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银，”

“二舅好，”舞银到场，一位正装姜军迎来与他握手。这位正是老“章州王”方有云的二子方蚺，现在章州的掌权人，晴日的亲二舅。非正式场合，舞银还是随晴日喊。

小时候，他们兄弟经常来章州习骑射，方蚺那时候都教导过他们，幼孩时喊“舅舅”没啥，现在他们各个都“大杀四方”的，方蚺还真不敢当了。

“好好，”方蚺另一手也拍拍他与自己握住的手，“你也好些年没来章州了。”

“想着来呢，一到深秋就想念章州羊肉，二舅那时候带我们野外烤兔子……”舞银笑着迷人，他一笑，眼眉弯弯，有种不自觉的媚态。首脑的几个夫人肯定都好看，但据说他最心爱的就是舞银和小咬的妈——美宁。美宁真正“倾国倾城”，你只看就她一人给首脑生了两个儿子，她死后，首脑再无夫人，可知，多受宠爱。

舞银与方蚺亲热寒暄，余光也留意到自己身侧的子牛眼睛不眨地望着这位姜军——嗯，从他提起“野外烤兔子”开始。

方蚺自然也留意到，这小姑娘现在可不容小觑，把老二迷得神叨叨，还害得我家鹿台远走边疆（方蚺也是鹿台的二舅），身世呢，是王之雍家的，老四门下重臣。老四呢，上哪儿还把她带在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舞银虚握拳掩上唇轻咳了下，子牛算回神，看他一眼。接着，她视线向前，又看到什么，掩下了眸，老实站那儿，干脆什么也不看了。

舞银看过去，不着意抿了下唇。老二过来了。一旁是老三。

“惟余，莽莽，”

方蚺再次热情迎上去，与惟余握手时更敬重，毕竟一小这位能出来待遇都不一般，他是嫡出！

“二舅，这次您可帮大忙，您也放心，筠改后肯定也不得亏待您……”惟余两手与他相握，当然更吃心，毕竟这个硬骨头啃下来了，方蚺肯定也有不甘心，得实在安抚。

“哎，这说什么，配合政策也是我们地方上在所不辞……”方蚺场面话还得说，要不是晴日教了他更好的“讨价还价”，方蚺才不得松口！不过方蚺心里肯定更维护亲外甥，“晴日呀，就算舅舅让步也得让在你跟前，怎么能好死老二？”晴日微笑，“舅舅放心，我也不得吃亏。”

“二舅，我刚听陈振说今年的新驹子个顶个的好，”莽莽更关心马，

“是呀是呀，三爷您眼毒，正好来了可得帮我挑出最好的。”方蚺笑说，

“子牛，”哪知这时候，惟余突然喊了声，

全住了嘴，连笑容好像都嘎住！

惟余不仅喊她，一手还抬起要她过来，却是笑着单酒窝直闪现，对方蚺“我和子牛正好也想养匹小马，这会儿能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