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那样的奋不顾身,舍生忘死。
  话音落下,祖英男脸上所有表情,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样,被定住了,好一会儿,她才扯皮笑了一个,那是一朵很苍凉很自嘲的笑。
  她承认了,说:
  “对,我爱的人,是顾惟!我爱他所爱,我护他所护,我争他所争,我夺他所夺,我只想让你明白,顾惟值得你爱。”
  不对!
  这人怎么值得她爱来了……
  才不才不才不……
  佟蕾绕开了她,脚步虚绵无力。
  她是迷乱的,脑海里不断的想着祖英男昨儿个晚上说过的那句话:
  顾惟救你妹妹,那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他真救过她?
  顾惟曾说过,他救过一个女孩,在温柔宴上,为了那个女孩,他才迫不得已杀了一个男人……
  他们的缘份真的有那么深吗?
  为什么她不记得?
  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拼命的敲着脑袋瓜,飞快的往某个地方冲去。
  那样快的速度,她从没有过,就好像在参加学校的100米田径比赛,卯足了劲儿的跑着。
  似有人在叫她?
  似有人拦住了祖英男的追赶?
  她没回头看,只顾着往外跑去。
  将身后所有人声都抛之脑后。
  不知跑了多久,等站定下来时,她站在什么地方?
  这一刻,她茫然的望着空空如也的病房。
  是的,这里是特种住院楼的病房。
  应该说,这是辰况的病房!
  刚刚那里是急诊部。
  可辰况呢,她的丈夫,怎么又不在房里?
  从昨天到今天,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
  他明明知道她已经来了这里?
  为什么没有电话?
  她绕了出来,看到卢河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她,又是一楞:
  “他……人呢?”
  她点头,声音很虚的问。
  “副首相他……他……现在……在……在……”
  卢河吞吐着,似不知道要如何作答了。
  那种隐约的慌乱,让她明白了什么,然后,她笑了,涩涩然的一笑,说:
  “还在关琳那边是吧!”
  他这么关心他的初恋情人,也许是后悔和她结婚了!
  也许,根本就不是也许,而是肯定的。
  “不,副首相在手术室……”
  卢河脱口答了一句。
  “手术室?”
  她一呆,心头陡然一紧:
  “怎么进手术室了?”
  卢河又闭上了嘴,并且还想给自己耳光子。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啊!”
  佟蕾走过来,急切的直叫。
  “您别急,不是副首相出事了,而是……而是……”
  卢河斟酌了一下,还是低低陈述了起来:
  “是关琳术后出现问题,在做第二次手术时,大出血,正好,副首相的血型和她是一样的,血库一时又调不到血,所以,副首相就让人抽他的血……刚被送进去……”
  蓦地,心,一阵一阵的痉了挛起来……
  原来,他在给他的前女朋友献血!
  她轻笑了一个,笑的非常的怪异,笑得让卢河背上一阵毛悚悚的:
  “手术现在还在进行吗?”
  佟蕾扶着墙壁,往某个方向去。
  卢河叫住了她:“夫人,手术室不在这边。你跟我来……”
  哦,不是那个地方啊!
  她呆站了一会儿,僵硬的转身。
  世界颠倒了,她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
  佟蕾抵达特别住院楼的手术室时,手术正好结束,护士准备把人送到重症监护室去。
  辰况一脸惨白,毫无血色,正扶着病床,跟了出来,目光灼灼然的盯着床上戴着氧气罩的女人。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女人的手。
  其身边,几个随行的特警战员看到佟蕾,彼此看了一眼,提醒起他们的长官:
  辰况的脸色有一阵茫然,失去了平常的威风八面,眼角添了几分憔悴之色,他缓缓放开关琳的手,转过了身,佟蕾死白的脸孔映入视线来。
  他轻轻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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