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挑眉。“Granger小姐，你组织语言的能力肯定能比这个好。请就从你参加拍卖会后的经历给我一个简略扼要的梗概，重点是你如何破解McGāven的咒语的。”

“求你了……先生……我们能晚上再谈么？有些事我必须今天完成。”

“晚上谈或许更好。”他慢慢点头。“我好有时间把这些彻底读一遍。那就到时候聊吧。”

“你有什么需要我带回来的么？”

他的注意力几乎已经完全聚到笔记上去了。“不用，谢谢。”

她把这当做她可以离开了的暗示，降低防卫，移形幻影了。

她在房前街上显形，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再次移形，这次是去Hogsmedade。几分钟后，她走上了去往学校的小径。

明白自己是在拖延时间，但她还有其他事挂念。占据她脑子的是，她有什么“事后补救”魔药可以酿造，以及，去Hogwarts图书馆查找魔药交互作用的文献。

假期是一年里秘密酿造魔药的好时段，Minerva很高兴让她用Snape的实验室的，尽管稍稍挑了眉，却未过问太多。她要求Hermione离开前顺便来趟办公室，Hermione点点头，一路走下地牢，Poppy Pomfrey敲门进来时，她正全神贯注熬着她的“事后补救”魔药。

治疗师瞥了眼冒泡的坩埚。“Oh Hermione！真高兴Minerva告诉我你在这里。我需要为下学期补充些存活，你能帮我个忙么？”

Well——这可是个她想待多久就待多久的好借口。“当然。房间里还有两三个坩埚。你需要什么？”

“Pepper-Up, Bruise-begone, Skele-gro…”她列出来半打药名。“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多，但通常Sev……”声音小了下去。

“不用提出要求，Snape教授通常就会在假期酿好。”Hermione替她说完。

“就是这样。”Poppy那块­干­净手绢迅速拭了拭眼睛。“在所有冷淡外表下，他真的是个好人。”她打开橱柜，开始列出所需原料。

“他没死，也没病，你知道的。”Hermione对Pomfrey的反应稍有些气恼。“我把他照料的好着呢。”

“我相信你可以。但我觉得由我照顾他更好。”

Hermione放下第二只坩埚，力气比需要的稍微大了点儿。Poppy照顾Severus好多年了，确实。她显然对这­阴­郁的魔药大师产生了依恋。“咱们开始做Skele-gro吧，这个需要花些时间慢煮。”

“他今天在哪儿？”Poppy添加材料时问道。“我记得你上哪儿都带着他。”

“他在家。”Hermione调节火焰。“今早我去了好几个地方，不想冒风险splinching。”她有些想告诉她实话，Poppy固然可靠，但她却不是一个社员，她身为治疗师的誓言可能与凤凰社的冲突。

“想得很周到。我肯定带着他用飞路粉不容易。”Poppy支起第三口坩埚。“接下来是Bruise begone还是Pepper-Up？”

“Bruise Begone，用的时间短，可更麻烦。我会把原料给你。”她拨弄着材料，仔细选出最好最新鲜的草药。紫草, 甘菊, 还有鼠尾草——混在其他东西中间。“McGonagall教授雇到新的教魔药课的人了么？”

“她没和我提。我觉得她甚至没有在找——Merlin才知道下学期我们要怎么办！”她挥挥手。“那么多空缺的职位——太糟了。”

“空缺？我知道Hooch夫人退休了。还有谁离开了？”战时几乎没有员工离职，Albus和Severus是仅有的知道原因的人。

“Filius和Iva上学期期末时辞职了，说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也想退休了。一起搬到了美国——福罗里达，我想是吧。”

Hermione想了会儿。“那么Minerva需要三个核心课老师，外加一个Quidditch教练才能恢复原样——在两周之内。完成起来挺苛刻。”

“她告诉我，Quidditch已经打理好了。我倒是觉得，这项运动可以舍弃了，伤不到学生，百利而无一害！”

“我从没觉得它有趣。”Hermione同意。直到魔药完成，她俩都在了自己对Quidditch多么没有爱。Minerva进来时，她们正在打扫。

“真高兴你还在这儿，Hermione。有件事我得问问你。你还在Flourish & Blotts工作么？”

“是的——我的假期一直到下周，那是下学期的课本就该来了。”

“我肯定Poppy告诉了你我们正面临人手短缺。虽然我知道这不太合规范，但你是否考虑一下，下学期在这里临时任职一段时间——直至我请到一位全职授课者来代替你？”

“我？教员？什么课？”

“魔药。”女校长看起来­精­疲力竭。“我退了休的老朋友Liam Carpet已经同意回来教一到两个学期的魔咒课，Sylvia Brancher接受了草药课的职位。但我还没有找到一个可胜任的人来教魔药，而时间却流光了。”

“今晚我会给你答复。让我先想一想。谁来教Quidditch呢？”

