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深深看了眼狼牙虚影，用无比肃穆、庄严的神情说道：“岳水谣前辈死了，但死就一定是死，死就不能复生吗？”
  “你什么意思？”
  狼牙虚影直接冲了上来，明明是虚影，明明是残念，可这一刻，他的眼睛却是要凝实，他的手更是抓住了周易的肩膀。
  周易感觉骨头在碎，但他丝毫不痛叫，只说道：“我不知道观星境是什么个状况，也不知道更上面会有什么，但就我现在的认知来看。
  肉身爆了，还有灵魂在！灵魂不灭，怎算死？哪怕灵魂也爆掉，但总会有一丝残魂之类的吧！
  即使是半丝，一丢丢，那都是希望！你会放弃？你会去死？”
  “绝对不会！”
  狼牙虚影剧烈摇头，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就算是拼上命，他也会抓住那一点点希望！
  可是，当时他做了什么？
  愤怒！发狂！杀人！悲伤！报仇！
  偏偏没想到去收集她的魂！
  狼牙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如果魂也没了呢？”
  “意识！念头！精神！只要和她有关的一切，哪怕是一滴血，一块碎肉，就像你现在的虚影之类！”
  周易脑海中浮现的是地球上的克隆，那是需要一根头发丝丝，一颗细胞存在都够的！
  “若是全都没有呢？”
  “我见过鬼！”
  “鬼？”
  “我不知道这个大陆和我老家传说中的鬼是不是一样的，但我猜测，是有几分相通之处的。”
  周易想到的是自己的穿越，狼牙虚影沉思着说来，“我也曾听说过鬼域，但鬼域很久很久以前就消失了。”
  “鬼域是什么，我也是不知！我只能告诉你，我真的见过鬼！”
  “何处见的？”
  “一个剑莲秘境内……”
  “不可能！剑莲所在之处，绝不会有鬼！”
  “是我师弟黄泉道，用文气召唤出来的！”
  “黄泉道？我好像听说过此人，他不是一个杀人恶魔吗？文气克的就是他，他怎么能拥有文气？”
  狼牙虚影一脸沉思，周易淡淡说道：“我念了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文，然后他就成了文修，又跟我念了一首废诗，召唤出了一头恶鬼！”
  “……”
  这根本不是匪夷所思，这是要惊天，要崩地。
  一言化魔为文。
  就算是文气长河存在，也得文道宗师、圣人才能做到。
  他如何做得到？
  想到此人之前的那些话语，此人还会炼丹，会炼器，还会布阵，还有御兽……
  修了念，还踏了武道。
  会这么多，难怪步步都有劫。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苦，是真正的人定胜天。
  杀人魔头唤出恶鬼，想想都……
  正这时，周易又说道：“天让岳水谣前辈死，换做是我，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都要跟老天拼上一拼！
  救回自己心爱的人，救回自己在乎的，才是真正的人定胜天！
  哪怕就是现在，寻鬼域，化身为鬼，蛮要找到她！
  为不了人，就陪她鬼域逍遥！
  如此，方为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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