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洲,你不疼吗?”木心儿小心翼翼的替冯焕洲的背部擦着药,说道
冯焕洲此一刻哪有心情感受疼痛,他正值少年期间,被一双温柔的女子的手抚摸着,脑袋里全是胡思乱想,哪有心情考虑别的?
几个时辰前,木心儿把冯焕洲叫到了浣溪阁,并且准备了晚膳,刚开始冯焕洲还以为宴请了别人,正准备离去,就被木心儿拉住了手,他告诉冯焕洲,她在后宫伺候的好,于是太监总管李三阳便给她分配了浣溪阁赚也说明了请冯焕洲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感谢那天冯焕洲在项弘非礼她之时救了她
因为整个宴席都是他们两个人,冯焕洲也是第一次和女子相处,偏偏木心儿打扮的俏丽可人,虽然没有妃嫔的芳华绝代,但是却又一种格外的清新的美,仿佛开在山头的花朵,虽然不名贵,但却好看的紧
冯焕洲不知道是抽筋了还是怎么样,忍不住夸了木心儿一句,说你真好看,木心儿脸色通红,顿时低下头一时间,气氛更加奇怪;本来冯焕洲开口说话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但是适得其反
整个晚膳期间,冯焕洲都觉得坐立难安的,最后经过木心儿的盘问,才说出了自己背部受伤的事情,木心儿大惊,顿时要扯掉冯焕洲的衣服,替他擦药
且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在这宫里哪能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呢?冯焕洲百般不从,木心儿便百般纠缠,最后只能妥协,他趴在茶座上,木心儿掀开了他的衣服
背上的红印让木心儿吃了一惊,随后她拿来药小心翼翼的给冯焕洲抹上了,并道:“皇上昏了头脑!居然把你打进刑部!真是混账!”
冯焕洲皱了皱眉,道:“不要那么说皇上,他那样做是有道理的”
“哼,有什么道理,为了救那两个大臣,而把你打伤,这叫做有道理?”木心儿不屑的说道
冯焕洲一愣,有些疑惑的问道:“嗯?你怎么知道刑部关押了两个大臣?”她一个深宫女子,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
木心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艾是李公公无意说起来的焕洲你知道,我一个做丫鬟的,被皇上赶出了养心殿,日子不好过,除了讨好李公公,没有别的办法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和别的宫女不一样!我和你们是一条心的!”
冯焕洲知道她口中的“你们”说的是他和项弘,于是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这话听得木心儿心中一抖,手随即也一抖,随后她放下冯焕洲的衣服,“好了,这药算是上乘,不出意外的话,两天就能痊愈”
“哦,谢谢你了”冯焕洲说道
“嗯,不用谢,我谢你才对”
话完,两人对视了一眼,仿佛是冰与火相碰,没有互相毁灭,而是产生了不可思议的效应一种感情在两个人的心底里涌动着
气氛特别奇怪,也特别尴尬木心儿偷偷看去,见到冯焕洲的喉头不断动着,这证明他很紧张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手心不断的出汗
“嗯,谢谢你的晚膳,没事的话,我回去了,怕皇上再有事”冯焕洲费了好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打破尴尬的局面
“哦哦,那我送你”
“不…用了”
两人你推我让的走到了浣溪阁的院子里,突然间,他们的手相碰了,顿时,两个人像是触电一点缩回手,木心儿脸通红通红,急忙跑回了房中,紧紧的关上了门,心扑通扑通狂跳着
该死的!她从禹城出来时就发誓,不再有任何感情,但是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对一个侍郎感兴趣呢?!她看着自己的指尖,感受着刚刚和冯焕洲相碰时的紧张心情,顿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袭来……
“摄政王 ... [,]
(,祝玉瑾已经被押到刑部了”摄政王府曹禄中的书房里,刑部尚书张宽汇报道
曹禄中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你说的祝玉瑾是女子的事当真吗?”虽然祝玉瑾来自祝府,但是他的表现曹禄中还是颇为放心的,但是如今传出她是女子,那么这事情就多有疑点了于是曹禄中本着“宁愿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先把祝玉瑾抓到了刑部
张宽点了点头,拱手道:“摄政王,在下和吴上卿吴广忠素有交情,据吴上卿说,祝府里自来只有祝玉梁一个独子,其他的都没有准确的记录臣觉得疑点多,所以今日就让刑部侍郎赵施在城门口以搜身为由摸了祝玉瑾的身体,他此刻就在门外候着……”
曹禄中道:“让他进来”
喊了一声,赵施便走了进来,曹禄中让他把今天的事说一说
赵施拱手道:“回摄政王,男子的身体与女子的身体有极大差别,微臣对这个颇有研究今日摸了祝玉瑾的身体,发现他除了胸部与男子一样,其他部位都十分的温软,与女子的极为相像,再加上祝玉瑾眉目清秀,且没有胡须,微臣断定,她一定是女扮男装!胸部缠了抹胸!”
