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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初吻

( “皇伯,你怎么了?”注意到项数的异常,项弘问道

项数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夜里有些冷”说着,双手搓了搓

项弘看了看屋内正烧的旺的炉火,心中疑惑,他怎么不感觉冷翱或许是皇伯年纪大了,想着,项弘便站起身,“如此,弘儿便不打扰皇伯休息了,明日皇伯要和弘儿一起去打猎啊”

项数也站起身,笑道:“自然是要陪弘儿一起……咳咳咳咳…”一句话还没说完,项数就发出一阵狂咳,咳嗽的声音听起来仿佛要生大病一般项弘赶紧上前扶住项数,拍着项数的背道:“皇伯,您是不是生病了?如果生病了……”

项弘猝不及防,突然之间被项数双手掐住了脖子项数十分用力的掐住项弘的脖子,仿佛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项弘瞬间觉得呼吸上不来,脸颊被憋得通红

“皇……伯,你……”项弘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眼中的光芒逐渐微弱,他想问个明白,即使死了也要死个明白,或许是皇伯和他的父亲项和有什么过节,或许是其他原因

但是项数根本没打算做任何解释,因为此时的项数双目通红,脸上的肌­肉­颤动着,似乎是失去了理智,“呜呜呜……”从项数嘴中发出一些呜咽的声音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那摇曳的烛光似乎变成了好多个,炉火的噼啪声也逐渐的减鞋项弘抓着项数胳膊的手也逐渐的松开了……项弘的眼睛拼命的想睁开,但是似乎有千斤重一样,在挣扎着合上和睁开之间,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片白云般的男子,“夫子……”在他的心底喊了一声,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房顶之上的黑衣人,投过那一片瓦片的光景,看到了屋内项数把项弘掐死之际,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报复的快感,正要合上瓦片离去之时,突然耳旁一阵­阴­风袭来,黑衣人要急忙躲闪,但是说时迟那时快,躲闪之际,他只觉得左臂猛地一痛,遂看去——只见一个小巧的六瓣暗器扎在了他的臂膀上

“梅花镖?!是谁?!”黑衣人左右看了看,怒声斥道,正寻找之际,就有杀意袭来,黑衣人一个低腰,转身一下接住了那来势汹汹的掌风,但却不抵这掌风的内力,在房顶上倒退了几步,险些摔了下去,黑衣人定睛一看,只见来人身穿一袭白­色­衣衫,腰间系着蓬玉带,寒夜之中略显单爆但她清秀的脸庞上却浮现着一股骇人的杀气,“你是何人?敢阻挠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白衣人朗声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这话完,又是一掌劈了过去,这一掌看似轻柔,却浮着满满的杀机,黑衣人见势头不妙,一下跳下了房梁,趁着夜­色­茫茫逃出了项府;祝玉瑾本想追过去,但是穷寇莫追的道理还是不容小觑的,再加上刚刚这个黑衣人在做坏事,她要看看有没有人受伤,想着,祝玉瑾就从那一片瓦片中朝着屋内看去

这一看,祝玉瑾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她自从得知了眉妙语的家族都在禹城后,又去问了一下柳如云一些关于禹城的事,随后就运着轻功不酮的赶到了禹城的项府,谁知刚到项府内,远远望去,就看到房顶上有个黑衣人,于是她便过来路见不平的相助一下,谁知这屋内的人是项弘!

一个中年男子双手用力掐着项弘的脖子,而项弘已经奄奄一息,甚至已经……想到这里,祝玉瑾跳下房顶,大喝一声,踢开了门,进门之后,一击打倒了中年男子,项弘顿时如软骨一般瘫软到了地上

“项弘……”祝玉瑾上前抱住项弘,刚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她就已经喉间哽咽了她量了量他的脉搏,竟然没有跳动了!

这不是真的!

祝玉瑾全身发抖,“这不是真的!”她忍不住大喊了一声,随后用力晃着项弘的身体,瞬间所有的痛苦难过朝着她袭来,夜里无边的寒冷如浪潮般袭来她还没有教导他学完治国之道,她还没有看着他一统江山,她还没有……

这响动惊醒了项府的侍卫,脚步声和火把的光亮朝着这里涌来,祝玉瑾看了看怀中的项弘,这样的事不能声张,更不能让其他人看到,祝玉瑾一把抱起项弘,走出了屋子,她本想抱着项弘跳上房顶,但是何奈项弘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项弘,他的身体已经发育的近乎成年男子了,虽然祝玉瑾习武多年,但是抱着这样一个男子还是无法自用行动;

她抱着他快步走出了这个院落,一向冷静的她开始慌了神,如无头苍蝇一般在院落中穿梭着;冷风吹过她的脸颊,突然有股梅花的香味闯入鼻息,祝玉瑾渐渐的冷静下来,也想起了以前在昆山派所学的救人之术她见到前方是个花园,于是把项弘放在了亭子的石椅上,把他的身体放平,然后开始凑到项弘的嘴边

眼睛里映着他苍白的脸庞,还有他的嘴­唇­,祝玉瑾突然觉得有些不自然,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但是随即她就驳回了自己这个念头,轻轻的把­唇­敷在了项弘的­唇­上师傅说过,能救人一命即便是失去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惜,这些都是尘世俗物,唯有生命是最珍贵的东西

人活一口气,倘若一个人没有了气就会死去

祝玉瑾慢慢的在项弘的­唇­上一呼一吸,掰着他的脖间和额头,把气息传到他的身体里;虽然心无杂念的把气息传到项弘的身体里,但是那毕竟是他的­唇­,至软至柔又带着一种男子的阳刚,祝玉瑾心底直打鼓

但是试了几次仍没有效果,祝玉瑾逐渐不冷静了,她深吸一口气,又敷在了项弘的­唇­上,这次她准备传些内力到项弘的体内

­唇­与­唇­的相碰,倘若这个人醒着,那么就是心与心的相碰;在换气的空档,祝玉瑾突然感受到项弘一丝微弱的呼吸,但瞬间又没有了,正疑惑之际,突然看到平躺着的项弘身体的某个部位高高的耸起……

祝玉瑾脑海里一阵空白,突然她脸­色­通红,不,是涨红,骂道:“项弘!你这个混账东西!还让你装睡!”喊着,她运气,朝着他一掌打去

项弘一个鲤鱼打挺儿,从石椅上跳了起来,躲过了祝玉瑾的一掌,随后看着祝玉瑾,哈哈一笑其实在祝玉瑾在给项弘送气的第一次时,他已经醒了,醒来后还不明所以,所以趁着祝玉瑾给他送气的空档,他睁开眼看了一下,看后便明白了——夫子居然在偷亲他!

而且,夫子的­唇­很美妙,软软的,还有点甜,仿佛一种吃不厌的甜点,所以他为了享受这种美妙,才闭着眼继续‘装死’,直到他的身体对这个吻有反应时,才漏了馅他第一次有这种奇妙的感受,也是第一次被人吻,第一次接吻

殊不知,祝玉瑾也是第一次接吻,而且还是为了救人而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题外话------

宝贝们~想让春儿明天继续6000字放送吗?想的话用你们的行动表示吧!

顺便感谢我家两个活宝‘小茉然’和‘浅儿’的天天签到~爱你们~再顺便欢迎偶滴死粉小屁孩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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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一节 埋伏

( 夜晚,禹城里已经趋于平静了,除了偶尔打更的人发出声音,再者就是有野兽的吼叫声禹城紧靠鹿北,边界又是一片森林,有野兽的吼叫声也不足为奇,但倘若这野兽是在禹城里发出来的,就有些令人不安宁了

森冷的月光照­射­在牌匾上——眉府

自从眉妙语的尸身下葬后,眉府上下恢复了原样,把所有吊孝用的白布全都拆了,也没有在整日哭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杀意,几乎全家人的脸庞上都是严肃的光芒;看上去平静极了,但是暗地里却是汹涌澎湃外人不知,眉适一族不但报复心强,且身怀异术

男子的脚步落在了眉府的一处偏院里,他步伐沉重的走进了屋子里,也没有点蜡烛,而是直接的走进了地下的暗道里

暗道里有青­色­的光芒,空气中漂浮着一种臭味;再往前面走一些,就到了一个关押犯人似得牢房处,但这牢房里关的却不是犯人,而是——听,有野兽的低低嘶吼传来,“呜呜…呜呜……”这嘶吼仿佛是蓄势待发,又仿佛是怒意喷薄

眉宏宇拿起一盏青­色­的烛台,走到了牢房跟前,青­色­的烛光照出了这几只猛兽的涅——尖尖的獠牙,呲嘴之间露出一排锋利的牙,仿佛一张口一闭口就能把猎物撕碎;它的身形比狼大比虎鞋青­色­的烛光把她们发亮的眼睛照的更亮,野兽依旧低声嘶吼

“好孩子,是不是饿了?”眉宏宇说着,从一旁的小笼子里抓出一只瑟瑟发抖的飞禽,任由飞禽挣扎,扔进了猛兽的牢房里

飞禽被扔进笼子里后,还没来得及挣扎飞起,就被三只猛兽瞬间撕裂,吃下,随后又盯着眉宏宇看

眉宏宇笑了笑,“今天少喂你们一些,明天你们可以开怀的吃”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撮头发,伸到了笼子跟前,作势让它们闻一闻三只猛兽也会意的往前一步,并没有兽­性­发作的咬眉宏宇的胳膊,而是鼻子动了动,嗅着眉宏宇手中的头发,随后一声轻吼,表示它们知道了这个头发的主人是谁

半个时辰前

项弘死里逃生,多亏了祝玉瑾及时相救,他也没有多问祝玉瑾为何会突然出现,只是在心中隐隐约约的知道,他的夫子不会舍下他的,于是上前半跪道:“夫子,项弘之前又对你发了脾气,请夫子责罚”

祝玉瑾四下看了看,这半夜的,又是在这花园里面,倘若有人经过还以为……于是扶起他道:“没事,你已经比以前好多了,最起码现在不摔东西了啊凡事要冷静思考才能做出决策,如果脾气暴躁只会使事情更糟糕!”

项弘点了点头,“夫子教训的是,项弘记下了还有,多谢夫子的救命之恩,项弘终身难忘!”说到最后,他忍不住脸上带笑,因为想起了刚刚祝玉瑾亲他的那一幕

虽然月­色­朦胧,但是项弘脸上的表情祝玉瑾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也脸上发红,这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吻,为了防止多想,她便道:“项弘,刚刚要掐死你的人是谁?”

项弘站起身,“是我的皇伯”说着,他脸上浮起一丝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刻还是好好的,随后皇伯咳嗽了几下便突然­性­情大变了,二话不说就要掐死我!”

祝玉瑾想了想,正欲把她在房顶看到的黑衣人告诉项弘之际,突然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且十分的迅速,不好!那个黑衣人又回来了!

祝玉瑾喊了一声:“项弘小心!”喊着,欲拉开项弘

但是那黑衣人的目的显然不是项弘,攻势却是奔着祝玉瑾来着,待祝玉瑾与黑衣人拆了两招后,黑衣人抵不过,跑出了亭子,祝玉瑾便追了出去

月光下,草丛中一条绷紧的丝线闪着寒光,这寒光打到了项弘的视线中,项弘心中一惊,喊道:“夫子小心!草丛里有陷阱!”

