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渴。”
  “是吗?”池漾狐疑地看着他,“那你干嘛突然邀请我跟你回婚房?”
  谢宥辞放下茶杯,他低首阖眸,有些头疼地揉着发胀发酸的太阳穴,着实不明白池漾的这番脑回路。
  “我不是——”
  谢宥辞睁开眼睛准备解释,但包厢外忽然却传来薛让的吵嚷声,“哪儿呢哪儿呢?小甜梨,咱是哪个房间来着?”
  “那边。”江梨无奈地翻着白眼。
  薛让公鸡似的“喔喔”应声,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池漾又抬脚踢谢宥辞,“等会儿饭桌上别跟我说话。”
  谢宥辞:“……”
  他又仰首倒吸一口凉气,脖颈上的青筋都浮了出来。下颌和锁骨上的牙印是消了,但这女人属啄木鸟的吧?
  得给他腿上再踹出几个洞来。
  ……
  江梨和薛让回来时,包厢气氛诡异。
  池漾和谢宥辞看似没有趁机吵架,但却莫名有一种热火朝天后温度骤降的冰封感,让人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咳……”
  薛让握起空拳抵在唇角,只觉得这俩人真不省心,并试图担起社交的重担,为在座各位打开新的话题。
  “要不——”
  “我给你们讲讲季风廷的八卦?他最近又被一姑娘骗感情了!”
  “嗯?”江梨咬着筷子抬眼。
  虽然谢宥辞和池漾并不搭理他,但桌上总归有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于是薛让就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他向来是这群人中最活泼的一个。
  像个大喇叭。
  为了热场直接把好兄弟出卖。
  从他如何在酒吧跟人家姑娘相遇,讲到两人相处中,季风廷误以为对方对他芳心暗许,他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因为这个误会对姑娘多有关注,结果自己沦陷进去后,到头来人姑娘说是他想多了。
  江梨:“我笑死,他恋爱谈得也不少啊,怎么还能误会人家喜欢他啊?”
  “害。”薛让摆手,“美色误人呗,我看人姑娘都未必对他做过什么,就纯纯是他自己疯狂脑补,自我攻略。”
  薛让在讲。
  但谢宥辞并没有在听。
  他对这些八卦向来不感兴趣,于是懒散地向后一靠,拿出手机给池漾发微信。
  “嘀——”
  池漾的手机蓦然响了下。
  她抬眼,就看到谢宥辞低首抬眼,随后慢悠悠地仰起下颌来,用目光不着痕迹地示意了下她手里的手机。
  池漾莫名有种做贼的感觉。
  她看了看薛让,又看了看江梨,才低头偷偷摸摸地看着微信消息。
  【谢狗】:晚上回家。
  【池漾】:?你让我回我就回?
  【谢狗】:不是婚房,咱爸让我今天晚上带你回谢家吃饭。
  池漾的眉心轻轻皱了下。
  不是婚房?
  合着刚才还是她误会了?
  丢脸!
  【池漾】:不回。
  【池漾】:要不然你哄我。
  【谢狗】:……
  池漾巧笑倩兮地单手捧着脸,看向谢宥辞时眼眸里漾着得意的光。
  谢宥辞眯起一双深邃的长眸盯她。
  两人悄然对视着。
  仿佛在当着薛让和江梨的面,玩儿什么刺激的地下情报。
  “诶,辞哥!咱等会还接着考察不?”这时薛让忽然扭过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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