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新王府并无想象中那么戒备森严。
惟是某处,囚禁着那人的地方,守卫也就只稀薄有两人在,还都打着瞌睡,哈欠连篇。
或许,守卫的人越少,这样反倒会让人觉得,里面是没有什么的,也没关着什么人物,只是寻常的配守。
但小佳不这么觉得,她沿路跟着巡逻队到这附近时,能听到巡逻队的人与守卫打招呼,随意的提及了里面没什么动静,人还在里面之类的,这是巡逻队的人故意让小佳知道,知道慕离就在里面,但小佳却不知,不知这些人都早早有了暗号。
便是那猫儿,虽说猫儿未叫出声,但早先低低龇牙的声音,巡逻队就在下方,距离也就一两米隔空,不可能听不到动静,虽说动静细微,但巡逻队的人知道,这王府里只有一只猫儿,就是那只白猫。
这白猫平常是不会这般发出地呲声的,多数是有外人进入,被它察觉,但也是早先,娇儿与他们是打过招呼的,若是遇到这般的事,便要装作没听见,不知情。
不止如此,还得不着痕迹的一点点透露出有关囚禁慕离之事,到不是玩个瓮中捉鳖,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是这些巡逻的小杂役该去想的,他们只知道娇儿大人既然这般吩咐,他们就必须这样去做。
只是都心头有些奇,理说里头关的如果是诱饵,可为什么又不围剿或埋伏抓捕那前来营救的人呢?
为什么要刻意的放她与那人走呢?
奇归奇,他们都没那个脑袋去开口,只得在心里头暗揣测,或许,有人这么想到过,或许那慕离是主子的人,即使被关了囚禁,她也是主子的人,或许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倒像是高深莫测的主子会做的事,如此大费周章,总见不会单纯的只是想放慕离走吧?
又或许有人这么揣测,许是王爷对慕离是动了侧影之心的,毕竟那女人姿色高,又加上那勾魂的眼,连他的心都只一面,便被勾了去,不是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可话又说回来,他齐王爷的心思,是他们能猜测出来的吗?
见守卫瞌睡正起,小佳暗自咬唇,寻思着若是上前将两人打晕,那么下一波巡逻队伍路过时没瞧到两人又或者与两人说话,没得回应,便也是暴露了自己。
故而打晕两人将两人摆作睡着姿态是不可行的。
想了想,她顺手拾起几颗石子,虽说这并不高明,可电视剧不总也这么演吗?
主人翁扔石子,学猫叫之类的,不管怎样,就是制造点动静引开守卫,再溜进去,所谓的声东击西。
美目在黑暗中流转,她寻觅着能一砸便砸出声音的物件,倒是没见着水缸花盆什么的,也倒是夜中视力好,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八米开外的一道铜质悬吊的托灯座前,上面的蜡烛也快燃尽。
投准度,小佳从一开始,就是一投一个准,来这之前,甚有人这么开过玩笑,说小佳若出生在古代,没准是个一流的刺客,投掷暗器那叫一个百发百中的天赋。
对于这样的玩笑,她苦笑不得,如今自己是来到古代了,却不是做了什么刺客,倒是做了更加离奇的,妖精。
“叮!”
石子呼啸而去,正中砸在了铜座边,撞击发出声音的同时,将蜡烛一并打熄。
“喂,我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其中一位的瞌睡,似乎醒了许多,盯着原本该是亮着的那方,挪了几步,拍拍同伴的肩。
那人倒是忙瞌睡了,是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可既然对方这么说,便打着哈欠,与那人一并去看。
俩守卫就这么走了!
小佳不免心中汗颜,一颗石子当真能引开守卫…
当然,她也没多想,连忙敏锐的窜进了那通往地下的石门,踮着脚步,没敢一直冲,她是担心里面还有人在警守,若是被发现了,有人先一步示警,她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她可是向蓝颜说过,自己是不会惹事的,她不想让蓝颜觉得,自己是一个处处需要担心,需要烦心的惹祸精。
至少,在小优还站在选择的关口当下,她不能作出让人担忧的事,如果她真惹祸了,到头来若是被小优知道,或许那会纵使十头牛,都拉不回小优的决定,那么她岂不是变相的拆散了这对血脉亲亲的母子俩。
话虽这么说,她也做过最坏的打算,毕竟自信是好事,但也不能过度自信,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自己是清楚的,如果说真惹祸,被抓住了,小优也不走了,那么无疑小优生母也会留下,就凭借小优对她这份粘与依赖的习惯,以后走到哪便会多一双眼睛,好似在无形的责备她抢走了自己的孩子。
甬道有些长,一路两侧每隔一段便烧着火把,影子无疑成为了最大的阻碍,就在要过通甬道之时,小佳咬咬唇,手里还捏着的一颗小石子,眯着眼盯着前方的火把,甚是无奈。
是蜡烛还好,是灯芯也好,偏偏得是火把,叫她如何无声无息的弄灭它来?
凝神紧听,不远处方位大概五六米的距离,有一人。
听了一分多钟,她确定只有一个人,也来不及奇怪,只绷紧了神经,下一瞬便冲出甬道,冲着那人飞扑过去,正巧那人背对着这方,小佳一记手刀,干净利索的将此人击晕。
来不及磨蹭,她快速在那人身上摸索,当真摸到了钥匙,钥匙一出,便叮叮作响,这一大盘串都穿在一起,确实有些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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