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Ron嘟哝。“我把你拱上去!”他攥紧George脚腕站起来。一阵动静之后,George钻进了通风道,他转身往下看。
“尺寸正好,来吧Hermione,该你了。”
她攀上去,George稳稳抓住她。一等她爬进去,Ron便深呼吸,弯下膝盖跳得尽可能的高。George抓住他一只手,Hermione抓住另一只,把他拖了上来。然后George把格栅放了回去。
“好了。现在呢?”
Hermione想了想。“这边离外面更近,但我想还是往楼顶去。”
“那就是楼顶了。”George往Hermione指的方向爬去,手脚并用。Hermione跟上,Ron在最后。很快的,通风道就开始上倾,变得越来越窄。
“Uh oh。”
管子更倾斜、更窄了,最后他们不得不放弃爬行改成垂直窄逢攀登——手脚撑住管道两侧上移。这事儿相当乏味,因为他们每次只能移几英寸。
George停了一会儿,在衣服上揩了揩手,只用脚支撑。他要是掉下去,另外两个也会一起落下。把手撑到与肩同高,脚抬得尽可能高,一旦脚撑稳了,再打直膝盖伸展躯干。然后一再重复。
Hermione跟在后面很是焦虑。起初这似乎是个好主意,现在他们不得不更多的停下来休息。Ron滑下去过一次,止住前滑落了将近三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抓着粗糙不平的金属然后无助的看着。她什么都做不了。他们都明白。
George又停下来了,她抬头看。他在弄些什么,不过她看不见。突然之间,月光撒进了这个小洞。她看着他抓紧边缘把自己从这小孔拖出去站到天空之下。“加油。”他说。“快从那儿出来。”
两分钟后,他们全瘫倒在魔法部的屋顶上。“不能移形幻影。”Ron模模糊糊的说。“太累。四分五裂。”
“刚过三点——爬通风道几乎用了两个小时。”
“Merlin!妈妈现在肯定急疯了!”George把板子放回原位。
“咱们歇十分钟再移形幻影。”Hermione说。
“同意。”George舒舒服服的把头枕上膝盖。Ron仰躺着,已经半睡着了。Hermione坐到George旁边闭上了眼睛,就一会儿……
经过非常激烈的讨论——还有一点吼叫——凤凰社决定派Bill Weasley覥aoarry的隐形斗篷去侦查一番。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回来了,说没有听到或看到任何可疑情况。
“我走了两圈,傲罗们只是坐在那里大爆炸纸牌,没有任何人的迹象,包括Fudge。”
“假如他们已经被抓到了,部里会动火通明得像棵圣诞树。”Arthur说。“而且还会通知所有人,Ginny会让我们知道的。”
“除非Fudge是抓住他们的那个人。”Tonks咬满了一口三明治。“他可算不得巫师里的行家里手。”
“那咱们该怎么办?”Molly快尖叫了。
“咱们等待。”Albus说。“Arthur是对的。即便是Fudge抓住了他们,他也需要解释他们到场的理由,而这样咱们就知道了。”
“每隔半个小时就派人去侦察一下。”Harry建议。“咱们至少能做些什么吧!”
“很好,Harry。”Albus挨个扫过其他社员。“谁去轮流侦察?”
“我。”Bill马上就报名了。
“我去。”Kingsley自动提出。
“我可以把隐身斗篷借给谁。”Harry缓缓地说。“可我要留在这儿陪着Sirius。”Black彻底不行了。他们把他转至卧室,谁也没法把Harry从他身边拖走。
“如果大家单独侦察,”Severus力求摆出自己最通情达理的调调。“我无疑能够完成。披着Potter先生的斗篷就不会被人看到了。”
“好吧。”Albus听起来很疲倦。“你们三个自己去安排吧。”
“你需要休息,Albus。”Minerva责备道。“一有消息我们就叫醒你。”她挽起他,不容分说的带他上楼。“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由于Bill已经侦察过一次,他们决定Kingsley是下一个,Severus最后一个去。时间磨磨蹭蹭的爬过去时,他们能做的也只剩下咬指甲。Arthur最后把Molly送回家让她“休息”,向Ginny讲了新情况。
Kingsley2:30回来时,表情严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在大楼周围设起了反移形幻影防护罩。我猜Ron他们正想方法往外走呢。”
“那可不容易。”Moody说。“除去正门,没有出来的好门道,而傲罗就坐在那儿守着。”
Harry从Sirius房间里出来,直冲他的前魔药老师。“他想和你谈谈。单独的。”他的话里古怪的混合着怨恨和恳求。
Severus慢慢起身,走进房间,合上身后的门。Black眼睛紧闭的躺在床上,右手攥着Minerva给他的魔杖。只用胸口的起伏才表明他是活着的。“你要求见我?”
