

明明就不喜欢,何必要迁就她而委屈自己?他今天实在好反常。

翎淑凑近他的脸,用眼神描绘着他出­色­的五官。

她喜欢他英扬的眉宇、挺直的鼻,­性­感的丰­唇­,最喜欢的是他的眼睛,有着深刻明显的双眼皮,明亮温和的眼神,以及他笑起来的样子,总令她回味再三,低回不已。

然而这样教她心折的男人,已经属于别的女人。他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夫,将来会是别人的丈夫,她顶多只能当他的朋友。

但她没办法抱持爱着他的心态和他做朋友,不过也无所谓了,她下个月就要出发飞往南非,而他和心爱的女人结婚,她和他将各自展开新生活型态,不会再产生交集。

可是,一想起他将完全被另一个女人占有。嫉妒和酸意排山倒海袭来,腐蚀她的心。

“唉……白绪忠,你到底想­干­嘛?”她幽叹一声,思绪比大萤幕里的战斗场面还纠结混乱,理不清的千头万绪,最终还是化作一声轻叹,细微的声响马上被壮阔的音效淹没,却没逃过白绪忠的耳朵。

在她靠近时,他混沌的意识便苏醒,因为靠得很近,他的鼻端萦绕着她高雅的发香,在空气中浮动,­干­扰他的心思。

她那一声声的叹息,对他有着莫大影响力,看来她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困扰,他是不是逗她逗得太过火了点不过,不能在现在破功,否则之前做的铺陈都白费了。

突然,白绪忠感觉到有人轻推他的肩,耳畔传来低柔的嗓音,唤着他的名字。

“白先生?白绪忠?你有听见吗?”翎淑试着喊了几声,确定他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接着一阵东张西望,确定四周没其他观众注意,便倾身把双­唇­贴上他的,解放满怀爱恋。

轻吻持续了三秒钟后,她退开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盯着萤幕,神情恍惚。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出乎白绪忠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在电影院里主动献吻。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把她搂进怀里,回敬她一记缠绵悱恻的热吻,虽然欲望强烈,却没有真正付诸行动,他握紧拳头,克制住满腔想吻她的冲动。

他发挥极大的忍耐力,这带点自虐的压抑,让他更清楚对她的感情有多浓烈。

隔了一段时间,白绪忠才伸了个懒腰,假装如梦初醒般恢复清醒。

“我想回家了。”翎淑对他说,必须回去打点行李才行,她用着这样薄弱的理由自我提醒,给自己离开他的助力。

昏暗中,白绪中隐约看见她郁郁寡欢的表情,才惊觉她今晚一个笑容都没有,让他不忍心再捉弄她。

他顺从了她的意愿,电影尚未剧终,便送她回家。

车子抵达翎淑居住的大楼外,她下车,他也迅速抓起置于后座的­精­美纸袋,连忙跨出车门,来到她身边。“这是送你的礼物。”他把东西交到她手里。

袋子沉甸甸的颇有重量。“什么东西?”她问。

“这些小东西,看到就买下来,不知不觉就累积这么多了。”他解释。

好奇心的驱使下,翎淑打开袋子,随手挑了一样物品出来。“这是……”

里头是十几年前发行的Q版妖怪公仔,是收藏迷心目中的梦幻逸品,而且还不止一个,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跟妖怪有关的钥匙圈、手机吊饰……等等,显然是为她­精­心挑选准备的。

“看久了,觉得这些东西挺可爱的。”白绪忠已不再排斥这些其貌不扬的怪东西,比它们更可怕的人心,他已经见识领教过。

那天飘洋过海而来的包裹,里面装的就是要价不菲,意义却远比金钱价值更为重大的公仔收藏。

闻言,她的喉头哽咽,鼻头泛酸,泪水不由自主的充盈眼眶。

“为什么……”

她努力想逃开,他却一再诱她沉沦,这样下去,她会不顾一切的留在他身边,即使被所有人唾弃、瞧不起,也执意要跟他相恋……泪水自她的眼角悄然滑落,声音透着痛苦,心里饱含折磨与煎熬。

白绪忠黯下眼瞳,深深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庞,觉得抱歉,因为他的自私而让她流泪。“我以为你会高兴。”他沉声说道。

“我很高兴……”她咬着­唇­,却怎么也止不住悲伤的泪。“可是越高兴,也同时越难受。”她爱他,所以更需要离开他,她不想背负着第三者的罪名爱他。

“说算我说爱你,你也不能接受我?”白绪忠丢出问题,存心刺探她。

“你不可以爱我……你能爱的只有你的妻子。”翎淑终究将他拒于心门之外。

他深吸一口气,徐缓道:“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她凝住泪,惊愕惘然的望着他。他想要的,就是得到她亲口对他说,她不会破坏他的婚姻生活?既然如此,他可以直接摆明了跟她说清楚,何必拐了个大弯,做一堆让她误会的举动……更蠢的是抱着期待的自己。翎淑心里更觉受伤、备觉难堪。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白绪忠上前,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对不起,害你哭泣。”他的声音好轻好柔,魅惑人心。“我已经解除婚约,目前单身待婚中。”

翎淑目瞪口呆,眼神茫然,像只迷途小猫咪。“解除婚约……你……你一直在骗我?”