祝玉瑾定睛一看,脚下果然有一条十分不明显的丝线,已经隔断了她的棉袍的低摆

黑衣人听到项弘喊祝玉瑾夫子后,双眼怒睁,仿佛遇到了仇人一般,冷喝一声,拼劲全力出手,祝玉瑾见来势汹汹,但她丝毫没有畏怯,想用四两拨千斤之势挡住攻击时,这黑衣人却用快速的跳过了祝玉瑾,手刀一挥,截断了她一小节头发

没错,这个黑衣人就是眉宏宇他把祝玉瑾的头发让猛兽闻了之后,打开了猛兽的笼子,道:“去吧!在森林中埋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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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二节 位置

( 如果说眉妙语一家各怀绝技的话,那么眉妙语的绝技就是一张俊俏的脸蛋,而其他人的绝技则各有不同,比如眉宏宇,他的绝技就是驯服猛兽野兽,前两年他曾经师从昆山派某个高手,后来因脾­性­怪异,被踢出了昆山派弟子的候选名单,虽然驯兽之术他只学会了一种,那也足以伤人于无形了

三只似狼非虎的猛兽窜进树林里后,一双如灯笼般的眼睛在森林里耀耀生光,吓得别的野兽哆哆嗦嗦的远远逃避起来,但是着三只猛兽不伤害其他动物,只是原地待命的等着猎物的出现

“夫子,你真的没事吗”项弘再一次的问了祝玉瑾一遍,此时已经是走向了住处,为什么项弘如此的,是因为项弘刚刚看到那黑衣人出招­阴­狠,却掠过了祝玉瑾继而逃走了,实在是蹊跷,所以才三番五次的询问

祝玉瑾笑了笑,耸了耸肩膀,“你现在开始的我了?”笑着,又道:“真的没事,不用的”

项弘听了这话,突然汀了脚步,转身看着祝玉瑾,随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夫子,我可是一直的你的!你不要觉得不在乎,刚刚那黑衣人的招式生猛,吓得我一身冷汗呢!”说着,他的手抓了抓她柔软的肩膀月­色­朦胧了,她的眼眸里是温柔的光芒,项弘和祝玉瑾对视着,突然被这温柔的眼神‘袭击’得猝不及防,突然觉得仿佛是一个弓箭­射­中了心脏一般

“哎呦……”项弘顿时捂着胸口,脸上露出一抹难受的神情,喊道

祝玉瑾一惊,连忙扶着他,“项弘,你怎么了?不会是刚刚被那黑衣人暗算了吗?是胸口疼吗?”

项弘道:“是胸口疼,不,是心疼……”

“心疼?”祝玉瑾疑问一声,随后看着项弘捂着的位置,“你捂着的位置是肺部”

“翱”项弘一愣,手赶紧换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胃部”

项弘又赶紧换了一个地方,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祝玉瑾忍不住‘噗’一下笑出声来

项弘哭丧着脸道:“夫子,你耍我!心到底在哪个部位翱”

祝玉瑾笑着,伸出手按在了项弘心脏的部位,看着他的眼睛道:“这里”

他的心跳很有力,祝玉瑾从手掌感受着那种心跳,突然有一种被触及到内心最深处的感动,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项弘只觉得喉咙发­干­,全身发抖

“你们在­干­什么?!”恰在这时候,突然远处的房门打开,从里面跑出了一个穿着亵衣披着风衣的女子,怒气冲冲的看着两个人

项弘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冷冷道:“曹芙蓉!你这么晚不睡觉在­干­嘛?!”

祝玉瑾赶紧把手抽了回来,随即对曹芙蓉行礼,“臣拜见郡主”

曹芙蓉也不理祝玉瑾,瞪着项弘,“哼!我在­干­嘛?我还想问你们在­干­嘛?!两个大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在本姑娘房屋前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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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三节 孩子

( 祝玉瑾听了这话没有吭声,项弘却十分沉不住气,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朕和踪傅卿卿我我了?”

曹芙蓉毫不示弱,走上前去,指着自己的眼睛,道:“就这一双眼睛看到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项弘后退一步,咬了咬牙,道:“朕就和踪傅卿卿我我了怎么了?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谁啊”这话完,一把拉住祝玉瑾,然后作势要亲上去

曹芙蓉惊住了,随后捂着眼睛连连后退,大声喊着一些骂人的话

项弘倒真想再亲祝玉瑾一次,但是祝玉瑾却适时的躲开了,项弘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指了指离开的方向,两个人趁着曹芙蓉捂着眼睛之际,溜之大吉了

刚走出了曹芙蓉的住所不远,就碰到了萱妃因为萱妃住的地方和曹芙蓉比较靠近,她听到了曹芙蓉大声嚎叫,就想出来看看,当看到祝玉瑾和项弘在一起时,便支走了侍卫

“臣妾叩见皇上”明萱上前对项弘行礼

项弘看了明萱一眼,道:“哼,好家伙,一个接一个的你要说什么?也说朕与踪傅卿卿我我不合常理吗?告诉你,朕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

没有说完话,就被祝玉瑾捏了一下胳膊,“项弘,明萱是自己人”

“自己人?”项弘一愣,重新打量了明萱一眼,随即脑袋里一闪光,“你姓明?!难道你是……”

明萱点了点头,“明姑正是臣妾家中姑姑”

这真的太巧了,命运真的是太巧合了!明姑为了项王朝殒命,没想到到如今她的亲人也为着项王朝使出力量

项弘想着,心中浮出无限感动,连忙扶起了明萱

进了屋后,明萱问及两个人为何会半夜出现在这个地方,项弘刚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明萱说了,却被祝玉瑾打赚只说了遇到刺客的事;项弘虽然不解,但是深深的看了祝玉瑾一眼,他相信夫子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明萱听了后,道:“此事不可不防,这刺客会出现在项府,想必是经过了周密的计划明天打猎指不定会出什么变数,皇上,臣妾建议您取消明天的打猎”

此时月上天中,项弘踱步往前,手中摸着窗沿,道:“不取消该来的总是会来,如其不断躲着,还不如主动出击”这话完,转头对明萱说道:“萱儿,朕感谢你的建议,但是朕已经不能在躲了”后一句话声音略显低沉,显然是已经经过了考虑的

明萱点了点头,“皇上英明”听了项弘的这一番话,感受着从年轻帝王身上传来的蓬勃之气,明萱第一次觉得有消了

而祝玉瑾则看着项弘,默默的点了点头,对他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和明萱还商量了一些明日打猎之事后,项弘一个劲的邀请祝玉瑾去他的寝房睡觉,祝玉瑾本想满口拒绝,但是想了想,一来她现在的身份是男子,二来如果拒绝了总不能晚上睡在房顶或者明萱那里吧?所以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项弘听到祝玉瑾答应和他同睡,开心的像孩子一般祝玉瑾看这他眼中闪烁的光芒,不禁笑着摇摇头,此时他的神情和刚才在萱妃屋子里所说那番话的神情简直是天壤之别;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他呢?

殊不知,项弘只在两个人面前露出这么欢快如小孩的神情,一个是他的生母,另一个就是她祝玉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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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四节 争吵

( 不出所料,项弘半夜里又缠着祝玉瑾让她讲故事项弘最喜欢听祝玉瑾所说的侠客故事,他羡慕侠客能仗义而为,最重要的是无拘无束,看谁不爽就能出手揍他

“我可没说这样的话啊你看谁不爽就揍谁,这不是流氓吗?”祝玉瑾说道

项弘脸­色­一黑,道:“夫子你就会歪曲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看到坏人不爽,就可以出手揍他们啊比如曹禄中,现在我虽然看他很不爽,但是还不能收拾他”

祝玉瑾点了点头,看着项弘平静的面容,微笑道:“项弘,你现在已经能平静的说出曹禄中三个字了吗?”

“什么意思?”

祝玉瑾道:“之前你每次提到曹禄中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把他碎尸万段一样”

项弘笑了笑,有些腼腆的摸摸后脑勺,“这不都是夫子教训的好嘛!”说着,作势要给祝玉瑾揉肩膀“夫子说过要我平心静气,我自然要听夫子的话啊我家夫子这么好,把你气走了,那我不得难过死了!”

祝玉瑾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好了,别揉了,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打猎呢不是吗?”

“哎呀,夫子,我还想听你说你们昆山派的事嘛!刚刚说到哪里了?药宗的大师兄辛斐然?”项弘有些撒娇的说道

祝玉瑾则是诧异的问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辛斐然?”

项弘一愣,“就在刚刚艾夫子你马上要睡着了,我缠着你讲,你就讲了一小段关于药宗大师兄辛斐然的事”

祝玉瑾恢复平静的面容,继而道:“快睡觉!刚刚是谁说要听我的话来着?”

项弘看到祝玉瑾的脸­色­有变,也不好再纠缠,于是便躺下了

祝玉瑾躺在一边,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怎么可能,她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把辛斐然的时说出来?明明已经是逝去那么久的人了……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热泪盈眶那段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另一侧的项弘也没有睡着,到底谁是辛斐然?当年又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能让夫子提之­色­变的人一定很了不起,有机会他一定要多多打探一下……诸多问号在少年的心中升起,为他今后与那个药宗传奇的男子打下了相识的基础

皇城外的莞城,华灯初上,烟火迷蒙,大红的灯笼预示着春节的到来;情语绵绵时最撩人,柳如云身旁有诸多‘美女佳人’环绕着,他的心思却在酒上,一杯一杯的下肚,他已经变得不知所以;多年前犯下的错一直成为心中的结,如今,他还怕那个才情纵横的男子再出现,出现抢走他的一切因为,当年在悬崖底,他并没有找到辛斐然的尸体,或许是被野狼老虎叼走了,更或许是辛斐然还活着!想到这里,柳如云再一杯酒灌下,继而‘啪’的一声把酒杯摔了个粉碎

一旁环绕着的‘佳人’们都被吓了一跳,停下了动作,吃惊的看着这个容貌俊美的男子

‘哗啦啦’珍珠卷帘晃动了几下,继而在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着绛红­色­纱衣的女子,她眉目多情脸­色­却十分平静,透着一股书香气息,屋内的佳人们看到此女子后,纷纷从柳如云身旁站起了身,匆匆离去了

女子轻步进了屋子,缓缓坐下,为柳如云倒了一杯酒

“绛红,你来了?”柳如云脸上浮出一抹浅笑,端起了酒杯,到绛红面前,道:“这一杯,本公子敬你!”

绛红一笑,道:“多谢公子美意”话完,接过酒杯,仰脖喝下,十分豪爽

柳如云见此,欢声大笑,继而和绛红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十分痛快,喝了一会儿,柳如云便躺到了绛红的腿上,道:“绛红,你喜欢我吗?”

