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脑海里一个接一个的词往外冒。
  司笙这事做的有点不地道。
  刚给你鉴定完,你就催着人离开,算几个意思?
  然而——
  宋清明不仅没生气,而是将文件夹一合,从善如流地起身。
  一推眼镜,他神色正经,强调道:“我没来过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非常自觉。
  前面事情的讲述,以及金杯的鉴定,甚至神偷在现场,对宋清明而言,都不算逾越。
  不过接下来他们要说的事,对宋清明而言,就没有什么倾听的必要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司笙实则在为他着想。
  这群人里,宋清明第一个离开。
  顿了顿,司笙拉着调子继续开口,“接下来——”
  “我不走。”
  沈江远打断她,主动发表意见。
  司笙瞪他一眼,“谁让你走了?”
  沈江远问:“你不是要赶走不相干成员吗?”
  司笙:“……”这么一说,倒是真想让他走了。
  反正除了蹭饭,也没别的事给他做。
  “没别的事,就是讨论一下——”司笙挑挑眉,将最后一个问题抛出来,“这金杯,怎么处置?”
  在不知真假、没见过真·金杯时,冬颖想怎么处置,都无所谓。
  但是,现在金杯通过今日被抓那人,落到段长延、郑永丰手里,明日那人就要被送去警局了,金杯若被悄悄处置了……
  那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首先咱们用排除法——”段长延慢条斯理地说。
  “不能还给段二虎。”
  冬颖首先表明态度。
  “哎!”段长延一点头,抬手打了个响指,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倘若段二虎是大善人,赚钱来路正经干净,还回去倒也罢了。
  现在嘛——
  凭本事、靠巧合到手的东西,凭什么要还给段二虎?
  买这金杯的钱,指不定有多肮脏呢。
  他还嫌弃段二虎龌龊的钱,玷污了纯洁无瑕的金杯。
  钟裕:“不能私藏。”私藏赃物,若被发现,罪名不轻。
  郑永丰:“不能销毁。”一旦销毁,到时完全解释不清。
  沈江远:“……”此事跟他无关,事不关己,他保持沉默。
  冬颖挑挑眉,干脆道:“只要不还给段二虎,你们想怎么处置都行。”
  她本就不图金杯。
  更不图钱。
  就图个膈应段二虎罢了。
  至于金杯如何处置,她都无所谓。
  “凌智囊。”
  司笙也没个主意,推了凌西泽一把。
  全程没开口的凌西泽,倏地被司笙点名,侧首,低头看她一眼,淡声道:“我旁观。”
  司笙斜他,“现在允许你参与讨论,发表意见。”
  停顿了下,凌西泽不紧不慢道:“正确的做法,连同被抓的那人,一起交给警方。”
  “这还用你说?”
  段长延本来就对他有意见,对他这破提议更是不爽,当即鄙夷地看向凌西泽,“一旦交给警方,警方肯定还给段二虎。合着小爷我忙活一场,为的就是给段二虎那狗东西寻回赃物?”
  “所以眼下这情况就是,”沈江远忍不住开了口,“金杯是个烫手山芋,不能留。我们要在不交给警方的情况下,以合理合法的手段,处置掉这个烫手金杯?”
  “合法就行。”段长延说,“没那么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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