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覃厉接起电话。
  他眸色驳杂,“是……我要洗纹身。”
  挂断电话后,他下意识的触上左侧腰线上的一串数字,神情有些麻木。
  这串数字对他来说,是耻辱。
  他掐灭烟蒂,去浴室洗了个澡后回了房间。
  大床上,殷礼嗓音微弱的啜泣着。
  “傅清韫,对……对不起……”
  “傅……傅清韫。”
  “别丢下我……”
  “我怕……”
  覃厉的面色平淡的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割开了长命锁上的红黑色细绳,一把将东西从殷礼的手中拽了出来。
  他将温热的长命锁攥在手里,眉间微蹙的望着床上的殷礼。
  “长命锁,呵……”
  “你也配?”
  他转身离开了卧室。
  …………
  次日。
  殷礼醒来的时候,身体像是被撕裂似的疼。
  他的脚腕上锁着一条铁链,像条狗一样被拴在床上。
  他起身的动作下,冰冷的铁链声在他耳畔肆意叫嚣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被当做“狗”玩弄的事实。
  他冷眸环顾着四周,身侧空无一人。
  床头柜上放着一颗药。
  他不知道是什么药。
  他忍着酸痛,狼狈的套着衣服,脚踝上的脚镣让他穿不了裤子,他在床边四处看了看,并没找到钥匙。
  倏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殷先生,您醒了吗?”
  是管家的声音。
  “嗯。”殷礼淡淡道。
  “先生说钥匙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管家说。
  殷礼起身走到床头柜里取出钥匙将脚镣解开,他穿好裤子准备出去时,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处的长命锁。
  他手落空。
  倏地,他手一僵。回过神后,殷礼的手在锁骨处来回拍了拍,什么也没摸到。
  长命锁呢?
  他的长命锁呢?
  殷礼将整个房间都翻遍了仍是没有找到,他拉开门正要找覃厉算账。却见门口的管家正背身站着,他大步流星的冲上去质问,“我的长命锁呢?覃厉呢?”
  管家见他情绪激动,微蹙眉头,“什么长命锁?”
  “我戴在脖子上的长命锁!”
  “昨天还在的!”
  昨天,覃厉还与他抢……
  覃厉……
  殷礼瞬间醒悟,他沉下脸,“覃先生呢?”
  管家:“覃先生一早就去殷家了。”
  殷礼:“有他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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