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差得远,那就再来。”徐志远非但毫不气馁,反而哈哈大笑,心中豪气顿生。
手中剑再起,徐志远身形翩翩,如同游龙惊凤一般,一串串嗤嗤嗤嗤的细响声之中,积雪飞溅,左右手臂不断挥舞,继续在雪地里刻画下一道道莫名所以的印痕。
“略有进步,不过,还算的不上是思路。”幻祖评价起来,极为严苛,丝毫不留情面。
徐志远微微一笑:“那就继续。”
他心中平静至极,没有丝毫焦躁之色,继续刻画,一边揣摩,一边挥动手中剑,不再像是之前那样运剑,而是一刀一剑都极为缓慢,锋利的刃尖落在那积雪之上,仿若是落在了钢铁之上一般,劲力十足。
嗤嗤嗤嗤!
一连串轻响之声,在雪原上响起。
幻祖:“有进步,不过还差。”
徐志远:“那就继续……”
……
“还差儿……”
“那就继续!”
……
“还差儿。”
“继续。”
……
“这回还差一了。”
“继续。”
……
“恩,有儿意思了,不过还不完美nAd1(”
“继续!”
……
同样的评价和回答,在这个风和日丽的雪原上,不断地重复着。
做出评价的幻祖仿佛化身成为了一个吹毛求疵的考官,而徐志远却也始终表现的不骄不躁,即便是一次次被否定,也始终是面带微笑,运剑极为沉着冷静,仿佛是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那个只有一横、一捺、一竖、一撇、一勾、一折、一弯、一弧、一等简单的笔画组成的神奇世界之中。
时间飞速而又缓慢地流逝。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志远逐渐入神,进入了空明状态。
他忘记了耳边的风声、忘记了周围的白雪、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忘记了脑海之中的梦祖和幻祖、忘记了自己手中的剑,忘记了眼前皑皑白雪,甚至忘记了自己……整个脑海之中,唯有那单调笔画思路,眼前的天地也只是一张空白任由自己图画的巨大白纸!
他忘情地书写,忘情地刻画,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喂,幻祖,见好就收啊,要求别这么高,我怎么感觉这逆子现在刻画出来的思路,虽然未曾达到完美级别,但也绝对算得上是熟练了,可以达到阵法构筑的要求了。”梦祖对幻祖如此苛责徐志远,有些不满了。
“头发长,见识短,你这个丧父知道什么。”幻祖极为不屑地道:“别看思路只是一些简单的横竖条纹,其中却也蕴含着大道至简的奥义,人人都知道阵法之道,神通万千,有穷天地之造化、究岁月之洪荒的威力,但是须知,若论到根基,却正是这些最简单的思路,宛如砖瓦之于大厦,元素之余力量,是最为根基的东西,只有根基完美,才可以达到神通完美,我今日对徐志远要求严苛,日后他阵法之道大成,自会铭感于心。”
“你……”梦祖被无辜教训了一番,心中及时燥怒,但偏偏幻祖所说,正是大道至理,不仅仅对于阵法之道,对于侠道、丹道和炼器之道,也都是如此,所以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理由nAd2(
幻祖将梦祖说的哑口无言,心中更是得意洋洋,道:“说起来,在丹药一途,你也不可对他太过迁就,一定要严厉督促,要知道严师出高徒啊,啊哈哈哈哈!”
梦祖终于忍不住爆吼道:“呸,天生贱种,我教徒弟,自然有自己的方式,轮不到你来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到时候徐志远在刀法和丹药上的造诣高,还是在你剑法和炼器阵法一途的本领强。”
“哟呵,你这渣渣是赤祼祼的挑衅啊,好,咱们就走着。”幻祖对自己的方式信心十足。
梦祖还要说什么,突然注意到徐志远的状态,登时一惊。
而幻祖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徐志远的异状,闭口不言。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徐志远右手锈剑闪烁如赤芒,在平滑雪地上,一口气刻画出这句前世地球上的千古名句,而且完全是以前世地球上的汉字笔画来写,写的是楷体,一笔一划,方正圆润,看在梦祖和幻祖的眼中,自有一股难以言喻法度气象。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徐志远的右手之中,却是运转幻气石剑,闪电如飞,在雪野之上,一笔一划地刻画出了前世地球古代大诗人李商隐的名句,也是以地球汉字书写,写的却是狂草,字迹飘逸如龙,娟携如风,直欲脱透雪原,而起一般。
两世灵魂的叠加,令徐志远完全可以做到一心二用,左右的剑,同时刻下了两句前世地球流传千古的名句nAd3(
这绝非是徐志远刻意写出来,而是极为偶然的事情。
连续在这片广袤在雪原之上,以双剑刻画那些最简单的思路构造,这是极为枯燥乏味的事情,连续一整天的时间,一刻不停歇地分心二用双剑齐出,徐志远划过的地方,已经足足有方圆两三公里,他完全沉浸在了这个重复重复又重复的过程之中,随着对于思路理解的加深,他心中越来越宁静。
彻底达到入神忘己状态之后,在某一瞬间的福至心灵,徐志远不知不觉之间就以地球汉字形式,写出了这四句古诗。
要知道琉璃大陆文字,虽然也极为发达系统,但是和地球上的汉字,却是截然不同。
这四句古诗写出来,对于徐志远来说,也许只是一瞬间的灵感迸发,还未意识到什么,但是对于梦祖和幻祖来说,却是如雷轰顶一般,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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