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歌听出她语气中的疑惑，不禁轻轻一笑，那美丽的脸上，笑容显得那么落寞寂寥，看着让人揪心。

  她轻轻摇头，深深地看着她：“这一次，我输了。输给了你输给了阿越，也输给了自己。我从不认为我爱的比你少，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甚至可以为他去死，但是……我这些付出，他都不需要，甚至抵不过你的一个笑容。你说这样的男人我追求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我看到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和你交换，我看到他为你拼搏……

  我看到了很多他以前从未做过的事，现在都一一为你做了。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插足不了他的生活，我彻底死心了！”

  她自嘲一笑，嘲笑自己多年宛若跳梁小丑一般的所作所为。

  当她说“死心”的那一刻，心……真的好疼好疼……

  她强忍着酸楚，上前不顾季瑾的后退，直接紧紧的拥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小声叮嘱：“小心苏寒筠。”

  “什么？”

  季瑾诧异的询问，但是何清歌却松开了她的身子，直接转身离去。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追问，但是她仿佛什么话也没说一般，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眼泪宛若决堤的洪水，瞬间泛滥。

  对不起，阿越，请容许我有私心。

  我最想成全的不是她们，而是自己，所以我什么都不说，对不起！

  何清歌上了出租车，快速的订了一张机票，就赶往酒店准备收拾行李。

  顺便，和那个人发了短信。

  “对不起，我退出了。”

  发完了，她也没看，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永远不会回自己的。

  ……

  季瑾上了电梯，很快来到了苏寒筠的工作室，门口没有保全，她很轻而易举的进去了，只见苏寒筠一个人站在化妆台前，眉宇深蹙，清纯的小脸上竟然流露出可怕的神色。

  “苏小姐？”

  她轻喊出声，苏寒筠立刻回过神来，黑紫葡萄一般的大眼乌蒙蒙的看着她，模样清纯无辜，仿佛精致的芭比娃娃一样。

  她小脸上浮现出高兴的神色，亲昵的上前，竟然熟络的一把圈住了她的胳膊，说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呢！”

  季瑾看着那笑容突然觉得很陌生，再加上何清歌刚才说的话，让她忍不住怀疑。

  苏寒筠……确实是眼前这副清纯无害的模样吗？

  “我在楼下看到何清歌了，她的脸被人打了，你知道是谁吗？”她有些疏远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退后一步，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