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触到那冰凉的唇后更加变本加厉,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施以唇舌,粗暴地撬开那人嘴唇,对方显然怔住一下,这给了容七继续得寸进尺的理由,竟不自觉伸出軟滑红色胆大地探进去,勾住那犹豫不决的湿热一同起舞——
  这是她最后的屏障,风雨中最后一方港湾,容七唯一能做的,便是抱地再紧些,再紧些....
  这一夜, 注定不得安宁。
  容七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晌午。
  桌上放有一覆了几层棉布的竹篮,意在保住竹篮里头那碗放置了许久仍冒着热气的白粥。
  绿荷显然已经来过了,见她睡地死便没管。
  “唔——” 容七痛苦捂住头,低吟出声。
  窗外忽地一阵微风吹过,略微缓了缓她渐深的头痛。再然后,她终于发现了不对。
  只因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人。
  因着背着光,又加之那人是背对着她站在门前,容七看地并不清楚。
  但依照那瘦削的身子骨和那不符合年纪的出挑的身高,她也七七八八地将他认了出来,于是半是无奈半是虚弱地唤了声:
  “阿呆。”
  站在门边的人闻声转过身子,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冲着她痴痴一笑。
  “七七。”
  作者有话要说: 恩.......吻上了。 这一章也略微提了下七七死当晚的事情,不虐不虐。
  第5章 阿呆是个名副其实的阿呆
  容七因着这一声七七无奈瘪了嘴,正想呵斥一声这小傻子,目光却被容阿呆手里东西所定,容七脸色一红:
  “阿呆,你何以不经人允许就乱瞧别人东西?”
  手握画轴的少年挠挠头,抿着嘴,脸上浮起淡淡红晕,将画放在桌上,正好露出玄凌那张脸来。
  容阿呆声音软糯目光如镜,偏头看她:“七七,这画中人真好看。”
  容七正襟危坐洵洵诱导:“不好看,这画中人是世间最丑陋之人,你以后见着他了,一定要离地远远地。”
  傻子模样认真:“好看的。”
  “咦,非也非也,不好看。”
  “好看的。”
  “不好看。”
  “好看的。”
  所幸这时端着盆热水的绿荷进了屋,缓解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见着容七已醒,绿荷一边伺候着她洗漱一边道:
  “小姐,莺姨早些时辰已经来过一趟,我同她说您身子不适便早早上了床歇息,莺姨见您睡地死也不打扰,眼下你醒了,您看是不是该去问候一声?”
  容七眼睛一亮:“莺姨?她已从晋江回来了?”
  绿荷替她宽了中衣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略微偏过头来淡淡扫一眼这屋里另外一人。
  对方却不为所动,绿荷心里烦躁地想,自己这又是做啥?难道还指望一个傻子能看懂她这一记眼神不成?
  容七嘴里还念念叨叨:“莺姨平日里可最疼我,听闻晋江好吃好玩地数不胜数,这一趟回来定是捎了不少东西,你且快些给我弄好”
  绿荷终没忍住,暂停了为容七扣扣子的动作转过身不咸不淡地道:
  “小姐正在更衣,您看您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容七笑道:“不打紧不打紧,不过换上件外衣,还能如何?阿呆自小跟在我后头惯了,你同她讲这些他怎么懂?”
  她坐在床边,闲适地晃着两条细腿,朝他灿然一笑:“阿呆,快过来坐,今日前来可有何事?”
  “小姐您这是什么话,现在那还能和眼前比,您也长成了个大姑娘了,这男女授受不亲之事,您还不懂吗?”
  绿荷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说最后一句时又将目光刻在容阿呆身上,好似在好意警告。
  容七瞧他一眼——
  容阿呆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平和的笑,适逢夏日,他衣裳穿地薄,头上带了顶薄襟小帽,一张小脸缩在帽檐里。
  也不说话,只静静站在那里,让人瞧着便只想到这‘可爱’二字,真很不得揉进怀里好好捏捏那张软糯的脸。
  这小孩上辈子就爱跟在她后头,话也少地可怜,只有在容七面前才肯开口说几句。
  若是有了外人在场便是抵死地沉默,任由这边绿荷明里暗里地讽刺着也不开腔。
  不知是真的听不懂呢还是假意听不懂。
  容家只三个女儿照耀门堂,可惜荣国公还没抱上个带把儿子,生来便身体孱弱的容夫人已经在生下容七第二天撒手人寰,留下了这一大家子。
  可惜容七是很想有个弟弟妹妹来玩的,无奈现实凄凉,不得所愿。
  因而对于容阿呆这小孩,容七是当弟弟般打心眼里疼爱的,虽说容阿呆小她只一岁,且还生地修长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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