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去!”
  她已心死,对他,再无留恋。
  那一刻,她玩着手上的小刀,声音很轻的说:
  “明天,如果有我的诽闻见报。顾惟,我会去地下陪女儿!”
  话中的坚定,令顾惟打了一寒颤。
  谁说佟家的七小姐温软,这丫头狠心起来,绝不比他弱。
  沉默罢,顾惟开了锁。
  她没有马上逃出去,而是目光空空的睇着正前方那一片湖光春色,最后说了一句:
  “好聚好散,我们别再见面。顾惟,以后,麻烦你不要纠缠不清的再来找我,很没意思。”
  她下车,静静的往回走,长裙飘飘,就像一道宜人的风景。
  可这道风景,已不属于他。
  顾惟站在车边,看着她一点一点走远,远离他的世界……
  他的心,生出了一种撕裂感。
  要怎样才能挽回她?
  他仰望朗朗晴空。
  晴空不作回答。
  路口,佟蕾给小孔打了一个电话。
  小孔松了一口气说:“您要是再不和我联系,我真得向副首相汇报了。”
  那一会儿,佟蕾坐在路边的石头静候。
  二三十分钟后,小孔找到她,载她回了市区。
  一路,她闭眼,什么也不说,显得异常的平静。
  回到皇家公寓,她不吭不响,倒头就睡,酒劲令她睡的很沉。
  傍晚,她被手机铃声吵醒,是辰况打来的,对她说:
  “晚上有个应酬,必须出席,不能和你一起去共进晚餐了。”
  她倒是重重松了一口气,轻轻说:
  “那就下次吧!”
  辰况紧接着又问:“下午怎么回事?”
  她知道小孔肯定会把这事汇报上去。
  他会知道,预料之中的事。
  她想了想,说:
  “没事。他发疯。以后不会再见。最后一次。”
  “有没有吃他亏?”
  他关心的问。
  “我安好!”
  旧情也已被她彻底斩断。
  辰况没有细问,那语气,更多似像长者在关爱晚辈。在确定晚辈无事之后,也就放心了。
  对于她私会前夫的事,他没恼火。
  态度是相当宽容的。
  这种宽容,透着一种信任,让她心头感动而又踏实。
  辰况行程很赶,两个人匆匆说了一会儿话,就挂了。
  晚餐在家吃,陪母亲说了一会儿。
  母亲尽可能的不提顾惟,只问拍照拍的如何。
  她说没有拍,去聚会了。
  母亲又问都聊了一些什么。
  她捡着一些有意思的复述了。
  母亲听得扑哧笑。
  末了母亲抚着她的头,轻轻说:“辰况好像外头有人。固定的一个,他身边的亲信都认得那人。好几年了。之前我问过他,他说已经处理干净。”
  佟蕾怔怔的,并不意外。
  之前他是单身。会有生理上的需要,很正常。
  她没有吃味,也不会吃味。
  很平静的接受了这样一个情况。
  不过,从这样一种情况,她可以获得一个很明显的信息:男人生理上肯定没有问题。外头种种说法都只是谣传。
  晚上,佟蕾睡的晚,看了一部电影……爱情剧,悲剧结尾。
  十二点,她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入睡。
  关灯后,一个噩梦缠住了她。
  她梦到顾惟凶神恶煞的将她扑倒,逼她不许嫁给辰况,想要侵犯她,她惊了乱了,大叫救命。
  这时,身上之人,又突然变成了辰况,搂着她说:“别怕别怕,那人渣被我赶跑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她点头,心安了。
  她颤着声音求他:
  “辰大哥,不要这样!”
  他却用冷酷的声音提醒她:
  “蕾蕾,这是夫妻义务……”
  她想到了同学说的那些话,想到了辰况是大块头,急了,怯怯的问:
  “妻子的义务能不能不履行啊……我们能不能只做挂名夫妻啊……”
  辰况冷笑:“挂名夫妻?你想的真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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