Sirius缓慢张开眼睛。它们在他脸上深陷下去,仿佛颅骨上的两道凹槽。“Snape——从来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告诉Harry在魔法部里发生了什么。不是你的错。是我的。”他嘶嘶啦啦的吸了一口气。“我很抱歉把你引向Remus,那不对,Albus处理的也不对。”另一次长长的不稳定的呼吸。“我快死了,我知道。先告诉你两件事。你显然很在乎Hermione。看看你的脸就明白。告诉她,活计。”他的声音弱下去,词句含糊不清。“另一件事,是我和James伤害了你。别责怪Harry。”吐出最后一个字时,他的眼睛闭上了。
Severus挥开门。“Potter!”
Harry立即进来,Minerva和Albus跟在他身后。他跪到床边握住教父的手。“他就快要死了,对不对?”
“是的。我留你们独处好了。”
“不要。”Harry缓慢的说。“留下来,拜托,你们所有人都留下来。”他抬头注视他们,眼中含泪,闪烁明亮。“我希望你们留下来。”
他们寂静无声的守着,Sirius的呼吸越来越浅,越来越浅,直至最终停止。Harry从一开始想到会失去他就含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Minerva同样安静哭泣着,Albus伸手环住了她。Severus犹豫着,一手放到Harry肩头,不确定自己的安慰是否会被接受。
Harry转脸抬头看他,惊讶掠过脸庞。他困难的吞咽两次:“谢谢你,Snape教授。”
“Severus。”他感到自己对这年轻人的怨愤由于他脸上的悲痛而消褪了。“你可以叫我Severus,如果你愿意的话。”
“谢谢,Severus。”他垂眼片刻又抬起来看向Severus的眼睛。“你可以叫我Harry。”
Severus点头。“Black和我和解了。我想他会满意的。”
其余的社员开始涌入房间,向Harry表示他们的哀悼。随着他们的进入,Severus退了出去。他完全平静不下来,只想找些事做。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他拿起Harry的隐身斗篷披在肩头。“我去魔法部看一圈。”在Kingsley说出祝你好运之前,他就离开了。
在那个用过的移形幻影点,他停下来确保斗篷完全遮盖住了自己。接着走楼,透过窗户向里观望。正如Bill所说,三个傲罗都在,还玩儿着一成不变的纸牌游戏。
临街的门通进的正是这个房间,是进出上下的必经之路。没有地方可供他们躲藏。你在哪儿,Hermione?你可不会坐在那里等人来解救,你不需要穿着闪亮盔甲的骑士。
他环绕大楼寻找其它出入口。没有。他知道,但还是四处看着。这楼和任何办公楼一样,又高又结实,一层的窗户上封着高高的护栏,并且只有一扇门。理由很充分。他考虑着,在他的间谍生涯里,他经常要进到不该进的地方去。高层的人们常常会忘了锁窗户。
大楼后面没有窗户,根本不合Severus的意。他又绕楼走一圈,这次发现了后面的一个小储藏库。锁着,但没有警报,一个Alohamora就能打开。他迈进去,关上门念了句Lumos。
棚子显然是用来储藏用的,放着几把破椅子,一张三条腿的桌子,碎镜子,少了第二个抽屉的柜橱后塞着一把扫帚。
“扫帚飞来!”那把灰扑扑的老式光轮320飞到他面前,熄灭了魔杖上的光,他出去了。一锁上棚子,他跨上扫帚蹬地而起,调整好斗篷。他慢慢慢慢的飘起来,这扫帚已经过了它的全盛时期,而且快要碎了。
“该死的玩意儿。Lightning Reparo!”被咒语强化时,它在他身下扭动着。现在,它服从了命令,带他直飞楼顶。
嘈杂声从身后传来,使他一惊,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整了整斗篷,他转身,看到三个蜷在一起的形影,靠在通风口旁边。一声难以辨别的鼾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欣慰,他跪到最小的Weasley旁边轻轻摇他。“起来,Weasley先生。”他对George重复一遍。然后。“醒醒了,Hermione。”
他们动了动,缓缓醒过来,表情茫然。Hermione打个哈欠,看了看表。“George!Ron!咱们睡着了,快起来!”