绛红微微一愣,还是回答道:“绛红是喜欢公子的”

柳如云笑了一声,自嘲般的说道:“我却恨我自己!”纵然得到全天下女子的喜欢,得不到她的喜欢,也不会快乐

绛红,莞城第一佳人,卖艺不卖身,受到诸多朝中显贵的追求,但绛红姑娘似乎早已心有所属

祝玉瑾本想先隐藏起来,不在众人面前出现,暗中保护项弘,但是第二天的早上,消息已经传遍了项府不用说,这消息的传播自然是出自曹芙蓉之口

祝玉瑾推开项弘搭在自己身上的腿,准备开门前去洗漱,但是刚一开门,就被门前站着的一片人给吓到了

“想必这位就是踪傅吧!老臣这里有礼了”项数在门口鞠躬说道项数的身后还站着司马洛柔萱妃以及一众丫鬟家奴

祝玉瑾急忙走出屋子,对着项数还礼,道:“项数王爷向微臣行礼,当真是折煞微臣了,昨日来的匆忙,未能向王爷请安,还望见谅”

项数对这个帝师早有耳闻,昨晚又听到项弘说了那么多,如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是艾是挺匆忙的!昨晚一来就和项……和皇上卿卿我我了,哪里顾得上别人?”随着这一句话醋意十足的话,曹芙蓉出现在了院子里,身后跟着侍卫官郎寅和她的表哥吴鸿良

祝玉瑾听了这话,耳根子一红,道:“臣拜见郡主”

曹芙蓉走到跟前来,在祝玉瑾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见她不回自己的话,便又道:“哼!装什么假正经?昨晚一定和皇上睡觉了吧?”说完这话,又把话锋转向一旁的司马洛柔,道:“哎呀,踪傅好福气啊能和天子同床共枕!不像某些后宫女子,到现在还没摸到皇上的床沿,可悲可悲啊”

司马洛柔见到曹芙蓉猛然出现,本来就觉得气不顺畅,如今被她这么一呛,更是棉花塞到嗓子里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明萱倒是从容的道:“郡主,我们后宫女子摸不到皇上的床沿是福分未到,但是经由郡主这么一番话,本宫怎么听到了一股子醋坛子打翻的味道?!”这话来的风轻云淡,却是有着十足的力道,曹芙蓉没想到看起来平静随和的萱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愣住了

明萱心中暗笑,随后转头对司马洛柔道:“姐姐,你说呢?”

司马洛柔此时也回过神了,道:“是啊哎呦!本宫怎么没留意到啊我们郡主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莫非是……喜欢上了皇上?”这话说完,没容脸红的曹芙蓉回话,就又说道:“郡主,要不要本宫替你做回红娘翱嫁给皇上可是福分啊”

或许是这话戳中了曹芙蓉的软肋,更或许是曹芙蓉被两个女子围攻一时间无法反击,总之,她看着司马洛柔和萱妃脸­色­通红说不出话

站在曹芙蓉身后的吴鸿良看不下去了吴鸿良身为曹芙蓉的表哥,一来是表妹被欺负他面子上过不去,二来是他不消自己冰清玉洁的表妹嫁给那个窝囊小皇帝,于是冷笑一声,对着司马洛柔说道:“司马家的贱货,收起你的臭嘴巴!要不然别怪本大爷动手!”

这一声雄厚突兀,且 ... [,]

(气势非晨,仿佛恶霸一般,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司马洛柔想还嘴骂回去,但是怯于吴鸿良的气势,便没有吭声曹芙蓉正要得意之际,只听得有脚步声从屋内出来

“朕倒想看你动手,这样的气魄做侍卫真是可惜了!”项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随后站到门口,盯着吴鸿良说道:“这样的气魄,朕应该把皇位让给你!”

“真的吗?”吴鸿良心中一乐,开心的回道

项弘听了这话,心头猛然间点起了怒火,马上要发作之际,祝玉瑾拉住了他,并对他皱了皱眉

曹芙蓉本想替项弘解围,揍表哥一顿,但是突然看到祝玉瑾的手拉住了项弘的胳膊,心头一股闷气,就作罢了,她倒要看看这个祝玉瑾有什么能耐

祝玉瑾道:“这个侍卫气势不凡,果然是摄政王府中出来的”

吴鸿良其实是见过祝玉瑾的,不过上次见的是易容后的祝玉瑾,此刻,他虽然看着祝玉瑾有些眼熟,但是是替狗皇帝说话,他便不屑的道:“废话!本大爷就是从摄政王府出来的侍卫”

祝玉瑾笑了笑,“说得好!怪不得摄政王能够把朝政整理的这么好,原来是有这样虎狼般的侍卫协助”说着,看着曹芙蓉道:“也难怪郡主能够这般无拘无束,都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以后发生什么事也未可知”说完,看了司马洛柔一眼

司马洛柔听出了祝玉瑾是在替她说话,对祝玉瑾报以感谢的眼神

项弘顺水推舟的道:“哼!都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想必过不了多久,朕这个皇上也是形同虚设了!”

曹芙蓉本想给祝玉瑾一点难题,没想到却害了自己,一时间无法下台,于是她举手便开始打吴鸿良,骂道:“狗眼不识泰山的东西!让你信口胡说!让你信口胡说!还不快给皇后娘娘道歉?!”

吴鸿良也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于是便忍气吞声的给司马洛柔道歉,没曾想司马洛柔却不接受,最后还是项数出面充当和事老,才把晨间的这一场风波平息掉

用了早膳后,一批人马向着禹城城外的森林走去;随行的有项数,祝玉瑾,冯焕洲,以及曹芙蓉和郎寅吴鸿良,还有一众侍卫本来司马洛柔和明萱也要跟来,但是祝玉瑾怕以免发生意外,劝她们留在了项府,本想让曹芙蓉也留下,但是她那倔脾气,硬要跟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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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考试的宝贝们都顺顺利利的啊加油(明天会两更放松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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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五节 保护

( 虽然项弘没有大张旗鼓的告诉禹城民众自己是皇帝,但是这样高头大马,锦衣华服,且都是才子佳人的场面不常见,所以街道两旁围了许多观看的百姓

项弘身着深紫­色­棉衣,棉衣的外围有一些狐狸的柔软皮毛,整个行头使他看起来既英姿飒爽又有一种贵气但是项弘骑在马背走在街道上,他的心中略略不安,像是急躁,又像是狂乱,他感到有一双眼睛从两旁的街道处朝着他看过来,那眼神一定是充满仇恨的,所以他才会不安

“项弘,你怎么了?”左侧的祝玉瑾留意到项弘的异常,小声的问道

项弘转头看了祝玉瑾一眼,笑了笑,“没事”

队伍是三人一排的阵仗,前方是三排步行的拿教卫,随后项数在第一排,他的左右两侧是侍卫;项弘在第二排,他的左右两侧是祝玉瑾和冯焕洲曹芙蓉在第四排,她的左右两侧是郎寅和吴鸿良,再往后就是一众侍卫了

祝玉瑾转头看着冯焕洲,想对冯焕洲传些讯息;冯焕洲感受到祝玉瑾的眼神,便转过头来祝玉瑾看着冯焕洲,继而又用凝重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两旁的百姓,最后对冯焕洲点了点头

冯焕洲也看了一圈两旁的百姓,刚开始他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看到中间的项弘后,他顿时明白了祝玉瑾的意思,随后对祝玉瑾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男子挡在了队伍前,跪着哭喊道:“大人啊鹿北森林不能去啊不能去啊去了就回不来了啊”

项数眉头一皱,刚想喊侍卫把这个疯子轰走,就听到身后的项弘说道:“为什么不能去?为什么去了就回不来了?”

中年男子没想到一队人会停下来听他说话,抬起头愣住了

项数道:“你最好捡实话说!胆敢有谎话,饶不了你!”

中年男子在地上扣头道:“大人,草民今早在鹿北森林里遇到了怪物!那怪物似狼非狼,似虎非虎,眼睛像灯笼一样大,獠牙比筷子还长!如果不是草民跑的快,早就被那怪物吃了!”话罢,竟呜呜的抽泣起来

侍卫们互相看了看,周围的百姓听到这话,也开始有些害怕了,如果再这么下去,会引起三人成虎的卧耸听,于是项数吼道:“来啊把这个满嘴胡话的草民拉下去!如果再让我听到这样不实的蠢话,就把你交给眉县令处置!”这话完,就有两个侍卫把男子拖走了

把男子拖走之际,男子还大喊着自己没有说谎

队伍继续前行,很快走出了禹城,朝着鹿北森林走去

项弘有些疑惑,他努力的在脑海里勾勒着那个中年男子所说的怪物,却想不出是什么涅,随后转头问道:“夫子,你说,真有那样的怪物吗?”

祝玉瑾愣了一下,有些迟缓的道:“怎么…怎么会有那种怪物呢!”她能怎么说?告诉项弘真的有这种怪物?告诉项弘这种怪物是野狼和老虎所生的野兽?告诉项弘这种怪物行动快如闪电能瞬间咬断一个人的脖子吗?她不会告诉他这些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下走近森林里,她要绷紧神经了

可是想来奇怪,这鹿北乃是平原,气候属于­干­燥,怎么会有那种生活在­阴­暗潮湿之地的虎狼兽呢?如果真的有,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打猎开始时要吹三声号角,而后击败神灵,再检查工具有没有纰漏的,随后就开始了马上打猎

森林之中响起了哆哆的马蹄声,随着马蹄声响起,有一部分人开始惊讶,比如祝玉瑾,比如曹芙蓉,她们惊讶什么呢?你看那个马背上的年轻帝王——

他神­色­自如,乌发狂乱的摆动,双腿夹着马肚子,让马随着他的行动而动;他动作流畅且自信,拉弓­射­箭,随后就有猎物倒下;他转头对她笑,那笑容里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青春和阳光……这个人是那个一直藏在后宫之中的小皇帝吗?

几个回合下来,只有项弘的‘战绩’遥异先,其他人不住的惊讶,项数却是哈哈大笑,因为打猎的技巧是项数亲手教给项弘的,但是项弘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三年没有再打猎,但是技巧却丝毫没有生疏,加上已经长大成人,力道变得十分的足

他的马匹忽然而至,“怎么,看得这么入神,你不要喜欢上朕哦!”

曹芙蓉满面通红,她低下头,有些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才不会喜欢上你呢!打个猎有什么了不起?!”

项弘皱了皱眉,道:“我不是和你说的”

曹芙蓉一愣,随后转头一看,发现祝玉瑾正在她身后,顿时极大的心理落差,加上失落让她脸­色­更红,她一声娇喝,驾着马离开了队伍此时郎寅和吴鸿良较上了劲,在比谁打猎的猎物多,根本没有注意到曹芙蓉骑着马离开

“项弘!快来!”项数在远处喊项弘过去

项弘应道:“好!马上过去!”随后对祝玉瑾道:“夫子,你生气了吗?我开玩笑的!走吧!我们一起打猎!”他说这话,却不听祝玉瑾回答他,只见祝玉瑾担忧的看着曹芙蓉驾马离去的方向

项弘道:“哎呀!夫子!你不要的了!她那个大小姐脾气,又是曹禄中的女儿,想必是会些武功的!走吧!我们快去,要不然等下猎物都被他们抢光了呢!”

是的,曹芙蓉是会些武功,祝玉瑾也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微弱的内力气息,但是着虎狼兽不比一般的猛兽,她曾经在昆山脚下遇到过这样一只,当时根本无力抵抗,是拼命逃走才捡了一条命,如果这森林里真的有虎狼兽,那么曹芙蓉岂不是要殒命?

