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鸟儿的事,他闭口不提,好像那实在不值得再说一次。
弟弟和张小晨都有点感冒,上课的时候两个人比赛着打喷嚏。
最有意思的是,张小晨打其中一个最猛烈的喷嚏时,用劲太足,把他嘴巴里面一颗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臼齿喷出来了。臼齿先弹射到前面一个同学的背上,又掉落在桌面,最后才骨碌碌地滚落在地。张小晨不敢离开座位去拣,就拼命地用脚尖去够,一点点地拨回来,用鞋底盖着。结果下课之后移开脚看时,牙齿已经被他自己踩碎成了两半。张小晨沮丧得要死,断他新长出的臼齿一定也是裂开成两半的,就像兔子的嘴唇那个样子。
他说:“赵安迪,我真倒霉。”
实际上,弟弟觉得这段时间最倒霉的人不是张小晨,是他的表姐可儿。
可儿的爸爸宝林和妈妈舒宁静,几经周折,终于还是离婚了。舒宁静曾经咬牙切齿地宣布:宁死都不离婚!结果还是同意离。她告诉舒一眉说,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夫妻,她不忍心看着宝林半年长出来半头白的样子。她说,宝林看样子跟那个女人断不了了,断不了总是有他的难处吧,既然他难,我何必又让他更难呢?
舒一眉在当天夜里的节目中就把这几句话现学现卖了。舒一眉很激动,告诉她的听众说,什么叫夫妻?夫妻就是血肉连心的人,打碎了骨头连着筋的人,换成是那个第三者,她能够这么爽快地放手吗?
当然舒一眉没有说出这个放丈夫出走的人是她的姐姐。
第二天电台接到了好些电话,对舒一眉昨晚的谈表示支持。毫无疑问,打进电话的都是女人,曾经做过或者即将要做不幸妻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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