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悔之晚矣。
  平时嚣张惯了,也欺负了不少没有背景的人,今天……终于轮到他了。
  十万元,换了自己的产业。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工贸公司……
  他想要再创业,家里还是有家底可以用的。
  这次教训会让他永生难忘。
  ……
  南京,夜晚降临,华灯初上。
  这颗秦淮河上的明珠,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纸醉金迷,只属于少数人。
  其中就包括一些行业的领头企业的管理者。
  江东中路商业街的某家饭店包厢内,两名男子对着一大桌子的菜开怀畅饮,谈天说地。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浓烈,很多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便流露出来。
  “唉……在鼎信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其中一名男子,微微谢顶,四十四五岁的样子,愁眉苦脸。
  “是啊,以前大家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挺好,现在确实差多了。”另外一位男子,西装革履,发量浓密,戴着金丝眼镜,颇为斯文。
  他主动举杯和对方一碰。
  谢顶男子是鼎信财务副总监,赵恒易。
  眼镜男子叫连刚,在银行工作,地位不低,他的供职单位是从前鼎信的股东之一,某家江苏省内的商业银行。
  后来,鼎信面临股权危机的时候,两家银行见势不妙就在股价拉高的时候退出了。
  双方合作多年,业务往来频繁,也算是老关系,今天碰头喝个酒。
  “赵哥,你还不好过?多少人羡慕你啊……你们鼎信的老板最近可是圈子里炙手可热的新贵,据说背景通天,你们大树底下好乘凉,怎么可能不好过呢?”连刚这种语态几乎是下意识的。
  银行,服务业嘛,总要哄着客户啊。
  “唉……别提了!”赵恒易摆摆手,“以前咱们那日子,过得多滋润啊,该套利套利,后来老关不让了,我们就该贴水,也能小赚一笔。”
  “现在呢……换老板了,本以为日子能好过,没成想那个王辉……”赵恒益啐了一口,“妈的,整天往财务里塞人,就好像我们特么的都是监守自盗的犯人一样。”
  连刚呵呵一笑:“赵哥,人家是老板,财务换上自己的人不是很正常么?”
  “换啊……有种他把cfo也换了啊,那是李田他爹留下的老人,他特么的不好意思动,就拿我们下面财务开刀,就掺沙子,就硬掺,当我们是傻x么?”赵恒益酒精上涌,说话也不太注意了,“钱到位也行啊,钱没多少,还特么的这事儿那事儿一堆,艹!”
  “赵哥,你不是拿年薪的么?”
  “是啊,可是一年六十万,够干嘛的?我儿子在英国上学,花销太大了!”赵恒易挠着头,烦闷之情显而易见
  连刚走到门口,左右看了几眼,然后将门反锁,神秘兮兮得回到了赵恒易身边。
  “赵哥,缺钱了?”
  “废话啊,能不缺么?你没看我头发都掉没了?”赵恒易搓着脸,苦恼不用说,傻子都能看出来。
  去英国的学费和日常用度,其实并不是他这种家庭可以轻松负担的。
  咬着牙把儿子送出去,就得扛到底。
  “赵哥,我有个路子,你看行不行。”
  一说路子,赵恒易的眼睛立刻瞪圆。
  “你说。”
  “赵哥,你们鼎信现在资金流是不是很充裕?”连刚压低了声音,“如果很充裕……”
  在赵恒易耳边嘀嘀咕咕好一阵子,赵恒易的脸色先是惊,然后是喜,最后是惊喜参半。
  “怎么样,赵哥考虑考虑?”连刚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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