“只是想给你个意外惊喜。”他柔嘎道。“恭喜你通过考验,这是奖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丝绒珠宝盒,然后掀开它,里头躺着一粗一细两条纯银项链,坠子便是让两人都爱不释手的玉石。

玉石即使在微弱的光线下,依旧散发出魔幻的慑人光辉,照亮彼此的心扉。

她赫然想起他在机场说过的话。他要把玉石送给他最重视的人,指是的……她翎淑,止住的泪,又潸然滚落,甚至哭得更凶,她捂住嘴,不敢置信。

“你的坠子是用我的玉石制成的。”白绪忠拿起细银链,细心为她戴上。“你愿意把你重视的东西,交给我保管吗?”他轻缓的抹去她颊上的泪。

“白绪忠,你这个骗子、说谎­精­!”她嘴里骂着,心里却打翻了蜜一样,甜得化不开。

他笑着欣然接受她的“指控”。“这样我也是妖怪了?所以你会很爱我,对不对?”

翎淑垂下眼帘,羞涩不已。纵使被他耍得团团转,迟来的甜蜜,此刻尝来,竟是如此美妙,不可言喻。

白绪忠把另一条项链交到她手中,催促她帮他戴上。

翎淑因为兴奋,导致双手发颤,笨手笨脚的花了一点时间才替他戴妥。

两人对视,眼神纠缠缱绻,世界只剩下彼此。

翎淑下意识的抿了抿­干­燥的­唇­,却成了极具诱惑的吸引力。

白绪忠的大掌Сhā入她柔顺的发丝,俯身深吻住她的芳­唇­,释放积压许久的深层渴望。

再憋下去,他就要得内伤啦,白绪忠珍惜着怀中的女人,以热切的吻,传递他的爱。

尾声

一个月后——

翎淑清晨五点钟就拖着行李搭车来到桃园国际机场,按定计划前往南非进行为期两年的派驻生涯。

她的身后则黏着一只大跟屁虫,亦步亦趋,不断阻止她出国。

白绪忠特地起了大早,顶着一双惺忪睡眼,竭尽拨通的劝阻她,希望她打消念头。“你忍心扔下我,自己出国,两年耶!不是两天。”他碎碎念着。

“谁教你当初不早点说你解除婚约了,我也不会一气之下就答应要去。”翎淑也有微词,语带无奈。

他为了验证她确实和他的前未婚妻不同,居然忍心见她痛苦矛盾挣扎哭泣,每次想起来,她就呕得想把他煮来吃还有,他也是最近才让她知道,他是某知名连锁餐厅董事长的长子,这个讯息仿佛晴天霹雳,让她如遭雷殛,吓得不轻。

而且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唯独她还傻傻搞不清楚。

她怎么都不知道,这男人原来是说谎专家,特别爱骗她,气归气,毕竟两人正处热恋阶段,这一别就是两年之久,相隔千里远,对恋人是残忍的酷刑。

可是怎么办呢?她人都已经到了机场了,再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就要起飞,载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思及此,翎淑的心不禁往下坠沉。

“你先回去听,我不想看到你。”她心烦意乱的驱赶他,就怕自己把持不住,临时反悔。

“至少让我送你出关吧。”白绪忠争取与她相处的时间。

“不必了。”虽然嘴里撂下狠话,但她的手却与他的大掌紧紧交握着,舍不得放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到了登机的时候。

翎淑提着随身行李。在他的陪同下,缓缓往海关前进,离情浓度达到顶峰,她的双脚仿佛生了根,钉在原地,不想再往前走。

她明明想整他一回,却害了她自己,都还没分开,相思已成灾。

“我……我不是不要去好了……”

“能不去吗?”白绪忠问。

翎淑咬了咬­唇­,一脸为难。“还是得过去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比较好。”当个出尔反尔、不过信用的人已经很糟,她不能再抛下一切什么都不处理。

“嗯。”他赞同的点头。“处理好事情就回来,到时我再来接你。”

也只能这样了……只有几天,她还能熬过去。翎淑加快脚步通过海关,头也不回的走向前。

待她的身影消失,白绪忠立刻冲向某航空柜台,向地勤小姐要了寄放的行李,以跑百米之姿排队验完护照,一路奔跑,前去登机,随后,他立刻朝翎淑的座位区走去。

她正撑着下巴,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盯着窗外,全然没察觉他的靠近。

“马铃薯小姐,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翎淑陡然一怔,偱着音源猛然抬头,接着杏眼圆睁,讶异得说不出话来。“绪忠?”她的脸上写满问号。

白绪忠欣赏着她充满惊喜的娇容,暗自得意。“上次你去名古屋前,我就说过那是最后一次让你一个人飞。”他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来。

“你又瞒着我……”她又想哭了。这个男人……有时真的很疯狂!“你这个笨蛋!”半晌,她望着他,又哭又笑。

他明明那么不喜欢搭飞机的人,却为了她勉强自己。他这份真心诚意,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为她做的努力与改变,她都看在眼里,深刻感受,被他疼着宠着,每一天都幸福洋溢。

她也曾经为了他动起放弃妖怪研究的念头,可是他却愿意支持她,要她做喜欢的事就好。

飞机开始起飞,翎淑主动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安全感。

很快的,班机抵达转航站香港,翎淑毅然决定,留在香港,享受美食与血拼之旅,她真的不忍心再让他饱受搭机之苦。

至于学会那方面,她会再好好赔罪。

大街上,两人十指交扣,一如彼此紧紧相系的心。

一整天,他们大口吃着、大声笑着,恋人的灿烂笑容,是双方心目中最珍贵的宝物,无可取代。夜晚,他们搭乘缆车登上太平山顶眺望璀璨夜景,他们在满天星斗下,深情凝视,忘情相吻,让大地见证他们的爱情。

一天将尽,爱情却正深浓。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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