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傅清韫冷冷道。
  七年前的那场笑话,他不想说。
  “那我去问他!他妈的喜欢女人还来玩你的感情,自己倒是全身而退了,他想逼死你吗?”
  顾时远作势就要下车。
  但被傅清韫喊住了。
  “回来!”
  傅清韫怒喝的时候,又咳嗽了两声。
  顾时远见他动怒后,咬紧了后槽牙,冷着脸重新关上了车门。
  傅清韫说,“帮我个忙。”
  顾时远来了兴致,“劫婚吗?我马上给你摇人!你放心我有的是人脉!”
  傅清韫笑着从西装口袋中摸出了一条泛黄的丝帕,紧紧地攥在掌心。
  他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把这个烧给我。”
  顾时远:“………”
  “傅哥!这事我做不了。”
  他扭回头,不再看傅清韫。
  “你知道我撑不了几天了。”
  傅清韫说话时气若游丝。
  “我不知道。”顾时远透过车的室内镜瞥了眼傅清韫,“我还是找人把殷礼绑了送你吧。”
  他知道傅清韫身体不好。
  知道他咳血。
  也知道他没多少日子了。
  他可以想办法把殷礼绑了,但这事他做不了。
  “这是我的丝帕,我不舍得留给他。”
  傅清韫将丝帕塞到他的掌心,语气中透着几分恳求。
  他在怨殷礼。
  怨殷礼一次次的将他抛弃。
  顾时远咬紧后槽牙,“你要是死了我立马就把东西送给他,我和他说你就是他的死忠粉、死舔狗,然后让他带着他的新婚妻子一起去你坟前蹦迪。”
  “保证你气的都要爬出来。”
  傅清韫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那得土葬才行。”
  他侧身乏力的靠在车窗上,眸光烈焰的望着酒店大堂。
  他的阿礼,今天一定很俊。
  他想看看。
  最后一眼了。
  他保证。
  …………
  婚宴上。
  殷礼站在红毯中间,何欢的父亲挽着穿着一袭婚纱的何欢从红毯外走来。
  落地的白色纱裙扫过地面,众人瞬间热泪盈眶。
  除了殷礼。
  何欢被父亲将手交托在了殷礼手上,二人款步走到台上,主持人激情澎湃的说着证婚词时,人群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倏然倒下。
  只见殷九海捂着胸口,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忽然停了。
  柳漾和林曼华立马上前想搀扶,但殷九海忽然绷着身体,不再动弹。
  柳漾扑过去摇晃着他的身体,“九海,你怎么了?九海?”
  殷九海没有任何反应。
  周围的宾客霎时围成了一团。
  人群中传出一道惊喊声,“他……他好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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