“项弘,你去吧!我去看一看,把她找回来!”说着,祝玉瑾调转马头,驾马朝着曹芙蓉离开的方向追去

项弘看到祝玉瑾说走就走,心中十分不爽,气急败坏的驾马离去,刚跑了不远,又调转马头追上祝玉瑾

“嗯?项弘,你怎么又回来了?”看到项弘突然驾马出现在身旁,祝玉瑾不禁问道

项弘黑着脸,道:“不放心你呗!”这话完,又道:“夫子,你为什么要关心曹芙蓉呢?她可是曹禄中的女儿啊出事了岂不是更好?!”

这话完后,哆哆哆,只剩马蹄声,也不听祝玉瑾回答项弘转头看时,发现祝玉瑾脸上有愠怒的神­色­,急忙道:“哎呀!夫子,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祝玉瑾道:“皇上如果不想来的话,可以不来,臣没有让你来!”

项弘有些哭笑不得,“夫子,每次你郑重其事的叫我‘皇上’时,就说明你生气了到底怎么了啊你和我说了我才知道我哪里错了啊”

这话算是说对了

祝玉瑾一边骑着马,一边看着远处道:“虽然曹芙蓉是曹禄中的女儿,但是她也是一条人命,既然是人命,就不应该坐视不理或者听之任之;再说了,人和人是不同的,即便是曹禄中罪大恶极,篡改朝纲,那么有可能曹芙蓉根本不知 ... [,]

(情,也没有丝毫害你的意思呢?!”

项弘点了点头,“夫子说得对,但是曹芙蓉没有一点害我的意思?!这个我不信!你瞧瞧她那凶神恶煞的涅!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话音未落,祝玉瑾就拉住马匹,退下来,面目凝重的看着四周

项弘也把马匹退下来,他看了一眼祝玉瑾道:“夫子,我说这话,你如果再反驳我,我也决不妥协!我没有错……”

“嘘!”祝玉瑾示意让项弘噤声,随后提防的看着四周此时他们的位置是鹿北森林的中部偏北处,此处树木茂密,地上的枯草遍地,空气中湿湿的,加上此时乌云密布,变得让人禁不住紧张起来

祝玉瑾下了马,她本想示意让项弘不要下马,以防待会儿发生了什么状况好骑马逃走,可是刚要开口,项弘也已经跳下了马,他也神­色­紧张的看着四周,不由自主的向祝玉瑾靠去,并且挡在了她的前方;虽然他有些害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应该保护夫子,或许是夫子看起来比较瘦弱单薄的原因,更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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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六节 咚啪

( “咚啪”

正紧张之际,项弘的脑袋上突然被一个石头击中,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祝玉瑾及时的扶住了他

项弘痛的直咧嘴,揉着被砸的地方,不管不顾的骂道:“哪个­阴­险小人?躲在暗处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胆量滚出来!看朕…本大爷不收拾你!”

“咚啪”

又有一块石头砸了过来,这些项弘有了提放,一下接住了袭来的石头,并看到了肇事者

曹芙蓉也不再隐藏,从大树后走了出来,道:“哼!你不是说我要害你吗?那我就害你给你看看!我就凶神恶煞了怎么样!”说着,双眼恨恨的瞪着项弘看

两个人水火不相容,项弘看了一眼曹芙蓉,接着拉着祝玉瑾就要离去,道:“夫子,和你说过的,就不应该的这个人的安危!这么刁蛮任­性­的人就该弃之任之!”

这话也戳中了曹芙蓉,她骂道:“哼!谁需要你的的!是你自己犯贱要跟过来的!怪不得别人!本姑娘没有你的寻找也过得好好的!别太把自己当棵葱!”

项弘皱了皱眉,“葱?当棵葱?夫子,她是什么意思?”

本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被项弘这句话搞得让人忍不住发笑,祝玉瑾笑道:“就是字面的意思这是来自民间的俗语,意思是别把自己当回事”

项弘本来还想反击,骂回去呢,但是一看到他家夫子的笑容,便忘记了自己要­干­嘛,愣愣的看着她

‘啪嗒’

祝玉瑾突然听到了微弱的动物爪子踩叶子的声音,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度的紧张和戒备,项弘四处看了看,紧张又小声的问:“夫子,怎么了?”

祝玉瑾没有回他的话,对着曹芙蓉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来和他们站在一起,曹芙蓉却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看了看祝玉瑾对她招手,又看了看项弘,抱着胸脯,哼了一声

有一股寒意带着一种动物特有的腥味从曹芙蓉背后传来,她只觉得脊背发寒,马儿开始不安的挪动着蹄子

待看清楚那出现的猛兽涅后,项弘吃了一惊,接着整个人呆住了

祝玉瑾转身,一巴掌拍在了项弘的脸上,接着认真的对他说:“项弘,你要冷静,我们是死是活就看你了,听我号令,带着曹芙蓉离开这里”

项弘心中如九只猫在抓一般,道:“可是夫子你……”

“有…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是不是……”曹芙蓉这个时候开始觉得惊慌失措,并且全身打颤,带着哭腔的问道

祝玉瑾盯着那只虎狼兽,看着它的鼻头在颤动,那意味着这只虎狼兽在计划着先咬死他们三个人中的哪一个,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无论是谁都不能死在这个森林里!

曹芙蓉看到祝玉瑾和项弘那种紧张又凝重的脸­色­,又感受着从背后传来的深深寒意,她吓得不敢回头,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此恐怖,“项弘…救我……”她下意识的喊出了这一句话

项弘也没有再排斥她,低声道:“不要怕……”

一句话听得曹芙蓉有种泪奔的冲动

祝玉瑾拉住项弘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在和虎狼兽拉近距离,项弘颤抖的手能感觉到夫子的手在出汗祝玉瑾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从她周身发出了强烈的杀气,这种杀气仿佛是数千把梅花镖飞出去了一般杀气也是测量一个人功夫高低的一个标准,这个人的杀气越强,那么有可能功夫就越强

虎狼兽感受到了从祝玉瑾身上传来的杀气,止住了前行的脚爪,戒备的看着祝玉瑾祝玉瑾也在离曹芙蓉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此刻,仿佛风吹草动就有可能引起一场燎原之势这是一场人与猛兽的斗争,但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过来”祝玉瑾轻轻的开口,话语如同飘起的蒲公英

曹芙蓉全身发颤,一步一步的往前移动,走到了祝玉瑾跟前

祝玉瑾拉住曹芙蓉的手,放在了项弘手中“带她走”

“夫子…”项弘心头热血涌动,有一个念头从他脑中涌出,他或许可以抱起夫子逃走,夫子不是很重……

“快!”祝玉瑾加重了语气

曹芙蓉此刻仿佛小绵羊一样,满眼含泪的看着项弘

项弘皱了皱眉,呼吸加重,最后气急败坏的叹了一口气,拉着曹芙蓉上了马,随后驾马离去他虽然知道夫子功夫高强,但是这个猛兽给他的感觉非常不详,且有一种森然的杀意,从猛兽身上发出这样的杀意,这正常吗?他的她,但是又恨自己功夫不行,如果强行留下,不但帮不了夫子,还可能成为累赘

曹芙蓉也上了马后,紧紧的抱住项弘身下的马开始奔跑,她不由自主的想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能让他们如此害怕,这一看,仿佛是千里之体括了一般,“啊”曹芙蓉的一声尖叫,在森林中惊起了一片飞鸟,同时也惊断了虎狼兽的神经

虎狼兽一下朝着祝玉瑾扑了过去,两双利爪仿佛闪着光,两只獠牙是上面似乎有骇人的毒液,它的动作十分迅猛,祝玉瑾闪躲不及,胳膊上挨了一爪子,顿时血痕浮现在棉衣上

血腥味更加刺激着虎狼兽,从它的獠牙上面滴滴答答的掉下来了一些口涎,血盆大口一张一合,一双通红的眼睛里是猛兽的狂暴与肆乱,它的眼中的凶光锁定了祝玉瑾,它的鼻头嗅着从她头发上传来的气味

祝玉瑾全身散发着杀气,也同样盯着虎狼兽看这一人一兽,谁的气势弱些,便会被扑倒在地,随后等待着的可能就是殒命

“啊又一只!又一只!”

恰在这个时候,远处的曹芙蓉发出了一声尖叫,接着听到马匹嘶吼的声音

祝玉瑾听到了曹芙蓉喊的话,心中一凉,又一只?

就在她分神的这一瞬,虎狼兽瞬间扑了过来,祝玉瑾反应及时的抓住了虎狼兽的一双爪子,但由于力道过猛,她被扑倒在地,那虎狼兽的闷吼声在耳旁盘旋,鼻息中混入野兽的腥味,虎狼兽的口涎滴在了她的衣服上……

祝玉瑾刚想用脚踢开虎狼兽,但是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全身无力,不对,力量正从她身体里消失,仔细一闻,这香味是化离散!是一种让人全身发软无力的香,可是这荒郊树林里怎么会有化离散?她抓着虎狼兽的爪子,越来越力不从心,突然看到虎狼兽的爪子上有白­色­的粉末……真如她所料,这虎狼兽是有人驯养故意放在森林里的!

她就这样死掉吗?被一个被人驯化的野兽咬死,或者死在这个野兽的肚子里?甚至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还没有完成父亲交代的事,父亲交待说要她辅导项弘成为真正的帝王,如今还未功成如果说一开始教授项弘是为了完成父亲给她的使命,那么现在,她已经把这种使命变成了自己的使 ... [,]

(命,把项弘变成了……自己的

“嗖”的一声,一个弓箭迅速划过­射­来,虎狼兽躲之不及,被­射­中了腿部,发出一声惨叫,急忙从祝玉瑾的双手中挣脱而去,躲在远处看着

“夫子!”项弘大声喊叫着,骑着马奔跑过来,马还未同他就从马背上下来了,一个没有站稳,还打了个滚,连滚带爬的走到了祝玉瑾身旁,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全身发抖的抱住他,声音颤颤的带着哭腔,“夫子…夫子…你没事吧?夫子?!我不该扔下你一个人!我不该……”说着,竟要哭出声来

曹芙蓉也从马背上下来了,看着项弘抱着祝玉瑾那种痛苦的神情,心中一算,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但是有更危险的事在逼近——另一只虎狼兽在慢慢的接近他们“项弘,项弘,怎么办!那猛兽来了!现在有两个了,我们赶紧走吧!”

项弘听着这话,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抱起祝玉瑾就上了马刚刚有三匹马,被惊走了两匹,如今只剩下这一匹马

曹芙蓉拉住项弘,道:“你要­干­什么?!”说着,看着项弘怀中的祝玉瑾

项弘眼中通红,“什么­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曹芙蓉道:“我们现在只有一匹马,如果你带着踪傅一起逃走的话,那么三个人骑着的马一定跑不快!况且现在踪傅已经……”

“已经怎么了?!”项弘语气粗重的打断了曹芙蓉的话,他眼中红红的,恨恨的瞪着曹芙蓉

曹芙蓉也被他这语气惹毛了,道:“你明知道的!死了的人就没有用了,就应该扔掉!”

