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斗得是生是死,关我们什么事?”云闲把长歌拉到身边护着,冷眼看着他们,道:“把我们带到这里来,除了想要说明一切事情以外,是想要我们也跟着一起垫背下地狱吗?”
“不是!”第一个回话的人是独孤远,他神色淡淡的,道:“只是,想让一切都在这里了结便可以了!”
“独孤远,我不怪你。”云闲冲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就算今天云英是被你所杀,我也不会怪你。她欠我的,我不计较。只是,我不想你死!”
与他,说实在的情感并没有深到生死与共的地步,但这个男人为她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这么多年来,莫不是他对她的好,就因为想着杀了云英,会对她有所亏欠?
不,其实,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欠谁。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们曾经因为贪婪、欲~望而残杀,而被连累的年轻一辈子,已经承受过太过的苦楚。一切,都该结束了!
所以,她谁都不怪。
只希望着,往后的日子,能够平静一点,再不要经历那么多的波澜——
“云闲……”独孤远的眸色一深,轻声低语:“你真的,不希望我死?”
“这个。”云闲纤细的手伸了出去,手指伸直,晃了晃那枚戴在她尾指的银戒,道:“独孤远,当年你给我戴上这枚银戒的时候,你说,我们必会再相见。如今,它是否该重新归还于你?”
独孤远的眉目一暗,幽幽看着她,不语。
长歌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咬住下唇,指尖攥住了云闲的衣角。
她明白,云闲在做决择。
独孤远与云英之间想到斗争,谁死了,她都不怪。只是,如果独孤远杀了云英,云闲便会把那枚戒指归还给他——
是不是,恩断义绝?
“你知不知道,没有我的允许,它是摘不下来的?”独孤远眉目幽深,那沉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女子,道:“云闲,你不能!”
“我可以的。”云闲的声音有些低哑,那嘴角的弧度,看起来像是惨淡:“独孤过多,我可以!”
“仇,我一定会报!”独孤远掌心紧握成拳,道:“这一天,我准备了二十年!”
云闲的眉眼,轻轻地垂了下去。
原来,她希冀的,终究不可能——
但她真的不怪独孤远。
因为云英不死,便会是独孤远死。
“我们,可以走了吗?”她抬了抬眸,视线沿着独孤远看去一眼,唇边的笑,有些苍凉:“独孤远,你……保重!”
“送她们出去吧!”独孤远瞟了一眼千里行:“尽快离开!”
千里行伸手欲去拉云闲的臂膊,后者微微偏身闪了。她握住长歌的柔荑,转了身。
长歌的视线,顺着云英与庄百权看了过去,随后定格在那个微微挺直了腰身的少年脸上。
莱因眸色沉暗,那眼底有沉冷的暗光浮出。他的视线,淡淡地瞥向穆斯,道:“你不能走!”
“我有说过,我要走吗?”穆斯嘴角吟一抹冷笑,瞳仁缩着,声音轻而沉。
“长歌,走吧!”云闲攥紧了长歌的纤手,道:“他们的事情,终究是要有个了结的,而我们,管不着。”
“云闲——”长歌的声音微凉,那漂亮的小脸,有抹浅薄的色彩浮出:“你真的,可以放下吗?”
云闲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小手,加快了步伐往着来时路走去。
后面,是千里行。
“你还不快走?”穆斯侧过脸瞟了一眼任袭,声音冷漠:“这里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任袭双臂环上前胸,后背半靠着那墙壁,耸耸肩:“要不是我把云英安排的那个飞行员给弄死,长歌就会没命了。所以,云英不会放过我的!”
“你觉得,她们现在就真的能够走出去吗?”云英突然轻轻地嗤笑一声,道:“今天来这里的人,都休想离开!”
任袭的神色一冷,眯了眯眼睛,咬牙道:“你……在外面安排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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