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种种记忆,一股脑的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昔日,他十七八岁时就发现了香水产业的兴起,他兴奋的拿着能搜寻到的香水企业利润表捧到了傅严面前,和他说未来香水必将是主流。
  可他却被傅严痛骂呵斥,让他在祠堂罚跪了三日。
  此后七年,香水的发展是飞跃式的兴起,京城各家香料产业的原料厂赚的盆满钵满,唯独云阁。
  作为京城最大的香料世家却日日在走下坡路,近年来云阁制香的人也不再是书香门第,更多的是暴发户,是附庸风雅之辈。
  于是,他再次向云阁提出了为香水提供原料的法子,却依旧迎来了一顿呵斥。最后,他才剑走偏锋,想将所有人都拉下马。
  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挡着他的路。
  他虽心狠,却从未真的想要过傅家人的性命。
  傅清韫是唯一一个,因为他和傅严一样,总碍着他的路。
  但傅天戈从未后悔。
  重来一次,他只会更狠。
  “傅天戈,去自首吧。”
  傅天麒冰冷的嗓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傅天戈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与地上的遗书一同落地。
  他不说话,只笑。
  笑的癫狂,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抖动。
  傅天麒越过他进了云阁,他令仆人将一切都恢复如初,如傅清韫在时那般。
  他已躲了近十年,如今,不想再躲了。
  他得为傅清韫守住点什么。
  …………
  晚上。
  殷礼心情好了许多,晚餐都多吃了一点。
  临近八点半时,他抵达了覃家。
  他进去的时候,步子比从前要轻快许多。
  但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阴郁再次涌了上来,将他的胸腔淹没。
  “来了?”
  慵懒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循声望去,一个黑影正坐在沙发上。
  “嗯。”
  殷礼朝他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脱外套。
  走到傅清韫面前时,只剩下了一件裤子。
  傅清韫揭开腿上的毛毯,轻轻地拍了拍大腿,示意殷礼坐下。
  殷礼跨坐在傅清韫的身上。
  动作间,他不经意的蹭开了傅清韫的睡袍。
  “额……”
  殷礼的脸尴尬的有些发烫,他微微蹙眉。
  从覃厉的角度看,会不会觉得他是故意的?
  傅清韫将毛毯裹盖在了殷礼的身上,将他圈的严实。
  “今天不做。”
  傅清韫说。
  “什……什么?”
  殷礼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瞳孔。
  他对覃厉而言,就只是一个工具。
  现在覃厉却告诉他,今天不用。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这个工具失去了使用价值?
  还是说,他们的交易要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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