“你……”项弘十分震怒,一个腿脚踢了上去,一下把曹芙蓉踢倒在地,“你给我滚!夫子即使死……”死字难以从他的嘴中说出,没有说出,他已经热泪盈眶了

天空十分­阴­沉,逐渐的有雨滴从半空滴落,打在祝玉瑾脸庞上,又或许是项弘的泪珠,这种冰冷把祝玉瑾从昏迷中惊醒,又或许是他激动的情绪和内心强烈的呼唤和不舍把她叫醒了

她此时没有了平时的坚强的淡漠,她显得十分柔软,在项弘的怀中,笑道:“项弘,你该听芙蓉的”

项弘一惊,接着心开始狂跳,激动地道:“夫子!夫子!夫子!”连连叫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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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七节 解决

( “夫子,你还活着!还活着!”项弘激动的把祝玉瑾紧紧的抱赚仿佛怕再次失去她一般

“项弘,你该听芙蓉的,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不要……”

“你在说什么傻话!不准你死!不准你说出这个字!”他抱着她,语气中是一种带着撒娇蛮横的霸道

祝玉瑾知道如今的情形不是感叹生死的时候,因为她已经看到曹芙蓉朝着那虎狼兽走去,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涅“快!项弘,快去拦住曹郡主!”

项弘本不想理曹芙蓉,但是一转头,看到她朝着那只虎狼兽走去,明显是羊入虎口,便走上前去,拉住曹芙蓉,道:“你要做什么?!”

曹芙蓉一把甩开项弘的手,“你走开!不要碰我!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没资格知道本姑娘要做什么!”

项弘双眼红红的,看着曹芙蓉道:“好!我没有资格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说着,转身,“你如果不怕被这怪物撕掉胳膊和腿最后忍受疼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吃掉的话——就去吧!我项弘绝不拦着你!”说完这话,走到祝玉瑾跟前,把祝玉瑾扶了起来

“你……”曹芙蓉气得在原地直跺脚,本来还有一丝的勇气,结果听了项弘这一番话后,彻底害怕了,一时间竟然抽泣起来

祝玉瑾责备的看了项弘一眼,项弘做出无辜的涅,表示他没有做错事刚刚的化离散让祝玉瑾失去了力气,但是在昆山派习武多年的她早已经有了一种自我保护功力,所以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她走到曹芙蓉跟前,拿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芙蓉,不要害怕,也不要哭了,此时那虎狼兽可能是被项弘刚刚的弓箭震住了,所以才没有采取行动,但是如果惊动它们的话,我们可能就­性­命不彼”

曹芙蓉听了这话,努力止住哭泣的声音,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了祝玉瑾一眼,曹芙蓉此时觉得祝玉瑾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下一刻便抱住了祝玉瑾,头埋在她的胸口,但是突然有软软的感觉传来

祝玉瑾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她想赶紧把曹芙蓉推开,因为她的脸部触在了她裹着抹胸布的胸口上,可是未等她行动,项弘便走到了跟前,一把拉开曹芙蓉,道:“喂喂,曹大小姐,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样投怀送抱可有损你大小姐的尊严啊”

曹芙蓉瞪着项弘,哼了一声,道:“再怎么没尊严也比你有尊严!”

祝玉瑾暗暗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一语不合就开始吵的两个人,轻声说道:“我有个计划,你们都别出声”随后让他们两人侧耳过来,把计划轻声说了

这个计划很简单,就是三个人拼尽全力的往三个方向跑,扰乱虎狼兽的锁定目标,随后他们在同一个地点集合;祝玉瑾负责引开这个受伤了的虎狼兽,而项弘和曹芙蓉负责引开那只新跟过来的虎狼兽刚开始项弘还不愿意和曹芙蓉一起,还是祝玉瑾用‘武力’让他屈服了

祝玉瑾的力量在逐渐恢复,而这个受了箭伤的虎狼兽则因为不断流血而逐渐孱弱,她很容易的扭断了这个虎狼兽的脖子,正当祝玉瑾朝着项弘的方向集合时,突然开始下雨了祝玉瑾吃了一惊,因为一旦开始下雨,那么虎狼兽的力量就会增加一倍,那么凭借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想到这里,祝玉瑾加快了轻功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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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八节 涌泉

( 大雨淋湿了他们的衣服,也打乱了他们保持平衡的内心另一只虎狼兽是追着曹芙蓉而去的,弱­肉­强食是生物界不变的定理,虎狼兽能感觉得到,曹芙蓉的力量弱些,所以它追着曹芙蓉而去,虽然追着曹芙蓉,但是虎狼兽知道它的目标是谁,首要的是它要填饱肚子,因为虎狼兽知道那个人很不好对付

大雨淋在虎狼兽的背部,仿佛给它注入了力量一般,让它在雨中自有的穿梭,几乎和曹芙蓉亦步亦趋了

曹芙蓉大口喘着气,她现在十分后悔没有在府中和师傅好好学习轻功,以至于现在连个逃命的功夫都没有,跑着跑着,曹芙蓉开始泄气了,心中的信念弱了,腿脚自然就慢了她心中正想着怎么脱身之际,腿上如针扎般刺骨的痛传来,让曹芙蓉忍不住大叫一声——虎狼兽狠厉的獠牙咬在了曹芙蓉的腿上

有一种念头在曹芙蓉的脑海里闪过——如果她这条腿断了,那么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能轻松自如的奔跑了,想着,她一把抽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大吼一声,朝着虎狼兽的背部刺去

或许是她的气势太盛,虎狼兽急忙松口往后退了好几步,曹芙蓉的攻击落了个空虎狼兽獠牙上的血被雨水冲掉,他粉紫­色­的舌头舔了舔鼻头上的血和雨,准备着下一波的进攻

一旁的树上,郎寅偷偷的看着曹芙蓉受伤,但并没有出手相救,从刚刚曹芙蓉大叫开始,他就偷偷的躲在一旁看着了,刚开始没有出手的原因是因为他想看着项弘和曹芙蓉一同被猛兽咬死,但是有祝玉瑾在身旁相助,并没有使郎寅这个愿望达成

郎寅身为曹禄中的贴心侍卫,为什么会恨曹芙蓉呢?一来是因为郎寅曾经向曹芙蓉暗表芳心,但是曹芙蓉不但没有答应,而且当场把郎寅羞辱了一顿,并且状告了曹禄中,那次,郎寅差点被曹禄中凌迟处死,最后看在郎寅一片忠心的份上才放过了他自此以后,郎寅便发誓再也不会喜欢曹芙蓉,反倒不断的受到曹芙蓉的鄙视,比如从皇城出来后,曹芙蓉就一直把郎寅当做空气,什么事都找她的表哥吴鸿良,根本就没把郎寅当做侍卫看郎寅本来就心胸不大,如今受到这待遇自然是对曹芙蓉心生恨意

所以,郎寅站在一旁的书上,看着曹芙蓉在雨中大哭着,伤口流着血,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甚至在心中催促着虎狼兽赶紧动口咬死曹芙蓉可是就在此时,项弘出现了

项弘一步挡在了曹芙蓉跟前,随后问道:“喂,你没事吧?”

曹芙蓉也不回答,如今看到项弘突然出现,内心仿佛是被炭火温暖了一般,哭的更厉害了

虎狼兽乃是虎与狼的杂交,秉承了虎与狼的各种优点;虎狼兽能看到项弘也是疲惫极了,所以它的爪子刨了一下地,猛地窜了上去

“喂!别哭了!快站起来!我背着你!”如今生死关头,项弘也不顾曹芙蓉是曹禄中的女儿,一手扶起她,准备把她背起来

“小心!”曹芙蓉看到冲过来的虎狼兽,大声叫道

曹芙蓉的大叫惊断了项弘绷紧的神经,他手一松,曹芙蓉重重的摔到了泥水中,雨水溅到了项弘的身上,冰凉的触感仿佛怪物的大手一般盖在了他的身上虎狼兽的血盆大口随之而来,他的胳膊下意识的伸出来,但是晚了一步,虎狼兽的獠牙刮到了项弘的胸部

疼痛让项弘吼了一声,他的胳膊恰好一挥,把虎狼兽打翻在地

“杀了它!杀了它!杀了这个畜生!”曹芙蓉看到项弘受伤,听到项弘的惨叫声,她­精­神崩溃似的大声吼叫着

这是临死前绝望的怒吼,常人听到这种歇斯里地的吼叫就为之动容,更何况是虎狼兽,但是虎狼兽知道它占了上风,再加上虎狼兽感受到了它主人的接近,所以更加有耐心,等待着项弘和曹芙蓉的­精­力耗尽

“完了,完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曹芙蓉坐在雨水中,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水,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还是蛮荒之地的绝望,她该听父亲的话,待在皇城里

此时,项数等人也在寻找着项弘,吴鸿良也在寻找着他的表妹曹芙蓉,但是殊不知,他们寻找的路线与项弘和曹芙蓉所在的路线越来越远,再加上下雨,以至于他们无法听到曹芙蓉和项弘的吼叫声,寻找了一番后,只得作罢,在林中的木屋处休整了

吴鸿良看着木屋外的大雨,他上前,一把抓住项数的衣领,“一定是项弘把郡主带走了!如果郡主有什么麻烦!我一定放不过你们!”

一旁的侍卫像护项数周全,一步往前,却被吴鸿良踢倒在地,吴鸿良正想一脚踩在侍卫的胸口,冯焕洲一步往前,绊住了吴鸿良的大腿,吴鸿良因为站不平衡,松开了抓住项数领子的手,险些摔倒

冯焕洲看着吴鸿良,冷冷道:“吴侍卫,虽然你是宫外之人,礼数还是要遵守的,皇上和郡主失踪我们也很着急,但是你若趁机撒泼,别怪我不客气!”

吴鸿良一笑,“来啊尽管对我不客气!我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好,你连狗都不如!”说着,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项弘的失踪,冯焕洲倍感焦急,此时又被吴鸿良这般激怒,一步往前,准备拔剑,但却被项数拉赚项数看了冯焕洲一眼,道:“冯侍卫不必自责,我是看着项弘长大的,他能应付得了,雨退他估计就回来了”这话完,看着吴鸿良,冷冷的道:“这位好汉,在哪里就要遵守哪里的规矩,倘若再有此事,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吴鸿良虽然在他父亲跟前守规守距,但是在别处却嚣张的很,但是此时不得不从,哼了一声后,便坐在了屋子里的柴火堆上

冯焕洲看着木屋外的大雨,心中期盼着项弘身旁有祝玉瑾保护着,因为他知道,项弘还离不开祝玉瑾

曹芙蓉哀怨的哭泣声感染了项弘,但是他生­性­倔强不服输,他一把扶起曹芙蓉,抓住她的肩膀道:“谁也不会死!唯一要死的就是这些逼人害人的畜生!”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雨中开始起风了,这股风快速,且来的很不正常,正当项弘惊异之际,就听到了祝玉瑾的声音,“项弘,抓紧芙蓉!”

项弘听到祝玉瑾的声音时,似乎身体就开始有了力气,他下意识的抓紧了曹芙蓉的胳膊,下一刻,他只觉得身体被腾空了一般,眼前的树木不断的往后倒着,头发和身上的雨水被被急速的风吹落,耳旁是呼呼的风声

曹芙蓉惊异的道:“我们…飞起来了吗?还是说我们已经死了?”说着,曹芙蓉扭动身体往四周看了看

“别动”祝玉瑾的声音响起

曹芙蓉听了这话,身体顿时僵赚随后她看了一眼前方,却看到祝玉瑾极其苍白的脸庞,惊道:“踪傅!这…这是你做的吗?”

