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数学系今天只有两节课,早上一节,下午一节,中间的空档完全自由。
  两人乘坐公交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总算到了!”
  “地址没错吧?”
  安宁问,立即回答道:“师傅放心,京市我熟着呢,闭着眼都不能走丢。”
  “我之前不爱上课,就出去坐公交车玩。”
  安宁瞥了一眼周小山,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心里已经为这位最聪明的徒弟,安排了一系列计划。
  天赋,浪费可耻。
  笑嘻嘻带路的周小山完全没意识到他悲催的生活即将来临,一个人在前面连走带蹦的走着。
  “师傅,前面就是!”
  周小山指着一处几层的建筑说:“那里就是江东城现在上班的地方。”
  “人不少,是不是来了?”
  安宁迅速看了一眼道:“快,找个好地点!”
  “得嘞!”
  周小山和安宁利用灵活的身型,占据了大楼正对面的一个高点,由上向下的看热闹。
  此时,大楼门前站满了人,最前面的几个人,一人扛着摄像机,一人拿着相机,还有两位拿着话筒,不断的问着问题。
  借由话筒的扩音功能,每一个问题都让在场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江东城,你对于近日高考探花成绩被替换有什么看法?”
  江东城,四十左右的年纪,金丝眼镜一带,人模狗样的儒雅绅士,确实有让人着迷的点。
  可现在,他眉头紧皱,对着问问题的记者,严辞厉色的反问:“谁让你们来的?让开,不要耽误我上班。”
  江东城还没傻到要在自己工作的门口回答问题的程度,他推开前面的人,准备朝里走。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来看热闹的人特别多,多到江东城压根挤不过去。
  他刚走出两步,又被挤回来三步。
  “江东城,我们是华联报社的记者,根据可靠消息得知,今年的探花江夏同学,是你第一任妻子夏秋霜的儿子,而替换他名额的是你第二任妻子所生,名字也叫江厦,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惊天大瓜,从天而降。
  被围着不能动的江东城,眼里要喷血的望着提问的记者,他怎么敢?怎么敢大庭广众下,问?
  “江东城同志,有坊间传言,你的第一任妻子夏秋霜是被你推下楼梯而亡,请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江东城同志,肖艳同志是你的第二任妻子,为什么二位的儿子江厦比第一任妻子夏秋霜儿子江夏,年纪要大?”
  “江东城同志……”
  一个个问题,萦绕尖锐,江东城拼命掩藏的东西,一个个破土而出,在灿阳下被暴晒。
  “天啊……是真的吗?”
  “看江东城那样子,真没准儿。”
  “他家现在的儿子还真叫江夏。”
  “名字都一样……啧啧啧,算的有点远呢!”
  “不能吧?”
  周围的人,不少都是江东城的同事,领导,下属。
  大家的窃窃私语声在江东城耳边不断放大,让他气血上涌,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滚!你们滚!”
  “你们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江夏让你们来的!”
  江东城的眼神有由疯狂变为坚定,指着不知道的位置大喊:“江夏!江夏!你出来!你出来。”
  可惜,除了众人探究的眼神外,没一个人出来。
  记者依旧在逼问:
  “是不是你杀了夏秋霜?”
  “你替换名额,是不是从十八年前就开始算计?”
  “你是否婚外出轨,在未离婚前已经与肖艳勾搭在一起?”
  高处看热闹的安宁,拍手叫好。
  痛快!
  江东城这样的真小人伪君子,就该被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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