曹禄中听了此话,站起身,道:“既然你说的这么头头是道!那咱们就去刑部走一趟!”
张宽与赵施听命,跟在曹禄中身后,朝着刑部走去
他们却不知道,这一番谈话,被来给曹禄中请安的曹芙蓉全都听到了曹芙蓉躲在窗口,待他们说完之际,就跳上了房顶如今这个算是祝玉瑾的大难了,倘若被当众脱衣,那么不但会被拆穿是女子身份而被判欺君之罪,更会丢失了姑娘家的贞洁名声啊一瞬间,曹芙蓉想了很多,到底该不该去救祝玉瑾呢?按照人之抽,她应该去救,但是之前在梁城,祝玉瑾那般的折磨她,不但让她变成了丑八怪,还把她折磨的痛不欲生,既然祝玉瑾有着这样厉害的本事,还需要别人救吗?
这样想着,曹芙蓉就跳下房顶,漫步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黄昏落日,晚霞格外的红
晚风吹过帘布,这个宫殿像它的名字一样冷
冷宫
“娘娘,踪傅已经回来了,但是事情似乎发展的脱离了控制”明萱恭敬的说道
芳妃娘娘身穿素袄,但依旧遮盖不住秀美的容貌她脸上露出一抹的,“脱离控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既然踪傅回来了,我就相信她有能力渡过难关”
明萱点了点头,随后发出一声疑问,“要不要把踪傅被关押的消息告诉皇上?”
芳妃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深沉的光,“应该告诉他,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如果反应剧烈的话,你要守住踪傅是女儿身的消息”
“那如果皇上反应平淡呢?”
“那就只有告诉他踪傅是女儿身了”
明萱听了这话,欠了欠身,在夜幕降临这一刻,回到了储秀宫
第七节
项弘能够轻松的救出卒等人,一方面是自己机智,另一方面是明萱在一旁支持和鼓励,虽然明萱并没有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是明萱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项弘:夫子是怎么教你的?
当项弘听到“夫子”两个字时,顿时想起了祝玉瑾那平和的面庞,他有时候就很怀疑,为什么夫子能够总是这样处事不惊呢?对!处事不惊!想到了处事不惊,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当他把这个办法说给明萱听时,明萱吓了一大跳,的万一成不了反而被曹禄中反咬一口怎么办,但是项弘做出了决定,就不会改变了,也正是他坚定的信心,让他救出了卒等人项弘原本想着对项闵和卒亲切一些,但是转念一想,此等非潮期,对他们越好越亲切,反而是害了他们
且说卒,他与闵亲王从刑部出来后,互相嘱托了几句,便坐着马车朝着梁城走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觉得终于可以回府了,但是在半道突然被杀出来的官兵截赚一下被带到了西梁城的吴府,也就是吴上卿吴广忠的府邸吴秀林自那一晚回府后,就大小便失禁,请了宫中的太医看后,才勉强止住了他的大小便失禁,但是太医对吴广忠说,恐怕他都无法做上爷爷了
吴广忠听了这话后,心都凉了,顿时问起儿子缘由,吴秀林直言不讳的说出了是祝家的两个人把他害成这样的,并且编造了一个理由:他不过是把酒杯洒在了他们身上,就被他们狠狠的揍了一顿
吴秀林乃是吴广忠的心头宝,见儿子被收拾成这般惨状,又加上本来就看不惯卒,本想进皇宫参卒一本,却不料得到消息卒被刑部放了,于是,吴秀林就在半路截卒,一定要给他家儿子讨个说法不行
而祝老丞相,已经被折腾的快要筋痞尽了
当明萱把祝玉瑾回皇城并且被刑部抓去的消息告诉项弘后,正在后阁中看书的项弘愣了一下,随后反应淡淡的“哦”了一声,继续看书
明萱心中很没有底,但是项弘的确是反应平淡,于是,明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说出实情,岂料这个时候,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却是项弘把茶座掀倒了,随后大喊一声:“冯焕洲!”
在外面守着的冯焕洲听后,随即小跑了进来
“皇上,臣在”
项弘眉毛紧蹙,“刑部现在是谁掌事?”
“回皇上的话,是刑部尚书张宽”
“现在你去杀了他”
“什么?”冯焕洲和明萱听了这话,皆是一惊
项弘怒道:“话非要朕说两遍吗?去杀了他!你难道没有这个本事吗?”
冯焕洲道:“有是有,但是皇上,您为何……”
“没有为何!朕就是想杀了他!”
“皇上!请皇上三思!”明萱见劝不赚天知道项弘怎么会反应这么剧烈,于是赶紧跪在了地上,劝道:“皇上,刑部尚书乃是摄政王亲自安置,倘若您让冯侍郎去杀了张宽,那岂不是明摆着和曹禄中做对吗?那冯侍郎岂不是也会死于非命?难道您愿意看着冯侍郎去送死吗?”
