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么？嗯？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你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做？”

  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着，王辉拍着关敏的桌子狂吼着。

  “我早就说过，网民看的是态度，而不是真相，你为什么固执到这个程度？愚蠢！”

  不能忍！

  王辉真的不能忍！

  早晨，法务通过视频发布的员工跳楼一事的公开说明里，那位法务部的女负责人，自始至终就绷着脸，似乎死者欠鼎信的钱一样。

  完全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丝人性关怀。

  看到视频后，王辉就懵了。

  完了！

  一定会出大事。

  事实，证明了王辉的猜想。

  鼎信的股价正在快速下跌，集团内部正在调集资金去托市。

  可惜，由于两笔过桥款未能及时回笼，已经出现了现金流的问题。

  当然，说倒闭还远着，可是这么一闹，鼎信的股票保不齐会一蹶不振。

  制造业本就逆风而行，股票也需要长期持有，鼎信的股票一直在低位徘徊，这个问题在关凤耀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不过没人觉得意外。

  制造业嘛，能卖货就能挣钱，可是再挣钱也挣不到互联网企业的利润，年度增加百分之一百二十五的这种神话和鼎信是无缘的。

  会议室内，董事会全体成员悉数到场，除了……关敏。

  “吕董，我们护盘的资金快见底了，出去的两笔过桥款回不来，我们这次很困难！你倒是拿个章程出来啊？”地方商业银行的代表郁闷得扯开领带，拍拍桌子，向吕涛施压。

  “我在想办法，我知道大家也在想办法，我还在等两个电话，我相信会有朋友帮忙的。”吕涛拍着胸脯保证。

  但是他心底其实并没有底气。

  他不是关凤耀，虽然可以获得关凤耀一派的认可，但是并不能将关凤耀的人脉拿来用。

  如果关凤耀还活着，即使不说话，那些人也会主动过来问问，毕竟这么些年，关凤耀总是有几个够分量的朋友的。

  可惜，正主没了，吕涛德不配位，更多人袖手旁观看热闹。

  至于关敏继承股份这件事儿，在坊间也一直有风言风语。

  关凤耀高调承认王辉这个优秀的儿子，最后却一点儿股份都没给他？

  这合理么？

  只是，大家没有证据，不能胡说罢了。

  “吕董，现在的问题是，想要接钱过桥不是不可以，可我们用什么来做抵押？”一名董事会成员皱着眉头开口，“我们现在的优质产业都在制造业上，三产都已经剥离得差不多了，地产这两年也没有什么大起色……”

  说道这里，这位董事会成员闭嘴了。

  优质资产要质押，董事会很可能通不过。

  非优质资产做质押，人家可能根本不要，

  “咱们集团的智能工程车研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这个时候质押出去，万一出了成果……很麻烦的。”有董事会成员挠头了。

  一个制造业的企业核心动能是什么？

  是自有技术。

  鼎信也在搞研发，只是速度不如那些行业龙头快。

  不过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整个中国的制造业向外输出是铁板钉钉的，不需要垄断市场，只需要能够进入竞争队列，就足以让鼎信一路爬升。

  打死吕涛也不能拿带着技术攻关的下属企业去做质押。

  会被鼎信员工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