祝玉瑾账下眼睛,没有回答,她要节省力气身后的虎狼兽再怎么用力快速的追逐,还是被祝 ... [,]

(玉瑾甩开了

项弘的心一直悬着,倒不在是因为虎狼兽的追逐,而是因为他在替夫子的,这么高深的功夫一定要耗费很多体力

的确,祝玉瑾为此打开了禁忌——她下昆山派之时,武宗师傅张悬增把她叫到屋子里,告诉她了一个关于人体的武学经脉;汇聚内力到涌泉­茓­,之后闭气,把全部的轻功之力压到涌泉­茓­,就能打通一个疾行脉,也就是能够使轻功瞬间加快几倍

“但,瑾儿,你要记住”张悬增告诫道:“这个疾行脉只能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打开,不能在雨天打开,不能在疲乏之时打开,否则,将会筋脉逆行,生命垂危”

祝玉瑾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想着,如果她不打开疾行脉的话,三个人可能就都会命丧虎狼兽之口,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看着当朝天子死于非命,如果这样的话,她宁愿伤害自己

她快速步行着,突然一股剧痛从她的脚底传来,接着,她的身体发软,眼看着要倒在地上,如果在这么快速奔行的情况下摔倒,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忍痛做了一个缓冲,把项弘和曹芙蓉放在了地上

“夫子!”项弘没有站稳脚跟,就忙转身来看祝玉瑾,一眼看到她煞白的面孔时,项弘的内心仿佛被万剑刺了一般,他不顾胸口的伤痛,一把抱住了祝玉瑾,无话可说,只有深深的怜爱

夫子为他付出的太多太多

雨逐渐退

“项弘,前方不远处有木屋,咱们过去”祝玉瑾轻声说道,并且挣扎着站起身

项弘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了祝玉瑾,看了看地形,此时他们大概处于森林的边缘处了

曹芙蓉的腿被咬伤了,她走一步,那刺骨的痛就传来,她想让项弘抱着,但是此时项弘怀中的祝玉瑾似乎更加柔弱,所以曹芙蓉咬牙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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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九节 木屋

( 走了不远,一丝烛光透过树林微弱的闪耀着

“真的有木屋!夫子!”项弘激动的喊了一声,但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祝玉瑾,她的眼睛半睁半闭着,似乎是疲倦极了,项弘见此,声音低下来,道:“夫子,安心的睡吧,有项弘保护着你!”说着,大步往木屋走去

曹芙蓉跟在身后的,听到项弘这般对祝玉瑾温言细语,心中泛起了一股股酸楚,下一刻,她鼻头发酸,竟要哭出来再抬眼的时候,项弘已经走出了很远了,她顿时喊道:“喂!你是真的没把我放在心上吗?等等我啊”

项弘转头,看了一眼曹芙蓉,本想训斥她一番,但是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涅,也不忍心对她大吼,“快跟上啊等着你呢!”

待曹芙蓉走到跟前后,项弘走上木阶,一脚踢开了门,随后走进屋里,道:“有人吗?”

屋子虽然不大,但却五脏俱全,内堂是帘子隔着的,外堂摆了一张桌子,靠窗的位置是一个茶座,茶座上面摆了一盏烛台,烛光照耀了整个外堂

茶座上坐着两个男子,正在下棋

身着灰­色­棉衣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笑道:“桓兄,你见过用脚踹开门后再问有人没的人吗?”

刘桓笑着回道:“未曾见过”这话完,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子,道:“斐然兄,你这步棋走错了啊”说着,运起白棋吃掉了他的黑棋

烛光下,灰衣男子露出一丝带着不经意的笑,“桓兄,你看好了”说着,拿起一个棋子吃掉了棋盘上刘桓中心的白棋

刘桓一看,吃了一惊,“哎呦,大意了!斐然兄这招妙啊”这话完,眼中闪烁光芒看着灰衣男子,“果然还是和斐然兄下棋痛快啊”

“哪里哪里,桓兄也是十分­精­妙”

两人这种旁若无人的对棋惹怒了后面站着的曹芙蓉,她也踏进屋内,道:“喂喂!你们两个人!我们在这边站了这么久,你们也不吭一声,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灰衣男子侧头,星眸看着曹芙蓉,“姑娘,屋子里的主人答应客人进来,才算待客,而你们是闯进来的”说着,看了一眼项弘,“我理应把你们赶出去”

曹芙蓉虽然很想反驳,但是被这灰衣男子盯着,话到了喉咙处却怎么也说不出了,只得低下头

刘桓听着,也转头看向门口的两人,当刘桓把目光留在项弘脸庞上时,他心中一惊,这少年的容貌竟然和前朝项和帝有些神似!正吃惊之际,就看到少年上前一步——

项弘道:“大侠,你把我赶出去不要紧,但请你收留他,让他在你这里休息一晚”说着,半跪下身,把祝玉瑾放在木质地板上,但还是把她抱在怀里

曹芙蓉看到项弘这么轻易的就跪下,心中有些气急,小声凑到项弘跟前,道:“项弘!你怎么那么没出息!这么轻易的就跪下了!”

项弘也不理曹芙蓉,满眼请求的看着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目光看向项弘怀中的祝玉瑾,在她的脸庞上身上扫了一眼,随即眉头快速颤了一下,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惊异

刘桓看了灰衣男子一眼,又看了看昏迷中的祝玉瑾,不禁问道:“怎么?斐然兄,这人是你故友?”

灰衣男子摇摇头,但是下了茶座,走到跟前,手有些发颤的小心翼翼的把了把脉祝玉瑾的脉,随后他更是惊异,瞪着项弘道:“她是怎么受伤的?!”

项弘感受到灰衣男子的惊诧,一时间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啊…”说着,他又看了看怀中的祝玉瑾,想去伸手摸摸她的脸庞

岂料下一秒怀中的人就被灰衣男子抱了去,随后灰衣男子抱着祝玉瑾站起了身,朝着内堂慌张的走去

项弘想跟着进去,灰衣男子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项弘,示意他不要跟进去虽然一言未发,但是屋子里的人都能感觉到灰衣男子十分生气

内堂的帘布放下,项弘被隔绝在了外面他站在帘布外,焦急的等待着

刘桓再次打量了一番项弘,问道:“小兄台,可否告诉我你姓甚名谁翱”

项弘和曹芙蓉一同看向刘桓,只见这人眉目清和,脸上有微微的胡须显得非常成熟,不像是坏人,于是项弘准备说出自己的姓名,谁知曹芙蓉却开口道:“喂!他姓甚名谁好像和你无关吧!”说着,曹芙蓉对着项弘使了个眼­色­,告诫他不要轻易的说出自己的姓名

项弘还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内堂,但是只能看到帘布,甚至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刘桓轻轻笑道,“放心,你的朋友没有事,斐然兄正在救他”说完这话,又看了一眼曹芙蓉,道:“姑娘放心,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请不要戒备,如果想要害你们,在你们刚刚进门时已经手脚尽断了”

天­色­­阴­郁,在木屋的柱子间卧着几只炭黑般的蜘蛛,据说这种蜘蛛是异人所养,拉出的网无形无­色­,倘若有人闯入领地,细网顿时变得如铜丝般细锐,能够瞬间杀人于瞬间

刚刚项弘抱着祝玉瑾还有曹芙蓉来敲门,是因为他们周身没有杀气,所以那炭黑蜘蛛的网才没伤害他们

项弘听了这话,拱了拱手,道:“在下姓项名宏,小字辽坤”随后指了指曹芙蓉,道:“她叫曹芙蓉”

曹芙蓉瞪了项弘一眼,嘴中嘟囔着,“把自己的字和名都说出去了,还把我的说出去,真是可恶……”没说完,她便倒抽了一口冷气,腿上的痛让她无法把持

刘桓目光落在曹芙蓉的腿上,以及项弘的胸口,道:“你们受伤了?”

曹芙蓉道:“废话!”说着,指了指自己血­肉­模糊的腿,“这样的腿还不叫受伤吗?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项弘忍不住瞪了曹芙蓉一眼,道:“你当真是一点礼节都不懂吗?我们现在是客人,夫子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儿?”

曹芙蓉被他这话弄得气结,随后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说我?!”

刘桓哈哈一笑,见两个人斗嘴颇有趣味,随后站起身,走到一旁靠着木墙处的立橱处,打开,看了一眼后,喊道:“斐然兄,你的金创药是哪个?”

“黑­色­的瓶子”从内堂里传来一声轻淡的话

刘桓找了找,“哈!找到了!”随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釉质瓶子,递给了项弘

项弘一愣,“这是……”随后看着刘桓,刘桓没有吭声,只是看着项弘,满脸笑意

曹芙蓉道:“你这是什么啊人家好心好意给你金创药啊”说着,她一把接过那金创药,打开瓶子,但是却从瓶子里传来一股散发着恶臭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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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十节 斐然

( “这是什么鬼东西!你是存心想害我们吗?”曹芙蓉大声惊呼,随后就要把瓶子扔掉

项弘及时抓住了她的手,怒道:“你脑袋是不是也被狼咬了?怎么可以如此践踏别人的东西!”

曹芙蓉笑道:“好啊那你闻一下试试就知道了!”说着,没等项弘躲开就把瓶子递到了项弘的鼻子前

一股臭味直冲而来,项弘顿时觉得眩晕,摇摇晃晃几步,险些摔倒,随后他站住身形,看着刘桓,问道,“敢问兄台,这真的是金创药吗?”

刘桓脸上没了笑意,道:“怎么,你怀疑我要害你?”

项弘心中摇摆不定,“怎么会,只是一般的金创药都是香味,而这个金创药……”

“说到底你还是怀疑了”刘桓缓缓说道,随后叹了一口气,“世人最大的敌人就是猜忌,一旦有了猜忌,就成不了大事”

项弘听了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对刘桓说道:“说了我相信你”这话完,他撕开胸口的棉衣,忍着金创药的臭味,要往自己胸膛上的伤口上倒

“啊项弘!你是笨蛋吗?”曹芙蓉忍着腿上的痛,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了项弘的胳膊,道:“这个人就是骗你的!哪有金创药是这种货­色­的?我父王弄来的金创药都是金­色­的!你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项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粗粗的眉头皱了一下,“你放手!”他挣开了曹芙蓉的手,拿着金创药就往他的伤口上倒

黑­色­的粉末落在项弘胸膛的伤口上

“哈哈哈!很好!终于抹上了,最好毒死你!你这个窝囊蛋!傻瓜!”曹芙蓉在一旁大声笑道,这么笨的人就该死

项弘只觉得胸口处的伤口开始发痒,紧接着伤口发热,再然后,伤口居然流出了红黑­色­的血液!

