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阳光灿烂的清晨,壬年睁开眼,感觉自己有了些说不上来的变化,她思前想后一阵,下班吃过晚饭后,便趁着夜色正浓拉了魏歇去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
  怕老太太听墙角,她回了隔壁魏歇家,进屋就找到联系人打了个电话出去。
  自从黄景行他们离开后,怕说漏嘴,壬年已经几个月没跟他们联系。
  电话接通,她小心翼翼地首先问道:“晏姐姐在不在你旁边?”
  “不在。”
  “啊……”
  她叹了声气,“那等她回来,你帮我问问她,为什么我的眼睛突然看不见鬼了。”
  她记得晏语浓说过,活人之所以看得见鬼,是因为跟她们那个世界产生了羁绊。
  那头回她:“不用再问了。”
  “为什么……”
  “我也看不见了。”
  他和她的羁绊都是晏语浓。
  壬年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
  那头安静了半晌,才听他娓娓说道:“前几日她说要去上坟,我带她过去,烧完纸钱后,她说想单独呆一会儿跟他说几句悄悄话。”
  他便将遮阳伞留下去了远处等待,心情烦闷,他望着远山抽完两支烟,再回到坟前,只剩下那把遮阳伞在狂风中摇啊摇。
  他抬起头,这个冬日的阳光似乎比夏季更加热烈,刺得人眼睛生疼,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就这么走了,没打一声招呼。
  原来在她心里,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脑袋里嗡嗡的,壬年舔唇,心不在焉地问:“阿鸳跟阿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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