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宦人家的女人,而且还透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办过许多案子的纪纲深知女人的小心眼。多少男人就是忽略了女人的小心眼,最后落了个凄凉结局啊!
  “该死的!”
  如果再有第二次机会,纪纲发誓一定不会搭理方醒的讥讽,直接拿下那个女人。
  到了皇宫门口,守门的人看到一个布衣男子准备靠近宫门,就喝道:“哪来的野人,还不快快离去!”
  纪纲垂下的头抬起来,凌厉的目光在守门军士的身上一转,然后就说道:“纪纲求见陛下。”
  “啊!”
  刚才喊话的军士几乎被吓瘫了。
  这位可是活阎王啊!要是被他记恨上了,那还得了!
  马上有人进去传话,而纪纲就在这渐渐阴沉的天空下站着,身姿笔直。
  而此时的朱棣正在听一个太监说着刚听到的流言。
  “连王爷都不怕吗?有趣!”
  朱棣的手指头敲打着奏折,嘴角还带着笑意,可看到这个笑意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一介家奴也敢呼喝王公吗?”
  朱棣的这话更是让人心悸,所有人都垂首不语,生怕自己遭殃。
  锦衣卫成立之初的定位就是天子家奴,只对天子负责。有明一朝中,只有张居正这位大佬敢把锦衣卫视作自己的家奴。
  “陛下,纪纲在宫外布衣求见。”
  一个太监禀告道。
  朱棣不动声色的道:“让他来。”
  等太监走后,朱棣才沉着脸哼了一声。
  如果是往常的话,这等流言并不值当朱棣这般生气。可纪纲昨夜才从大牢中放出来,私心一想,这人会不会为了自己的脸面对别人这般说呢?
  关键是这个流言不是纪纲在牢中时放出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朱棣肯定不会搭理。
  这些道理纪纲也知道,所以他才马上就来宫中请罪。
  走到暖阁外,看到御座上的朱棣目光幽幽,冷冷的看着自己,纪纲的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膝行进去。
  “陛下,臣有罪!”
  纪纲才好的额头因为用力的磕头都破了,殷红的鲜血留在了地砖上。
  朱棣冷眼看着纪纲磕了十多个头,才问道:“你有何罪?”
  君王永远不要轻易的被人猜到心思,不然屁股下的位置就不稳了。
  纪纲一怔,然后伏地道:“陛下,臣今日得罪了方醒,结果城中就传出了臣不怕王公的流言,臣有罪。”
  朱棣的目光一闪,问道:“为何事?”
  纪纲早在路上就想好了理由,于是就故作惶恐的道:“臣今日在巡查锦衣卫坐探,结果遇到了方醒,他堵住臣的路,还用言语羞辱了臣……”
  “于是臣就口快的回了几句,后来就……”
  说完后,纪纲偷偷的看着御座下的那双脚,看到脚没动后,这才暗自出了一口气。
  暖阁内静默了一会儿后,朱棣突然冷笑道:“你倒是会说话,可却不知道方醒那人的本性!”
  方醒是什么本性?
  说实话纪纲不知道,可他不相信皇帝会知道,于是就抬头看过去。
  朱棣的表情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往事,然后说道:“那人惫懒,可却不会主动羞辱人!”
  目光转向纪纲,朱棣冷道:“朕若是没猜错的话,今日当是你先惹了他!”
  这如同亲眼所见般的一番话让纪纲的身上都湿透了,他喊道:“陛下饶命,臣只是不忿方醒的得意洋洋,所以才说了些话,陛下饶命……”
  纪纲在担心,他担心皇帝是不是有了自己的情报渠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这条狗可就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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