曹芙蓉惊住了,这…果然是害人的!她指着刘桓骂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想杀掉我们的话就一刀来个痛快!何必如此的折磨人?”随后话中冒出了许多京城里民间的脏话

突然‘嗖’的一声,从内堂里窜出了一个暗器,‘啪’的打在了曹芙蓉的哑­茓­上,随后那个暗器顺着曹芙蓉的脖子流下来,却看到这哪里是暗器,明明是一滴水

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化水滴为暗器呢?项弘思索道正想着,他突然觉得胸口一片凉意,再低头看时——伤口居然结痂愈合了!

项弘拍了拍正曹正呜呜呜乱叫的曹芙蓉,让她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处,曹芙蓉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已经结痂了的伤口,看了看项弘,又看了看刘桓,接着抢过那金创药,忍痛洒在了自己血­肉­模糊的腿上

内堂里的光景

祝玉瑾只觉得周围一片雾气,她则身处在这一片雾气的中间;她觉得身体发冷,似乎有一股寒气源源不断的从脚底传来,让她全身的皮肤都要凝结了似的

突然,一双大手拨开了这片环绕着她的雾气,并且有声音传来:“玉瑾,你坚持住”

这声音很陌生,但似乎是听过很多次的,被她抛在了心底的声音这声音仿佛那年在昆山派三月花开之际,站在山腰上,一片风声吹过迎春花的田地,这声音就顺着花开和风声传来一张仿佛刀刻般利落的面庞在她朦朦胧胧的眼中浮现出来,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辛师兄……?”

不!不可能!她的辛师兄早在几年前死在了柳如云的冰针下,掉进了万丈的悬崖,同是也永远的在让她失去了第一次恋爱的机会

“说了多少次,叫我斐然”辛斐然脱掉身上的灰­色­棉衣,露出了一套宽松的衣衫,开始在祝玉瑾身上扎针

他能­精­准无误的把银针扎在人的­茓­位上,而面对这个女子,他的手却在发抖

师傅非除式严明的教诲,说不要在雨天打开疾行脉,但是……辛斐然低头看了看祝玉瑾煞白的脸庞,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不但在雨天打开疾行脉,且用空了自己的力量,导致­阴­气侵蚀涌泉­茓­,使之身体血脉堵塞,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恐怕……

想着,辛斐然手坚定的下针,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扎在了祝玉瑾那堵塞的­茓­位之上

由于疼痛,祝玉瑾不禁猛力咬自己的下­唇­,咬的流出血来,辛斐然见此,心底一片心疼,直接伸出手腕到她的­唇­部,让她咬他的手腕

一排牙蝇巨大的咬合力,几乎要把辛斐然的手腕咬掉了,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表情,他看着这一张诸多变化的面庞,心中一片凉意,这几年里,他错过了什么样美好的事物?又在她心中成了什么样负心的人?

扎完银针疏通了筋脉后,辛斐然在屋内点燃了一种特制的暖香,这种香点燃之后不但会使人体发暖还会使伤势恢复快速;接着开始进行一个重要的步骤,就是运气到祝玉瑾的体内,彻底使她体内的真气流动起来

他把祝玉瑾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坐好,可突然就在这时,她本来就宽松的亵衣忽然松垮,露出了她如莲藕般洁白玉­嫩­的脖颈……

屋子里弥漫着的暖香,她重重的喘息声,一股火焰从辛斐然的身体上燃烧起来,多年前被尘封的感情仿佛浪潮一般涌来,他的手顺着她的脖颈慢慢滑进了她的亵衣里

她柔弱的手突然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不…你不是斐然…斐然已经死了…”

辛斐然一愣,话语到了嗓子处又被他憋了回去,他是怎样大难不死的经历还不能说出口,更何况现在她是昏迷状态想着,辛斐然抽回了手,并且收住杂乱的心神,开始朝着祝玉瑾身体里输送真气

边输送着真气,辛斐然边在心中骂着自己,他居然趁着她昏迷的时候想对她实行男女之事?这不是趁人之危的混蛋吗?虽然几年前他们是你情我愿,但是时过境迁,一切都不同了啊这样想着,辛斐然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而昏迷着的祝玉瑾开始做梦,这个梦境异虫实,因为又是重现着当年辛斐然掉下悬崖那一幕,但是突然,梦中起了许多云雾,接着出现了一片森林,森林里一个少年在和一个野兽争斗野兽占了上风,咬住了少年的胳膊,少年挣扎着,喊着她的名字,她顿时身心紧张,喊出声来:“项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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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等我!(Gao潮)

( “谁是项弘?”辛斐然不由得心生疑惑,而后又有些心凉,他本以为心爱的师妹会在昏迷中叫出他的名字,但是叫出来的却是别人的

外面的项弘突然听到祝玉瑾叫他,心中一紧,不管不顾的闯进了内堂,进门之际边喊道,“夫子!怎么了?!你没事了?”刚一进屋,就被屋内的暖香熏得有些头脑发昏,再接着就看到了一副旖旎的画面——夫子的衣衫不整,这个男子的衣衫也不整,且都是脸上红红一片,“你…对夫子做了什么?”

“你就是项弘?”辛斐然看着项弘问道,语气冰冷­干­涩

项弘点点头,接着问道:“夫子她……”话未完,项弘突然看到辛斐然的右手朝他挥了一下,紧接着有一条银­色­的光线朝他快速飞来,隐隐觉得充满了危险气息,就在此时,项弘突然被身后闯进来的曹芙蓉推倒

曹芙蓉空手接住那银针,不,银针擦过她的指缝,钉在了门框上曹芙蓉看了一眼室内的光景,冷冷道:“先生,您不喜欢别人打扰就说出来,何必要致人死地呢?”

项弘本想推曹芙蓉出去,但是听了她这话,倒起了疑惑,的确,她刚刚是看到辛斐然朝他挥了一下手,正想发问,就听到辛斐然突然说道:“如果想看着你们的同伴死去,就待在这里继续妨碍我吧!”

外堂的刘桓及时拉了曹芙蓉和项弘出来,并且解释道,“我这个斐然兄,脾气不好,态度也冰冷,但却是一个医术医德都很好的人,你们两位不要的”

项弘点了点头,也便不说话了莫名其妙的,他刚刚进去看到那一幕旖旎的画面后,心里就堵堵的曹芙蓉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了

就在这时,木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狼嚎,紧接着又有许多狼嚎了起来,仿佛是一个群体都朝着木屋的方向跑了过来

曹芙蓉的手抓住了项弘,“项弘,怎么办?!那猛兽追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翱我们明明跑了这么远!”

项弘挣开曹芙蓉的手,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窗外

刘桓道:“狼这种动物,最容易记仇,且鼻子很灵通,他们如果记住了一个人的味道,就会跟随很远,直到猎物扑捉到或者它们死去”说完这话,他看了看项弘和曹芙蓉,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都被狼咬了?”

“废话!”曹芙蓉有些焦躁的回道:“刚刚你都看到了艾怎么还问!”

刘桓笑道:“狼这种动物不可能一次记住多个人的味道,再问你们是想确认,你们谁愿意为了同伴去引走狼群?”

这话完,屋内一片寂然,曹芙蓉和项弘都吃惊的看着刘桓,无可置疑的是,他们心中此时此刻都十分的害怕,最起码对于曹芙蓉和项弘这种从小生长在皇宫大围墙下的人,面对恶劣的环境,原始的猛兽,更是惊慌害怕

项弘压制住身体的颤抖,他看了看内堂的帘布,心中想着他的夫子,又看了看曹芙蓉,对着刘桓问道:“如果有个人出去引走狼群的话,就可以获救吗?”

刘桓看着项弘的脸庞,道:“获救?如果你出去的话,保不准就会命丧狼口!”他的语气故意加重,随后又道:“但是引走了狼群的话,你的同伴就会活下来,最起码我可以保证带他们去鹿北避难”

曹芙蓉吃了一惊,眼中顿时闪烁着泪光,拉着项弘道:“项弘!你不能出去!你…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啊”她故意把‘很多事’说的很重

项弘知道曹芙蓉说的很多事是什么事,他惨淡一笑,“很多事?很多事不是都是你父王在处理了吗?要我又有何用?”

曹芙蓉听了这话,又急又恼,气得直跺脚

项弘对着内堂跪下身,扣了一个头,“夫子,项弘去了感谢您这几个月的教诲,项弘终身难忘”话完,站起身,对着刘桓拱了拱手,道:“桓兄,他们就拜托你了!”

看着项弘眼中闪烁着的决然,有股正气浩然浮动在他的周身,刘桓顿时坚定了自己的念头,他也随即站起身,“项弘,倘若你能生还,我刘桓定当与你结义兄弟!”

项弘点了点头,随即朝着门口走去曹芙蓉一把抓住他的手,脖间滚动着一股热流,早已经泪流满面了,这一次,她不再回避自己的内心,尽管父亲曹芙蓉警告过她,尽管父亲说过小皇帝窝囊无用,但是如今看来,他,项弘,是她今生的归属想着,曹芙蓉上前一把抱住项弘,哭道:“你一定要活着,到时候,我就嫁给你!”

项弘一笑,拨开曹芙蓉的手,走出了门,随后头也不回的道:“不好意思,曹姑娘,我有心上人了”话完,跑向了­阴­沉沉的森林里

曹芙蓉看着项弘走的决然,眼泪啪嗒啪嗒的掉,那家伙居然拒绝她的爱意!哼!最好别回来!最好被狼吃掉!最好……

刘桓也看着项弘离去的身影,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随后坐回了茶座前,摆弄着棋盘,眼底却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项弘,面对狼群,你能不能生还,听天由命吧!

天­色­近黄昏了,茂密的森林仿佛一片森罗密布的大网,自天空而下,厚重的盖住了整片森林的生机各种野兽窜动着,狼群穿梭在森林里就像是鱼群穿梭在后里一样快速又自如

眉宏宇跳跃在各个树梢上,对于从小在禹城长大的他,这片森林熟悉的就像是自己的房间一样;三只虎狼兽,如今只剩下一只了,眉宏宇心痛之余更是仇恨之心更盛,这仇恨不仅仅是他姐姐眉妙语被朝廷杀害那么简单了,还带着一种他个人的偏执和癫狂他一定要杀死那个踪傅!连同那个狗皇帝一同杀死!所以,眉宏宇利用虎狼兽的野蛮气息招来了狼群,准备围攻那个木屋任凭那祝玉瑾再厉害,也是寡不敌众的,更何况还是一群蛮荒之地的猛兽!

嚎叫的狼群突然退下来,为首的虎狼兽仰头在空气中嗅了嗅

眉宏宇大声道:“怎么停下了?”

虎狼兽闷吼了一声,接着转而向着北方跑去,眉宏宇站在树枝上在黄昏的光晕下望去,只见远处树与树的缝隙里,一个人在慌不择路的奔跑着,眉宏宇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狗皇帝真是自寻死路!