Ron迟缓的站起来。“现在移形幻影?”他还没睡醒。George还没能起来,虽然他伸了懒腰,猛眨眼。
Severus决定是时候带他们回格兰莫德广场了。他扯掉斗篷露出自己这一身黑站在他们面前。“要是你们还在校,我会为了你们睡着而扣上三十分。”
Hermione尖叫:“Severus!”她扑过去抱住他,不管Ron和George会怎么想。他也没理会他们,很乐意回抱她。她退开,凝视他。“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接你。”他冲仍然摇摇晃晃的Weasley们挑眉。“你要是能带着一个移形幻影,我就能带上另一个。”
她点头,握住Ron手臂。Severus拖起George。片刻之后,他们消失了。
在格兰莫德广场后巷显形,Tonks拉着他们大呼小叫的进了屋。茶和三明治供应无限量,然后Harry平静的通知了他们Sirius的死讯。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他说。“但我会尽量不犯他所犯下的错。”深吸一口气。“不论怎样做,我们必须制止Fudge。”
Hermione开始讲述魔法部里发生的事。多年习惯使得大部分听众们安静倾听,尽管Moody不时发出几声轻哼。Molly听到Ron几乎从管道里滑落时,她脸色惨白,把他拽到腿上,仿佛他只有五岁,而不是十八。
Severus轻轻抓过Hermione手腕,翻过来检查上面的擦伤和水泡。Minerva骂了一句极难听的苏格兰土话,为他们三个施了治愈咒。此举暂时打断了讲述,等Hermione重新开始,她发现自己坐在Severus旁边而他还握着她的手——这事儿她一点儿也不介意。
“结果就是这样。”她说。“我们爬出通风口,太过疲劳没办法移形幻影,于是打算休息几分钟……”
“结果睡着了。”George讲完。“还做了个最最扯淡的梦——就在醒来之前,Hermione,我梦见你紧紧抱住了Snape教授。”
“是啊。”Ron说。“我也梦见了。”
Hermione朝他们翻白眼,Severus则无视他们的话。
“我们会向Wizengamot推翻Severus的定罪判决。”Albus说。“不过目前应该不会有太大困难了——虽说要等新任部长上台之后。”
“其他食死徒怎么办?”Kingsley问。“他们中有没有可能是清白的?”
“我们应该坚持把每个被噬魂的人都修复,来一场公开审理。”
“我认为我们不必完全曝光Fudge的死因。”Moody说。“这样并不恰当,需要小心避开它。”
“不仅如此。”Harry说。“咱们也不想有人产生和他一样的想法。我当真建议清空McGāven的记忆,烧光他的笔记。”他咬住嘴唇。“我不想再有任何人被噬魂。永远不要。”
“Fudge死了,他的计划也随之而去。”Rita自言自语着。“真可惜我不能发表——这可是块好料。”
“真高兴都结束了。”晚上回到住处时,Hermione对Severus说。“你恐怕还需伪装一段时间,不过也不会太长久了。”
“关于这一点,谢天谢地。”他嘀咕道。然后。“我在想我是否可以和Minerva谈谈,让我教DADA。”
“你当然要教魔药课了!”
“Hermione,你现在在这个职位上。我想当肯定Minerva打算让你一直教下去。我不想把它从你手里夺走。”
“可是你……Severus,你这辈子想做些什么呢?”
他思考了起来。很久很久没有人问过他想要什么了。“说实话,我不想教书了。我想做些魔药的研究和实验。但是——那要花钱的。”
现实明了起来。一经被施以噬魂术,Severus便失去了一切。他在古灵阁的金库被清空填补魔法部饥渴的钱箱。他当真是一无所有了。“任何定罪被推翻的人都会得到些什么的……”她说道。
他轻蔑一哼。“我得花上后半辈子一直来讨债。我的名声一向不好,而Fudge——愿他在低于最低层烂的彻底——又毁掉了剩下的部分。在这里,我至少暂时有份工作。”他坐下伸展长腿。“别对我说什么漂亮话,然后提供给我资金说这是‘用来起步的’,Hermione。那不值。等我的名字不再等同于食死徒,那需要花上很长时间。未来几年内,没有一家声誉良好的机构会和我有所往来。”
她头偏到一边,思索着,接着大笑起来。“Severus,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Slytherin!未来十年,巫师界有权有势的人都将是你从前防御课上的学生!太聪明了!”越过他,她坐到了沙发上。
他耸肩。“我不喜欢教书,没错。但我在这里更容易就能恢复名誉。而且在空闲时间我还可以搞搞魔药研究,如果魔药导师允许的话。”
“当然没问题。”
“还有一样。”他起身穿过房间坐到她身边,虽然没有他希望的那么近。“我已经习惯有你在身边了。”这是他能说出的最坦白发言了。
她扭过脸面对他,直直的望着他。“我也更喜欢你在这里和我一起。”
他移向她,伸手环住她的腰。她靠上他,头依在他肩上。安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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