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5-4-6 20:45:00 本章字数:2238)
从“福满楼”出来,梦原已是酩酊大醉。这次不是小娜将他搀扶回来,而是李佳。回到宿舍,便要独自忍受这醉酒后的难耐,头晕目眩,吐了又吐,干脆以厕所为家,以地为床,至少这样来得方便。虽不是第一次饮酒,但每次过量后都悔恨不已,发誓再也不喝了,打死都不喝了。然而一次又一次地破例,在酒桌上那么多的意思要表达,那么多的心意要接受,那么多的“一切尽在酒中”,酒风与作风联系起来,酒量与肚量联系起来,酒友与知己联系起来,但更多得是要与上司和部下联系起来,不喝能行吗?不但要喝,还要落死地喝。酒后虽然有人要去打针吃药,有人要寻死觅活,有人要哭爹喊娘,有人要寻衅打架,有人要跟玻璃门较劲。然,只要再回到酒桌,就又成了宁要江山不要美人的“真英雄、真豪杰”了。男人活着真累,总要为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面子”去“战斗”,真是应了一句俗话“死要面子活受罪”。
从酒劲中挣扎出来,那是第二天的下午。梦原躺在床上,满脑子想得都是小娜。这次他不是想与小娜的柔情蜜意,而是要想那些令人头疼的更加现实的问题了,小娜之所以不能放开心境,快快乐乐,是因为她不想失去那重病在身又无法治愈的父亲,是因为她一时也摆脱不了那个不受法律保护的婚姻承诺,是因为她还深爱着自己的学业。既然爱小娜,就要鼓舞勇气去面对这些问题,并肩去承担,还要积极想办法帮助她解决这些苦恼。梦原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从第二个问题下手,但是这么多钱怎么还,跟朋友和家人借不容易,贷款吧又偿还不起,况且即使凑够了,也不一定行啊。
“是梦原吗?”电话的那头传来小娜关切的声音“你怎样了,我打了一上午电话你都没接,没事了吧!”
“我没事了。”梦原清了清嗓子,说:“小娜,你能不能把你的书店让东乐照看两天?”
“怎么了,要出去吗?”
“我想那白马了,想去看看。”
“白马?你真得相信有那事,许露不是说过了,‘福满楼’连根马毛都没有吗。”
“可是,我总是想起它,刚才迷迷糊糊中我好象还看见它了。”
“是吗,我也的确很想白马,可能是我们想一块去了吧,你有什么打算?”
“去一趟蒙古草原,到那个梦中去过的地方,我看过地图了,我想应该在居庸关西北方向,大概在商都至阿木古朗牧场一线,我们去看看,找不到就当一次旅游吧。”
几经辗转,两人终于来到商都,到处打听义马坡,结果没人知道。也难怪,那么小的地方,也只是梦中小娜起得名,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两人很灰心。
快到阿木古朗牧场了,两人口渴,见路边有个老头自摆了个卖水摊。于是上前买了两瓶,细看这老头年岁也在八九十岁了,痩骨嶙峋,眼窝深陷,胡子花白,枯树皮似的脸庞又棕又黑,眼神却异常矍铄。小娜于是问道:“老爷爷,你知道义马坡这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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