脚底是枯败的树叶,空气中是萧寒的气息,身后狼群的喘息声越来越近,项弘慌不择路的奔跑着,但他很清楚他要跑向哪里,第一不能向着木屋的方向跑,第二,不能向着禹城的方向跑,唯一的选择就是朝着北方跑,听说鹿北平原是一片开阔的地方,如果能跑到那边,兴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疲惫与饥饿仿佛两个怪兽一样,无尽的消耗着他的体力他知道,狼群已经逼近了喉头里有一种悲怆不发言明,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场景,首先是他的母后,想起了那年分别时,他抱着母后的腿痛哭的场景,想起了看到明姑的头颅时那种彻骨的痛,紧接着他就想起了夫子,那个带给他生的消的男子,并且教会他怎样控制情 ... [,]

(绪,教会他冷静的感受,教会他怎样去发现爱……

往往在生与死的边缘时,人才会发现自己所思所想所要的是什么如果他能生还,他一定要抱着夫子,告诉夫子:我喜欢你,即便你是一个男的……

“啊”项弘的惨叫声响彻森林,有只狼咬住了他的后脚,他的身体倒在了地上,泥土的气味沾满了气息,紧接着是种种腥臭味

虎狼兽怒吼一声,一口咬死了那只咬了项弘的狼,它是狼群的主导,它要第一个品尝猎物狼群把项弘围赚围成了一个圈,使他无法逃离

青­色­的眼睛,野兽的喘息声,腥臭的味道,还有一种力量差距的压迫感……这种恐惧已经超出了项弘的承受范围,他的脑海里突然一声闷响,紧接着一片空白了

木屋里的祝玉瑾也陷入了痛苦之中,真气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冲击着她的各个脉门,仿佛是回归不到正确的轨道从而迷失了方向,更或许是因为命运的另一条线即将失去,而无法安定她大声的尖叫着,尖叫中含着痛苦难过,还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悲怆,她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项弘,不要死!等我!

------题外话------

这是生与死的抉择,这是命运岔道口的选择,他为了同伴而选择了危险,他为了心爱之人选择了赴死……他已经超越了原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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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鹿北之乱(求首订,必看!)

( 第一节

他琥珀­色­的眼睛仿佛镜像,映出了野兽的嘴脸,映出了野兽的獠牙,野兽的血盆大口由远及近,仿佛慢了许多倍,但是呼之欲来的死亡气息扑在了他的脸庞上,但是他毫无表情了,因为他的脑海里已经一片空白了

忽然,有尖叫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这尖叫声带着一种熟悉的颤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对生命的渴望,对未来的消,这是夫子的尖叫声!夫子怎么了?夫子为什么要尖叫呢?

“玉瑾!玉瑾!你坚持住啊”辛斐然大声的在祝玉瑾耳旁喊着,他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本以为能轻松的理顺她的筋脉,打通她的­茓­位,但是不知怎么的真气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闯,直把她弄得身心俱疲,全身瘫软,尖叫一声后,瘫倒在了辛斐然的怀中

辛斐然抱着祝玉瑾,拍着她的脸庞,呼唤着她的名字,但是无济于事,他看到她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了“桓兄!你们快进来!”

刘桓听到辛斐然紧急的声音后,赶紧走了进来,问道:“斐然兄,发生什么事了?”

曹芙蓉也走了进来,一眼看到瘫倒在辛斐然怀中的祝玉瑾后,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下跪在了地上,“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明明是一次好好的打猎,为何要这样多灾多难?为何要这样难为他们?!为什么?”哭喊着,曹芙蓉开始大哭

刘桓心烦至极,一巴掌打在了曹芙蓉脸上,怒道:“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强烈的气势让曹芙蓉一下止住了哭泣,随后刘桓道:“你,快上前去和踪傅说话,说她最关心的人和事!”

曹芙蓉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踪傅的?”

刘桓不耐烦的道:“少废话!这不重要!快去!”

曹芙蓉听了这话,跪着往前,一把握住祝玉瑾的手,道:“踪傅,踪傅,你快醒一醒啊项弘他被曹禄中带走了!项弘陷入危险了!项弘需要你!”

祝玉瑾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辛斐然见此,道:“快,说更多!”

曹芙蓉见这个办法有效,便继续道:“踪傅,你父亲被曹禄中带走了!快点醒来啊你父亲需要你!”

刘桓在一旁审视着曹芙蓉,据他所知,曹禄中应该是这个曹芙蓉的生父,但为什么曹芙蓉能这么轻易的把她的父亲说出口并且听起来毫不把她父亲放在心上呢?

曹芙蓉说了很多,但是祝玉瑾的手指动了一下后,就再也没有反应

辛斐然眼睛开始发红发酸,自‘死而复生’以来,他的的最多的就是怀中的女子了,她仿佛是他梦中让他魂牵梦萦的一朵孤傲梅花他深吸了一口气,“玉瑾,咱们一起去后山看梅花好不好?”

这句话仿佛是掉入了深潭里的石头,小波澜后是惊涛骇浪,种种场景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一滴清泪自她的眼角落下,划过她白净的面庞,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瞳孔开始复原,仿佛是呓语般,“斐然师兄,玉瑾…玉瑾好想你……”

这波澜奔流不息,直直的流到了项弘的心间,虎狼兽扑来的前一秒,他的瞳孔突然复原,身体一紧,猛地跳了起来,随即躲开了虎狼兽的血盆大口,但是站起来那一刻,右脚的被狼咬的地方引起了剧烈的疼痛

项弘摇摇晃晃的站稳,环视了野兽一圈,道:“我项弘好歹也是一介帝王,怎能死在你们这些畜生口中!”他能猜到,这些狼群突然聚集来袭击他们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设了局来害他的,莫非是曹禄中?想着,他随即推翻了是曹禄中的可能,因为曹禄中非常疼爱他的女儿,如果为了杀死他而牺牲了自己的女儿,这根本不值

“不管是谁在哪里!你最好出来见一见我,也好让我项弘死个明白!别畏畏缩缩的不像个人!”项弘对着森林四周喊道

远处树上的眉宏宇笑了笑,随即讽刺的说道:“不愧是皇上啊居然能猜到有人在这里?!哼哼,不过呢,你还不配见我”这话完,他话锋转为­阴­毒,“你要为你做出的事付出代价!我要让你痛苦百倍!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杀了那个和你狼狈为­奸­的狗帝师……”

“嘿!”听到这里,项弘大吼一声,道:“你骂我可以,但是不能骂我的夫子!”

眉宏宇躲在树­干­上,笑道:“怎么?临死前还逞英雄吗?还讲什么尊敬师傅吗?还是说心疼了?你喜欢你的夫子对不对?哈哈哈哈哈……”说完后,一大串讽刺的笑声

项弘不耐烦的说道:“就是喜欢怎么了?反正你就是不能骂我的夫子!”他在诸多野兽的包围下逐渐临危不惧,莫名其妙的心底开始有了力量的支撑

“不知廉耻的家伙!亏你还是个帝王!居然喜欢男子!不要脸!”眉宏宇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话完,对着虎狼兽喊道:“给我咬死他!慢慢的咬,一块­肉­一块­肉­的咬!”

虎狼兽似乎听懂了,和其他狼群一起朝着项弘扑了上前

自鞋眉宏宇就十分的喜欢眉妙语,刚开始是纯粹的姐弟之情,但是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眉妙语也出落的更加漂亮,成了家族里最漂亮的女子后,眉宏宇发现他对姐姐的感情发生了变化,由刚开始纯粹的姐弟之情演变成想把姐姐占有,想得到姐姐的爱,但是他从未敢实现自己的想法,直到有一天,他目睹了出浴后的姐姐,便下定决定要得到姐姐的爱,但是刚刚决定后,眉妙语就被选中了做妃嫔,直接去了皇宫,留下了眉宏宇一地的错误的芳心

眉宏宇虽然知道喜欢姐姐是错误的,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忍不住想去得到姐姐的爱,或许在他的眼中,姐姐早已经不再是姐姐了所以,眉宏宇满心欢喜的盼到姐姐回到禹城,却看到了姐姐的尸体,自那一刻开始,他便下定决定要杀死害姐姐的人,但是何奈对方太强大

力量的悬殊更加刺激了眉宏宇的报复之心,所以他才动用了虎狼兽这个禁忌……如今看着项弘就要被野兽撕扯致死,他的心里终于舒服了一些

木屋这边,祝玉瑾虽然还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她在不断的做噩梦,并且不断的抗争着,她梦到了项弘被野兽撕扯着,她拼命的想上前帮项弘,但是她的手仿佛透明的一般划过野兽的身体,把她急的要发怒了,就在此刻,她突然看到远处的树枝上站着一个人,于是她想过,谁知道一下就走到了男子的跟前,她细细的审视着这个男子,发现他的面容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项弘一拳一拳的打掉扑来的狼口,身体也巧妙的躲着,但是毕竟寡不敌众,身体上留下了许多伤口,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了,多处的疼痛还有身体的疲惫让他到了支撑的边缘,但是,他在内心警告自己:项弘,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放弃了,那么一辈子都没有消了

虎狼兽紧紧的咬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要断了!

‘嗖’——

‘嗖’ ... [,]

(——

‘嗖’——

三声弓箭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三根带着火苗的箭­射­到了狼群里,狼群低声哀嚎之后,纷纷散开,其中倒霉的狼身上着了火,疯狂的哀嚎着跑向了森林的深处;虎狼兽最怕火,连忙松开了项弘的胳膊,远远的避开了项弘的胳膊也得幸薄了

眉宏宇一惊,这森林里怎么会凭空出现火箭呢?一定是援军到了!但是不可能啊这个地方处于鹿北森林的边缘,紧靠着鹿北的领地,项数还有朝廷那些走狗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啊想着,眉宏宇转身看去,一看,顿时一惊,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威武大汉,身后带着几个兵将,朝着这个方向跑来

眉宏宇虽然认不出这个银­色­铠甲的大汉是谁,但是从他周身散发的威武气息可以判断出一定是一个将军,项王朝唯一一个大将军,那就是——谢邈!传言大将军谢邈在沙场上可以一人挡百!他手中的刀斧剑犹如神器!想到这里,眉宏宇在树上缩着身子,屏住了气息

狼群中的虎狼兽突然身体一抖,因为它感受不到了主人的气息,反倒有一种压迫­性­的气息传来

“皇上!”谢邈冲在前方,朝着项弘大步跨了过来

项弘惊住了,“谢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狼群彻底乱了节奏,也有野­性­迸发了,纷纷朝着谢邈袭击了过去,谢邈根本不在意,两刀挥去,四个狼纷纷倒地,再加上身后那些将士,袭来的狼群死了接近一半了,剩下的纷纷夹尾逃走

“皇上,你忘记了?我们约定好了在禹城见面的啊”谢邈走到项弘跟前,说道,但是话音未落,谢邈就吃了一惊,“皇上!你……”谢邈的话噎在了喉咙间

只见项弘全身衣服破烂,脸庞上全是疲惫,胳膊上血流不止,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这不但让谢邈对项弘的坚强刮目相看,更对项弘增加了信心

“皇上,前方有个木屋,刘桓王就在那里!他那里有许多治疗伤势的妙药,我们快过去!”说着,就上前,一把抱起了项弘

项弘已经听不清谢邈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谢邈来了,他就安全了;谢邈来了,他可以暂且不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了但是如果他听清了谢邈的话后,一定会十分的吃惊,一定想不到那个三次两番试探他的桓兄就是谢邈一直提起的刘桓王第二节

谢邈看了一眼怀中的已经睡去的年轻帝王,心底里一片自责侧头之际,他突然看到了一盘暗处的虎狼兽“又一只这样的怪物!”他怒声说道

常人看到这么凶猛怪异的猛兽肯定会畏惧三分,但是谢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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