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敢欺负自己的人,都要变成枯骨,被自己踩在脚下。
许风站在山头放声大喊:“总有一天,老子要踩在你们头上!”
“我要让你们成为累累白骨!”
年轻人的呕吼,响彻天地。
虁山之中,那这个大修士听在耳中,一位位面色难看。
那个年轻人已经知道了,他师父是如何死的。
大修士的算计,阴谋阳谋一起来。
这年轻人记性好着呢。
“呵,老头子怎么,我记得曾经就说过,不要算计引阳道人,你们的阳谋,实在不咋地。算计死了他,可又来一个许风,这小子哪个大修士能去动?是不怕死吗?是不怕死就可以的吗?”
袁真末心中响起同为大修士的话语,一阵苦笑,“你们自食恶果,老子一向是秉持着两个人都要杀的念头,谁让那老家伙横在那里那么多年,究竟熬死了多少大修士?那些人谁还记得?”
……
许风默默的离开虁山,放出风去,那些妖族修士不必去针对别人,许风已经离开。
第六剑技已圆满,也应该回去了。
他很想知道现在的月洲,究竟是怎样的月洲,已经热火朝天,满天下大修士急得跳脚?
还是重重杀机等待着自己?
哪种结果都好,他欣然接受。
御风飞行,速度极快,一路上碰到不少妖族修士围杀。
他出剑不停,一路杀到北方,期间数不清杀了多少妖族修士,只觉得剑气增长不少,自身剑法更加夯实。
一次围杀结束,许风坐在一处渡口。
静静的看着人头攒动,慢慢养伤。
身边有个小男孩凑过来,摸了摸他带鞘长剑,小脑袋肉乎乎,嘿嘿一笑,摸了摸许风玉佩,“我家也有哦,不要你的,别害怕。”
许风收回目光,旁边这个就是客栈老板的儿子,古灵精怪,不怕生人。
“小子,离我太近可不好,我这人杀气很重,浑身都是恶鬼,小心点别伤到你。”许风蹲下身揉了揉小男孩脑袋,脑海中却是另一副画面。
那幅画面是个小姑娘,神情悲伤,一直坐在寺庙门口,期待着他回去看她。
小男孩忽然转头,被别的动静吸引了,许风柔和视线重新变得坚定,视线尽头,是一个年轻男人,抢了一个老妇人的食盒,然后拳脚相向,说那妇人碍眼。
“这个魏公子坏死了,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爹爹说,他以后准是没有好下场。”小男孩气的直跺脚,又无可奈何,因为自己家客栈,就在这座城中,还得看他魏家人脸色。
没谁愿意招惹这位公子哥,前些年就有个前车之鉴,一家客栈老板女儿被他强行带走,后来只因为那女子誓死不从,一头撞死,结果那家客栈所有人被驱逐,客栈都被连根拔起,如今城中就有那块地址,再无新建任何店铺。
“狗吃的东西,就给你家公主送这个啊?”
年轻公子魏续,一身长衫,背后带一块青白相间的圆环玉石,衣领袖口皆有金玉点缀,皮肤白皙,一身的富贵气,哪怕不说话,就往那一坐,都显得气势凌人。
老妇人不急不缓,没有因为这事儿生气,慢慢捡起那些食物,收起食盒,轻轻抬头直视年轻人双眸,和蔼一笑,“王亲贵胄,将相公卿,只要不是那修道有成的仙人,谁人能断五谷杂粮?”
换作一般人,早就被公子哥这身气势吓得腿软跪地磕头了,看老妇人神态,就好像这些都是小场面,不惊不慌。
一旁客人熟悉此人的,也就不惊讶了,四年前这位老妇人从月洲那边来,进了本城一座府邸,本是高门大户,整日神秘兮兮,自她来之后,每日所做之事,就是一些采购食物,和一些年轻女子所用之物。
都传是月洲王朝中的公主落难,逃来幽州,这个说法一传一十传百,就连老妇人身份都有鼻子有眼,是那云腾王朝专门负责调料丫鬟仆人的嬷嬷,见过帝王公卿,高官权贵,所以处事不惊,什么都不怕。
也只是有这么个说法流传在外,具体源头还真找不到出自谁人之口。
许风走下楼,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那嬷嬷,耳朵听着那座没人的高门大户,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但是眼前人,确确实实是无修行根骨之人。
魏续一脚踹过去,老妇人直接坐在地上,脸上接着挨了一巴掌,嘴角渗血,在他这里可不存在什么王侯将相,在这天不管的地,他就是皇帝,他就是权贵,出门都不必带什么走狗爪牙,谁人能动他一根汗毛?
“你是白跃龙门的子嗣?”
忽然有一个突兀又维和的声音问道。
魏续愣了一下,收回要接着落在那妇人脸上的脚,盯着桌旁的许风看了好一会儿,看对方神态气度不同于凡夫俗子,谨慎起见,和气问道:“阁下?”
“白跃龙门与我有仇,曾有一次险些置我于死地。”
那公子哥哈哈一笑,“那你找白跃龙门的修士去,别来找我,我也不知道哪个管不住裤裆的,就我了我,我他娘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呢,可别来找我寻仇。”
许风轻轻摇头,“我这人向来打不过老的就打小的,打不了正面就偷袭,从不讲究什么你的他的,我不管你爹是谁,是不是白跃龙门的修士?是就对了嘛,给我一条胳膊一条腿,不然今天这事儿过不了。”
作为白跃龙门辖下重城,平日里有人敢跟自己这么说话,那是要被挖出舌头再喂狗的。
只等他犹豫一刹那,瞬间两道剑光出现,魏续直接倒地不起,撕心裂肺吼叫一会儿,就躺在血泊中疼死过去。
“你你你!”
“哎,大家作证啊,是他杀人!我们拦阻不及时!和我们没关系啊!”
店掌柜的赶紧跑过来跪在地上,满头大汗摸了摸魏续鼻息,转头对众说道。
“什么我们?是你们彩霞客栈的事儿,我们只是顾客,别扯上我们,你个老王八再这么说话,我告诉你生意可就黄了,谁还来你这吃吃喝喝?”
一瞬间那掌柜就被唾沫淹没了。
许风看着楼上栏杆那瞪大眼睛的小男孩,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很大胆的朝着许风竖起大拇指,对心思单纯的少年来说,这只是一桩大快人心的爽快事,而对他爹来说,这恐怕就是灭顶之灾了。
“我叫许风,你背不上责任,哭个屁。”许风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掌柜。
守城修士顷刻间杀到,看着客栈中的男子,他没敢有所动作,盯着地上已经是尸体的顽固子弟魏续,这可如何是好?
对他来说,同样是难关。
“门外的,是去通风报信,还是打算和我一较高下?赶紧的一会儿我都上菜了,可没心思留你喝两盅。”
中年守城修士走进来,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许风对面,“我就要喝两盅了,有能耐杀了我吧。”
许风哈哈大笑,给他倒一杯酒,轻轻磕碰,自顾自喝下一杯,瞥了一眼起身道谢老妇人,“赶紧走吧,我估计没你什么事,既然能活着来到这里,想必自有求生之道,我就不操心你家事儿了。”
许风看了一眼掌柜,有些无奈,“不是和你说了嘛,我叫许风,你不认得我没关系,他认识我,你问问他。”
“你杀了那么多妖,如今还不走,你究竟要干嘛?”
许风避而不答,而是反问道:“知道黄河宗底蕴之一郑源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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