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温宁饶有深意得看了孙刚一眼。

  “哼，贪污自家企业的钱，温宁，你才是真愚蠢！”温子楠冷笑不已。

  温宁的视线，扫过台上台下每个人的脸。

  众生相，收入眼底。

  有人惊讶，有人愕然，有人平淡，有人兴奋……

  不一而足。

  自己的事，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一次八卦。

  不用负责的八卦。

  这就是人！

  “爷爷，各位叔伯，姑姑……我是一个做事很小心的人，有时候，为了求稳，甚至会放弃看上去很好的机会。”

  “我怎么可能看得上这几百万？”

  “不过，之前王辉曾经劝过我，说是我手下的一支笔，流水成千上万，如果不小心点儿，很容易被人下套！所以王辉给我想了一个办法……”温宁微笑道， “不同的公司的报销单据，我签字的时候都留下了一些记号。”

  “这些记号，都是公司首字母的缩写，就在我名字的右上角，不认真看，看不出来的！”

  在场人，都愣住了。

  我去，还有这种玩法？

  王辉笑着解释道：“遇到首字母相同的公司也没事儿，其实缩写的是两个字的首字母。”

  温子楠和温岚对视一眼，心中一震。

  要坏事！

  温宁道：“如果还有人不信，没问题，小杰，我车后备箱里，放着一个箱子，里面是最近一个半月我签的一些文件，帮我拿来！”

  她将钥匙扔给单杰，单杰猴子似的蹦起来，冲了出去。

  温宁笑道：“我这么做，就是为了一会儿有人说，我空口白牙，对吧？”

  视线扫过温子楠和温岚。

  俩人，低下了头。

  心中微微有些慌乱。

  很快，单杰气喘吁吁得跑上来，肩上扛着一个小纸箱。

  “老板，拿来了！”单杰将小纸箱往舞台上一放。

  温宁从里面拿出一沓文件，递给爷爷和叔伯姑姑们。

  “上面是公司，各位长辈看看我的签名，是不是有一个小小的记号？”温宁笑容十分灿烂。

  有！

  当然有！

  连温子楠也拿过一份文件瞪着眼睛看。

  温宁的签名，也跟很多明星签名一样，是设计过的。

  飘逸的比划，说实话，王辉是没看出来写的是个啥。

  但是，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全都对上了。

  在签字的右上方，猛然一眼看上去，似乎像是随手涂鸦的小小痕迹，认真看，真的是字母缩写。

  “爸，对上了！”某位叔叔道。

  “对上了！”姑姑也说道。

  温宁拿起那份“揭发她”的单据：“爷爷，你看这份单据上我的签名，和抬头根本不一致！这是一个月前的单子，正好是我正在使用签名记号。”

  “所以我很想问问……这签名，你是怎么搞来的？”温宁看走眼着孙刚，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