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手,掌声响亮,随即,从隐没的树丛后又蹦出四个人来,围住了他俩。
  .
  杜千德冷声吩咐了一声:
  “把人给我带进去!”
  黑沉沉的夜色里,辰况看到身边的一个男人,用了一个“请”手势。
  此去凶险,但他什么也没有说,配合着往那废弃的厂房走了进。
  不一会儿进到里面,卷帘门顺势被拉下,室内,一下伸手不见五指,一片乌漆抹黑。
  这时,灯光突然大亮,强烈的光芒,令眼睛无法适时,他们不由得眯起了眼来。
  几秒钟后,重新睁开眼,辰况看到十来米远处,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男生,扣着他的太太佟蕾,一柄枪正抵在她的脑门上,透明胶布封着她的嘴,双手被反负,一双美丽的大眼闪着复杂的光,正目光灼灼的盯视着他和关琳。
  辰况先在佟蕾身上定定观望了几眼,而后,又打量起那个男生。
  他是认得这个人的,之前卢河则将他的资料发到他的邮箱,不是别人,正是雷久。
  辰况没有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他们身上,很快就被满目的白绫震摄住了。
  这是一间废厂房的入口。
  门窗皆被铁板封住,所以,外头是看不到里头的光亮的,白绫被垂挂得四处都是。
  七八个黑衣男人,负着手,站在附近,一个个面色凝重。
  一道墙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墙的两侧,有两道门,可往里去,门内有光。
  门旁,有花圈排布着,一个一个,都没贴挽联。
  “叶正宇死了?”
  这是辰况的第一个反应,语气自是诧然。
  “对,如你们所愿,小叶死了!”
  杜千德走过来,目光死死的盯在关琳身上。
  关琳呆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大脑是空白的。
  叶正宇死了?
  这是真的吗?
  从杜千德那沉沉的脸色看来,这绝不假。
  可消化这个消息,她却用好一会儿时间,脸上才抹开了一道繁复之色。
  “关琳,这不正是你一直期盼的吗?你何必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来?”
  杜千德冷冷的说。
  “对,我巴不得他早点死,那我才能得到解脱。”
  关琳挑了挑下巴,压下心头的不适感,低低的笑了一个,这个笑容,有点不自然,像强笑。
  “可问题是,你现还是解脱不了。”
  杜千德笑的阴嗖嗖,眼神是狠毒的:
  “小叶死前交待了,要你陪……葬!”
  最后两字,一停一顿,掷地有声,如同雷鼓,震得关琳心脏跟着都紧缩起来。
  随即,他一笑,绾了绾自己的袖管,又以温和的嗓音续道:
  “在嵬帮,人人都知道叶老大宠妻成瘾,现在这个妻子居然把自己的丈夫给害死了。很多人知道了,非常的气愤,他们一个个都会来讨伐你。就算今天,我不把你抓来,迟早你也会死于非命。比起死在其他人手上,遭了践踏,倒不如今天和小叶一并烧了,还可以葬一个同穴,你觉得怎么样?”
  脸上的表情非常非常的认真,就好像他提的这个建议当真很有可能行的似的。
  关琳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背上顿时冷汗直冒。
  他们废尽心机的把佟蕾骗来,就是想弄死她来陪葬的?
  有一件事,她是清楚的,嵬帮的人,一个个的确不是善茬。
  这个杜千德更是一个刀子上舔惯血的人,年轻时候,曾是一个让人害怕的角色。
  据传:他要让某人九时死,那人就活不到天亮。
  不管是真实,还是谣传,总之,都能证明一件事:这个男人,是言出必行的。
  她曾听说过这样一件事:
  三十年前,他管理的地头上,有一个部下,违背他的指令,故意打残了一个民工,引来民工罢工,他听说了,亲自出面说明这事,他会查到底,绝不推卸责任。第二天,那个部下,彻底残了。而那个民工的医药费,则由他一力负担。
  这就是杜千德,办起事来,非常的有原则的,说到就一定做到。
  “毒品不是好东西,取谛是必须的。叶正宇昧着良心,赚黑心钱,杜老,这样的事,你觉得可以视而不见吗?关琳只是做了人人都应该做的事……因为这事,杜老,你就想将草菅人命?陪葬?关琳凭什么要给叶正宇陪葬?”
  一直不说话的辰况,忽插进话来,替关琳辩说了几句。
  杜千德听罢,挑眉笑了一个,闲闲的问道:
  “请问辰副首相,你这是在以什么身份在替叶夫人说话?前男友吗?”
  辰况哪能听不出话里的讥讽:
  “这和身份无关……有良心的人,都该抵制毒品。”
  “好官面的话。”
  杜千道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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