Minerva抬起眼睛。“你的朋友Potter先生同意接手这个职位。事实上，是他建议我来问你的。你在明天之前回复我，拜托了。”

Hermione点头。“一定。我理解你的处境艰难。”她环顾四周。“我们已经把这里打扫­干­净，那我就要离开了。感谢你们。”她收敛自己的东西，移形幻影回了家。降低防卫，她再次移形回起居室。

她骤然出现时，Snape抬头。“晚上好，Granger小姐。”

把一盒仔细封好的小瓶放到桌上，她嗅了嗅。“你在做饭吗？”

“是的——在你显然不打算回来做晚饭的时候，我自作主张探索了一下你的储藏室。”他优雅敏捷的起身，阔步走进厨房。“我重读了McGāven的笔记，有不少地方需要讨论。”他拿着两盘丰盛的炖蔬菜。“但要等你吃完了再开始。”一盘摆到她面前，另一盘给他自己。他坐到桌对面。“我保证，Granger小姐，没下毒。”

她略微紧张的笑笑。“抱歉，先生。有点儿走神。”她坐下吃起来，努力无视Amorata带来徘徊不去的甜呼呼、湿热热雾气——只因她又跟他共处一室了。“你吃饭时不谈公事？”

“不谈。影响消化。”他吃东西动作幅度很小，看起来赏心悦目。

很久之后，两只盘子都空了。Hermione把盘子拿进厨房冲了冲，留在水槽里。盘子可以待会刷。她返回起居室，琢磨着怎么有人会习惯束腰。【姑娘你到底吃了多少啊= =】Snape还坐在他们吃饭的桌子旁。“Well，Granger小姐，我们有许多事要谈。”

“同意——先来说说今天新发生的事。”她大概重复了Minerva的邀请。“我当然会喜欢那工作。这使我——也涵盖了你——有权使用资源丰富的图书馆和实验室。”

“一个有趣的想法——假设我是个十足的演员能伪装成个被魂噬的人的话。” 他盯着天花板。“你曾听说过Heliax魔药么，Granger小姐？”

“没有，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更愿意你叫我的名字。Granger小姐让我感觉自己又成了个学生。”

他挑起黑眉毛。“如你所愿，Hermione。不过我相信你会原谅我偶尔的口误。”他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研究她，就好像第一次见她一样。“如果我们成为同事，那么你也该叫我的名字。”

“好的，Severus。”回答不比咕哝的声音大，她局促不安的咬住嘴­唇­。“Heliax是什么？”

“是一种情绪镇定松弛剂。”他的嘴­唇­微微扭起。“不靠它，我不保证自己能克制住脾气。这不是种常见药，需要处方才能从St.Mungo’s拿到。也可能Poppy手里有存货。战时我制了好多。如果我们重回Hogwarts，那么它将必不可少。”

“我明白了。伪装可不容易。”

“的确不容易。不过我当间谍这么多年也幸存下来了，这次应该同样能做到。”他的头倾向那叠笔记。“我推断，现今每一个活着的成年无视都可以被噬魂术支配。”

“这也是我想过的。”下巴搭到手上。“我知道McGāven本­性­不坏，然而战争期间，绝望令每个人都……不顾一切了。”

“我发现清单上的记忆法挺有意思。”他继续。“只有三十四的食死徒被拍卖了，我记得对么？”

“三十三个，你不是食死徒。”

“我是，这辈子一直是。不管怎么说……一共有三十六个罐子。另外还有个谜题给你：超过八十个食死徒被捕，被控有罪，为什么只有三十六个被噬魂，其他人又都怎么了？”

她耸肩。“这重要么？我更关心解救你，而对别的什么……雪貂感兴趣。”她注视他一分钟。“为什么Fudge不喜欢你？更恰当的说，他是到你是个间谍——他为什么判你有罪？”

“你真不明白么？有几条事实可供你参考。第一：在你四年级结束时，Fudge拒绝相信Voldemort已经回归了。直到你五年级期末他还是不承认，但他被搅进来了，不能再无视现实。尽管如此，他还是磨磨蹭蹭，不采取任何行动。第二，Fudge上学时是个Rāvenclaw。”

“Rāvenclaw？真没猜到！我以为他是个Hufflepuff呢！”

“第三：Voldemort战败后，Fudge展开行动，做了本该三年前做的事。他拘捕了每个幸存的食死徒，包括一些从未被怀疑过的人。他总是正确的，傲罗们总能发现黑魔标记。”

她处理这条信息，对她而言这是个新闻。“但他是怎么知道的？上刑？吐真剂？”她抬头看他。“你告诉他的？”

“不。记住，他不信任我。”

“如果你没有告诉他……”她思考时咬住嘴。“老天爷。”

“你推断出什么？”

“Fudge是个食死徒！”

【第八章完】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