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堪称是辽国的掘墓人,这位辽皇四处游荡,喜欢任用那些谄媚的臣子。而且还因为自家的各种爱好大兴土木,耗费了无数钱粮。
  萧迭衣心神激荡,冲着南方拱手道:“沈县公果然是神仙中人啊!贵使,此行有何难事只管说,某……一力担当了!”
  卧槽!
  出发前沈安就传授了这些东西给唐仁,目的就是要让萧迭衣死心塌地。
  记得沈安当时最后的告诫:你自家别去弄这个,否则某一脚把你踹出邙山一脉。
  这是收了他为弟子的意思,当时唐仁激动的来了一声狼嚎,被花花追出了五条街。
  看看萧迭衣吧,现在已经是感激零涕了,甚至都许诺帮唐仁扫平此行的障碍。
  这是疯了?
  不是,金钱加权利的诱惑而已。
  但萧迭衣已经服气了,对沈安几乎是五体投拜的崇敬。
  若是沈县公在此,估摸着能把此人收为己用,成为大宋的密谍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不可抑制,唐仁心中火热,就笑道:“沈县公说过,为兄弟做事要什么报酬?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好!”
  萧迭衣走过来,认真的看着唐仁,然后拥抱了他,低声道:“告诉沈县公,某是他的信徒。”
  唐仁心中一震,低声道:“好。”
  等这个传销案子爆发,你若是能挺住,想来沈县公也愿意再‘栽培’你一番。
  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唐仁心中欢喜,对沈安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接着有人来了,说是耶律洪基召见。
  一般宋使来到辽国,耶律洪基的召见多半是在大朝会之前或是之后,这么早就召见还真是少见。
  这是想干啥呢?
  唐仁满头雾水的进了宫。
  耶律洪基坐在上首,看着威严不凡。边上有个屏风,好像后面有人。
  行礼之后,耶律洪基淡淡的道:“宋皇如何?”
  这是套路,唐仁熟练的道:“官家身体康健,精神抖索……”
  耶律洪基的嘴角微微翘起,“听闻他有病?”
  “没有的事。”唐仁毫不犹豫的就否认了,“官家身体很好,每日处置政事之余,就在宫中以读书奏乐为乐……”
  我们官家高雅的很,比你强多了。
  耶律洪基冷冷的道:“他会什么?”
  这是了解对手的途径,耶律洪基看着唐仁,觉得这人就是个棒槌,什么都敢说。
  果然,唐仁毫不犹豫的道:“官家会的乐器很多,最擅长的却是一种远古的乐器,每当奏起时,宫中无数人都会驻足倾听。”
  “嗯?”耶律洪基听到这个不禁有些艳羡了。
  辽国传到他这里时,基本上就是太平盛世,太平盛世的皇帝怎么过?玩呗!
  满世界乱跑是玩,吟诗作画是玩,乐器的话,这个更高雅些。
  “什么乐器?”
  他觉得自己应当要把赵曙给压下去,不管是文治武功哪方面,他都将会碾压过去。
  “唢呐。”
  “唢呐?”
  耶律洪基只是看了外面一眼,就有人疾步出去寻摸。
  他有信心在两月内把唢呐玩的比赵曙还熟,至于让人闻声驻足,这个好像也不错啊!
  这时屏风后面传来了轻微的干咳,耶律洪基微微皱眉,问道:“听闻宋人中有人写了本书,叫做石头记,有些意思,是谁写的?”
  辽国早就得了消息,说石头记是沈安写的,不过耶律洪基和萧观音都不信。
  “石头记?”
  唐仁一怔,然后不禁就笑了,“这本书……说来话长,沈县公当年定亲之后,未婚妻就被禁足了,不得出门。于是他就写了这本书让人送过去,不过是给未婚妻解闷罢了。”
  订婚了得有忌讳,不能再去抛头露面了。说禁足夸张了些,但杨卓雪那段时日很少出门。
  沈安在他的心中几乎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所以唐仁觉得这事儿没啥。
  可耶律洪基的面色一冷,唐仁不禁就犯了嘀咕。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石头记有什么让辽皇忌讳的东西?
  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哽咽,唐仁听出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禁瞠目结舌。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有个女人在屏风后面蹲着?
  而且她听到石头记是沈县公写的,竟然哽咽出声……
  难道是沈县公的仰慕者?
  而且该是一位公主。
  公主成为沈安的仰慕者,唐仁觉得理所当然,所以就淡淡的道:“好教陛下得知,沈县公已然娶妻,和妻子恩爱不疑。”
  你们的公主想嫁给沈县公吗?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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