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霄没有伸手,只是把他的薄唇贴了上去,咬住了衣襟的边缘处,以唇齿扯松散了。
  然后——
  在那细嫩的锁骨下方,吮上他的吻ii痕。
  曲凝兮细声哼唧,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他要咬她一口,结果没动用牙齿,只是用力嘬了她一下……
  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低头,瞥见锁骨下方那枚颜色妍丽的痕迹,因为衣裳稍微凌乱的缘故,从领口处,还隐隐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沟ii壑。
  二者相衬,无端糜艳。
  曲凝兮连忙用手捂住了,这怎么能看呢!
  “殿下这是做什么?我差不多该回去了,祖母恐会寻人。”
  她说着,急急忙忙想从他腿上逃离。
  裴应霄一把将她圈了回来,翘起唇角:“怕什么,你总会习惯的。”
  他也没打算一次把人欺负太狠,抬手替她整理好衣襟,一点一点理顺了,比伺候更衣的侍女还要细致,慢条斯理。
  曲凝兮不敢动,也不敢拒绝。
  他的指尖若即若离,有一下没一下的碰到她,轻轻的,算不上过分。
  这多少有点可怕,她差不多就要习惯了,从裴应霄身上拔除‘外男’这个标签,习惯他的每一下触碰。
  “好了。”
  裴应霄抚顺她襟口的微小皱褶,对自己打理过后的成果基本满意。
  当下掐着她的腰,举起,旁移,再放下,曲凝兮双脚落了地。
  她愣愣的,感觉自己就是他手里的小木偶人一样,轻飘飘,只有遭受摆布的份。
  一时又觉得和小鸡仔很像,二者力量悬殊,被捏一下就会死的那种。
  裴应霄让她先出去,他随后再离开。
  曲凝兮心情沉重地走了,临出门前看一眼座椅上的太子,感觉心口在发烫。
  被嘬过的地方,好险没烧起来。
  *******
  太后的生辰宴非常热闹,皇室众人无不到场,为之庆贺。
  大长公主请了两个戏班子,轮番换着唱,还命人送来两车的烟花,入夜后燃放。
  为了给皇外祖母祝寿,丁云馥得以从庄子回来。
  她看着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去农庄小住对她来说算不得多严重的惩罚。
  这会儿独自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旁人也不去搭理她。
  太后瞅着丁云馥就不喜,忍不住催促大长公主,尽快给这不省心的嫁出去,找个婆家安生过日子。
  都留到十九了,像什么话!
  大长公主也愁得很,这种日子不好忤逆太后的话,只管应承下来。
  她不是没想管教丁云馥,给她身边换了好些厉害的嬷嬷监督,以防又脑子不清醒,做些傻事。
  有关自己四姐姐的话题,丁雪葵是不掺和半句,以往的经验来看,次次不讨好。
  她宁愿凑在曲凝兮身旁陪坐,帮她挡一挡那些各有心思的贵女们。
  一些小姑娘玩笑似的,簇拥着曲凝兮,开口就问她和太子在林中发生了什么。
  当事人的回答,自然跟裴应霄一致无二。
  她们却还不死心,话里话外绕着不肯更改话题。
  更甚者,还有好奇太子嫔和良娣的,说是太子成婚较晚,后院空虚,是否要一次性补齐了,好为大桓开枝散叶。
  丁雪葵听得眉头直皱:“晚瑜尚未正式册立,其他人急什么?”
  “这也不是我们急,诸位大臣不都提议过几回了?可不止太子一人之事,事关江山社稷。”徐姑娘笑着回了一句。
  她说完,看向一旁静默坐着的郑思君。
  大家都知道郑思君对太子的心意,因为她表现最明显。
  这会儿倒没有什么失态模样,不过那双黑眸里的神采,明显黯淡了不少。
  丁雪葵笑了:“这等大事,那就更不应该询问晚瑜了,不有大人们在为此忧心么?”
  太子妃宣旨落定,注定有几家欢喜几家愁,为此伤心的何止郑思君一人?
  丁雪葵笃定,整个尚京不知道多少女子在羡慕曲凝兮。
  那么多猜测的人选没着落,偏偏是姓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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