项弘看了看冯焕洲,冯焕洲顿时低头说道:“臣愿意为皇上赴汤蹈火”
明萱瞪了冯焕洲一眼,又说道:“皇上,您忘记了踪傅教给了您什么吗?”
听到这话,项弘才努力克制住怒火,随后坐下来,静了一会儿,道:“萱妃,你知道刑部为什么会抓夫子吗?”
明萱抿了抿嘴,保持着跪礼,她在想要不要说出来;算了,还是告诉皇上吧,反正他早晚会知道的想到这里,明萱道:“皇上,刑部怀疑踪傅是女子,把他抓取刑部准备验身,最后判个欺君之罪”
……
项弘和冯焕洲均是愣住
项弘咽了一口吐沫,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底气略略不足的道:“什么?!怀疑夫子是女子?这…太荒谬了!”嘴上是这么说着,但 ... [,]
(项弘的信条莫名加速,他有些紧张,额头上都渗出了些许汗一时间,以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包括多次梦到祝玉瑾并与之缠绵的梦
心里,有种不知道是何种味道的无措感
“这何止是荒谬!简直是无中生有!莫须有的罪名!”冯焕洲怒道,并且情绪激动的站起身,对着项弘道:“皇上,这一定是曹禄中或者朝中的奸佞怀疑了踪傅的真正身份,因为找不到踪傅的把柄,所以才用这个拙略的办法来把踪傅押到刑部,准备严刑逼供也说不定!”
听到冯焕洲这一番话,项弘眼中光芒亮起,他也站起身,“对!一定是这样!”随后又道:“焕洲,你跟现在就去刑部一趟!”
“是!”
在走出后阁之际,项弘回头,给了明萱一个拥抱,并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谢谢你,萱儿”
明萱猝不及防,猛然间心跳加速,回过神来,项弘已经走远她摸摸额头被项弘亲吻的地方,心中仿佛吹起了春风一般
“哈哈哈哈……我在这刑部牢狱呆了十年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狱卒官李饶这般笑道,“这短短几天里,朝中文官武官接连被关押到这牢狱里,可真是像盛典一样啊”说着,李饶走到祝玉瑾身旁,审视着她俊秀的面庞,仿佛是自言自语的道:“如今又来了一个这样俊的人!难怪你被人怀疑是女的,长得太好看了!”
祝玉瑾此时双手被绑在一个柱子上,绑的不是很紧,也只绑了手,倘若她想逃脱是轻而易举的,但是她一旦逃脱了,那岂不是就默认自己是女子的事了?如今大事未成,她怎么会做出这样鲁莽的事?
但是如今该如何脱身?被验身是免不了的事了她的心里期盼着一个人的到来,因为在这宫里,只有他一个人能不管不顾一切的前来救他,那就是柳如云;但是殊不知,柳如云此时被困在了太医院里
正想着该如何应对,突然有急促的脚步走了进来,听到有狱卒问安的声音,祝玉瑾心中咯噔一下,是曹禄中来了……即便是男子,在众人面前祼露身体也是不能忍受,更何况她是女子?
但是来的人却不是曹禄中,更让她眼前一亮,随后心底又有些发凉只见来人身穿孔雀蓝百褶裙,上穿绣花棉衣,梳着盘云髻,整个人散发着光芒一般,却是曹芙蓉
祝玉瑾看着曹芙蓉,不说一句话她不想猜测曹芙蓉来到这里地方是为了什么,因为占大部分的可能是不怀好意
“你们快解开他!”曹芙蓉气势十足的对李饶说道
李饶此时还跪在地上,因为曹芙蓉没有让他起来李饶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郡主……奴才也是奉命办事……”
“别和我说这么多废话!你在不解开的话!小心本郡主要了你的脑袋!”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奴才这就解开…”
刚解开了祝玉瑾身上的绳索,曹芙蓉就扑到了祝玉瑾身上,带着哭腔道:“玉瑾,玉瑾,你没事吧?”
曹芙蓉这突然间的举动让牢狱里的人都吃惊的下巴快要掉了一样,李饶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能让一向蛮横的郡主这样青睐的人,一定是个不简单的男子
倒是祝玉瑾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曹芙蓉,意思是:你这是做什么?
曹芙蓉比祝玉瑾要矮一些,在她的怀里仰头看着祝玉瑾,对她账折,意思是:你不要说话,按我说的做
又有脚步声响起,却是曹禄中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张宽和赵施曹禄中看到曹芙蓉和祝玉瑾两人相拥着,顿时眉头皱着道:“大胆!”
听到这话,祝玉瑾一把推开了曹芙蓉,跪下道:“摄政王,微臣什么都没做,和郡主也只是朋友关系,郡主是的我才来抱住我的!”
曹禄中看着祝玉瑾紧张的神情,心中有了一点底,随后看着曹芙蓉,责备道:“芙蓉,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做事怎么没有分寸?还有,你什么时候和踪傅关系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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