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中也有人发现了,把两支球队看成两支对战的士兵,才能保证胜利。
  乡野之中也不乏贤人,鲁国中有多少人能通过这球赛看出来?他实在不是敢去想。
  龚香看到龚獠低下的头,叹道:“突豚,你是守成之人,就不要难为自己了。”
  龚獠沉默了很久,在看到公主的高楼时,才说了一句话:“某受教了。”
  姜姬与姜旦的行宫是一大片宫殿群,姜奔当年造的时候,姜旦是位于正位,姜姬的行宫就位于偏位了,不但位置偏,布局也不够方正,唯一可取的就是有三座高楼,这三座楼造得相当好。
  等姜奔被送到山陵去后,龚香立刻操刀,先把大王行宫和公主行宫中间的宫墙给拆了,然后拿来堪舆图,先把大王行宫的正门口以方位不吉为由给改了,再把宫道给改了,最后在姜姬行宫后面又扩了一大片,跟她说是给姜大将军的军队用(她相信了!)
  最后,重新起宫墙修宫门,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在钱一直不够花的时候,到今年才算是刚刚造好。
  姜姬嫌他折腾,太花钱,他寸步不让:“方位不正,对公主不利。”
  她才后知后觉:“……你一直拦着不让姜旦搬到金潞宫,就是因为这个?”
  虽然龚香没说话,但她发现了,还真是因为这个。
  姜旦跟郑姬完婚时她就想让姜旦搬回金潞宫行昏礼,都这么多年了,她觉得姜旦也该克服对金潞宫的阴影了。
  不料龚香反对,反对理由就是在金潞宫行昏礼太花钱了。
  ……她接受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原来是这个原因,在他心目中,这竟然还是一件大事。
  修都修了,能说什么?
  她望着高楼前足够站满二十万士兵的前庭,只能承认这个广场造得很不错了。
  姜武端着一杯豆浆正在喝,她意外的发现,他竟然很喜欢吃甜食,这碗豆浆里他放了至少五块糖,这糖块可足有方寸大小。
  “喜欢吃甜怎么不放白糖?”白糖已经做出来了,她推了推放白糖的小陶瓮。
  姜武摇头:“黄糖更香。”
  说的她也改放黄糖了,喝着是有一股特别的香气。
  她问:“那个商人是哪家的?找出来了吗?”
  姜武摇头,“不过第一批铁石他已经送过来了。”
  她说:“那就开始炼吧,就用煤。蟠儿说漆离回了漆城,那个城产铁,我们可以找他买。”
  姜武说:“我跟商人说了,让他送燕煤来。”
  “那可好了!”她惊喜道。
  没想到姜武已经无师自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怎么讨价还价。
  她说:“不过漆城的煤我们也要,多了就放着,煤又不会坏。”
  姜武问她:“你是不是想送东西给漆离?”
  他又懂了。
  姜姬笑着点头:“对啊,白送东西,他一定不敢收,我开个大价钱再给他,他就愿意要了。”
  姜武问:“燕国会打起来吗?”
  姜姬:“如果上台的是芦奴,燕国一定会继续乱。”一个弱主,底下的燕贵们一定会不服气的,所以她才要把漆离喂肥。
  现在这样其实更好。比漆鼎上台更好,漆鼎上台,他的威名在外,她最多能搅动漆家一家乱,不能搅动整个燕国乱。
  现在芦奴上台,各方燕贵闻风而动,燕国才能热闹起来。
  龚香和龚獠进来,姜姬转头对龚香一笑,甜蜜道:“叔叔来了,快过来饮好浆!”
  龚香:“……”
  龚獠有点担忧的看着龚香被公主请上座,被公主亲手送上香甜的琼浆,还有数盘小食。
  他坐在下首,一点也嫉妒不起来。
  龚香捧着豆浆尝了两口就放下杯子,严肃的说:“公主,我来之前已经用过晚饭了。”
  姜姬失望道:“我还想跟叔叔一起用呢。”
  龚香:“公主,我已经派人去燕国了。”
  姜姬大喜:“去了吗?”
  “只需一个月。”龚香肯定道,“我必定让燕太子继位!”
  龚獠一惊,想起龚家嫡脉的手段,顿时背脊一凉。
  燕国,王城。
  芦奴抖着手,牙齿格格作响。
  眼前的榻上,老迈的燕王张着双目,嘴大大的张开,仿佛想呼喊,却无法出声。
  他悄悄溜了出去,命人紧紧关上王寝的大门,逃回了家,找到燕王后,恐惧道:“母后!母后!父王……父王……”
  燕王后悚然一惊,命芦奴躲好,不要见人,自己悄悄潜入到王寝中,发现燕王当真死了,而燕王宫里的人死得差不多了。
  燕王后当机立断,立刻让人回漆家报信,再让白家进来。
  等漆家赶到时,发现白家已经在燕王后身边了。
  燕王后对白、漆两家之间的波涛汹涌视而不见,只道:“我王已离我们母子而去了,我请两位来,是请二位替我们母子拿个主意。”
  白家与漆家不约而同说:“还请太子早日继位!以策万全!”
  燕王后要的就是他们这句话,当即道:“如果有两位的支持,太子必定能顺利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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