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和京玉之间发生争执, 最后都以他谦让结束。音音每次都偏向京玉,但会因为宴离的容忍, 对他多有安抚, 现在这一招有些行不通了。
  京玉见宴离没有得逞,露出一个高傲的笑容。这场战斗, 他注定是胜者。
  他们从鬼屋出来, 中午在主题餐厅吃饭,下午又去玩了一圈,晚上在城堡看烟花。
  期间江慎等人一直被吊在房间里,不能动弹。荆棘的毒性并不仅仅是麻痹那么简单, 后续又爆出一阵惊心动魄的痒意。
  他们被痒意折磨得清醒过来,却不能抓挠,反而觉得被荆棘刺穿皮肤更舒服一些, 但这样又会让荆棘扎得更深,放大毒性,只是饮鸩止渴。
  痒意越来越重,他们在房间里扭动,浑身上下都被荆棘爬满,皮肤上扎出无数血点,借痛觉来止痒。
  江慎原本穿着白色衬衫,现在整件衣服上都是星星点点的血痕,他就算有武器,在这种状况下也无法使用。
  月霜霜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看着外面那四人的惨相,心满意足。
  该!
  不知道少主殿下会怎么处置他们?
  月霜霜想了又想,还是没想出来,从早晨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下午,一直到日落,都没等到他们回来。
  他们是不是已经忘了被关在这里的我?
  月霜霜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如死灰。
  一直到深夜,游乐园里放过烟花,京玉他们才回来。
  晚上游乐园有那种卖发箍的,会发光,时音音看了两眼,宴离就要去买,时音音索性让他买三个。
  现在他们都戴着发箍,宴离戴着恶魔角,京玉戴着兔耳朵,时音音戴着猫耳朵,一路上无聊就折京玉的耳朵玩。
  反正这也不是京玉真正的耳朵,他随意得很,就算是真正的狐狸耳朵,妹妹想玩,还不是给她玩。
  宴离不止一次后悔,不应该戴恶魔角,又冷又硬,没什么好摸的。
  虽然宴离不太喜欢京玉,京玉也看不惯宴离,有时音音在中间端水,今天总体而言还算融洽,宾主尽欢。
  走到房间门口,京玉忽然皱眉:“里面有人。”
  宴离开门,客厅一团乱,除了笼子里的月霜霜之外,还有四个被荆棘捆住的人类。这四个人已经肿了起来,看不清本来面目。
  “都还有气吗?”宴离看着那四个肿成发面馒头的人类,微微皱眉。难道是私生饭?
  自从入圈后,他陆陆续续遇到过很多狂热粉丝,试图入侵私人空间,得到他的贴身物品。
  “没死。”京玉进门,示意宴离也进来,然后才将门关死。
  “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问问就知道了。”京玉放下时音音,随意踹醒一个人。他踹醒的正好是江慎。
  “目的。”
  “……”江慎刚清醒过来,神智有些恍惚,看到京玉那张脸出现在眼前,骤然忘记了思考。
  “我让家里人查一下。”宴离正要打电话。
  “等等,先审一审。”时音音暂时打断宴离。她觉得地上这四个人里应该就有江慎,比如京玉现在踩的那一个,应该是其他三人的头领。
  “快说。”京玉一脚踩在江慎胸口,肋骨好像断了几根,但是没伤到内脏,他做事一向这么有分寸。
  “走错……房间。”江慎艰难回答。现在已经涉及到了玄学层面,如果他说要带走那只秃毛狐狸,一定会引起这些人的警觉。
  “你在侮辱我的智商。”京玉又是一脚,荆棘生长扼住江慎的喉咙,渐渐收紧。那些黑色尖刺也扎进皮肤中,末端被鲜血染红。
  “你来说,说不好就去死。”京玉换了一个目标,转而去问江慎的下属。他做起这种事情来分外娴熟,一看就很有经验。那种漠视生死、高高在上的感觉,几乎刻在骨子里。
  可能是那双浅金色的瞳过于冷漠,带着森然恶意,江慎的下属还是开了口:“我们都是宴影帝的粉丝,想得到他的私人物品。”
  江慎微微松了口气,在来之前,他就想过行动失败了之后要如何脱身,提前和下属商量过。正好宴离一直住在这个房间,用宴离来当借口再好不过。
  “证据。”京玉立刻把脚收回来,感觉自己的脚不干净了。
  “……”那个被质问的下属忽然卡壳。
  “你们不是喜欢宴离吗,至少也要证明对他的爱。”京玉似笑非笑,看宴离一眼。居然有这么多狂热男粉,都摸到酒店来了,要是他和音音不在,宴离独自面对四个男人,岂不美哉?
  “我从小就看他拍的电视剧、电影长大,我全家都喜欢宴影帝……”那个被质问的下属只好开始瞎编。
  “你今年多大?”宴离看着那个至少有三十岁,甚至接近四十的男人。
  “二十一。”那个男人小声道。
  “二十一?我还以为有四十了……”京玉诧异。
  时音音看了看那人,确实没有办法从那张肿成猪头的脸上看出具体年纪。
  “你们都喜欢宴影帝?”时音音问。
  “对。”江慎艰难开口,他三个下属也附和。
  “那你们知道他是哪一年出生吗,生日是几月?”
  一时间,房间里几个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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