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死死的瞪着赵婉，那双幽黑的眸子里陡然迸发出浓浓的怨气，她视线先阴沉沉的，仿佛要将赵婉一并拖进地狱。

“我一直以为，你记不住台词掩不住情绪，是因为你脑子不好使，是因为你一直在摆烂。”

“原来你都在记这些没用的东西？”

“我需要你去记住，我见过你多少次，需要你记住我的声音是什么样，需要你记住我说过什么话吗！”

“我根本就不需要！”

江小小眸光阴沉。

她看赵婉的目光充满了憎恨。

憎恨她从前最爱的人。

“你果然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我真恨我从前为什么会喜欢你。”

江小小眼眸里的怨气如有实质，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片，不断刮在赵婉身上。

赵婉的脸色陡然之间变得煞白无比。

她已经听过很多人骂她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了。

有路人这么骂，有对家粉这么骂，偶尔也有自家的粉丝这么骂。

可赵婉大概是已经赚够了钱，亦或者，她出道的日间实在是过于的长。

长到她的脑海，已经可以自动帮她屏蔽这些污言秽语。

长到她看见别人骂她时，心底再也掀不起任何情绪。

赵婉一直以为再听到这样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难过，也绝对不会痛苦的。

可她此刻脸色煞白，心脏狠狠揪了一下，一股痛意密密麻麻的窜了上来。

她疼的差点站立不住。

赵婉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她失神的看着江小小，整个人僵呆的矗立在那，像是一只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

“所以……你……你是因为这个不喜欢我的。”

“也是因为这个想要我死？”

赵婉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要怨恨江小小。

可是过往的那些记忆扑面而来不断的将她撕扯。

以至于让她连怨恨，都觉得自己卑劣。

赵婉的心脏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她觉得难过。

她试图在江小小的那一双眸子里，找到以往的那些，深刻的爱意。

可是没有。

江小小只是瞪着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不断的刮在她身上，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对！”

“我就是因为这个讨厌你，不可以吗？”

“跟你同期的人，哪个不是已经手握了无数奖项，早就成了人人景仰的大前辈，那些演技比你还差的人，后来也借着演技翻身。”

“甚至连那些比你年纪小，根本就没有什么表演经验的小花，演同类型的角色也比你演的好！”

“难道你还不是烂泥扶不上墙吗！”

江小小的目光满是憎恨。

她说不出来是恨什么。

是恨赵婉处处不如人，让她这个做粉丝的丢了面子？

还是赵婉明明有能力去过更好的人生，却偏偏堕落放任自己不断下坠，以至于混到今天，都还在偶像剧里面被人嘲笑演技差。

江小小已经分不清她是恨赵婉没有能力满足她这个做粉丝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